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條目介紹的是密教部的楞嚴經。關於經中的楞嚴咒,請見「
楞嚴咒 」。關於介紹首楞嚴三昧的大乘經典,即首楞嚴經,請見「
首楞嚴三昧經 」。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 》,簡稱《大佛頂首楞嚴經 》、《大佛頂經 》,一般稱之為《楞嚴經 》[ 1] ,大乘佛教 經典。最早記錄始於唐朝開元年間智昇所著《開元釋教錄》與《續古今譯經圖紀》,據傳由般剌密諦 在唐朝時傳到中國,經房融 筆受,懷迪 證譯,譯成漢文。在北宋之後,楞嚴經逐漸被重視,至明朝與清朝後,《楞嚴經》地位更見上升。但因《楞嚴經》梵本不明,在唐朝出現時,譯出與傳述記載皆有不清楚之處,自唐代開始,就有認為是在中國寫出的說法,對於其翻譯的真實性和義理的正確性,在經本傳出之後的古代和近現代皆有所爭論。
《楞嚴經》長期被漢傳佛教 人士高度推崇,有:「自從一讀楞嚴後,不看人間糟粕書![ 2] 」的詩句。一些現代佛教學者,如梁啟超 、呂澂 等人,主張此經是在中國創作。
《楞嚴經》,全名《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原有經題下附註,一名《中印度那爛陀大道場經》,於灌頂部錄出別行[ 3] 。
佛頂 ,音譯烏瑟膩沙uṣṇīṣa,為佛陀頭頂骨隆起,如同髻 一般的外形,為佛三十二相 之一[ 4] 。密教中有佛頂尊 。
「首楞嚴」為梵文 Śūraṃgama (梵語 :शूरङ्गम ))的音譯,又譯做「首楞伽摩」,字根來自Śūra ,意為「增長」、「勇健」、「勇士」。意譯為「勇伏」、「勇行」、「健相」、「健行」[ 5] 。首楞嚴三昧為十地菩薩之定。
呂澂 認為,此經名「大佛頂首楞嚴」,譯意為在佛的頭頂健行,意思不通[ 6] 。經中缺少灌頂 曼荼羅 儀軌,由灌頂部出為杜撰[ 7] ,〈那爛院大道場〉經應是由《陀羅尼集經 序》〈金剛大道場經〉修改而來[ 8] 。
《楞嚴經》在唐代中葉成書,並開始流通,最早的記錄見於唐 智昇 所著《開元釋教錄 》[ 9] 與《續古今譯經圖紀 》[ 10] ,隨後的元照 著《貞元新定釋教目錄 》中也記載此書[ 11] 。由北宋 初,中國第一本雕版印刷的大藏經 《開寶藏》開始,一直到清朝 的《乾隆大藏經 》都收入正藏中。
《楞嚴經》的譯出時間與過程,有兩種說法,分別出自智昇《開元釋教錄》與《續古今譯經圖紀 》,兩者的說法略有出入。在《開元釋教錄》中說,此書是由懷迪 與不知名的梵僧,於廣州 譯出。梵僧齎來梵經一夾,由懷迪筆受經旨兼緝綴文理(筆受、綴文),梵僧在傳經之後就不知所終[ 9] 。在《續古今譯經圖紀 》中,則具體寫出梵僧名字,是中印度般剌密帝 。他在705年(唐神龍元年)五月於廣州 光孝寺 誦出此書,經烏萇國 沙門 彌迦釋迦 譯語,由房融 筆受,懷迪 證譯。般剌密帝在誦出此經之後就隨船回印度了[ 10] 。
智昇並未解釋,為什麼會有兩種不同的記錄,但在《續古今譯經圖紀》卷末,他曾說,此書根據舊有記錄所寫,未經過刪補,建議採取《開元釋教錄》的說法[ 12] 。之後的記錄,如《貞元新定釋教目錄》等,基本上由《續古今譯經圖記》的說法傳述而來,認為是此經是般剌密帝與房融於705年(唐神龍元年)於廣州所譯,但是很少提及懷迪及其他人。
兩段記載的差異點甚多。《續古今譯經圖紀》具體寫出譯出時間705年(唐神龍元年)。但《開元釋教錄》記載,懷迪是先在京師完成譯經,回到廣州 之後,才譯出此經。706年(神龍 2年),懷迪曾經應詔至洛陽 ,參與菩提流志 譯出《大寶積經 》的工作,於713年(唐睿宗 先天2年)完成。由此記載,此經應是在713年之後才譯出,而非是在705年譯出。
除譯經時間不同外,參與譯經成員也不同,如般剌密帝與彌迦釋迦,這兩個人名只有出現在《續古今譯經圖紀》,沒有其他來源記錄。此外,兩段記載最大的不同在於房融 是否參與了譯經。據《舊唐書 》,房融於705年(神龍元年)流放欽州 (今廣西省欽州市),在當地過世[ 13] 。如果採用《開元釋教錄》的說法,此經在在713年後譯出,房融就不可能參與譯經。
假設採用《續古今譯經圖紀》的說法,一個可能是,唐初流貶高州(今廣東省高州市)或欽州(今廣西省欽州市)者,多取道韶州或廣州。如果採取廣州這條路線,房融有可能是在流放途中,經廣州時參與譯經[ 14] 。另一個可能,是明朝所著的《廣東通志》說,他在長安 年間(701年—705年)「嘗知南銓」[ 15] ,如此說成立,房融有可能在705年參與譯經。《廣東通志 》說法的最大問題在於房融在705年(神龍元年)才在洛陽 因罪下獄,因此在705年之前就被貶至廣東南銓任官的可能性不高。綜合各種說法,學者羅香林 推論,如果房融先被貶官至廣東南銓,就可能在廣州參與譯經,之後才再遭流放高州(今廣東省高州市)或欽州(今廣西省欽州市)。但因為目前不能確認房融流放的路線,缺少更進一步的證據,肯定房融是否曾參與譯經[ 16] 。
《楞嚴經》在譯出之後,如何流傳於世,文獻記錄不多。有二種說法,都出現在宋朝:
由神秀 自宮中傳出:宋朝 子璿 說,此書譯成之後,因為唐中宗 剛即位,房融又被貶,所以未得到官方承認。經神秀 大師自皇宮中抄出至度門寺 ,在禪宗 學者間私下流通,後由僧惠振 作科判,再傳出[ 17] 。明朝《廣州通志》承繼此說,認為此書是由神秀 大師見到房融上奏的經本,方才流傳於世[ 15] 。
由惟慤自房融家傳出:宋 贊寧 說,此書是禪僧惟愨 在洛陽 時,由房融家中得到此書,並流傳於世[ 18] 。
由神秀傳出的說法,因為神秀於706年(神龍二年)過世,可能性不高[ 19] 。自房融家傳出的說法,則有房融是否曾參與譯經的爭論。但無論是哪個說法,我們都可以知道,此經的流傳,被認為與房融有關。此外,它在唐代的流行,可能與神秀系的禪宗 有關係,與保唐宗 禪法思想中表現得尤為明顯[ 20] 。
根據《頓悟大乘正理決》的記載,至西藏傳法的禪僧堪布摩訶衍 ,修習依止的佛經之中有《大佛頂經》[ 21] ,可能即《楞嚴經》。學者一般認為堪布摩訶衍是屬於北宗的禪僧,這也顯示了《楞嚴經》與禪宗北派間的關連。
此經雖在唐代 之後已經流行於世,但是在唐宋之間,並沒有引起佛教界的重視,為它作註釋及科判的人並不多。永明延壽 在《宗鏡錄 》中曾多次引用《楞嚴經》[ 22] 。
在北宋時,天台宗 與華嚴宗 形成研究《楞嚴經》的風氣,此經開始受到重視。如慧洪 《林間錄 》中有智顗 大師遙拜西方,祈求《楞嚴經》的傳說[ 23] ;孤山智圓 禪師也認為天台三觀可由《楞嚴經》印證[ 24] 。雖然錢謙益 曾經駁斥智顗《摩訶止觀》須以《楞嚴經》印證[ 25] ,以及智顗曾經祈求《楞嚴經》的傳說[ 25] ,但也顯示當時天台宗徒眾推崇此經的風氣。
在明朝 之後,此經成為顯學 ,明末四大高僧 皆對它極為重視,大力提倡,如憨山德清 大師作《楞嚴經懸鏡 》,蕅益智旭 大師作《楞嚴經玄義 》、《楞嚴經文句 》。
因為尊崇《楞嚴經》的風氣,明清之際出現般剌密帝將經卷藏在手臂中,帶來中國的傳說[ 26] 。
直到清朝以至於民國,此經仍然極被重視,特別是在淨土宗 之內。如楞嚴經中的「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 」,印光大師 將之列為淨土五經一論 中的第五經。
目前可見的漢文版本分為源自北宋的《趙城金藏 》本,與源自明朝版本的清《乾隆大藏經 》本。《趙城金藏 》本較為少見,主要的流通本是來自於清《乾隆大藏經 》。
目前可見,最早的《楞嚴經》版本出自《趙城金藏 》。它與《高麗藏 》相同,都是出自於北宋初年的《開寶藏 》,但目前流通較少。
《趙城金藏》本與清版的主要差異在於譯出的楞嚴咒,其文句不同。此外,《趙城金藏》本在楞嚴咒之前有一行註文,之後的每句咒文旁皆加有註解,但到了清版則都被刪除了,只剩咒語本身[ 27] 。
現代流行本的《楞嚴經》出自清朝《乾隆大藏經 》,源自明版《磧砂藏 》、《永樂南藏 》、《徑山藏 》。
根據元代記錄,楞嚴經的梵文本在中國早已失傳[ 28] 。現代在印度或尼泊爾也未發現梵文本。
楞嚴經卷七楞嚴咒 的部份,沒有發現完整梵文本。以中文譯本對校,楞嚴咒與《大白傘蓋咒》、《佛頂廣聚陀羅尼經 》內容極為相近,應為同一咒語。大白傘蓋咒,以及唐代《佛頂廣聚陀羅尼經 》中記載的咒語,現今仍留有梵文本,但這些咒語與楞嚴咒之間的關係,目前仍有學者認為尚待考據。
在藏傳大藏經《甘珠爾 》中,收有由漢譯藏的《大佛頂首楞嚴經》第十品以及《魔鬼第九》兩本,相當於《楞嚴經》的第九及第十品。據說它是在前弘期 譯出,相當於中國唐代,全本可能是因為朗達瑪 滅佛而散失,只剩下兩品。
清高宗 乾隆17年至28年間由章嘉呼圖克圖 主持,由袞波卻 將全經由漢文重譯成藏文,並以漢、滿、藏、蒙四體合璧的《首楞嚴經》刊行[ 29] 。
第一個將楞嚴經英譯的人,是英國傳教士艾約瑟 (Joseph Edkins)。他在《中國佛教》(Chinese Buddhism)第19章中,將楞嚴經第一卷英譯,依首楞嚴三昧經 的梵文名,將其譯為 Śūraṃgama-sūtra, The Leng-Yen-King。
1967年,陸寬昱 將全本楞嚴經英譯出版,名為the surangama sutra。
1997年,美國宣化上人 ,組織僧團,翻譯楞嚴經,英譯出版,名為The Shurangama Sutra ,Vol.1-8,by Buddhist Text Translation Society Staff (Author), Hsuan Hua (Translator)[ 30]
《楞嚴經》注本舊傳百餘,現行四十餘家,大部分屬於賢首宗 、天台宗 和禪宗 三大家。自古以來,註解《楞嚴經》的人不少,但真正通達其深奧義理,有修有證的人,寥寥無幾。古大德註解中,長水法師 《楞嚴經疏》、交光法師 《楞嚴正脈疏》、傳燈大師 《楞嚴圓通疏》、真界大師 《楞嚴經纂注》、藕益大師 《楞嚴文句》、憨山大師 《楞嚴通議》、錢謙益 《楞嚴經疏解蒙鈔》等,均是權威的註解。近代和現代有宣化上人 、太虛大師 、海仁法師 、元音老人 、蓮龍居士 等對《楞嚴經》也有精闢的講解[ 31]
《楞嚴經》最早的記載都源自智昇,但《開元釋教錄》與《續古今譯經圖記》對於譯經成員的說法不一,譯出時間的說法也不一。這兩種說法的不一致,引發後世的懷疑。
《楞嚴經》開始在中國流傳之後,日本 僧人普照 入唐,將此書帶回日本,但引起了日本佛教界的懷疑。日僧玄睿 《大乘三論大義鈔 》中記載,公元724至748年間,因涉及空有二宗的核心爭論[ 32] ,日本 天皇 召集三論 、法相 二宗的法師來鑑定此書,結論是此書是真佛經。但是爭議並沒有停息,在日本寶龜年間(公元770-782年),日本派遣德清法師至中國鑑定此書真偽,德清之師法詳居士認為此書是房融偽造[ 33] 。
在唐朝之後,對《楞嚴經》的懷疑仍然持續。南宋時至中國留學的日本學問僧道元 認為,《楞嚴經》內容與其他大乘經典不一致,向天童如淨 請問,天童如淨認為《楞嚴經》及《圓覺經 》的來源自古可疑[ 34] 。雖有此疑,但道元仍推崇《楞嚴經》中,經過其祖師所印可的經句[ 35] [ 36] 。朱熹 認為除了第七品建立道場及楞嚴咒之外,其餘部份是房融假造[ 37] 。明朝 道衍禪師 (姚廣孝)則反駁朱熹的見解沒有根據[ 38] 。至明朝末年時,有人詢問蓮池祩宏 大師有關楞嚴經是否是房融偽造,而蓮池大師則肯定楞嚴經是真[ 39] ,顯示了直到明朝,對此經懷疑的聲浪並未停止。
《楞嚴經》傳入西藏 時,同樣引起藏傳佛教 界的爭議。布敦 (14世紀間)雖然將它收入大藏經目錄之中,同時也記載了西藏的魯梅 (十世紀間)曾懷疑此經非是佛說[ 40] 。
至近代時,由於疑古風氣的興起,梁啟超 認為楞嚴經是竊取道教 術語及中國傳統思想,由中國人創作的[ 41] 。呂澂 的態度更激烈,認為「《楞嚴》一經,集偽說之大成」,他寫作了〈楞嚴百偽 〉一文,對《楞嚴經》提出了101個疑問,從各種角度來證明它是偽作[ 42] 。陳寅恪 在《柳如是別傳》中認為楞嚴咒為梵文音譯,非華人能偽造。但前後內容則是漢地文士根據開元 以前的佛經譯文,融會之後寫成,內容真偽夾雜[ 43] 。敦煌 文獻出土之後,學界對此經的懷疑風氣更盛。李翊灼 、何格恩 、周叔迦 等佛教學者分別從不同角度認定此書是偽作。
雖然學界基於研究立場,對此經來源諸多懷疑,但在漢傳佛教 中,《楞嚴經》長期受到尊重。如天如惟則 [ 44] 、蓮池袾宏 、蕅益智旭 [ 45] 、幽溪傳燈 [ 46] 、紫柏真可 [ 47] 、憨山德清 [ 48] 、交光真鑑 [ 49] 、夢東徹悟 法師[ 50] 等,近代楊仁山 [ 51] 、印光 [ 52] 、太虛 [ 53] 、虛雲 [ 54] 、諦閑 [ 55] 與宣化 [ 56] 等法師,都對此經表示過特別的讚嘆。
太虛大師認為,在佛教主流的唯身論 與唯識論 之外,《楞嚴經》提出第三主張,唯根論 。
根據《楞嚴經》禁止食肉的記載,印順法師認為此經的思想源自於如來藏學派 [ 57] ,與《大乘起信論 》思想相近,但與《楞伽經》的思想源流不同[ 58] 。在判教上,與《圓覺經》同屬於晚期真常唯心論者,在秘密大乘佛教 興起後才出現[ 59] 。
《楞嚴經》有見道位、修道位和證道位。所謂見道,就是認識人人本有之佛性。所謂修道,修是修復、恢復的意思,就是把我們錯誤的思想和行為修正過來,恢復我們本來的面目。所謂證道,是通過自身實踐,成就佛果,證明佛所說是正確的。[ 60]
全經分為序分、正宗分、流通分三部分。
第一卷為序分。講述此經說法因緣:佛 遣文殊師利 以神咒 保護阿難 免受摩登伽女 以娑毗迦羅先梵天咒誘惑破戒,並為其說明眾生流轉生死,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淨明體。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
第二卷至第九卷為正宗分。主要闡述「一切世間諸所有物,皆即菩提妙明元心;心精遍圓,含裹十方」,眾生不明自心「性淨妙體」,所以產生了生死輪迴 的現象,修行人應避開行婬、貪求、我慢、瞋恚、奸偽、欺誑、怨恨、惡見、誣謗、覆藏,以免感召惡報,修習禪定 前應當先斷淫殺盜妄語,以免落入魔道,略說十信 、十住 、十行 、十迴向 、四加行 、十地 、等覺 、妙覺 等由低至高的種種修行階次,達到方盡妙覺,「成無上道」,並禪那中可能會出現的種種魔境界,與後末世出現於人間的惡魔,詳細描述其各種特徵與型態。
第十卷為流通分。講述此經應永流後世、利益眾生等。
第一卷
敘述阿難 因乞食,被摩登伽女 用幻術攝入淫席,將毀戒體。如來放光,並要求文殊師利 以神咒往護,遂將阿難 及摩登伽女 來歸佛所。阿難見佛,頂禮悲泣,悔恨自己一向多聞,道力未全,因而啟請宣說十方如來得成菩提妙奢摩他三摩禪那最初方便。佛告以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生死相續,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淨明體,有諸妄想故有輪轉。
第二卷
因波斯匿王 之問,顯示真性圓明無生無滅本來常住之理。並說一切眾生輪迴世間由「二顛倒」分別妄見,隨業輪轉:
眾生別業妄見;
眾生同分妄見。應當抉擇真妄,而明五陰身心不有,世界本空,破我法二執,顯本覺真如,顯示五陰本如來藏妙真如性。
第三卷
佛對阿難陀就六入、十二處、十八界、七大等一一說明本如來藏妙真如性。
第四卷
因富樓那 之問,顯示世間一切根塵陰處等皆如來藏清淨本然,但以三種相續:即世界相續、眾生相續、業果相續,諸有為相循業遷流,妄因妄果其體本真。真智真斷不重起妄,是故如來證真故無妄。四大本性周遍法界,歇即菩提,不從人得等。
第五卷
憍陳如 五比丘,優波尼沙陀 、香嚴童子 、藥王 藥上 二法王子、跋陀婆羅等十六開士、摩訶迦葉及紫金光比丘尼等,阿那律陀 、周利槃特迦 、驕梵缽提、畢陵伽婆蹉、須菩提 、舍利弗 、普賢菩薩 、孫陀羅難陀、富樓那彌多羅尼子 、優波離 、大目犍連 、烏芻瑟摩 、持地菩薩 、月光童子、琉璃右王子、虛空藏菩薩 、彌勒菩薩 、大勢至菩薩 等,各各自說最初得道的方便以顯圓通。
第六卷
即是觀世音菩薩說耳根圓通,以聞熏聞修金剛三昧無作妙力,成三十二應,入諸國土。獲十四種無畏功德,又能善獲四不思議無作妙德。文殊師利 以偈讚嘆。佛更為阿難說修禪定者,需先有四種決定清淨明誨(不淫、不殺、不盜、不妄),方能離禪魔。
第七卷
佛說四三九句楞嚴咒 。並說安立壇場法則及持誦功德 。次因阿難請問修行位次,佛先為說十二類眾生(胎、卵、濕、化、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有色、非無色、非有想、非無想)顛倒之相。
第八卷
說明三摩提 三種漸次。其次說明五十七位:乾慧地、十信 、十住、十行、十回向、四加行 、十地 、等覺、妙覺 。又因文殊問,示經五名,說明經的歸趣。因阿難問,說地獄 趣造十習因,受六交報(即六道 ),以及鬼、畜、人、仙、修羅 、天等七趣,自業所感差別。
第九卷
說明三界 二十五有之相。次明奢摩他 中微細魔事,即五陰十魔等。
第十卷
說五陰的行陰魔中十種外道(二無因論、四遍常論、四一分常論、四有邊論、四種顛倒不死矯亂遍計虛論、立五陰中死後有相心顛倒論、立五陰中死後無相心顛倒論、立五陰中死後俱非心顛倒論、立五陰中死後斷滅心顛倒論、立五陰中五現涅槃心顛倒論)。識陰魔中禪那現境十種魔事。次明五陰相中五種妄想等。
《摩鄧女經》、《摩鄧女解形中六字經》,此二經同本異譯。內容說阿難 行乞,遇摩鄧之女,因前生有宿緣,摩鄧女對阿難心生愛慕,自願出家,後經佛陀教導,得到解脫智、證阿羅漢 。
《摩登伽經 》二卷,西晉 竺法護 譯《舍頭諫太子二十八宿經 》一卷,此二部經是同本異譯,內容與《摩鄧女經》大致相同,但多了許多細節與咒語。此經說,有栴陀羅(即賤民 )女愛慕阿難,央求其母以栴陀羅咒引阿難前來,佛陀以六句咒語救護阿難[ 61] 。後栴陀羅女自願從佛出家,得阿羅漢 果,因為栴陀羅是賤民種姓,佛陀讓賤民出家,引起婆羅門及各長者居士 的議論,震動波斯匿王,後經佛陀說法,破除婆羅門 舊有的優越觀念。
這幾部經典與《大佛頂首楞嚴經》所說的情節相似,但是所記述的內容細節有所不同。
《大佛頂首楞嚴經》說開許聲聞弟子的五淨肉 (三淨肉 ),「皆我神力化生,本無命根。……我以大悲神力所加,因大慈悲假名為肉。」。所開許的三淨肉,其來源本無命根 的說法,亦出現在《像法決疑經》:「我於毘尼中聽食肉者,定知此肉不從四大生,不從胎生,不從卵生,不從濕生,不從化生,不與識合,不與命合,當知世間都無此肉。」,以及《法苑珠林》引用《宣律師感應記》:「雖開毘尼中聽食三種淨肉,亦非四生之類,是諸禪定之肉,是不思議肉。」。
姚秦 鳩摩羅什 譯有《首楞嚴三昧經 》,主要在說明首楞嚴三昧 ,與《楞嚴經》內容不同。劉宋 時譯出的《法滅盡經 》,譯者失傳,其中有提到佛法消失時,《首楞嚴經》與《般舟三昧經 》會先消失[ 62] 。在唐朝之前,引述此段記載的文獻,皆認為此處所說的《首楞嚴經》係指鳩摩羅什譯出的《首楞嚴三昧經 》,但是明清之後大多數人認為是指本經。
大佛頂陀羅尼,北宋公元971年,敦煌藏經洞。
唐不空 三藏譯《佛頂如來放光悉怛多缽怛囉陀羅尼》,元沙囉巴譯《佛頂如來頂髻白傘蓋陀羅尼》,元真智譯《大白傘蓋總持陀羅尼經》,敦煌有發現《大佛頂如來頂髻白蓋陀羅尼神咒經》殘本。
日本東密傳有《白傘蓋大佛頂王最勝無比大威德金剛無礙大道場陀羅尼念誦法要》,譯者不詳。與《楞嚴經》咒相近,可能是相同的咒語異譯,或是《楞嚴經》咒是由此抄錄改寫的。
日本《大正藏 》密教部中收有《大佛頂別行法》,此書據說是從《佛頂廣聚陀羅尼經》與其他密教經典中抄錄出來的六品,有許多與楞嚴咒相似。
《佛頂廣聚陀羅尼經》在中國已經失傳,但在日本大正藏中還收有部份殘本,其中的咒語有許多類似於楞嚴咒。在敦煌有發現相同的抄本,名為《大佛頂如來放光悉怛多大神力都攝一切咒王陀羅尼經大威德最勝金輪三昧品》,相當於《大佛頂別行法》的第一品。《楞嚴經》的第七品,如何攝心、建立道場、持咒功德,幾乎都與《大佛頂別行法》相同。但是大正本中沒有楞嚴經咒,而敦煌本中有大佛頂白傘蓋咒,與楞嚴咒相似,但版本不同。但《佛頂廣聚陀羅尼經》的說法地點是佛在迦膩瑟吒天,不是對阿難所說。因而學者懷疑《楞嚴經》的第七品是從《大佛頂別行法》或《佛頂廣聚陀羅尼經》中抄錄出來的[ 63] 。
在敦煌 出土的唐高祖 年間道士劉進喜 所撰《太玄真一本際經 》,行文風格與《楞嚴經》多所類似,學者周永西懷疑楞嚴經的部份內容是由本際經所抄錄出的[ 64] 。
據201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 《人民日報》報導 [ 65] ,河南 南陽 菩提寺 所保存貝葉經。被鑑定為國家一級文物, 現藏於彭雪楓紀念館 。共226葉,殘缺6葉,字體圓形,係印度南方古文字,報導認為這個貝葉經可能是唐代梵文《楞嚴經》孤本。研究員李學竹,概略敍述了這項發現,但稱這項文物尚未經任何學術研究證實,內容文字也尚未被譯出。
Translated by Upasaka LuK'uan Yu (Charles Luk). Surgangama Sutra (PDF) . [2021-08-14 ] . (原始內容存檔 (PDF) 於2013-10-23).
此詩出自清朝末年徐世昌 編《清詩匯》〈原名《晚晴簃詩匯》〉,作者不詳,時間約在晚明或清朝。詩題為「錢水西藕花香里讀楞嚴圖」:「茅屋三間淨掃除,藥爐經卷老僧居。自從一見《楞嚴》後,不讀人間糟粕書。」
玄應音義卷32;「烏瑟膩沙,或作嗢瑟尼沙,或作鬱瑟尼沙,此云髻。案無上依經云:『頂骨湧起,自然成髻』,是也。」
《大智度論 》卷25:「首楞嚴三昧者,秦言健相;分別知諸三昧行相多少深淺,如大將知諸兵力多少;復次,菩薩得是三昧,諸煩惱魔及魔人無能壞者,譬如轉輪聖王主兵寶將,所往至處,無不降伏」。
呂澂〈楞嚴百偽〉:「佛告阿難,有三摩提名大佛頂首楞嚴王。」按大佛頂是密法尊相,如何連首楞嚴以成一詞(首楞嚴,意云健行。不可云佛頂健行也)?又首楞嚴三昧是十地菩薩所得(見《首楞嚴三昧經》卷上),豈為最初方便?問答不符。其偽十四。」
呂澂〈楞嚴百偽〉:「密部經軌有灌頂曼荼羅作法乃稱『灌頂部』,如《大日經》、《金剛頂經》等是。《楞嚴》全經無入灌頂壇之說,而杜撰為灌頂部出。其偽二。」
呂澂〈楞嚴百偽〉:「《楞嚴經》題下原注云:「一名中印度那爛陀大道場經,於灌頂部錄出別行。」此竊取《陀羅尼集經序》「從金剛大道場經出」之語而臆改之。金剛道場,謂菩提金剛座,佛於彼說《一字頂輪王經》等者是也。改「那爛陀」則不可通。其偽一。」
智昇《開元釋教錄》卷9:「《大佛頂如來密因脩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十卷,右一部十卷,其本見在。沙門釋懷迪,循州人也,住本州羅浮山南樓寺。其山乃仙聖遊居之處。迪久習經論,多所該博,九流弋略,粗亦討尋,但以居近海隅,數有梵僧遊止;迪就學書語,復皆通悉。往者三藏菩提流志譯竇積經,遠召迪來,以充證義。所為事畢,還歸故鄉。後因遊廣府遇一梵僧(未得其名),賚梵經一夾,請共譯之,勒成十卷,即《大佛頂萬行首楞嚴經》是也。迪筆受經旨,緝緞文理。其梵僧傳經事畢,莫知所之。有因南使,流經至此。」制止寺,即今光孝寺 。
《續古今譯經圖記》:「沙門般刺蜜帝,唐云極量,中印度人也。懷道觀方,隨緣濟度,展轉游化,達我支那(印度俗呼廣府為支那,名帝京為摩訶支那也)。乃於廣州制旨道場居止。眾知博達,祈請亦多。利物為心,敷斯秘。以神龍元年龍集乙巳五月己卯朔二十三日辛丑,遂於灌頂部誦出一品《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菩薩萬行首楞嚴經》一部(十卷)。烏萇國沙門彌迦釋迦(釋迦稍訛,正云鑠佉,此曰雲峰)譯語,菩薩戒弟子、前正諫大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清河房融筆受,循州羅浮山南樓寺沙門懷迪證譯。其僧傳經事畢,泛舶西歸。有因南使,流通於此。」
圓照《貞元新定釋教目錄》卷14:「《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十卷,右一部十卷,其本見在。沙門般剌蜜帝,唐云極重,中印度人也。懷道觀方,隨緣濟度,展轉遊化,達我支那(印度國俗呼廣府為支那,名帝京為摩訶支那)。乃於廣洲制旨道場居止,眾知博達,祈請亦多,利物為心,敷斯祕蹟。以神龍元年龍集乙巳五月乙卯二十三日辛丑,遂於灌頂部中誦出一品,譯成十卷,即前萬行首楞嚴經是也。烏萇國沙門引伽釋迦(釋迦稍訛,正云鑠佉,此曰雲峯)譯語。菩薩戒弟子前正儀大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清河房融筆受。脩州羅浮山南樓寺沙門懷迪證譯。其僧傳經事畢汎舶西歸。有因南使流通於此。」
《續古今譯經圖紀》:「前紀所載,依舊錄編,中間乖殊,未曾刪補。若欲題壁,請依開元釋教錄。除此方撰集外,餘為實錄矣。」
新舊唐書說法不同,舊唐書記載為流放欽州(今廣西省欽州市),新唐書記載為流放高州(今廣東省高州市)。《舊唐書》卷七中宗紀云:「神龍元年正月……鳳閣侍郎韋承慶,正諫大夫房融,司禮卿韋慶等下獄……二月甲寅……韋承慶貶高要尉,房融配欽州。」《新唐書》〈中宗紀〉:「神龍元年二月甲寅......貶韋承慶為高要尉,流房融於高州。」《通鑑》卷208神龍元年:「二月乙卯正諫大夫同平章事房融除名流高州。」根據新唐書,房融死於705年(神龍元年)。《新唐書》卷139房琯傳:「父融,武后時以正諫大夫同鳳閣台平章事。神龍元年貶死高州。」
《佛祖歷代通載 》卷15云:「中宗改神龍,正月流房融於高州。夏四月融於廣州遇梵僧般刺蜜帝賚楞嚴梵夾至,刺史請就制止道場宣譯,融筆受。及譯經十卷畢,般剌復攜梵本歸於天竺。」
《廣州通志》卷265謫宦錄:「房融,河南人。武后時以正諫大夫同鳳閣鸞臺平章事。神龍元年以親附張易之兄弟,二月甲寅配流欽州(新唐書作高州,此據舊唐書中宗紀)。長安末,嘗知南銓。在廣州時值天竺僧般刺蜜帝三藏持楞嚴經梵本浮南海而至,融就光孝寺譯出而筆受之,今寺中有筆受軒云。神龍元年五月經成入奏,適武后崩,融長流欽州,徙高州死。後神秀入道場見所奏經本,錄傳於世。」
羅香林《唐相國房融在光孝寺筆受〈首楞嚴經〉翻譯問題》,《現代佛教學術從刊》第35冊,頁330-331。
子璿《首楞嚴義疏注經》:「大唐神龍元年乙已歲五月二十三日,中天竺沙門般剌蜜帝,於廣州制止道場譯。先是,三藏將梵本,汎海達廣州制止寺,遇宰相房融知南銓,聞有此經,遂請對譯,房融筆受,烏長國沙門彌伽釋迦譯語。翻經纔竟,三藏被本國來取,奉王嚴制先不許出,三藏潛來,邊境被責。為解此難,遂即去迴。房融入奏,又遇中宗初嗣,未暇宣布,目錄闕書。時禪學者,因內道場得本傳寫,好而祕之,遂流此地。大通在內,親遇奏經,又寫隨身,歸荊州度門寺。有魏北館陶沙門惠振,搜訪靈跡,常慕此經,於度門寺遂遇此本,初得科判。」大通禪師,即神秀大師。
贊寧《宋高僧傳》卷6:「釋惟愨......,年臨不惑,尚住神都。因受舊相房公融宅請,未飯之前,宅中出經函云:『相公在南海知南銓,預其翻經。躬親筆受首楞嚴經一部,留家供養。今筵中正有十僧,每人可開題一卷。』......一說楞嚴經,初是荊州度門寺神秀禪師在內時得本,後因館陶沙門慧震於度門寺傳出,愨遇之著疏解之。後有弘沇法師者,蜀人也,作義章開釋此經,號資中疏。」
根據張悅之《唐國師玉泉寺大通禪師碑》:「神龍二年二月二十八日夜中顧命扶坐,洎如化滅。」神秀大師於神龍二年(公元706年)過世,如根據《開元釋教錄》,此經尚未譯出,在時間上不可能看到此書。如根據《續古今譯經圖記》,此時《楞嚴經》剛在廣州譯出,在神秀過逝前,此經是否已經傳至洛陽,也是很可疑的。
夏志前. 《楞严经》与晚明北宗禅 (PDF) . 禪宗六祖文化節研討會論文集. [2016-12-22 ] . (原始內容 (PDF) 存檔於2016-12-22).
《頓悟大乘政理決》卷1:「摩訶衍所修習者依大般若、楞伽、思益、密嚴、金剛、維摩、大佛頂、花(華)嚴、涅槃、寶積、普超三昧等經,信受奉行。」
《林間錄》卷下:「天台宗講徒曰:昔智者大師聞西竺異比丘言:『龍勝菩薩嘗於灌頂部誦出《大佛頂首楞嚴經》十卷,流在五天,皆諸經所未聞之義,唯心法之大旨。五天世主保護秘嚴,不妄傳授。』智者聞之,日夜西向禮拜,願早至此土,續佛壽命,然竟不及見。」
傳燈《楞嚴經玄義》:「孤山以大師三止,消今經文,則知天台三止有懸合矣。故《止觀》云:『此三止名雖未見經論,映望三觀隨義立名』云云,今果得之《楞嚴》矣。」
明通潤 《楞嚴經合轍》:「此經係龍勝菩薩於龍宮默誦而出,五天世主最所寶惜,秘而不傳。昔天台智者大師,聞西域有是經,夙夜西望拜求,願見而未及見。般剌密諦欲傳震旦,屢竊而來,皆被獲回,後以微妙細[疊*毛]書之,乃破臂藏於皮中,航海而達廣州。會宰相房融知南銓,在廣,請就制止寺譯出而筆受之。經成,謄寫入奏,適中宗初嗣,國家多事,未遑頒行。有神秀禪師,入內道場,見所奏本,傳寫歸荊州度門寺。時慧振法師,常慕此經,訪度門寺而得之,經始傳。天寶十年,西京興福寺惟愨法師,復於故相房融家得其筆受之本,始作疏解而廣傳之。」清 溥畹 (約公元1610-1690年)《大佛頂首楞嚴經寶鏡疏懸談》:「據開元中,智昇《續古今譯經圖記》。謂極量乃中印土人,梵名般剌密諦,剖膊藏經。泛海達廣,寓制止寺。值宰相房融謫嶺南,聞有此經,遂欲請譯。師乃出之,柰藏日久,苦於血凝,融妻以水清之,始得明顯。即就制止翻譯,所以有彌伽譯語、懷迪證譯、房相筆授耳,時在大唐神龍元年五月二十三日也。然此經,即灌頂部,錄出別行者。而極量譯畢,遂即回國。以彼王嚴制,不許斯經,私出境外,秘為國寶。師既潛匿賚來,未免邊境受責,為解此難,故速歸也。及房相因南使附奏,又值中宗初承大統,國家多事,不暇宣布。時有神秀禪師,於內道場,因見奏本,遂抄寫隨身,攜歸荊州度門寺。後以魏北館陶振公,仰慕斯經,搜訪靈跡,於度門寺,方獲此本,始為科判。斯則當經來源始末,傳譯時年之大概也。」傅畹此段敍述,除了剖膊藏經一段,大體與宋《首楞嚴義疏注經》類似,見後引,應是混合通潤與智昇之說而成。
《趙城金藏》本在楞嚴咒前有加一行註解:「大佛頂如來放光悉怛多缽怛囉菩薩萬行品,灌頂部錄出,一名中印度那蘭陀曼茶羅灌頂金剛大道場神咒」。詳見《中華大藏經》〈校勘記〉。日本《大正藏》將兩版楞嚴咒都收入其中:「此陀羅尼,宋元明三本與麗本大異,故附於卷末。」
《元法寶勘同總錄 》卷五:「唐循州懷迪共梵僧於廣州譯。」註:「著本闕。」
《清高宗御製文初集》〈翻譯四體楞嚴經序略〉:「今所譯之漢經,藏地無不有,而獨無楞嚴,其故以藏地中葉,有所謂狼達爾嗎汗者,毀滅佛教。焚瘞經典時,是經已散失不全。其後雖高僧輩補苴編葺,以無正本,莫敢妄增。獨補敦祖師曾授記是經當於後五百年,仍自中國譯至藏地。此語乃章嘉國師所誦梵典,炳炳可據。且曰,《楞嚴經》若得由漢而譯清,由清而譯蒙古,由蒙古而譯土伯忒,則適合補敦祖師所授記。雖無似也,而實不敢不勉力焉。因命莊親王董其事。蓋始事自乾隆[十七年]壬申,而譯成於[二十八年]癸未。」
蓮龍居士 :《楞嚴摸象記》(上下冊)ISBN 1466990635 ; ISBN 978-1466990630https://www.amazon.com/Insights-Surangama-Sutra-Part-Chinese/dp/1466990651/ref=sr_1_18?s=books&ie=UTF8&qid=1527323154&sr=1-18&refinements=p_27%3A%E8%8E%B2%E9%BE%99%E5%B1%85%E5%A3%AB
清辯 《大乘掌珍論 》:「為欲令彼,易證真空,速入法性故,略製此掌珍論:『真性有為空,如幻緣生故,無為無有實,不起似空華。』」
窺基 《成唯識論述記 》:「清辨無相大乘。……彼依《掌珍》:『真性有為空』等似比量。撥無此識,及一切法皆言無體。」
《楞嚴經》:「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真性有為空,緣生故如幻,無為無起滅,不實如空花。……』」
日本 玄叡 (?-840年)集《大乘三論大義鈔 》(大正藏No.2296):「言空有諍論者。……佛滅已後。千有餘年。南印度界建至國中。有二菩薩。一時出世。一名清辨 。二號護法 。爲令有情悟入眞理。立空有宗。共成佛意。……波毘薜迦此云清辨 。器量弘遠。至徳深邃。表示僧佉 之服。裏弘龍樹 之學。心處釋迦之理。……則製裳珍之洪論。立二空之眞量。……於是涇渭流派。邪正轍異。有見露消。空宗峰峙矣。彼論頌曰:『眞性有爲空。如幻縁生故。無爲無有實。不起似空花。』」 「問。清辨菩薩。所立之量。爲是自作。爲是依據。答。清辨菩薩。仰述佛量。非自穿鑿。問。佛量何出。答。大佛頂如來蜜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第五。佛説頌曰。眞性有爲空。縁生故如幻。無爲無起滅。不實如空花。……問。若爾。既是佛經之量。何故唐界基廊等師。敢生衆過。答。彼宗二傳。一云此是僞造。非眞佛説。一云眞是佛經。然佛經量。與清辨量。言同意異。其意異故。論量有過。經量無愆。」
《大乘三論大義鈔》:「遣德清法師等於唐檢之。德清法師承大唐法詳居士:『《大佛頂經》是房融偽造,非真佛經也。智昇未詳,謬編正錄。』」
道元《道元禪師全集》卷下:「拜問:『首楞經、圓覺經,在家男女讀之以為西來祖道。道元披閱兩經、而推尋文之起盡,不同自餘之大乗諸經。未審其意。雖有劣諸經之言句,全無勝於諸經之義勢耶?頗有同六師等之見。畢竟如
何決定?』和尚示曰:『楞嚴經自昔有疑者也。謂此經後人構歟。先代祖師,未曾見經也。近代癡暗之輩讀之愛之。圓覺經亦然,文相起盡頗似也。』」
大西晴隆. 王陽明與禪 —— 一點考察 . [2024-05-21 ] . (原始內容存檔 於2024-07-24). 但是,道元其後在《正眼法藏》的轉法輪卷中讚歎道「今舉此一人發真歸源,十方虛空,悉皆消殞(一人發真歸源,十方世界全都消隕)乃《首楞嚴經》(卷九)所道(言)。此句曾為數位佛祖所舉,而今此句亦實為佛祖骨髓、佛祖眼睛。只此《首楞嚴經》一部十軸,有說偽經,有說非偽經,兩說出現往往(往時)比現在更早。舊譯、新譯俱為疑著,神龍年中所譯也為不詳。然則畢竟如今五祖演和尚、佛性泰和尚、先師天童古佛皆舉過此句。無疑此句乃為佛祖之轉法輪。……縱使偽經,佛祖亦舉轉,真個佛經祖經。」
何燕生. 十二至十三世紀東亞禪宗與儒教: 試論道元關於三教一致說批判的對象及其背景 (PDF) . 臺灣東亞文明研究學刊. 2014. 然而,道元雖對視此兩部經典為「禪門之所依」持否定態度,但在《正法眼藏》書中的〈都機〉卷、〈陀羅尼〉卷、〈安居〉卷、〈全機〉卷,以及〈觀音〉卷中,我們同時可以發現許多引自這兩部經典的語句。而且,在《如淨語錄》中,還可以發現引自《楞嚴經》的文字。因此,可以想見,如淨也曾使用過《楞嚴經》。對於這一問題,我們應該如何理解呢?《如淨語錄》中不見如淨對此問題所作的解釋,但在道元的著作中,則有說明。……道元解釋,「一人發真歸元,十方虛空悉皆消殞」一語雖出自偽經《楞嚴經》,但是,一旦經過佛祖之手,則具有深長的意味,即轉成為「正法」了。道元對自己承認的祖師關於《楞嚴經》和《圓覺經》的引用表示肯定,而對其他禪僧的引用則予以否定,這似乎是道元對以前的禪僧的理解中所持有的一貫立場。……總之,道元所反對的,是針對於主張將兩部經典「謂禪門之所依」的三教一致論者的經典觀
南宋黎靖德編《朱子語類 》卷126:「如楞嚴經,當初只有那阿難一事,及那燒牛糞時一咒,其餘底皆是文章之士添。那燒牛糞,便如爇蕭樣。後來也有人祈雨後燒,亦出此意也。」「楞嚴經本只是咒語。後來房融添入許多道理說話。咒語想亦淺近,但其徒恐譯出,則人易之,故不譯。」
姚廣孝 《道餘錄 》:「晦庵先生嘗言:『《圓覺經》前兩三章好,後面便只是無說後強添。如《楞嚴經》當初只有那阿難一事,及那燒牛糞出一咒,其餘底皆是文章之士添。那燒牛糞便如爇茅樣,後來也有人祈雨後燒此,亦出此意也。』逃虛曰:『佛經不曾有杜撰者,《圓覺經》是唐罽賓三藏佛陀多羅譯至中國。《楞嚴經》中天竺沙門般剌蜜帝譯至廣州制止寺。烏長國沙門彌伽釋迦譯語。菩薩戒弟子前正議大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清河房融筆授。凡一經必作三分,序正分流通分,如線貫華,故謂之線經,雖有智人,亦不能添減其一言一句。晦庵言《圓覺》前兩三章好,後面便是無說後強添。《楞嚴》當初只有阿難一事,及那燒牛糞出一咒,其餘底皆是文章之士添。此二經乃圓頓上乘,惟顯佛之境界,菩薩修習此法門者,全性起修,全修在性;非餘小乘經之可同日語也。楞嚴神咒,佛當時為遣婬魔而說。晦庵言燒牛糞出一咒,不知何據有此說也?』」
《竹窗隨筆》:「有見楞嚴不獨義深,亦復文妙,遂疑是丞相房融所作。夫譯經館番漢僧及詞臣居士等,不下數十百人,而後一部之經始成,融不過潤色其文,非專主其義也。設融自出己意,創為是經,則融固天中天、聖中聖矣!而考諸唐史,融之才智,尚非柳韓元白之比,何其作楞嚴也?乃超孔孟老莊之先耶?嗟乎!千生百劫,得遇如是至精至微、至玄至極之典,不死心信受,而生此下劣乖僻之疑,可悲也夫!可悲也夫!」
《布頓佛教史》:「《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魯梅·旺秋扎認為此經是否是佛經,可疑。」
梁啟超《古書真偽及其年代》:「真正的佛經並沒有《楞嚴經》一類的話,可知《楞嚴經》一書是假書」
天如唯則《大佛頂經序》:「首楞嚴經者,諸佛之慧命,眾生之達道,教觀之宏綱,禪門之要關也。世尊成道以來,五時設化,無非為一大事因緣。求其總攝化機,直指心體,發宣真勝義性,簡定真實圓通。使人轉物同如來,彈指超無學者,無尚楞嚴矣」,《卍續藏》第九十冊頁480上 483下。或《卍續藏》第二十一冊頁738上 下。
蕅益智旭《楞嚴經玄義‧卷上》:「是誠一代時教之精髓,成佛作祖之祕要,無上圓頓之旨歸,三根普被之方便,超權小之殊勝法門,摧魔外之實相正印也」。《卍續藏》第二十冊頁390下。
《楞嚴經圓通疏前茅‧卷上》:「此經如來金咒親宣,祕在印土,至大唐神龍間始度支那……如來說之於先,智者闡之於後,智者揭之,於今二經(指《楞嚴經》與《摩訶止觀》),印之於古,一佛一祖,以心傳心,能遵乎此,是為續佛慧命,毀謗乎此,是為斷人間佛種, 可不慎哉!可不慎哉」!」,《卍續藏》第八十九冊頁494下495下。
《紫柏尊者全集》卷14:「首楞嚴,此言一切事究竟堅固,一切事究竟堅固,即《法華》觸事而真也,第名異而實同……倘能悟此,則《楞嚴》與《法華》字字皆實相頂佛也」。,《卍續藏》第一二六冊頁875下—876上。
「原夫首《楞嚴經》者,乃諸佛之祕藏,修行之妙門,迷悟之根源,真妄之大本」。《首楞嚴經懸鏡序》,《卍續藏》第十九冊頁58下。
《楞嚴經正脈疏序》:「是則斯經也,一乘終實,圓頓指歸。語解悟,則密因本具,非假外求;語修證,則了義妙門,不勞肯綮,十方如來得成菩提之要道,無有越於斯門者矣夫」,《卍續藏》第十八冊頁259上。
《夢東禪師遺集》卷下:「首楞嚴者,稱性大定之名也,以如來藏心而為體性,以耳根圓而為入門,以窮極聖位而為究竟,此依藏性之理,起稱性之行,還復證入藏性全體,一經大旨,義靈於斯」。 夢東徹悟大師之「跋禪人勇建血書楞嚴經莊嚴淨土」。,《卍續藏》第一○九冊頁780上。
《楊仁山居士遺著》〈佛教初學課本注〉:「《楞嚴經》,祕密說,善會通,不可執。注曰:《楞嚴》經文,隱含地球之意,當知佛語,皆是活句,若執此非彼,則自生窒礙矣……邇來地球之說,世人以為實,遂疑佛經所說為非,而不知《楞嚴經》中,早已隱而言之,經文深密善巧,後人若會其意,自能行住坐臥,如處虛空,不作質礙想,並不作虛空想矣」! 頁53。 〈等不等觀雜錄〉卷二: 「《楞嚴經》,無法不備,無機不攝,學佛之要門也」。 頁10。
《印光法師文鈔三編上·卷二‧復陳士牧居士書九》:「凡人總須務實,彼倡異毀謗《楞嚴》、《起信》者,皆以好名之心所致,欲求天下後世,稱彼為大智慧人,能知人之所不知之虛名,而不知其現世被明眼視為可憐憫者,歿後則永墮惡道,苦無出期,名之誤人,有如此者。」。另,印光法師所倡「淨土五經一論」,即以《楞嚴經》〈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為淨土法門第五部修習經典。
太虛大師《楞嚴大意》云:「惟《楞嚴經》確是佛說,僅根據點有異而已。」(轉引自斌宗法師《楞嚴義燈》頁4。見《斌宗法師遺集》一書。)另,大師並著有《楞嚴經攝論》及《楞嚴經研究》二書
《虛雲老和尚年譜法彙增定本》:「《楞嚴經》此經幾無法不備,無機不攝,究佛學哲學者,圴不可不參究。」,頁104。 「現在是末法時代,你到那裡訪善知識呢?不如熟讀一部《楞嚴經》,修行就有把握,就能保綏哀救,消息邪緣,令其身心。入佛知見,從此成就,不遭歧路。」,頁367。虛雲和尚一生曾四次宣講《楞嚴經》,並親注《楞嚴經玄要》一書。
諦閑法師云:「此大佛頂法,是十方如來,及大菩薩,自住三昧,是故最尊無上,名之曰大佛頂,亦名第一義諦,亦名勝義中真勝義性,亦名無上覺道,亦名無戲論法,亦名阿毗達摩,亦名真實圓通,亦名無等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皆即表示此最勝之法,所謂依最勝理,說最勝教;依最勝教,起最勝行;依最勝行,還契此最勝理。教行理三悉名大佛頂」。《諦閑大師遺集》第五編之「大佛頂經玄義輯略」頁8- 9。
《宣化上人開示錄》卷三:「今天我對大家保證楞嚴經是真的,不但楞嚴經是真的,就是楞嚴咒也是真的。楞嚴經是佛的真身,是佛的舍利 ,任何人也破壞不了,有楞嚴經就有正法,沒有楞嚴經就沒有正法。如果楞嚴經是假的,我願墮拔舌地獄,受無間斷的苦。」,頁12。
印順《如來藏之研究》第七章:「這幾部如來真實常住不變的經典,及唐代出現於中國的《佛頂首楞嚴經》,都嚴格的禁止肉食。這是印度如來藏學派的特色(婆羅門教徒,也有嚴持不肉食的),深深的影響了中國佛教。 」
印順《如來藏之研究》第八章第一節〈楞伽經的如來藏說〉:「如中國佛教所傳的《楞嚴經》,及《起信論》所說,「真如熏無明」,「無明熏真如」等,在印度後期大乘佛教中,似乎沒有這樣的見解。」
印順〈以佛法研究佛法〉:「中國有兩部真常唯心的大乘經,受到中國佛教非常推重的,是《楞嚴經》與 《圓覺經》。出現於中國佛教界,為西元700以後。譯史都不明白,有人說是中國北土的禪師作的。中國的佛學者,尤其是禪師,是不會造成那樣教典的。這與後出的《六波羅蜜多理趣經》,《大乘本生心地觀經》(北印的般若譯於790頃),同樣為密乘興起以後,真常唯心論者,從繁密的教學,而轉向精簡持行的法門。」,收入《妙雲集》下編。
存档副本 . [2018-05-26 ] . (原始內容存檔 於2021-11-14).
經中的佛咒不同於楞嚴經所說。《摩登伽經》:「爾時如來以淨天眼,觀見阿難為彼女人之所惑亂。為擁護故,即說咒曰:『悉悌帝 阿朱帝 阿尼帝』」「爾時阿難,以佛神力,及善根力,栴陀羅咒無所能為。即出其舍,還祇洹林。」「佛告阿難:有六句咒,其力殊勝,悉能擁護一切眾生,能滅邪道,斷諸災患。汝今宜可受持讀誦,用自利益,亦安樂人。若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欲利安己,饒益眾生,皆當受持六句神咒。阿難,此咒皆為過去六佛所共宣說,今我釋迦牟尼三藐三佛陀,亦說是咒。大梵天王、釋提桓因、四天王等,皆悉恭敬受持讀誦。是故汝今宜加修習讚歎供養,無令忘失。即說咒曰:『耶頭多 安茶利 槃茶利 枳由利 他彌曷賜帝 薩羅結利毘槃頭摩帝大羅毘沙 脂利 彌利 婆膩鄰陀 耶陀三跋兜羅布羅波底 迦談必羅耶』。」
《法盡滅經》:「五十二歲,《首楞嚴經》,《般舟三昧》,先化滅去。十二部經尋後復滅,盡不復現,不見文字。沙門袈裟自然變白。吾法滅時譬如油燈,臨欲滅時光明更盛,於是便滅。吾法滅時亦如燈滅,自此之後難可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