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宗朱由检(1611年2月6日—1644年4月25日),字德约[2],明光宗第五子,明熹宗异母弟[3]。是中国明朝的16位及最后一位皇帝,于公元1627年至1644年在位,年号“崇祯”。
Quick Facts 明思宗, 明朝第16位(第17任)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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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在其兄弟中排行第三。五岁时,其母刘氏获罪,被时为太子的光宗下令杖杀,年幼的朱由检随即交由庶母西李抚养,数年后改由另一庶母东李抚养至成人,后于天启二年(1622年)被其兄长明熹宗册封为信王。1627年9月,明熹宗驾崩,由于没有子嗣,朱由检受遗命于同月登基,次年改元崇祯[4]。
崇祯帝一生操劳,日以继夜的批阅奏章,节俭自律,不近女色[5]。崇祯年间的勤奋,与万历、天启相较,朝政有了明显改观。即位之初就大力铲除阉党,曾六度下诏罪己,惜其生性猜忌多疑,毕生独揽大权,未善与官员放心合作[6],故无法挽救走向穷途末路的明朝。崇祯时期,国内民变与自然灾害不断,关外后金政权虎视眈眈,已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崇祯十七年(1644年),起义军领袖李自成攻破都城北京,崇祯帝于四面楚歌之中在皇宫北侧的煤山自缢殉国[7],终年三十五岁(周岁33岁)[8],其所统治的明王朝也随即灭亡。
崇祯帝死后,南明政权予其庙号“思宗”,后改“毅宗”、“威宗”,南明弘光帝为其上谥号“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仁懋孝烈皇帝”。后清朝追谥其“钦天守道敏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端皇帝”,庙号“怀宗”;后去庙号,改谥为“庄烈愍皇帝”,其被葬于思陵[9]。
朱由检生于万历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1611年2月6日)寅时。他的父亲明光宗朱常洛虽早在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被立为太子,但光宗父亲明神宗其实一心想立三子朱常洵为太子,是因为群臣国本之争,才勉强保住了朱常洛储君的宝座,故朱常洛一直得不到明神宗欢心。朱由检母亲刘氏则是朱常洛的婢女,亦不得朱常洛的欢心。祖父讨厌父亲,父亲讨厌母亲,所以朱由检幼年并不幸福。五岁时,朱由检母亲刘氏得罪,被父亲朱常洛下令杖杀,之后将朱由检交由庶母西李抚养。数年后西李生了女儿,照管不过来,改由另一庶母东李抚养至成人。及至朱由检长大,在天启二年(1622年),被当时已继位为帝的哥哥明熹宗朱由校封为信王,刘氏追封为贤妃。
天启六年(1626年)六月,明廷选周氏为信王妃。十一月,朱由检出居信邸。次年二月初三,与周氏正式完婚。朱由检因为为人聪敏,目不旁视,不苟言笑,又曾经为了补贴边境军需又辞去自己赡田的地租银两[10],故而朱由检在做信王时便有很好的名声[11]。朱由检还是信王时就遭到魏忠贤猜疑,故而时常深居信王府邸不出,称病不朝[12]。
天启七年(1627年),年仅廿二岁的明熹宗朱由校驾崩,由于朱由校三名儿子皆早夭,朱由检作为他唯一在世的弟弟继承皇位。当时朱由检年仅十六岁,是为崇祯帝[13][14]。最初,魏忠贤曾在熹宗病逝前打算垂帘摄政,但在施凤来的反对下罢休[15]。后来魏忠贤又一度打算借助提督忠勇营的太监涂文辅发动政变,但被崔呈秀以“恐外有义兵”劝止[16][17]。朱由检在守丧期间极其谨慎,他听从了兄嫂张皇后的建议,为避免被人下毒毒害,他入宫前偷偷把丈人周奎家中制作的麦饼藏在衣内,不吃皇宫中提供的任何饮食[18][19][20]。直至朱由检即位后,阉党和朝野官员大多知魏忠贤败像已现,都纷纷开始试探崇祯帝的态度,魏忠贤也惶惶自惧而请辞任职务,崇祯帝虽心厌忠贤而不动声色,对其请辞温旨不允[21]。后来陆续有大臣杨维垣弹劾阉党骨干成员崔呈秀,崇祯帝得以借机逐步削弱魏忠贤的权力[22][23]。
天启七年(1627年)十一月,崇祯帝在铲除魏忠贤的羽翼崔呈秀之后,陆续有朝中官员和嘉兴贡生钱嘉征弹劾魏忠贤十大罪,崇祯帝随后便把魏忠贤贬至凤阳[24]。途至直隶阜城,魏忠贤得知大势已去,遂与一名太监自缢而亡[25][26]。此后崇祯帝又诛杀客氏,逼崔呈秀自尽,并平反冤狱追恤了许多在天启年间被太监魏忠贤逼害致死的东林党官员[27]。与此同时,崇祯帝又召回了先朝大学士韩爌担任内阁首辅[28],并提拔了李标、钱龙锡等进入内阁[29][30],又任用了刘宗周、王洽、曹于汴、何如宠、乔允升等有东林党背景的官员担任朝廷主要职位,崇祯帝也起用了袁崇焕挂兵部尚书,赐予尚方宝剑,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托付他收复全辽的重任[31][32][33]。
阉党成员也在东林内阁主持下开始被搜捕,韩爌和东林内阁本来无意“广搜树怨”,因而只提供了四五十人搜捕名单,但崇祯帝认为人数太少而不高兴,两方数来数回,崇祯帝后来下令把逆案罪分六等(赞导、拥戴、颂美、祠颂、谄附等),并把谄附魏忠贤的内侍太监也一并追究,最终“钦定逆案”中名列了二百六十二人[34][35]。阉党主要成员如崔呈秀、顾秉谦、田尔耕、太监李永贞等后来也被陆续籍没家产,以助边饷[36][37][38][39][40][41][42][43]。
自崇祯元年(1628年)起,中国北方大旱[44],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汉南续郡志》记,“崇祯元年,全陕天赤如血”,陕西年年有大旱,百姓多流离失所。天灾以外,天启末年以来朝廷在魏忠贤乱政下出现了“兵穷、饷穷、民穷、财穷”的困境[45],不但财政亏空巨大[46][47][48][49],而且地方也广泛出现“百姓流亡,盗贼充斥”和民变烽起的情况[50][51][52][53][54]。魏忠贤也造成九边边镇拖欠军饷情况严重,各镇拖延几个月以至十数个月军饷的情况比比皆是[55][56][57][58][59],导致崇祯皇帝刚即位便要面临宁远兵变[60][61]、蓟门兵变[62][63]、锦州军哗等烂摊子[64][65]。
朱由检为人节俭[66][67][68],勤于政务[69][70],事必躬亲[71],到后来因“偶感微恙”而临时传免早朝而遭辅臣批评时,崇祯也会连忙自我检讨,可见是愿治之主。为了解决自明熹宗以后“帑藏空虗”和“库藏如洗”的局面[72],崇祯帝听从辅臣刘鸿训建议[73][74],任用了毕自严担任户部尚书[75][76],推动“核逋赋,督屯田,严考成,汰冗卒”等工作,并修改了《赋役全书》和成功增加商税以增加财源[77],崇祯初年的财政情况因而稍有好转。接著又在东林党人瞿式耜推荐下[78],起用李邦华为兵部侍郎协理京营戎政,成功“汰京军虚冒者四千五十馀人”与老弱千人,原来京营每年开支米一百六十万石,李邦华节省至一百四十四万石,成功使得京营“营帑遂裕”、“戎政大釐”[79]。又有鉴此天启以来“冒额虚耗”的严重情况[80][81],督师袁崇焕为减少军费支出和保证朝廷财政能长期负担,对蓟、辽、登、莱、天津进行了三次裁兵减饷,定总兵数为十五万三千一百八十二员,马八万一千六百零三匹,每年节省饷银一百二十馀万两[82]。
崇祯帝早对毛文龙溢额请饷多有不满[83][84],袁崇焕逐为裁兵减饷而在钱龙锡默许下诛杀毛文龙[85][86]。但不久后,后金便兵分三路从绕道蒙古突破边关,杀入京畿大肆掳掠人口和财帛钱粮,史称己巳之变,这不但导致赵率教、满桂、孙祖寿等明朝名将先后阵亡,更直接蹂躏破坏了北直隶地区的生产和毕自严整顿财政的努力[87]。如仅仅在崇祯二年十月末至十二月末,为应对后金入侵,朝廷短短两个月间就花费了白银105万1984两[88],后续驱逐后金军队更是糜费难算[89],大大扩大了崇祯年间的财政缺口。京城的百姓和大臣都因突如其来遭受战祸而埋怨诽谤,指袁崇焕是“纵敌拥兵”,崇祯帝本来就讨厌袁崇焕办事独断专行,如今亦在暴怒下被后金的反间计煽动而杀死袁崇焕[90],这导致了祖大寿等辽东军在惊恐之下溃散东走[91][92]。后续崇祯帝起用了德高望重的旧辅孙承宗招抚辽东军[93],并收复遵、永四城[94],史称遵永大捷。此外,东林内阁和有东林背景的高官也由于在己巳之变中应对不力,故而在崇祯三年后陆续倒台[95][96][97][98][99],此后崇祯年间内阁主要由周延儒、温体仁、薛国观等主政,直至灭亡。
与此同时,已有一批官僚较早期便察觉出崇祯帝诸如急功近利、刚愎自用等毛病,例如刘宗周便进谏说“然(崇祯帝)程效过急,不免见小利而慕近功...日所规规于小利者,理财也。民力已竭,司农告匮,而一时所讲求者皆聚敛之术,水旱灾伤,一切不问。有司以掊克为循良,而抚字之政绝;大吏以催科为殿最,而黜陟之法亡,赤子无宁岁矣”,河南推官汤开远也进谏说“皇上急于求治,诸臣救过不给...皇上或以荐举不当,疑其党徇...皇上又以执奏不移,疑其藐抗...今诸臣怵于参罚之严,一切加派,带征馀征,行无民矣。民穷则易与为乱...”[100]。此外,据韩国史料《李朝实录》记载,尽管崇祯帝在铲除魏忠贤后,其名声已扬于中外[101],人人都认为皇帝圣明将可以中兴国家,但事实上其手下宫宦、官员仍然贪风难止[102],而且崇祯帝为人刚愎苛察[103],故颇为朝鲜君臣所诟病。
崇祯元年时,陕西就曾因为朝廷加派税收而“流贼大起”,分掠鄜州、延安,到明年,诸贼又继续恣掠关中[104],固原也出现逃兵劫掠泾阳[105]。崇祯二年五月,为了减少财政开支,崇祯帝在给事中刘懋建议下,不顾韩爌、毕自严等人反对大力裁减陕北驿站[106][107],驿站兵士李自成因而失业,也造成大量驿卒从贼,后来陕西流贼更加蜂起。另外,因为朝廷长期注重辽事而不在乎陕西,故而萨尔浒之战的溃兵长期不得朝廷招抚而流亡到陕西延绥,这逼使他们后来大部份落草为寇,成为明朝的一大强敌[108]。到崇祯三年(1630年),陕西又出现大饥,陕西巡按马懋才在《备陈大饥疏》上说百姓争食山中的蓬草,蓬草吃完,剥树皮吃,树皮吃完,只能吃观音土,最后腹胀而死[109]。崇祯四年时,崇祯帝虽派吴甡以十万两赈济灾民[110],但无疑杯水车薪,贼党解散后又重新聚集起来,所过“荒乱尤甚,县中之民,半化为盗,因之饥馑,人心汹汹……城十里外皆是贼巢”[111]。
崇祯四年十二月,崇祯帝在考选科道官员后,开始设立考核地方在任官员征输税收的制度,地方官员若无法征收足够的正税、加派和金花银(上供到内库的银两),就不能参加考选[112]。这使得户部尚书毕自严后来因郑友玄一案而被下狱[113],而天下官员也自此变得“考选将及,先核税粮,不问抚字,专于催科”[114]。汤开远在崇祯五年时就指出很多能臣如左应选、胡良机、马思理、吴澧、高倬等,都因为一些小误小错就动辄被崇祯帝褫革重罚,使得大量官员灰心不敢任事[115]。
崇祯六年,全陕继续出现旱蝗,耀州、澄城县一带,百姓死亡过半。温体仁担任内阁首辅主政后,更是一意媚上[116][117],严苛为政[118][119][120],使得地方官员只能更加严苟地对百姓横征暴敛,以免因为征输不及而获罪[121]。崇祯七年,家住河南的前兵部尚书吕维祺上书朝廷:“盖数年来,臣乡无岁不苦荒,无月不苦兵,无日不苦挽输。庚午(崇祯三年)旱;辛未旱;壬申大旱。野无青草,十室九空。……村无吠犬,尚敲催征之门;树有啼鹃,尽洒鞭扑之血。黄埃赤地,乡乡几断人烟;白骨青燐,夜夜似闻鬼哭。欲使穷民之不化为盗,不可得也”。旱灾又引起蝗灾,使得灾情更加扩大。河南于崇祯十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皆有蝗旱,“人相食,草木俱尽,土寇并起”[122],其饥民多从“闯王”李自成。
崇祯十三、十四年,“南北俱大荒……死人弃孩,盈河塞路。”[123]。左懋第督催漕运时,便在路途中上书说:“臣自静海抵临清,见人民饥死者三,疫死者三,为盗者四。米石银二十四两,人死取以食。惟圣明垂念。”[124]保定巡抚徐标被召入京时说:“臣自江淮来数千里,见城陷处固荡然一空,即有完城,亦仅馀四壁城隍,物力已尽,蹂躏无馀,蓬蒿满路,鸡犬无音,未遇一耕者,成何世界”这时华北各省又疫疾大起,朝发夕死。“至一夜之内,百姓惊逃,城为之空”[125],崇祯十四年七月,疫疾从河北地区传染至北京,崇祯十六年,北京人口死亡近四成[126]。十室九空[127]。
江南在崇祯十三年遭大水,十四年有旱灾与蝗灾并发,十五年持续发生旱灾和流行大疫。地方社会处在了十分脆弱的状态,流贼兴起,游民更是加入阵营,各地民变不断爆发。
崇祯帝先用杨鹤,抚恤变民;后用洪承畴,再用曹文诏,再用陈奇瑜,复用洪承畴,再用卢象昇,再用杨嗣昌,再用熊文灿,又用杨嗣昌,十三年中频繁更换讨伐流贼的将领。这其中除熊文灿外,其他都表现出了出色的才干。然皆功亏一篑。流贼闯王李自成数次大难不死,后往河南聚众发展。
此时北方满人皇太极又不断骚扰入侵,明廷苦于两线作战,每年的军费“三饷”开支高达两千万两以上,国家财政早已入不敷出,缺饷的情况普遍,常导致明军内部骚乱哗变。加上崇祯帝求治心切,生性多疑,刚愎自用,因此在朝政中屡铸大错:前期铲除专权宦官,后期又重用宦官,《春明梦余录》记述:“崇祯二年十一月,以司礼监太监沈良住提督九门及皇城门,以司礼监太监李凤翔总督忠勇营”崇祯帝说:“朕御极之初,摄还内镇,举天下大事悉以委大小臣工,比者多营私图,因协民艰,廉通者又迁疏无通。己已之冬,京城被攻,宗社震惊,此士大夫负国家也”。清修明史说崇祯帝中后金反间计,自毁长城,冤杀袁崇焕;世传皇太极施反间计,捕捉两名明宫太监,然后故意让两人以为听见满清将军之间的耳语,谓袁崇焕与满人有密约,皇太极再放其中一名太监回京。崇祯帝中计,以为袁崇焕谋反。这种讲法终明之世并无所本,仅流行于乾隆之后。一些学者倾向于相信崇祯帝杀袁崇焕,并非是皇太极的反间计得逞。由于袁崇焕是囚禁半年后才被处死的,不大可能是因一时激愤误杀。事实上,崇祯帝生性多疑,所以仅擅杀毛文龙一事,便足以使崇祯帝心存忌惮。再者毛文龙旧部大都误认为是皇帝要杀毛文龙,于是把怨恨转移到皇帝身上,大举哗变,造成日后一连串悲剧事件的发生,终于致使前线态势一发不可收拾。袁崇焕不能不为此负责。
随著局势的日益严峻,崇祯帝的滥杀也日趋严重,总想以重典治世[注 1],总督中被诛者七人[注 2],巡抚被戮者十一人[注 3],连拥有崇高地位的内阁首辅也不能幸免,被杀二人[注 4],而其他各级文官武将更是多不胜数,不能详列。崇祯帝亦知不能两面作战,私底下同意议和,但被明朝士大夫鉴于南宋的教训,皆以为与满人和谈为耻。因此崇祯帝对于和议之事,始终左右为难,他暗中同意杨嗣昌的议和主张,但一旁的卢象昇立即告诉皇帝说:“陛下命臣督师,臣只知战斗而已!”,崇祯帝只能辩称根本就没有议和之事[128],卢象昇最后战死沙场。明朝末年就在和战两难之间,走入灭亡之途[129]。
崇祯十五年(1642年),松山、锦州失守,洪承畴降清,崇祯又想和满清议和而和兵部尚书陈新甲暗中商议计划,后来陈新甲因失陷城寨之事被崇祯处死[130],与清兵最后议和的机会也破灭了。崇祯十七年(1644年)明王朝面临灭顶之灾,崇祯帝召见阁臣时悲叹道:“吾非亡国之君,汝皆亡国之臣。吾待士亦不薄,今日至此,群臣何无一人相从?”在陈演、光时亨等反对和不情愿负责之下未能下决心迁都南京[注 5][注 6]。事后崇祯帝指责光时亨:“阻朕南迁,本应处斩,姑饶这遭。”[131]后来,崇祯再次跟李明睿和左都御李邦华复议南迁的计划,并要大学士陈演担当责任,陈演不情愿,于是在不久后被罢职[132]。第二次南迁计划失败后,崇祯让驸马巩永固代口要求重臣守京师,并以“圣驾南巡,征兵亲讨”为由出京,诸臣唯恐自己因皇帝不在京城而变成农民军发泄怒火的替死鬼[133],故依然不让崇祯离京[134]。
至此,流寇叛变已经十多年,从北京向南,南京向北,纵横数千里之间,白骨满地,人烟断绝,行人稀少。崇祯帝召保定巡抚徐标入京觐见,徐标说:“臣从江淮而来,数千里地内荡然一空,即使有城池的地方,也仅存四周围墙,一眼望去都是杂草丛生,听不见鸡鸣狗叫。看不见一个耕田种地之人,像这样陛下将怎么治理天下呢?”崇祯帝听后,潸然泪下,叹息不止。于是,为了祭祀阵亡将士、罹难难民和殉国的各亲王,崇祯帝便在宫中大作功德法会来祈求天下太平,并下诏罪己,催促督师孙传庭赶快围剿农民军[135]。
崇祯十六年正月,李自成部克襄阳、荆州、德安、承天等府,张献忠部陷蕲州,明将左良玉逃至安徽池州。崇祯十七年(1644年)二月初八日,李自成军攻陷太原,山西巡抚蔡懋德死之[136]。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一日,大同失陷,大同巡抚卫景瑗与总兵朱三乐等殉国,北京危急[137]。初四日,崇祯任吴三桂为平西伯,飞檄三桂入卫京师,起用吴襄提督京营。六日,李自成陷宣府,太监杜勋投降,宣府巡抚朱之冯殉国[138]。十三日,居庸关失守,总兵唐通、司礼太监杜之秩等迎降[139]。十五日,大学士李建泰投降,李自成部开始包围北京。三月十六日,昌平失守,十七日,围攻北京城。三月十八日,李自成军以飞梯攻西直、平则、德胜诸门,守军或逃、或降。下午,曹化淳开彰仪门[140](一说十八日,贼攻广宁门急,群回倡乱开门,外城遂陷。次日,贼自东直门角楼缘城而上,大城遂陷。[141]一说是十九日王相尧开宣武门,另张缙彦守正阳门,朱纯臣守朝阳门,一时俱开,二臣迎门拜贼,贼登城,杀兵部侍郎王家彦于城楼,刑部侍郎孟兆祥死于城门下[142]),李自成军攻入北京。太监王廉急告皇帝,崇祯帝在宫中饮酒长叹:“苦我民尔!”太监张殷劝皇帝投降,被一剑刺死。崇祯帝命人分送太子、永王、定王到勋戚周奎、田弘遇家。又逼周后自杀,手刃袁妃(未死)、长平公主(未死)、昭仁公主。[143][144][145]
三月十九日拂晓,大火四起,城外已经是火光映天。此时天色将明,崇祯在前殿鸣钟召集百官,却无一人前来,崇祯帝说:“诸臣误朕也,国君死社稷,二百七十七年之天下,一旦弃之,皆为奸臣所误,以至于此。”最后在景山老歪脖子树上自缢身亡,死时光着左脚,右脚穿着一只红鞋。死于崇祯甲申三月十九日丑时,时年33岁。身边仅有提督太监王承恩陪同。上吊死前于蓝色袍服上大书其遗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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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登极(或作登基)十有七年,虽朕凉德藐躬(或作薄德匪躬),上干天咎(或作天谴、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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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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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一日尸体被发现,大顺军将崇祯帝与周皇后的尸棺移出宫禁,在东华门示众,也允许投降的诸臣前往送葬,只是人数不多,“诸臣哭拜者三十人,拜而不哭者六十人,馀皆睥睨过之”,只有主事刘养贞极其悲痛[122],梓宫暂厝在紫禁城北面的河边[146]。
崇祯帝死后,自杀官员有户部尚书倪元璐、工部尚书范景文、左都御史李邦华、左副都御史施邦曜、协理京营兵部右侍郎王家彦、大理寺卿凌义渠、太常寺卿吴麟征、左中允刘理顺、刑部右侍郎孟兆祥、前户科都给事中吴甘来、武库主事成德、兵部主事金铉、左谕德马世奇、检讨汪伟、右庶子周凤翔、太仆寺丞申佳胤、吏部员外郎许直、户部员外郎宁承烈、光禄寺署丞于腾云、副兵马使姚成、中书舍人宋天显,滕之所、阮文贵、监察御史王章、陈良谟、陈纯德、经历张应选,顺天府知事陈贞达等、外戚如驸马都尉巩永固、新乐伯刘文炳、惠安伯张庆臻、宣城伯卫时春,锦衣卫都指挥使王国兴自杀,太监自杀者以百计,战死在千人以上。宫女自杀者三百余人。绅生生员等七百多家举家自杀[147]。四月四日,昌平州吏赵一桂等人将崇祯与皇后葬入昌平县田贵妃的墓穴之中,清朝以“帝礼改葬,令臣民为服丧三日,谥曰庄烈愍皇帝,陵曰思陵”。
顺治元年五月初六日,摄政多尔衮以李明睿为礼部侍郎,负责大行皇帝的谥号祭葬事宜,李拟上先帝谥号钦天守道敏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端皇帝,庙号怀宗[148][149],并建议改葬梓宫。后因崇祯帝梓宫已入葬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的园寝,便不再迁葬,改田贵妃园寝为思陵。[150][151]
顺治十六年十一月,以“兴朝谥前代之君,礼不称宗”为由,去怀宗庙号,改谥庄烈愍皇帝[152][148][149],因而清代史书多简称为庄烈帝或明愍帝。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顺天府部杂录十一》、《钦定日下旧闻考·卷一百三十七》、《读礼通考·卷九十三》三书均引《肃松录》和《北游纪方》,称思陵神牌题为“大明钦天守道敏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愍皇帝”,又引《北游纪方》称思陵神主题为“大明怀宗钦天守道敏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端皇帝”,又引《肃松录》称思陵立有“庄烈愍皇帝之陵”的石碑。《明诗综·卷一》则称神牌是由顺治初年定的“一十六字”加上改书的“庄烈愍皇帝”组合而成。神主甚至又改“愍”字为“端”,并仍题庙号“怀宗”二字,可见康熙年间的思陵神牌和神主是由顺治年间两次加谥崇祯帝的庙谥号混杂而成。《崇祯长编·卷一》作“果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愍皇帝”,当是清廷所给谥号在传抄中产生了讹误。
南明安宗之大臣张慎言初议崇祯帝之庙谥号为“烈宗敏皇帝”,高弘图拟庙号“思宗”,顾锡畴议庙号“乾宗”[153]。赵之龙上疏弹劾高弘图议庙号之失,称“思为下谥”。顾锡畴又拟庙号正宗,但未被采用。最终在崇祯十七年六月定先帝谥号为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仁懋孝烈皇帝,庙号思宗。
弘光元年李清上疏请改思宗庙号,多次上疏皆被驳回。管绍宁拟“敬宗”和“毅宗”两号备选[154],同时又有人上疏请求改为“烈宗正皇帝”[142]。弘光元年二月丙子改上庙号毅宗[155],谥号未改。唐王监国,改思宗为威宗[156]。
- 魏忠贤:司礼监秉笔太监,权宦,人称九千岁,在崇祯早年伏诛。
- 张彝宪:司礼太监。骄纵颇受宠信。
- 刘元斌:崇祯时,任监军太监。在南阳之战大败后率军先逃,纵军大掠,后被弹劾而伏诛[157]。
- 高起潜:在内侍中,以知兵称。崇祯末年任关、蓟、宁远监军太监,后来在弃关遁走,在江南投降大清[158]。
- 杜勋,崇祯末年任宣府监军太监,后来暗通李自成,曾劝崇祯帝逊位投降[159]。
- 申芝秀:崇祯时,为守陵太监,后来在昌平投降李自成,曾劝崇祯帝逊位投降[160]。
- 杜之秩:崇祯末年任居庸关监军,后来随唐通向李自成投降,并为李自成军队引导搜索崇祯帝[161]。
- 王德化:崇祯时,为司礼太监,后来开德胜门迎降李自成[162]。
- 王相尧:崇祯末年任守门太监,开宣武门向李自成投降[163]。
- 方正化:崇祯时,为司礼太监。崇祯末年任真定、保定监军太监,城陷时,虽击杀数十人,仍遭砍杀身亡。
- 王承恩:曹化淳名下,累官司礼监秉笔太监。随崇祯皇帝自缢其下。
- 王之心:崇祯末年旧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太监,后居家闲住[164]。崇祯帝以其家最富,请求他捐银助饷,但之心以家贫仅输一万两。后来一说被李自成拷夹钱财而死[165][166],一说在家缢死殉国[167]。
- 王永祚:崇祯朝宦官。崇祯末年时献银一百万于李自成贿脱免死[168]。
- 曹化淳:崇祯朝宦官。一说崇祯末年开彰义门向李自成投降[169],一说崇祯末年时已告老还乡不在北京。
- 栗宗周:崇祯朝宦官。崇祯末年时,负责照料太子与诸王出逃。但城破后他把太子等献给李自成[170],并献银三万两免死贿脱[171]。
崇祯皇帝和其他朝代的亡国之君不同,是一个被普遍同情的皇帝,崇祯通过勤政,力图挽救明朝祖辈皇帝的过失。崇祯帝即位的时候,正值国家内忧外患之际,内有黄土高原上百万农民造反,外有满洲铁骑虎视耽耽,崇祯元年(1628年)陕西镇的兵饷积欠到30多月[172],次年二月延绥、宁夏、固原三镇皆告缺饷达36月之久[173],加上崇祯帝个人才干不高,在内外交困之下最终无力回天,明朝灭亡。
推翻明朝的李自成《登极诏》也说“君非甚暗,孤立而炀灶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
崇祯帝的性格相当复杂,在去除太监魏忠贤时,表现得极为机智,但在处理袁崇焕将军一事,却又表现得相当愚蠢,《明史》说他:“性多疑而任察,好刚而尚气。任察则苛刻寡恩,尚气则急遽失措。”[174]
- 张岱认为“思宗焦心求治,旰食宵衣,恭俭辛勤,万机无旷。即古之中兴令主无以过之。”然而,他“惟务节省”,以至“九边军士数年无饷,体无完衣”;又“渴于用人,骤于行法”,以至“天下之人,无所不用。及至危及存亡之秋,并无一人为之分忧宣力。”[175]
- 《明史》评价崇祯帝:“帝承神、熹之后,慨然有为。即位之初,沈机独断,刈除奸逆,天下想望治平。惜乎大势已倾,积习难挽。在廷则门户纠纷,疆埸则将骄卒惰。兵荒四告,流寇蔓延。遂至溃烂而莫可救,可谓不幸也已。然在位十有七年,不迩声色,忧劝惕励,殚心治理。临朝浩叹,慨然思得非常之材,而用匪其人,益以偾事。乃复信任宦官,布列要地,举措失当,制置乖方。祚讫运移,身罹祸变,岂非气数使然哉。迨至大命有归,妖氛尽扫,而帝得加谥建陵,典礼优厚。是则圣朝盛德,度越千古,亦可以知帝之蒙难而不辱其身,为亡国之义烈矣。”
- 顺治帝评价崇祯帝:“本朝入关定鼎,首为崇祯帝、后发丧,营建幽宫,为万古未闻之义举。”1657年,顺治谕工部曰:“朕念明崇祯帝孜孜求治,身殉社稷。若不急为阐扬,恐于千载之下,竟与失德亡国者同类并观,朕用是特制碑文一道,以昭悯恻。”谒崇祯陵的时候,顺治大呼说:“大哥大哥,我与若皆有君无臣[176]。”顺治对崇祯的书法更是高度赞赏。史书记载,僧弘觉向顺治索字,顺治说:“朕字何足尚,崇祯帝乃佳耳。”说完叫人一并拿来八九十幅崇祯的字,一一展示,“上容惨戚,默然不语”。看完了,顺治说:“如此明君,身婴巨祸,使人不觉酸楚耳。”又说:“近修《明史》,朕敕群工不得妄议崇祯帝。”顺治的话,连弘觉都给感动了:“先帝何修得我皇为异世知己哉!”顺治写给崇祯的碑文是:“庄烈悯皇帝励精图治,宵旰焦心,原非失德之主。良由有君无臣,孤立于上,将帅拥兵而不战,文吏噂沓而营私。……逮逆渠犯阙,国势莫支,帝遂捐生以殉社稷。……[177]”
- 谈迁《国榷》称:“先帝(崇祯)之患,在于好名而不根于实,名爱民而适痡之,名听言而适拒之,名亟才而适市之;聪于始,愎于终,视举朝无一人足任者,柄托奄尹,自贻伊戚,非淫虐,非昏懦,而卒与桀、纣、秦、隋、平、献、恭、昭并日而语也,可胜痛哉!”
- 历史学家孟森说:“思宗而在万历以前,非亡国之君;在天启之后,则必亡而已矣!”。崇祯帝虽有心为治,却无治国良方,以致酿成亡国悲剧,未必无过。孟森也说崇祯帝“苛察自用,无知人之明”、“不知恤民”。崇祯帝用人不彰、疑心过重、驭下太严,史称“崇祯五十相”(在位十七年,更换五十位内阁大学士、首辅)[注 7],却加速了明王朝的覆亡。
- 锁绿山人在《明亡述略》中评价崇祯帝,“庄烈帝勇于求治,自异此前亡国之君。然承神宗、熹宗之失德,又好自用,无知人之识。君子修身齐家,宜防好恶之癖,而况平天下乎?虽当时无流贼之蹂躏海内,而明之亡也决矣。”
- 南明大臣则把崇祯帝抬举到千古圣主的地步,如礼部侍郎余煜在议改崇祯帝庙号时说:“先帝(崇祯帝)英明神武,人所共钦,而内无声色狗马之好,外无神仙土木之营,临难慷慨,合国君死社稷之义。千古未有之圣主,宜尊以千古未有之徽称。”[178]
- 康熙帝认为崇祯帝的复杂性格与其成长环境有关:“明季所行,多迂阔可笑。建极殿后阶石,高厚数丈,方整一块,其费不赀,采买搬运至京,不能舁入午门,运石太监参奏此石不肯入午门,乃命将石捆打六十御棍。崇祯尝学乘马,两人执辔,两人捧镫,两人扶秋,甫乘,辄已坠马,乃责马四十,发苦驿当差。马犹有知识,石何所知?如此举动,岂不发噱?总由生于深宫,长于阿保之手,不知人情物理故也。”[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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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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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祖父:世宗肃皇帝朱厚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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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祖父:穆宗庄皇帝朱载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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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祖母:(追尊)孝恪皇后杜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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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神宗显皇帝朱翊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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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高祖父:武清伯李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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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祖母:孝定皇太后李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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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高祖母:武清伯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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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光宗贞皇帝朱常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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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曾祖父:(追赠)永宁伯王朝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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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追尊)孝靖皇太后王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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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曾祖母:(追赠)永宁伯夫人葛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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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宗烈皇帝朱由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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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追封)瀛国公刘应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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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追尊)孝纯皇太后刘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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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母:(追封)瀛国太夫人徐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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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节贞肃渊恭庄毅奉天靖圣烈皇后周氏,1644年明亡之际依崇祯帝之命,在坤宁宫自尽而死。清顺治帝谥周皇后为孝敬贞烈慈惠庄敏承天配圣端皇后,与崇祯帝同葬田贵妃寝园,即明十三陵的思陵。顺治十六年十一月,改谥周皇后为庄烈愍皇后,而弘光帝则追谥为孝节贞肃渊恭庄毅奉天靖圣烈皇后。
- 皇贵妃田氏,1642年病死。谥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注 8],葬昌平天寿山思陵。
- 贵妃袁氏,1644年明朝亡国之际,依崇祯帝命自缢却未死,清朝入关后因其为崇祯帝最后的遗孀,得到清廷之哀怜与尊重,并由清廷赡养其终身。
- 顺妃王氏,原为选侍。
- 沈妃[180]
- 王妃(第一)[180]
- 王妃(第二)[180]
- 刘妃[180]
- 方妃[180]
- 尤妃[181]
- 范选侍,拜田贵妃为师学琴[182]。
- 薛选侍,拜田贵妃为师学琴[182]。
- 养艳姬,原为宫中乐女,明亡后出家为道姑[183][184]。
- 蔺婉玉,太监蔺卿之侄女,原为宫中乐女,明亡后出家为道姑[183][184]。
- 熹宗朱由校
- 简怀王朱由㰒
- 齐思王朱由楫
- 怀惠王朱由模
- 湘怀王朱由栩
- 惠昭王朱由橏
- 献愍太子朱慈烺,母孝节烈皇后周氏,崇祯二年(1629年)二月初四日生,在李自成败退时不知所终。
- 怀隐王朱慈烜,母孝节烈皇后周氏,崇祯二年十二月初三生,不久薨,崇祯三年二月初二日命礼部定谥号追封,崇祯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葬于翠微山之原[185]。
- 定哀王朱慈炯,母孝节烈皇后周氏,1644年不知所终。
- 永悼王朱慈炤,母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田氏,1644年不知所终。
- 悼灵王朱慈焕(1633年-1637年),母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田氏,崇祯帝第五子。民间所谓“朱三太子”,则是将朱慈焕误当是朱慈炯,传言他活著,故清兵入关之后,许多人假借他的名义起事,意图反清复明,造成清政府的统治难题。
- 悼怀王朱慈灿,母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田氏,崇祯十年生,崇祯十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卒,追封悼怀王,同年九月十六日葬翠微山之原[186]。
- 悼良王,母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田氏,三岁殇[187]。
- 坤仪公主(名不详)(?-?),母庄烈愍皇后周氏,早夭。
- 坤兴公主(名不详)(1630-1646),周皇后所出。公主生母为王顺妃之说法实为1996年台湾作家林佩芬所写的《天问·明末春秋》一书中的杜撰情节,但后来却被多次引用。而公主年纪,“甲申年十六”的说法仅仅存在于《明史·公主传》,其余史籍均作甲申年十五,并都写明为周皇后所出,与《崇祯长编》记录公主生于“崇祯三年(1630年),中宫出”相符[188]。因此明史应是记错了公主年龄,公主实际应为1630年出生。
- 昭仁公主(名不详)(1639-1644),1644年被崇祯帝杀死。
- 馀三女皆早逝,无考。
崇祯帝自经之后,在其身上的遗言旁边又有一行书曰:“文武百官全都到东宫行在去。”原来崇祯帝以为内阁诸臣已经看到了他所写的朱书,却不知道实际上内传将朱书送入内阁时,大臣们早已四散逃命了,内侍放在桌子上便走了,因而文武群臣并没有一个人知道此朱书。当初大内中有一间密室,看管的十分严密,相传其中有诚意伯刘伯温所藏的秘记在内,说没有重大变故不能随意开启。到此时,事情紧迫,众人开启来看,看到是一副绘图三轴,最末一轴图像酷似崇祯帝模样,身穿白背心,光着左脚,披头散发悬在空中,与上吊后的崇祯帝的情况没有任何差别[189]。
明代冯梦龙撰《燕都日记》记载,李自成攻陷北京前夕,大厦将倾之际,崇祯帝念及魏忠贤昔日的事功,在太监曹化淳建议下,收葬魏忠贤的遗骸于香山碧云寺(后于康熙四十年,即1701年被捣毁)[190]。但根据“日侍先皇(崇祯帝)左右”的锦衣卫指挥佥事王世德著作《崇祯遗录》考证,他指出“野史有上(崇祯帝)命收魏忠贤骸骨一事,荒谬不足致辨。”[191]。时任左谕德的杨士聪也对此说予以反驳,他指出当时曹化淳早就闲住不在京城,崇祯皇帝又如何接受曹化淳面奏? 杨士聪称这伪说是“一二逢迎时局者”所为[192]。而且根据明朝宦官刘若愚的《酌中志—卷九正监蒙难纪略》,当中记载曹化淳正是被魏忠贤逼害的王安旧属,因此魏忠贤得势时间曹化淳也深受逼害,故而曹化淳为魏忠贤说情的可能性较低。
明朝文化三教合一,天子大都笃信佛教和道教,也力图做儒家的弟子。崇祯年间,受徐光启和汤若望的影响,皇帝对罗马天主教有所了解。满人屡次犯边,流寇兵事又不宁静。有人趁机劝说皇帝撤去宫内神像与佛像,改信耶稣。皇帝急于图治,闻言有所动。后几年,觉其言非是,又复崇儒(见1939年中华民国论文《崇祯帝之撤像及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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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作品 |
饰演崇祯帝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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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香港丽的电视RTV电视剧《十大刺客之费贞娥刺虎》 |
陈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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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香港佳艺电视电视剧《碧血剑》 |
冯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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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香港TVB电视剧《民间传奇之帝女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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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香港丽的电视RTV电视剧《武侠帝女花》 |
张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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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韩国KBS大河剧《大命》 |
徐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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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香港TVB出品电视剧《碧血剑》 |
张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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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1992年香港亚洲电视公司出版电视剧《满清十三皇朝之皇太极》 |
刘宗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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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中国大陆陈家林拍电视剧《袁崇焕》 |
王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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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香港电视剧《狂龙》 |
吕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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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台湾中视电视剧《陈圆圆》 |
许家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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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台湾中视电视剧《一代皇后大玉儿》 |
高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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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台湾电视剧《大太监与小木匠》 |
赵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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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台湾电视剧《帝女花》 |
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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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香港电视剧《白发魔女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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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台湾电视剧《新龙门客栈》 |
郭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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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中国大陆张子恩拍电视剧《风雨一世情》 |
刘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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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中国大陆陈伟田拍电视剧《袁崇焕传》 |
张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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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香港电视剧《碧血剑》 |
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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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中国大陆朱建新拍电视剧《魂断秦淮》 |
谢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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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中国大陆王静拍电视剧《太极王》/《太极英雄》 |
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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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香港电视剧《帝女花》 |
陈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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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中国大陆陈家林拍电视剧《江山风雨情》 |
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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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中国大陆电视剧《孝庄秘史》 |
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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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中国大陆张黎拍电视剧《锦衣卫》 |
王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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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中国大陆电视剧《明末风云Ⅰ江山风云》 |
邓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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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中国大陆电视剧《明末风云Ⅱ谁主中原》 |
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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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中国大陆电视剧《三滴血》 |
姚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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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中国大陆电视剧《碧血剑 》 |
高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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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中国大陆吴子牛拍电视剧《大明天下》 |
宗峰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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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中国大陆拍电视剧《秦淮悲歌》 |
傅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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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中国大陆京剧《袁崇焕》 |
王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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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中国大陆李翰韬拍电视剧《侠隐记》 |
李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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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中国大陆田少波拍电视剧《明珠游龙》 |
刘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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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中国大陆唐国强拍电视剧《袁崇焕》 |
高梓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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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源,《居业堂文集》(卷19):“闻之张景蔚亲见烈皇帝神主题御讳字德约,行五,生于万历庚戌十二月二十四日寅时,崩于崇祯甲申三月十九日丑时。”
《明史 卷二十三 本纪第二十三》:“庄烈愍皇帝,讳由检,光宗第五子也,万历三十八年十二月生。母贤妃刘氏,早薨。天启二年,封信王。”
《明史 卷二十三 本纪第二十三》:“明年八月,熹宗疾大渐,召王入,受遗命。丁巳,即皇帝位。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崇祯元年。”
《明史·本记第二十四》曰:“然在位十有七年,不迩声色,忧劝惕励,殚心治理。”
《明史 卷二十四 本纪第二十四》:己亥,李自成至宣府,监视太监杜勋降,巡抚都御史朱之冯等死之。癸卯,唐通、杜之秩降于自成,贼遂入关。甲辰,陷昌平。乙巳,贼犯京师,京营兵溃。丙午,日晡,外城陷。是夕,皇后周氏崩。丁未,昧爽,内城陷。帝崩于万岁山,王承恩从死。御书衣襟曰:“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庚寅,信王辞景府地租银两。得旨,览王奏边境多虞,军需告匮,辞免宝坻等县并塌河地租银六千三百两,具见共轸时艰,分猷国计,特允所辞,以遂忠悃。”
王世德《崇祯遗录》:“上在信邸即有令名,衣冠不正,不见内侍。坐不欹倚,目不旁视,不疾言,不苟笑。”
《崇祯长编》:“帝初虑不为忠贤所容,深自韬晦,常称病不朝承召。”
《大越史记全书》:“明熹宗崩,弟由检即位,改元崇祯。”
《明史》:“丁巳,即皇帝位。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崇祯元年。”
《明季北略》:“十九日,魏忠贤与群臣议垂帘居摄,宰相施凤来曰:居摄远不可考,且学他不得。忠贤不悦而罢。诸臣请信王入视疾。”
《崇祯遗录》:“熹宗大渐,上入内。忠勇营提督涂文辅,魏党也,帅兵护卫。后文辅告人曰,当日天命未改,魏忠贤不敢有逆谋,否则王之命悬于俄顷耳。”
《明史纪事本末 》(第七十二卷):“忠贤自出请王入,王危甚,袖食物以入,不敢食大官庖也。”
《崇祯宫词》:“懿安召上入继大统,密戒云:“勿食宫中食。”上从周皇亲家作麦饼,怀以自饷。”
《明季北略》:“逆贤知败,疏辞印务。上准闲住,遂夺司礼及厂印,发白虎殿守灵。后数日,疏辞公侯伯三爵。上准改。又疏缴进诰券田宅。著吏、户、工三部查收。”
《明史.宦官传》:“王素稔忠贤恶,深自儆备,其党自危。杨所修、杨维垣先攻崔呈秀以尝帝,主事陆澄原、钱元悫,员外郎史躬盛遂交章论忠贤。帝犹未发。于是嘉兴贡生钱嘉征劾忠贤十大罪:一并帝,二蔑后,三弄兵,四无二祖列宗,五克削籓封,六无圣,七滥爵,八掩边功,九朘民,十通关节。疏上,帝召忠贤,使内侍读之。忠贤大惧,急以重宝啖信邸太监徐应元求解。应元,故忠贤博徒也。帝知之,斥应元。十一月,遂安置忠贤于凤阳,寻命逮治。忠贤行至阜城,闻之,与李朝钦偕缢死。”
《崇祯长编》:“东安置太监魏忠贤于凤阳。谕曰:朕闻去恶务尽,御世之大权,人臣无将,有位之烔戒。逆恶魏忠贤,先帝以左右微劳,稍假恩宠,忠贤不思尽忠报国,以酬隆遇专务逞私,植党盗窃威福,革夺成妃李氏位号,含冤未雪,威偪裕妃张氏立致捐生。借旨将敢谏忠直之臣罗织削夺。又勾同心腹酷刑严栲,诬捏賍私,立毙多命。他若蹇谔毙于杖下,柔良殒于立枷,臣民重足,道路以目,而身受三爵,位崇五等,极人臣未有之荣,通同客氏表里为奸。先帝弥留之时,犹叨恩晋秩,亡有纪极。赖祖宗在天之灵,天厌其恶,神夺其魄,罪状毕露,本当寸殛,念梓宫在殡,姑置凤阳,二犯家产籍没入官。其滥冒宗戚俱烟瘴永戍。初帝神明自操,忠贤党盛莫发其奸,杨维垣首紏崔呈秀始自相携贰,犹未剌忠贤也。陆澄原钱元悫直罪忠贤,至钱嘉征十大罪疏上,乃详尽。忠贤不胜愤,哭诉于帝,不动。知信邸内监徐应元为帝所任,忠贤屈身事之,馈以异宝,结为兄弟,告以辞东厂印,应元果为间。至是始谪之,并籍其家,未几并安置应元于显陵。”
《李朝实录》:“宦者魏忠贤,初配凤阳,行至阜城,亦自缢死,幷其子良卿诛之,籍没家财。”
《明史纪事本末》(第七十二卷):“十一月,魏忠贤、客氏伏诛罢。”
《崇祯实录》(卷之一):“追恤故左都御史邹元标、高攀龙、左副都御史杨涟、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工部尚书冯从吾、应天巡抚都御史周起元、谕德缪昌期、翰林检讨丁干学、给事中吴国华、魏大中、太仆寺少卿周朝瑞、御史吴裕中、周宗建、黄尊素、李应升、夏之令、袁化中、吏部郎中苏继欧、员外郎周顺昌、刑部员外郎张汶、工部郎中万燝、陕西按察副使顾大章、扬州知府刘铎,各赠荫有差。”
《崇祯长编》:“丁巳,谕吏部曰: 旧辅韩爌忠谟直节,渊识宏深,劻勷迹著。方今时事多艰,有斯良弼,岂可长违禁地? 兹特从阁臣及台省诸臣之请,以原官起用入阁,特正揆席,式资和燮之功。尔部即遣官至家敦请,刻期就用,副朕侧席延伫至意。”
《明史.李标传》:“庄烈帝嗣位,(李标)即家拜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崇祯元年三月入朝。”
《明史.钱龙锡传》:“庄烈帝即位,以阁臣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𣚴皆忠贤所用,不足倚,诏廷臣推举,列上十人。帝仿古枚卜典,贮名金瓯,焚香肃拜,以次探之,首得龙锡,次李标、来宗道、杨景辰。辅臣以天下多故,请益一二人,复得周道登、刘鸿训,并拜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明年六月,龙锡入朝,立极等四人俱先罢,宗道、景辰亦以是月去。标为首辅,龙锡、鸿训协心辅理,朝政稍清。”
《崇祯长编》:“袁崇焕起陞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出镇行边,督师蓟辽、登莱、天津等处军务,移驻关门。”
《崇祯长编》:“癸酉召廷臣及督师袁崇焕于平台。帝慰劳崇焕甚至,崇焕锐然以五年复辽成功自许,慷慨请兵械转饷,凡吏部用人、兵部指挥、户部措饷、言路持论,俱与边臣相呼应,始可成功。帝是之,命即出关纾辽民之望。阁臣因请撤回王之臣、满桂,赐剑,赐之...是日赐崇焕酒馔”
《朝鲜王朝仁祖实录》:“上曰:"中朝政令如何?"霶曰:"新皇帝,庚戌生也。人皆言,励精图治。且倚重袁崇焕,召见于便殿,慰谕备至,崇焕对曰:‘皇上假臣便宜,则五年而东夷可平,全辽可复。’皇上曰:‘苟能五年灭虏,朕不惜封侯之赏,卿其努力,以解天下倒悬之苦。’对曰:‘谨遵明旨,镌之肺腑。’皇上特赐蟒龙衣、玉带、银币云。”
《明史.阉党传》:“方忠贤败时,庄烈帝纳廷臣言,将定从逆案。大学士韩爌、李标、钱锡不欲广搜树怨,仅以四五十人上。帝少之,令再议,又以数十人上。帝不怿,令以赞导、拥戴、颂美、谄附为目,且曰:“内侍同恶者亦当入。”爌等以不知内侍对,帝曰:“岂皆不知,特畏任怨耳。”阅日,召入便殿,案有布囊,盛章疏甚夥,指之曰:“此皆奸党颂疏,可案名悉入。”爌等知帝意不可回,乃曰:“臣等职在调旨,三尺法非所习。”帝召吏部尚书王永光问之,永光以不习刑名对,乃诏刑部尚书乔允升、左都御史曹于汴同事,于是案名罗列无脱遗者。崇祯二年三月上之,帝为诏书颁示天下。”
《崇祯宫词》:“上既处分魏奄,阁臣仅以四五十人为馀党,列案以请。上谕以“称颂赞导”速化为题,皆列入,阁臣以“外廷不知内事”对。阅日,上召阁臣入,先有黄袱累累,指示曰:“此皆红本媚珰实迹也。”于是案所罗列者甚广。”
《玉镜新谭》(卷之八)(仅京城房产):“司礼监太监张邦治奏为恭进银两事,奉圣旨:这逆犯魏忠贤庄房变价银三万九千五百四十九两九钱二分,著交进内库,照数查收。其未完二处,俟完日另进。该部知道。”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十一月戊午朔,户部疏报各抚按变价逆祠银二万五千五百三十八两有奇。”
《崇祯长编》:“壬午。直隶巡按卓迈疏报,籍没崔呈秀资产银七万一千二百四十七两五钱、金三百四十三两二钱、箱柜三百零七件、书箱十三只、房二十六所、讨七百四十九间、田三百三十六顷。盖先期隐慝,所籍仅十之一。”
《崇祯长编》:“保定巡抚张凤翼疏报,任丘县籍没田尔耕賍私银十八万四千八百六十两、金花首饰杯盘等一百二十三两、银器等一千三百两、铜钱二十四万八千八百文、玉带五十一、备金带三条、金钱带三条、质库任丘七所、郑州二所、住宅一所、五犀琥珀玛瑙杯盘一百二十二件、珠冠一项。”
《崇祯长编》:“应天巡抚曹文衡奉旨开顾秉谦窖藏,令吴江知县熊开元同昆山知县李拯掘出银四万四百四十八两五钱。除秉谦户下应输各年钱粮一千四百二十四三钱七分,馀者抵作昆山小民正项。帝令解工部用”
《崇祯长编》:“户科给事中杨时化疏言,诸贤之废锢,因崔魏而为...又如旧抚乔应申贪秽万状,止问賍银一万馀两,不为追究,今虽访册已削其名,然如此类者尚不乏人...”
《崇祯长编》:“中书范汝植往南京守,催顾秉谦窖银三万八千八百馀两,许志吉賍银三万二千三百九十馀两...”
近代有学者认为明代末叶明神宗万历二十八年至崇祯帝崇祯十七年,进入中国历史上第五个小冰河期,是中国历史上最寒冷的时期。万历、天启、崇祯年间,旱灾变得越来越频繁,大旱之年的比率也在增加。
毕自严《度支奏议》(辽饷不敷济急无奇疏):“其出浮于岁入者,实该银一百二十五万二千五百馀两... ”
《崇祯长编》:“副都御史管太仆寺事郭兴治会同巡视京营科道查核常盈老库及东西二库,存贮银仅一万八千三百二十一两...”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八》:“(太仓库)老库一项,天启三年间查盘除折耗并追陪外,实在银八万二千四百八十四两...臣伏念积贮之府,所馀仅尔,匮乏之象深足惊心...”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六》:“太仓之岁入仅三百三十万,而岁出该五百馀万,臣思之而无策也。省直之岁征仅三百三十万,而九边之岁支已该三百二十万,臣思之而无策也...用财者日盛,生财者无门,而臣之伎俩穷矣...”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一》:“总督蓟辽阎鸣泰奏,据密云县申本月初六日巳时,地微震。初九日丑时复大震,数日之内两次示警,甚为变异。且目下蝗蝻四出,盗贼横行...”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二》:“今物力既拙,加派滋起,以致百姓流亡,盗贼充斥。”
《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二》:“应天巡抚毛一鹭言,三吴长江盗贼鸱张,海盗纵横,又纷纷啸聚...”
《明史本纪第二十二—熹宗》“六年,八月,陕西流贼起,由保宁犯广元。九月,参将杨明辉赍敕招谕水西贼,被杀。十二月甲子,浔州贼杀守备蔡人龙。七年,三月戊子,澄城民变,杀知县张斗耀。七月丁亥,海贼寇广东。”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九》“天启六年十二月庚申,巡按直隶御史何早奏,今岁风水异常,至秋旱蝗肆虐,饥馑相望,盗贼蜂起,孟河一带江海相连巨盗出没...”
毕自严《度支奏议》(宁愿兵变束躬待罪疏):“各边旧饷亦有迟至十馀月...”
《崇祯长编》:“大学士李国𣚴上言,臣等连日接皇上发下各边章奏,皆为军士缺饷,自宣太迄陕西、延绥哀吁,虽不同地而告饥...近日台头军鼓噪,寔以饷额不敷,而天津运价十数万两至今毫无措辨,亦可叹矣。从来军之苦什于百姓,而边军之苦又什于内军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各军月粮、行粮既无可支给,势必展转称贷,至于卖妻子、鬻衣甲以偿,坐使锐气耗于庚呼,雄心销于枵腹...”
《崇祯长编》:“陕西巡抚胡廷宴疏言,临巩边饷缺至五六年,数至二十馀万。靖卤边堡缺二年三年不等,固镇京运自万历四十七年至天启六年,共欠银十五万九千馀两。各军始犹典衣卖箭,今则鬻子出妻,始犹沿街乞食,今则离伍潜迯,始犹沙中偶语,今则公然噪喊矣。乞将前欠银两速发,以奠危疆。报闻。”
《崇祯长编》:“仓场总督户部右侍郎南居益等疏言,九边要害半在关中,故刍饷之需独倍他省。迩因宇内多事,司农告匮,延绥宁固三镇额粮缺至三十六月。去岁阖省荒旱,边方斗米四钱,军民交困,嚣然丧其乐生之心,穷极思乱,大盗蜂起,劫杀之变在在见告...”
《明史.袁崇焕传》“是月,川、湖兵戍宁远者,以缺饷四月大噪,馀十三营起应之,缚系巡抚毕自肃、总兵官朱梅、通判张世荣、推官苏涵淳于谯楼上。”
《崇祯实录》(卷之一)“甲申,辽东宁远军哗;以军粮四月不得发,因大噪,执巡抚右佥都御史 毕自肃。自肃尝为奏请,户部不之发”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八月):“顺天巡抚王应豸报,蓟门饥军于七月二十日鼓噪索饷,焚抢火药。多方措处始克觧散,今虽归伍,请先发欠饷三月,以安军心。(崇祯帝)下所司速行”
《崇祯长编》:“蓟镇乱兵伏法,仍著将年例银两遵旨速发,以济饥军。”
《明史纪事本末》(第七十二卷崇祯治乱):“十月己丑,召廷臣于平台,以锦州军哗,袁崇焕请饷疏示阁臣。”
《崇祯长编》:“ 己丑,召廷臣于文华殿,以锦州军哗,袁崇焕请饷疏示阁臣,阁臣求允发,帝责户部尚书毕自严,又曰:崇焕前请汰兵减饷,今何仍之乎? 兵部尚书王在晋曰: 减汰当来岁。阁臣请发二十万金,礼部侍郎周延儒曰:关门昔防边,今且防兵,前宁远哗即饷之,今锦州效尤又饷之,倘九边各仿视其何以应?”
《明史纪事本末》(第七十二卷崇祯治乱):“怀宗崇祯元年春正月,禁衣饰侈僭及妇女金冠袍带等,从御史梁天奇之言也。”
王世德《崇祯遗录》:“上恭勤节俭,励精图治。自神宗以来,膳羞日费万余金,上命尽减,但存百分之一;旧制,冠袍靴履日一易,上命月一易。玉熙宫伶人,立命黜散。”
《崇祯宫词》:“上御讲筵,所御里衣,袖微损,衔于外,上以手纳之。讲官某奏曰:衣之敝虽过于俭,然美德也,何必讳。”
《明季北略》:“烈皇帝勤政宵衣,三日一视朝,漏下四鼓,辄出御殿。”
王世德《崇祯遗录》:“上鸡鸣而起,夜分不寐,往往焦劳成疾,宫中从无宴乐事。”
《李朝实录》:“新天子聪明迈古,十行之札,皆出宸翰,摠揽权纲,天下想望太平。”
王世德《崇祯遗录》:“熹宗在位七年,将神宗四十馀年蓄积搜括无馀。兵兴以来,帑藏空虚。”
《东林列传》(卷十八):“夏五月,召对平台,鸿训以民生之困,由吏治茍且,请以久任为第一义,因荐南户部尚书毕自严善治赋。兵部尚书王在晋善练兵,帝皆纳用。”
《明实录崇祯实录》(卷之一):“乙酉,谕吏、户、兵三部曰:‘昨召对九卿、科道等官,辅臣刘鸿训言“官员更调甚速,若不行久任之法,终鲜实效”;又云“海内役繁赋重,不可加派”。朕切思之:更调速,则民滋扰;官久任,则课成功。今后藩、臬、郡、邑,务择人地相宜,俱如旧制。言官荐举人才,不无过私市恩。吏部可以荐疏成册,其后隳职偾事,举主连坐。辽、黔兵事未结,加派已多;可将新、旧兵饷造简明册进呈。若有司私派,省直抚、按即行参处;三尺俱在,断不尔贷。司农系军国命脉,非清严心计之臣,岂胜厥任!至所荐毕自严,才品兼优;如户部尚书缺,可以自严领其职’。遂召自严为户部尚书。”
《明史.毕自严传》(卷十八):“崇祯元年,召拜(毕自严)户部尚书。”
《明史志第五十四. 食货五》:“崇祯初,关税每两增一钱,通八关增五万两。三年复增二钱,惟临清仅半,而崇文门、河西务俱如旧。户部尚书毕自严,议增南京宣课司税额一万为三万。”
《崇祯长编》“户科给事中瞿式耜言当神庙初年...原任兵部侍郎李邦华八面雄才,抚津实饶经济,举朝无不知之...”“夫良彦与李邦华熊明遇均负边材...”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一):“户科给事中周希令疏言,臣考各边有额兵,有额饷,乃籍伍半空,内外相冒。即宣府一镇,部据纸上兵调一万五千,镇据见在兵止一万一千。”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一):“关内见兵不满三万,必足三万始可为关外之后劲。关外则兵六万馀,马骡三万八千馀,见在者俱未有此数(即107300的兵额)。”
陈建宏《军粮供需与明清辽东战争(1618-1642)》
《崇祯长编》:“(王)洽奏近日甘肃巡抚梅之焕裁兵一千馀名,汰饷一万馀两,此是能汰者。上复举崇道疏,末段毛文龙牵不成牵、掣不成掣,初谓非十五万不可,自道臣王廷试勒令二万八千就,裁去十二万馀,若是文龙自裁,决不肯去一人等语...”
《朝鲜王朝仁祖实录》:“且闻朝臣以毛帅冒饷,多有上本者。平台召对时,适毛将遣使献俘,皇上召兵部尚书问曰:‘文龙献俘,似或非实。前者冒饷亦多,该部详查以闻。’于是,黄户部中色、王兵备廷式、孙军门国桢皆曰:‘文龙有军二万六千,一年之饷,殆十馀万,而不能收复辽阳一尺土,国家虚费至此,敕令兵部酌处。’云。毛帅若不得如前冒受粮饷,则其势不得不责办于我,前头必有难处之患矣。”
《崇祯记闻录》:“经略袁崇焕受阁臣钱龙锡之旨,巡历其地,俟彼入谒军门,执而斩之。闻钱公又受教于陈眉公,以为袪除海内一大蠹,为奇功秘计也。厥后部下之众,投虏作崇,孔友德为祸尤烈,不能不归咎首事云。”
王世德《崇祯遗录》:“先是,袁崇焕密授大学士钱龙锡意旨,绐杀总兵毛文龙。”
陈建宏《军粮供需与明清辽东战争(1618-1642)》
曾美芳《京师戒严与粮饷肆应:以崇祯己巳之变为中心的讨论》,《明代研究》 23期 (2014/12) Pp. 91-125
《崇祯记闻录》:“崇祯三年,北兵久屯永平等处,朝廷征粮甚急,小民不胜敲扑之苦,因粮船未及修,各州县俱封客船运粮河中,甚至封及游船,大为扰害。”
王世德《崇祯遗录》:“先是,袁崇焕密授大学士钱龙锡意旨,绐杀总兵毛文龙,中军何可刚曰:“是谓三不幸。”崇焕问之,曰:“生文龙,天不幸;用文龙,朝廷不幸;杀文龙,公不幸。”未几,京师告警,崇焕入援,召对平台,赐貂裘、䌽币、银牌。 兵屯畿南,一战败绩,复召诘云:“尔擅杀大帅,以至今日。今又不能患御绩,则平日恢复之言何在?”命锦衣卫拿问。总兵何可刚、祖大寿闻之,引兵去。前巡捕营获一木工,云崇焕谋反,以为谍,下镇抚司勘。掌刑指挥李若琏鞫得其枉,奏之,复下锦衣卫以为寔。于是,喧哗崇焕谋反,人人切齿。及行刑,百姓脔食其肉。 崇焕误国之罪固无所逃,以为谋反则冤矣。”
《明史.袁崇焕传》:“然都人骤遭兵,怨谤纷起,谓崇焕纵敌拥兵。朝士因前通和议,诬其引敌胁和,将为城下之盟。帝颇闻之,不能无惑。会我大清设间,谓崇焕密有成约,令所获宦官知之,阴纵使去。其人奔告于帝,帝信之不疑。十二月朔再召对,遂缚下诏狱。大寿在旁,战栗失措,出即拥兵叛归。”
《明实录崇祯实录》(卷之二怀宗端皇帝二):“辽东兵溃。辽兵素感崇焕恩,满桂与祖大寿又互相疑贰,大寿辄率兵归宁远,远近大骇。”
王世德《崇祯遗录》:“十一月,起大学士孙承宗以原官,兼兵部尚书,督兵驻通州...时袁崇焕被逮,关宁兵马尽溃,承宗密调马世龙抚谕之,又为祖大寿别白,上命移驻关门。十二月十四日抵关,人心乃定。大寿谒见,令所统骑步三万于教场行誓师礼,遣死士沿海入报,中朝始知关宁无恙。”
王世德《崇祯遗录》:“正月,孙承宗恢复四城,露布奏闻。上告庙,布告中外,加承宗太傅,荫一子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袭。赐白金五千两,服 一袭。自此关政一新。”
《明史.乔允升传》:“二年冬,我大清兵薄都城,狱囚刘仲金等百七十人破械出,欲逾城,被获。帝震怒,下允升及左侍郎胡世赏、提牢主事敖继荣狱,欲置之死...允升端方廉直,扬历中外,具有声绩,以诖误获重谴,天下惜之”
《明史.王洽传》:“二年十月,我大清兵由大安口入,都城戒严。洽急征四方兵入卫,督师袁崇焕,巡抚解经传、郭之琮,总兵官祖大寿、赵率教、满桂、侯世禄、尤世威、曹鸣雷等先后至,不能拒,大清兵遂深入。帝忧甚,十一月召对廷臣。侍郎周延儒言:“本兵备御疏忽,调度乖张。”检讨项煜继之,且曰:“世宗斩一丁汝夔,将士震悚,强敌宵遁。”帝颔之,遂下洽狱,以左侍郎申用懋代。明年四月,洽竟瘐死。寻论罪,复坐大辟。”
《明史.韩爌传》:“至十月,大清兵入畿甸,都城戒严。初,袁崇焕入朝,尝与钱龙锡语边事。龙锡,东林党魁也,永光等谋因崇焕兴大狱,可尽倾东林。倡言大清兵之入,由崇焕杀毛文龙所致。捷遂首攻龙锡,逐之。明年正月,中书舍人加尚宝卿原抱奇故由输赀进,亦劾爌主款误国,招寇欺君,郡邑残破,宗社阽危,不能设一策,拔一人,坐视成败,以人国侥幸,宜与龙锡并斥。其言主款者,以爌,崇焕座主也。帝重去爌,贬抱奇秩。无何,左庶子丁进以迁擢愆期怨爌,亦劾之,而工部主事李逢申劾疏继上。爌即三疏引疾。诏赐白金彩币,驰驿遣行人护归,悉如彝典。”
《明史.毕懋良传》:“会京师戒严,尚书张凤翔以下皆获罪,懋良得原,致仕去。”
《李朝实录》(崇祯元年,1628年):“新天子即位后,多有改纪之事,引用士类,退斥魏宦之党,朝著淸明云。”
《李朝实录》(崇祯元年,1628年):“上(朝鲜仁祖)曰:新天子圣明云,中朝之事,大异于前耶?对曰:人皆称皇帝圣明,而玉河馆需索之事,倍于前日矣。”
《李朝实录》(崇祯元年,1628年):“庚午/上(朝鲜仁祖)讲《书传》 《舜典》篇。讲讫,引见登极使韩汝溭、副使闵圣征、书状官金尚宾等。上曰:新皇帝明圣云,中朝旧习顿变乎?汝溭曰:异于前所闻,凡钱货皆入内库,且过于察察云矣。圣征曰:虽似察察,事多疏漏。关上军兵,专不给饷,军中遂作乱,袁帅来斩其魁,今则稍定云矣。上曰:天启时,多有废置之人,又多得罪者。今则尽令还朝乎?汝溭曰:有韩广者,人皆倚重,而方废黜于外。若起而用之,则必多更张,人皆望之云。上曰:中国以新皇帝比之天启,则何如云耶?汝溭曰:岂可比于天启乎?初政,先诛魏宦,人皆想望太平,今则渐不如初,故失望云矣。”
《明实录崇祯实录》(卷之二):“陕西巡抚都御史胡廷宴、延绥抚都御史岳和声各奏洛川、淳化、三水、略阳、清水、成县、韩城、宜君、中部、石泉、宜川、绥德、葭、耀、静宁、潼关、阳平关、金镇关诸处流贼恣掠。”
《明实录崇祯实录》(卷之二):“己巳,固原逃兵掠泾阳。”
《崇祯长编》:“尚书毕自严术穷点金,念切共济,因边饷不给,请旨会议...臣去岁曾具条陈禁革,今臣同官刘懋有十分裁六之请,深当圣心。从此驿逓庶有起色,但厘弊去其太甚,矫枉恐其过直,故去文存质之说,不无虎羊同鞟之叹,恐受裁之夫役无归,未裁之支应愈苦...”
《明史.韩爌传》:“时辽事急,朝议汰各镇兵。又以兵科给事中刘懋疏,议裁驿卒。帝以问爌,爌言:“汰兵止当清占冒及增设冗兵尔。冲地额兵不可汰也。驿传疲累,当责按臣核减,以苏民困,其所节省,仍还之民。”帝然之。”
杨嗣昌《杨文弱先生集》:“流贼之祸,起于万历己未(四十七年,一六一九年)。辽东四 路进兵,三路大溃,于是杜松、王宣、赵梦麟部下之卒相率西逃。其时河南抚臣张我续、道臣王景邀击之于孟津,斩首二十馀级,飞捷 上闻。于是不入潼关,而走山西以至延绥,不敢归伍而落草。庙堂之上,初因辽事孔棘,精神全注东方,将谓陜西一偶(隅)不足深虑。不 期调援不止,逃溃转多。饥馑荐臻,胁从弥众。星星之火,至今十九年。”
吴甡:《柴庵疏集》,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年,页143
《明史.熊开元传》:“时有令,有司征赋不及额者不得考选”
《明史.毕自严传》:“有诏,县令将行取者,户部先核其钱谷。华亭知县郑友元已入为御史,先任青浦,逋金花银二千九百。帝以诘户部,自严言友元已输十之七贮太仓。帝令主库者核实,无有,帝怒责自严。自严饰词辨,帝益怒,遂下自严狱,遣使逮友元。”
《明史纪事本末》(第七十二卷崇祯治乱):“十二月,时考选科道后,更核在任征输,于是户部尚书毕自严下狱,熊开元、郑友玄俱谪,吏科都给事颜继祖上疏救。上切责之。自是考选将及,先核税粮,不问抚字,专于催科,此法制一变也。”
《明史纪事本末 》(第七十二卷崇祯治乱):“礼部右侍郎陈子壮尝谒大学士温体仁,体仁盛称主上神圣,臣下不宜异同。”
陈盟《崇祯内阁行略》:“崇祯朝,阁臣久在,未有如体仁者,小心谨毖,兢兢自持,既与门户不协,耽耽伺隙,遂绝私交,谢情面,一惟迎合上旨,以是上益推重之。”
王夫之《噩梦》:“温体仁全师江陵之术而加甚焉,有户书李待问者为之羽翼,乃令知推行取,府县印官给由,皆行户部,比较任内完欠,遂使牧民者唯鞭笞赤子为务,而究之逋负山积,激成大变,所谓“则何益矣”者,信矣。”
王世德《崇祯遗录》:“自温体仁入阁,票拟务从深刻,由此遂失人心。论者谓亡国之祸体仁酿之,良然。”
《明史.汤开远传》:“帝操切,温体仁以刻薄佐之,上下嚣然。”
《明史.陈龙正传》:“时政尚综核,中外争为深文以避罪,东厂缉事尤冤滥。”
抱阳生在《甲申朝事小计》卷6中提到崇祯十六年二月的北京城,“大疫,人鬼错杂。薄暮人屏不行。贸易者多得纸钱,置水投之,有声则钱,无声则纸。甚至白日成阵,墙上及屋脊行走,揶揄居人。每夜则痛哭咆哮,闻有声而逐有影”。
王琼《双溪杂记》:“当流贼内乱之时,而胡虏不侵,犹能支也。”
《清史编年 第一卷 顺治朝》:“明帝诏各地兵赴京师勤王,命廷臣议战。守庶子李明睿与左都御李邦华复议南迁,并请先以太子居南京,“号召东南,共图灭贼”。崇祯召廷臣议,其意在俟朝共请而后行,自己不承担逃亡之名。但大学士陈演等不肯负其责,崇祯私对陈演曰:“此事要先生一担。”陈演也不语,议不决,明帝憾且忿,曰:“如事不可知,国君死社稷。义之正也,朕志决矣!"同时不许太子南下监军。二十九日罢陈演大学士职。"
《清史编年 第一卷 顺治朝》:“明帝召廷臣议“御寇"。驸马巩永固请以重臣守京师,“圣驾南巡,征兵亲讨",诸臣斥其诞妄。于是决定由内监及各官分守京师九门,禁止百姓上城。"
任之.《新编中华历史五千年—明朝》.青海:青海人民出版社,2002:第677页—第678页
《明史纪事本末 第七十九卷甲申之变》:“初八日,风沙大起,贼乘风夜登城,懋德、应时策马赴敌死。赵布政、毛副使及府县各官四十六员咸死之,贼尸之于城。”
《烈皇小识》:“闯贼至大同,军民皆降,总兵朱三乐自刎,巡抚卫景瑗、兵备朱家仕、粮储徐有声皆死之。”
《烈皇小识》:“闯贼陷宣府,叛将白广恩先移书约总兵姜襄降,太监杜勋出城三十里迎贼入城,执巡抚朱一冯杀之,巡按霍达逃。”
《槐庐丛书·四编·明季实录》:“三月初十日,唐通入援,召对,赏赉甚厚。十三日,通遇贼于居庸关,一战即败,败即降;京城震惧,九门皆闭。”
《爝火录》卷一:“彰义门(“高起潜传”作广宁门),皆言曹化淳献之。或曰化淳实守东直门,非守彰义。而化淳入国朝,上疏奏辨甚力,时仓卒莫能明也。”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八日暝,都城陷,帝泣语后曰:“大事去矣。”后顿首曰:“妾事陛下十有八年,卒不听一语,至有今日。”乃抚太子、二王恸哭,遣之出宫。帝令后自裁。后入室阖户,宫人出奏,犹云“皇后领旨”。后遂先帝崩。帝又命袁贵妃自缢,系绝,久之苏。帝拔剑斫其肩,又斫所御妃嫔数人,袁妃卒不殊。世祖章皇帝定鼎,谥后曰庄烈愍皇后,与帝同葬田贵妃寝园,名曰思陵。下所司给袁妃居宅,赡养终其身。(《明史》后妃列传·庄烈帝愍周皇后)
《明史》列传第九曰:“长平公主,年十六,帝选周显尚主。将婚,以寇警暂停。城陷,帝入寿宁宫,主牵帝衣哭。帝曰:‘汝何故生我家!’以剑挥斫之,断左臂;又斫昭仁公主于昭仁殿。越五日,长平主复苏。大清顺治二年上书言:‘九死臣妾,跼蹐高天,愿髡缁空王,稍申罔极。’诏不许,命显复尚故主,土田邸第金钱车马锡予有加。主涕泣。逾年病卒。赐葬广宁门外。”
明亡后殉难人数可见诸《明史纪事》第八十卷;《甲申传信录》;《闽中纪略》;《前明忠义别传卷三十二.国变难臣钞》
《钦定四库全书·御选四朝诗》之<明诗姓名爵里一·帝系>:庄烈皇帝讳由检,光宗第五子初封信王,天启七年即位,改元崇祯,在位十七年。谥曰钦天守道敏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怀宗端皇帝,更定庄烈愍皇帝。
《钦定四库全书·明诗综》卷一:南福藩称制,遥上帝谥,曰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仁懋孝烈皇帝,庙号思宗。后谥曰孝节贞肃渊恭庄奉天靖圣烈皇后。寻改帝庙号曰毅宗。唐藩称制,复改威宗。皇朝顺治初,更谥帝曰钦天守道敏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怀宗端皇帝,后曰孝敬贞烈慈惠庄敏承天配圣端皇后,既而改称庄烈愍皇帝。凡五易而后定焉。今神牌所书,即顺治初定一十六字,第其下改书庄烈愍皇帝。
《清世祖实录》卷一百三十:“(顺治十六年十一月)甲申,上驻跸三屯营。是日,谕礼部:‘前明崇祯帝,励精图治,十有七年。不幸寇乱国亡,身殉社稷。考其生平,无甚失德,遘兹厄运,殊堪矜悯。宜加谥号,以昭实行。今谥为庄烈愍皇帝。尔部即遵谕行。’”
据《圣安皇帝本纪》,《南渡录》均作二月丙子,《弘光实录钞》作二月庚辰
《烈皇小识》(卷四):“杀太监刘元斌。元斌监国讨贼,贼在陕雒,元斌留归德不敢进,纵兵大掠,杀樵汲者冒功。及论辟,未得旨,即奏辩,上怒诛之。”
《小腆纪传》:“未几,王师南下,可法死;而起潜、元爵皆投降。”
《明史纪事本末》(卷七十九):“三月,李自成陷宣府,太监杜勋迎降...丙午,贼骑薄彰义门,太监杜勋缒城上,入见大内,张皇贼势。语守珰辈曰:“吾党富贵自在也!””
《明史纪事本末》(卷七十九):“守陵太监申芝秀自昌平降贼,亦缒上入见,备述贼犯上不道语,请逊位。上怒叱之。”
《明史纪事本末》(卷七十九):“寇自柳沟抵居庸关。柳沟天堑,百人可守,竟不设备。总兵唐通、太监杜之秩迎降,抚臣何谦伪死私遁。”“自成同伪都督刘宗敏等数十骑入大内,太监杜之秩等率党为前导。”
《明史纪事本末》(卷七十九):“牛金星趋而进曰:“中其下,当中分天下。”自成喜,投弓而笑。司礼视印太监王德化以内员三百人先迎德胜门,令仍旧任。”
《烈皇小识》(卷四):“宣武门守门太监王相尧领内丁千人,开门迎贼,伪将刘宗敏整军人,军容甚肃。”
《甲申传信录》(卷四):“旧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之心,旧司礼监掌印太监,顺天人。”
《甲申传信录》(卷四):“二月二十二日廷议助饷,之心闲住已久,众言之心富顺甚,家藏现银三十万。上即日召 谕之,令捐助,之心以连年家计消乏为辞。次日,献银一万两。自成入,繋之,追掠搜银十五万馀,金银什器缎疋无算。”
《明季北略》(第二十卷崇祯十七年甲申):“王之心最富,上面谕之,对以家计稍乏,仅献万金。诸内官各大书于门 :“此房绝兑”,复杂出古董诸物,陈于市以求售。 后贼拷夹王之心,追十五万,他金银玩器称是。 ”
王世德《崇祯遗录》:“王之心缢死于家;李凤翔、贾如皋、贾奕伦、魏同征、马应震一时俱死。”
王世德《崇祯遗录》:“贿脱:皇亲嘉定伯周奎献银七十万。太监王永祚献银一百万。”
《甲申传信录》(卷七):“ ◎开门迎入。司礼监太监曹化淳,初最幸,入自信邸,从龙至御前秉笔,二弟并至都督,诸侄率世袭锦衣 ,寻以告休罢职。寇急,复起化淳督守彰义门,统兵百馀骑。十八日日昃,贼炮击城甚震。上趋化淳督战,即于将至时, 诈曰:“贼已上城矣!”城卒奔溃,轰声雷击,不可止。 化淳开门迎入,城遂不守。 化淳且先驱导闯入大内焉。 十九日,内城既陷,有钜珰头领内兵千馀人出宣武门而去,他珰有随之者,悉用炮击回。 因有言圣驾在其中者,总不知何许人也。”
王世德《崇祯遗录》:“时太子年十六,定王十三,永王十二,托太监王之心、栗宗周、王之俊三人。城破,之心死;宗周、之俊 献太子、二王于贼”
王世德《崇祯遗录》:“王德化、栗宗周、齐本政、王之俊、周礼、马云程、魏济民,各献银三五万不等。”
《崇祯长编》卷39:“〔崇祯三年十月〕甲戌,皇第一女生,中宫出,是为坤仪公主。”按“坤仪”二字当是“坤兴”之误。
任之.《新编中华历史五千年—明朝》.青海:青海人民出版社,2002:第685页
来源:凤凰网历史;作者:刘继兴 刘秉光. 崇祯皇帝煤山自尽前夕为何秘密安葬魏忠贤遗骸. 凤凰网>信息>中国古代史>正文. 2011年2月1日 [2011年2月1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年6月8日) (中文(简体)).;另《明季北略》卷二十记载:崇祯十七年农历三月十四,即崇祯自杀前五日,“壬寅,南京孝陵夜哭。三月初一日起,日色两旬无光。是夜风色阴惨,沙尘刮天。起旧司礼太监曹化淳戴罪守城,上密旨收葬忠贤遗骸。”
《崇祯遗录》:十七年甲申,野史有上命收魏忠贤骸骨一事,荒谬不足致辨。
《甲申核真略凡论》:“一二逢迎时局者,乃称曹化淳面奏先帝云:魏忠贤而在,事不至此。(化淳闲住在外,未闻特召, 何处面奏?-原夹注)先帝叹息,传旨收葬其骸。又称先帝召对,有荐杨维垣、霍维华等者。此皆绝无影响之事,附会成书,公然刊布。更 假岁月,必将登诸奏牍矣。”
More information 崇祯帝 明朝出生于:1611年2月6日逝世于:1644年4月25日, 统治者头衔 ...
崇祯帝 出生于:1611年2月6日逝世于:1644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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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治者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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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 胞兄明熹宗天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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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帝 1627年10月2日-1644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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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 清世祖顺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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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皇帝 1627年10月2日-1644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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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 堂兄弘光帝朱由崧(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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