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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語言學家及作家(1892-1973)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約翰·羅納德·魯埃爾·托爾金,CBE(英語:John Ronald Reuel Tolkien,/ˈruːl ˈtɒlkiːn/,ROOL TOL-keen,常縮寫為J. R. R. Tolkien;1892年1月3日—1973年9月2日),英國作家、詩人、語言學家及大學教授,以創作經典古典奇幻作品《哈比人》、《魔戒》與《精靈寶鑽》而聞名於世。
J·R·R·托爾金 J. R. R. Tolkien CBE FRS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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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約翰·羅納德·魯埃爾·托爾金 John Ronald Reuel Tolkien 1892年1月3日 奧蘭治自由邦布隆方丹(今南非) |
逝世 | 1973年9月2日 英國多塞特郡伯恩茅斯 | (81歲)
職業 | 作家、學者、語言學家、詩人、軍人 |
國籍 | 英國 |
母校 | 牛津大學埃克塞特學院 |
體裁 | 奇幻文學、古典奇幻、翻譯、文學批評 |
代表作 | |
配偶 | 伊迪絲·布拉特(1916年成婚,1971年過世) |
子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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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生涯 | |
軍種 | 英國陸軍 |
服役年份 | 1915年–1920年 |
軍銜 | 中尉 |
部隊 | 蘭開夏燧發槍手團 |
參與戰爭 | 第一次世界大戰 - 索姆河戰役 |
托爾金曾於1925年至1945年間,在牛津大學彭布羅克學院擔任盎格魯-撒克遜語的勞林森與博斯沃斯教授,並於1945年至1959年間轉至牛津大學莫頓學院任英國語言與文學的默頓教授。[1]他是C·S·路易斯的密友——兩人皆為非正式文學討論社「跡象」的社員。1972年3月28日,托爾金獲英國女王伊利沙伯二世頒授的大英帝國司令勳章。
托爾金的兒子克里斯托夫在父親去世後,整理了大量的筆記和未發表的手稿,出版了一系列作品,包括《精靈寶鑽》、《未完成的故事》、《胡林的子女》等。這些作品與《哈比人》和《魔戒》一起構成了一個互相關聯的整體,由傳說、詩歌、虛構歷史、人造語言和短文所組成,關於一個名叫阿爾達(及其中的中土大陸)的奇幻世界。1951至1955年間,托爾金用「傳說故事集」(英語:legendarium)一詞來稱呼大部分作品。[2]儘管在他之前有很多其他作者的奇幻作品問世[3],但《哈比人》和《魔戒》的巨大成功造成了該文學類型的流行與復興。因此托爾金被大眾公認為「現代奇幻文學之父」[4][5]——如今這些作品被稱為古典奇幻。[6]
2008年,《泰晤士報》把他列為「1945年之後50位最偉大的英國作家」榜單上的第6名。[7] 2009年,他在《福布斯》收入最高的「已故名人」榜單中列第5名。[8]
托爾金父系家族的祖先大部分是工匠,原居於德國的下薩克森。18世紀後移居到英格蘭,很快地變得非常英國化。[9]托爾金(Tolkien)這個姓氏可能來自德語詞Tollkühn,意為「愚勇」。[10]一些以托爾金或其變種為姓氏的家族現今居住在德國西北部,主要分佈在下薩克森州和漢堡市。[11][12]有一位德國作者提出這個名字更有可能是源自於東普魯士肯琴的村莊「Tołkiny」(現位於波蘭東北部),雖然那個村莊離下薩克森很遠;它的名稱源於現已滅絕的普魯士語。[13][14]
托爾金的外公外婆薩菲爾德(Suffield)夫婦居住在伯明翰,並在市中心擁有一間商店。薩菲爾德家族從1812年起在一座名叫Lamb House的房子中開始經營書籍、文具、衣襪等生意。
托爾金於1892年1月3日出生於現南非奧蘭治自由邦的布隆方丹,父親亞瑟·魯埃爾·托爾金(Arthur Reuel Tolkien, 1857-1896)是一位銀行經理,母親梅布爾,原姓薩菲爾德(Mabel, née Suffield, 1870-1904)。亞瑟升職為布隆方丹分部銀行的主管後,這對夫婦才離開了英格蘭。托爾金有一個弟弟希拉里·亞瑟·魯埃爾·托爾金(Hilary Arthur Reuel Tolkien),出生於1894年2月17日。[15]
童年時期,他在花園被一隻大狒狒蜘蛛咬傷,某些人認為此事在他的故事中必然有所對應。但是托爾金成年後宣稱自己對此事毫無記憶,也對蜘蛛沒有特別的憎惡。還有一件托爾金絕對不會知道的事,當托爾金還是嬰兒時,有一位年輕的家僕覺得托爾金長得非常漂亮,就把他帶到自己的駐地炫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把他還回來。[16]
3歲時,母親帶着托爾金跟弟弟回英格蘭探親,這也是一次漫長的旅程,托爾金的父親原本打算在他們走後才動身,但卻在離開前死於風濕熱。[17]頓時家庭沒有了收入,托爾金的母親只好帶着他們到伯明翰,和他們的外祖父母住在一起。不久後,在1896年,他們再搬家到薩利洞,當時這只是一個伍斯特郡的小村莊,後來才被伯明翰合併。[18]托爾金非常喜歡探索薩利洞水磨坊、莫瑟里沼澤和周邊山丘群。這些地點和伍斯特郡的小鎮村莊,以及他阿姨簡的農場袋底洞,後來都成為他書中場景的靈感來源,而袋底洞這一名字也被用在他的作品中。[19]
母親梅布爾·托爾金親自教育兩個孩子,小托爾金從小在家中就十分好學。[20]母親教了他很多植物學知識,啟發了他對於植物的審美情趣。小托爾金喜愛繪畫風景和樹木,但他最喜歡的課程卻與語言息息相關,母親很早就教了他拉丁語基礎。[21]
托爾金四歲起就學會了閱讀,而且很快能熟練地書寫,母親也允許他看很多書。但是托爾金不喜歡《金銀島》和《花衣魔笛手》,他認為路易斯·卡羅的《愛麗絲夢遊仙境》「有趣但令人不安」。他喜歡印第安人的故事和喬治·麥克唐納的奇幻作品。[22]另外,安德魯·朗格的童話書系列對他而言尤為重要,並且在他日後的一些作品中產生了明顯的影響。[23]
不顧浸禮宗家人的強烈反對,托爾金的母親梅布爾·托爾金於1900年皈依了羅馬天主教,家人遂中斷對他們的經濟支援。[25] 1904年,托爾金12歲時,他的母親在租住的小屋中因急性糖尿病去世。她死時大約34歲,與1型糖尿病病人在不治療的情況下能存活的壽命大致吻合——醫學上的胰島素則在二十多年後才被發現。梅布爾·薩菲爾德·托爾金在伍斯特郡的聖彼得羅馬天主教堂被火葬。[26]九年後,托爾金寫道:「我自己親愛的母親是一個真正的殉道者,不是每個人都像(弟弟)希拉里和我一樣收到上帝給予的偉大禮物,祂給了我們一個因勞累與困難而死來確保我們維持信仰的母親。」[25]
梅布爾在死前把兩個兒子的監護權委託給好友伯明翰一所教堂(Birmingham Oratory)的弗蘭西斯·澤維爾·摩根神父,期許神父教育他們成為好的天主教徒,並撫養他們長大成人。在1965年給兒子米高的一封信中,托爾金回憶監護人給他的影響:「摩根是一位威爾斯-西班牙裔的保守黨人,對一些人而言他似乎是閒混的愛說長道短的老頭。他確實是,也不完全是。我是從他那第一次學到了博愛和寬恕,這些的光亮甚至穿透了我曾經處於的『自由主義』的黑暗,我曾對『血腥瑪麗』的了解比對耶穌之母瑪麗還多,後者除了作為羅馬教徒的邪惡崇拜對象外從沒被提及過。」[27]
母親死後,托爾金在伯明翰的埃奇巴斯頓地區長大,就學於愛德華國王學校,以及之後的聖菲利普學校。1903年,他贏得了一份獎學金後回到了愛德華國王學校。這期間,托爾金成為學校軍官訓練團(OTC)的一員,在1910年喬治五世加冕遊行中幫助調整遊行隊伍。托爾金的位置被安排在白金漢宮大門前。[28]
在埃奇巴斯頓期間,托爾金住在佩羅特的荒謬高塔和維多利亞時期的艾吉巴斯頓水廠附近,讀者們推測,也許這個經驗影響了他作品中黑暗雙塔的想像。[29][30]另外一個重要影響是愛德華·伯納-瓊斯和前拉斐爾派的畫作,伯明翰博物館和美術館有大量藏品向公眾展出。[31]
早年,托爾金第一次遇到人工語言-Animalic語,該語言由他的表親瑪麗和馬喬麗·英克萊頓發明。那時,他在學習拉丁語和盎格魯-撒克遜語。但很快托爾金就失去了對Animalic語的興趣,之後瑪麗和托爾金等人,又發明了一種更複雜的語言叫做Nevbosh語。接着他一個人創造了Naffarin語。[32][33]
1911年,在愛德華國王學校就學時,托爾金和三位朋友,羅伯·吉爾森,喬弗里·巴徹·史密斯和克里斯托弗·維斯曼創建了一個名叫T.C.B.S的半秘密社團。名字是「茶俱樂部與巴羅社團」(Tea Club and Barrovian Society)的首字母縮寫,暗指他們喜歡在學校附近的巴羅商店以及偷偷地在校圖書館喝茶。[34][35]畢業後,社團成員仍然保持着聯繫。1914年12月,他們在倫敦維斯曼的家中舉行了一次「參議會」,這次聚會讓托爾金獻身於詩歌創作。
1911年,英格蘭和威爾斯的人口普查顯示托爾金(職業:學生)與他的弟弟希拉里(職業:五金商人的店員)居住在埃奇巴斯頓的海菲爾德4號。[36]
同年,托爾金到瑞士度過暑假,他在1968年的一封信中生動回憶了這次旅行[28],寫道比爾博跨越迷霧山脈的旅途是直接基於他們一行12人從因特拉肯徒步到盧達本納,最終到米倫外冰磧上營地的冒險。他們通過「小分水嶺山口」到格林德瓦鎮,然後走過大鞘山口到達邁林根。他們接着走過格里姆塞山口,通過瓦萊州北部到布里格,到阿萊奇冰川和采爾馬特。[37]
同年10月,托爾金開始在牛津大學埃克塞特學院的學業。他一開始學習古典學,但在1913年轉修英語語言和文學,並於1915年以一等榮譽畢業。[38]
16歲的托爾金和弟弟搬進宿舍時,初遇比他年長三歲的伊迪絲·瑪麗·布拉特。據漢弗萊·卡彭特的記敘:
伊迪絲和羅納德經常去伯明翰的茶室,特別是有一個能讓人俯瞰行人路的陽台的那家。他們在那裏坐着,向行人的帽子上扔方糖塊,糖碗空了後就移到下一個桌子…… 對於有他們這樣性格和地位的兩人,愛情註定要開花。兩人都是缺乏愛的孤兒,但卻能給予對方溫暖。1909年夏天,他們陷入了愛河。[39]
他的監護人摩根神父,認為伊迪絲分散了托爾金對學業的注意力,還驚恐於他與一個新教徒女孩認真交往,因此禁止他見她,和她說話,甚至禁止和她寫信,直到他21歲。[40]他早年違反了一次,導致摩根神父威脅如果再犯就中斷他的大學生涯,此後他嚴格地服從了這個禁令。[41]
在他21歲生日的夜晚,托爾金寫信給了伊迪絲。他表白了自己的愛情並且向她求婚。伊迪絲回信說她已經答應了另一個男人的求婚,不過那是因為她以為托爾金已經忘了她。兩人在一個鐵路橋下見面重續舊情。伊迪絲歸還了訂婚戒指,聲明她會與托爾金結婚。[42] 他們訂婚後,伊迪絲不情願地在托爾金的堅持下宣佈自己皈依羅馬天主教。她的房東,一位堅定的新教徒,對此暴怒並驅逐她,令她一找到其他住處就離開。[43] 1913年1月,伊迪絲和羅納德在伯明翰正式訂婚,然後於1916年3月22日在華威聖貞女瑪麗羅馬天主教堂結婚。[44]
1914年,英國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戰。托爾金的親戚非常震驚於他不馬上志願加入英國陸軍的決定。在1941年當托爾金在寫給米高信中會議起這段時光時,他講到:「在那個年代,年輕人都會麼應徵入伍,不然就會受人鄙視。而對於一個想像力豐富,體格卻有限的年輕人來說,未能參軍使他陷入了尷尬的處境。」相反,托爾金開始了一個學業項目,直到1915年取得學位後才入伍。他被委任為蘭開夏燧發槍手團少尉。[45]他和第13預備營在斯塔福德郡接受了11個月的訓練。在一封給伊迪絲的信中,托爾金抱怨道:「上級長官中很難看到紳士,說實在的,他們甚至很少有人性。」[46]托爾金之後轉到第11服務營,隨英國遠征軍於1916年6月4日到達法國。在運兵船上離開英格蘭的經歷啟發他寫了一首詩《孤獨的島嶼》(The Lonely Isle)。[47] 他後來寫道:「下級軍官被殺光了,每分鐘都有將士橫死沙場。離開我的妻子……像是一次死亡。」[48]
訓練為通訊員後,托爾金到達索姆河。在戰線後的布贊庫爾,托爾金參與了對施瓦本堡壘和萊比錫突前的進攻。根據蘭開夏燧發槍手團的英國聖公會本堂神父,尊敬的梅爾文·S·艾夫斯的回憶錄:
有一次,我和機關槍旅和通訊隊在被佔領的德軍防空洞中過夜……我們隨地躺下,希望能睡一會,但不成。我們一躺下大群虱子就來襲。於是我們去找了醫療官,他帶着器材也在防空洞裏,他給了我們一些藥膏,向我們保證會趕走那些小野獸。我們用其擦滿全身,充滿希望地重新躺下,但不成。 因為這藥膏不但沒阻礙它們,反而像前菜一樣,使那些小乞丐們重振精力衝向它們的盛宴。[49]
托爾金在軍中的時間對艾迪絲是可怕的壓力,她害怕每一次敲門,因為這可能會帶來丈夫死去的消息。為了避開英國陸軍的信件審查,夫婦倆發展了一種密碼,用於托爾金的家信。由此艾迪絲能夠在西線的地圖上跟蹤到丈夫的動向。
1916年10月27日,他的營進攻雷吉娜溝渠時,托爾金患上戰壕熱,一種流行於戰壕,由虱子傳染的疾病。1916年11月8日,托爾金負傷回到英格蘭。[50] 很多他學生時代的密友都戰死了。其中包括T.C.B.S的社員羅伯·吉爾森,死於索姆河戰役首日的博蒙阿梅爾進攻。另一社員喬弗里·史密斯死於同一場戰役,一枚德軍炮彈擊中了急救站。托爾金回到英格蘭後他所在的營幾乎全軍覆沒。
要不是因遭受健康問題幾次被迫從戰鬥中撤離,托爾金也很可能已經戰死。[51]
根據約翰·加斯的敘述:
雖然元帥基奇納的軍隊珍視舊有的社會等級觀念,在把各行各業的人一起扔到一個絕望的情形中後,這樣的階級區分也被漸漸蠶食了。托爾金如此寫道這樣的經歷教給他的東西,『對湯米(稱呼英國士兵的俚語)深刻的同情和體諒;特別是那些來自農業區的平凡士兵』。 他依舊深深感激這堂課。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曾被關在一座塔中,不是珍珠塔,是象牙塔。[52]
在以後的歲月中,托爾金憤慨地表明那些在他作品中尋找和二戰相照應的部分的人完全弄錯了:
一個真正親身處於過戰爭陰影下的人才能完全體會到它的壓迫;但當時間流逝,現在似乎忘記了在1914年被捲入其中的青年的經歷不比在1939年及以後的經歷少一分醜惡。至1918年,除了一位朋友尚存,我所有的摯友都死了。[53]
病弱消瘦的托爾金在醫院和守備部隊中度過了剩餘的戰爭時期,他的健康狀況被認定為不適合上戰場。[54][55]
在斯塔福德郡小海伍德村的養病期間,托爾金開始寫作《失落的故事集》(The Book of Lost Tales),由《貢多林的陷落》(Fall of Gondolin)開始。1917到1918年,他的病情反覆發作,但他已康復到可以在各個軍營作後方服役,並被提拔為中尉。就在此時,伊迪絲懷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約翰·弗蘭西斯·魯埃爾·托爾金。
當他被派駐在赫爾河畔金斯頓時,他和伊迪絲在附近羅斯的樹林中散步,伊迪絲開始在開花的鐵杉林中的空地上為他跳舞。在妻子於1971年死後,托爾金回憶道:
我從未稱呼伊迪絲為露西安——但她的確是那個最終成為《精靈寶鑽》的故事的來源。這個故事最初是在約克郡羅斯佈滿鐵杉[註 1]的林間空地上構想出來的(1917年我在那裏短暫地帶領過前哨部隊,她能夠和我同住一段時間)。在那些日子裏,她的頭髮烏黑,皮膚白淨,眼睛比任何時候都更明亮,她能唱歌——還會起舞。但故事已經走向歪曲,我被遺棄了,而在不為所動的曼督斯(托爾金虛構世界中的冥王)面前我無法懇求申辯。[57]
一戰後,托爾金的第一份平民工作是編纂《牛津英語詞典》,他主要負責W開頭的源自日耳曼語詞彙的歷史和語源學。[59]1920年,他接下利茲大學英語語言的教職(頭銜為Reader),並成為那裏最年輕的教授。[60]在利茲期間,他製作了《中古英語詞彙表》,與E·V·戈登合作完成了《高文爵士與綠騎士》定本,兩本書都成為之後幾十年的學術標準。他還翻譯了《高文爵士》、詩歌《珍珠》和敘事詩《奧菲歐爵士》。1925年,他作為中古英語的勞林森與博斯沃思教授回到牛津大學,在彭布羅克學院任職。
在彭布羅克學院期間,托爾金創作了《哈比人》和《魔戒》的前二卷,同時居住在北牛津的諾斯摩爾路20號(2002年,一個藍色牌匾被安置在那裏以作紀念)。在1928年莫蒂默·威樂在格洛斯特郡林德公園出土了一座崇拜該神的羅馬神廟之後,他在1931年發表了一篇關於凱爾特神祇「諾登斯」名字的語言學隨筆。[61]
1933年秋季學期,由牛津大學一些志同道合的學者、教授組成的文學社團「跡象文學社」正式成立,托爾金和C·S·路易斯皆是其中的成員之一[62],他都會參與跡象文學社的定期聚會,週一上午在老鷹與小孩酒吧、週四下午則在學校宿舍裏碰面[63],在聚會時各成員之間互相討論北歐的神話和史詩,以及各人近來的作品[64]。包括托爾金的《哈比人歷險記》與《魔戒》的一些章節就曾在跡象文學社聚會上被朗讀[65]。
托爾金亦與C·S·路易斯成為至交好友,他曾這樣說:「與路易斯的友誼給了我很多東西,除了不斷的歡樂和安慰之外,我還從這個誠實、勇敢、聰明的人身上獲益良多」[66]。他們在聚會閒聊時相互約定要各自撰寫一個給兒童看的文學作品,托爾金預定寫的時間題材、而路易斯則是空間題材。寫作過程中路易斯一直扮演着激勵與催促托爾金的角色,並提供意見,最終路易斯寫出了《納尼亞傳奇》系列,而托爾金則是《魔戒》[67][68]。不過在創作《魔戒》的過程中,兩人的關係逐漸疏離,直至1957年路易斯同海倫·喬依·戴維德曼成婚後,托爾金就較少與其來往[68]。1950年代期間,托爾金亦慢慢淡出了跡象文學社的活動[69]。
托爾金1936年的講座「《貝奧武甫》:怪獸和評論」對《貝奧武甫》的研究有長久的影響。[70]里維斯·E·尼克爾森說托爾金寫的關於《貝奧武甫》的文章是「被廣泛承認為對該作品文學批評的轉折點」,指出托爾金建立了該作品作為詩歌本質的優先權,相對於其純語言學元素。[71] 在那時,學者們一致輕視《貝奧武甫》,因為其中講述的是與怪獸的幼稚戰鬥,而不是現實中部落間的戰爭。托爾金主張《貝奧武甫》的作者是在籠統地表達人類命運的主題,不被特定的部落政治鬥爭所限制,因此怪獸們對此詩歌是必不可少的。[72]《貝奧武甫》中涉及具體部落鬥爭的地方,例如在芬尼斯堡,托爾金堅定地反對計入奇幻元素。[73] 在文章中,托爾金表示他對《貝奧武甫》的高看:「《貝奧武甫》是我認為價值最高的材料之一」,這一影響在他中土世界的傳說故事集中有所體現。[74]
根據漢弗萊·卡彭特的記敘,托爾金用巧妙的方式來開始他關於《貝奧武甫》的系列講座:
他靜悄悄地走進房間,凝視着聽眾,然後突然開始以洪亮的聲音用盎格魯-撒克遜語大聲朗誦原作的開場詩句,開始於一聲大喊Hwæt!(該作品以及一些其他古英語詩篇的第一個詞),一些本科生以為他在說「安靜!」。與其說這是朗誦還不如說是戲劇表演,像是模仿一位盎格魯-撒克遜時代在皇宮中的吟遊詩人。這給幾代學生留下了深刻印象,因為這讓他們意識到:《貝奧武甫》不僅僅是為了應付考試而讀的教科書,它更是一篇強而有力的戲劇性詩歌。[75]
幾十年後,著名詩人威斯坦·休·奧登寫給他曾經的教授: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前期,英國軍方在軍備階段,就指定托爾金為電碼譯員。[77][78] 並於1939年1月,詢問托爾金是否準備好在國家的非常時刻效力於外交部的密碼分析部門。[77][78] 托爾金當時的回應是肯定的,英國軍方遂於3月27日起,指派托爾金在政府編碼與譯碼學校(GC&CS)的倫敦部接受指導課程。[77][78]然而,儘管他熱心地[79]想成為電碼譯員,卻在十月被告知此時不需要他的服務。[77][78]最終他從沒有做過這個職務。[77][78] 2009年,根據《每日電訊報》報導,托爾金當時回絕了一份年薪₤500的工作,出於未知原因想要成為全職候選人。[79]
1939年之後[62],托爾金被編入了家園防衛隊,負責夜間巡邏等任務,因此他可以藉這個機會觀察星空;1940年某日晚間他發現北方突現一片火光,次日才知道那是考文垂遭到納粹德軍的轟炸。
1942年期間,托爾金因為任務的關係,得以專注於觀察太陽和月亮升起、沉落時的壯麗景象,後來托爾金撰寫《魔戒》時,就把這些情節詳細地寫入書中。[80]
1945年,托爾金搬到牛津大學默頓學院,成為英語語言及文學的默頓教授[81],並在此一直工作到1959年退休。他多年來擔任都柏林大學的客座考官。1954年,愛爾蘭國立大學(都柏林大學曾是其一部分)授予托爾金榮譽學位。托爾金於1948年完成了《魔戒》,已是開始動筆的近十年後。
托爾金夫婦有四個孩子:
托爾金為孩子們投入了很多精力,孩子小的時候給他們寄帶插圖的來自聖誕老人的信(後集結出版為《聖誕老爸的來信》)。每年會加入新角色,比如北極熊(聖誕老人的助手),雪人(他的園丁),精靈伊爾貝雷斯(他的秘書)等等。主要人物會講述聖誕老人對騎蝙蝠的哥布林的戰役,還有北極熊的各個惡作劇故事。[83]
1959年退休到1973年去世期間,托爾金的公眾關注度和文學名氣不斷增長。1961年,他甚至被朋友C·S·路易斯提名諾貝爾文學獎[84],但終落選[85]。
托爾金作品的銷售帶來了很大利潤,以至於他後悔沒有早點退休。[21]一開始,托爾金興致很高地回復讀者的提問,但他對1960年代的反主流文化運動使他的書一下子流行感到非常不高興。[86]在1972年的信中,他強烈反對自己成為了受到狂熱崇拜的偶像,但也承認「就算是最謙遜偶像的鼻子也不可能完全抵擋美妙薰香的味道!」[87]
書迷的狂熱讓托爾金不得不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從公開電話簿上去除[88],最終他和伊迪絲搬家到伯恩茅斯,一個服務於中上層階級的海濱勝地。托爾金作為暢銷書作家的身份給了他們輕鬆進入上流社會的可能,但他深深懷念「跡象文學社」的同伴們。相反,伊迪絲為能扮演社交界女主人的角色而感到欣喜若狂,這也是托爾金最初選擇了伯恩茅斯的原因。
根據漢弗萊·卡彭特的記敘:
那些認識羅納德和伊迪絲多年的朋友從未懷疑他倆之間深厚的愛。這情感從小事中得以體現,他們關心對方健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他們挑選和包裝對方生日禮物的真心實意;在大事上,托爾金為伊迪絲晚年能住在伯恩茅斯而自願放棄了自己生活的很大一部分,認為這是她應得的,以及伊迪絲對他寫作獲得的名望非常自豪。他們對家庭共同的愛是一個主要的快樂來源。這一點把他們終生綁在一起,也許是婚姻中最強大的力量。他們樂於談論孩子們和孫輩們生活的每個細節。[89]
伊迪絲·托爾金於1971年11月29日去世,享壽82歲。根據孫子西蒙·托爾金的記敘:
祖母比祖父早去世兩年,之後祖父搬回了牛津。默頓學院給了他高街旁的房子。我經常去那裏,他會帶我去東門旅館吃午飯。那些午飯對於一個去看望祖父的12歲男孩來說真是太好了,但有時他看上去似乎有點悲傷。有一次他告訴我他多麼思念我的祖母。在一起度過50年後,一個人生活肯定很不習慣。[90]
1972年,托爾金獲英國女王伊利沙伯二世頒授的大英帝國司令勳章。[91] 同年,牛津大學授予他榮譽文學博士學位。[38][92]
托爾金在伊迪絲位於牛津沃夫寇特公墓的墓碑上刻上「露西安」的名字。21個月後,托爾金患上了嚴重的胃潰瘍出血,導致胸部感染,而於1973年9月2日去世,享壽81歲。[93][62]他與妻子合葬,名字旁刻有「貝倫」。墓碑顯示如下:
托爾金非常熱愛大自然,這一點可以從他的插圖和信件看出來。他特別喜愛樹木,自認為是樹木的捍衛者[94],堅決反對對樹木的肆意破壞[95][96]。托爾金去世前的最後一張照片,就是在牛津大學植物園跟他最喜愛的一棵黑松樹合影的[97]。對大自然的熱愛亦明顯地表現在托爾金的作品中,例如《精靈寶鑽》中照亮維林諾的雙聖樹,以及《魔戒》裏樹人聯合起來去攻打破壞自然的薩魯曼的情節[95]。
此外托爾金也非常厭惡工業化的痕跡入侵了鄉村[98]。托爾金的朋友喬治·塞爾在回憶他與托爾金的一次度假時表示:「當我們看到工業污染的痕跡時,他(托爾金)會談起半獸人或半獸人族」[62]。
領導藝術與工藝運動的博學家威廉·莫里斯是托爾金最大的影響來源之一。托爾金希望模仿他的散文和浪漫詩歌。[99]《魔戒》中的一些命名如死亡沼澤[100] 和幽暗密林[101],以及一些籠統的寫作方式都來源於莫里斯的作品。
英國作者愛德華·懷克-史密斯的兒童小說《斯納格的奇妙大陸》中有「桌子般高」的主人公,強烈地影響了《哈比人》中比爾博所屬種族的描述和設定。[102]
在一次電話採訪中,托爾金提到了亨利·萊特·哈葛德的冒險小說《三千年豔屍記》:「作為一個小男孩,《三千年豔屍記》中的所有東西都引起了我的興趣——像阿蒙納塔斯的碎片。」小說中有一塊陶片的複製品,上面有古代的銘文,被翻譯出來後便可以帶着主人公去往其中的古老王國。評論家把這個道具與《魔戒》中「埃西鐸的遺囑」相比較。[103]評論家已找到哈葛德的傳奇和托爾金的相似之處。[104][105][106]
托爾金小時候對S·R·克羅克特的歷史小說《黑色道格拉斯》(The Black Douglas)以及反派吉爾·德·萊斯男爵的招魂術印象深刻。《哈比人》和《魔戒》中的事件在敘事和風格上都與之有相似之處[107],其總體的意象據說對托爾金也有一定影響。[108]
早期日耳曼文化(尤其是古英語)的文學、詩歌和神話給予了托爾金很多靈感,這也是他自己選擇並熱愛的專業領域。靈感來源包括古英語文學如《貝奧武甫》,北歐薩迦如《沃爾松格傳說》(Völsungasaga)、《海瓦爾和海德里克傳奇》(Hervarar saga ok Heiðreks)[109]、《老埃達》、《散文埃達》以及古德語的《尼伯龍根之歌》等等。[110]儘管托爾金的作品與《沃爾松格傳說》和《尼伯龍根之歌》有諸多相似之處(基於後者理查德·瓦格納創作了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但他反對評論家把他的作品與瓦格納的做直接比較,對出版商說:「兩枚戒指都是圓環狀的,除了這個就沒其他共同點了。」然而,一些評論家[111][112][113]認為托爾金應當感激瓦格納構想的一些元素,例如「能給予統治世界力量的戒指」這一概念。[114] 至尊魔戒的兩個特徵,即其本質的邪惡和對心靈的腐蝕力量,在各神話中沒有出現,卻是瓦格納歌劇的主要情節。
托爾金也確認了幾個非日耳曼文化的影響。他引述了古希臘作家索福克勒斯的悲劇《俄狄浦斯王》作為《精靈寶鑽》和《胡林的兒女》的靈感來源。在愛德華國王學校就學時,托爾金第一次閱讀了芬蘭民族史詩《卡勒瓦拉》的英譯本。其主角萬奈摩寧據托爾金自己所說是甘道夫的原型之一。其中的反英雄角色庫勒沃是圖林·圖倫拔的原型。[115]許多研究托爾金的傑出學者認為托爾金也從凱爾特(愛爾蘭、蘇格蘭和威爾斯)的歷史和傳說中汲取靈感。[116][117]《精靈寶鑽》當年被退稿的一部分原因是其中複雜難讀的凱爾特名字。然而,托爾金否認了它們的起源:
不用說它們當然不是凱爾特的!這故事也不是。我的確了解凱爾特的東西(很多是愛爾蘭語和威爾斯語的原文),並且不喜歡它們:主要因為它們的不理性。它們有明亮的色彩,但像一塊污跡斑斑的玻璃窗碎了後不經設計就重新拼在一起。它們其實就像你們讀者所說的「瘋了」——但我沒有。[118][119]
天主教的神學和意象在塑造托爾金的想像世界中起了一定作用,因他非常虔誠的心而瀰漫在他的作品中。[110][120]托爾金自己承認了這點:
《魔戒》本質上當然是宗教性的和天主教的作品;最初是無意識的,但修訂的時候是有意的。這是為什麼我在虛構世界中沒有加入,或者剔除,任何類似『宗教』的提及,如崇拜儀式或活動。因為宗教元素已被吸收進了故事和其符號體系。[121]
學者保羅·H·科赫尤其指出,托爾金描述的「惡」是正統基督教式的,即「善」的缺失。他用《魔戒》舉例,如索倫「無眼臉的眼睛」,「瞳孔是黑色裂縫,裏面空無一物」。科赫認為托爾金的影響來自神學家托馬斯·阿奎那,有理由相信托爾金作為研究中世紀的學者和天主教徒對他很了解。[122]另一學者湯姆·雪培同意此觀點,但認為托爾金的影響來自阿爾弗雷德大帝對於古羅馬哲學家波伊提烏著作《哲學的慰藉》的古英語譯本。雪培認為波伊提烏對基督教看法下的「惡」表達得最清楚:「邪惡是虛無。」托爾金推論出邪惡無法創造,就像弗羅多所說「這陰影……只能模仿,不能產生它自己的新東西」,樹鬍和愛隆也有類似評論。[123]:140–1他接着論述,在《魔戒》中邪惡似乎是一種獨立的力量,不僅僅是「善」的缺失(雖然不是摩尼教異端所指的那種「獨立」),並指出阿爾弗雷德大帝的譯本增注也許啟發了這種觀點。[123]:141–5
另一個有趣的觀點是斯塔福德·卡爾德克特對魔戒和其意義的神學角度詮釋:「至尊魔戒代表墮落靈魂的黑魔法,對上帝的拒絕服從。它表面上給人自由,但真正的功能是使持戒者成為墮落天使的奴隸。它腐蝕持戒者作為人的意志,讓他越來越『消瘦』和不真實;隱身的功能象徵它摧毀人所有的自然人際關係和自我認知。你可以說魔戒就是罪孽 (sin) 本身,一開始吸引人而且似乎沒有危害,長久來看越來越難以放棄,使人墮落。」[124]
托爾金的學術生涯和他的文學創作兩者,和他所鍾愛的語言和哲學是不可分割的。他在大學時代專攻古希臘哲學,並自1918年開始投入牛津英語辭典的編寫工作,其中被認為曾研究「W」為首字的一些詞彙,包括walrus「海象」此字的字源——一個他曾頭痛許久的詞彙[125]。1920年,托爾金赴利茲大學擔任英語高級講師,並聲稱是因為他,而使得語言學學生的數量由5位增加至20位。他曾教授古英語英雄詩體、英語歷史、許多古英語及中古英語文本、古英語及中古英語哲學、日耳曼哲學介紹、哥德語、古冰島語及中古威爾斯語。1925年托爾金33歲那年,他成功申請到盎格魯撒克遜的Rawlinson及Bosworth教授職缺,並以其在利茲的日耳曼哲學的學生曾組成一個「維京俱樂部」(Viking Club)為傲——在俱樂部裏,大學生可以自由地閱讀古斯堪的納維亞的。冒險故事及喝啤酒[126]
私底下,托爾金被任何有關種族及語言學意含的事物吸引,並且思考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語言品味,一種他在1955年「英語與威爾斯語」這場演講中所提到的「母語」,相對於自幼時所學的語言。他認為西密德蘭的中古英語是他所擁有的「母語」,就如同他在1955年給大詩人奧登的書信中所提到:「在血緣上,我是一位西密德蘭人(並且早先在我第一眼看到西密德蘭的中古英語,我就已視他為時已知的語言)。」[127]
另一項與托爾金身為哲學家的專業成就並駕齊驅,有時甚至超越它而使得他的學術產出相形渺小的,就是其對人造語言創作的熱愛。其中發展得最成熟的就是昆雅和辛達林,此兩種人造語言的語源關係構成了大部份托爾金傳說故事集系列的核心。對於托爾金來說,語言及文法,是攸關美感及諧音的重要元素,而昆雅更特別是以「語音美感」(phonaesthetic)的考量去設計;它的創造概念為「精靈拉丁語」,在語音上也是以拉丁語(Elvenlatin)為基礎,並以芬蘭語及希臘語為靈感來源[119]。
托爾金認為:「語言及與之關聯的神話傳說是不可分割的」,因此他終究對國際輔助語言持悲觀的態度:他在1930年一場演講「秘密的罪行」中對一群世界語的使用者說:「你們的語言將產生一部神話」,然而在1956年他卻下一個結論:「沃拉普克語、世界語、伊多語及諾維亞語等諸如此類的語言均是枯萎、死亡的語言,遠比現已不被使用的遠古語言死得還要徹底,因為他們的創作者從未創作任何以其為基礎的傳奇故事。」[128]
托爾金著作的流行對語言的使用,尤其是在奇幻文學中,已經產生微小但深遠的影響,甚至是dwarves(矮人之複數)和elvish(精靈的、精靈語)這兩個原本自19世紀中或更早便不再被使用的拼法,也在托爾金的復興下廣為現今的字典所接受,分別取代19世紀後dwarfs及elfish的拼法。其他如他所創造的新詞eucatastrophe(救贖的時刻,或直譯為「善戰勝惡」)也在與托爾金著作相關的文章中經常地被使用。
生前出版
去世以後出版
托爾金去世後,由其子克里斯托夫·托爾金整理出版的其他作品:
以下12卷統稱為 《中土世界的歷史》〔The History of Middle-earth〕
除作家、語言學家身分外,托爾金亦擅長於作畫,其繪畫技巧主要靠自學而來[136]。他著有兒童繪本《幸福先生》和《聖誕老爸的來信》,這兩本書皆是在他過世後整理出版的[137]。此外托爾金也常為自己的文學作品創作插畫,如1937年版本《哈比人歷險記》的封面插圖即是他本人親自創作的。托爾金的插畫作品多以花草樹木等大自然環境為主題[138]。在他身後總共留下兩百多張水彩、速寫、墨水畫作品,後來這些畫作被韋恩·哈蒙德與克里斯蒂娜·斯卡爾結集成《J·R·R·托爾金:藝術家與插畫家》與《哈比人的藝術》出版[139][140][141][142]。
托爾金被譽為「現代奇幻文學之父」[143],他的作品(尤其是《魔戒》三部曲)影響和啟發了後世諸多的奇幻文學作品。媒體人茱蒂絲·史秋拉維茲在《紐約時報》書評專欄上表示:「沒有托爾金,我們無法想像會有哈利波特的熱潮。」
不少著名作家皆十分推崇托爾金的地位,並且承認自己的文學作品有部分是受到了托爾金小說的啟發。J·K·羅琳表示自己14歲時就開始閱讀《魔戒》,並說:「到《哈利波特》寫到最後一卷時,我仍然堅持認為自己不會超越托爾金」。史蒂芬·金也承認他的作品《黑塔》有受到了《魔戒》影響[143]。而喬治·R·R·馬丁更表示:「拿到托爾金的書時,天啊,我絕望了,我怎麼努力也達不到他的成就,甚至連接近也做不到!他是真正的大師。」[144],他還指出《魔戒》裏甘道夫之死的情節深深影響了他的寫作[145]。
2013年,福斯探照燈影業和徹寧娛樂公司開始籌備托爾金的傳記電影[149]。定名為《托爾金》。2017年由芬蘭籍導演多梅·卡魯科斯基執導開拍並於同年結束拍攝。尼古拉斯·霍爾特飾演J·R·R·托爾金[150][151]。該片在美國時間5月10號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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