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11][注 3]是由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导致的2019冠状病毒疾病(COVID-19)所引发的全球大流行疫情[12]。该疾病在2019年末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湖北省武汉市首次爆发,随后在2020年初迅速扩散至全球多国,逐渐变成一场全球性大瘟疫[13]。是次疫情而言全球已累计报告逾776,840,500[9]例确诊病例,其中逾7,075,455[9]人死亡[14],病死率约为2.09%[15],是人类历史上大规模流行病之一。世界各国对该病病死率的估计值差异甚大,多数国家该病的观测病死率在0.5%-5.0%之间[16][注 4]
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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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 | 2019冠状病毒疾病(COVID-19) | ||||||
病毒株 | 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 | ||||||
地点 | 全世界 | ||||||
指示病例 | 中华人民共和国湖北省武汉市(2019年12月1日)(已知) | ||||||
首次发现日期 | 2019年12月26日 | ||||||
病毒来源 | 未知,怀疑来源于蝙蝠、穿山甲[1][2]、实验室泄漏[3]等 | ||||||
原发疫源地 | 暂不明确[注 2] | ||||||
首次爆发地 | 中华人民共和国湖北省武汉市
[8] 30°37′11″N 114°15′28″E | ||||||
持续时间 | “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期间:2020年1月30日 | 至2023年5月5日 (3年3个月又5天)||||||
数据统计 | |||||||
确诊病例 | 776,840,500[9] | ||||||
疑似病例 | 可能占全球人口的10%,即7.8亿人(世界卫生组织截至2020年10月初的估计)[10]。 | ||||||
死亡病例 | 7,075,455[9] | ||||||
具体各国家或地区病例信息 | |||||||
医学声明 |
目前研究表明,SARS-CoV-2最早可能于2019年10月至11月进入人类社会生活并开始传播[18][19][20],而目前明确已知的首宗感染个案于2019年12月1日在武汉市发病[21][注 5]。首位前往医院就诊的患者可能出现于12月12日[24]。12月26日,武汉市呼吸与重症医学科医生张继先最早发现和上报此不明原因肺炎,并怀疑该病属传染病[25][26][27]。2020年1月13日起,疫情陆续蔓延到泰国、日本及韩国等相邻国家[28][29][30],至1月21日则波及到亚洲以外的美国西雅图[31]。1月23日,武汉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宣布采取疫区封锁隔离措施[32][33],这是近代公共卫生史上第一次对千万人口规模的大城市采取封锁措施[34]。在1月30日,中国境外有3个国家证实出现社区传播,而世界卫生组织亦于当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2月中旬,中国大陆的疫情达到发展高峰,而2月底意大利、韩国与伊朗三国的确诊人数急速增加。2月29日,世卫组织将疫情的全球风险级别提升为“非常高”[35]。3月11日,欧洲与中东各国都出现了大量病例,世卫组织宣布此次疫情已构成“全球大流行”[36][37][38]。此后欧洲[39]、南美洲[40]先后被宣布为本次大流行的中心。10月5日,世卫组织表示,根据“最确切推算”,全球约10%的人口可能已感染病毒[41][42]。截至2021年5月21日,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估计,真正的死亡人数可能高达官方报告的2-3倍,约至少600万-800万人[43]。
导致本次疫情的疾病2019冠状病毒疾病,由感染病原体至症状浮现之间的潜伏期平均为5至6天,一般情况下由1至14天不等[44],有个别病例可达24天[45];即使没有发热,没有感染迹象或仅有轻微感染迹象的感染者也可以将病毒传染给他人,不表现出症状的患者,造成筛查无法有效检测[46][47];而如果出现轻症患者,其症状也类似于同期流行的流行性感冒,因而易导致患者、家属及政府误判。同时,虽然几率相当低,但该病亦已经被发现可以通过被通过人近距离接触污染的物品表面等环境因素传播,时间相当短暂。[48]它比中东呼吸综合症(MERS)或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的疫情更难控制[49][50]。实际上,这次疫情仅花四分之一的时间就造成非典事件十倍的确诊数字。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病原体亦已经出现至少2次变异,传染性亦急剧增强[51][52]。目前对病毒的研究仍存在知识差距,包括病毒来源、病毒发源地等关键因素仍不能确定[53]。针对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预防及治疗办法尚不完全明确[54]。支持性疗法是目前的主要治疗方法[55],已知可以对轻症患者使用瑞德西韦[56][57]或是帕克斯洛维德、莫纳皮拉韦,随2021年起上述几种广谱抗病毒药物的核准,新型口服药的投入也能降低转重以致死亡的概率;重症患者则可以使用地塞米松等糖皮质激素进行治疗[58][59]。
保持社交距离、佩戴口罩、保持人及物表面清洁可以有效预防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传播。在疫情高峰时,全世界有至少57种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预防性疫苗处于试验阶段[60],其中6种疫苗可供紧急使用[61][62]。2021年8月,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正式批准首个全面授权上市的疫苗,为辉瑞与德国BNT合作的辉瑞-BioNTech 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苗[63]。截至2022年11月6日,全球已施用129.2亿剂COVID-19疫苗,68.2%的世界人口至少接种了一剂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苗[64],以色列等国因施打率超前成为最早解除防疫的国家之一[65]。2022年Οmicrοn变种成为主要流行株,其病例纪录中重症率低[66],加上随着新兴药物、抗原快筛与次世代疫苗的推出,疫情虽然并未消逝,但在影响逐渐受控下,全球的防疫进入了收尾阶段[67][68][69]。2023年5月5日,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在发布会上宣布,COVID-19疫情不再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70]
这次疫情导致严重的全球性的社会和经济混乱,被视为人类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面临的最严峻危机[71],并使全球经济陷入自从1930年代的大萧条以来最大的衰退[72][73]。危机爆发的初期,亦遇上全球医疗与民生用品因为恐慌性消费导致供应不足、传布假新闻与针对不同族裔产生种族或地域等歧视的问题。许多教育机构和公共区域被部分或完全关闭,很多活动被取消或推迟。而疫情扩散对全球航空、旅游、娱乐、体育、石油市场、金融市场等方面造成巨大影响并在经济重启后仍持续多年。
起源
2020年1月1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在武汉华南中国海鲜市场采得样本后,在1月7日发表检验结果,表示“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病原体初步判定为新型冠状病毒[74][75]。
1月21日,中国科学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和中国科学院植物生理生态研究所合成生物学重点实验室等机构在《中国科学:生命科学》期刊上发表报告,指病毒属于乙型冠状病毒属(Betacoronavirus)。乙型冠状病毒属是蛋白包裹的正链单股RNA病毒,能够寄生和感染人类和其他高等动物。在进化树的位置上,与SARS病毒和类SARS病毒的类群相邻,但并不属于SARS和类SARS病毒类群[76]。
2月3日,《自然》杂志刊登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的论文披露,在2013年,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在云南一山洞里采集的菊头蝠样本,发现了冠状病毒RaTG13,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冠状病毒2在整个基因组中与RaTG13病毒有96.2%的一致性[77][78]。
2020年2月16日到24日,世界卫生组织(世卫,WHO)专家与中国官方于合作调查后,发布调查报告“Report of the WHO-China Joint Mission on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COVID-19)”,公布与新冠病毒基因最相近是ZC45病毒与ZXC21病毒,这是中国军事研究单位全球独家发现的病毒。 [79]但许多病毒学家表示ZC45与ZXC21和SARS-CoV-2的序列差异大于10%,约有3500个碱基不同。[80]
2022年9月15日,发表于《柳叶刀》杂志的一篇文章称,病毒可能是由美国实验室设计,或者从美国实验室逃脱的,并表示,独立研究机构并未能够调查美国实验室,美国国家卫生院“拒绝透露其对SARS-CoV相关病毒研究的细节”(“independent researchers have not yet investigated” U.S. laboratories, adding that the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has “resisted disclosing details” of its research on SARS-CoV-related viruses.)[81]。该说法被一些病毒学家称为“这可能是柳叶刀杂志最为可耻的时刻之一”[81]。
中国官方数据显示,首位前往医院就诊的患者于2019年12月8日发病、12月12日前往武汉市优抚医院就诊[82][83]。2020年1月14日,黄朝林等人在《柳叶刀》期刊发布的论文指,在当时已有患者中最早出现症状的病例可以追溯至12月1日[21][84]。2020年3月13日,香港《南华早报》引述消息来源表示,首宗感染病例发病时间是2019年11月17日[85]。
学界就病毒的自然疫源尚无定论。中国科学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86][87]、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华南农业大学和北京脑科中心研究团队[88]等认为病毒的自然宿主可能是蝙蝠;华南农业大学沈永义团队[89][90][91]、香港大学管轶、广西医科大学胡艳玲[92][93]等则认为穿山甲可能是潜在的中间宿主。亦有学者认为病毒自然宿主可能是蛇[94],但受到广泛质疑[95][96][97][98]。
世卫在2021年3月30日周二发布了国际科学家团队对于新冠病毒源头的研究报告[99][100]。
中国—世卫新冠溯源联合专家组在武汉进行的溯源调查报告[99]:联合国际小组就每个领域提出了一系列建议,并在此过程中评估了病毒传入不同途径的可能性。对四种情况进行了研究考虑到现有的科学证据和发现,研究小组对新冠病毒引入人类4种传播途径的可能性进行了定性风险评估,并用“极不可能”“不可能”“可能”“比较可能”“非常可能”5个层级评价。评估结果如下:[101]
- 人畜共患的直接蔓延被认为是一种从可能到比较可能的途径。
- 通过中间宿主引入被认为是一种从比较可能到非常可能的途径。
- 通过冷藏/食物链产品传入被认为是一个可能的途径。
- 通过实验室事件引入被认为是一种极不可能的途径。
- 通过实验室泄漏引入被认为是极不可能的途径。
- 通过其他国家投放病毒事件引入被认为是极不可能的途径 。
但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对这份备受关注的报告公开表达了担忧[102][103]。该报告也引发了外界质疑。报告中称,新冠病毒“非常可能”是通过另一种中间动物宿主从蝙蝠传播给人类的,但是科学家们认为,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来确定具体物种。专家团队还认为,许多早期病例与华南中国海鲜市场没有明显联系,可能表明华南中国海鲜市场不是疫情的最初源头,但关于该市场在疫情起源中的角色以及疫情是如何传入市场的,目前还没有定论。由于相当一部分武汉早期病例都有华南中国海鲜市场暴露史,这个位于武汉闹市的大型市场一直被怀疑是疫情的最初爆发地[103]。西雅图弗雷德·哈钦森癌症研究中心(Fred Hutchinson Cancer Research Center)的进化生物学家杰西·布鲁姆(Jesse Bloom)表示,在看过报告副本后,他并不信服“实验室泄漏极不可能”的说法。他同意病毒可能会以自然进化的方式传播到人类,这种情况非常合理,但他在报告中没有看到任何排除实验室泄漏可能性的理由[104]。相信实验室外泄病毒假说推论的依据,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找不到中间动物宿主;突然暴发的人畜共通传染病毒,人类受感染前必定在动物间先流传,甚至流传上百上千年,才在某次偶然下感染人类造成人传人。新型冠状病毒传染力之强,人类将SARS-CoV-2 病毒传给其它动物的报告案例极多(核酸检测验出来的有水貂,猫,老虎,仓鼠,兔子和蝙蝠等),野生带天然病毒的中间动物宿主却找不到。中间动物宿主至少要符合两项特征:武汉市最早的个案有机会接触到中间动物宿主;中间动物宿主身上能验出来非常接近SARS-CoV-2的病毒(相似度99%以上)。在溯源报告中,专家小组发现,许多早期病例与华南市场没有明显联系。根据报告中引用的供应商记录,该市场销售梅花鹿、鼬獾、竹鼠、活体鳄鱼,以及其他动物[104]。从武汉华南市场的所有动物检体,附近牛羊猪鸡等家畜家禽,野生动物,扩及其它省份,检测结果都是阴性。最早推测是穿山甲和蛇,但基因序列差异新型冠状病毒太远,武汉附近没有出产穿山甲,而且在原产地(比方马来西亚的穿山甲)的野生品种也验不出相似病毒。而蛇不是哺乳类,违背了冠状病毒只在哺乳类和鸟类出现过的原则。所以科学界不认为穿山甲和蛇是SARS-CoV-2 病毒的中间宿主。关于从原生宿主蝙蝠直接传播给人类途径的推论,溯源报告中流行病学的时序地图,是由市中心向外辐射爆发开来,不是由市郊。当地没有人吃蝙蝠,也没有人卖。冬天武汉平均10度以下,疫情开始前就算有蝙蝠,也已经冬眠了[105]。报告中在湖北抓了一千多只蝙蝠,统统没验出新冠病毒。目前研究里最接近的RaTG13和RmYN02两只病毒演化支,还是远在云南蝠蝙身上采集到的,基因上和SARS-CoV-2存在4-7%的差异,不可能跳到人身上后就100%变化完成。现有种种证据,不支持病毒直接由蝙蝠传到人类身上的假说。[106][95][97][107]
6月8日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在微信公众号“健康中国”发布原题为《世卫组织召集的SARS-CoV-2全球溯源研究:中国部分——世卫组织-中国联合研究报告》全文并受到媒体转发,披露联合专家组在武汉病毒所现场考察时的详情[108]。文中武汉病毒所的科学家驳斥实验室泄漏的说法[109]。
6月,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科学家工作组表示,由于中国报告中存在的信息空白使其难以确定疫情出现的时间地点,需要更多的中国数据来研究新冠病毒的起源,不排除实验室泄漏也是因素之一[110]。
7月,美国权威杂志《科学》公布的两项研究得出的结论是,新冠大流行病始于中国武汉市的市场,研究指出该病毒极可能来自于动物[111]。
9月15日,发表于《柳叶刀》杂志的一篇文章称,病毒有从美国实验室泄露的可能性,理由是"独立研究机构并未能够调查美国实验室,美国国家卫生院“拒绝透露其对SARS-CoV相关病毒研究的细节”[81]。
3月,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进化生物学家搜索GISAID公共数据库时,发现2020年1月从中国武汉华南中国海鲜批发市场收集的样本序列,国际研究人员对数据分析,发现含有冠状病毒的样本还含有来自动物的遗传物质,包括貉。世界卫生组织指,相关数据于1月下旬由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上传至国际病毒数据库GISAID,来自市场的基因样本最近被上传到一个国际数据库,有关数据之后被删除。 [112][113]在数据被删除前,多个国家的科学家已经将其下载并展开分析。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称,在得知有这些数据存在后,世卫组织立即联系了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敦促其将数据分享给世卫组织和国际科学界以供分析。并于3月14日召集了新型病原体溯源科学咨询小组要求中国疾控中心的研究人员和多名国际科学家向其提交有关这些数据的分析结果。指“这些数据并不能为大流行是如何开始的问题提供明确的答案,但每一项数据都很重要,可以让我们更接近这个答案。”[114]
政府及社会在疫情最初期曾普遍相信位于湖北省武汉市的华南中国海鲜市场是新型冠状病毒发源地[115]。但进一步的研究结果则认为华南中国海鲜市场并非疫情发源地[21]。黄朝林等在《柳叶刀》期刊发布的论文指,当时认为属首例的、12月1日发病的2019冠状病毒疾病患者没有去过武汉华南中国海鲜市场,最初入院的41个确诊个案中有13个与华南中国海鲜市场无关,故认为华南中国海鲜市场并非疫情原发疫源地,但认为武汉市可能是疫情发源地[21]。
2月20日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等机构发布的论文预印本基于全基因组数据解析新型冠状病毒的演化和传播,亦佐证了华南中国海鲜市场并非疫情原发疫源地的观点,并且认为武汉可能是疫情发源地[88]。
另一方面,何大一[116]、西莫·加利[117]、朱塞佩·雷穆齐[118]等人认为武汉市为疫情来源地。钟南山认为没有证据表明疫情源头在武汉,疫情发生在武汉,不等于源头在武汉[119]。彼得·福斯特[120][121]、科林·伦福儒[120][121]等则认为没有证据表明疫情源头在武汉,但有95%几率可能来源于广东省[122]。
曹彬等认为该病毒的实际来源尚不明确,仍需进一步研究[123]。丹尼尔·露西在《科学》中指出,对动物及其供应商的血液样本、确诊患者的血液样本进行回顾性分析可能会揭示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的起源地[123]。
2020年4月,英国剑桥大学遗传学家彼得·福斯特(Peter Forster)团队4月8日发表于《国家科学院学报》的论文,分析160个来自世界各地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基因演化网络,发现有A、B、C三种变异体,其中较原始的A型病毒,主要流行在美国与澳大利亚,武汉则多为B型,而C型由B型病毒变异,出现在欧洲的早期病例,三种变体均和武汉发现的毒株在遗传学角度相关联[124]。福斯特认为,据SARS-CoV-2病毒的变种速度推算,该病毒有95%机会在2019年9月中旬已经在中国南方的广东出现,其后变种在武汉造成大流行[125]。但目前没有数据显示,广东省在2019年下半年,曾出现类似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的不寻常病例。[126]
2020年5月,法国东北部科尔马市阿尔贝·施魏策尔医院(Albert Schweitzer hôpital)在2020年5月7日发布新闻稿称该院的米歇尔·施米特医生与他的研究团队检查了2019年11月1日至2020年4月30日拍摄的2456张胸部X光片,发现第一起和2019冠状病毒疾病(COVID-19)的X光片相似的案例发生在2019年11月16日。施米特医生认为该地区在11月有非常零星的病例发生,到2月底进展缓慢,直到2月最后一周在米卢斯(Mulhouse)的宗教集会上感染案例飙升,再到3月31日达到峰值。但这项研究并未公开具体细节,仅为初步研究,结果仍需讨论。医院已经表示将会对这项研究计划提供更多支持,包括使用生物学数据和住院报告进行深入研究[127]。
医学期刊《国际抗菌剂杂志》2020年5月3日刊登题为《SARS-CoV-2 was already spreading in France in late December 2019》的论文。研究人员选取14个2019年12月2日至2020年1月16日期间流感疾病(ILI)重症监护室病例,于4月6日至9日重新进行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发现一名42岁男子的样本呈阳性,该病例与中国缺乏关联,且最后一次国外旅行是在2019年8月去阿尔及利亚,在发病前没有外国旅行史。本文认为法国低估了SARS-CoV-2的流行性,在2019年12月下旬此病毒就可能已经在法国传播,且由于无症状感染者占据总感染数字的18-23%,说明在2020年1月有相当数量的无症状感染者没有检出[128]。
2020年6月26日西班牙巴塞罗那大学发布公告称,该校领导的一个肠道病毒小组的研究人员对当地废水样本做了检测,结果发现在2019年3月12日采集的废水中已有SARS-CoV-2的踪迹,此前该小组的研究人员已在2020年1月15日的废水样本中检测到了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的存在[129]。但此项研究的相关结果遭到不少科学界人士的质疑。西班牙公共卫生与卫生行政管理协会的琼·拉蒙·比利亚比(Joan Ramon Villalbi)博士认为得出明确的结论还为时过早。他说:“当只是一个结果时,应该要更多的数据,更多的研究,更多的样品来确认并排除实验室错误或方法学问题。”由于该病毒与其他呼吸道感染的相似性,有可能导致假阳性[130]。巴塞罗那大学引述研究领导人阿尔伯特·波希(Albert Bosch)表示:“样本中新型冠状病毒的含量低,但却是阳性。”这项研究已送交同侪审查[131]。
2020年7月2日,巴西14位圣卡塔琳娜联邦大学的研究人员联名发布《2019年11月巴西圣卡塔琳娜下水道发现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132]的研究报告,他们在对巴西圣卡塔琳娜州首府弗洛里亚诺波利斯市2019年10月到2020年3月期间的下水道水样分析中发现,2019年11月份的下水道水样中存在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这一发现比美洲大陆官方宣布的第一例2019冠状病毒疾病确诊病例,2020年1月21日美国确诊第一例2019冠状病毒疾病病例早两个月,比巴西政府宣布的2020年2月底出现的2019冠状病毒疾病确诊病例早了三个月[20][注 6]。
2020年9月[注 7],英国某研究项目发现,2019年年底SARS-CoV-2或已在全球传播,并且仍在反复发生突变以不断适应其人类宿主。这项研究名为“Emergence of genomic diversity and recurrent mutations in SARS-CoV-2”,发表在国际医学期刊《感染、遗传学和进化》(Infection, Genetics and Evolution)上。研究团队主要来自伦敦大学遗传学研究所,通讯作者为该所研究员弗朗索瓦·巴卢。研究指出,从系统进化估计来看,SARS-CoV-2大流行开始的时间大概在2019年10月6日至2019年12月11日之间,这也大概是其从自然宿主进入人类社会的时间[18]。
2020年11月11日,据米兰国家肿瘤研究所发表的一项研究,研究人员在2019年9月至2020年3月参加肺癌筛检人士身上取得的959个血液样本中,寻找SARS-CoV-2棘突蛋白受体结合区特定抗体。结果显示,意大利在2019年9月采集的居民血液样本中已测出SARS-CoV-2抗体,这意味着SARS-CoV-2在意大利的传播时间可能要追溯至2019年夏季[133]。 2021年1月7日,一项米兰大学科学家小组发布在《英国皮肤病学杂志》的研究显示,2019年的11月10日对意大利北部城市的一名女性皮肤进行的取样,发现带有由SARS-CoV-2引起的病变与抗体,推测可能感染了COVID-19病毒,研究人员认为这可能是意大利的0号病人。[134]
2020年11月23日,世卫组织卫生紧急项目负责人麦可·瑞安表示,SARS-CoV-2有可能很早就在世界不同的地点和时间传播[135],只是该病毒在武汉华南中国海鲜市场最先被发现[136]。而同月亚历山大·凯库勒在德国电视二台的节目中表示,SARS-CoV-2最初是来自中国,传播到意大利后发生变异。当前在世界传播的SARS-CoV-2大部分为其意大利变异体[51]。
流行病学
SARS-CoV-2是一种新发现的病毒,与蝙蝠冠状病毒[139]、 穿山甲冠状病毒[140][141]、和 SARS-CoV密切相关[142]。第一次已知的暴发于2019年11月在中国湖北省武汉市开始。许多早期病例与去过华南中国海鲜批发市场的人有关[143][144][145],但人传人可能——人类传播开始得更早[146][147]。
科学共识是,该病毒最有可能源自人畜共患病,来自蝙蝠或其他密切相关的哺乳动物[146][148][149]。尽管如此,该主题还是引发了关于替代起源的广泛猜测[150][147][151]。起源争议加剧了地缘政治分歧,特别是在美国和中国之间[152]。
已知最早的感染者于2019年12月1日患病。该人与后来的湿货市场集群没有联系[153][154]。然而,较早的案例可能发生在11月17日[155]。三分之二的初始病例群与市场有关[156][157][158]。分子钟分析表明,指示病例很可能在2019年10月中旬至11月中旬之间被感染[159][160]。
官方“病例”计数是指接受过COVID-19检测并根据官方协议确认检测呈阳性的人数,无论他们是否患有症状性疾病[161][162]。许多国家在早期制定了不对症状轻微的人进行检测的官方政策[163][164]。多项研究声称,总感染人数远高于报告病例[165][166]。严重疾病的最强风险因素是肥胖、糖尿病并发症、焦虑症和疾病总数[167]。
历史
疫情于2019年11月在武汉发现。有可能在发现之前就已经发生了人际传播。根据从2019年12月开始的回顾性分析,湖北的病例数逐渐增加,至12月20日约60人感染,12月31日至少有266人感染。
12月26日观察到肺炎集群,由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张继先医生治疗,并于12月27日通知武汉江汉疾控中心[168]。
12月30日,网络开始出现疫情相关的消息。12月31日,武汉市疾控中心向媒体发布情况通报,称已开展相关病例搜索和回顾性调查,判断相关病例为病毒性肺炎,提醒居民注意防范。[注 8][169][170]。
1月7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对疫情防控工作提出了要求[171][172]。
1月15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启动一级应急响应[173]。同日,中华民国卫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卫授疾字第1090100030号公告,新增“严重特殊传染性肺炎”为第五类法定传染病[注 9][174]。
1月20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公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纳入法定乙类传染病,采取甲类传染病的预防、控制措施(简称乙类传染病甲类管理)[175],并对外表示“当前疫情仍可防可控”[176]。成为中国大陆史上第五种曾达到此等级的传染病[注 10]。
1月23日,武汉市进入封城状态。同日世界卫生组织就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在日内瓦开始连续两天召集紧急委员会会议,讨论是否将疫情定性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177][178],最后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已采取强而有力的控制措施为理由,宣布“为时尚早”[179]。但随后1月26日世界卫生组织即发表报告,将自武汉爆发爆发的疫情风险由“中等”修正为“高风险”[180]。在欧洲中部时间1月30日举行第三次紧急委员会会议后,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该次疫情构成国际公共卫生紧急事件,使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成为有史以来第6例国际关注公共卫生紧急事件[11]。
2月28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将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的全球风险级别由“高”上调至“非常高”[181]。欧洲疾病控制中心确认,欧盟的风险级别已经从“中等”上升至“中等至偏高”[182]。
3月9日,世界卫生组织认为,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构成全球性大流行的威胁“非常真实”[183][184]。
3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此次疫情已构成“全球大流行”[36]。
9月28日,全球各地2019冠状病毒疾病死亡人数超过100万人[185]
11月9日,辉瑞公布了一种候选疫苗的试验结果,显示出90%的抗感染效果[186]。 同日,诺瓦瓦克斯医药(Novavax)为其疫苗进入了FDA快速通道申请[187]。
1月2日,在英国首次发现的SARS-CoV-2变种VOC-202012/01已在全球33个国家和地区中被发现,包括法国、德国、冰岛、台湾和中国大陆[188]。
1月27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人数破1亿人、死亡人数逾215万人[190]。
3月,世界卫生组织报告说动物宿主是最可能的来源,但不排除其他可能性[191][145]。
Delta变异株首先在印度被发现。 4月中旬,该变体首次在英国被发现,两个月后,它在那里转移到第三波,迫使政府推迟了原定于6月重新开放的时间[192]。
11月24日,在南非发现了Omicron变异株; 几天后,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它为"高关注变异株"(VoC)[193]。 新变异株比Delta变异株更具传染性[194]。
1月1日,在Omicron变异株激增的情况下,欧洲的病例数超过了1亿例[195] 。
1月7日,全球2019冠状病毒疾病确诊人数破3亿人染疫、死亡人数逾548万人[196]。
1月14日,世界卫生组织推荐了两种新疗法,Baricitinib和Sotrovimab(尽管是有条件的)[197]。1月20日,世卫组织2019冠状病毒疾病突发事件委员会建议国际社会取消或放松对国际旅行的限制。[198]
2月9日,全球2019冠状病毒疾病确诊人数破4亿人染疫、死亡人数逾577万人[199]。
3月9日,香港单日确诊人数多达 58,000 人,是有记录以来最高,香港医疗系统濒临崩溃。
4月27日,世界卫生组织表示Omicron变异株已成为当时全球流行的主流变异株。[200]
11月26日起,中国城市陆续爆发了白纸运动[201][202] ,要求习近平当局停止动态清零政策[203][204]。
12月7日,中国大陆发布“新十条”,结束了自2020年1月23日起实施的清零政策。[205]。
12月26日晚,中国大陆正式宣布将自1月8日起下修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防控级别,从“乙类甲管”改为“乙类乙管”,并且调整边境管控措施,出入境无需核酸检验报告,而大陆居民也将被允许自由出入境。大陆将其命名由“新冠肺炎”更名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并将其视为已经流感化的结果。[206]“新十条”实施后,中国大陆的感染人数出现大幅增长,[207]甚至出现药品供应紧张,[208]医疗系统压力骤增,殡葬火化速度无法消化众多患病死者。[209][210]一些国家因应中国大陆的疫情不明确,故而限制当地居民申请签证,[211][212]或者要求自中国大陆入境者在入境时进行病毒检测。[213]
2023年1月10日,世卫组织发言人卡拉·德赖斯代尔(Carla Drysdale)在发布会上宣布,世卫组织突发事件委员会定当地时间1月27日开会,探讨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大流行是否仍构成全球卫生紧急事件。[214]
2023年2月16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宣布“取得疫情防控胜利,创造了人类史上走出大流行的奇迹”。[215]
2023年3月1日,香港全面取消口罩令,共维持了959天。
2023年5月5日,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在发布会上宣布,COVID-19疫情不再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70]
截至2023年3月10日,全球因COVID-19报告的病例超过6.76亿; 已有超过6,880,000人死亡[14]。
2023年8月30日起,入境中国大陆地区的人员无需进行入境前新冠病毒核酸或抗原检测[216]。
疫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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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中至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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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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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7、8月)
2020年1月20日,即中国武汉一日通报超过100宗新增个案后,香港大学新发病毒性疾病学讲座教授管轶认为武汉市政府未查出病毒感染源头及传播途径,故未能成功控制疫情,导致肺炎疫情扩大,忧虑今后有机会出现超级传播者,令个案再次大幅增加[217]。香港中文大学系统科讲座教授许树昌指病例大增相信是因为外围医院开始快速测试[218],同时表示此次肺炎疫情大约有1/4是严重个案,与2003年SARS事件的比例类似,但评估传播力较SARS更弱[219]。
同日下午,中国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召开记者会,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流行病学首席科学家曾光指出100多例病例相对武汉人口来讲是少数,他还表示只要做好公共卫生措施,完全可以逆转。国家呼吸系统疾病临床研究专家钟南山表示,确定2019新型冠状病毒会人传人[220],但武汉会有很严格的筛查检测措施,并强调预防和控制最有效的方法是早发现早治疗,确诊病例的隔离治疗非常重要。他还说此种冠状病毒至今为止没有特效药物可以治疗,但是现在正在进行一些动物试验观察。由于疫情发生临近农历新年期间,钟南山强调要防止传播,防止出现超级传播者,并强调疫情不会像17年前SARS造成的社会影响以及经济损害[221]。
2月初,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安东尼·弗契认为病毒传染性相当高,担忧“几乎可以肯定会成为一种流行病”,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前总监托马斯·R·弗里登认为病毒受控的可能性在减弱[222]。世界卫生组织公共卫生紧急计划执行主任瑞安(Mike Ryan)则相信病毒仍可受控[223],中国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组长钟南山指疫情仍属上升期,但推测有望在10-14日内达至高峰[224]。2月11日,钟南山预测中国疫情会在2月中下旬达到顶峰,可能在4月结束[225]。
2月中旬开始,2019冠状病毒疾病开始在大韩民国、意大利、伊朗及日本等国开始迅速蔓延,除中国外的每日新增确诊人数超过中国国内新增确诊人数。[226]
2020年1月17日,伦敦帝国学院流行病学专家弗格森在网站上发表一篇标题为“Estimating the potential total number of novel Coronavirus(2019-nCoV) cases in Wuhan City, China”(关于中国武汉市2019-nCoV病毒潜在病例总量的估计)的文章,根据国外数据使用费米估算推算截至1月12日,中国武汉新型冠状病毒病例的潜在总数为1723例[注 11][228][229]。1月22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回应认为这是个理论上的最大数,目前来看未有发生此数学模型推算的情况[230]。实际上,上述估计的95%置信区间为427–4471。[229]
1月21日,香港大学医学院世卫传染病流行病学及控制合作中心透过更加复杂的贝叶斯数学模型,推算指截至1月17日,武汉可能已有1300多宗病例,若平均估计则有约1680宗,创立总监梁卓伟认为此推算与伦敦帝国学院专家推算可能有超过1700宗个案是相互引证。[231][232]该中心同时推算中国各省市可能已有300多宗武汉输出的个案,最佳估算是超过100宗,其中北京17宗、上海15宗、广州14宗、深圳10宗。梁卓伟又估算直至1月31日,武汉外省市有可能再增10宗,并说结果显示最佳估算是香港无个案,若有至多3宗。[233]
1月22日,伦敦帝国学院使用新数据估计,截止至1月18日,武汉已有4000人感染此病(95%置信区间:1700-7800)。[234][235]
1月23日,英国兰开斯特大学、格拉斯哥大学及美国佛罗里达大学推出论文,如果疫情不受控制,估计2月4日单单在武汉市感染人数将会在13万人至27万人之间[236]。
1月26日,中共武汉市委副书记兼市长周先旺指已接获618宗确诊个案,而怀疑个案及发热门诊留观个案加总有约2700宗,以45%确诊率估计,市内确诊个案可能还会增加大约1000宗。他又透露由于春运及疫情,已有500多万人离开武汉,武汉尚有900多万人。[237]
1月27日,香港政府专家顾问团成员[238]、香港大学医学院世卫传染病流行病学及控制合作中心创立总监梁卓伟在记者会上表示,利用研究模型,仅考虑武汉“封城”的情况下,推算武汉截至25日已有25360宗可确诊,约4.4万人被感染,又认为武汉“封城”的隔离措施是正确,但未必有效斩断感染链,可能不能再明显改善全中国疫情,预计重庆及北上广深会有大暴发,各城市疫情将在4至5月陆续到达高峰[239][240][241]。
2月1日,梁卓伟与研究团队,在医学期刊《柳叶刀》发表报告,以模型推算1月25日前,武汉已经有75800多人感染新型肺炎,其后传播至重庆、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若病毒传播能力不减,武汉疫情将在4月到达高峰,中国多个主要城市可能持续有本地暴发,会随武汉高峰期后1、2星期后进入高峰[242][243]。
2月2日,袁国勇认为若新型肺炎传播率有1/5,类似流感,而死亡率有1%,则香港有机会有140万人感染,1.4万人死亡[244]。2月6日,袁国勇重申新型冠状病毒传播力强,估计香港有140万人感染是有科学基础及并不夸张,须采取一切切实可行措施防治[245]。
通过对一定区域的居民进行抽取血液样本并检测人体为应对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病原体SARS-CoV-2而产生的特异性抗体,可以有效估算该地区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确诊病例,包括从未表现出症状且未被发现的无症状感染者,占当地人口的真实占比,而由于2019冠状病毒疾病患者大多症状轻微的特点,这一数值往往比当局公布的确诊病例数高数倍。在疫情原发地武汉市,先前当局采用相应症状配合活病毒检测阳性的方法,得到武汉确诊病例数为50,354人,占武汉当地人口的0.4%;而疫情期间及结束后,南方医科大学等四所高校团队[246][247]、香港大学袁国勇团队[248][249]、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50][251][252]分别独立通过血清抗体阳性法进行检测,结果均表明武汉全体居民的SARS-CoV-2对应特异性抗体阳性率在4%左右,是公布的确诊病例数的近10倍。在美国,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同样通过血清抗体阳性法进行检测,结果表明截至2020年9月底,全美可能感染SARS-CoV-2的居民则为当时美国确诊病例的八倍[253][254]。2020年10月5日,世界卫生组织表示,根据“最确切推算”,全球约10%的人口可能已感染病毒[41][42],而当时全球确诊病例只有3300万例,约占全球总人口的0.4%。
影响
疫情是对全球经济的重大破坏稳定的威胁。经济学人信息社的阿加特·德马莱斯(Agathe Demarais)预测,市场将保持波动,直到潜在结果的清晰形像出现。来自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专家的一项估计对全球供应链产生了超过$3000亿美元的影响,这种影响可能持续长达两年[255]。由于中国境外COVID-19病例数量大幅增加,全球股票市场在2月24日下跌。
疫情被归咎于若干供应短缺的情况,这是由于在全球范围内使用更多的设备来抗击疫情,恐慌性购买(在某些地方导致货架上的食品,卫生纸和瓶装水等杂货必需品被清空),以及工厂和物流运作的中断。恐慌性购买的蔓延已经被发现源于感知到的威胁,已经感知到的稀缺性,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应对行为和社会心理因素(例如社会影响和信任)。[256]尤其是技术行业,已警告电子商品的运输延迟。据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称,对个人防护设备的需求已增长了一百倍,导致价格上涨到正常价格的二十倍,并且还拖延了四到六个月的医疗用品供应[257][258]。它还造成了全球个人防护装备的短缺,世界卫生组织警告说,这将危及卫生工作者。
到2020年2月上旬,由于中国需求下降,石油价格急剧下跌之后,石油输出国组织(简称:欧佩克,OPEC)陷入困境[259]。在4月20日星期一,西得克萨斯中质油(WTI)的价格下跌至纪录低点(每桶负$37.63美元),原因是交易商减持库存,以免取货并招致仓储成本[260]。6月价格下跌,但在正区间内,每桶西德克萨斯原油交易价格高于$20美元[260]。
表演艺术和文化遗产业受到这一流行病的深刻影响,影响了组织的运作以及全球范围内的受雇和独立人士。艺术和文化部门组织试图履行其使命(通常是由公共资金资助),为社区提供文化遗产的通道,维护员工和公众的安全,并在可能的情况下支持艺术家。到2020年3月,博物馆,图书馆,表演场所和其他文化机构在世界各地不同程度地被关闭,展览,活动和表演被取消或推迟[261]。作为响应,人们正在努力通过数字平台提供替代服务[262]。
疫情影响了多个国家的政治体系,导致立法活动被暂停[263],多个政客的被隔离或死亡[264],以及由于担心传播这种病毒而重新安排选举的时间[265]。
从5月下旬开始,针对乔治·佛洛依德之死的事件,在至少200个美国城市以及后来的全球范围内,针对警察暴行的大规模抗议活动引发了人们对该病毒死灰复燃的担忧[266]。
在中国大陆,2022年12月7日前,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领导的党政机关推行清零政策及实行长期的严格封控应对新冠疫情[267],在2022年下半年已经出现北京四通桥抗议、郑州富士康抗议和广州市海珠区抗议等民间反抗,部分地区也出现被封控小区的居民强行拆除封控设施的情况。2022年10月中共二十大召开时,习近平在二十大报告中提出坚持“动态清零不动摇”[268]。在2022年11月24日的乌鲁木齐火灾后,全国各地爆发了“白纸运动”,甚至一度有集会群众喊出“习近平下台”的口号[269]。最终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在2022年12月7日公布了“新十条”,取消强制集中隔离,持续近三年的清零政策宣告结束[270][271][272]。
疫情影响了全世界的教育系统,导致学校,大学和学院几乎完全关闭[273]。
全世界大多数政府已暂时关闭教育机构,以遏制COVID-19的传播[274]。截至2020年6月7日,由于应对大流行而关闭学校,目前约有17.25亿学生受到影响。 根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监测,目前有134个国家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停课,有38个国家在本地实施停课,这影响了全球约98.5%的学生。 目前有39个国家的学校开学。
为应对学校停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建议使用远程教育计划以及开放教育资源应用程序和平台,学校和教师可利用该平台和平台远程接触学习者并限制教育的中断[275]。
疫情在世界范围内造成的破坏已经对环境和气候造成了许多影响。计划旅行的大幅减少使许多地区的空气污染大幅下降。
然而,疫情也掩盖了非法活动,例如亚马孙雨林的森林砍伐[276][277]和非洲的偷猎活动[278][279],阻碍了环境外交努力[280],并造成了一些人预测的经济后果,将减慢对绿色能源技术的投资[281]。
自疫情爆发以来,世界各地对华人和东亚血统的人们的偏见、仇外心理和种族主义加剧。2月份的报告(当时大多数病例仅限于中国)记录了在世界各地的群体中有关中国人应受该病毒表达的种族主义情绪[282][283][284]。马来西亚、新西兰、新加坡、日本、越南,和韩国等国家的公民游说禁止中国人进入其国家。 英国和美国的中国人和其他亚洲人报告说,种族主义的虐待和攻击行为在增加[285][286][287]。
随着疫情发展到新的热点国家,来自意大利(欧洲第一个严重爆发COVID-19的国家)的人们也受到怀疑和排外主义的困扰,以及其他国家的热点国家的人们。在公共卫生部门将一个伊斯兰传教团体于2020年3月上旬在新德里举行的集会视为传播源之后,印度对在印度的穆斯林的歧视加剧[288]。在巴黎也曾经因为警察在冠状病毒封锁期间不公平地对待少数民族,进而导致暴动的发生[289]。波斯湾阿拉伯国家对南亚人和东南亚人的种族主义和排外主义有所增加[289]。一些人指责韩国的LGBTQ社区在首尔传播了COVID-19[290][291]。
相关争议
信息传播
正在进行的COVID-19研究在美国国家卫生院(NIH)的COVID-19作品集(Portfolio)中被索引和被搜索[292]。许多报社取消了一些或所有与冠状病毒相关的文章和帖子的线上付费墙[293],而科学出版商通过开放获取的方式提供了与爆发有关的科学论文[294]。 一些科学家选择在诸如bioRxiv之类的开放获取预印本服务器上快速共享其成果[295]。
疫情导致有关疫情规模以及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起源、预防、诊断,和治疗的错误资讯和阴谋论[296][297][298]。虚假信息,包括故意的虚假信息,已经通过社交媒体,短信和大众媒体传播。 据报道,它还受到国家支持的秘密行动的蔓延,在其他国家引起恐慌和播下不信任。 记者因涉嫌散布有关大流行的假新闻而被捕。 它也已由名人,政客和其他知名公众人物传播。
商业诈骗声称提供家庭测试,假定的预防措施和“奇迹”疗法。几个宗教团体声称他们的信仰会保护他们免受病毒感染。有人声称这种病毒是人口控制方案,间谍活动的结果,或5G升级到蜂窝网络导致的副作用意外。
世界卫生组织已宣布有关该病毒的不正确信息的“信息流行病(infodemic)”,对全球健康构成风险[297]。虽然相信阴谋论并不是一种新现象,但在COVID-19大流行的背景下,这可能会导致不利的健康影响。 认知偏误,例如妄下结论和确认偏误,可能与阴谋信念的发生有关[299]。
参见
- 疫情
- 其他相关条目
-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基因突变
- 新兴传染病
-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SARS-CoV):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2003年SARS事件
注释
参考文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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