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独立运动，又称冲绳独立运动或者琉球复国运动，指的是将冲绳及其附属岛屿（琉球群岛）欲脱离日本的独立运动。[1]
琉球群岛曾长期是一个独立国家，1609年德川幕府入侵琉球王国，王国被迫向萨摩藩进贡，不过琉球王国被允许继续保留独立性以及与中国的关系和贸易，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9世纪中叶。 1872年，明治天皇单方面宣布琉球王国改制成琉球藩，史称“第一次琉球处分”。[2][3]不过出于当时清朝的外交压力，琉球王国保持了表面的独立。直到1879年3月27日明治政府正式吞并琉球王国，将琉球群岛并入冲绳县，奄美大岛群并入鹿儿岛县，此为“第二次琉球处分”。[4]琉球末代国王尚泰被迫迁往东京，许多不满日本统治的琉球人流亡清朝，被称为脱清人。[5]虽然在清国及美国的干涉下，曾一度有复国的提议，但由于复国后琉球王国将被逼将大量国土割让给日本，因此被国王尚泰及琉球士族反对。虽然亡国后十多年琉球贵族一直以各种形式来拒绝日本的吞并，但随着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后，清朝再也无力支持琉球王国复国，[6]明治时期，日本政府持续地打压琉球人的民族身份、文化、传统和语言，将他们同化为大和族。[7]最后一任琉球国王也于1901年去世，再度削弱了群岛与前王国的历史联系。[8]
当前的独立运动是主要在1945年太平洋战争结束后出现的，一些琉球族认为随着日本战败，盟军应帮助琉球复国而不是把主权归还日本。然而，根据1971年的《冲绳归还协定》，琉球群岛于1972年5月15日将正式归还日本。1952年签署的美日安保条约规定美国继续在日本驻军，美国将继续在冲绳岛大量驻军，这些事件为追求琉球独立的新政治激进主义奠定了基础。琉球独立运动活动家认为，无论是1609年日本萨摩藩的侵略，还是明治时期设立的冲绳县，都是对琉球王国的殖民吞并。 活动家强烈批评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对琉球人民和领土的虐待从未停止，当中包括美国使用冲绳岛土地作为大型军事基地一事。[9]冲绳仅占日本领土的0.6%，但美国军队的驻军却占了冲绳县的 10.4%，即整个琉球群岛的18.8-20%。 [10]
多年来美军在琉球群岛的活动成为了琉球独立运动活动家的关注，美军人员在冲绳犯下多起罪行，其中最著名的是1995年的驻冲绳美军强奸12岁少女事件和麦可·布朗冲绳非礼事件。美国军队的持续存在现今仍是争论的焦点，尤其是针对普天间空军基地的争论。 美国军方并未能兑现在1996年作出的减少驻军的承诺，独立运动家还强调日本接受的美国基地对群岛环境的影响。[11][12]
历史
琉球人是居住在琉球群岛的原住民，在种族、文化和语言上都与日本主岛上的大和民族有相似之处，但仍有不同。三山时代，琉球群岛主要分为北山、中山、南山三个政体分别统治，1429年由尚巴志王统一群岛建立琉球王国，定都首里城（今那霸市）。琉球王国与明朝和清朝结成朝贡册封关系，成为中国的朝贡国。这种朝贡关系令尚巴志王的统治获得了政治合法性，同时在当时中国主导的在东南亚获得了许多经济、文化和政治机会，而中国也并未有对琉球内部政治自治进行任何干涉[13]。琉球王国与韩国、泰国、日本及其他东南亚政体保持贸易关系，在此期间发展出独特的政治和文化认同。1609年，由于尚宁王拒绝向幕府屈服，日本幕府将军德川家康和德川幕府（1603-1867）入侵王国，此后琉球王国被迫向日本进贡，但被允许保留并继续其独立性以及与中国的关系和贸易， 这种安排被称为“双重附庸”，并一直持续到19世纪中叶[14]。
在明治时期（1868-1912 年），大日本帝国（1868-1947 年）开始了一项后来称为“琉球处分”的计划，企图吞并王国，起初由于清朝的外交压力，琉球王国保持了表面的独立，由日本设立的“琉球藩”间接统治，史称“第一次琉球处分”[2][3]。直到1879年3月27日明治政府正式并吞琉球王国，将琉球群岛并入新成立的冲绳县，奄美大岛群并入鹿儿岛县。[4]琉球末代国王尚泰被迫迁往东京，许多不满日本统治的琉球人流亡清朝，被称为脱清人，此为“第二次琉球处分”。这些人以福州、北京、天津为据点，要求清朝向日本就琉球问题交涉，史称琉球案。[5]日本的行为引发清政府的不满，在中国及美国的介入下，美国总统尤利西斯·格兰特提出了一项让琉球恢复独立主权的计划，但需要把大部分琉球岛屿划分给日本，日本起初同意计划并提意把宫古群岛和八重山群岛划分给中国，以换取与中国的贸易权及对琉球岛屿的正式承认。不过此计划被琉球国王尚泰及琉球士族反对，条约也被中国拒绝。虽然亡国后十多年琉球贵族一直以各种型式来拒绝日本的吞并，但随着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后，清朝再也无力支持琉球王国复国。[6]明治时期，日本政府持续地打压琉球人的民族身份、文化、传统和语言，将他们同化为大和族。[7]球末代君主尚泰王的儿子尚寅、尚顺等人发起让琉球成为独立自治的一个县的运动，史称公同会运动，但最终失败。最后一任琉球国王也于1901年去世，再度削弱了群岛与前王国的历史联系。[8]
1945年，冲绳岛战役爆发，当地约有150,000名平民丧生，约占该岛人口的三分之一，当中许多平民是被日军强迫集体自杀的。[14][15]
1945年，根据《波茨坦公告》，日本放弃了除日本四岛以外的所有领土，琉球群岛（包括现今冲绳县和鹿儿岛县的奄美群岛）被美国军事占领，并施行“信托统治”。代表同盟国的美国等48个国家（中华民国与苏联未参与）在1951年与日本签定《旧金山和约》，日本同意美国拥有对琉球群岛的行政、立法、司法等权[15]。根据美国最初的计划，琉球群岛将在美国的主导下建立独立国家，借此进一步分散日本重建的潜力，在保罗·卡拉韦统治琉球期间，更是多次使用“琉球”这一称呼，来刺激冲绳居民的民族主义，试图推动与日本分离的主张。1947年，宫古岛的报社记者团与美国军政要员对话时说：“琉球人希望在称之为琉球的国家中。”1948年，于与那国岛举行的县长选举中，三个立补候选人中的一人就是倡导琉球独立，而当时日本左翼的政党，例如日本共产党、日本社会党等等，也都支持琉球的独立。[16]
然而，由于二战结束后世界随即陷入冷战，当时苏联的势力及共产主义思想在战后败坏的世界上快速扩散，国民党在中国内战中失利退守台湾，美国失去在远东最重要的盟友，另外朝鲜半岛及印度支那半岛上的共产主义政权纷纷掌握了权力，建立起社会主义国家。同一时间，共产主义思想在受战争摧毁的琉球群岛上广受欢迎，琉球群岛诞生了奄美共产党（后改名奄美社会民主党）、琉球人民党（后改名冲绳人民党）等共产主义组织，要求在琉球群岛上独立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受到所谓的“多米诺骨牌理论”影响，美国认为若要避免亚洲进一步共产主义化，就必须强硬地随止共产思想扩散。因为，美国决定开始对当地的舆论进行了严格的管制，否决先前提议的琉球独立计划。另一方面，美军强行征用当地许多平民的集落和农田，以建立军事基地，私人业主被关进难民营，美军人员对平民犯下了数千起大大小小的罪行，这使美国在琉球人的印象中大打折扣，反美抗议不断。[15]
由于美国在琉球群岛上的强硬统治，反而激发了琉球人让琉球群岛回归日本统治的意愿。1960年，冲绳县祖国复归协议会成立，这个协会主张琉球重新回到日本的统治之下。同时期，琉球人反对美国统治的情绪愈演愈烈。1965年，发生宫古农民骚动；1970年，发生胡差暴动。1971年又发生波上骚动和第二次胡差暴动。此时美国正陷入越南战争的泥潭之中，令美军心力交瘁，于是在总统林登·詹森的指示下，美国驻日大使赖世和向日本提出美国有将整个琉球群岛归还的考虑[17]。1971年6月17日，美日签订《冲绳返还协定》。美国将琉球群岛受到日本和琉球的左翼人士反对，1971年11月10日，冲绳浦添发生冲绳总罢工警察官被杀事件。同月14日，日本新左翼团体也在东京涩谷举行示威，支持琉球的运动，是为涩谷暴动事件。不过最终无法改变决定，1972年5月15日美国把琉球群岛移交日本[18]。
虽然美国将琉球群岛移交日本管理，但美军在岛上依然拥有大量的军事基地。琉球群岛仅占日本陆地总面积的 0.6%，但目前驻扎在日本的所有美军的75%都在冲绳。日本和美国都无视当地琉球居民的抗议，继续就确保美军基地的维护和扩建达成协议。当时复归行动的其中一个重要口号，就是回归后琉球居民也将能享受日本战后的政治自由和经济繁荣。然而，琉球群岛移交日本后冲绳的经济依旧落后于日本本土，美军的军事设施对当地经济及环境造成严重影响，又因为美军的存在使到琉球群岛成为冷战期间最危险的地区之一，自己只是用来守卫美国霸权的“牺牲品”。琉球人感到受骗，反美情绪及独立思想又开始涌现，而美军在琉球群岛的犯罪，比如1995年冲绳县一名十二岁少女被美军强奸及麦可·布朗冲绳非礼事件，更触发多次反美运动。美国军队的持续存在现今仍是争论的焦点，尤其是针对普天间空军基地的争论。 美国军方并未能兑现在1996年作出的减少驻军的承诺，独立运动家经常强调日本接受的美国基地对群岛环境的影响。[11][12][19][20]
现状
美国军队的存在仍然是当地政治中的一个敏感问题，琉球人对日本政府、天皇（尤其是裕仁天皇）和美国军方常持公开批评情绪，他们多次举行抗议甚至拒绝唱日本国歌 [20][21]。多年来，日本天皇都避免访问琉球群岛，因为日本政府认为他的访问有可能会引起骚动，比如1975年7月当时的皇太子明仁访问冲绳时，独立活动家就曾向他扔燃烧瓶[22][23]。
美军的犯罪行为也引发了独立的思潮。美军在冲绳完全不受法律制约，拥有治外法权，哲学家高桥哲哉引述一项统计指出，在1972年到1999年间，美军和关系人员在冲绳所犯下的案件共有4953宗，当中500多宗涉及杀人、性侵等[24]。1995年的强奸事件激发了琉球的民族主义浪潮。1996年，琉球独立运动家及诗人新川明写下一本叫《冲绳：邪恶的日本民族国家的对立面》，主张对抗日本中央政府和琉球独立[20]。
1997年至1998年间，关于琉球独立的辩论显著增加，知识分子举行了激烈的讨论和座谈会，引发了全国的注目。 1997年2月，一名众议院议员向政府询问需要什么才能使琉球独立，政府回答因为宪法不允许所以不可能[25]。 曾长期担任冲绳市市长的大山长条写了一本畅销书《冲绳独立宣言》，并表示日本不是冲绳的祖国。 冲绳县治郎（市工会）准备了一份关于自治措施的报告。 一些人认为冲绳的自治和独立是对日本“结构性腐败”的反应，并提出行政分权的要求[20][25]。
2002年，琉球大学和冲绳国际大学的宪法、政治和公共政策学者发起了一个项目“冲绳自治研究小组”，举办了许多研讨会，他们提出了三个基本路径； 1) 利用日本宪法第 95 条并探索权力下放的可能性 2) 寻求具有外交关系权的形式自治 3) 完全独立[26]。
琉球自治甚至独立的话题在近年进入了主流政治里，自民党籍的冲绳县知事仲井真弘多因批出美军可在群岛扩建新军事基地许可，引发当地民众的反对，他也在2014年11月的选举中被以反普天间搬迁和冲绳自治为纲领的翁长雄志击败。翁长雄志就任后维持强烈的反美军基地立场，取消了前任允许新建美军基地的行政许可。自民党政府随后就翁长雄志此举向法院提起诉讼。日本最高法院于2016年底裁定翁长雄志取消行政许可的决定违法，翁长雄志和冲绳县政府一方败诉，美军可以扩充基地。翁长雄志随即表现打算在冲绳举行公投，由人民决定扩建新军事基地一事，他甚至暗示会举行类似苏格兰的独立公投，但由于中央政府的压力，到他离世前依旧没有成事[27][26]。
2013年5月15日，冲绳县石垣岛出身的龙谷大学教授松岛泰胜和冲绳国际大学副教授友知政树等人组织发起成立独立组织“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探讨琉球独立的可能性，并只限琉球族人加入，拒绝日本人（大和人）加入。该学会是由琉球一些大学教授和政治家、社会活动家和市民团体成员组成，将探讨琉球独立的可能性。学会在研究他国独立经验的同时，也将寻找机会向联合国直接陈述独立的意愿。“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于5月15日下午在冲绳县政府举行记者会，然后在冲绳的大学里举行成立大会[28]。独立理念是设定在“和平之岛”，思考成立东亚的缓冲区，来获得最大发展的可能性，这是首次以实际的利益分析来取得独立共识。[29]
2015年1月，日本时报报导琉球大学教授松岛康胜及其他追求琉球自治的民间团体呼吁琉球群岛独立为自治共和国，虽然他指出许多人认为日本政府永远不会批准独立，但根据松岛的说法，由于联合国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关于自决，不需要日本的批准。 他的团队设想建立一个没有武装的中立国家，从奄美到与那国岛的弧线上的每个岛屿都可以决定是否加入[30]。
日本本土人民和冲绳人也有长期历史构成的民族主义情绪偶尔可见，当地报纸和民间都以“大和人”称日本其他地方人，而自称冲绳人，而日本本土国民对其也有“土人”（没知识的原住民）甚至中国人等认知，多次抗争中日本从本土调来镇暴警察，以防止当地警察对当地人有同情因素，2016年10月的一次抗争当中，从大阪调来的镇暴警察，对群众大骂：“白痴！土人！”、“支那人闭嘴！”造成轩然大波，事后中央政府则灭火缓颊称“无法判断土人有歧视意涵”。[31]警方在2016年10月以毁损逮捕了冲绳和平运动中心议长，反基地运动头领之一65岁的山城博治，声请羁押而在羁押期满后，又以妨害业务罪嫌再次逮捕声押，透过技术手段延长羁押期达到长期关押目的，引发了种族歧视执法的不满，双方斗争至今没有降温趋势。
2018年4月19日，在美国纽约联合国总部召开的第17届原住民问题论坛会议上，主张“冲绳独立”的日本“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成员亲川志奈子提出，日本政府应该承认拥有固有文化的冲绳人是“原住民”，还呼吁解决驻日美军基地集中于冲绳的问题。主张琉球曾是“独立国家”，但在1879年被日本“侵略”，如今依然苦于“殖民地化和军事化”。她还介绍情况称，因1920年代有研究者从冲绳的墓地取走人骨带到县外的大学，正在要求归还，琉球民族遗骨返还研究会亦因此成立。此外，她还表示，美军基地的存在引发了对女性的性暴力和儿童的教育环境的威胁[32]。
琉球群岛与中国长期存有紧密的关系。在明清时期，琉球王国是中国的朝贡国，双方贸易紧密。在琉球王国被日本吞并后，清朝也曾向日本施加外交压力，大量琉球王国遗民流亡中国；但在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后，清朝再也无力支持琉球王国复国。[6][2]
现今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在官方立场并没有公开质疑日本对琉球群岛的主权，在官方文件及地图也将琉球群岛视为日本领土的一部分。[33]不过，随着中日关系转差、特别是钓鱼台列屿主权问题，琉球归属问题在某些非官方立场也时有被提出。例如2012年7月，中国官方媒体《环球时报》曾暗示，北京将考虑挑战日本对琉球群岛的主权。[34]2013年5月，另一份中国官方媒体《人民日报》刊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两位中国学者的类似文章，称“中国人民应支持琉球独立”，认为不仅台湾岛、钓鱼岛列屿、澎湖列岛要回归中国，历史上悬而未决的琉球问题也到了可以再议的时候。[35][36][37]中国的网络世界也不乏支持琉球独立的声音。[38][39]也有一些具有官职的人员以私人身份公开认为日本对琉球的统治没有合法性，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研究员唐淳风就曾声称“75%的琉球居民支持琉球独立”及“琉球群岛的文化在日本入侵之前，大陆的文化完全一致”等言语[40][41]。不过纵使中国国内呼声增加，普遍认为这并不代表中国政府的观点，至少不是表面上的官方立场。[33]不过这些主要来自民间的的呼声却引来了日本政界方面的强烈回应，比如菅义伟就对此表示︰“冲绳县在历史上和国际上无疑是日本的领土”。[42][43] 2010年中华民族琉球特别自治区筹委会在香港登记成立，以商人赵东为会长。该组织活跃于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办公室设在深圳。[44][45]这一组织也与台湾的竹联帮和急统派政党中华统一促进党有过接触，统促党曾于2015年派中评委陈仲雄前去深圳拜访该组织的办公室；而就在同月，统促党总裁张安乐前往冲绳观光，受到旭琉会干部的接待。[46][47] 张安乐说，琉球历史上跟中国的关系是水乳交融，让琉球脱离日本是他“身为一个中国人的责任”。[48]
2013年5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的军事评论家罗援通过《环球时报》强调了琉球群岛属于中国的观点，报导标题为“琉球属于中国，绝不属于日本”。[49]
2016年12月，日本公安调查厅发表报告书称中国政府“通过学术交流与冲绳独立运动结盟，意图在日本内部制造分裂”[50][51][52]；但这项调查结果受到支持独立的冲绳学者批判，认为其毫无依据，讽刺日本只会用中国作挡箭牌。[53]
2020年8月，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指出，“中国使用间接的方法来影响日本。有一些隐蔽的渠道，比如通过资助影响冲绳的动向，影响冲绳的报纸以促进冲绳独立、以及撤走那里的美军”[54][55] ，总结说：“中国正在使用间接方法影响日本”。 与此相反，《冲绳时报》和《琉球新报》发表文章，否认中国的资助。CSIS删除相关论述。[56][57]
2021年10月，法国国家军事学校战略研究所（IRSEM）报告说，中国正在琉球群岛和法属新喀里多尼亚挑起独立运动，目的是削弱潜在的敌人；它说，对中国来说，冲绳是为了 “破坏日本的自卫队和美军”。[58][59][60]
2022年5月15日，中国官媒《环球时报》采访了琉球独立主义者多嘉山侑三。 他说：“原本在历史上，侵略过琉球的不是中国，而是日本和美国！直到现在，冲绳依然被当作是日本和美国的殖民地！日本政府为了拓展美军基地和自卫队基地，大肆渲染‘中国威胁论’，让原本对政治没有兴趣的日本民众开始相信那些没有证据的谣言”。[61][62][63]。他还断言，“以自民党的政治家为首，不负责任地煽动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内部矛盾，和美国一起军事介入，在琉球列岛上强行推进建设美军基地和自卫队基地，试图再次将冲绳变成战场。”[62][63]2023年3月2日，多嘉山说：“并试图通过提高税收的方式获取资金，这种做法与日本的自身体量完全不符。日本政府为转移国内矛盾而将中国塑造为‘假想敌’，利用‘中国威胁论’煽动公众情绪”。[64][65]
2023年6月4日，中国官媒《人民日报》头版刊出一篇名为“赓续历史文脉，谱写当代华章”的文章，披露了中共领导人习近平考察中国国家版本馆，与馆方人员谈论了馆藏的一份明朝遗留手稿，并提及当时独立的“琉球王国”（今冲绳）与福建的历史。[66]
2023年10月19日，报导者报道了关于冲绳认知战的报告。报导者采访了具有多个名称的同一个人：魏孝昌（魏孝昌为其中文名，其还有Rob Kajiwara、比嘉孝昌、梶原孝昌等名字）——[67]一位非常亲中国的琉球独立人士，曾与冲绳县知事玉城丹尼和琉球独立派的人士亲川志奈子面谈。[67][68]他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冲绳岛战役期间平民丧生的惨剧是日本政府对琉球人大屠杀。[67]孝昌赞扬了中国在新疆和西藏的少数民族政策，称中国对西藏的吞并是解放而非占领，并称“维吾尔族和中国其他少数民族在学校接受母语教育”。[69] 此外，2023年4月，孝昌在BiliBili上发布的“中国网民应支持琉球群岛摆脱日本非法统治”视频被观看了18.2万次。[69]
2024年10月3日，《日本经济新闻》与一家网络安全公司共同确认，社交媒体上煽动琉球独立的中文帖子正在增加，并且由一些疑似操作账号进行传播。据信，其目的是分裂日本与国际舆论。[70][71]
尽管中国民间支持琉球独立，但中国在冲绳的印象并不好。 根据 2013 年冲绳县的一项调查，50.5% 的冲绳人表示对中国的印象不太好，38.9% 的冲绳人表示对中国的印象不好。[72] 提出的原因包括 “中国游客没有礼貌”，“军事力量扩张的不透明性 ”和 “尖阁诸岛问题”[注 1]。[72]
另一方面，17.2% 的冲绳人对台湾的印象很好，62.6% 的冲绳人对台湾的印象相当好。[72]
支持度
虽然琉球独立派存在，但其支持者仅限于少数运动人士，在冲绳县并未得到广泛支持。 2022年5月12日，冲绳时报关于冲绳回归日本50周年和冲绳人民态度的调查显示，关于对冲绳的愿景，48%的受访者希望有一个“具有强大权威的市镇”，42%希望“维持现状”，3%希望“独立”[73]。2017年5月，冲绳时报、朝日新闻等对冲绳人的合作调查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你很高兴回归日本吗？”82%的受访者说他们很好，而5%的人说他们不好。各年龄层中回答“好”的比例为，18-29岁的人超过90%，30多岁的人86%，40-50岁的人84%，60多岁的人72%，70岁以上的人74%，年轻一代对回归日本更为积极。在以往的调查中，1981年4月的62%，1987年9月的84%，1992年4月的88%，1997年4月的87%，2002年4月的87%，2007年4月的89%和2012年4月的83%表示他们对回归日本感到满意[74]。
就身份认同而言，冲绳人有一种复合身份，当被问及“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时，52%的人表示他们是“冲绳人和日本人”。当把“宫古人”与“日本人”以及“八重山人”与“日本人”结合起来时，复合身份约占受访者的60%。24%说他们是“冲绳人”，16%说他们是“日本人”[75]。林泉忠表示，冲绳住民认为自己是“日本人和冲绳人”，这种身份认同在日本是特殊的。因此，林泉忠将冲绳、香港和台湾这些具有复合身份的地区称为“边境东亚”。[76][77]在冲绳的文化推广方面，有一种意见认为学习英国威尔士和客家委员会的做法。日本道州制议论下，如果将来引入道州制，冲绳是否应成为一个州也存在不同意见。[78]
据津田塾大学的英国人教授克里斯-伯吉斯（Chris Burgess）说，这种复合身份认同在威尔士也有，冲绳和威尔士都有独特的文化和食物。[81]
作家和前外交官佐藤优的母亲来自冲绳，他讲述了冲绳文化的独特性，包括冲绳语。他主张日本国内的联邦制，但不主张琉球独立，并以他在外务省担任外交官的经验指出：“一个拥有约140万人口的国家作为一个独立国家在日本、美国和中国三个大国家之间生存是可能的，但我觉得非常困难。”[82]
琉球王国时期，王室居住在冲绳岛首里。八重山和宫古岛实行苛刻的征税制度，即人头税石。[83]因此，认为八重山、宫古岛和与那国岛因琉球处分而享有占领和移民自由。[84] 冲绳保守派报纸八重山日报的主编仲新城诚称，首里城对于离岛的岛民来说更像是“压迫的象征”。因此他表示，即使建立了“琉球共和国”，它也可能会像过去一样成为一个充满琉球王国的歧视的国家。[85][86]
注释
参见
参考文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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