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孤雛》(英語:Oliver Twist,台灣譯《孤雛淚》,中國大陸多譯為《霧都孤兒》),是英國作家查爾斯·狄更斯的第二部作品,在1838年由理查德·本特利出版。
故事記敘了一位孤兒奧利佛·他斯特在濟貧院的悲慘經歷,以及隨後在殯儀館的遭遇。他逃到倫敦後遇到了少年犯頭子小扒手道奇(Jack Dawkins)。天真的奧利佛被他們帶到了教唆犯費金(Fagins)的老巢。[4]
小說揭露了狄更斯時代倫敦大量孤兒的悲慘生活。小說的副標題是《教區男孩的進步》[5],暗指約翰·班揚的《清教徒進步》[6]和18世紀威廉·荷加斯的諷刺連載《浪子的進步》[7]和《娼妓的進步》[8][9]。
如同狄更斯的其他小說,本書揭露許多當時的社會惡疾,一如「遠大前程」,此書描寫了救濟院、童工、以及幫派吸收青少年參與犯罪等,試圖喚起大眾的注意。狄更斯使用諷刺和黑色幽默來對社會虛僞進行了嘲諷。小說的靈感可能來自羅伯特·新西蘭(Robert Blincoe),這位孤兒在紡織廠做童工的苦難在十九世紀三十年代被廣泛閱讀。而狄更斯早年的童工經歷也可能對故事情節發展有所貢獻。[10]
本書曾多次改編為電影、電視劇及舞台劇。世界知名導演羅曼·波蘭斯基於2005年也曾將此書拍成電影。最早林紓將其譯作《賊史》,後有人譯為《孤雛淚》。
出版
小說起初是以月刊連載的形式出現,於1837年2月開始到1839年4月結束。小說原先是狄更斯連載故事《泥蛙》[11]的一部分。[12][13][14]直到1847年,小說才有了自己獨立的連載。喬治·克魯克香克[1]以鋼鐵蝕刻版畫的方式爲其提供了插圖。[15]在連載結束前的6月中,故事的小說形式第一次出現,由理查德·賓利出版,並使用了筆名"Boz",以及克魯克香克24份插圖。
第一版名稱爲《苦海孤雛》或《教區男孩的進步》
連載日期:[16]
- I – 1837年2月(第1–2章)
- II – 1837年3月(第3–4章);
- III – 1837年4月(第5–6章);
- IV – 1837年5月(第7–8章);
- V – 1837年7月(第9–11章);
- VI – 1837年8月(第12–13章);
- VII – 1837年9月(第14–15章);
- VIII – 1837年11月(第16–17章);
- IX – 1837年12月(第18–19章);
- X – 1838年1月(第20–22章);
- XI – 1838年2月(第23–25章);
- XII – 1838年3月(第26–27章);
- XIII – 1838年4月(第28–30章);
- XIV – 1838年5月(第31–32章);
- XV – 1838年6月(第33–34章);
- XVI – 1838年7月(第35–37章);
- XVII – 1838年8月(第38-39章的一部分);
- XVIII – 1838年10月(完結39章–41章);
- XIX – 1838年11月(第42–43章);
- XX – 1838年12月(第44–46章);
- XXI – 1839年1月(第47–49章);
- XXII – 1839年2月(第50章);
- XXIII – 1839年3月(第51章);
- XXIV – 1839(第52–53章);
故事概況
奧利佛·退斯特是個在某地貧困的濟貧院中的孤兒(雖然1837年小說在《賓利雜錄》刊登時鎮子叫做泥蛙,位於倫敦70英里以北——但事實上它的位置在北安普敦)。他出生時母親去世,而父親則不知下落。根據《1834年濟貧法案》(Poor Law Amendment Act 1834),因此奧利佛被給予最低限度的照顧在麥恩太太的托兒所度過九年的歲月。然而他經常過着無法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奧利佛在他的9歲時被教區執事邦布爾先生給逐出還被勒令在濟貧院撿麻絮。奧利佛在六個月中經常處於挨餓的情況。某天餓壞的孩童們決定抽籤,抽中的就必須再要一勺稀粥。奧利佛中籤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手裏拿着碗提出他最著名的請求:「對不起,先生,我還要一點。」
混亂遂即而至,負責濟貧院的僞善、肥胖的紳士立即作出決定:誰帶走這孩子做學徒就給他5英鎊。一位野蠻的掃煙囪人幾乎要帶走奧利佛,但他聲嘶力竭地懇求不要和這個「可憎的人」同伍,以至於慈祥的老法官拒絕在契約上給他簽字。不久教區雇傭的殯儀蘇爾伯雷先生接受奧利佛。奧利佛得到稍好的對待,但由於他面容愁苦被當成送殯人使用。蘇爾伯雷先生的妻子對奧利佛産生反感。慈善學校的學生諾亞·克雷波爾嫉妒奧利佛成爲送殯人,蘇爾伯雷的女僕夏洛蒂則喜歡諾亞,但是諾亞爲了挑唆奧利佛,他因為侮辱奧利佛的生母說她是「裏裏外外爛透的賤貨」被奧利佛發生扭打爭執。蘇爾伯雷太太對奧利佛的行徑大發雷霆還又唆使她的丈夫、邦布爾先生再次對奧利佛做些不堪的對待。當晚奧利佛決定逃跑跟隨着馬車來到倫敦。
在他去倫敦的旅程中,奧利佛遇到被稱之為機靈鬼(Artful Dodger)的傑克·達金斯(Jack Dawkins),但天真的奧利佛沒有識破他的詭詐。達金斯為奧利佛提供免費的飯食並告訴他在倫敦的紳士會為他無償提供食宿。奧利佛喜出望外跟隨達金斯到「老紳士」的住所。由此奧利佛陷入名聲狼藉的猶太罪犯費金(Fagin)的手中,即達金斯所說的老紳士並跟着一群少年幫派住在了位於大紅花山(Saffron Hill)的老巢。此時的奧利佛依然被蒙在鼓裏以為他們的工作是製作錢包和手帕。
不久之後,奧利佛與兩個小嘍嘍——達金斯和查理·貝茲(Charley Bates)出去「找」手帕。當奧利佛發現他們的工作是扒竊時已經太晚。達金斯和查理從老紳士布朗羅先生口袋裏偷出手帕後逃逸,當布朗羅發現手帕不見後看見驚慌失措的奧利佛遂即追上去。眾人將奧利佛給逮住交到推事那裏。幸好布朗羅再三考慮之後似乎不願意相信他是個扒竊犯。在舉證過程中書報攤主指證是機靈鬼伸的手,奧利佛則因支持不住而倒地。布朗羅將奧利佛帶回家中與管家貝德溫太太一道照料他。奧利佛在布朗羅家迅速康復對他們的殷情感到受寵若驚。但是費金發現奧利佛失蹤後多天打算要找他回來。當布朗羅讓奧利佛去為書本付錢時被孩子幫的一位女孩南茜給搭訕,南茜稱她被戀人、殘忍的比爾·賽克斯虐待,需要他的幫助。奧利佛跟過去便立即被綁起送回費金的老巢。小偷們搜出布朗羅先生給他的5鎊錢將他全身的新衣服扯掉。奧利佛打算逃走報警但被達金斯、查理和費金生生給捉回來。南茜同情奧利佛將他從費金和賽克斯的施暴中救下來。不久後賽克斯帶着奧利佛前往一棟宅邸偷竊卻被屋裏的人識破,賽克斯在奧利佛中槍時逃跑。屋主梅萊老太太與侄女蘿絲·梅萊照料受傷的奧利佛將他視為家人般地看待。
神秘人蒙克斯找到了費金,與他密謀摧毀奧利佛的聲譽。蒙克斯指責費金沒能把奧利佛教唆成為一名罪犯,倆人商量好不讓奧利佛得知自己的身世。很顯然蒙克斯與奧利佛有些關聯,但這直到後續故事才被寫明。邦布爾先生與濟貧院富有的柯尼夫人結婚,但天天被河東獅吼鬧得狼狽不堪。吵嘴之後,邦布爾先生跑去酒館消愁卻遇到蒙克斯,蒙克斯問詢有關奧利佛的事情被邦布爾要付開口錢,之後蒙克斯私會邦布爾。在邦布爾夫人告訴蒙克斯她所知的一切後,三人合謀將奧利佛母親的小盒和戒指扔到河裏。蒙克斯告訴費金說他要計劃摧毀奧利佛,不巧被南茜聽到告知奧利佛的恩人。
南茜為奧利佛的安危感到十分愧疚,她急忙找到蘿絲·梅萊向布朗羅先生報信。他知道蒙克斯和費金會回來找奧利佛的恩人。某夜南茜趕去私會,但賽克斯不准她離開,除非她能告訴事件和行蹤。費金意識到南茜在搗鬼決定探個究竟。與此同時諾亞因偷錢離開蘇爾伯雷逃到倫敦。夏洛蒂也跟過來 —他倆成了一對,諾亞化名「莫里斯·波爾特」加入費金的團伙。夏洛蒂(暗指)則成妓女。在諾亞與費金一起的時候,小扒手道奇偷銀質鼻煙壺被抓受到定罪流放澳大利亞。之後費金派諾亞前去跟蹤南茜,發現她與蘿絲和布朗羅先生私會準備守護奧利佛的行動。由於費金向賽克斯告密迫使他殺害南茜逃亡鄉村。賽克斯被南茜的鬼魂所攪擾,鎮上的動靜則讓他心神不定。他返回倫敦尋找藏身之處,但卻在逃跑中遇到意外吊掛在屋頂上身亡。邦布爾失業落魄地重回先前的濟貧院。查理·貝茲被賽克斯的惡性嚇破膽跑到鄉下誠實勞動,成就斐然。
布朗羅先生吐露蒙克斯的真實身分:他的本名叫愛德蒙·李福特是奧利佛同父異母的兄弟,雖然生育是合法的,但婚姻卻沒有愛情。奧利佛的母親艾格尼絲才是奧利佛的父親的真愛。布朗羅先生留着她的照片,當發現孩子面孔時開始發問。多年以來蒙克斯搜索着奧利佛的目的是想摧殘他(見亨利·菲爾丁的《湯姆·瓊斯》案例)。布朗羅要奧利佛把自己一半的遺產(其實並不多)給蒙克斯為他提供第二次機會;奧利佛則滿心答應。蒙克斯之後跑到美國將錢揮霍一空期間不停地惹事,最後死在監獄裏。費金被捕關入大獄。在臨刑前夜,布朗羅和奧利佛前往紐蓋特監獄看費金最後一眼。二人目送在驚恐和絕望的費金前往刑場。而蘿絲·梅萊原來是艾格尼絲失散的妹妹,即奧利佛的阿姨。她嫁給心愛的哈利,奧利佛則跟着恩人布朗羅先生。諾亞成為警察的線人。
主題與象徵
在《苦海孤雛》中,狄更斯將冷酷的現實和無情的諷刺混雜使用,描述了工業革命對十九世紀英國產生的副作用,批判了殘忍的新《1834年濟貧法案備忘錄》。無辜的奧利佛被捲入了這個世界,而他的唯一出路就是濟貧院、費金的幫派、監獄或是墳墓;而當時的濟貧院的雜亂不堪,許許多多各種的老幼殘窮混居一堂,更有「社會墳墓」、「活墳墓」之稱。
在這個新興的工業/制度化背景下,童話故事也層出不窮。在這個腐敗墮落的環境中,被動的奧利佛卻保持着自己的真純;在別人都屈從的時候,他卻憎惡罪惡,並以一種童話故事的風格,奧利佛最終獲得了獎賞——在鄉下過着平靜的生活,並與慈善的朋友為伍。在向着大團圓進軍的過程中,狄更斯也探究了十九世紀30年代倫敦流浪兒、孤兒的生活和可能的景觀。[17]
貧困是《苦海孤雛》中的主要議題。在整部小說中,狄更斯放大了這一主題,描述了貧民窟如此的破敗、以至於整行房子瀕臨倒塌。在早先的章節中,奧利佛與蘇爾伯雷先生參加了一個乞丐的葬禮,看到了整個家庭擠在一間不忍目睹的屋子裏。
這種普世的不幸使得奧利佛所渴求慈悲與慈愛更加切中要害。奧利佛得到了一些或多或少的幫助,這些都幫助他度過難關。[18]狄更斯描述了這種顯而易見的貧困,告訴他的中產階級讀者們在倫敦有多少人飽受貧困與疾病的折磨。儘管如此,在《苦海孤雛》中狄更斯也透露了有關社會階級和不公的混合訊息。奧利佛所在的濟貧院將他放置在社會的最底層;作為一個沒有朋友的孤兒,他受到輕視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堅毅精神」使得他在折磨中得以存活。他絕大多數朋友則似乎罪有應得。諾亞·克雷波爾也是一個慈善學校的學生,他懶散、愚笨、懦弱;賽克斯是個惡棍;費金則教唆、腐蝕兒童;小扒手道奇則生來就犯事兒。奧利佛所遇到的許多中產階級——蘇爾伯雷太太、邦布爾先生、以及管理濟貧院的那些假冒為善的「紳士」們——說實話,更加邪惡。
狄更斯在寫作中大量使用了象徵手法。奧利弗所面對的許多象徵都是善惡的較量:惡勢力不停地試圖腐化、剝削良善,但後者最終勝出。例如,「老好人」費金的品質是惡魔一樣的:他擅長腐蝕小孩,盤踞在自己的角落裏稱王稱霸;第一次登場時,他拿着長麵包叉子站在火爐旁;在處決的前夜,他拒絕做最後的禱告。[19]倫敦的貧民窟也有一個令人窒息的內部景觀;黑暗與邪惡以昏暗的屋子和黑夜的形式出現,而統馭它們的殘暴則化身為異常寒冷的天氣。與之相反,梅萊與奧利佛所居住的鄉野則好像快樂的天堂。
小說中也使用了尖銳的主題——肥胖,並以此喚醒奧利佛世界的極度不公。當餓得半死的孩子去多要一口飯時,大腹便便的男人對他進行了懲罰。小說中很多其它人都是體型超重的。在小說的末尾,洞悉塵世的眼睛成為了象徵。多年來,費金躲避陽光、人群和開闊的場所,自己則常常呆在陰暗的老巢里。當末日來臨時,費金站着受審,並因眾目睽睽而倍感不自在。同樣地,當賽克斯殺死南希時,他逃到了鄉野,但無法逃避記憶中的眼神。另外,當看到自己的榜樣不過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時,查理·貝茲選擇了回頭是岸。
就復辟時期喜劇和亨利·菲爾丁而言,狄更斯為他筆下的人物給出了恰當的命名。奧利佛(Oliver)自己從字母表上是低賤孤兒的象徵,是「完全扭曲的」(Twist)。[20]然而,奧利佛和他的名字可能源於貧民習藝所男孩彼得·托利佛(P.Tolliver)的名字,狄更斯與他一塊兒長大。[21]格拉基特先生(Mr. Grimwig)得名於「冷酷」(grim),悲觀的外貌。這個外貌實際上是他內在慈悲、感性的保護膜。其它角色則得名於半妖魔化的諷刺畫。麥恩太太(Mrs. Mann)負責照料奧利佛,但卻是最沒有母性的女人;邦布爾先生(Mr. Bumble)雖然極為自尊,但用詞極為笨拙;蘇爾伯雷先生自然是「酸梅子」(sour berries),指代蘇爾伯雷夫人無盡的責罵,和蘇爾伯雷的殯儀職業。露絲·梅萊(Rose Maylie)的名字與花朵和春天、年輕與美貌相聯繫,而托比·格拉基特(T.Crackit)的名字則與入室盜竊相聯繫。
比爾·賽克斯的狗靶心和「跟它們的主人一樣」脾氣壞,象徵着主人的特徵。狗的殘忍代表了賽克斯的獸性,而賽克斯的自殘則表現在狗的傷疤上。狗在賽克斯的指令下願意去傷害任何人,表現出主人無頭腦的殘忍。賽克斯自己感到狗是自己的寫照,這就是他為什麼去淹死狗的緣故。實際上,他是在逃避自己。這就是為什麼當賽克斯死後,狗也立即跟着離去。[22]當賽克斯殺害南希後,靶心代表了賽克斯的罪孽。狗將地板踩滿了血腥的腳印。不久,賽克斯拼命地想擺脫這條狗,認為狗的出現會出賣自己。然而,正如賽克斯無法擺脫自己的罪孽,他無法擺脫靶心,它在賽克斯死前跑了回來。靶心(Bull's-eye)的名字也喚起了南希眼睛的聯繫,後者在賽克斯那裏陰魂不散,並最終導致了他的意外。
在整部小說中,狄更斯使用了極端的人物形象來探究對立的主題;例如,布朗羅先生和費金體現了「善與惡」。狄更斯也將遵紀守法的奧利佛和作威作福的小扒手道奇對立了起來。犯法與懲罰是主題的另一面,正如罪孽與救贖:狄更斯將犯罪行徑描述為從扒竊到謀殺,而他們最後都受到了嚴厲的懲罰。最明顯的是比爾·賽克斯被惡徒追獵致死,費金則關在牢房裏,被判死刑。他們沒有得到救贖:賽克斯試圖逃逸;臨行前,驚恐的拒絕見拉比或是禱告,反而求奧利佛幫助他越獄。南希則在最後得到了挽回,以平靜的方式離去。
在《苦海孤雛》中,南希是少數充滿矛盾的角色。雖然她也是個犯罪分子,被費金一手帶大,但在奧利佛的拐賣上她依然心懷憐憫,並試圖補償。作為費金的一個受害人,她雖然被腐蝕,但良心未泯;在老人的犯罪帝國中她的聲音是婉轉的。她想把奧利佛從這種悲慘的命運中帶出來;同時她不想背叛自己的戀人比爾·賽克斯。當之後他被斥責為無可救藥時,狄更斯稱她的心是「充滿雜草的枯井底最後的一滴淨水」。[23]
反猶主義
狄更斯被指責在《苦海孤雛》中對猶太角色費金的描繪上持反猶主義立場。保羅·威勒里(Paul Vallely)寫到費金是英語文學中最噁心的猶太角色,是狄更斯所創作的989位人物中最可惡的傢伙。[24]納迪亞·瓦德曼[25]評論了在文學中猶太人的形象,認為費金的形象不過是繼承了猶太人是邪惡的傳統,這個形象將他與惡魔、野獸聯繫了起來。[26]
小說提及費金共257次,其中在前38章稱其為「猶太人」,而其它人物的種族和宗教信仰卻很少提及。[24]1854年,《猶太編年史》(Jewish Chronicle)質問為什麼「猶太人在這位『好心的』作者筆下以及被壓迫人中被單獨拎了出去。」狄更斯(他對倫敦街頭生活和兒童壓迫見地頗深)解釋道他之所以將費金定格為猶太人是因為「很不巧這是真實的,在小說所述的年代裏,犯罪分子們幾乎清一色地都是猶太人」。[27]狄更斯稱自己將費金叫成猶太人並不是想要攻擊猶太信仰,他在信中寫道「對猶太人來說我認為他們只是朋友。在公開和私下,我都會說他們的好話,並能夠在交往過程中證實他們信仰的純正。」[28]伊萊扎·戴維斯(Eliza Davis)的丈夫在1860年購買了狄更斯的故居,寫信向他抗議對費金的描述,稱自己遇到了「對希伯來人輕蔑的卑鄙歧視」,認為他對猶太人造成了極大的誤解。狄更斯在收到信後,起初予以反駁,但隨後暫停了對《苦海孤雛》的印刷,並修改了小說的後續部分,這就是為什麼在第38章之後的179次引述中,費金就很少被稱之為「猶太人」的緣故了。[24]
譯本
1908年晚清林紓和魏易首先譯為《賊史》,內容為文言文,由商務印書館出版。1946年蔣天佐譯為《奧列佛爾》,由三聯書店出版。1953年熊友臻翻譯為《苦海孤雛》出版。1984年榮如德翻譯為《奧立弗·退斯特》,由上海譯文出版社發行。之後,又陸續出現了秦原節、哲波等多位翻譯家的譯作。
改編版本
參考文獻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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