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名
般若波罗蜜多心(Prajñāpāramitāhṛdaya),按梵语语法属于“持业释”型复合词,前面的Prajñāpāramitā用来修饰、描述后面的hṛdaya,合称就是“般若波罗蜜多”的“心”[3]。其中:
- 般若波罗蜜多(梵语:Prajñāpāramitā):般若(prajñā)直译为“慧”,波罗蜜多(pāramitā)又译“波罗蜜”“波罗密”,直译为“到彼岸”“事究竟”“度无极”。波罗蜜多是菩萨成就无上究竟菩提的根本资粮,“般若波罗蜜多”为其中一种,是彻知空性,了达无我的波罗蜜多。“般若波罗蜜多”的“般若”之梵语是“Prajñā”,此梵语是由接头词“Pra(向前方、前进)”与动词词根“√jñā(认识、了知)”构成的阴性名词,原意是“向某个对象前进去认识它”,即“全面地、直接地、彻底地去体验而觉知某个对象,这个对象就是“法性(Dharmatā)”,理解宇宙一切现象的原理的“般若(Prajñā)”就是智慧;“般若波罗蜜多”的波罗蜜多之梵语是“pāramitā”,此梵语是由形容词“pāramī(最高的、究极的)”和阴性名词接尾词“tā”构成的阴性名词,为“圆满、究竟”的意思,因此“般若波罗蜜多(prajñāpāramitā)”即为“圆满究竟、全面地、彻底地理解宇宙真实与原理的智慧”。
- 心(梵语:Hṛdaya),原义为心脏,与意识心(梵语:Citta)不同,在此是指“心要”或“心髓”。此经为般若波罗蜜经之心要,所以名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4][5]。福井文雅论证“心”有密咒、真言、陀罗尼的含意,主张经题应解释为“以般若波罗蜜多作为密咒的经”[6]。韩廷杰认为《心经》表达《大般若经》的核心和《心经》作为陀罗尼,两者并不相违[7]。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本无‘经’字,在古代的经录中题作《般若波罗蜜神咒》或《摩诃般若波罗蜜神咒》[8]。梵文本题作[3]:
- 《Prajñāpāramitā Hṛdaya》(般若波罗蜜多心)
- 《Prajñāpāramitā Hṛdaya dhāraṇī》(般若波罗蜜多心陀罗尼)
- 《Pañcaviṃśatikāḥ nāma dhāraṇī》(二十五颂陀罗尼)
- 《Pañcaviṃśatikāḥ Prajñāpāramitā Hṛdaya nāma dhāraṇī》(二十五颂般若波罗蜜多心陀罗尼)
- 《Pañcaviṃśati Prajñāpāramitā》(二十五颂般若波罗蜜多)
- 《Pañcaviṃśatikā Bhagavatī Prajñāpāramitā Hṛdaya》(二十五颂薄伽梵母般若波罗蜜多心)
藏文本称《薄伽梵母般若波罗蜜多心》[9],皆不题经(sūtra)字,而称为“心”或“陀罗尼”,或者二者并称。
敦煌遗书中此经称为《般若多心经》或《多心经》。以前的学者大都视“多”为衍字,或把“多心经”当成一种拙劣的缩略[10]。
不过,福井文雅在考察历代经录、初唐碑铭及敦煌遗书后,发现《多心经》这一称呼于玄奘在世时已出现,并于唐代广泛流传,其使用频率超过《心经》这称呼。他指出“多”是“般若波罗蜜多”的略称,为和密教的《咒心经》(不空羂索神咒心经、不空羂索咒心经)作区别,故称《多心经》[7]。
起源
那体慧(Jan Nattier)教授比较了本经梵文本与汉文本,根据两者差异,主张本经原为汉文,再转译为梵文,而印度在8世纪前没有人提到过心经。[11][12][13]日本学者福井文雅反对此说。在《般若心経の総合的研究》中,福井认为此经虽然在翻译中加入了一些其他因素,但根本上是梵译汉的。日本学者原田和宗也反对此说。在《“般若心経”の成立史论》中,他比较了本经梵文本、汉文本、藏文本与中世纪印度大乘写本,根据以上的比较,主张本经原为梵文,不可能为汉文。比尔·波特则推测问题来自现存梵文本的文字错乱,汉文本是从现已佚失的梵文本翻译而来,但此推测目前缺乏证据。[14]新加坡佛学院学者纪赟一定程度上认同那体慧之说,认为现存梵文本确实受到了汉语语法和审美趣味的影响,很可能是从汉语转译的,但他认为仍有一些疑问需要厘清。[15]上海师范大学教授、原中国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研究员方广锠亦认可那体慧的研究,并认为现存的梵文本很可能出自玄奘本人之手。而敦煌文献中经由不空润色的梵文本的出土可以补强这一结论。 [16]
释迦牟尼佛初转法轮,宣说四圣谛,以“苦集灭道”之教义教导众生,修解脱道。灭谛就是涅槃。解脱道的“涅槃”,指苦的灭尽,包括烦恼的灭尽(有余涅槃)与五蕴的灭尽(无余涅槃);继四圣谛后,佛接着说五蕴皆空经时,再度说明了五蕴本质。第二转般若无分别智法轮,借由对空性的认知,说明烦恼是可以断除的,从色法到一切遍智空,一切法皆无自性。第三转善分别法轮的唯识诸经《解深密经》、《如来藏经》、慈氏菩萨的《相续本母经》,详细说明真心如来藏的体性是常住不灭、离六尘之见闻觉知,惟明惟知,唯证乃知,具有原始本地之风光,谓智慧之德相。
《般若经》及诸部般若,为佛陀在二转般若无分别智法轮时所宣说,乃大乘佛法中之深法。佛陀在《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系列中常提到般若的重要,更譬喻“般若”为佛母,能生一切佛法。
《般若经》的内涵以空性为主,大乘菩萨透过对空性的了解能断除烦恼障而可证得但不入小乘的无余涅槃,即声闻及缘觉的菩提果位;大乘菩萨也能够透过对空性的认识,具足圆满修证一切种智,再加上福德资粮的圆满,能彻底断除所知障而获得大乘的佛地无住处涅槃,即无上的菩提果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即是《大般若经》的心髓,全部般若的精义皆设于此经[17],故名为《心经》。
佛说《心经》的缘起,是在灵鹫山中部,为诸菩萨声闻弟子所围绕,当时观自在菩萨正在观修般若波罗蜜多、专注思惟观修而照见五蕴皆自性空。
心经内涵可分两种,显义与隐义。显义为观空正见,为龙树菩萨的《中论》所阐释。隐义则为现观道次第,间接显示性空所依的有法,为弥勒菩萨所造的《现观庄严论》所诠释。
《大般若经》中所开示之般若法门是专为已发菩提心之众菩萨们所宣说的。其最重要的观念,在于以般若空智慧来觉悟诸法皆是空相之实相,不会因已体证空性、可进入却不入涅槃而自愿生生世世轮回生死救度众生,其行为看似有违一般所认知的脱离轮回观念,而实际上这才是《大般若经》开悟菩萨的主旨所在。因为以慈悲喜舍之心平等救护一切众生才是真菩萨行,而自己逃离生死轮回却弃众生于不顾则有违菩萨自度度他之初衷誓愿。
在《大般若经》中数度出现“菩萨摩诃萨普为利乐诸有情故,求趣无上正等菩提”与“观诸法皆空,不舍一切有情”字句。此即表示若离开对众生的慈悲济度,则一切修行的意义则大打折扣,不能最终成就无上菩提正果。般若在大般若经中即阐明诸法性与相皆不可得。
其来源大部分出于《大般若经》第二会卷403观照品第三之二,即《大品般若》习应品第三)。“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一段,出于《大般若经》第二会功德品第三十二,即《大品般若》劝持品第三十四。咒文则出于《佛说陀罗尼集经》第三卷,般若大心陀罗尼第十六。故《心经》是出自《般若经》的精髓,附加密咒真言,才完成现今《心经》组织的型态[18]。
版本
《心经》是所有佛经中翻译次数最多,译成文种最丰富,并最常被念诵的经典。有广本及略本两种版本。广本具有序分、正宗分、流通分。略本只有正宗分,鸠摩罗什与玄奘译本皆是略本。至今仍不断有新的译本出现,下面列出部分重要版本。
日本法隆寺贝叶经是目前所知最古老的梵文本《心经》,现收藏于东京博物馆。相传此本原为迦叶尊者手写,后由菩提达摩传给慧思禅师,再经由小野妹子于推古天皇十七年(公元609年)传入日本[19]。净严和尚于1694年以梵文悉昙体手写抄录。穆勒(Max Muller)于1884年转写成天城体及罗马拼音,传至欧美国家。1957年及1967年,孔睿校订梵文本。
巴黎,菲尔(H. L. Feer)校订之梵文本。原本现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Catalogue No.967,为梵藏汉蒙满五本对照本,其梵文为兰札文体。
在敦煌出土了《唐梵翻对字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根据此本还原了梵文本。此外,尼泊尔保存了八种梵文版本。
中国历史上,至宋朝为止,可考的至少有8次汉译,现存7本。
标题 | 译者 | 版本 | 存缺 |
---|---|---|---|
《摩诃般若波罗蜜神咒》 | 失译 (别生经)[20][21] | 疑即是《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7] | |
《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 | 鸠摩罗什 [21][22] | 略本 | 存 |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 唐·玄奘(649年) | 略本 | 存 |
《般若波罗蜜多那经》 | 唐·菩提流志(693年) | 缺 | |
《普遍智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唐·法月(738年) | 广本 | 存 |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 唐·般若、利言等(790年) | 广本 | 存 |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 唐·智慧轮(847-859年) | 广本 | 存 |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 唐·法成(敦煌石室本) | 广本 | 存 |
《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 宋·施护(980-1000年) | 广本 | 存 |
其中以玄奘法师汉译本流通最广,共260字。其译本内容约有20处与今日所见的梵文本不同。日本通行的汉译本共262字,比中国通行本多了2字,即“远离一切颠倒梦想”中的“一切”。
另有两译本,一曰唐三藏法师义净三藏译《佛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至“即说咒曰”同玄奘译),一曰东天竺国沙门法月三藏译《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二者只见于《日本大藏经》(第35巻 P354-355)中野达慧所编《梵汉般若心经异本集》。
其中义净本在咒语后有一段描述读经功效的流通分,[23],然而此段亦见于敦煌写本 Or.8210/S.4406, [24] (内容大同小异)且不属于经文本身, 是敦煌心经抄本的一种题记, [25] 因此不能将此本看作是一种译本;法月译本收于法月“重译本”之后,相信是误会了“重译”二字的意思(《大正藏》注:重=奉诏,唯“重译”也可解作“辗转翻译”,如《史记.卷六十.三王世家》:“远方殊俗,重译而朝,泽及方外。”)而为好事者所造的“初译本”(经后注云:大唐国青龙寺东塔院经本,并无注明为初译)。二者《大正藏》俱未收录。
依藏文本汉译的有:
- 《大内译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清康熙据西藏番字旧本译。依此版本,雍正皇帝御制《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藏满蒙汉对照版,雍正元年十二月初八日制成。
- 1948年贡噶呼图克图(1893-1957)于上海依藏文本作汉译本《薄伽梵母智慧到彼岸心经》。
1994年方广锠依《敦煌遗书》的《心经》异本作修订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26]。
依梵文本所造的汉字音译本有:
德格版《西藏大藏经》中,有两种明显不同的译本。其一是由印度堪布无垢友(梵Vimalamitra)及译师宝车(藏Rin chen sde)比丘所翻译,经名《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归入续部。另一版本,经名《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译者佚名,归入般若部。均为广本。
敦煌藏文文献中,有第三种藏译本,经名《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略本,收录在《敦煌大藏经》中,有20种抄本,内容大致相同。
最早的英译本是毕尔(Samuel Beal)于1864年依玄奘汉译本所译。
穆勒(Max Muller)于1884年将梵文本转写成天城体及罗马拼音,并首次将广本及略本梵文心经译成英文传至欧美国家。穆勒转译时间早,且当时英文的佛教用词尚未固定,故此译本以今日标准看并非佳作,但这无损于穆勒在心经研究史上的地位。
1957年及1967年,爱德华·孔兹(Edward Conze)校订广本及略本梵文心经,并译成英文。孔兹是二十世纪欧美研究般若经典最出色的学者,其心经译本几乎被当成标准本,地位等同玄奘译本在汉字文化区的地位。
其他语言译本多依梵文译本、玄奘汉译本、藏文译本而译。
- 德译本:1960年何内等三人(I. B. Horner,D. Snellgrove,A. Waley)依孔睿校订本及略本梵文心经,译成德文。1982年法勇比丘(Bhikkhu Dharmaviro)依玄奘汉译本作德译本。
- 法译本:1984年吴其昱依玄奘汉译本作法译本。
- 日译本:1972年松原泰道依梵文本作现代日语译本[32]。1977年榊亮三郎依法隆寺修订梵文本作日文意译本。
1988年白石真道依修订梵文广、略本作日译本。昭和16年,高岛米峰、清泉芳严依法月、般若共利、智慧轮、施护、法成等汉译本作日译本。昭和52年,寺本婉雅依藏文本作日译本。
- 俄译本:1989年,A. A.切连契耶夫(Terentyev A. A.)作俄译本。
- 韩译本:1994年,越祖,宋醉玄著《般若心经讲论》,依鸠摩罗什、玄奘、法月等汉译广、略本心经作韩文音译及意译。
- 越南文:净行法师依玄奘汉译本作越文音译及意译本。
- 荷译本:罗伯特·杨森依梵文本作荷兰文译本。
- 泰译本:2011年,崇圣大乘佛经中泰翻译组(The Chinese-Thai Mahāyāna Sūtra Translation Project in Honour of His Majesty the King:โครงการแปลพระสูตรมหายานจีน-ไทยเฉลิมพระเกียรติ)依鸠摩罗什、玄奘、法月、般若共利言等、智慧轮、施护、法成等汉译本作泰译本。
《心经》相关疏注
由印度论师所造的《心经》释论,现存于《西藏大藏经》的有八篇[33]:
- 《般若心经注·密咒道释》,吉祥狮子撰
- 《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广释》,无垢友撰
-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释》,莲花戒撰
- 《般若心经注》,阿底峡撰
-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法义遍知》,摩诃阇那撰
- 《薄伽梵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广释·法义明灯》,金刚手撰
- 《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广释》,善军撰
- 《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释》,智友撰
中国历代高僧大德对心经的疏注甚多,以下举例部分最通行的版本:
内容
आर्यावलोकितेश्वरो बोधिसत्त्वो गंभीरायां प्रज्ञापारमितायां चर्यां चरमाणो व्यवलोकयति स्म । पंचस्कन्धाः । तांश्च स्वभावशून्यान्पश्यति स्म । इह शारिपुत्र रूपं शून्यता शून्यतैव रूपं रूपान्न पृथक्शून्यता शून्यताया न पृथग्रूपं यद्रूपं सा शून्यता या शून्यता तद्रूपं । एवमेव वेदनासंज्ञासंस्कारविज्ञानानि । इह शारिपुत्र सर्वधर्माः शून्यतालक्षणा अनुत्पन्ना अनिरुद्धा अमला न विमला नोना न परिपूर्णाः । तस्माच्छारिपुत्र शून्यतायां न रूपं न वेदना न संज्ञा न संस्कारा न विज्ञानानि । न चक्षुःश्रोत्रघ्राणजिह्वाकायमनांसी । न रूपशब्दगंधरसस्प्रष्टव्यधर्माः । न चक्षुर्धातुर्यावन्न मनोविज्ञानधातुः । न विद्या नाविद्या न विद्याक्षयो नाविद्याक्षयो यावन्न जरामरणं न जरामरणक्षयो न दुःखसमुदयनिरोधमार्गा न ज्ञानं न प्राप्तिः ॥ तस्मादप्राप्तित्वाद्बोधिसत्त्वाणां प्रज्ञापारमितामाश्रित्य विहरत्यचित्तावरणः । चित्तावरणनास्तित्वादत्रस्तो विपर्यासातिक्रान्तो निष्ठनिर्वाणः ।। त्र्यध्वव्यवस्थिताः सर्वबुद्धाः प्रज्ञापारमितामाश्रित्यानुत्तरां सम्यक्सम्बोधिमभिसंबुद्धाः ।। तस्माज्ज्ञातव्यं प्रज्ञापारमिता महामन्त्रो महाविद्यामन्त्रो ऽनुत्तरमन्त्रो ऽसमसममन्त्रः सर्वदुःखप्रशमनः । सत्यममिथ्यत्वात् । प्रज्ञपारमितायामुक्तो मन्त्रः । तद्यथा गते गते पारगते पारसंगते बोधि स्वाहा ।। इति प्रज्ञापारमिताहृदयं समाप्तम्
整段话的概略意思是“透过心量广大的通达智慧,而超脱世俗困苦的根本途径”。“般若波罗蜜多(prajñāpāramitā)”即为“圆满究竟、全面地、彻底地理解宇宙真实与原理的智慧”。
- “摩诃”:无边无际的大、心量广大[34]。比喻宇宙万物大自然之间的规律与特质,约略相当于中国传统文化指称的道与广义的命。
- “般若”为梵语prajñā音译,指通达妙智慧;人之所以愚痴,就是因为没有空性的智慧。读般若心经,就是为了通达空性的智慧。依大般若经记载,般若为诸法性与相皆不可得。此梵语是由接头词“Pra(向前方、前进)”与动词词根“√jñā-9(认识、了知)”构成的女性名词,原意是“向某个对象前进去认识它”,即“全面地、直接地、彻底地去体验而觉知某个对象,这个对象就是“法性(Dharmatā)”,理解宇宙一切现象的原理的“般若(Prajñā)”就是智慧。
- “波罗蜜多”为梵语pāramitā音译,指到彼岸[35]或圆满成就[36][37];此梵语是由形容词“pāramī(最高的、究极的)”和女性名词接尾词“tā”构成的女性名词,为“圆满、究竟”的意思。
- “心”:根本、核心、精髓。一方面表示内容所探讨的主体重心,另一方面也表示全篇内容的重要性。
- “经”:字义是线、路、径,引申为经典。代表前人走过的路途、独特而深入的经历或见解,借口述语言或文字记载来传承后世,以供人们做为参考指引。
汉传佛教中《心经》常见的版本为玄奘译本,共260个字,其经文言简义丰、博大精深、提纲挈领,直明“第一义谛”,集中展现了般若学的精髓,是大乘佛教出家及在家佛教徒日常背诵的佛经之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句即出自该部经文,阐明五阴(色受想行识)乃至十八界万法,与诸法空相(没有独立、常存不变的自性)实乃不一不异之中道。
经典原文并未附有标点符号。后世对于标点符号的位置有不同的看法。以下的经典是采用了大多数人所接纳的版本以方便读者阅读[38]。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 玄奘法师译,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 《心经》经文以“观自在菩萨”开头,以“菩提萨婆诃”结尾。
- “观自在菩萨”有人说是释迦牟尼佛对他的弟子舍利子开示时说的话,“观想已经获得菩萨乘果位的大自在菩萨”。另根据《大唐西域记》卷三记载,“唐言观自在...旧译为光世音,或云观世音,或观世自在,皆讹谬也。”可见玄奘法师不认同鸠摩罗什的“观世音菩萨”一译。另外,根据星云大师的观点,“观自在菩萨”就是观世音菩萨,至于“观世音菩萨”是鸠摩罗什翻译的名称,属于意译;“观自在菩萨”则是唐朝玄奘大师翻译的,是直译。所以,不论“观自在”或“观世音”,都是“观世音菩萨”。[39]也有说法是玄奘法师为避唐太宗李世民之名讳,而改译作“观自在菩萨”。
- “萨婆诃”为祝颂语,与经文开头相呼应。
般若波罗蜜真言
《般若波罗蜜真言》:“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Gate gate pāragate pārasaṃgate bodhisvāhā)
“揭谛”,去、行、至也。“波罗”,彼岸也。“僧”,众也。“萨婆诃”,成就也。大概可汉译如下:“去罢!去罢!去彼岸罢!众人一起去彼岸罢!菩提成就罢!”有时会在开始时先念唵或“答地夜他”(即说咒曰)。
轶事
- 据称玄奘在四川时得一病僧口授梵语《心经》。[41]陆游《入蜀记》载宋时蜀僧能诵梵语《心经》。
- 日本学者塙保己一(1746-1821),5岁时双目失明。27岁那年,曾至龟户的天满宫中顶礼膜拜,当即发下誓愿,欲行“百万诵读”,亦即自是日起万日内,天天诵《心经》百遍。[42]
- 日本文学家幸田露伴也酷爱诵读《心经》,甚至写了一篇《般若心经第二义注》的研究论文,并于论文之卷首处,题了“欲解圣贤之语最佳之法,在于无言之言,亦即以行说法也。”[43]
- 俞曲园认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不必要的“复语”,为译者失误。陈寅恪查阅伦敦博物馆藏敦煌本唐梵对字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见有“色不异空”一节,共有六句,玄奘译为四句,已省略,所以他说:“盖宣传宗教,不厌反复。梵文诸经本中,往往有‘Peyala’,或作‘pya’,即重诵三遍之意。曲园先生精通中国训诂古文章句之学,此条乃拘于中文范围,故有此误解耳。”
参见
参考资料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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