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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作家(1941-2004)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黄
黄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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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艺人 | |||||||||||||||||||
本名 | 黄湛森 | ||||||||||||||||||
罗马拼音 | Wong Jum Sum Wong Jim | ||||||||||||||||||
英文名 | James Wong | ||||||||||||||||||
别名 |
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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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籍 | 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 | ||||||||||||||||||
民族 | 汉族 | ||||||||||||||||||
籍贯 | 广东省广州市番禺 | ||||||||||||||||||
出生 | 1941年3月18日[1] | ||||||||||||||||||
逝世 | 2004年11月24日 | (63岁)||||||||||||||||||
死因 | 末期肺癌引发的肺炎 | ||||||||||||||||||
职业 | 作曲家、填词人、广告人、作家、演员、歌手、主持人、导演、编剧 | ||||||||||||||||||
语言 | 粤语、英语、普通话 | ||||||||||||||||||
教育程度 | 香港大学荣誉文学士(二级甲等荣誉) 香港大学哲学硕士 香港大学哲学博士 | ||||||||||||||||||
母校 | |||||||||||||||||||
宗教信仰 | 罗马天主教 | ||||||||||||||||||
配偶 | 华娃 (1967年结婚—1976年离婚) 陈惠敏 (1995年结婚—2004年结束) | ||||||||||||||||||
儿女 | 长子:黄宇瀚[2] 次子:黄宇文[3] 幼女:黄宇诗 | ||||||||||||||||||
父母 | 父:黄国新[4] 母:李惠卿[5] | ||||||||||||||||||
亲属 | 5同父异母姐、2胞弟[4] | ||||||||||||||||||
音乐类型 | 粤语流行、华语流行 | ||||||||||||||||||
演奏乐器 | 口琴 | ||||||||||||||||||
出道地点 | 英属香港 | ||||||||||||||||||
出道日期 | 1960年 | ||||||||||||||||||
代表作品 | 《忘记他》 《旧梦不须记》 《明星》 《黎明不要来》 《沧海一声笑》 | ||||||||||||||||||
著名角色 | 华太师(唐伯虎点秋香)、毕文霑(不文骚) | ||||||||||||||||||
活跃年代 | 1960年-2004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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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24日,黄霑因肺癌逝世,享寿63岁,逾万名香港市民参加其追思会。
黄霑本名黄湛森,籍贯广东省广州府番禺县,父亲是大地主,移居香港后曾担任太古煤仓苦力主管[18];1941年生于广州市宝华路十六甫东街四巷的一座大宅里[e],是妾出庶子,有两个同母弟[19],在八兄弟姊妹中则排行第六。幼年在西关生活[20],稍长时迁居沙面,就读于一所基督教的小学[21]:15—19“基督教小学”。
1949年,时值国共内战后期,亲国民党的黄家逃难至英属香港,落户深水埗区。他在德贞小学读完五、六年级后,升上喇沙书院,因英文根底薄弱须从第七班开始读起[f]。[22]
在学期间,受中文老师影响,他自此喜欢上中国文学[23],也在差不多时间开始向《中国学生周报》投稿[24]。至于音乐方面,他最先接触的是口琴,十一岁拜在口琴家梁日昭门下学艺,并跟随师傅为电影和电台节目吹奏配乐——古今中外各种乐曲,从而认识了许多大师,开启了音乐世界的大门[25];也当过学校口琴队长,率领校队屡获校际音乐比赛奖项[g][26]。1958年,黄霑报考中文、地理、生物、英文、中国文学与历史、圣经、数学以及物理科,以中国文学与历史的成绩最佳,并毕业于喇沙书院中五年级[27]。
1960年,他升读香港大学中文系。同年,经梁日昭引荐,替吕红、陈君能、许怡年、黄志恒等歌手填写国语歌词,共八首,包括改编自苏格兰民谣的《友谊万岁》[28];又起了化名“黄霑”参加“第一届星岛业余歌唱比赛”,进入十五强后被淘汰[29]。
大学期间,他参加了学生会社会服务团,在假期当义工,他说这是他在大学第二年取得罗文锦爵士纪念怡和奖学金的原因之一[30]:69—73。此外,加入了中文学会的他一次在扮演《桃花扇》的阮大铖时,得到剧坛名宿雷浩然赏识,介绍到香港业余话剧社当龙套,后来参演丽的映声的粤语话剧,初涉电视界[31];也不时参与邵氏和国泰的黄梅调电影如《宝莲灯》和《花木兰》的幕后大合唱。[32]
1963年,黄霑以二级甲等荣誉文学士毕业[33][34],在天主教培圣中学任教两年后,转行投身广告界。19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初,他主力于广告事业(详见),并且以业余身份主持电视节目(详见),又在报刊写文赚取外快——首个固定专栏是侦探小说《血浸蓝宝石》,刊载于任护花创办的《红绿日报》[35]——以及间中填词、作曲。[32][36]
黄霑属粤语流行乐界第二代词人(按词人崭露头角的时期划分,时为1974至79年,继承周聪、苏翁等一代),被视为1970年代中期粤语流行曲振兴后的重要人物。[37]:30,41-42
19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黄霑初涉词坛时,主要填国语时代曲,并多用笔名,如陆郎、詹啸、久流、铁树、刘杰[38]:291。黄霑曾说当年国语水准差,填完要找华娃试唱,看看歌词协音与否[39]。1972年,潘迪华投资制作香港首出原创华语音乐舞台剧《白娘娘》,潘迪华的广告公司老板朋友向她介绍黄霑,她认为黄霑的广告词很到位,便录用他为音乐剧填词人[40][41]。歌词全国语,填词人除了黄霑,还有李宝璇﹑庄奴和汪小松[42]。这也是黄霑跟作、编曲家顾嘉煇的首次合作[36][43]。众多乐曲中以黄霑填的《爱你变成害你》最受欢迎[41]。
1975年(一作1973年[21]:173),黄霑受邀为迪士尼乐园表演团填写多首香港巡演曲的粤语版歌词,其中《世界真细小》成为了脍炙人口的经典儿歌[44]。同年他开始以笔名“刘杰”,为电视剧填词或作曲(电视台之间竞争激烈的缘故[6]:140,用了两年多),处女作是无线电视剧《董小宛》的歌曲[h],代表作是1976年的《射雕英雄传》,香港首部华文武侠小说改编剧《射雕英雄传(佳视)》的主题曲[45]:60。
1978年,黄霑正式签约无线[i],随着港产电视剧热潮兴起,与无线音乐总监顾嘉煇合作一般是先曲后词[46]越来越频密,多首“煇黄作”都流行一时,是香港电台中文歌曲龙虎榜的“周冠军歌曲”及年度颁奖礼的“十大中文金曲”(自1978年首届起,后者计有十四首[47][j];多张以之为主打曲的专辑亦取得销售佳绩,达至香港IFPI本地金唱片和白金唱片标准[48][k]。“煇黄配”在坊间和业界声誉日隆。
1980年代,黄霑填词的歌曲除了在香港流行,更随着香港电视剧的传播而风行中国大陆(如港剧《上海滩》和《射雕英雄传》的歌曲)[49][50]以及台湾。与邓伟雄合填的《楚留香》,甚至一度成为台湾民间的“热门送葬曲”[51]。
1980年代中期,电视歌曲热潮逐渐式微[6],顾嘉煇开始减产,其后移民加拿大[53]。此时起至1990年代初,黄霑把心力转投于电影配乐界,多为自己的曲作填词,名作有《上海之夜》的主题曲《晚风》、《倩女幽魂》的《黎明不要来》、《青蛇》的《流光飞舞》等。但顾黄仍时有合作,最后一次合作的电视歌是《金牌冰人》的主题曲《美丽缘分》(2003年)。
影视以外,继《白娘娘》以后,黄霑曾数度接下舞台剧的填词工作,共四出,包括纯粤语口语歌词的香港首出本地化百老汇音乐剧《梦断城西》(80年)[54]、用词较典雅的古装剧《白蛇传》(82年)和《柳毅传书》(84年)[55],以及描写香港精神和地道文化的舞台剧《酸酸甜甜香港地》(2004年),后两出的作曲家是顾嘉煇。
除了顾嘉煇,黄霑亦不时与其他作曲家合作,如黎小田(《问我》、《人在风里》)、徐嘉良(九十年代郑少秋一系列的影视歌曲如《摘星》和《浪荡江山》)、赵文海(《中国梦》、舞台剧《白蛇传》歌曲)、王福龄(张明敏1984年度春晚表演曲《我的中国心》、国语时代曲《我要你忘了我》)等。
有论者认为1960年代粤语流行乐界流行的词风不是“剪红刻翠”(花前月下、粤曲味浓的文言风)就是“粗鄙俚俗”(格调低下的俚语、俗语歌),黄霑则一改传统,强调歌词的内容和表达方式必须富现代感、贴近大众生活,如自1970年代末《狂潮》、《明星》等长篇电视剧的主题曲,就以自然浅白的语言风格描写人生哲理及感情,为早期的香港流行乐界提供了“崭新的表现方式”。跟同代的词人一样,他渐渐摸索出三及第(文言、白话、俗语的结合)的歌词文体,而为大众所接受,例如《狮子山下》和《世界真细小》。其警句随着歌曲的流行被大众挂在嘴边,比如《家变》起首的“变幻原是永恒”,就成为了港人感慨世事莫测的惯用语。这对于消除香港人对粤语的语言自卑感,贡献良多[57]:189—193[58][59]:14—17。
此外,1970年代黄霑有一类词作以粤语口语为主要语言,如《鬼叫你穷》、《等爸爸》、《人生小配角》。不过到了1980年代,香港乐坛这种填词风气渐弱,黄霑就减少使用粤语口语了。他也自称尝试过“全口语实验”(1980年粤语版百老汇音乐剧《梦断城西》),但劣评如潮,被批太过俚俗[60][61]。一类词作则以文言文为主,如《忘尽心中情》、《俩忘烟水里》、《万水千山纵横》等,获词评人黄志华和网上杂志《青年人民》栏目作者何国男赞扬句式工整、词采斐然,流露深厚的中文根底[62][45];填词人林夕则认为其选字能“允执中庸”,既不会过于浅薄、陈旧,又不会艰深得令大众却步[63]。
亦有论述指,比起文体,黄霑等第二代词人显得有所“进步”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异于上一辈词人,由于创作空间较宽松、市场扩大、粤语电视电影的新平台兴起等种种客观条件,除了得以拓阔歌词题材,也能不时在词中“注入自己的心声”,而非一味代他人言,提高了文学价值,如电影《跳灰》的主题曲《问我》[64]:42—46。
黄霑曾说受1950-60年代填词人李隽青通俗浅白的风格影响很深[39]。据其一次讲谈中的夫子自道,写流行歌词贵“浅”,要雅俗共赏,深入浅出最佳,退而求浅入浅出也可以;又分享了一个填词窍门:“开口应”,即歌词第一句就要能吸引听众,且不妨与歌名相同,如其作品《旧梦不须记》、《忘记他》[64]:129等。[61]
黄霑为影视歌曲填词时善于切题,譬如对情节人物繁多的《天龙八部》,就仅仅选取萧峰一角着力描写(《万水千山纵横》),体现他善于取舍[59]:22—25;而把恩怨情仇跟刀剑扯在一起、“三言两语就把主题表现出来”的《倚天屠龙记》与“从千术这样死的题材上写出用爱偷心的生路”、“选用‘骗’、‘计谋’等字眼回应题目”的《用爱将心偷》也为林夕所称赏[65][66]。
然而,初出道时的林夕(1985、86年)也认为黄霑爱用平行式结构写法,优点是结构紧密,令词意容易理解,缺点是词意欠推进,往往“过分受制于主题”、“三步一回头,五句一重复,容易流于抽象化…毫无变化与跳脱”,如《旧梦不须记》和《情爱几多哀》[67]。
词评人黄志华和朱耀伟认为黄霑为迎合大众,写法经常流于表面,自我重复的情况也屡见不鲜,沦为流水作业式生产,作品质素参差不齐[45] [56]。文化评论人林奕华也批评其哲理歌如《家变》、《强人》、《狂潮》、《轮流传》等,由于只是模式化电视剧的附属品,几乎都只带出同一讯息,即“人生之中,任何事情都是一个铜钱的两面”的“陈腔滥调”[68]。初出道时的林夕亦指出其情歌甚少借物抒情,也省略了心理变化和矛盾,而是直接给出对爱情的结论,细节铺垫少而百搭,好处是容易让普罗大众代入,坏处是不耐细品[63]。仅关于黄词轻细节这点,林夕后来说一方面与其人大开大合、豪爽直接的性格有关(黄霑曾向林夕说自己惯于一挥而就,一日内能写九首广告词);另一方面当时流行“AABA”曲式,曲长较短,且往往把抢耳的核心旋律(A)置前来吸引听众,填词时难免受限,而现在强调副歌的长曲,则有时间慢慢铺垫细节[69]。而填词人杨熙却认为流行曲着重记忆点和流行价值,黄霑直击人心的写法反而值得学习,并指这与其广告人的出身有关。[70]
黄、朱、林亦列举出黄霑一些跳出窠臼的作品,基于文章写作日期和研究范围,主要选自1970-80年代。除了《问我》、《明星》、《万水千山纵横》、《忘尽心中情》、《俩忘烟水里》、《家变》、《沧海一声笑》、《黎明不要来》等较为人所知的,还有“意境虚缈迷离……无理而妙”的《朝花》[45];巧用逼问法的《是否》(卢冠廷唱)[45];情景交融且用心设喻的《让一切随风》[56];笔法双关,游走于情歌与非情歌之间,拓阔歌词层面的《风云》[45];投注词人情感,写活孩子渴望亲情的微妙心理的《等爸爸》[45];把小人物的病态心理写得活灵活现的《人生小配角》[59];境界比旧作《笑看风云》更进一步,“真正参透人生变幻”的《大时代过客》[71]等。
另一方面,黄霑本身也通晓作曲[l]。他称没有受过专业的乐理教育,是靠自学得来的:先研习大量经典音乐作品[72],读一些音乐入门书籍,然后尝试写旋律,“觉得不顺畅”就修改[73]。后来的得奖歌曲《忘记他》亦诞生于此练习期(1963年),但直到1980年才由邓丽君正式灌唱发行[74]。
但黄霑可能只懂得写单线旋律而不会编和弦,他曾说过自己和声学底子弱[73],像曲作《黎明不要来》(1987)和《只记今朝笑》(1992)的和弦就是分别由戴乐民[75]和顾嘉煇[76]:120编配的。
曾有论者总结出黄霑中国风格乐曲创作上其中三个特点:一、擅写结构简约的一段体曲式(即全曲不分主副歌,单以一个重重复覆的乐段构成)[m];二、擅写纯五声音阶曲调[n];三、爱改编或化用中国传统乐曲[o][60][77][78][76]。
1965年,黄霑为华娃所写的《谜》获香港娱乐唱片公司老板看中[79],他自始正式开展作曲家生涯[73](大多数时候曲词兼办)。作品有当时最流行的国语流行曲,粤语歌也有,如1960年代后期《火情人(大情人)》、《青春玫瑰》、《欢乐满人间》这三部电影的歌曲[60],但都不流行,黄霑归咎于自己作品水准欠佳,加上电影不卖座[80]。
1974年9月,黄霑以英语歌《L-O-V-E Love》获得无线电视“香港流行歌曲创作邀请赛”的亚军[6]:453。翌年圣诞节其执导并负责音乐的电影《大家乐》上映,曲风多元,贴近年轻人口味[81][82]。在1976年上半年,除了被用作插曲的《L-O-V-E Love》,片中多首粤语歌亦广受欢迎,有着颇高的电台播放率,掀起一股热潮;因而被视为继《啼笑因缘》及许冠杰为电影《鬼马双星》、《天才与白痴》所唱作的歌曲后,“粤语流行曲振兴的第三波”;本来主打英语歌的温拿亦开始转变歌路,转唱粤语歌[6]:132—133。此后黄霑作曲量逐渐增加,不时为罗文、叶德娴、叶丽仪、雷安娜等歌手供曲,有影视歌曲也有无商业搭配的专辑歌。
到了1980至90年代,他则较活跃于电影歌曲和配乐的创作。黄霑曾表示常在家中玩“配乐游戏”,即为现成的电影另行配乐,试出不同的效果,以培养创造力;并形容其配乐风格为“旧派”,即以主题音乐为主,间歇地出现在电影中[84];亦爱把传统的音乐元素融入现代流行音乐[60][85]。
此外其配乐作品十有八九是跟别人合作的,如电影《倩女幽魂》、《黄飞鸿》、《青蛇》、《梁祝》等。乐评人黄志华推测,原因也许是黄霑擅长创作旋律和歌词以及提供大方向上的点子,却不谙编曲,需要内行人协助[60];合作最多的是编曲家戴乐民和黄霑带入行的雷颂德[p]。黄霑唯一可考的编曲纪录见于《梁祝》原声带的资料页[86]。
黄霑的配乐又以为徐克电影所写的最为人熟识。徐克对音乐有独特的要求,二人常各执己见,时有冲突,但黄霑形容“自己最好最流行的作品,几乎都是和他吵闹、给他迫、给他蹂躏才跑出来的”[83]。首次合作是1984年的《上海之夜》,因应故事背景,黄霑创作出数首带老上海风味的歌曲,包括主题曲《晚风》[87]。其后为《刀马旦》操刀的则有改编自京剧曲牌《夜深沉》的《都是戏一场》与民间小调风的插曲《躲也躲不了》[85]。
1987起的《倩女幽魂》系列音乐为其事业代表作,“以中乐为上层,用西洋乐器为底”[85],并采用当年新兴的电子合成器;包办词曲创作的《倩女幽魂》、《道》、《黎明不要来》亦引起广泛回响。[75][79]而在续作《倩女幽魂II:人间道》中,有论者认为配合富六四色彩的电影主题,黄霑与戴乐民加入隐喻味道浓厚的音乐元素[88]。
踏入1990年代,黄霑与多位音乐人合作出两首中乐流行化的典范作《沧海一声笑》和《男儿当自强》[85][89]。
1993年与雷颂德合作的《青蛇》为其另一代表作。除了出色的音画配合,曲风的丰富及试验性亦备受论者赞赏,如加入印度乐风的《莫呼洛迦》[90][91]。
1994年的《梁祝》是最后一次“徐黄配”。黄霑担任音乐监制,并负责填词、改编旧曲、编排中乐器、弦乐器及女和声。合作的音乐人有胡伟立、黄英华、雷颂德等。配乐方向仍是把经典通俗化、现代化。[85]
黄霑参与的配乐在华语电影“工业奖”活动(如香港电影金像奖)和电影节(如金马奖)中屡获提名及得奖,惟大部分都没有发行官方原声专辑,如《倩女幽魂》、《人鬼神》、《画中仙》、《六指琴魔》、《西楚霸王》等。
唱歌是黄霑的业余兴趣,他从没签约唱片公司,偶尔在电视综艺节目和演唱会现场表演,一生只发表过两张个人歌唱专辑:1989年的概念专辑《香港 X'mas》和1990年的《笑傲江湖 百无禁忌黄霑作品集》,其他作品则散见于合辑和原声带,详见歌唱作品。
他曾自评音域狭窄,“正经唱”的话效果欠佳,要把声线压低来唱[92]。
黄霑虽然创作甚丰,但生前也只发表过一张官方创作精选专辑,1999年的《黄霑作品集》:黄霑在1970-80年代为叶德娴、张德兰、景黛音等永恒唱片旗下歌手谱写过不少歌曲,“永恒”从中选出廿一首结集发行。
此外,黄霑为别人监制的非原声专辑,可考的只有红线女于1990年代初推出的粤剧专辑《四大美人》和程琳1995年的《回家》。
黄霑曾与顾嘉煇数度合办音乐会,邀请流行歌手演绎煇黄历年作品(也有少量非煇黄作):1985年的“煇黄十二月”旨在纪念顾嘉煇和黄霑合作二十周年,评论人吴俊雄形容为当时香港乐坛的剪影,嘉宾阵容鼎盛,囊括多位香港乐坛中兴至成熟期十年间的代表歌星[q][93];而九十年代末及千禧年初举行的,由于怀旧热潮,亦反应热烈,使“煇黄”再度成为当年乐界焦点[94];2003年再跟香港中乐团合办《黄霑狮子山下演唱会》。除了1985年那一次,其他在香港举行的音乐会都发行过影像产品。
日期 | 名称 | 表演场地 | 场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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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12月7日-14日 | 煇黄十二月[95][30]:110—113 | 香港红馆 | 8场 |
1998年5月17日-27日 | 顾嘉煇·黄霑·真友情演唱会 | 香港红馆 | 15场 |
1998年7月17日-18日 | 顾嘉煇、黄霑经典金曲原唱巨星广州演唱会 | 广州天河体育场 | |
1998年8月15日-16日 | 顾嘉煇、黄霑真·友·情狮城义演之夜 | 新加坡新达城展览厅 | |
1999年12月24日-2000年1月8日 | 香港煇黄2000演唱会 | 香港红馆 | 16场 |
2000年5月5日-7日 | 新加坡煇黄2000慈善演唱会 | 新加坡室内体育馆 | 6场 |
2000年5月12日-14日 | 大马煇黄2000慈善演唱会 | 马来西亚吉隆坡武吉加里尔国家体育场 | |
2003年7月18日-19日 | 黄霑狮子山下演唱会 | 香港红馆 | 2场 |
黄霑常任电视节目主持。青年时就获丽的映声起用,首次以艺名“黄霑”亮相萤幕,主持文化综合节目《青年联谊会》[29]。作家沈西城曾形容黄霑:“谈吐尔雅而又学识渊博,更难得的是他的英语也讲得流利。”[96]。继后他主持过《金玉满堂》、《群星会》等综艺节目,担任香港节小姐竞选司仪[97],1969年获得“最佳电视节目男司仪奖”,被《香港电视周刊》喻为“电视王子”[98]。
此后十多年间,黄霑主要亮相于无线电视,如主持过三届《香港小姐竞选》和访问名人成功秘诀的《成功之道》,并经常跟何守信搭档。何守信形容黄霑有独特的主持风格,不擅记稿,但长于即兴,能与稳重的自己互相配合[99]。还有,他虽然主持经验丰富,但同时却“一向语出惊人”(沈西城语)。1983年8月,黄霑当金唱片颁奖礼的司仪时,就失言得罪了徐小凤,说她“又老又风骚”,令她一气之下唱歌失准,事后黄霑再三向她道歉。[100][101][96]
除了主持节目,1970年代末及80年代初他曾经在佳艺电视和无线电视的艺员训练班教授主持课,日后混迹过主持界的学生有郑裕玲、吴君如等。[102][103]
1988年,黄霑跟亚洲电视签了三年部头合约[30]:79-83:79—83:1989至1990年,他跟倪匡和蔡澜主持半夜成人节目《今夜不设防》,访问娱乐圈名人,尺度大胆无所不谈,口碑载道创收视佳绩[104][105]。1990年,他伙拍林尚义、尹志强等人为亚视主持世界杯直播节目《90世界杯全接触》。据体育专栏作者“波王”所述,自称“执波仔”的黄霑虽然对足球一窍不通,常提出令人发噱的无知问题,但善于活络气氛,“主持效果奇佳”[106]。约满前最后一个工作是1992年跟林建明、韦基舜等人主持奥运电视节目[30]。
及后,投资失败欠债累累的他跟无线电视签了达每年四百万(黄霑自称)的部头表演合约,在1993至1997年主持多个综艺、资讯及清谈节目。
1994年,因竞争对手亚视的资讯娱乐节目《今日睇真D》收视颇佳,无线推出性质相似的《城市追击》来迎战,黄霑、安德尊等任主持。
同年《江山如此多Fun》开播,以游戏比赛的形式向观众普及中国历史地理文化常识,才子形象深入民心的黄霑担当主持,并负责唱作主题曲;节目曾入选1995年度壹电视大奖的“十大电视节目”。监制萧潮顺说,有见于《江》的成功,他和黄霑后来以同类型的《江山如此多娇》进军中国大陆[107]。节目自1997年起于北京、上海、四川、广东及福建联播,共三十一辑;主持人还是黄霑,搭档陈晓楠跟张延。
约满前由他主持的无线节目还有《万千星辉贺台庆》、访问娱乐圈中人的《花弗新世界》、普及对联知识的《联中传奇》等。然而李雪庐认为无线令他“过度曝光”,让观众厌倦[21]。
黄霑晚年多活跃于亚洲电视和新城电台:2001至02年间,在亚视主持清谈节目《三个光头佬》、性知识节目《夜夜应设防》和两辑《黄霑香港情》(曾访问廿三条风波中的保安局长叶刘淑仪),以及在新城主持《星期日大菠萝》、《开心大闹钟》和《开心霑士帮》。
此外他也曾受邀主持香港以外的典礼场合,如1990年的“第27届金马奖颁奖会”(与张小燕)和1991年的“第36届亚太影展颁奖会”(与崔苔菁)。
黄霑一直视广告为正职,做音乐、当主持等只是赚钱的兴趣[108][79]。他在大学毕业两年后便加入广告界,受聘于英美烟草公司,任广告部经理助理,1966年在香港广告公司联会主办的作文比赛中夺冠[109],68年获擢升为副经理并保送英国接受商业管理训练;但副经理的主要职责是控制广告预算,跟他擅长的创作关系不大,所以他在1970年转投华美广告公司,出任联合创作总监[39]:176—186,翌年负责作曲的广告(Varsity Cigarettes:"Varsity World:60")入选美国广告界的最高荣誉“基奥奖”的“国际影视类最佳作品奖”(Television/Cinema(International): Best 1971)。72年,华美的客户“白兰氏鸡精”不敌国货(中国大陆)“虫草鸡精”的广告攻势,销路大跌,包括黄霑在内的多名华美高层须引咎辞职[21]:163—167。他随后转投国泰广告公司,任创作总经理[39]:176-186 [26],在香港置地吞拼牛奶公司的广告战(说服股东支持或反对是次收购)中,为前者担任广告总策划[38]:222—224,237-239。他加入国泰广告几个月后就辞职恢复自由身,之后“偶然接受散件广告创作”[110]。
根据资深广告人及黄霑前同事李雪庐的《黄霑呢条友》,1970年代前,香港的外资广告公司,创作全由外国人主导;而他们惯性的做法,就是引进欧美创作的广告,然后安排香港人下属把文字直译成粤语;如果是广告歌,就配上原来的音乐,然而曲词契合度往往一般,无法有效宣传品牌。
为迎合本土市场,黄霑任职于“英美烟草”时,已经提倡“曲词应同步原创”,主张广告语言应通俗地道,还尝试以先词后曲的方法写广告歌;但云云总总在他离开“英美烟草”、当上其他广告公司的高层后才得以全面实行,奠定其创作地位的作品大多自此时起诞生。[21]:100—106,120—122
此外,黄霑曾表示中学老师袁汇炳(琦)“删、存、补、调(调换)”传授的意译口诀,对其广告翻译影响甚深[111]:111;而写广告歌时用装饰音来克服粤字九声问题,则是从稔熟的音乐前辈梁乐音学过来的[33]:140—142。
1976年黄霑自立门户,与林燕妮合组黄与林广告有限公司,属当年少数由华人创办的广告公司[112]:59,客户有东方日报[39] :206—212、大型住宅屋苑太古城[113]等。
1985年,“黄与林”被世界大型广告企业盛世集团收购,黄霑任香港区副主席[26],1988年初以专心拍电影为由退出广告界[114],1990年代偶尔受邀创作广告[21]:193。
黄霑早年在广告界时,就已经积极参与广告的选角、选景、实际拍摄等工序。外国广告导演受邀来拍片时,他亦会从旁学习,为日后拍电影奠下了根基[21]:310。1973年离开国泰广告公司后,他跟朋友组成宝鼎电影事业有限公司,执导过两部电影:
1977年左右,黄霑投资开拍《笨贼霑》,四年后称因分身乏术和成本问题,无限期搁置拍摄工作[119]。不久“宝鼎电影”解散,半个月后他再另组黄霑电影事业有限公司。1980年代末,他把“黄与林”易手后,曾筹拍《调景岭风云》,但因不明原因,同样以夭折收场,仅留下构思文稿[120]而同时期筹拍的《不文集》[121],亦胎死腹中。黄霑称虽然电影公司成立数年仍没拍成一部戏,但付给编剧、演员等人的订金已无法讨回,加上公司装潢、营运等耗费,终于使他负债累累,导演生涯正式告一段落[122]。
黄霑一生演过的电影角色不少,大多属于客串或配角性质,演绎贴近其形象、插科打诨的小人物,如喜剧《唐伯虎点秋香》的“华太师”[123]、《逃学威龙2》的“王牧师”[124]、《鬼马双星》的“黄不文”、《花田囍事》的“知县”等。
他也担当过主角,如1975年在讽刺喜剧《大千世界》饰演狡狯贪婪的金城县长,1980年代先后在《歌舞升平》和《偷情先生》中饰演既情绪丰富又性格多面的音乐经理人“James”(演技受影评人石琪和月巴氏赞赏)[125][126],以及怕老婆却想去偷腥的公司高层“老尤”[127]。
1990年代初,欠债累累的黄霑跟导演高志森签演了四部三级喜剧(《不文骚》、《不文小丈夫》、《银座嬉春》及《大咸湿》),酬金共一百万
[128]。《不文骚》中,黄霑扮演色情笑话节目主持“占”,与节目幕后军师“亮”(黄光亮饰)和庙街歌手“光”(尹光饰)互相竞争;在《不文小丈夫》、《不文小丈夫之银座嬉春》等一系列电影中,则饰演爱到处寻花问柳的男主角[129];还以主持人的角色,在纪录片《私钟真面目》和《大咸湿》披露香港性产业的状况[130]。
1994年无线电视剧《阿Sir早晨》由黎明担任男主角,黄霑参与演出,饰演黎明的父亲。
黄霑的表演风格以夸张见称,黄霑说这是高志森、李力持、叶辉煌等导演对他的要求[30]:248。高志森曾赞扬他是“非常出色的喜剧演员”[131]。
他曾为《明报》、《新报》、《东方日报》、《壹周刊》、《南方都市报》、《新京报》等报刊写专栏文章,讲述他种种见闻体会以及身为创作人的心路历程;大部分已结集成书,例如《黄霑随笔》、《开心半世纪》、《广告人告白》、《浪荡人生路:人生篇》等。
1983年成书的《不文集》,收录了1973年起他在《明报周刊》写的多篇专栏文章[39]:182—186,内容包括黄色笑话、性谜语、脏话典故、打油诗、对古今中外传说史事的不文解读等。当中有自创自寻的,有读者、朋友提供的,也有翻译自外文著作的。[39][132]面世后即风行一时,至其逝世前已印行逾六十版[133] [123]。
1977年左右,相恋中的黄霑和林燕妮在《东方日报》开设“一题两写”的专栏,即每日以一个主题,由二人生活琐事、工作见闻以至两性观念等等,各写一篇几百字的短文,同版刊登。一个文风大胆、一个措辞正经,两相对照,同时亦满足了群众对名人隐私的好奇心,因此颇受欢迎[21] :223—225。及后编成了三本书:《人海同游》、《有乐共享》、《真诚相见》。
1980年,时为中英谈判早期,他在《明报周刊》执笔写《数风云人物》,访问了香港十位名人,包括姬达、嘉道理、邓肇坚、何贤、何鸿燊等,后来出版成书,销量甚佳,1981至1985年就印行了十八版[134]。李雪庐给予此访问录很高的评价,说:“用语传神精准……力求表达出受访者的个性和背景”,也是了解当时香港历史和社会面貌的重要资料(大意)[21]:217—218。作家寒山碧认为《数》材料充实,语调恢谐,精于勾勒人物,但只着重受访者光鲜的一面,对敏感话题避而不谈[134]。
在1980-90年代,他在新报、快报等报纸连载《香港仔日记》、《大家姐传奇》、《JJ自传》等小说(后来印行出书),以第一人称角度和继承自三苏(高雄)等老一辈作家的“新三及第语言”(白话文+粤语+外语)[135],描绘香港社会的世态人情,并以各种爱欲描写为点缀。
当中《香港仔日记》被认为有三苏1950年代初小说《经纪日记》的影子,都是讲述唯利是图、空手套白狼的主人公混迹于商业社会的故事,其中一个相异之处是后者没有艳情细节[136],但李雪庐认为黄霑此作的性描写点到即止,跟《不文集》相比都显得失色[21]。 刘绍铭评《香港仔日记》“文字滑稽突梯,情节设想屡见柳暗花明”,并借黄继持对三苏的评语论此作:“写世相不避庸俗,说人情不隐劣德,夸张里有揭露,谐谑中有讽喻”,虽然是商业流行之作,但史料价值比正统小说乃至学术著作都更为丰富。[136]
1963年学士论文《姜白石词研究》,香港大学中文系学士毕业。
1981年哲学硕士论文《粤剧问题探讨》,师从香港大学中文系教授罗忼烈(原名罗慷烈)。[137]
2003年5月写成博士论文《粤语流行曲的发展与兴衰:香港流行音乐研究(1949-1997)》[138],2003年9月获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及社会学系发哲学博士学位。[139]博士论文导师刘靖之。
校外考试委员会则认为整篇论文“资料基础厚实,历史分期合理,立论鲜明深入,行文畅达,独具个性。”[139]黄霑晚年患癌、2003年5月写成博士论文、2003年9月获得博士学位三件事在当时并不为人知,直至2004年11月死亡,其论文爆红,[140]香港大学开放论文下载。[138]
综合张文光和《开放杂志》总编辑金钟的说法,黄霑在1987年曾为争取民主的组织民主政制促进联委会,义写了“争取八八直选集会”的活动歌曲《同心携手》,也参与了是次集会并发表演讲。[141][142]
1989年5月,黄霑参加全球华人大游行及主持民主歌声献中华,声援中国八九学潮[143]。
同年5月[144],罗德丞带头建立新香港联盟,与罗德丞份属好友的黄霑成为创党理事,“新港盟”的盟歌就是他按贝多芬的《欢乐颂》填词而成的。[33]根据“新港盟”前总干事高继标所著的《罗德丞政海浮沉录》,8月尾,罗德丞推出“一会(立法会)两局(地区直选和功能组别)”的政制方案(即立法会分组点票制,适用于任何议案),包括黄霑在内的多位成员表态支持。[145][146]
香港新华社文体部长[147]崔颂明负责黄霑的统战工作[21]。1994年,黄霑应中方邀请出任香港事务顾问;1996年参与香港特区首届文化界推委选举,落选[148]。
1996年5月,香港回归将近,罗德丞表态角逐特首,后来放弃,改为私下支持李福善参选,黄霑亦随之去担任李福善的公关和形象顾问;但高继标评他为政治选举外行,在拉拢传媒、团体拜会和训练李福善答辩技巧上毫无建树,又对他邀请艺人在10月下旬的参选宣布会上表演助兴这个做法颇有微言。最后因种种因素,李福善在首轮选举中取不够提名票而出局。[145]
随着老一辈歌手的淡出,黄霑晚年已经很少歌手找他填词,影响逐渐衰落,他归咎于自己与年轻听众的代沟太深,又对香港乐坛的前景表示忧虑[150]。其填词的遗作是张敬轩的《Blessing》。
黄霑把事业重心放在其他方面:1999年与春天舞台制作有限公司成立实用进修学院,任讲座“创意与创造力:21世纪竞争决胜之道”(又名“益智栋笃笑”)的主讲,寓教于乐,谈创新思维[151];并活跃于舞台剧界,如演出舞台剧《虾碌戏班》(2000年)和《丽花皇宫》(2001-03年)、为《酸酸甜甜香港地》包办全剧歌词(2003年)等。
2001年4月,黄霑证实患上肺癌第三期,手术和化疗后无大碍,但2002年5月癌症复发,并转移至肝脏及脑部。经第二次疗程后一度康复,得以把博士论文写完,以及举办《黄霑狮子山下演唱会》[152]。然至2004年,其病情转趋反复。2004年11月24日凌晨零时46分,黄霑在香港沙田仁安医院因末期肺癌引发的肺炎逝世,享寿63岁[153]。家人按遗愿低调举行葬礼,未让公众凭吊[154]。
得悉黄霑病逝后,香港各界纷纷致哀,包括生前好友顾嘉煇、母校喇沙书院校长刘炜坚、次文化堂社长彭志铭、时任财政司司长唐英年、民政事务局局长何志平等[155]。此后接连多天,其人其事成为香港媒体焦点,作品也再度热播。12月5日,演艺界首次借用香港大球场,举行“黄霑博士追思会”供公众悼念缅怀,逾万名市民出席[156]。及后台湾两大影视颁奖礼“第39届金钟奖”[157]和“第41届金马奖”[158],以及香港的“第27届十大中文金曲”[159]都有向黄霑致敬的表演环节。“新城劲爆颁奖礼”和“十大劲歌金曲颁奖礼”追颁荣誉大奖,以表扬他一生对流行音乐的贡献,女儿黄宇诗上台代领。中国大陆亦有三个音乐颁奖礼向他颁赠致敬性质的奖项[9] [10] [11]。
2004年12月,多间唱片公司合作推出黄霑作品集《笑傲歌坛黄霑传世经典》,该碟跻身2005年度“香港唱片销量大奖”五大最畅销音乐、电影电视原声及精选唱片[160]。
2005年初,顾嘉煇写了一首悼念曲,名为《霑叔》,由郑国江、潘源良及林夕填词、雷颂德编曲和监制、温拿乐队主唱[161],并在“IFPI香港唱片销量大奖颁奖礼”的悼念环节上首播。同年10月,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举办为期四日的展览“流行文化存香港—黄霑书房”,展品有黄霑的填词手稿、书法作品等[162][163]。
2006年11月,以其对香港电影业的贡献,位列第三批香港星光大道的表彰人士,星光大道增设黄霑的纪念牌匾。
2009年,获追颁香港舞台剧奖之“廿五周年纪念奖:杰出填词奖”,同获奖的还有郑国江、杜国威、岑伟宗等五人。
2015年,为纪念黄霑逝世十周年,“第三十七届十大中文金曲颁奖礼”和“第三十四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礼”均特设致敬环节,让林子祥、岑宁儿、林奕匡等歌手演绎其名曲。
1967年4月15日,黄霑与歌星华娃(刘桂洪)结婚[164],育有二子一女,女儿即前无线电视主持黄宇诗。1970年代中期与著名女作家林燕妮相恋,当时华娃虽然怀有身孕,仍坚持与他分手。据林燕妮所述,两人于分居八年后在1982年才办妥离婚手续,子女随华娃生活,及后移居加拿大[165]。
黄林二人的关系维持了十四年,1988年除夕夜,在金庸家中,午夜过后,黄霑当众向林燕妮求婚,两人当晚在金庸、罗德丞律师和在场多位友人见证下,签下一纸由金庸即席撰写的婚书,两人并未在婚姻登记处注册,林燕妮郑重否认该婚书的法律效力[166][167]。黄林二人因第三者(黄霑的助手陈惠敏)介入,结果于1990年分手。
后来黄霑在《大学线月刊》(2001年)的访问中表示,他曾因人生挫折而动过轻生的念头:
90年,我在生命中摔了一跤:生意失败、与林燕妮分开、因生意失败而欠债……我想过自杀,但站在栏杆前,我舍不得妈妈。
——黄霑[23]
1995年,黄霑自称已还清了债务[168]。同年与陈惠敏(Winnie),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他一直极力保护妻子隐私,不让其容貌曝光媒体。[169]
黄霑受喇沙书院的宗教气氛影响,19岁时受洗为天主教徒[23],大学毕业后在天主教学校教过圣经[123],亦曾为天主教香港教区创作弥撒曲《让儿童来近我主》;但根据《大学线月刊》的访问,他同时却认为教会某些规条“保守”和“不近人情”。黄霑说,他在与华娃离婚不久、情绪非常低落时接触到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及后发觉比起祈祷,念诵心经反而能使他心境平和,从此他便一直潜修佛学[23],又撰文说学佛体会,如散文集《开心快活人》中的《自了汉》、《学佛我见》和《先对胃口》;但黄霑仍有参与跟天主教有关的活动,如在2000年为天主教香港教区出品的电视剧《始终系天主》创作主题曲《天主始终系爱》以及在第三集分享一个关于“主日奉献”的小故事[171]。他于2004年去世后,其丧礼以佛教仪式举行[154],不过他生前有没有正式皈依佛教则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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