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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莊子及其後學的著作,道家經典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莊子》一般認為是集合了莊子及其後學的篇章,整理而成,分為內篇、外篇與雜篇。道教中奉《莊子》為經典,也稱為《南華真經》或《南華經》。民國以來,多認為內篇為莊子言行、外篇為弟子雜說、雜篇為後世學人敷衍,此說逐漸成為定論。
此條目可能包含原創研究。 (2024年9月13日) |
據司馬遷《史記》所載,《莊子》有十餘萬言,由漢至晉之間,都為五十二篇。今本所見《莊子》則為三十三篇,七萬餘言,應是郭象作注時所編定。歷代《莊子》注本,以郭象注、成玄英疏解最為重要。嚴靈峰所編《無求備齋莊子集成》正、續二編已經多達數百部注本。今人王叔岷所著《莊子校詮》最為精詳。
魏晉玄學稱《老子》、《莊子》、《易經》為「三玄」,為清談的主要典籍。唐代時,《莊子》與《文子》、《列子》、《亢倉子》並列為道教四子真經。列禦寇中有莊子言行,借盜跖微言大義。
《莊子》標誌先秦散文已經由語錄體發展到了成熟階段,也標誌着先秦散文的最高成就。
中國當代學者經幾十年研究攷證,近年來複原了失傳的戰國魏牟版《莊子》初始本和西漢劉安版《莊子》大全本。魏牟被認爲是戰國後期莊學集大成者。[1][2]魏牟版初始本包括內篇七,外篇二十二,共29篇。劉安版大全本則有52篇。[1]
《莊子》書分內、外、雜篇,乃由戰國中晚期逐步流傳、揉雜、附益,至西漢大致成形;然而當時流傳版本,今已失傳。目前所傳《莊子》三十三篇,已經郭象整理,篇目章節與漢代亦有不同。內篇大體可代表戰國時期莊子思想核心;而外篇、雜篇發展則縱橫百餘年,參雜黃老、莊子後學形成複雜的體系。司馬遷認為莊子思想「其要本歸於老子」。然而就《莊子》書中寓言、義理及《天下篇》對老子思想所評述,老子與莊子思想架構有別,關懷亦不相同,所謂「道家」思想體系與《莊子》書,實經過長期交融激盪,經漢代學者整理相關材料,方才編定。
內篇可謂莊學之內,一般認為應是莊子所著[4],是莊子思想核心,七篇可構成完整的理論體系。內七篇篇目都為三字,與外、雜篇取各篇篇首兩字為題不同,內篇篇目皆標明題旨,應屬後人所加。
《逍遙遊》為莊子哲學總綱,展現莊子思想的境界與理想。「逍遙」原是聯緜詞,但也有學者將「逍遙」解釋為「消、搖」,也就是消解、消融的意涵。篇中點出「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與儒家、墨家乃至老子的理想生命型態做出分判,同時展現「莊學」的修養境界與工夫進路,以「無己」、「無功」、「無名」的工夫,消解形軀與世俗的羈鎖,達到超越的逍遙境界。
而所謂「逍遙」的境界,即是「無待」,莊子透過「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者,彼且惡待之」加以豁顯,而託寓「藐姑射之山之神人」呈現這樣的高遠形象。
篇首以大荒無稽的寓言「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開始,透過鵬鳥與蜩、學鳩的對比,點出生命境界的不同,大鵬鳥可以「摶扶搖羊角而直上者九萬里」,飛到南冥。而像斥鴳之類的小鳥,所能飛到的不過數仞之間而已。藉此點出「小知不如大知,小年不如大年」的「小大之辨」。而其中小與大的境界差別,正在於「有待」與「無待」,亦即能否超脫外在事物的負累,甚至進而超越大與小的差別。
莊子在篇中還藉由堯要讓位給許由的寓言,指出「聖人無名」的觀點。須知,此處的聖人指許由而非堯。莊子推崇的是許由無視名位辭而不受的態度,暗中批判了作為儒家精神偶像的堯以名位為重、用最高的名位來匹配最有德之人的思想。最後透過魏王贈給惠施的大瓠瓜,點出世俗之人都受困於有用無用的刻板思考,反而無法見到生命的真實樣貌,彰顯生命最適切的「大用」。
《齊物論》有兩種意涵,有學者認為是「齊物」之「論」,也有認為指「齊」諸「物論」。歷來皆認為本篇是《莊子》思想最豐富而精微的一篇,因而也最難掌握。歷代對於《齊物論》的註釋、說解在莊學之中最為可觀,無形中也增加後代學者解讀與詮釋的障蔽。
莊子透過《齊物論》意圖消解人類對於世俗價值的盲從與執著,解開「儒墨之是非」等各種是非對立的學說論辨。莊子並不對各種價值高低或學說議論重作衡定、釐清,認為如此反而治絲益棼,所謂是非更無終止。莊子認為止辯之關鍵,在於「照之以天」,洞澈價值與學說彼此之間相異卻又相生的道理,進而消辯、忘辯。因為所有辯論的爭端,都來自於人類對自我的「成心」,各學說都對其終極價值有所執著與預設,難以去除,根本無從建立論辯各方共同承認的前提,因而所有的辯論也無從解決任何爭端。所以莊子透過忘言忘辯的進路,超越彼此相非相生的對立,依順着萬物天生的自然,達到「道通為一」的境界。
人類對於萬物的指稱,並非確定不變的,所有對於「指稱」、「名相」的執著或否定,總會陷入無窮無盡的迴旋之中。而所有的指稱、名相,都不是所指稱的「物」自身。所以莊子認為應讓所有的「彼」、「此」,所有的萬物各自依順本性,才能保持心靈真實的虛明與自由。
《齊物論》首段透過南郭子綦與子遊問答,提出「天籟」、「地籟」、「人籟」的不同,所謂「天籟」乃是「夫吹萬不同,而使其自已也,成其自取,怒者其誰也!」,也就是讓萬物能全幅展現自身,所謂的「天」就是「天然」,就是天生萬物的自然面目。南郭子綦說「吾喪我」,就是指透過主體工夫的修養,不讓心思外馳,無止盡地追求,而體察內在「真君」。所謂的「我」是指人的「成心」,會隨着言語,不斷往外追索。而「吾」是人的「超越主體」,莊子稱為「真君」、「真宰」,人心應回復最自然的虛靈狀態。這就是《齊物論》的工夫與境界。
這是一篇談養生之道的文章。「養生主」意思就是養生的要領。莊子認為,養生之道重在順應自然,忘卻情感,不為外物所滯。
全文分成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至是全篇的總綱,指出養生最重要的是要做到緣督以為經,即秉承事物中虛之道,順應自然的變化與發展。
第二部分是庖丁解牛的寓言,以廚工分解牛體比喻人之養生,說明處世、生活都要「因其固然」、「依乎天理」,而且要取其中虛「有間」,方能「遊刃有餘」,從而避開是非和矛盾的糾纏。
餘下為第三部分,進一步說明聽憑天命,順應自然,「安時而處順」的生活態度。包含公文軒見右師、澤雉十步一啄、秦失弔老聃、薪火相傳四個寓言。
莊子思想的中心,一是無所依憑自由自在,一是反對人為順其自然,本文字裏行間雖是在談論養生,實際上是在體現作者的哲學思想和生活旨趣。
此篇談論自處與處世之道。包含七部分:
莊子以為人要有慈悲心和責任感,而又能「乘物以遊心,託不得已以養中」。所以顏回想拯救衛國人民;而子之愛親與臣之事君,二「大戒」也無可逃避。但是,一味直接求取「大用」,必遭橫禍;一味退隱自願「無用」,又白來這一趟,都不圓滿。必須知道要「入遊其樊而無感其名,入則鳴,不入則止」、盡人事而「自事其心」、「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因無用而大用。「因無用而大用」就是人間世合情合理的人生真實與態度。
此篇談論德。包含四部分:
「道德內全之無形符顯」就是莊子所說的「德充符」。《文始經》說:「聖人終不能出道以示人。」「道德內全」之人,外表是看不出來的。所以,《金剛經》也說:「不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德充符第五》中,王駘、申徒嘉、叔山無趾、哀駘它等人,都是殘障或貌醜之人,可是他們都是「立不教,坐不議,虛而往,實而歸」、「不言而教,無形而心成」之才德內全的聖人。雖然五體殘障或面貌醜陋,只要道德內全,自有無形的符顯,使他們成為比身體健壯、面貌美好的人更尊貴的聖人。「道不在五形或肉身」,這是《德充符第五》的要義。
大宗師就是道德與能力都達到頂點的真人或師者。他們已經「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為」,而且「用兵也,亡國而不失人心;利澤施於萬物,不為愛人。」《大宗師第六》中,真人境界的描述很多,例如:「古之真人,不知說生,不知惡死;其出不訢,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來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終;受而喜之,忘而復之。是之謂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謂真人。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顙頯,淒然似秋,煖然似春,喜怒通四時,與物有宜,而莫知其極。」
但是真人不必「駕鶴飛昇」,就能自由出入於仙境與人間,他們的言行心境是如何?《大宗師第六》說:「吾師乎!吾師乎!齏萬物而不為義,澤及萬世而不為仁,長於上古而不為老,覆載天地、刻彫眾形而不為巧。此所遊已。」又說:「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所以,入於「遊戲三昧」,「同於大通」,才是真正莊子所說的大宗師。
《應帝王第七》談的是君主治理國家應該採用的方法。道家治國的理念是「民主自由,無為而治」,《應帝王第七》的見解當然也是一樣。所以,「正而後行,確乎能其事者而已矣」,「功蓋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貸萬物而民弗恃,有莫舉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測,而遊於無有者也」,「遊心於淡,合氣於漠,順物自然,而無容私焉,而天下治矣。」
道家視宇宙萬物為一體,所以有「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的說法。因此,莊子對萬事萬物的態度,也一樣採取不干預的方法。對民心民情、萬事萬物,若「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就能勝物而不傷。否則,(寓言)對渾沌「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就大大不美矣!
外、雜篇來源駁雜,秦漢以來,多數仍認為與內篇同屬莊子作品。宋代蘇軾指出其中有四篇,應非莊子所作。清代王夫之論析外、雜篇思想與內篇不同,不是莊子之書。至今,一般認為外雜篇,應是莊子後學及道家相關學者所作,經長期積累,由漢朝人所編匯,附於內篇之後。外雜篇之編纂,反映漢朝人對莊子思想與道家體系的理解。《史記》中司馬談《論六家要旨》所論道家,與今日學者所論,差異很大,即可見其中梗概。《莊子》外、雜篇,篇目雖雜,大體包括述莊、黃老、無君等主要內容。[5]
本篇闡述老子思想,反對聖人、仁義等概念,主張「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蘊含反智論點。姚鼐說:「胠篋篇是先秦時文字,此人蓋有慨於始皇,故言最憤激。」
「刻意」篇批評各種刻意有為的人生態度,認為只有「虛無恬淡」才合「天德」,「澹然無極」是「天地之道」、「聖人之德」,要求「無為」,主張「貴精」。「貴精」即不失「純」、「素」,這樣的人是「真人」。稱恬淡、寂漠、虛空、無為,是天地賴以存在的基準,是德行的最高境界。[6]
以起首二字為篇名。秋水的思想本於齊物論。但形式上,秋水比齊物論有更嚴密的推理邏輯,談論認知事物的複雜性。
包括七段:
本篇闡發養生主。認為養生是與自然化合,王夫之評論其文句深刻。包含以下部分:
知北遊中有個人叫無為謂,名字意思是無為而又無言。[9][10]在知北遊裏面的寓言故事中,有一個叫「知」的人,向北遊歷來到玄水旁,登上一個名叫「隱弅」的山丘,在那裏遇上了無為謂。知向無為謂請教問題,問了好幾遍無為謂都不回答。知後來碰到黃帝,知對黃帝說:「我向無為謂請教問題,無為謂不回答我,為什麼呢?」黃帝說:「正是因為無為謂什麼也不回答、什麼也不知道,那才是真正了解大道的。而你和我最終不能接近大道,是因為我們什麼都知道。」[11]
知北遊中還有個仙人叫老龍吉,他是神農的老師。妸荷甘是神農的同學,一起拜老龍吉為師。神農靠着几案,把門關着,在大白天裏睡覺,中午時,妸荷甘推門進去,說:「老龍死了!」神農拿着拐杖起來,「嚗」一聲擲落拐杖而笑着說:「上天知道我鄙陋懈怠、所以要老師離我而去。完了,老師沒有啟發我這些狂妄的言論,就自己死去了啊!」[12]
弇堈吊知道了這事,說:「體會道的人,天下一切君子都將歸附於他啊。如今對於道,連秋毫之末的萬分之一也未能得到的人,尚且知道要深藏他狂妄的言論而死,又何況真正體會道的人呢!道看起來沒有形狀,聽起來沒有聲音,人們對於它的說法是昏晦幽暗,所用來討論的道,並不是真正的道。」[13]
以「天下」為題。全篇分七段,是記錄先秦諸子百家歷史淵源,並且加以批評的總結性文章,是中國學術批評史的開山之作,歷來都頗受學者重視。與之類似的總結性的先秦論文是《荀子·非十二子》。
天下篇首次提出了「內聖外王」概念。基本思想是,「古之人其備乎」,貫徹內聖外王之道,後世分裂為百家,「皆有所明,不能相通」,「不見天地之純」。「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後世之學者,不幸不見天地之純,古人之大體,道術將為天下裂。」
天下篇描述《莊子》,「以天下為沉濁,不可與莊語,以卮言為曼衍,以重言為真,以寓言為廣。"即不能用莊重書面語言跟人生大夢中的人論道,故寫作方式是「用隨意自然的論點來推演、借重先賢的事例使人信服,並以豐富的寓言拓展思想。」[14][8]
關於作者有三種說法:一派認為是莊子,一派認為是戰國末期的莊子後學,一派認為本篇成於西漢初期。
《刻意》是《莊子·外篇》中一篇,一共分為三節。篇名按取自文章首句「刻意尚行」,刻意是「克制欲意,雕飾心志」的意思。本篇是論述養神之道。《知北游》是《莊子·外篇》中的一篇,以篇首的三個字為篇名,可自然分為十一個部分。主要論述宇宙的本原和本性及人應怎樣對待宇宙和外部事物。「道在屎溺」語出其中。《盜跖》是《莊子·雜篇》中的一篇,盜跖為人名,可分為三部分。中心是抨擊儒家,指斥儒家觀點的虛偽性和欺騙性,主張返歸原始,順其自然。
《莊子》汪洋恣肆,浪漫主義色彩濃厚,變化莫測,幽默諷刺,採用大量神話傳說與寓言故事來表達主題,「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引証歷史故事與古人的話。修辭方面,善用譬喻和擬人法,詞彙豐富,文辭變化多端(「卮言日出」)。
以下為莊子的相關參考論著資料:[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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