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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lǎng部落阿美语AfalongTafalong),是原住民族委员会核定的一个阿美族部落,同时也是台湾阿美族最大的部落,位于花莲县光复乡东境,与西边的马太鞍部落相邻[1]。为阿美族传统制陶四大中心之一[2]

“Afalong”出自于阿美语,意指一种陆生的白螃蟹(泽蟹属Geothelphusa spp.),古代在太巴塱地区数量众多,族人因此直接以之取名,亦称“Tafalong”,即汉译为“太巴塱[3][4][5]。太巴塱族人亦自称“Tafalongay”或“'ayayong”。

事实速览 太巴塱部落 Tafalong, 所在国家 ...
太巴塱部落
Tafalong
核定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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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最小年龄阶层服饰
所在国家 台湾
所在县市花莲县
所在乡镇光复乡
政府
 • 类型政府委员会
 • 行政机构太巴塱部落执行委员会
 • 头目杨德成
 • 部落会议主席杨德成(头目兼任)
 • 执行委员会主任委员杨德成(头目兼任)
 • 秘书处代理执行秘书Foday Ka’ti
人口(2024)[6]
 • 总计2,463人
时区NSTUTC+8
民族阿美族
官方语文阿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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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址与周边地区

狭义的太巴塱部落位于今日花莲县光复乡北富村、西富村、东富村与南富村交界处,为一个约五千人居住的聚落,位于台11甲线光丰公路与花莲193县道交集点上。根据地方歌谣《太巴塱地名歌》,太巴塱的核心聚落内则可再分为 Cihakan、Cito'elay、Cikomawan、Lo'o、Cekingan、Ma'ifor、Maeli'、Lidaw、Cirakesay、Cilidatengay、Cikosiya'an、Ciadahan、Cidohan、Cifangi'an、Tamasayan、Dita等区。

广义的太巴塱地区北起凤林镇东侧的加里洞(Kalotongan),南至光复乡东南侧的阿啰隆('alolong),并包含上阿多莫(Cidawasan)、阿多莫(Atomo)、砂荖(Sado)、饱干(Pawkan)与马佛(Fahol)等马太鞍溪东岸聚落。此一系列阿美族聚落的方言与太巴塱较为接近,并经常被认为是太巴塱的“分社”。

水文上,广义的太巴塱地区西北方为马太鞍溪(太巴塱称 Co'ongan,马太鞍称 Ci'ongan),并有马佛溪、丽太溪流过。马太鞍溪的对岸则为马太鞍部落(今光复乡光复市区),在历史上长期与太巴塱处于竞争关系,时常有资源与地域冲突。在日治时代后这样的张力关系已逐渐消失,两方部落的阿美族人亦往来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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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类学家鸟居龙藏所摄太巴塱社阿美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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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神话

太巴塱的起源传说有多个在阿美族发祥神话的分类中属于“高山洪水型”融合“南方起源型”叙事[7]。由于部落内的版本众多,以下以部落耆老的集体创作绘本《太巴塱部落创始经典故事 O Kimad no Tafalong》为参考版本,并佐以 1914 年《蕃族调查报告书第二卷》为辅。根据耆老绘本版,原初神祇包括地神、水神与人类始祖三个群体,其中人类始祖为故事主轴。

地神始祖为 Makengkeng,与其妻 Pocikan 生 Malenlen(强震之神)与 Matikatik(弱震之神)[8]

海神始祖为 Sawarangaw,在无妻的状态下生下 Kaliwasang、Malalitok 与 Felalakas 三子;Kaliwasang 为雨水之神,其三子分别为聚集雨势、汇聚雨量、倾倒雨水者。Malalitok 为风之神,下有六子,分别为飓风到清风之神。Felalakas 为水中生物之神,并且是发祥传说主角之一[8]。(也有些版本是 Kariwasang 担任主角。)

人神始祖为 Masera,下生 Tapang Masera 与 Rarong Masera,又生 Keseng(雷声之意)与 Madapidap(闪电之意)[8][7]。两者又生下六个手足,并且共同居住于台东市以南的传说地点:Arapanapanayan(又称 Alapanay 或 Panapanayan,与卑南族发祥地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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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的女孩

Keseng 与 Madapidap 生下的六个子女分别是:

  • Dadakiyolo,长子
  • Tadi'afo,次子
  • Apotok,三子
  • Lalakan,四子(有说法为长女)
  • Doci,长女(有说法为幺子)
  • Tiyamacan,幺女

其中,Tiyamacan 在母亲怀胎时便已开始发光,出生后也备受家人喜爱。在 Tiyamacan 长大后的一日,她到河边取水浣衣,却被海神之子 Felalakas 盯上,并在知晓 Tiyamacan 未婚后要求五日后前来娶亲。Tiyamacan 回到家中向亲人禀报,他们便先后使用各种方法尝试掩藏 Tiyamacan 的光芒(包括封入柴房、活埋、涂抹猪圈泥巴)。第五日,Felalakas 前来提亲却与一家人发生冲突,愤而请父亲引发大洪水淹没大地,并趁乱劫走 Tiyamacan。父母与三位长兄沿著中央山脉向北追赶,一路上拐杖插地之处涌出泉水,成为花东纵谷诸河流。三位长兄分别在中央山脉南、中、北段落脚成家,因此 Dadakiyolo 成为排湾族(一说布农族)始祖,Tadi'afo 成为平埔族群始祖,Apotok 成为太鲁阁族始祖[9]

Keseng 与 Madapidap 夫妇追赶到今日崇德一带,却发现小女儿已在海上。Tiyamacan 心疼父母徒劳追赶,决定随 Felalakas 离去,并嘱托“若是看到海上的暴风雨,其闪电正是我发光身影、雷声即我哭泣、浪潮即我浣衣水流、早霞即我月事”,并切下双手成为虱目鱼鱼苗,消失在海上。夫妇俩并未因此离开海边,Keseng 化为古代植物“Kadotakit”,Madapidap 化为海鸟“'arongay”,永远在海岸守候小女儿回归[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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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起源

Tiyamacan 的姐姐与四哥,即 Doci 与 Lalakan,在洪水来临时正于谷房内杵米,顺势搭上方形臼(dodang)向北漂流,并抵达 Cilangasan (今日八里湾山)。两人在成为小岛的山顶生活,日久便尝试生育,但因近亲交配禁忌而生下 kangic(阿美族传说中的蛇龙,一说为普通蛇 'oner)、rarokoh(龟鳖)、fafikfik(壁虎)与 kakaka^ay(蟾蜍,一说青蛙 fitakola)。伤心的两人开始哭泣,哭声传抵天界,受到 Ina Cidal(太阳女神)注意。Cidal 女神派遣信使神 Tatakosan no Cidal 下凡调查,知晓两人无法正常生育后回到天上报告[8][9][10]

Cidal 女神于是派遣 Salalacal no Cidal 与 Saoringaw no Cidal 两位巫术之神(亦有神祇 Dakocoyaw 下凡之版本)来到山顶,又降下含白猪的竹筒、含小米的葫芦、含白糯米的南瓜、箭竹、槟榔、竹子、黄藤、芭蕉等物资作为施法素材。巫术之神教导 Doci 与 Lalakan 完成仪式,即是巫觋之起源[8]

此后,受到祝福的 Doci 与 Lalakan 果真成功孕育三女一子,并在诸神的吩咐下,在子女的后方加上“no Cidal(属于太阳)”以表感恩。传说表示此即阿美族亲子联名制的起源[10]。这四个子女分别为:

  • Cihcih no CIdal:长女,又称 Cihek no Cidal
  • Rarikayan no Cidal:次女
  • Pahpah no Cidal:三女
  • Tahtah no Cidal:弟弟

在 Tahtah no Cidal 成长期间,洪水也开始退去。一日,Tahtah 下山后发现一处肥沃地,并在此杀猪,故称 Masafafoy。Tahtah 将家人从 Cilangasan 山顶接到此处居住,并称之为 Saksakay,即是今日太巴塱东北方浅山处的起源地。二姐 Rarikayan no Cidal 并未抵达 Saksakay,而是由 Cilangasan 往南方下山,成为奇美部落始祖。

Tahtah no Cidal 后又生三个子女:Wahelol Tahtah、Sokoy Tahtah 与 Raya Tahtah,传说三者分别成为卑南族人、阿美族 Pacidal 与 Talakop 氏族,以及阿美族南势群的祖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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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祭起源

Doci 与 Lalakan 长女 Cihcih no Cidal 之后代 Lona Awaw 招赘 Topaceleng(一说 Kakalawan)生下一对兄弟:Mayaw Kakalawan 与 Onak Kakalawan 。一日,两兄弟随著其父亲到古代 Ma'ifor 地区(今富田二街与建国路二段交界处,太巴塱红糯米生活馆一带)狩猎,发现溪水变得混浊。禀报父亲后,其告诉兄弟俩溪水混浊必定是有人在上游作祟,明日应持布袋将那人馘首。隔天,兄弟等确实在溪水上游处发现一名背对的男子,用布袋覆头后斩首,回到家却与母亲一同发现人头正属于他们的父亲。生气的母亲驱赶两人到外面,表示兄弟俩不如猎更多人头回来赔罪[8][9][10]

两人确实开始猎首;Mayaw 因直向磨刀而导致刀刃变钝,Onak 却知道要斜向磨刀而猎得比哥哥更多的人头。兄弟俩回到家中,母亲表示杀人便是犯下禁忌(lisin),故指导两人祭祀之仪礼,即是太巴塱年祭(ilisin,即俗称“丰年祭”)起源[9]

后话,犯下大错又自觉不如弟弟的 Mayaw 因自暴自弃而踩踏大地,并许愿被大地吞噬,于是身体逐渐沉沦。弟弟 Onak 与母亲尝试将其拉出却失败了。Mayaw 与 Onak 兄弟没入地底之后,成为月亮旁的守护星(金星);Mayaw 为黄昏时的金星,Onak 则为拂晓时的金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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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卑南战争

一说 Onak Kakalawan 并未死亡,而是与女子 Dongec Rinamay 成亲,生下儿子 Tiwar 与女儿 Piharaw,而后 Piharaw 又生 Kaliting Piharaw。此时,Saksakay 部落的土地有限不敷日渐增加的人口居住,族人迁徙到丽太溪与马太鞍溪汇流处一带的 Cifangi'an 居住,后来又因为此地容易泛滥洪患而往高地空旷处定居,这时才真正迁徙到太巴塱现址。

当时 Kaliting Piharaw 与男子 Alimolo' 结婚,生下长子 Angah Alimolo'、大女儿 Moyo 和小女儿 Sawah。一日 Sawah 遭卑南族的猎团掳去(古代卑南族势力范围可达瑞穗、光复一带),Angah 便尝试攻打卑南族聚落,但自知寡不敌众[7]。Angah 在台东地区遇见南方的阿美族 Raranges 氏族,并在 Raranges 族人的建议下,于卑南族的祭仪日伪装成红衣天神恐吓族人,趁乱劫回 Sawah。知道自己被骗的卑南族人于是攻打 Raranges 并导致其灭族[11]

Angah 与 Sawah 一路向北逃到今日秀姑峦溪一带,并被奇美部落发现。知晓两人处境的奇美族人窝藏 Angah 与 Sawah,又向卑南族追兵表示看过两人,并鼓励卑南族人全力冲刺,导致追兵全数落入地洞的穿刺陷阱而亡[11]。此乃另一个解释“太巴塱与奇美自古为姊妹之邦”由来的故事。系谱上,后来的太巴塱 Kakitaan 家系则是由长女 Moyo 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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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史

在前述的传说之中,祖先来自现今丰滨乡猫公山一带,一路来到太巴塱才定居下来[1][12]。太巴塱发祥地原本被族人认为是在河床地,后来在2000年一场考古挖掘之下,在部落后方的小山坡被挖出2000馀年前陶片,属于卑南文化遗址之巨石文化一部分,因此被当地族人视为这里是太巴塱发祥地[4][12]。现今,在部落内立有纪念碑与瞭望台[1][12]

荷兰时期

荷兰东印度公司曾经对台湾全岛进行调查,并在地图上注记“Taworang”,但与大部分台湾西南部以外的原住民聚落一样,荷兰人并未有效统治该部落[13]

清朝时期

清帝国在1683年起开始统治台湾西南部地区,对于台湾北部与东部则采取认识并消极应对的态度。由黄叔璥《番俗六考》与1798年《台湾后山图》可见到诸多花莲中北部的大型部落名称,其中太巴塱称为“打马郎”或“丹朗”,属于“崇爻九社”之一。

咸丰七年(1857),分别有闽、客籍自台湾西部移民到太巴塱,从事商业及农垦。光绪元年(1875),清政府派遣陈辉煌驻军位在今寿丰乡吴全城,招抚太巴塱社,并且修筑到太巴塱的栈道。光绪十三年(1887),台湾建省,东台湾设立台东直隶州,太巴塱隶属台东直隶州奉乡新福堡,由秀姑峦抚垦分局管辖[14]

日本统治时期

日本政府统治台湾时期,太巴塱隶属凤林郡。大正十二年左右(1923),日本政府压迫并禁止太巴塱举行Ilisin,后来由于部落族人寄望日本政府能够许可部落再次举行祭典,日本政府才再次以月见祭的形式举办,并且要求族人敬奉日本神道教[15]。大正十四年(1925),日本政府为扫除太巴塱、马太鞍馘首习俗,并且清除传统建筑中的首棚(saksak),于是将首棚架上头骨集中,设立太巴塱纳骨塔[16]。1933 年,时日本政府为化解马太鞍、太巴塱部落彼此仇恨而搭建跨越两部落间的马佛溪桥,因此在 1933 年设立太巴塱纪念碑。现在位于太巴塱国小大门左侧位置。1937年,日本政府实行地方改名政策,太巴塱因土地富饶,因此便改称“富田”,并沿用至国民政府迁台之后[14]

国民政府时期

国民政府迁台后,此时全台的行政区域进行全面的调整,花莲成立光复乡,富田被划分成东富西富南富北富等四村[17]。虽是如此,在现今仍有人使用“太巴塱”或“富田”称之[16]

1970 年代,中华民国与沙乌地阿拉伯之间展开经济合作,台湾派出大量劳工远赴阿拉伯半岛,协助阿拉伯国家建设高速公路、电力设施、海水淡化厂,太巴塱亦有大量男性于此一系列活动中抵达异国,成为一个世代的共同劳动记忆。

随著近年来原住民的族群主体意识上升,太巴塱与马太鞍部落族人曾在 2014 年发起改名运动,提议将带有中华民国主体精神的“光复乡”改名为“马太乡”,然而在时任乡长的解释之后,当前尚未有明确的后续活动[18][19]

社会组织

传统阶级制度与 Kakitaan 家族

传统上,太巴塱的社会制度分为四个非宰制关系的阶级:Kakitaan、Fitolol、Pakacaya 与 Citelaya。Kakitaan 为部落领袖家族,负责部落的馘首祭祀、ilisin(年祭)的主祭、召开部落会议、分配部落资源等重要行政职权,职位世袭。Fitolol 为 Kakitaan 的备选家族,共有七个,在 Kakitaan 家族没有适合后嗣时,由占卜选出并继承之。Pakacaya 为部落内的一般居民,耕种的部分收成需上缴给 Kakitaan。Citelaya 为逃难至太巴塱的外地族人,没有土地权且直接受 Kakitaan 管辖,由其分配居住地和耕地。

Kakitaan 家族设有著名的“太巴塱 Kakitaan 祖屋”,今日位于太巴塱富强街旁。1958年原始的祖屋遭到温妮台风破坏,残骸在族人同意下被中央研究员学者刘斌雄等人转移至中央研究院收藏。2002年,太巴塱人发起复振运动,并在2006年成功重建 Kakitaan 家屋,由何玉兰与其家族亲属管理。然而,今日的部落并未受到 Kakitaan 管理家族的指挥,而是由年龄阶层与公认的头目、祭师等人所主导。

年龄阶层制度

太巴塱称年龄阶层为“selal”,在阿美族年龄阶层系统中采取“轮名制命名法”:部落内有十七个自古流传的阶层名称,各男子阶层仅从此十七个头衔中选出并取名[20]

更多信息 阶层名称, 含义 ...
太巴塱部落年龄阶层
阶层名称 含义 当代男子的对应出生年 备注
Latoron toron,由糯米制成的糌粑/类麻糬食物 民国 8 到 12 年
Latodoh todoh,燃烧之意 民国 13 到 17 年
Ladiwas diwas,祭杯 民国 18 到 21 年
Laowaw owaw,风筝 民国 22 到 26 年
La'owic 'owic,翘起、扛起 民国 26 到 29 年
Latomay tomay,黑熊 民国 30 到 34 年
Lakowa kowa,木瓜 民国 35 到 39 年
Kalafi kalafi,晚餐 民国 40 到 45 年
Laceles celes,团结 民国 46 到 50 年
Lafowak fowak,泉水 民国 51 到 55 年
Maoway oway,黄藤 民国 56 到 60 年
Latiyol tiyol,轮回 民国 61 到 65 年 2024 年八月后任 mama no kapah(青年领袖)
Latafok tafok,尘土 民国 66 到 70 年
Lacongaw congaw,猴子,古代指称太鲁阁族 民国 71 到 75 年 2025 年起主导 ilisin 办理事务
Latiyam tiyam,一说为“店”之意,一说为俊美男子 民国 76 到 80 年
Ma'orad ma'orad,下雨 民国 81 到 85 年
Lapalo' palo',槟榔鞘 民国 86 到 90 年 2024 年八月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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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上,太巴塱的年龄阶层制度兼具军事训练、生存技能、社会教育等功能。同阶层的男子终身一起行动,并按照年龄差异负责不同工作。虽然在太巴塱亦有“pakarongay”一词指称年龄阶层的见习生,当地的年龄阶层并未如同马兰群阿美一样,将 pakarongay 独立为准阶层,而是将这些青少年并入当时最小的阶层受训。新年龄阶层的成立称为“pasafa”,通常会等到阶层男子满十八岁之后发生。然而,部落耆老的认可对于新阶层的划分有著绝对性的影响:倘若备选阶层的技能与价值观并未达到长老群体的认可,则 pasafa 必须延后到隔年发生。

每个年龄阶层皆设有级长(mikomoday,管理者),实际上是由上一个阶层中的两位成员担任,作为年轻阶层的指导者。级长又称为“sapaaro'(使坐下者)”或“kakaholol(玩耍的哥哥)”;后者为长辈的戏称,指级长在下一阶层内如同土皇帝般的地位。

与其他阿美族部落相同,太巴塱在早年曾有男子集会所的存在,称为 soraratan(sorarat 为“戍守”之意,soraratan 即“戍卫之地”)。Soraratan 在传统上与其他阿美族建物相同,由木柱、黄藤、箭竹、茅草等植物性素材搭建而成,然而该传统建物在 1950 年代遭到移除,直到 2020 年代由族人发起复振计画,预计将于 2024 年下旬完工。

现况

由于阿美族在二十世纪中叶后受到中华民国政府统治,部落经济型态与生活方式亦受到全球化、现代化与工业化影响,大部分的传统建物与社会组织已不易维持。在当地族人的自主行动下,太巴塱仍维持明确的年龄阶层制度,部落的文化工作与传统祭仪亦按照年龄适性交由各阶层处理。目前,太巴塱仍每年固定举办 patakos to Kiwit(向奇美部落报讯息)、misowac(年祭前山训)、 ilisin(年祭/丰年祭)、miwa'id(河祭)等祭仪,各阶层人数普遍超过三十人。

女性在传统社会组织中的角色以耕作、器物制造(陶艺、编织、纺织)为主,然而这些活动在现代化的冲击下已经式微。当代的太巴塱女性在文化参与上包括地方上的饮食与农艺活动复振,例如太巴塱红糯米生活馆、太巴塱 ina 2.0 等组织,ilisin(年祭/丰年祭)期间则按照年龄层分为妇女队、青年队、少女队,向部落耆老与祖灵提供歌舞表演。太巴塱的女性族人与同年龄的阶层男子关系紧密,但并不被视为年龄阶层的正式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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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部落内的造景木雕

产业发展

太巴塱部落经济以务农为主,农业用地占全光复乡的65%。主要农作物有水稻箭笋(da'ci)、藤心(dongec)以及红糯米(katepa'ay)等。箭笋的盛产季为二月到四月,据光复乡公所农情调查的统计,太巴塱的箭笋年产量超过1,200公吨[21]。1996年后,由于受到“社区总体营造”政策影响,部落经济发展转型到另一个阶段,随即培育木雕、皮雕、陶艺、编织、植物染布、珠串等产业,希望开创部落的工艺产业特色;农产部分,则将阿美族野菜改良培育成有机无毒蔬菜,转型为部落健康食品[22]。观光发展,也成为太巴塱发展的项目,举凡表演团体成立、各景点的修缮与维护、餐饮美食的研发与民宿,进行食衣住行育乐全面的推动,无不以观光作为努力展的方向,唯就缺乏有效的包装与建立合作机制,观光发展的成效有限。

当前,在太巴塱部落内的文化复振与产业据点包括:

  • 太巴塱红糯米生活馆:红糯米产业、谷物酒酿制、阿美族传统料理等
  • 马武拉外工作室:传统陶艺、藤编、阿美族风筝(fasiyaw)技术复振等
  • 太巴塱 ina 2.0:野菜文化、谷物酒酿制等
  • 太巴塱文物馆:2023年成立,位于太巴塱祭祀广场旁,并设有二年期展览,适合游客作为认识太巴塱部落的入门据点。

教育

太巴塱部落内目前有太巴塱国小。前身为明治三十四年(1901)设立的国语传习所太巴塱分教场。明治三十九年(1906)改设为太巴塱蕃人公学校。大正十年(1921)改名为台湾公立太巴塱蕃人公学校,四月再度改名为太巴塱公学校。昭和十二年(1937)改名为富田国民学校,并附设富田青年学校。并加强对于当地居民的日语教育。国民政府来台之后,富田国民学校改为北富国民学校。1994 年,北富国民小学在时任校长帝瓦伊·撒耘(Tiway Sayion)与部落族人争取下,复名为“太巴塱国民小学”,成为中华民国统治时期内第一个以原住民语言为主的学校机构[23][14]

信仰

巫觋与泛灵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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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部落Kakitaan祖屋雕刻柱

在基督宗教与日本殖民政权进入部落之前,太巴塱与其他阿美族部落相同,维持著高度严谨的泛灵信仰系统。传统信仰的实行由全体族人在日常生活中负责,然而部分带有特殊体质者在经过训练后可成为祛邪治病的巫师,称为“Sisakawihay”或“Sikawasay”。太巴塱的巫师系统最北分布到凤林镇一带的部落,寿丰溪以北则属里漏部落为主的 Tadaloma' 系统。即便受到基督信仰之影响,传统巫师系统从未在部落内消失。

1982年黄未子所设的三宝堂,外观上似汉式神坛,实际以阿美族传统巫师执事为内容[15]。2020年代,太巴塱与马太鞍地方的巫师亦组成文化复振团体,推广当代巫觋文化与传统信仰观念。

汉族传统信仰

汉族传统信仰于清朝末年传入太巴塱,起因为垦殖移民希望能在光复乡地区供俸佛祖,于是自玉里镇八通关客程聚落驾迎两尊佛像,当神像抵达光复乡后,部落族人见佛祖金身小巧玲珑,故与汉人抢夺并产生冲突。后经地方士绅从中协调,才将此纷争平息,最后两尊佛祖神像由村民陈火炉供奉于私宅,由于部落族人咸认祭祀的不便,才与汉人共同商议兴庙,此一理念时隔半个世纪才兴建协天宫。故此之后光复乡随处可见土地公庙关圣帝君文昌君、玉泉寺等寺庙的建设[15]

神道教

日本政府曾在部落内推行神道教信仰,但至今已不复存在。1937在太巴塱设立神社富田祠,主祭开拓三神(大国魂命大己贵命少彦名命),另外北白川宫能久亲王为祭祀神。但神社于1945年毁于台风,1958年协天宫改建在原神社位置上。今协天宫庙墙上仍可看见祭祀北白川宫能久亲王的碑文。

基督教

基督教会的传入始于部落族人 Kacaw Ipay 得了一种病,此病难治只好转住台北马偕医院继续治疗,转院后仍旧没有好转甚至持续恶化,住院其间,医院所属的教会团体不时的前往探视祈祷并唱诗歌,在诗歌的感动下 Kacaw Ipay 奇迹似的好转,相信这是上帝的恩典。由于这样的奇迹,Kacaw Ipay 继续聆听教会团体的传道加深对基督(教)的认识,随即受洗归入基督名下,病愈发愿回太巴塱后分享经验为教会传福音。传教初期教会没有一个固定的聚会场所,轮流在每个家庭做礼拜,教友觉得受局限,于是大家捐材料搭建茅屋做为教堂,终于民国三十五年落成启用,八年后因风吹雨打不断漏水不敷使用,于民国四十三年第一任牧师王玉信筹款再以钢筋水泥搭建约五十坪面积的教堂,但筹募过程并不顺利。民国五十二年,吴清云回乡传道,两年后任教会第二任牧师,继续筹募经费终于民国五十八年完工启用,才逐渐进入稳健拓展的阶段。

天主教

民国三十九年(1950),汉籍神父王步融先生,担任北富国民学校(即现在的太巴塱国小)校长时,受奉于台北的郭若石总主教之委派,于光复乡做传道工作,透过当时县长曹汇川先生及乡长梁阿湖先生的协助,顺利来到太巴塱,同时也受到部落的欢迎。在校长与神父双兼之职,由学校开始,最初利用学校宿舍作为临时的传道场所,同舍的有林景良及陈景岚两位老师热心的协助传道,逐渐的由学校学生、老师的归入,即为日后宣教工作上最大的帮助。民国四十年花莲大地震,天主教争取救援物资,协助部落灾后重建,使天主教在太巴塱传教事务推展更顺利,教友同心协力自行购料,以空心砖、钢筋水泥兴建教堂,于民国四十三年落成启用,此后,光复大马天主堂、西富天主堂、大全天主堂相继兴建。

祭仪

太巴塱部落与其他阿美族部落相同,有属于部落领域、由年龄阶层执行的公共祭仪,以及属于私人事务,由巫师特别执行的私人祭仪。以下列举数项当代执行的重要祭仪。

Ilisin(年祭)

为太巴塱人一年之中最大的传统祭仪,近年多在八月第三周的周五至隔周二举行(不包含祭仪前的山训)。由于太巴塱人口众多,其祭仪规模也十分可观。

当代太巴塱的 ilisin 约有五日,在举办前一周到祭仪期间有大量的仪式与活动,地点包括太巴塱部落发祥地 Saksakay 、太巴塱“祭祀广场/舞祭场”,以及各年龄阶层所指定的聚会地点。

Ilisin 前一周

Patakos i Kiwit(报讯息)

在 ilisin 的正式会期前一周,太巴塱男子年龄阶层中的青年阶层群将会到自古结盟的奇美部落“patakos”,亦即“报讯息”,告知他们太巴塱将要举行 ilisin,并接受奇美部落耆老的训勉与青年的招待。

Misowac(山训)

在 patakos 之后到 ilisin 正式展开前的一周时间,太巴塱的青年阶层群将会在临近的浅山区域 misowac(巡守之意,常俗称“山训”)。此一活动包含 mipaheko(采过猫,指日间的野外技能训练)与 pakimad(训勉,指夜间的上对下教育),作为在现代社会的冲击下仍能维持男子传统技能与美德的课程。

祭仪前守忌

大约在 ilisin 开始前的一周,族人将会开始守饮食禁忌:“头上长角的、有翅膀的、水里活动的动物、葱姜韭等味道重的调味品”一律禁食(因此 ilisin 前后几乎只吃猪肉)。另外也须开始避免男女间的亲密行为。

Ilisin 第一日

Pakaranam 与 Paaro'

俗称“迎灵”,在 ilisin 第一天清晨举行,地点位于太巴塱发祥地 Saksakay。太巴塱的青年阶层、头目(Tomok)与祭师(Sapalengaw)将会在此地祭祀起源神话中的祖先 Doci、Lalakan 与其子女、传统信仰中的太阳神 Cidal、男子守护神 Malataw、部落的守护群灵等,并分食传统食物[24]。此一仪式仅限男性族人参与,女性与非部落族人皆禁止踏入 Saksakay 门口处的“芒草结界”。

在仪式完成后,族人将会引取一对火把作为祖灵附著的象征,并从 Saksakay 处跑步到位于部落边界的舞祭场,将火把传递到舞祭场角落的“祖灵屋”,象征邀请祖先至活动场地观礼,并守护族人,是为 paaro' 。

Pakaranam 意思为“吃早餐”,乃是源自古代 Kakitaan 家族在清晨向族人宣告 ilisin 的开始。Paaro' 则是“令......坐下”之意,指安置祖先在舞祭场观礼处的行为。

Mililafang(宴客)

传统上是宴请来访的他部落族人与宾客,今日则是宴请部落内的族人。

Likoda' no kasaselal(各阶层乐舞)

Likoda'(动词 malikoda')并未有固定的中文名称,可表面翻译为“围舞”或“圈舞”,但并不一定以完整圆形或圆圈表现。Likoda' 是阿美族人与超自然世界互动的重要行为,其步伐与歌曲皆有一定规范与涵义,政治正确的用语为“乐舞”,而非单纯的音乐表演[25]。Likoda' 中所使用的歌曲在传统信仰中具有神圣性,非乐舞的场合不应演唱,以免吸引并混淆祖灵。

在 ilisin 期间,族人会频繁地 malikoda'。在 Likoda' 中通常有一名或多名领唱(miki'eciway),担任祭仪歌曲的领头,其他人则答唱。在当代 ilisin 的三个晚会中都可看到青年阶层在舞祭场中央 malikoda'。

Miholol(慰问丧家)

这个字在平日的本意为“访问;寒暄;探望”,但在 ilisin 期间则特指“慰问丧家”。倘若阶层成员在过去一年间离世,该成员所属的阶层将会在 ilisin 时访问已故成员的家庭,表达将会一同照顾他们的情谊。

Ilisin 第二日

Patakos no Kiwit(奇美报讯息)

在当代太巴塱举行 ilisin 的第二天早上,奇美部落的青年将会抵达太巴塱,并到今日中正路二段的头目家门口宣告“奇美部落也将举行 ilisin”,并接受太巴塱头目的训勉与太巴塱青年的酒水饭食款待[26]。此一活动多半在中午前结束。

Pakomod(给予勇气)

为“给予勇气”之意。在当代太巴塱 ilisin 的第二日下午,年轻阶层会到年长阶层访问,向哥哥阶层请益并接受教诲。

Ilisin 第三日

Miondong(运动会)

发生在当代太巴塱 ilisin 的第三天上午至下午,为联谊性质的世俗活动,由部落各年龄层的居民临时组队参与趣味竞赛,没有性别与禁忌限制。男子的青年年龄阶层则会举办拔河大赛,以各阶层为队伍进行对抗。

Milidofot(情人之夜)

Milidofot 意思为“抓/扯袋子”。在当代太巴塱举行 ilisin 的第三天晚上,太巴塱的各青年阶层将会在舞祭场中央以小指牵手,并吟唱 milidofot 专属的祭歌。此时,年轻女性将会由家族中的女性长辈带领到舞祭场内,挑选中意的男性青年后,将青年从队伍中拉出,与女性交换 dofot(阿美族传统配袋,又称“情人袋”),并回到队伍中 malikoda'[27]。这一活动也是传统配袋被翻译为“情人袋”的由来。其他部落则将类似的活动称为 pakakayat/pakakiting(“使牵手”之意)。

在现代,女性长辈对晚辈挑选男性对象的权威性并不如早期那么高。Milidofot 在当代也偏向联谊性质,而非强制婚约行为。

Ilisin 第四日

Palimo(敬酒祈福)

在当代太巴塱 ilisin 的第四天下午举行。由于阿美族属于母系继承社会,即便男性在公共事务占主导地位,回到家屋内则相对缺乏话语权。Palimo 正是家族中的女性成员慰劳男性的年度活动。女性族人将会在 palimo 前的数个月便开始培养酒曲(tamod),并酿制本仪式所需要使用的糯米酒('ecaw/'eraw)。Palimo 当下,女性族人便会来到围成小圈 malikoda' 的各阶层内,将糯米酒奉献给自己重视的家人与男性长辈。

Misapatoronan(送灵)

Palimo 结束后将会进行的仪式,俗称“送灵”,由少数阶层成员将观礼席的祖灵以火把形式送回发祥地 Saksakay,象征 ilisin 的超自然环节正式结束。

Misawsaw(洗净式)

在第四天下午 Palimo 后举行,内容与翌日的 Mali'alac 相近,以戏水宣告仪式的终结。Misawsaw 主要是为了无法待到翌日的族人举办,类似“提前的洗净式”。

Ilisin 第五日

Mali'alac(洗净式/脱圣返俗)

在当代太巴塱 ilisin 的第五日举行,俗称“脱圣返俗”。在阿美族的传统灵观中,祭仪乃是“人间”与“超自然场域 kawakawasan”的暂时重叠,而 ilisin 便是一次时间与空间跨度巨大的祭仪行为,故在这段期间禁止食用鱼类(一说是鱼类之气味对于神灵而言过于腥臭;另一说是水生的鱼类与陆生的人类生活于不同场域,吃鱼乃是暗示身体“进行场域切换”,如此将干扰 ilisin 期间已处于非平常场域的状态。)。当 ilisin 结束,族人用“吃鱼”的行为来展示“祭仪已经结束,人间与超自然场域已经再次分开,故我们吃鱼不会冒犯到神祇/干扰场域”的概念。这一个在水域活动、捕鱼、烹煮鱼类的活动便称为 Mali'alac[28]

由于这个时间点也会搜集 ilisin 期间各阶层所吃剩的猪骨头,重新腌制并烹煮成猪骨汤作为剩菜菜肴,故这个仪式也称为 Misaokak(烹调骨头)。

Ilisin 第六日

Pasafa(创立阶层)

字面意义为“立弟弟”。约四到五年举行一次。太巴塱的阶层并没有“实习生”pakarongay 制度,而是将未完训的青年全部纳入当时的最小阶层。Pasafa 即是将最小阶层中符合年龄与资格的成员拉出,立为新阶层的仪式。在 pasafa 之前,候选成员们应该向耆老证明自己具备充分的传统技能与正确的族群价值观,以说服长辈自己能独立成阶。确认 pasafa 后,于 ilisin 后的夜晚将会举办欢送会,并由竹占(mi'edaw)方式占卜出新阶层的级长(mikomoday)与新阶层的名称[28]。在 pasafa 完成后,母阶层的哥哥们将会持藤条鞭打并驱赶新阶层的弟弟们离开。此一活动彰显出传统阶层“爱之深责之切”的斯巴达教育风格,但非敌意与暴力行为。

Miwa'id

包含 sitelis(去丧除秽仪式)与 misalala'ocan(捕鱼祭),约在每年五月举行,由太巴塱祭师(Sapalengaw)与青年阶层负责举行[29]。传统上是 ilisin 最早的前置作业,守忌也从 miwa'id 持续到 ilisin 结束,今日则因时代影响而浓缩为一周。

名人

体育人士

太巴塱地区培育出不少知名职棒球员。

除棒球选手外,拳击选手陈念琴、田径选手张博雅皆为当代太巴塱族人[30]

教育界人士

玉山神学院院长、台湾阿美族语言永续发展学会创办人吴明义(Namoh Rata,1934 - 2023)与太巴塱地区有血缘关系。其著作《阿美族语辞典》收录超过三万个阿美语词汇,为阿美语保存之重要推手[31][32]

音乐人士

2022年金曲奖最佳原住民语歌手:简燕春(Osay Hongay)为太巴塱部落巫歌领唱者,其专辑《Ira...a micekor》内曲目多为太巴塱传统歌谣[33]

著名歌谣《太巴塱之歌》实则为太巴塱部落祭师(sapalengaw)林正治(Ka'ti Karo')原创的《引思》。这首歌被收录在 2005 年原舞者专辑《牵 INA 的手》内,并标题为《自由》,后又被卑南族歌手陈建年传唱而声名大噪;然而,《牵 INA 的手》与陈建年的唱词与部落内的原有唱法并不相同(特别是第二段答唱部分)。

参考文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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