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語[3]:17[4](道本語:toki pona[a];國際音標:[ˈtoki ˈpona]ⓘ)是一門結合哲學語言和藝術語言特點的人造語言,以詞彙量極小、簡單易學而聞名。[7]它由加拿大語言學家、翻譯索尼婭·蘭創造[7][8],用於簡化思想和交流。道本語2001年在網上發布了初稿[5],2014年在《道本語:好的語言》(英語:Toki Pona: The Language of Good)一書中完整發布[9][10];2021年7月,索尼婭·蘭又根據社群使用道本語的情況發布了《道本語詞典》(英語:Toki Pona Dictionary)。
道本語是種孤立語,只有14個音位,以極簡主義為基本特徵。它專注於簡單的、近乎普世皆有的概念,用極少的詞語最大限度地表達。《道本語:好的語言》有120個詞(另有3個「同義詞」,各自與120詞中的一個詞同義),《道本語詞典》則包含137個「基本」詞和一些不太常用的詞。不過,索尼婭·蘭並不是把它當成國際輔助語設計的。道本語一定程度上受道家哲學的啟發,試圖幫助使用者注重基本事物,促進積極思考。儘管詞彙很少,但使用者可以依靠上下文和詞組表達更具體的含義,因此亦可相互理解、交流。
2000年代初,道本語使用者形成了小型社群[8][11],主要活動在網路聊天室、社群媒體和其他線上小組,同時也組織了線下集會[5]。
名稱
toki(意為「語言」)來自托克皮辛語「tok」,pona(意為「好」或「簡單」)來自世界語「bona」。[12]因此,toki pona可以理解為「好的語言」,也可以理解為「簡單的語言」。
設計目標
為了在重性抑鬱疾患期間簡化自己的思想,加拿大語言學家索尼婭·蘭創製了道本語。[8][13]她在《道本語:好的語言》中稱,道本語是她「在120個單詞中理解生活意義的哲學嘗試」。[10]
道本語以極簡主義為主要目標之一,旨在用簡單的形式表達豐富的含義,[6]像皮欽語一樣注重那些幾乎普世通用的簡單概念和元素。道本語單詞數目很少,音位也只有14個。如此少的音位是為了使講各種語言的人都容易發音。[7][5][8]
道本語的另一個目標,是把複雜的概念分解成基本元素,幫助使用者關注事物的本質。這一目標受到了道家哲學的啟發。[7][14]將簡單的概念用簡單的方式組合到一起,可以建立起更複雜的想法;這門語言的使用者也能由此看到,自己要表達的想法有什麼基本性質,又會造成什麼影響。[6]
道本語也依照薩丕爾-沃爾夫假說(人的思維和行事方式受語言影響)設計,[8][14]以引起使用者的積極思考;[15]它還希望使用者們關心當下,關注周圍環境和人們使用的詞彙。[7]索尼婭·蘭說,她希望這種語言「又有趣,又可愛」。[16]
歷史
2001年8月8日[1],索尼婭·蘭在網上發布了道本語的早期版本,很快它就受到了關注[8]。早期的活動在雅虎群組中進行。該群組的成員用英語、道本語、世界語討論這門語言,提出修改意見,談論tokipona.org上的資源。這一群組最多有500多名成員,其中的訊息存檔在由phpBB驅動的道本語論壇上。2014年,索尼婭·蘭發布了她的第一本關於道本語的書,《道本語:好的語言》(英語:Toki Pona: The Language of Good)。書中收錄了120個單詞,另有3個和其他單詞同義的詞。[9]2016年,此書出版法語版[17]。
“ | 我希望在這本書中,以完整形式展現這門語言。這就是我使用道本語的方式。 | ” |
——索尼婭·蘭,《道本語:好的語言》 |
2007年,道本語首次申請ISO 639-3代碼,但在次年被拒,審批者回應稱這門語言「歷史太短」[18]。2017年提出了第二次申請,又於次年被拒,因為這門語言「似乎沒有用於多種領域,也未被包含所有年齡段的社群用於交流」[19]。第三次申請於2021年8月提出,2022年1月通過;道本語獲得了ISO 639-3代碼「tok」[20]。
道本語是一些科學工作的主題[5],亦被用於人工智慧和軟體工具[17]。有療法讓病人通過道本語了解自己的想法,藉此去除消極的思緒[8]。2010年,機器人互動語言計劃的第一版詞彙表選用了道本語。這項研究旨在調查人為語言的語音辨識準確性,加以調整的道本語在研究中的表現顯著優於英語[21]。
2015年,YouTube博主jan Misali上傳了影響廣泛的系列影片《12天學會道本語》(12 days of sona pi toki pona)。sitelen sitelen的創製者喬納森·蓋貝爾推薦大家用它學習道本語,說它非常易懂[22]。
2021年,索尼婭·蘭發布了《道本語詞典》。這是一部全面的道本語-英語雙向詞典,包含11000多個詞條,詳細介紹了她通過民意調查收集到的道本語使用狀況。相關民意調查在Discord伺服器ma pona pi toki pona上舉行了幾個月。此書介紹了120個《道本語:好的語言》中原有的詞彙和16個nimi ku suli(主要的詞典詞),這些詞都由超過40%的受訪者提供;還介紹了45個使用得不那麼廣泛的詞,稱作nimi ku pi suli ala(不太重要的詞典單詞)。[23]
2024年,索尼婭·蘭發布了《綠野仙蹤(道本語版)》。這本書用sitelen pona寫成,是名為「su」的系列繪本中的第一部,由埃文·達姆繪製插圖。[24]
語音
道本語有/p, t, k, s, m, n, l, j, w/這九個輔音、/a, e, i, o, u/這五個元音,一共14個音位。[5][8]重音都在單詞的第一個音節,重讀音節的響度、長度、音高均比非重讀音節更高。[25]道本語沒有雙元音和元音間隙,沒有依元音長度或聲調區分的最小對立體,複輔音也只出現在以鼻音為音節尾的音節與下一個音節之間。[5]道本語的音位種類和語音組合法與各種語言大多可以相容,因此容易掌握。[9][26]
道本語中各元音出現頻率之比比較典型。[5]如果每個詞根算一次,那麼元音中/a/占32%,/i/占25%,/e/和/o/各占15%多一點,/u/占10%。[5]根據一項樣本大小為10 kB的估測,文字中的元音使用頻率更不均勻:/a/占34%,/i/占30%,/e/和/o/各占15%,/u/占6%。[27]
音節首的輔音中,占比最多的是/l/,占20%。/k/、/s/、/p/占比也都超過10%,鼻音/m/、/n/占比更少。占比最少的是/t/、/w/、/j/,僅各占略多於5%。/l/的占比如此之高、/t/的占比如此之低,在世界上的各個語種中不太尋常。[5]
道本語的音節結構是「(C)V(N)」,也就是「輔音(可選)+元音+鼻音(可選)」,或者說「V或CV或VN或CVN」。不在詞首的音節,必須以輔音開始。[17]其中「CV」型音節最常見,和大部分語種一樣。這類音節占比為75%(每個詞根算一次);「V」型、「CVN」型音節各占10%左右;「VN」型音節占比為2%,只出現在5個單詞中。[5]
道本語的詞根有70%是雙音節的,20%左右是單音節的,10%是三音節的。這種分布很常見,類似玻里尼西亞諸語。[5]
道本語中,元音都能自成音節,在「CV」型音節中,只有 /ji/、/wu/、/wo/、/ti/是不合法的;每個合法的「V」型「CV」型音節,後面都能加上鼻音。一個詞根中,不能有兩個元音相鄰,也不能有兩個鼻音相鄰。[5][17]
-a | -an | -e | -en | -i | -in | -o | -on | -u | -un | |
---|---|---|---|---|---|---|---|---|---|---|
∅- | a | an | e | en | i | in | o | on | u | un |
p- | pa | pan | pe | pen | pi | pin | po | pon | pu | pun |
t- | ta | tan | te | ten | to | ton | tu | tun | ||
k- | ka | kan | ke | ken | ki | kin | ko | kon | ku | kun |
m- | ma | man | me | men | mi | min | mo | mon | mu | mun |
n- | na | nan | ne | nen | ni | nin | no | non | nu | nun |
s- | sa | san | se | sen | si | sin | so | son | su | sun |
l- | la | lan | le | len | li | lin | lo | lon | lu | lun |
w- | wa | wan | we | wen | wi | win | ||||
j- | ja | jan | je | jen | jo | jon | ju | jun |
音節尾的鼻音讀成任何一種鼻音都可以,不過一般會和後面的輔音同化。也就是說,這個鼻音一般在/t/、/s/、/l/前面讀[n],在/p/、/w/前面讀[m],在/k/前面讀[ŋ],在/j/前面讀[ɲ]。[5]
道本語音位很少,因此對同位異音的限制較為寬鬆。例如,/p t k/可以讀作[b d ɡ]或者[p t k],/s/可以讀成[z]、[ʃ]或[s],/l/可以讀成[ɾ]或[l]。[5]
語法
道本語是一種完全的孤立語,沒有任何變格、動詞變位等屈折變化。因此,道本語中一個詞根就是一個單詞。道本語的語序為「主語-動詞-賓語」[14][28],單詞li用在謂語開頭,e用在直接賓語開頭,前置詞短語放在賓語之後。還可以在主語前使用以la結尾的短語來表達有關語境的額外資訊。[17]
除了這些語法詞之外,大部分單詞並不固定屬於某一詞類。一個單詞是用作名詞、動詞、修飾語還是感嘆詞,可以根據上下文或者這個詞在短語中的位置判斷。例如,ona li moku可以表示「他們吃了」或者「它是食物」[5][14]。
道本語的句子包括以下四種類型:單個感嘆詞構成的句子、陳述句、祈願/祈使句、疑問句。
像a、ala、ike、jaki、mu、pakala、pona、toki這樣的感嘆詞,可以獨立成句[14]。
和大多數語言一樣,陳述句中主語在前,謂語在後;句首可以加上以la結尾的短語以表明語境。謂語以li開頭,但mi或sina單獨作主語時除外。直接賓語以e開頭。一個主語帶多個謂語時可以使用多個以li開頭的短語,一個動詞帶多個賓語時可以使用多個以e開頭的短語。o放在名詞後可以構成呼格短語。呼格短語位於主語之前,用於表明所稱呼者是誰。[14][17]
o可以放在句首,後面直接跟不帶li的謂語,表示祈使。o放在主語後代替li則表達祈願。
把要問的內容換成疑問詞seme,即構成疑問代詞問句。[17]是非問句有兩種表示方式:第一種方式是用「動詞 ala 動詞」代替動詞;這裡所說的「動詞」指的是謂語開頭的第一個詞,包括助動詞和名詞[14]。第二種方式是在句尾加上「anu seme」(直譯:「或者什麼」)。此外,有些道本語使用者不使用這兩種方法,而是只用語調區分是非問句和陳述句;索尼婭·蘭並不推薦將其作為構成是非問句的主要方式。[23]
道本語有3個人稱代詞:第一人稱代詞mi、第二人稱代詞sina、第三人稱代詞ona。[29]這些代詞都不分單複數和性別。此外還有指示代詞ni(這/那)。[30]
道本語詞根極少,表達較為複雜的含義時,往往使用名詞短語[13]。名詞短語中的修飾語放在中心語之後[31];比如,jan(人)加上pona(好的)就是jan pona(朋友)。 [31]
道本語中的專有名詞只能做修飾語,不能作為中心詞單獨存在。因此,稱之為「專有形容詞」或者「專有詞」而非「專有名詞」,可能更為合適。例如,人名和地名出現時要用作「人」和「地」這種普通名詞的修飾語,「加拿大」和「麗莎」要說成「ma Kanata」(直譯為「加拿大土地」)和「jan Lisa」(直譯為「麗莎人」)[5]。
道本語的短語是中心詞前置的,修飾語總是位於被修飾的詞語後面[14]。例如,soweli意為「動物」,utala意為「爭鬥」,那麼根據這條語法規則,soweli utala是「爭鬥的動物」,utala soweli是「動物的爭鬥」[5]。
如果還有第二個修飾詞,它就把前面的內容作為一個整體來修飾。在jan pona lukin這個短語裡,lukin修飾前面的所有詞。因此這個短語應該分析成((jan pona) lukin),意為「在看東西的朋友」;不能分析成(jan (pona lukin)),意為「好看的人」。[5]
助詞pi放在中心語之後、修飾語之前,用來將後面的修飾語組合成另一個短語,這個短語作為一個整體再來修飾中心語。比如,想表達上一段提到的「好看的人」,可以說成jan pi pona lukin。這裡lukin修飾pona,而pona lukin作為一個整體修飾jan。[5][17]
道本語的動詞沒有任何人稱、時態、語氣、語態等屈折變化。人稱可以靠動詞的主語表示,時間可以通過上下文或句中的時間狀語表示[5]。介詞也可以用在謂語中替代常規的動詞[28][32]。
詞彙
根據統計標準的不同,道本語約有120—137個詞。每個詞都是多義詞,可以表示一系列相近的概念。[33]例如,suli除了表示「大的」「長的」,還可以表示「重要的」。[5]詞語的具體涵義非常依賴於上下文;將詞語組合起來,可以表達更複雜的概念。jan pona字面意思是「好的/友善的人」,可以表示「朋友」;[13]telo nasa字面意思是「傻氣的液體」,可以根據上下文翻譯成「酒」或「酒精」。「教育」可以譯成pana e sona,直譯為「給予知識」。[5]同一個概念,不同的人也可以根據自己的見解和經驗,用不同的字句描述。[9]
道本語有五個表示顏色的詞:pimeja(黑)、walo(白)、loje(紅)、jelo(黃)、laso(藍或綠)。一些常見於西方語言的顏色詞,道本語中並不存在;但是使用者也可以將這五個詞相互結合,以對顏色作出更細緻的區分。例如,想要表達「紫色」,可以結合laso和loje。laso loje字面含義為「帶些紅色的藍色」,loje laso字面含義為「帶些藍色的紅色」。[5]
道本語中,wan意為「一」,tu意為「二」,mute意為「多」。另外,ala原義為「沒有」,但也可以表示「零」;ale原義為「所有」,但也可以表示「無窮」或非常大的數。
最簡單的數字系統只用這五個詞表示一切數目,把任何大於二的數都用mute表示[33]。
複雜一些的數字系統將這些數詞結合起來表示更大的數。例如,tu wan表示「三」,tu tu表示「四」。即便如此,很大的數也不便表達;這是有意為之的。[33][34]這一系統中,luka(直譯:「手」)表示「五」,mute(直譯:「多」)表示「二十」,ale(直譯:「所有」)表示「百」。ale tu就是102,mute mute mute luka luka luka tu wan就是78。[35]
道本語通常把專有名詞轉換成符合自身音系的專有形容詞。這種轉換以當地發音為基礎,甚至可以接受口語化的發音。比如,「英格蘭(Toronto)」轉為「Towano」,「約翰(John)」轉為「San」。[36]
一些單詞有已經棄用的同義詞。比如,nena在道本語發展的早期取代了kapa(突起),原因不明。[37]之後,代詞ona取代了iki(他/她/它/他們/她們/它們);後者容易與ike(壞)混淆。[34]
與此類似的是,後加入的單詞ali可用於替代ale(所有),這樣可以避免後者由於非重讀音節中的元音弱化與ala(不、沒有)混淆。兩種形式現在都有人使用。[34]
最初oko意為「眼睛」,lukin則是動詞「看」。在《道本語:好的語言》中,前者被併入後者,成為可選的同義詞。[38][17]
也有一些單詞直接從詞彙表里刪除了,例如leko(方塊、樓梯)、monsuta(怪物、恐懼)、majuna(老的)、kipisi(切開)、pata(兄弟姐妹)。[37]這些詞沒有列入《道本語:好的語言》,被視為陳舊詞彙。[37]然而,oko、leko、monsuta、majuna、kipisi在道本語社群中仍有不少人使用,於是索尼婭·蘭後來在《道本語詞典》中重新列入了這些單詞,把它們置於nimi ku suli部分。[23]:22
除了nena和ona這兩個取代了原有詞根的詞根,還有幾個詞根被加進了最初的118個詞根中:pan(穀物、麵包、義大利麵、米飯)、esun(市場、商店、交易)、alasa(狩獵、搜集);還有namako(額外的、附加的、香料),它是sin(新的、新鮮的)的同義詞。[39]
道本語的詞根主要來自英語、托克皮辛語、芬蘭語、喬治亞語、荷蘭語、阿卡迪亞法語、世界語、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也有一些來自漢語(包括官話和廣州話)。[12][6]
很多詞根的來源顯而易見。toki(言語、語言)近似於托克皮辛語的tok,也近似於後者的詞源——英語的talk;pona(好的、積極的)來自世界語bona。但是,道本語簡單的音系也讓一些單詞與源語言中的讀音相比發音大改,難以看出來源。lape(睡覺、休息)來自荷蘭語slapen,後者又與英語的sleep同源;kepeken(用)來自荷蘭語gebruiken的變形;akesi(蜥蜴、兩棲動物)來自荷蘭語hagedis,這就更難辨認了。(ti在道本語中不是合法音節,於是荷蘭語的di到道本語裡變成了si。)[12]
雖然只有14個詞根(12%)被列為來自英語的詞,但是一些來自托克皮辛語、世界語等語言的詞根也與英語中的對應單詞同源。因此,道本語詞彙中易於英語使用者理解的大概有30%。來自其他語言的單詞占比為:托克皮辛語15%,芬蘭語14%,世界語14%,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12%,阿卡迪亞法語10%,荷蘭語9%,喬治亞語8%,官話5%,廣州話3%。來自威爾斯語、東加語、契維語的詞根各有一個,另有一個來源不詳的詞根。有四個詞根是通過語音象徵創造的,其中兩個亦見於英語,一個亦見於日語,還有一個是索尼婭·蘭自行創造的。助詞e也是索尼婭·蘭自行創造的。[12]
書寫系統
道本語正字法僅使用a、e、i、j、k、l、m、n、o、p、s、t、u、w這14個拉丁字母,讀法均與對應的國際音標相同。[5]「j」的讀音類似英語的「y」,元音的讀音類似西班牙語、現代希臘語、現代希伯來語中對應的元音。只有專有名詞的第一個字母才大寫;道本語本身的詞根只用小寫字母書寫,即使在句首也是如此。[5][6]拉丁字母是最常用於書寫道本語的書寫系統,但它並非唯一的選擇。[5]有兩種流傳較廣的新造語素文字是專門造來書寫道本語的:sitelen pona和sitelen sitelen。
索尼婭·蘭本人設計了sitelen pona(好/簡單的文字/圖畫),並於2014年在《道本語:好的語言》中首次發表這一書寫系統。[40]在sitelen pona中,每個道本語單詞都由單個字元表示。《史密斯雜誌》的一篇文章稱之為「一種聖書體似的、有著曲里拐彎的線條和兒童塗鴉似的圖案的文字」。[41]專有名詞寫在類似象形繭的符號內;象形繭中的每個字元,都代表這個字元本來所代表的單詞的第一個字母。表示單個形容詞的符號可以寫在其中心詞的內部或者上方。道本語的標誌「」就是通過將sitelen pona中的「」(pona)放在「」(toki)中構成的。[41]
sitelen sitelen(畫出來的的文字/圖畫)書寫系統是種更為複雜的非線性書寫系統,又稱sitelen suwi(可愛的文字/圖畫),由喬納森·蓋貝爾(Jonathan Gabel)創製。它既用語素文字表示單詞,又用元音附標文字拼寫音節,尤其是專用名詞中的音節。選用這些形狀複雜的字元,是為了幫助人們放慢腳步,探索語言和交流方式如何影響思維。[40][44]
sitelen sitelen的總體審美受啟發於吉姆·伍德林等美國西岸的地下漫畫家和肯尼·沙夫等美國東岸的塗鴉藝術家,字元的設計也受到了多種書寫系統的啟發,包括聖書字、漢字、線形文字B、瑪雅文字、米格馬象形文字、東巴文,以及早期的異教和基督教符號。[45]
道本語對應手語和luka pona
道本語對應手語(英語:Signed Toki Pona;道本語:toki pona luka)是道本語衍生的一種人工編碼語言。每個單詞、每個字母都有對應的手勢,手的形狀、位置、手掌方向、手指方向都是區分不同手勢的要素。大部分手勢只用到右手,也有的手勢要用雙手對稱著做。道本語對應手語的句法和道本語的句法一模一樣。[46]
luka pona是種更為自然的人造手語,道本語社群用它比用道本語對應手語多。它是一種獨立的語言,有自己的語法,但詞彙與道本語大致平行。luka pona有很多源於自然手語的借詞,也像自然手語那樣使用了手語量詞和手勢空間;它的手勢比道本語對應手語更有象似性。[47][48]在《道本語詞典》中,索尼婭·朗更推薦學習luka pona,而非道本語對應手語。[23]:11
社群
很多世界語者知道這種語言,世界語者集會時也常常提供道本語的課程和交流小組。[5]2007年有報道稱,索尼婭·蘭認為道本語講得流利的至少有一百人,略懂的大概有幾百人。[8][49]麻省理工學院多次在獨立活動期內教授一小時的道本語課程。[8]
道本語主要用於網上的社群媒體、論壇和其他群組,[49]其使用者廣布多個平台。以道本語為主題的雅虎群組2002年就存在,而後在2009年搬到了phpBB網站的論壇上。[50][51]道本語維基百科(道本語:lipu Wikipesija)曾短暫存在,但它在2005年關站[52]並轉移到Fandom,2021年4月23日又從Fandom轉移到獨立網站。[53]
作品
有不少用道本語撰寫的作品,包括一些出版物。大部分出版物是為初學者提供的語言學習用書,比如《akesi seli lili》和《meli olin moli》。[55]也有一些道本語譯著。道本語愛好者雜誌《lipu tenpo》(《時間之書》)2020年起就在籌辦、出版,並已在英國註冊。[56][57]
例文
mama pi mi mute o, sina lon sewi kon.
nimi sina li sewi.
ma sina o kama.
jan o pali e wile sina lon sewi kon en lon ma.
o pana e moku pi tenpo suno ni tawa mi mute.
o weka e pali ike mi. sama la mi weka e pali ike pi jan ante.
o lawa ala e mi tawa ike.
o lawa e mi tan ike.
tenpo ali la sina jo e ma e wawa e pona.
Amen.
我們在天上的父,
願人都尊祢的名為聖。
願祢的國降臨。
願祢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
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
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
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祢的,直到永遠,
阿們。
sona musi lili pi ma Antateka[58](關於南極洲的有趣事實):
tenpo ali la, ma Antateka li lete a! sona jan la, tenpo wan la, lete li lete −89.2 °C anu lete −128.6 °F! lete a! tenpo ale la, ko walo lete li len e ma Antateka. sina len ala la, sina kama moli tan lete ni; taso, jan sona li lon ma Antateka. ona li kepeken len sijelo suli a. ma ale la, ma Antateka li lete nanpa wan; taso, seli li ken lon ma Antateka. sona jan la, tenpo wan la, seli pi ma Antateka li seli 19.8 °C anu seli 67.6 °F! sona ni li nasa tan ni: tenpo lete pi ma mi la, ma Antateka li seli! tenpo mute la, sina ken ala lukin e suno e mun lon ma Antateka. jan li tawa ma Antateka la, ona li wawa a. jan ale la, ma Antateka li lete li ken ala tomo e jan. ni la, jan ala li awen lon ma Antateka lon tenpo ale. sitelen pi ma ale la, ma Antateka li suli tawa lukin; taso, ni li powe lili. ma Mewika seli la, ona li lili; taso, ma Elopa la, ona li suli. tenpo pini weka a la, ma ale li wan la, ona li lon meso ma li lete ala sama ala tenpo lon. ma Antateka li sama ma pi telo ala tan ni: telo li kama ala tan sewi lon tenpo mute. ni ale la, sina wile ala wile tawa ma Antateka?
參見
注釋
參考資料
參考書目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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