东京都
日本一級行政區及中央政府所在地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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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 東京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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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 | |
日文转写 | |
• 日文 | 東京都 |
• 罗马字 | Tōkyō-to |
• 平假名 | とうきょうと |
| |
东京都在日本的位置 | |
东京都地图 | |
坐标:35°41′22″N 139°41′30″E | |
国家 | 日本 |
区域 | 关东地方 |
岛屿 | 本州 |
都厅 | 新宿区[a] |
政府 | |
• 知事 | 小池百合子 |
面积 | |
• 总计 | 2,193.96平方公里 |
面积排名 | 第45名 |
人口(2024年6月1日) | |
• 总计 | 14,177,173人 |
• 排名 | 第1名 |
• 密度 | 6,444人/平方公里 |
ISO 3166码 | JP-13 |
都编号 | 13000-1 |
政府所在地 | 〒163-8001 东京都新宿区西新宿二丁目8番1号 (东京都厅舍) |
电话 | +81 3-5321-1111 |
郡 | 1 |
市町村 (特别区) | 23特别区、26市、5町、8村[1] |
邻近自治体 | 神奈川县、埼玉县、千叶县、山梨县 |
都花 | 染井吉野樱 |
都树 | 银杏 |
都鸟 | 红嘴鸥 |
网站 | https://www.metro.tokyo.lg.jp/ |
东京都(日语:東京都/とうきょうと Tōkyō to */?)是位于日本关东地方的一级行政区,也是日本首都[b],是日本唯一以“都”命名的行政区。面积在日本一级行政区中排名第45位,但日本最南端(冲之鸟岛)和最东端(南鸟岛)均位于其辖区内,因此拥有日本各一级行政区中最大的经纬度跨度。截至2024年,全境人口达1,417万,是日本人口最多的一级行政区[2]。
东京都辖有23区(特别区)、26市、5町、8村,其中都厅所在地为新宿区。实务上,东京都可分为3大构成区块,分别为东京都区部、多摩地域与东京都岛屿部(简称岛屿部)。东京都区部包括所有23个特别区,相当于东京都前身东京市的辖区范围,也是一般狭义上“东京”所指的范围。多摩地域指东京都在本土之辖区中特别区以外的部分,包括26市、3町、1村。岛屿部则包括伊豆群岛、小笠原诸岛等由东京都管辖的太平洋岛屿,设有4个支厅。多摩地方和岛屿部合称为“东京都下”。
东京都在2019年时是世界GDP总量第一的都市[3],亦是日本经济、文化、政治、交通的中心。以东京都为核心的日本首都圈人口超过3,800万人,约占日本人口的三成,也是世界第一大都会区。东京都亦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全球都市之一。据日本民间智库森记念财团在2022年的排名,东京在世界都市综合竞争力排行中位列第三,仅次于伦敦及纽约[4]。据经济学人信息社在2019年的全球宜居城市排名,在调查对象城市中,东京是排名第二位的宜居都市[5]。
东京都旗启用于1964年,其底色是江户紫,中央置白色的东京都徽,旗帜长宽比是2:3[6]。东京都徽启用于1889年,也是旧东京市市徽的图案。其外观意为太阳发出六道光芒,象征东京是日本的中心,并祈求东京的发展[7]。东京都在1943年取代东京府及东京市之后,继承使用了东京市徽,而非东京府徽[8]。除了都徽之外,东京都在1989年启用了象征标志,其外形取自于“Tokyo”的首字母“T”,由三个相同圆形的圆弧构成,颜色使用绿色,象征东京都的跃动、繁荣、滋润、安宁。这一标志广泛使用在都营地铁、都营巴士等东京都政府相关的车辆上[7]。
因1898年10月1日是东京市设立的日子[c],每年10月1日是东京都民之日[7]。3月10日则是东京都和平之日(原于1945年3月10日东京大空袭)。东京都花是诞生于染井村(现丰岛区驹込)的樱花品种染井吉野樱[7],都木是由东京都民选出的银杏[7]。都鸟是每年秋冬在东京越冬的红嘴鸥[7]。东京都歌制定于1946年,由原田重久作词,加须屋博作曲[7]。
东京都在本土的部分,东西宽度约有85公里,南北长度约有25公里[10]。1982年时,东京都的土地面积中有39.2%是山地、7.6%是丘陵、29.1%是台地、12.7%是低地、11.4%属于其他地形(多是填海地)[11]:24。在土地利用方面,2000年时,东京都有35.8%的土地是森林、0.2%是水田、3.9%是旱田、48.8%是市街地、11.3%是其他用地[11]:26。
东京都区部及多摩地方的地形由东至西可以大致分为中川低地、武藏野台地、多摩丘陵、关东山地四个部分[11]:2。中川低地位于武藏野台地和下总台地之间,包括了东京都区部的东部地区,是由利根川分流江户川、荒川等河流冲积形成[11]:8-9。在江户川区、江东区等地有大片海拔高度低于0米的地区[12]。武藏野台地包括了东京都区部西部和多摩地方东部地区,是更新世时形成的平原因隆起运动而形成的台地。武藏野台地的东部有众多河流冲刷形成的小型谷地,山手线西侧三大副都心之一的涩谷就属于这种地形[13]。这些河谷地形也是东京都区部的西部地区有众多坡道的原因[11]:9。多摩丘陵是武藏野台地和关东山地之间的过渡地带,其西端至高尾山麓,东端至町田市[14],主要由第三纪地层构成[11]:165。多摩地方西部则属于形成于古生代至中生代的关东山地,其部分地区被划入富士箱根伊豆国立公园、秩父多摩甲斐国立公园、明治之森高尾国定公园[11]:25-26。东京都的最高峰是位于东京都、埼玉县、山梨县交界处的云取山,标高2,017.13米[15]。东京都的多摩地方在关东山地和关东平原的交界处有较多活断层存在。东京都区部地表被较新的堆积物覆盖,较难发现活断层,但同样有活断层存在,并且是都市直下型地震的原因[11]:53。
东京都的岛屿部分主要由伊豆群岛和小笠原群岛构成,以及并无民间人士居住的火山列岛、西之岛、南鸟岛、冲之鸟岛。伊豆群岛位于东京本土以南120至600公里的海域上,包括大岛、利岛、新岛、式根岛、神津岛、三宅岛、御藏岛、八丈岛、青岛九个有人居住的岛屿,以及超过100个无人岛[11]:285。伊豆群岛都是火山岛,火山活动十分活跃,其中又以大岛的三原山和三宅岛的雄山活动最为频繁[11]:285。小笠原群岛由聟岛列岛、父岛列岛、母岛列岛三个群岛构成,其中面积最大的是父岛,面积23.45平方米[11]:288。由于其远离其他陆地的地理环境,小笠原群岛有“东洋的加拉帕戈斯”之称,拥有极为丰富的自然生态系统[11]:288,在2011年入选世界自然遗产[16]。位于小笠原群岛西侧的西之岛自2013年开始发生多次火山喷发,令面积扩大至4.1平方公里[17][18]。火山列岛位于小笠原群岛南侧,最大岛屿是硫磺岛[19],在二战时这里曾是硫磺岛战役的战场[20]。冲之鸟岛和南鸟岛都是孤立岛屿,前者是日本领土最南端[21],后者是日本领土最东端[22]。凭借岛屿地区的经纬度跨度,日本约三成的专属经济区由东京都管辖[11]:160。
东京都海岸线长度有763.9公里[23],其中东京湾沿岸海岸线长193.8公里,几乎全部都是人工海岸[24]。自江户时代开始,德川幕府就通过挖掘神田山台地的土砂进行填海造地。日本桥、新桥等地都是江户时代的填海地[25]:85。明治至二战时期,东京通过填海获得了月岛等新土地[25]:86。二战结束后,驻日盟军总司令通过填海对东京国际机场(羽田机场)进行了大规模扩建[25]:86。东京都最大规模的填海造地开始于1955年,以羽田机场所在地大田区及江东区的填海地面积最大[26]。江东区有超过70%的面积都是填海地[27]。东京的填海地中有众多是垃圾填埋场用地,典型案例有梦之岛[25]:86-90。
东京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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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图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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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内共有107条河川,总长度约858公里[29]。这些河川中有92条河川是一级河川,分属多摩川水系、荒川水系、利根川水系、鹤见川水系。15条河川是二级河川[29]。隅田川、荒川等水量较多的河川流经的东京都东部也是地势较为低洼的地区,在历史上多次发生水害。在江户时代,德川幕府就通过变更荒川流路来治水,并在这一地区修建堤防,但也导致荒川上游洪水频率提高[30]。东京都自1911年开始着手修建荒川放水路,以便于荒川在洪水发生时进行泄洪[31]。现在东京都在这一地区通过修建高规格堤防等措施以防止洪水灾害的发生[32]。自17世纪开始,江户幕府修建了玉川上水等多个水渠从多摩地区引水,为江户提供引用水源,现在仍在使用[33]。位于东京都和山梨县交界处的奥多摩湖是一座由小河内大坝形成的人工湖,也是东京都重要的水源[34]。
东京都的气候属于太平洋侧气候,按柯本气候分类法则属于副热带湿润气候[11]:62。东京在夏季受到太平洋高气压的影响,气候高温多湿,较为闷热[35]。冬季受到西伯利亚高气压溢出的西北季风的影响,气候少雨干燥[35]。东京都大部分降水分布在梅雨及秋季的台风、秋霖时期[11]:62。春季和秋季则受到低气压、高气压交替通过日本上空的影响,天气以数日为周期进行变化[36]。受到都市化的影响,东京都热岛效应明显,导致东京都心和郊外地区温差较过去有明显扩大[11]:65-66。自1901年开始的100年内,东京的平均气温上升了3摄氏度[11]:160。受都市温暖化产生的上升气流和海风的影响,东京都区部西侧的环状八号线附近地区在夏季时有发生积乱云,导致局部容易发生短时间豪雨[11]:66-67。
伊豆群岛受到黑潮的影响,气候高温多湿,其夏季气温和东京都本土相差无几,但冬季比东京都本土更加温暖,年降水量超过3,000毫米[11]:62。小笠原群岛的气候接近热带气候,全年气候温暖,温差较小。小笠原群岛在春夏之交也受到太平洋高气压支配,因此并无梅雨,年降水量略少于东京都本土的平均值[11]:62。
东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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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 | 1月 | 2月 | 3月 | 4月 | 5月 | 6月 | 7月 | 8月 | 9月 | 10月 | 11月 | 12月 | 全年 |
历史最高温 °C(°F) | 22.6 (72.7) |
24.9 (76.8) |
28.1 (82.6) |
29.2 (84.6) |
32.6 (90.7) |
36.4 (97.5) |
39.5 (103.1) |
39.1 (102.4) |
38.1 (100.6) |
32.6 (90.7) |
27.3 (81.1) |
24.8 (76.6) |
39.5 (103.1) |
平均高温 °C(°F) | 9.8 (49.6) |
10.9 (51.6) |
14.2 (57.6) |
19.4 (66.9) |
23.6 (74.5) |
26.1 (79.0) |
29.9 (85.8) |
31.3 (88.3) |
27.5 (81.5) |
22.0 (71.6) |
16.7 (62.1) |
12.0 (53.6) |
20.3 (68.5) |
日均气温 °C(°F) | 5.4 (41.7) |
6.1 (43.0) |
9.4 (48.9) |
14.3 (57.7) |
18.8 (65.8) |
21.9 (71.4) |
25.7 (78.3) |
26.9 (80.4) |
23.3 (73.9) |
18.0 (64.4) |
12.5 (54.5) |
7.7 (45.9) |
15.8 (60.4) |
平均低温 °C(°F) | 1.2 (34.2) |
2.1 (35.8) |
5.0 (41.0) |
9.8 (49.6) |
14.6 (58.3) |
18.5 (65.3) |
22.4 (72.3) |
23.5 (74.3) |
20.3 (68.5) |
14.8 (58.6) |
8.8 (47.8) |
3.8 (38.8) |
12.1 (53.8) |
历史最低温 °C(°F) | −9.2 (15.4) |
−7.9 (17.8) |
−5.6 (21.9) |
−3.1 (26.4) |
2.2 (36.0) |
8.5 (47.3) |
13.0 (55.4) |
15.4 (59.7) |
10.5 (50.9) |
−0.5 (31.1) |
−3.1 (26.4) |
−6.8 (19.8) |
−9.2 (15.4) |
平均降水量 mm(吋) | 59.7 (2.35) |
56.5 (2.22) |
116.0 (4.57) |
133.7 (5.26) |
139.7 (5.50) |
167.8 (6.61) |
156.2 (6.15) |
154.7 (6.09) |
224.9 (8.85) |
234.8 (9.24) |
96.3 (3.79) |
57.9 (2.28) |
1,598.2 (62.91) |
平均降雪量 cm(吋) | 4 (1.6) |
4 (1.6) |
0 (0) |
0 (0) |
0 (0) |
0 (0) |
0 (0) |
0 (0) |
0 (0) |
0 (0) |
0 (0) |
0 (0) |
8 (3.1) |
平均降水天数(≥ 0.5 mm) | 5.3 | 6.1 | 10.3 | 10.9 | 11.1 | 12.8 | 12.0 | 9.4 | 12.3 | 11.8 | 8.2 | 5.8 | 116 |
平均降雪天数(≥ 1 cm) | 0.7 | 0.8 | 0.2 | 0.0 | 0.0 | 0.0 | 0.0 | 0.0 | 0.0 | 0.0 | 0.0 | 0.1 | 1.8 |
平均相对湿度(%) | 51 | 52 | 57 | 62 | 68 | 75 | 76 | 74 | 75 | 71 | 64 | 56 | 65 |
月均日照时数 | 192.6 | 170.4 | 175.3 | 178.8 | 179.6 | 124.2 | 151.4 | 174.2 | 126.7 | 129.4 | 149.8 | 174.4 | 1,926.8 |
数据来源1:[28] | |||||||||||||
数据来源2:[37] |
东京都在旧石器时代就已经有人类活动[38]:14-15。在东京都本土的旧石器时代遗迹还发现了来自神津岛的黑曜石,显示这一时期本州岛已经和伊豆群岛之间展开交流[39]:226。秋留野市的前田耕地遗迹是绳纹时代初期遗迹,考古学家在这里发现了土器及当时的住宅痕迹[38]:15-16。东京都岛屿地区历史最古老的遗迹是伊豆大岛的下高洞遗迹,其历史同样可追溯至绳纹时代早期[39]:227。位于品川区、大田区交界处的大森贝冢是东京都内代表性的绳纹时代末期遗迹,显示当时东京地区的人类活动范围已经扩大到海岸[38]:20-22。
在文京区弥生的贝冢发现的土器是日本最初发现的弥生式土器,“弥生”这一地名也成为弥生时代的语源[38]:27。弥生时代和绳纹时代最本质的不同在于人类的食物来源从狩猎改为农耕为主[38]:28。在北区飞鸟山发现的环濠遗迹是东日本最大规模的弥生时代中期环濠遗迹[40]。4世纪时,东京地区开始出现前方后圆坟,开始进入古坟时代[38]:31。东京地区最初的古坟群出现在多摩川下游。大田区的田园调布古坟群和世田谷区的野毛古坟群合称为荏原台古坟群,是东京都内最大的古坟群[38]:34-37。
飞鸟时代后期实施律令制后,东京都本土部分均属武藏国[38]:42。当时的武藏国国府位于现在的府中市,武藏国府遗迹和武藏国分寺遗迹现均已判明地点,并进行了考古发掘[38]:43-48。9世纪后律令制走向瓦解,武藏国被卷入平将门之乱,地方豪族开始成为武藏国的支配势力[38]:61-63。平安时代后期,武藏国是武士团势力武藏七党的势力范围。现存文献记载中最早使用“江户”一词的武藏江户氏也是这一时期的武士团之一[38]:65-67[d]。1180年(治承4年),武藏江户氏第二代当主江户重长投降源赖朝,江户氏成为源氏的下属势力[38]:70-73。至12世纪,江户一族已广泛占据武藏国的江户湾沿岸地区[38]:79-80。13世纪后,北条氏成为武藏国新的统治者[38]:81-82。进入14世纪后,包括武藏国在内的关东地方先后经历南北朝[38]:92-94和战国时代的长期混战[38]:104。
1476年(文明8年),武藏国割据势力之一的扇谷上杉家家宰太田道灌修筑了江户城。太田在江户筑城的同时还在江户城下的河口地区开辟港口,令江户城下成为贸易据点[38]:108-112。但太田在1486年(文明18年)被暗杀,江户再次陷入战乱[38]:113。1520年代,后北条氏控制了武藏、相模等国,成为关东地方最大势力[38]:122-129。1582年(天正18年),北条氏照开始修建八王子城,作为后北条氏本城小田原城的支城使用[38]:140-142。1590年(天正18年),后北条氏在小田原之战中投降丰臣秀吉,宣告灭亡[38]:144。此后丰臣秀吉将德川家康转封至关东地方。德川家康决定选择当时规模较小的江户城作为新领地的经营据点,并对江户城进行全面扩建开发[38]:146。同时德川家康还对江户城附近的低湿地带进行排水,并挖掘运河,以开发市区[38]:147。德川家康还令大久保忠行修建了神田上水,确保江户的饮用水[38]:148。
德川家康在关原之战获胜后,于1600年(庆长5年)就任征夷大将军,开启了江户时代,江户因此一跃成为日本的中心[42]。1603年(庆长8年)开始,德川家康下令利用神田山的土石填埋水路,以扩大江户市区用地[38]:148-149。而江户城的重建工作则开始于1606年(庆长11年)[38]:150。在重建江户城及扩充平民居住的城下町的同时,德川幕府对大名及旗本的屋敷地进行重新划分,并且令寺社搬迁至江户的外沿部[38]:151。农民的土地也被德川幕府征收或交换至其他土地,以为不断扩张的江户提供土地[38]:153。
17世纪初期,江户的城市结构已经成型[38]:162。江户时代的日本社会有着极为森严的阶级规定,江户的市民亦按照身份而居住在不同地区。而各阶层居住的地区亦有着不同的行政结构。当时平民居住的地区被称为町人地,由两名町奉行负责管理。武士居住的地方被称为武家地。寺庙、神社等宗教场所则是寺社地。町人地虽然只占江户面积的约15%,但占据江户约半数的人口[38]:181。江户城外的江户四宿(千住宿、板桥宿、内藤新宿、品川宿)是距江户最近的宿场,既是交通和信息的节点,也是江户市民重要的娱乐场所[43]:106-107。1818年(文政元年),德川幕府将江户的范围正式定为朱引内的地区,东至中川、西至神田上水、南至南品川、北至荒川及石神井川下游。同时德川幕府将町奉行管理的区域定为“墨引”,其大致位于朱引以内,但比朱引多出目黑附近地区[44]。
1657年(明历3年)3月2日至3月4日,江户发生明历大火。这次大火的起火地点是本妙寺,包括江户城(西之丸除外)在内的江户大部分地区都被烧毁[45]。德川幕府在这次大火后对江户进行了彻底的都市改造,将德川御三家的屋敷迁出江户城,并在原址设立园林,作为延烧防止带。同时德川幕府还命令武家屋敷、大名屋敷、寺社搬迁,并利用火灾后的废土填海,以提供这些设施的搬迁用地[38]:166。德川幕府还在江户城北部至西北部集中设置了防止大火延烧的空地火除地,并鼓励修建耐火建筑[38]:167。设立消防组织定火消是德川幕府在明历大火后另一防止大火发生的措施。至1704年(元禄17年)时江户已有10组定火消[38]:167-168。
在第5代征夷大将军德川纲吉统治时期(1680至1709年),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江户的日本经济中心地位得到强化。1634年(宽永11年)时,江户的町人(非武士)人口约有15万人。1721年(享保6年)时,这一数字增加到超过50万人。加上武士人口,江户在18世纪初期成为人口百万都市[38]:174-175。但在纲吉统治时期,受禁止杀生的生类怜悯令影响,江户郊外的中野等地曾设置收留流浪犬的犬小屋,给民众造成经济负担。第6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宣上任后废除了恶名昭著的生类怜悯令,犬小屋也因此废除[38]:173-174。
随着人口的增加,江户开始出现各种都市问题。对此第8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吉宗在1717年(享保2年)任命大冈忠相为南町奉行,对江户市政进行改革[38]:189。吉宗还颁布了《奢侈禁止令》,实施紧缩货币政策,这一系列改革措施被称为享保改革。但吉宗的经济政策引发物价的剧烈变动,导致江户陷入严重不景气。1736年(元文21年)德川幕府实施金银币改铸后,江户的物价才趋于安定[38]:191-193。但同样在18世纪初期,江户的町奉行设立了供贫困病人使用了免费疗养设施养生所,是江户最早的社会保障尝试[38]:195-196。1720年代后,德川幕府在武藏野台地积极进行新田开发,以支援幕府财政并增加粮食供给[38]:199-201。
18世纪后期,江户资本已经发展至足以和上方(大阪及京都)资本分庭抗礼的规模。江户的市民文化也不再被上方文化压倒,开始向外输出自己的独特文化[38]:208-209。1770年代后,江户出现了兰学热潮,促进了日本医学及科学的发展[38]:224-226。1772年(明和9年),江户发生明和大火,造成超过1万人死亡或失踪[38]:228。1787年(天明7年),受到自然灾害频发和大饥荒的影响,江户发生天明暴动,范围波及全江户,导致德川幕府老中田沼意次被解职,成为宽政改革的契机[38]:229-232。1806年(文化3年),江户发生文化大火,超过7,000人死亡[46]:102。19世纪初期的大御所时代是江户的一个新的文化繁荣期。因寺子屋的普及,民众的识字率有了大幅提高,为出版业及艺术的繁荣创造了条件[38]:276-277 。浮世绘画师葛饰北斋和歌川广重都是这一时期的画家[38]:277。歌舞伎也在这一时期成为江户庶民重要的娱乐方式[38]:277。
欧美殖民者在19世纪前期的扩张行动令日本沿海开始频繁有外国船只出没,动摇了锁国状态。1841年(天保12年),第12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庆宣布进行天保改革。这次改革由老中水野忠邦主导。他实施了极为严格的强制节约政策,抑制人口流动。但时任江户町奉行远山景元和矢部定谦认为这些政策对江户的繁荣无益,并未严格实施幕府的政策。水野因此撤换矢部,改派鸟居耀藏担任町奉行,强化管制政策的执行,在江户市民中恶评如潮[38]:286。水野还全面强化对出版的管制,将江户的无业游民强制遣返回农村[38]:287-289。水野认为江户物价高涨的原因是中间商哄抬物价,因此强制解散中间商组成的垄断联盟株仲间,命令商品自由流通。但这反而恶化了经济状况[38]:289-291。因并未获得预期的成效,天保改革只进行了两年就告结束[38]:289。
1853年(嘉永6年)美国海军将领马休·佩里率领黑船来航后,德川幕府在江户海岸修建品川台场,加强江户在海上的防御[38]:294。1855年(安政元年)安政江户地震后,江户各地发生大火,受灾严重[38]:296。且横滨开港后因物资流出导致经济萧条,江户市民的生活更加窘迫,城市治安也严重恶化,民众对德川幕府的不满与日俱增[38]:297-298。1866年(庆应元年)6月和9月,江户发生大规模暴动[38]:300-301。翌年11月9日,第15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庆喜宣布实施大政奉还,德川幕府的统治宣告终结[38]:302。1868年(庆应3年)7月4日,彰义队等旧幕府军和新政府军在上野爆发大规模冲突,是戊辰战争期间江户规模最大的武装冲突[38]:303-304。
伊豆群岛在江户时代是德川幕府的直辖地,由伊豆代官统治[38]:252。同时伊豆群岛在江户时代也是犯罪者的流放地。但这些流放者也为伊豆群岛带来了新技术,促进了伊豆群岛的发展[38]:253。
明治新政权成立时,政府内部对首都地点的意见并不统一,大久保利通主张迁都大阪,而前岛密主张迁都江户。此后迁都江户派逐渐占据优势,而大久保等人也接受了这一主张[38]:306。1868年,日本政府宣布将江户改名为东京,江户城改作为皇居使用,实质迁都东京。但为缓和迁都后公家及京都地区的强烈不满,明治新政权使用“奠都”而非“迁都”一词,在名义上实行东西两京制[38]:308。1868年9月3日,东京府正式成立[38]:307。同年和东京府接壤的近郊农村地区设立了武藏县[38]:309。东京府最初的管辖地区仅相当于江户的町人地[47],而占江户面积约60%的武家地在当时几乎是荒废状态[38]:313。对此新政府在决定将武家屋敷开垦为桑田或茶田以换取外汇(但这些农田大多因收成欠佳而在后来改为农场)[43]:62,并将部分规模较大的屋敷改建为政府办公场所或军用地。现在的赤坂离宫、新宿御苑、明治神宫等大规模绿地也曾是武家屋敷[38]:313-314。1871年废藩置县后,日本政府设立了新的东京府。在经过数次合并后。1873年时的东京府辖区范围基本接近现东京都区部的范围[48]。
1868年东京开市后,明治政府曾在筑地设置外国人居留地,但并未有太多外国人入住这里[38]:314。同年明治政府开始着手在银座地区修建西洋风格的炼瓦建筑街区,象征文明开化[38]:314-315。这也意味着东京市容近代化及日本产业革命的开始。1877年,明治政府在上野公园举办第一届内国劝业博览会,展示当时最新的产业技术,吸引45万人参观[38]:315-316。同时各政府部门在武家屋敷土地上开始设立官营工场及研究所(如海军省的石川岛造船所),令东京开始工业化进程[38]:316。1888年,东京府公布了《东京市区改正条例》,开始进行市区改正,以巴黎改造为仿效对象,对东京市容进行全面改造。其重点内容包括设立公园、扩宽道路、改善上水道、铺设有轨电车。但由于预算限制,实际达成的市区改正内容比计划要少得多[43]:86-87。
1878年,日本政府颁布了《郡区町村编制法》、《府县会规则》、《地方税规则》三部法律,合称“地方三新法”。东京府因此进行政区调整,将府税纳税额较多的地区设“区”,而农村地区设“郡”,共设有15区6郡[49]。同年伊豆群岛自静冈县划入东京府[38]:323。1880年,内务省以东京府财政较为充裕为由,将小笠原群岛划入东京府[38]:323。日本在1888年实施市制后,东京市在翌年5月1日成立,其范围相当于东京府的15区[50]。1893年,日本政府将神奈川县的多摩三郡(南多摩郡、北多摩郡和西多摩郡)划入东京府。多摩多地出现武装抗议,反对政府的这一决定。除了北多摩郡部分町村之外,多摩三郡的各町村首长同时辞职,表达反对意志。但这些行动并未改变政府的决定,多摩三郡在同年4月1日划入东京府。至此东京府确立了和今日东京都基本相同的辖区范围[38]:323-325。1898年10月1日,东京市根据《市制中追加法律》与京都市、大阪市两市一同失去原《市制》所赋予的特例制度,并重新改制为实行一般制度的市[9]。
东京的都市规模在二战前不断扩大,与此同时频发的交通事故、大火等都市问题也逐渐凸显。1923年9月1日,相模湾海底发生关东大地震,导致东京府内有约10万人死亡或失踪,住宅密集的下町地区的烧毁率达44%,城市机能陷入瘫痪[38]:328。震后翌日,前东京市长后藤新平就任内务大臣,并设立帝都复兴院。他提出了耗资11亿日元的《东京复兴计划》(实际因预算限制而减少至6亿日元),在东京导入土地区划整理等现代都市计划手法,对东京进行全面的都市改造[38]:329-330。关东大地震也成为东京人口郊外化的契机。大量灾民在震后搬迁至郊外居住。在1920年至1925年,和东京市人口减少相对,与东京市接壤的六郡在五年内人口几乎翻番。而连接东京市中心和郊外的铁路网也因此得到快速发展[38]:330。这也带动连接都心和郊外的交通节点新宿、涩谷两地的发展[11]:13。受田园城市理论影响,东京郊外这一时期还出现了田园调布等高级住宅区[11]:12。
在东京市区范围扩大的同时,市中心和郊外由不同行政区管辖的弊端也逐渐凸显。1932年,东京市合并了接壤5郡的82个町村,辖区范围大幅扩大[51]。这时的东京市管辖有35区,人口超过580万人,成为当时世界仅次于纽约的人口第二多城市[38]:330。1936年,北多摩郡砧村、千岁村划入世田谷区。至此东京市的辖区范围和现在东京都区部的范围相同[51]。在1930年代,东京市先后完成了羽田飞行场(今东京国际机场)、筑地中央批发市场等大型工程,都市机能得到提升[38]:332。
经过1932年的市辖区范围大幅扩张后,东京市的人口和负担的府税额均占东京府的九成以上,导致东京府和东京市之间的关系出现显著变化,两者权责分担不明确之处众多,引发二重行政的问题[38]:331。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政府对经济活动和地方自治的管制加剧。1943年6月,日本政府公布了《东京都制》,并于同年7月1日实施。该制度废除了东京府和东京市,设立了东京都,且东京都长官由官派产生[52]。
东京都设立时,日本在太平洋战争中的战局已开始恶化,东京都民的生活也日益紧迫。在东京都成立之前,民众将家中铁器上交以提供炼钢材料已经是家常便饭[38]:334-335。1944年3月,日本政府实施《决战非常措施要纲》,帝国饭店等高档餐饮住宿设施和众多娱乐场所被勒令停业[38]:334-335。同年8月,东京都开始实施学童集体疏开,学龄儿童被疏散至乡村地区[38]:335。这一年秋季开始,东京成为无差别空袭的对象。在二战期间,东京都遭到超过100次空袭,其中以1945年3月10日的空袭规模最大,本所、深川、京桥等地化为灰烬[38]:335。在整个二战期间,东京都有超过9万人死于空袭,超过70万栋房屋被毁[38]:336。
日本投降之后,驻日盟军总司令(GHQ)在1945年9月8日开始进驻东京各地,开启了盟军占领时期[38]:336。当时东京都虽然因疏散政策而人口剧减,但粮食不足、卫生问题等都市问题十分严重,秩序混乱不堪。1945年时,东京市民每日的大米配给量只有315克,难以维持生活,导致战后东京出现黑市遍地的情况[38]:336。因空袭被烧毁的建筑瓦砾被用来填埋水域,得到土地则作为宅地使用[38]:337。1947年3月,东京都实施了特别区制度,将35个区整并为22个特别区。同年8月,板桥区自练马区独立,确立了现在的23个特别区的体制[38]:337。1947年4月,保守派人士安井诚一郎当选东京都第一任民选长官[38]:338。
1956年,日本政府制定了《首都圈整备法》,将东京市中心半径15公里范围定为既成市街地,其外侧半径15至25公里地区则是近郊地带,并促进近郊地带绿带化,抑制当时已经出现的市区无序扩张等问题[38]:339。同时东京都政府还在东京湾展开大规模填海计划,以在解决垃圾处理问题的同时提供新土地[38]:339。东京都区部的通勤流入人口从1955年的38万人增加到1970年的162万人,在15年增加了4.3倍[11]:14。为举办1964年奥运会,东京都在1960年代前期迎来了空前的基建建设热潮,并且也令奥运场馆聚集的山手线西侧地区得到开发。但这也加大了东京都心和未和奥运会有直接关联的东部地区及多摩地区的开发差距[38]:340。经济的发展也导致环境问题日益严重。例如江东区在1965年发生苍蝇大量出现的事件,杉并区在1970年发生光化学烟雾公害[38]:342。1967年,提倡“革新都政”的美浓部亮吉当选东京都知事,东京都开始将更多行政资源倾注在社会福利领域[53]。翌年美军将小笠原群岛等地归还日本,重新交由东京都管辖[54]。在美浓部知事的12年任期中,东京都公布了“保护都民免受公害计划”,环境问题有明显改善[55]。但财政状况出现显著恶化[38]:344。
1979年,铃木俊一当选东京都知事,东京都再次进入保守派人士执政时代[38]:344。在铃木担任知事期间,随着多摩地区的人口增加,东京的人口中心出现西移倾向,城市结构也因新宿、涩谷、池袋三大副都心的开发而呈现多中心化[38]:345。1991年,东京都厅从有乐町搬迁至西新宿的东京都厅舍[56]。在日本泡沫经济时期,由于东京都心地价暴涨导致土地紧缺,东京都将填海产生的临海副都心作为新的开发重点地区[57]。然而泡沫经济崩溃后,东京都的财政状况严重恶化。1995年当选东京都知事的青岛幸男中止了世界都市博览会计划,导致临海副都心的开发被迫进行重新定位[58]。
1999年东京都知事选举创下6人得票率超过10%的空前混战记录。石原慎太郎在这次选举中以超过30%得票率当选东京都知事,开启了13年的石原都政时代[59]。在石原慎太郎执政时期,随着地价下跌令企业和学校出现回归市中心的现象,加上规制缓和令超高层建筑修建的门槛降低,东京都心在21世纪初期出现空前的都市更新开发热潮[38]:346-347。2016年,小池百合子当选为东京都第一位女性知事[60]。现在东京都面临人口高龄化、东京一极集中等议题[61]。对此东京都将构筑社会安全网、促进政府数字化、提升金融产业地位并促进新产业成长等政策作为重点施政方针,应对上述问题[62]。
増加 10.0%以上 7.5-9.99 % 5.0-7.49 % 2.5-4.99 % 0.0-2.49 % | 减少 0.0-2.5 % 2.5-5.0 % 5.0-7.5 % 7.5-10.0 % 10.0%以上 |
明治维新初期,由于众多武士归乡,导致东京的人口一度减少至约70万人[11]:12。1872年时,东京府有人口859,345人,占日本全国人口的2.47%[63]。此后东京府人口长期以高于日本平均水准的增长率稳定增加。东京都人口在1876年超过100万,1901年超过200万[63]。1923年,受到关东大地震的影响,东京府人口从前一年的398.42万减少至385.94万,但在翌年即迅速回升至418.55万人[63]。1928年,东京府人口超过500万人[63]。东京府人口在1940年达到735.5万人,占日本全国人口的比例也超过了10%[63]。但受太平洋战争疏散政策的影响,东京都人口在1945年剧减至348.83万人[63]。1953年,东京都人口达746.89万人,恢复至太平洋战争前的数字[63]。东京都的人口在1962年超过1,000万人,但这一时期东京都的人口增幅已经开始放慢[63]。在日本人口增长减缓、外来人口流入减少、郊区化的三重影响下,东京都的人口在1975年达到1,167.36万人后出现连续五年的减少。这一人口增长停滞的局面持续至1990年代中期[63]。1996年后,受到地价下降引发回归市中心现象,以及外来人口流入重新增加的影响,东京都人口再次开始持续增长[63]。2020年10月1日时,东京都人口有1,397.11万人[2]。每平方公里人口密度超过6,000人[64]。东京都人口的年龄构成中,生产年龄人口(15至64歳人口)占比近七成,年少人口(15岁以下人口)占比约一成,老年人口(65岁以上人口)占比约两成[65]。东京都的出生率水准一贯低于日本平均,总和生育率长期居于日本末位[65]。2018年,东京都的总和生育率只有1.2[66]。独身家庭是东京最多的家庭形态。2015年,东京有669万户家庭是独身家庭。户均人口有1.99人,首次低于2人[65]。
和世界上大部分大都市类似,东京都的日间人口远多于夜间人口,2015年时,东京都日间人口有1,592万人,而常住人口有1,352万人,昼夜人口比是117.8。日间流入东京都的人口中,93.6%来自和东京都相邻的神奈川、埼玉、千叶三县[67]。东京都的郊区化现象开始于1923年的关东大地震,受灾严重的都心各区人口纷纷向西外流至现杉并、中野、目黑、世田谷等东京都区部的西部地区,以及多摩地区的东部地区[11]:217-219。二战后人口的快速增加及都心地价高涨更加快了多摩地区的开发[11]:221-225,并导致东京都心出现甜甜圈化现象。2005年时,东京都心的千代田区、中央区、台东区、港区、涩谷区、新宿区的日间人口均是夜间人口的2倍以上,千代田区更超过23倍[11]:186-187。而东京都区部外围的江户川区、葛饰区、足立区、荒川区、北区、板桥区、练马区、中野区、杉并区、世田谷区的夜间人口均多于日间人口[11]:187。多摩地区大多数城市的夜间人口同样多于日间人口,显示出睡城特征[68]。但2000年后,受东京都心及沿海地区修建了众多高层公寓的影响,东京都心各区出现明显的人口增长[11]:66-67。例如江东区在2005年至2015年人口增加数超过10万[69]。而多摩地区开发于1960年代至1970年代的新市镇则因高龄化而在1990年代后人口转趋减少[70]。
东京都是日本最为国际化的地区,外国人人口比例也远高于日本平均值。东京都的外国人人口从1979年的11.09万增加到2020年的57.73万[71]。东京都的外国人人口中以中国大陆人数量最多,有23.12万人;其次是有9.36万人的韩国人。越南人及菲律宾人均超过3万人;尼泊尔人、台湾人均超过2万人;美国人、印度人、缅甸人均超过1万人[71]。在地区分布方面,东京都84%的在日外国人居住在23区内,其中以新宿区最多,江户川区、足立区、江东区次之[71]。部分国籍的外国人分布有明显的聚居特征。例如中国人较多聚集在新宿区、丰岛区;韩国人较多聚集在新宿区,以及都心外沿的足立区、荒川区;美国人较多聚集在港区、世田谷区、涩谷区;印度人较多聚集在江户川区[11]:101-102[72][73]。
江户有15%的土地是寺社领,和町人地面积相当,可见宗教势力在江户有重要地位[43]:42。和神道教相比,佛教在江户的影响力要大得多。禅宗、天台宗、净土宗、真言宗在江户的寺院面积之差在伯仲之间,是江户影响力较大的佛教宗派[43]:43。宽永寺、增上寺、浅草寺是江户面积最大的三座寺院。由于寺社领在江户时代不必纳税,因此不少寺院境内或附近地区商业发达,成为娱乐、文化和观光的中心[43]:44-53。但在明治维新时期,由于政府的废佛毁释政策,佛教势力遭到打压,宽永寺、增上寺等大型寺庙都有部分境内土地改划为公园[43]:120-121。同时东京出现了明治神宫、靖国神社、东乡神社、乃木神社等众多和皇室、军人有关的神社[43]:84-85。截至2018年,东京都有1,454座神社,2,814座佛教寺院[74]。
日本最大的新教团体日本基督教团在东京都设有两个教区[75]。天主教东京总教区是天主教会在日本的三个总教区之一,也是信徒数最多的日本天主教会教区,主教座堂位于东京都文京区的关口教会[76]。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的尼古拉堂是日本正教会的总部[77]。截至2018年,东京都有超过800座基督宗教的教堂,基督徒近87万人[74]。东京都亦有伊斯兰教、印度教信徒,大多是在日外国人[78]。
东京都由以下23个特别区、26个市、5个町、8个村构成[79]。
东京都区部 | 足立区、荒川区、板桥区、江户川区、大田区、葛饰区、北区、江东区、品川区、涩谷区、新宿区、杉并区、墨田区、世田谷区、台东区、中央区、千代田区、丰岛区、中野区、练马区、文京区、港区、目黑区 | |
多摩地域 | 市 | 昭岛市、秋留野市、稻城市、青梅市、清濑市、国立市、小金井市、国分寺市、小平市、狛江市、立川市、多摩市、调布市、西东京市、八王子市、羽村市、东久留米市、东村山市、东大和市、日野市、府中市、福生市、町田市、三鹰市、武藏野市、武藏村山市 |
西多摩郡 | 奥多摩町、日之出町、瑞穗町、桧原村 | |
东京都岛屿部 | 大岛支厅 | 大岛町、利岛村、新岛村、神津岛村 |
三宅支厅 | 三宅村、御藏岛村 | |
八丈支厅 | 八丈町、青岛村 | |
小笠原支厅 | 小笠原村 |
特别区属于特别地方公共团体,原则上行使相当于一般市町村的地方自治权限(但诸如上下水道、消防等广域性事务由东京都管理),区长由公选产生,和政令指定都市的市辖区并非同级的行政区划单位[80]。多摩地区及岛屿地区各市町村的地方自治权限和日本其他地方相同[81]。2015年,八王子市成为东京都第一个中核市,拥有比其他市更多的条例制定权[82]。
按照文化和历史政区,千代田区、中央区、港区是东京都区部最传统的核心区域。这三个区和山手线西侧三大副都心所在的新宿区、涩谷区、丰岛区构成了东京都区部最核心的区域[83]。城东地区包括了台东区、墨田区、荒川区、足立区、葛饰区、江东区、江户川区,也是传统意义上的“下町”地区[84][11]:167。城西地区包括世田谷区、中野区、杉并区、练马区,其范围接近传统意义上的“山手”地区[85][11]:167。城南地区包括品川区、大田区、目黑区[86]。城北地区包括北区、板桥区[87]。多摩地区有“三多摩”的别称,指二战后大规模设市之前存在过的北多摩郡、南多摩郡,以及现仍存在的西多摩郡[88]。旧北多摩郡辖区范围包括立川市、武藏野市、三鹰市、府中市、昭岛市、调布市、小金井市、小平市、东村山市、国分寺市、国立市、狛江市、东大和市、清濑市、东久留米市、武藏村山市、西东京市[89]。旧南多摩郡辖区范围包括八王子市、町田市、日野市、多摩市、稻城市[90]。西多摩地区除了现在的西多摩郡之外,还包括了青梅市、福生市、羽村市、秋留野市[91]。
在东京都的历任知事中,除了曾获得社会党、共产党推荐的美浓部亮吉,以及政党色彩较淡的青岛幸男之外,其他知事皆是保守派人士。石原慎太郎在2012年辞去东京都知事职务后,前东京都副知事猪濑直树在2012年东京都知事选举中以超过65%的得票率当选[92]。但猪濑在2013年底因政治献金问题辞职[93]。前厚生劳动大臣舛添要一在2014年东京都知事选举当选[94]。但舛添在2016年因政治资金公私不分的问题而辞职[95]。在2016年东京都知事选举中,保守阵营同时有退出自民党的小池百合子,以及自民党推举的增田宽也两人参选。最终小池凭借44.49%的得票率当选[60]。翌年小池引领都民第一会在2017年东京都议会议员选举亦取得大胜,取得三分之一以上得票率和55个议席[96][97][98],成为小池在同年创建希望之党的契机。2020年,小池以近六成的得票率成功连任[99]。就这次选举结果来看,小池在东京都区部中心、西南地区得票率偏低;主要左派候选人之一宇都宫健儿在中央线沿线地区有较高得票率;另一位主要左派候选人山本太郎和日本维新会推荐的候选人小野泰辅虽然政见大相径庭,但两者均在东京都区部的西南部地区获得较高得票率[100]。东京都议会有127名议员,其中东京都区部有87名议员、多摩地区有39名议员、岛屿部地区有1名议员[101]。2021年东京都议会议员选举时,自民党是东京都议会的最大政党,有33人当选;和自民党有合作关系的公明党有23人当选。和小池关系密切的都民第一会有31人当选,是东京都议会第二大政党。日本共产党、立宪民主党则各有19人、15人当选[102]。
在1998年度创下1,068亿日元的赤字后,东京都致力于重建财政,并自2005年度开始实现财政盈余[103]。东京都在2020年度的一般预算规模达7兆3,540亿日元,加上公营企业的合计预算规模达15兆4,522亿日元,和挪威的国家预算规模相当[103]。收入和支出基本相同[103]。地方税占东京都财政收入中的比例高于日本平均水准,并且东京都是日本唯一没有获得中央政府地方交付税支援的一级行政区[103]。东京都的财政支出项目中以福利保健、教育文化这两个领域占比最大[103]。
东京是日本政治的中心,国会、各中央政府机关、主要政党总部均集中在东京都心。国会议事堂的所在地永田町是日本政治的代名词。而财务省、外务省等重要行政部门集中的霞关则是日本官僚的代名词[104]。东京都在日本众议院拥有25个小选举区(其中17个位于东京都区部和岛屿部,8个位于多摩地区)[105],以及17个比例代表议员名额[106]。
在2017年众议院选举时,东京都的25个小选举区中有19个由自民党议员当选;4个由立宪民主党议员当选;自由民主党的盟党公明党有1名议员当选;希望之党有1名议员当选(该议员后加入自民党)[107]。自民党在小选举区的合计得票率近43%,同属执政党的公明党得票率近2%;希望之党得票率近20%;立宪民主党得票率约有22%、日本共产党得票率近11%[108]。在比例代表选举方面,自民党有6人当选,公明党有2人当选;希望之党有3人当选;立宪民主党有4人当选、日本共产党有2人当选[109]。和小选举区相比,自民党在比例代表区的得票率相对较低,有30.47%;日本另一执政党公明党的比例代表得票率有10.81%;希望之党的比例代表得票率有19.89%、日本维新会的比例代表得票率有3.32%;左派政党立宪民主党的比例得票率有23.58%、日本共产党有10.37%[110]。而在2021年众议院选举时,自民党获胜的小选举区由19个减少至16个;立宪民主党获胜的选区则从4个增加到8个;公明党维持在1个选区获胜[111]。自民党的比例代表得票率则是31%,取得6个议席;立宪民主党的比例代表得票率有20%,取得4个议席;日本维新会、公明党、日本共产党的比例得票率均超过10%,各取得2个议席;令和新选组亦以超过5%的得票率在比例代表获得1个议席[112]。
东京都选举区在日本参议院有12名议员,每三年改选6名议员[106]。目前东京都的12名参议员中,有4人是自民党议员、3人是立宪民主党议员、2人是公明党议员、2人是日本共产党议员、1人是日本维新会议员[113][114]。
2018年度,东京都的都内生产总值有107兆7,000亿日元[115]。2016年时,东京都的GDP为105.5兆日元,约占日本GDP的19%,高于土耳其的GDP总值。矿业及制造业在东京都经济中占比不足日本平均值的一半,而批发零售业、信息通信业、金融保险业、专门服务业在东京都经济中的地位则大幅高于日本平均水准[116]。在2015年财富世界500强公司中,有38家总部位于东京[117]。东京都虽然是世界经济总量最大的城市,但人均GDP在2015年时是纽约市的约三分之二。人均可支配收入亦远低于纽约市,但和伦敦、巴黎基本是同一水准[117]。
东京都在2016年的农林水产业产值有477亿日元[115]。2015年,东京都的农家户数有11,222户。农业就业人口平均年龄是63.9岁,其中53%以上超过65岁[118]。同年东京都的耕地面积有7,130公顷,占东京都总面积的3.4%。东京都超过76%的耕地位于多摩地方,其中以北多摩地区耕地面积最大[119]。东京都的农产品以注重鲜度的生鲜产品为主,其中以蔬菜类的金额最多,其次是鲜花、水果、畜产品[119]。自江户时代开始,蔬菜就是东京的主要农作物。练马萝卜、城南小松菜、东京独活等蔬菜品种被登录为江户东京蔬菜[120]。随着交通的发达,东京本地生产农产品距消费市场较近而易保持鲜度的优势相比以往缩小,因此东京都积极推进农产品的品牌化,提高附加值[11]:242。例如耗时7年杂交成功的品牌肉猪品种TOKYO X[121]、东京原创的露天栽培草莓品种东京公主莓[122]、全年可栽培的分葱品种东京小町[123]。
东京都的渔业可以分为伊豆群岛、小笠原群岛等岛屿地区的渔业;东京湾的内湾渔业;以多摩川水系为中心的内水渔业[124]。2017年,东京都的渔业生产量有3,070吨,生产金额有38.7亿日元,生产量和生产金额最多的鱼种都是红金眼鲷[23]。
2018年度,矿业及制造业产值占东京都内生产总值的9.1%[115]。东京都的制造业事业所数占日本的8.9%、従业者数占日本的4.6%、工业品出产金额占日本的3.1%、付加价值额占日本的4.0%,均位于日本前列,但人均附加值额低于日本平均值[125]。从业员9人以下的制造业事业所占东京都制造业事业所总数的81.6%,事业所平均从业员数也只有日本平均的约半数,显示中小规模是东京都制造业的主力[125]。就产业比例来看,东京都的制造业事业所中以印刷及关联产业最多,占17.1%。其次是金属制品,占14.1%[125]。但工业品出产额和附加价值额均以输送用机械最多[125]。近年东京都工业品出产金额和制造业事业所数均持续减少[125],工业用地转换为住宅用地的情况也不在少数[11]:205-206。
东京都83.9%的制造业事业所分布在东京都区部。大田区集中了东京都一成以上的制造业企业,是东京都工业最为密集的地区。大田区的众多小企业创业于1950年代。受《工场等制限法》的影响,京滨工业地带出现大规模完成品工场向神奈川县内陆转移,而大田区以小规模机械加工工场为主的产业分工结构[11]:130。1970年代后,大田区的工场集体搬迁至京滨岛、城南岛等填海地[11]:204。但受到日元升值导致制造业外流的影响,大田区的工场数自1984年开始减少[11]:205。城东的足立区、墨田区、葛饰区、江户川区也是工厂较为密集的地区[125]。另一方面,东京都下占东京都制造品出产金额的54.6%[125]。多摩地区的制造业事业所平均从业者数、工业品生产金额、附加价值额均远高于东京都区部,显示多摩地区的工业企业平均规模远大于东京都区部[125]。1930年代后期开始,由于京滨工业地带的过密化,日本政府积极促进将东京都区部的军工厂等重工业搬迁至多摩地区,促进了多摩的工业化[11]:220。
东京都内的工业分布有着明显的地区特色。东京都心地区、城北地区的制造业以印刷产业为主。城南的大田区以机械金属制造业为主,品川区和目黑区则以电气机械制造业为主[11]:127。城东地区的工业构成较为多样化,并无占比极端突出的制造业,但日用消费品产业的比例相对较高[11]:120。城西地区以信息通信机械、食品制造业为主[11]:127。电气机械制造业、汽车工业在多摩地区的工业占比最高,显示出多摩地区工业以大规模工场为主的特色[11]:237。多摩地区的汽车工业可追溯至二战前的军需产业转移,日野汽车的工厂所在地日野市尤其工业中输送用机械占比突出[11]:127。电机产业则主要自二战后兴起[11]:237-238。2010年代后,多摩地区有多家大型工厂关闭,工业空洞化问题是多摩地区的严峻挑战[126]。
第三产业占东京都内生产总值的九成以上,其中以批发零售业的比例最大,达21.5%;其次是占比12.5%的不动产业、占比11.9%的专门·科学技术服务业、占比11.3%的信息通信业[115]。据英国智库Z/Yen的排名,东京在2020年是世界第四位的金融中心,仅次于纽约、伦敦、上海[127]。三大巨型银行(三菱UFJ银行、三井住友银行、瑞穗银行)、野村证券等日本大型金融机构的总部均位于东京。东京证券交易所的股票总市值仅次于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纳斯达克,是美国以外市值最大的证券交易所[128]。东京都亦将国际金融都市作为重要的发展目标[129]。
以东京站为中心的丸之内、大手町、八重洲、有乐町地区聚集了众多大企业总部。1990年代末期后,因泡沫经济崩溃后地价下降加上JR东日本出售东京站上空的空中权[e][131],使得这一地区得以修建众多摩天大楼,实现了大规模都市更新[11]:93-94。近年这一地区的商业设施快速增加,在维持中心商业区特征同时亦开始呈现商业消费区的色彩[11]:113-114。虽然自1960年代至1980年代,因新宿副都心计划的推行而是东京的中心商业区一度出现向西转移的倾向[132]。但在21世纪后,随着新桥站两侧的汐留及虎之门地区先后进行大规模再开发[11]:114[133],以及JR东日本在品川站地区亦进行大规模开发计划[134],山手线东侧地区的中心商业区地位重新得到强化。被划入亚洲总部特区的涩谷地区则是山手线西侧在近年的企业总部设置热点地区[135]。
位于东京站东南侧的银座是东京的传统商业区,三越、松屋、松坂屋等日本代表性百货店均在银座设有旗舰店[11]:182。中央通和晴海通交叉的银座四丁目路口长期以来稳居日本商业地地价榜首[136]。范围横跨港区和涩谷区的表参道地区是东京的另一传统高级商业区。开业于2006年的表参道Hills在日本最初的近代公寓之一青山公寓原址上就地修建,一时引发话题[11]:183。山手线西侧的池袋、新宿、涩谷在1958年被指定为东京最初的三大副都心[11]:188。池袋在大正时期曾是文教地区,在20世纪初期因私铁公司武藏野铁道(现西武铁道)和东上铁道(现东武铁道)在此设站而成为交通中心,成为东京前往埼玉县方向的交通枢纽[11]:193-194。车站西口的东武百货店和东口的西武百货店是池袋的两大地标[11]:194。新宿在江户时代就已经是一大娱乐中心[11]:189,在20世纪初期因京王电铁和小田急电铁的开通而成为连接东京都心和郊外的交通枢纽[11]:189-190。1965年东京都厅关闭淀桥净水场后,将其所在的新宿西口地区开发为一大商务中心,并将东京都厅舍从丸之内搬迁到西新宿,令新宿西口地区成为东京都摩天楼最密集的地区之一[11]:190。而新宿东口及南口地区则是商业及娱乐色彩较强的地区,在外国亦有高知名度的歌舞伎町、新宿黄金街区域,伊势丹百货店的旗舰店均位于新宿东口地区[46]:102。涩谷地区开始大规模开发的契机同样是因为铁路开通。1907年玉川电铁(现东急田园都市线)的开通令涩谷成为自东京都心前往西南郊方面的交通据点。此后东急电铁曾长期主导了涩谷的开发[11]:192。但1968年西武百货店在涩谷开店后,东急和西武两大私铁公司在涩谷展开了激烈的开发竞争,亦确立了涩谷以青年文化为主的独特气氛[11]:192。位于台东区中部的上野·浅草副都心是东京都区部下町地区传统的商业中心,但在经过关东大地震及东京大空袭打击,以及东京商业中心在战后西移的影响下,其地位相对下降[11]:12。而锦糸町·龟户副都心则发展为城东地区的另一主要商业中心[137]。立川市是多摩地区的交通枢纽,并也因此成为多摩地区最主要的商业中心[126]。为促进均衡发展,东京都厅现将八王子、立川、青梅、町田、多摩新市镇五地作为多摩地区的核都市,并在八王子、立川、町田重点发展商业机能[138]。
IT、娱乐等新兴的第三产业亦在东京都经济中有重要地位。以涩谷地区为中心[139],东京都的IT产业企业大多集中在六本木、惠比寿等东京都区部的西南地区[11]:131。东京都也是日本动画制作公司最密集的地区,且大多数动画公司都分布在池袋线、西武新宿线、中央线三条线路的沿线,呈现高度的集中特征[11]:131-132。这些地区在交通便利的同时振动及尘埃较少,满足制作动画的条件。加上这些地区属于住宅区,兼职主妇曾是动画企业重要的劳动力来源。因此中央线和西武线沿线地区得以成为动画产业集中的地区[11]:256-257。
在旧东京市时期,东京方言可以分为主要在城西山手地区使用的山手方言,以及主要通行于城东下町地区的江户方言[140]:5-7。和其他关东方言相比,东京方言受到更多近畿地方方言的影响,并且存在元音的无声化现象[140]:8-9。20世纪后,由于人口流动的增加和东京市区范围的扩大,山手方言的使用区域沿中央线出现大幅扩张[140]:31-35,而山手方言和江户方言之间的界限也几乎消失[140]:36。1980年代时,东京本地人已大多认为自己平时使用的语言就是日语标准语,方言意识淡薄[140]:35-36。多摩方言和东京都区部方言在重音上有明显不同。但在二战后因标准语的普及,多摩地区的方言和东京都区部的方言日益趋同[140]:26。1980年代后亦出现多摩地区方言词汇在东京都心得到广泛使用的现象[140]:36。
伊豆诸岛大部分地区方言的重音和东京都本土基本相同,但八丈岛、青岛使用的八丈方言保存有较多奈良时代及以前通行于日本东部的上古日语特征,和伊豆群岛其他地区的方言有着明显不同[140]:12-13。小笠原群岛因曾被美军占领,当地的小笠原语受到英语的强烈影响。但美军将小笠原群岛交还日本后,受人口结构变化的影响,小笠原群岛的方言已和日语标准语相差无几[140]:13。
自出生至死去的大部分人生都主要在东京度过的著名作家有夏目漱石、樋口一叶、芥川龙之介、三岛由纪夫等人。夏目漱石出生在现新宿区喜久井町,曾在东京帝国大学担任英文学讲师。他的名作之一《三四郎》即以东京为舞台[141]。樋口一叶是日本近代第一位职业女性作家,她在文京区的故居现仍得到保存[142]。芥川龙之介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英文科,在学生时期就开始创作。他的作品以短篇小说为主,其代表作《罗生门》被选入日本国语教材[143]。三岛由纪夫是在海外拥有高知名度的日本作家之一,其代表作有《假面的告白》、《潮骚》、《金阁寺》、《丰饶之海》。他不仅为日本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亦因坚定的皇国主义立场和三岛事件而在战后日本政治史及社会史上亦有一席之地[144]。东京都有众多的文学馆,纪念虽非东京出身,但在东京活跃着书的作家的生涯与作品[145]。
神田祭、山王祭、深川祭有“江户三大祭”之称,前两者又并称为“天下祭”[146]。神田祭是神田明神的祭礼,原本在9月举办,但从1892年开始为避开台风而改在每年5月中旬举行。神田祭也是江户三大祭中规模最大的祭礼,和京都的祇园祭、大阪的天神祭并列为日本三大祭[147]。山王祭是日枝神社的祭礼,每两年在6月举办一次[148]。深川祭是富冈八幡宫的祭礼,在每年8月15日前后举办,又有“泼水祭”的别称[149]。浅草神社的三社祭在每年5月举行,是东京另一大型祭礼活动,其历史超过700年[150]。自1978年开始在每年夏季举办的隅田川花火大会是东京都规模最大的烟花大会[151]。
东京都现在将41种传统工艺品认定为传统工艺品[152]。村山大岛䌷原产于多摩地区的武藏村山市、瑞穗町、昭岛市等地,是使用生丝生产的传统纺织品,起源于19世纪初期[153]。多摩织则是特产于八王子市的传统丝织品[154]。黄八丈是八丈岛特产的丝绸服饰,提取于八丈岛自生草木中的染料是黄八丈拥有独特着色的原因[155]。江户和竿是起源于18世纪,采用柱子生产的钓竿,主要在城东的台东区、葛饰区、荒川区生产[156]。江户切子和江户硝子都是东京的玻璃特产品,主要产地在墨田区、江东区、江户川区[157][158]。
江户时代的东京形成了和以大阪为中心的上方料理完全不同的饮食文化,在调味上偏好浓口酱油[159],并广泛使用清汤[160]。鳗鱼蒲烧、江户前寿司、天妇罗、荞麦面是当时的江户四大料理,现在仍是日本料理的代表菜肴[161]。同时因民众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和识字率的提高,当时的江户已经出现大量食谱书籍[162]。在江户时代,渔民多在日本桥附近出售鲜鱼,形成了鱼河岸文化[11]:186。关东大地震后,东京府设立了多家大型批发市场,其中主要销售水产品的筑地市场不仅有“东京的厨房”之称,亦是重要的观光景点[11]:186。2018年,筑地市场的批发市场机能转移至丰洲市场,但面向游客的筑地场外市场仍继续营业[163]。今日东京是世界屈指的美食之都。除了传统日本料理之外,西洋、中华等外国饮食令东京的饮食文化更加多样充实。2020年,东京有多达464家店铺登上米其林指南,是世界拥有米其林指南星级餐厅数最多的都市[164]。
东京都有多达272家博物馆,其中以历史博物馆最多,其次是美术博物馆[165]。上野是东京的一大博物馆中心,日本四大国立博物馆之一的东京国立博物馆;日本最大的科学博物馆之一国立科学博物馆;国立西洋美术馆、东京都美术馆、上野之森美术馆等美术馆均位于上野地区[166]。东京国立博物馆是日本最古老的博物馆,由五个展示馆和资料馆构成,在2019年3月时收藏有89件日本国宝和644件重要文化财,收藏品总数有119,064件。此外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的寄托品中有55件是日本国宝、253件是重要文化财[167]。国立西洋美术馆的建筑作为勒·柯布西耶的建筑作品入选世界文化遗产[168]。东京都拥有东京国立近代美术馆、国立新美术馆两座国立美术馆。前者收藏展示明治时代后期之后的近现代美术作品[169];后者是不设固定藏品的新形态美术馆,拥有日本最大的展览面积,建筑由黑川纪章设计[170]。江户东京博物馆开馆于1993年,着重收藏展示和东京的历史文化有关的藏品[171]。
国立国会图书馆是日本唯一保存日本国内出版的所有出版物的法定送存图书馆,实质上是日本唯一的国立图书馆[172]。东京都立图书馆由位于港区的中央图书馆和位于国分寺市的多摩图书馆构成,是日本规模最大的公立图书馆[173]。东京都各自治体均设有公立图书馆[174],公立图书馆总数有388家[175]。
日本管弦乐团联盟的25个正会员中,有9个是东京都的交响乐团[176]。东京都交响乐团的据点东京文化会馆是东京都最著名的公营音乐演出场地,除了交响乐之外亦举办歌剧等高雅音乐艺术的演出,有“音乐的殿堂”之称[177]。位于千代田区隼町的国立剧场主要上演歌舞伎、日本舞等日本传统的表演艺术[178]。与之相对的是位于涩谷区本町的新国立剧场则主要作为歌剧、芭蕾、现代舞、话剧等西洋、现代表演艺术的演出场地[179]。由东宝运营的帝国剧场是日本第一座西洋式演剧剧场[180]。起源于京都的歌舞伎在江户展开了不同于上方的独特发展,即使德川幕府屡次打压,仍不能降低江户庶民对歌舞伎的热情。歌舞伎在江户时代和相扑、游里并列为三大娱乐,现在仍有很高人气[181]。位于银座的歌舞伎座是歌舞伎专用剧场,亦是日本最著名的歌舞伎剧场之一,设立于1889年,其现在的建筑是修建于2014年的第五代建筑[182]。
较为宽容的社会气氛令东京拥有容许众多次文化发展的环境。位于东京站和上野站之间的秋叶原地区在战后初期发展为电器街,现仍有众多销售特殊电子部品的小型店铺。1980年代后,随着家用游戏机的普及,秋叶原成为游戏爱好者的圣地,并进一步发展为御宅族文化的中心。现在秋叶原地区除了销售ACG关联商品的店铺之外,亦有众多女仆咖啡厅等面向御宅族的服务业店铺存在[11]:183-184。和秋叶原类似,池袋、中野亦以御宅族文化中著称。池袋的乙女路聚集了众多面向女性御宅族的店铺;中野百老汇拥有包括面向御宅族在内的众多次文化店铺[183]。下北泽地区以音乐和戏剧次文化而著称,被旅行杂志《Time Out》选为世界第二酷的街区[184]。新宿二丁目是日本最大规模的同志村[185],但近年因观光地化而增加了众多异性恋游客[186]。
东京都设有137所大学,占日本的17.6%[187]。大学生和短期大学生占东京都区部总人口的近6%,这一比例在日本的大都市中位列第二[188]。东京大学创立于1877年,是日本第一所近代大学,也是日本的最高学府[189]。2020年时,东大共设有11个学院,学生数超过2.8万人[190]。东京大学的五个校区中,除了位于千叶县柏市的柏校区之外,其他四个校区(本乡、驹场、白金、中野)均位于东京都区部[189]。日本人诺贝尔奖得主中,物理学奖得主朝永振一郎、江崎玲於奈、小柴昌俊、梶田隆章;化学奖得主根岸英一;生理学医学奖得主大村智、大隅良典;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和平奖得主佐藤荣作都毕业于东京大学[191]。东京科学大学和一桥大学亦是东京都顶级的大型国立大学。前者主校区位于目黑区大冈山,历史超过130年,是日本最顶级的理工科大学[192]。后者位于国立市,以商科和社会科学为主[193]。除了上述的三所大学之外,东京都还有东京外国语大学[194][195]、东京艺术大学等在专业领域享有盛名的国立大学[196]。东京都立大学的前身是成立于2005年,由四家大学合并而成的首都大学东京,在2020年改为现名,是由东京都政府成立的公立大学[197]。由大隈重信创建的早稻田大学[198]和由福泽谕吉创建的庆应义塾大学[199]合称“早庆”,被认为是东京都私立大学的双璧。有基督宗教色彩的上智大学、国际基督教大学;以理工科为主的东京理科大学;常被合称为MARCH的明治大学、青山学院大学、立教大学、中央大学、法政大学[200];和日本皇室有密切联系的学习院大学亦是东京都代表性的私立大学。御茶之水一带因聚集了众多大学,有“日本的拉丁区”之称[201]。自关东大地震后,东京都心的大学开始出现向多摩地区转移的现象。二战后军需用地的腾空加快了多摩地区设置大学校区的速度,并在1970年代后期至1980年代前期中央大学、法政大学部分搬迁至多摩时达到高潮。但泡沫经济崩溃后由于地价下降,多摩地区不少大学又迁回东京都心[11]:254-255。
东京都在2020年度有1,328家小学校,学生人数接近62万人;803家中学校,学生人数超过30万人;428家高等学校,学生人数超过30万人[202]。荒川区的开成高等学校长期以来是东京大学合格者最多的高等学校[203]。
东京已三次成功申办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东京原本获得过1940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举办权,但因侵华战争导致的紧张局势和军部压力,东京后来辞退了这届奥运会的主办权[204]。1964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是东京首次举办奥运会。这届奥运会有93个国家及地区的5,152名选手参加[205],会场大多设在东京都区部的西部地区[206]。东京都在2013年获得2020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主办权[207]。这次奥运会的会场主要分布在沿用1964年奥运会会场的东京都区部西部地区,以及东京湾沿岸地区[208]。主会场新国立竞技场修建在1964年奥运会主场馆国立霞丘陆上竞技场的原址上[209]。但受到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在全球扩大的影响,2020年奥运会延期至2021年举行[210]。除了奥运会之外,东京还举办过1991年世界田径锦标赛等国际体育赛事[211]。自2007年开始举办的东京马拉松现已加入世界马拉松大满贯,成长为世界主要马拉松赛事之一[212]。
东京都拥有读卖巨人和养乐多燕子两家日本职棒球队。读卖巨人的主场球场是东京巨蛋,母公司是读卖新闻社,是迄今获得日本冠军次数最多的棒球队[213]。养乐多燕子的主场球场是明治神宫棒球场,现在的大股东是养乐多本社(日本国有铁道、产经新闻社亦曾是该队的大股东),曾经五次获得日本冠军[214]。东京都现在有FC东京[215]、东京绿茵[216]、町田泽维亚[217]三家J联赛球队。大相扑的六个本场所中,初场所、夏场所、秋场所均在东京的两国国技馆举办[218]。
东京是日本出版业及媒体业的绝对中心。包括讲谈社、集英社、KADOKAWA、小学馆等大型出版社在内,日本80%以上的出版社位于东京[219]。神田神保町地区拥有世界最大规模的旧书街神田古书店街[220]。日本五大全国性报社(读卖新闻社、朝日新闻社、每日新闻社、日本经济新闻社、产经新闻社)的总部均位于东京,其中读卖新闻、朝日新闻是世界发行量前两位的报纸[221]。东京新闻则是东京都唯一的地方报纸[222]。有乐町地区曾聚集了读卖新闻、朝日新闻、每日新闻三家报社的总部,因此曾有“新闻街”之称。但现在这三家报社均已搬离有乐町。现在大手町聚集了读卖新闻、日本经济新闻、产经新闻三家报社的总部,成为新的报社集中地[223]。
总部位于涩谷区神南的日本广播协会(NHK)是世界规模最大的公共广播机构之一,提供在日本国内播出的无线电视、卫星电视、调幅广播(AM)及调频广播(FM),以及面向海外的广播电视服务[224]。晨间的带状连续剧《连续电视小说》[225]和时代剧《大河剧》[226]是NHK最著名的代表节目。东京都的商业广播电台有调幅广播的TBS电台、日本放送、文化放送,以及调频广播的TOKYO FM、J-WAVE、InterFM[227]。日本五家商业电视核心局(日本电视台、朝日电视台、TBS电视台、东京电视台、富士电视台)均位于东京都港区[228]。各核心局制作的节目透过其电视联播网在日本全国播放。TOKYO MX则是唯一以东京都为播出地区的电视台[229]。东映、东宝、松竹等日本主要电影公司亦位于东京。东宝东京摄影所、圆谷制作等映像产业企业的所在地世田谷地区曾是东京的一大电影制作中心[230]。
2019年度,有5.58亿人次的观光客到访东京都,其中1,517.6万人次是外国人观光客。观光产业为东京都带来超过6兆日元的消费[231]。东京都的历史文化观光资源主要集中于东京都区部地区。台东区的上野公园至浅草寺一带是最能体现东京下町风情的地区。上野公园设立于1871年,是日本第一个公园[232]。设立于1882年的上野动物园则是日本第一家动物园,以熊猫展示而著称[233]。阿美横丁是一条起源于战后初期的商店街,亦是东京都民采购年货的著名地点[234]。浅草寺的历史可以追溯至628年,是东京都历史最悠久的寺院,亦是东京庶民文化的据点[235]。位于隅田川东侧的东京晴空塔高634米,是世界最高的电波塔,既作为电视信号发射塔使用,亦是能一览东京全景的著名景点[236]。竣工于1958年的东京塔是东京晴空塔启用之前的电视信号发射塔[237],现在仍然是著名的瞭望景点[238]。位于东京塔脚下的增上寺是德川家的灵庙,德川将军15人中有6人长眠在此[239]。汐留东侧的滨离宫恩赐庭园是江户时代代表性的大名庭园,是日本的特别名胜[240]。
东京都亦有众多文化和娱乐主题的景点。由宫崎骏担任馆主的三鹰之森吉卜力美术馆完整再现吉卜力工作室作品的世界观[241]。丰岛区的常盘庄漫画美术馆再现了漫画家手冢治虫、赤冢不二夫等人居住过的常盘庄[242]。长谷川町子美术馆则是展示《海螺小姐》作者、国民荣誉赏得主长谷川町子收藏美术品的个人美术馆[243]。位于新宿站附近的新宿御苑拥有日式庭园、法式花园、英式花园等不同类型的园林景观[244]。文京区的六义园和小石川后乐园在江户时代是江户的两大庭园[245][246]。以台场为中心的东京临海副都心以都市型度假地为开发概念,在1997年富士电视台迁入后成为一大观光地区。现在台场地区有大型游戏中心Joypolis、大江户温泉物语等多样景点。在东京国际展示场举办的Comic Market是日本最大规模的动漫盛典[11]:184-185。六本木地区在二战前设有陆军基地。战后这些基地被美军接收,并出现众多面向美军的酒吧等娱乐场所。现在的六本木仍是东京一大夜生活中心[247]。
东京都西部的自然公园是众多东京都民在假日亲近自然的去处[11]:144-145。位于八王子市的高尾山每年有约300万人攀登,是世界登山者数最多的山峰[248]。等等力溪谷公园是东京都区部唯一的溪谷[249]。伊豆群岛在日本是著名的海钓圣地,并拥有温泉等观光资源[11]:145。小笠原群岛在2011年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后,观光客数从之前的年均2万人前后增加到近3万人[250]。
东京拥有世界最复杂的通勤铁路网,铁路交通承担了东京都区部48%的交通量[251]。新宿站每日乘客数超过230万人,是世界最繁忙的车站[252]。通勤时段拥挤不堪的列车是东京都的一大社会问题。在1970年代中期,东京圈主要铁路区间的平均混杂率曾超过220%[11]:195-196。因铁路公司提升运量及错峰通勤等措施奏效,东京圈在2019年的主要区间平均混杂率已经降至163%。但东京圈的平均混杂率及平均通勤所需时间仍远高于大阪、名古屋大都市区[253]。
东京铁路的历史开始于1872年新桥(后来的汐留)至横滨(现樱木町)的铁路[11]:230。多摩地区的第一条铁路则是开业于1889年的新宿至立川的中央线[11]:229。甲午战争前后,日本爆发民营铁路热潮。多摩地区也在这一时期出现了青梅铁道等私营铁路公司[11]:230。关东大地震后的郊外化进展更加速了多摩地区铁路网的成型,并同时成为通勤铁路高速化的契机[11]:231。1950年时,东京都就已经形成了都心基本由国铁(现JR)垄断,各私铁路线及部分国铁路线自东京、新宿、涩谷、池袋等据点车站向郊外延伸的放射形线路网[11]:194。自1950年代至1970年代,东京都的铁路建设以都心地区的地下铁路网为主[11]:194。与此同时,多摩地区的众多货运铁路改为客运铁路,以适应不断增加的通勤客需求[11]:232-234。1960年京成电铁和都营地铁1号线(现浅草线)之间实施跨线路运行后,东京的国铁、私铁、地下铁之间开始广泛实施跨越不同公司线路的跨线路运行,大幅提高了铁路交通的便利度[11]:197。1980年代,郊区的铁路新线及复线化成为东京都新的铁路建设中心,京叶线、埼京线等线路修建于这一时期[11]:194。1990年代后,随着临海副都心的开发,百合鸥号、临海线等沿海地区的线路成为这一时期的东京都铁路新线[11]:194。今后东京都铁路建设的焦点大多聚集在自羽田机场前往东京都心的线路,以及地下铁有乐町线和南北线的延伸计划[254][255]。
JR东日本是东京都最重要的铁路公司,在东京都心环状运行的山手线是东京最重要的铁路交通大动脉,每周乘客人数达1,581万人[256]。JR东日本在东京都区部内的山手线东侧线路有京滨东北线、横须贺·总武快速线、上野东京线(由东海道线、宇都宫线、高崎线、常磐线组成的运行系统)、京叶线;西侧线路有埼京线、湘南新宿线(由宇都宫线、横须贺线、高崎线、东海道线组成的运行系统)。中央线快速、中央·总武缓行线横贯东京都中央,是东京都的东西方向大动脉。青梅线、五日市线是JR东日本在多摩地方的东西方向线路;八高线、武藏野线则是南北方向线路[257]。东京都有东京、品川、上野三个新干线车站,东京站是东海道·山阳新干线、东北·北海道新干线、秋田新干线、山形新干线、上越新干线、北陆新干线的起点[258]。JR东海将品川站作为修建中的中央新干线的起点[259]。
关东地方的9家大手私铁公司中,小田急电铁、京王电铁、京滨急行电铁、京成电铁、西武铁道、东急电铁、东武铁道、东京地下铁在东京都内有自公司的线路。相铁·JR直通线在2019年11月30日通车后,相模铁道亦开始有列车直通至东京都心,令关东的全部大手私铁均有列车行驶进入东京都区部[260][261]。小田急电铁[262]、京王电铁[263]在东京都心的最主要车站都是新宿站,两者线路在东京都的主要覆盖范围也都是西南部地区。东急电铁在东京都心的最主要车站是涩谷站,线路主要覆盖东京都南部[264]。京滨急行电铁在东京都心的最主要车站是品川站,主要服务前往神奈川县东部及羽田机场的乘客[265]。京成电铁在东京都心的最主要车站是上野站,主要服务前往千叶县及成田国际机场的乘客[266]。西武铁道在东京都的据点车站是西武新宿站和池袋站,线路主要覆盖东京都西北地区[267]。东武铁道拥有关东地方各私铁公司最长的营业里程数,在东京都的据点车站有池袋、浅草、龟户,是自东京前往埼玉、栃木、群马的重要交通方式[268]。
1927年开通的上野至浅草的地铁是东亚第一条地铁[269]。东京的地下铁系统由东京地下铁和东京都交通局(都营地铁)运营。东京地下铁的前身是由日本政府和东京都政府共同出资的帝都高速度交通营团,在2004年实现民营化[270]。东京地下铁有银座线、丸之内线、日比谷线、东西线、千代田线、有乐町线、半藏门线、南北线、副都心线9条线路,总营业长度195公里,设有180个车站,2019年度的日均乘客数有755万人[271]。都营地铁有浅草线、三田线、新宿线、大江户线4条线路,总营业长度109公里,设有106个车站,2018年度的日均乘客数有282万人[272]。整合东京地下铁及都营地铁是东京都政的议题之一[273]。
和JR埼京线・川越线跨线路运行的临海线、连接东京都和茨城县的筑波快线是东京都的两条第三部门重铁路线[274]。除了上述的重铁路线之外,东京都还拥有连接东京都心的和羽田机场的东京单轨电车[275];多摩地区西部的南北向交通动脉多摩都市单轨电车[11]:262-265;前往临海副都心的重要交通方式百合鸥号[11]:185-186;东京都北部的自动导引铁路日暮里-舍人线[276];东京唯一公营有轨电车荒川线[277];唯一私营有轨电车世田谷线[278]等中运量铁路交通系统。
都营巴士是东京都区部主要的巴士业者,由东京都交通局运营。2019年时,都营巴士共有130条线路,营业里程740.6公里。2018年度,都营巴士的日均乘客数约有63.9万人[279]。除了都营巴士之外,各私铁公司持有的巴士公司也在东京都区部设有巴士线路。相比于东京都区部,巴士在多摩地区的交通中有更重要地位。多摩地区的巴士线路网自1950年代开始成型,在1970年代基本完成。但此后受汽车普及导致交通堵塞现象日益严重,巴士的正点率明显下降,引发巴士乘客数开始减少,巴士线路网也因此整并[11]:234。为应对人口高龄化导致交通弱者增加,多摩地区大部分城市均有开设社区巴士[280][11]:234-235。
自东京都出发可乘坐高速巴士前往北海道和冲绳县以外的日本各地[281]。2016年,位于新宿站南口的日本最大客运总站Busta新宿开业。其第一年的日均乘客数就有2.8万人,日均班次约1,470班[282]。
2018年时,东京都的道路总长度约有24,623公里,其中21,854公里是区市町村道、2,371公里是都道、348公里是一般国道、49公里是高速汽车国道[283]。二战后随着汽车的普及,东京都开始积极建设一般道路和高速公路网,形成了以东京为中心,包括东关东自动车道、常磐自动车道、东北自动车道、关越自动车道、中央自动车道、东名高速公路在内的放射性高速公路网[11]:111-112。然而随着车流量的增加,环绕东京都心的首都高速中央环状线陷入慢性拥堵状态,并波及到其他高速公路[11]:112。为此东京都积极推进东京外郭环状道路、首都圈中央联络自动车道两条环状高速公路的建设,以减轻交通堵塞[284]。现在东京都区部的大部分高速公路由首都高速公路管理[285]。在一般道路方面,东京都在23区将环状道路和前往多摩地区的道路作为重点改建道路。在多摩地区则重点修建南北向道路[284]。
在江户时代,江户中心运河网密布,水运在江户的交通及物流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但在20世纪后,由于都市化的进展,东京都心的水路网快速缩小,大量水路被填平或改为暗渠,用于修建道路[11]:177-179。现在东京都主要的水运交通是连接本土和伊豆群岛、小笠原群岛的航路。邮政局在1875年开设了东京和伊豆群岛之间的命令航路。1891年,东京湾汽船开设了东京和伊豆群岛之间的自由航路[11]:47-48。现在东京都本土和伊豆群岛之间的航运由东海汽船负责运营[286]。东京都本土和小笠原群岛之间的定期航路开始于1876年,但在1942年受太平洋战争影响而暂停[11]:48-49。现在东京都本土和小笠原群岛之间的航运由小笠原海运负责运营[287]。
东京港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太田道灌在1457年开辟的江户凑。1880年,东京府开始进行筑港调查,开始东京港的近代化进程。关东大地震后,因陆上交通中断而导致救援物资只能从海上搬运,令东京港的重要性凸显,东京府也因此对东京港进行大幅扩建,使大型船得以停靠东京港,并在1941年成为国际贸易港。1949年,东京都发布了东京港修筑计划,开始着手建设丰洲、晴海、品川码头。1967年,日本第一个集装箱码头品川码头在东京港竣工[288]。2019年,东京港处理的集装箱总量达501万TEU[289]。东京港设有竹芝、有明、青海、晴海四个客船码头及一个渡轮码头[290]。2020年,位于青海的东京国际游轮码头开业,令东京港可停靠大型游轮[291]。
东京国际机场,通称“羽田机场”,是东京都最主要的民航机场。羽田机场开业于1931年,最初名为“东京飞行场”。二战后羽田机场被驻日盟军总司令占领,并在1952年交还日本,此后更名为东京国际机场。1978年成田国际机场开业后,羽田机场绝大部分国际航线都转移至成田机场,几乎成为国内航线专用机场。在1988年至2000年,羽田机场先后扩建了三条跑道,并在2004年开设了二号搭客大厦[11]:206。2010年,随着D跑道的竣工,羽田机场开设了国际线搭客大厦,再次开始大规模国际化,并实现24小时运行[292][293]。现在羽田机场设有三个搭客大厦。1号搭客大厦主要由日本航空使用;2号搭客大厦主要由全日本空输使用;3号搭客大厦主要由国际线航班使用[294][295]。现在羽田机场开设有前往日本国内外超过100个都市的航班[296]。在2017年,羽田机场的利用乘客数超过8,540万人,位居世界第四[297]。
位于调布市的调布飞行场开设有前往伊豆群岛的定期航班[298],均由新中央航空运营[299]。伊豆群岛有大岛机场、新岛机场、神津岛机场、三宅岛机场、八丈岛机场五个机场[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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