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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美是指對美國政府、人民或者其生活方式或美國的政策的抱持反感甚至作出武力報復。僅僅對美國的政策或者上述任何單一的一個原因並不能稱為反美主義,只是一種反美情緒。只有當個人或團體將這些因素看成是普遍到已經影響其本身的價值觀時才稱為反美主義,而作出武力報復的更多演變成反美戰爭。
反美主義包含了很多內容,例如政治(反帝國主義),經濟(反資本主義),宗教(反基督教或反世俗主義),文化(反荷里活電影文化霸權)或者道德(反西方的價值觀)。不論是美國人還是非美國人都有可能有反美主義傾向。
進入20世紀60年代後,反美主義大多數是對大美國主義、美國文化、經濟等各方面「帝國主義」、「霸權主義」的不滿。
國別 | 正面 | 負面 | 中立 | 正負面差 |
---|---|---|---|---|
中國 | 18% |
77% |
5% |
-59 |
加拿大 | 40% |
47% |
13% |
-7 |
澳洲 | 43% |
44% |
13% |
-1 |
俄羅斯 | 43% |
41% |
16% |
+2 |
南韓 | 47% |
39% |
14% |
+8 |
德國 | 46% |
37% |
17% |
+9 |
英國 | 46% |
37% |
17% |
+9 |
法國 | 46% |
29% |
25% |
+17 |
西班牙 | 51% |
31% |
18% |
+20 |
日本 | 55% |
22% |
23% |
+33 |
意大利 | 59% |
26% |
15% |
+33 |
墨西哥 | 68% |
18% |
14% |
+50 |
美國 | 78% |
17% |
5% |
+61 |
巴西 | 74% |
11% |
15% |
+63 |
印度 | 79% |
10% |
11% |
+69 |
在牛津詞典中,「反美主義」一詞被定義為「對美國利益的敵意」。[2]
在《韋伯斯特美國英語詞典》第一版(1828)中,「反美」一詞被定義為「反對美國,或美國的真正利益或政府,反對美國的革命」。[3]
在法國,名詞antiamericanisme 的使用從1948年開始就被編入目錄,在20世紀50年代進入普通政治語言。[4][5]
美國軍事學院前教授布拉德利·鮑曼認為,美國海外軍事設施和駐紮部隊是「反美主義的主要催化劑」。其他研究發現美國軍事基地的存在與阿爾蓋達組織招募人員之間存在聯繫。這些軍事基地經常被專制政府的反對者用來煽動針對統治階級和美國的憤怒、抗議和民族主義熱情。喬安·奇里科表示,這反過來又引起了華盛頓的擔憂,即民主過渡可能導致基地關閉,這往往會鼓勵美國擴大對獨裁獨裁政府的支持。這項研究表明,結果可能是美國支持的抗議和鎮壓的加劇循環。1958年,艾森豪威爾與幕僚討論了他所說的阿拉伯世界「針對我們的仇恨運動」,「不是政府發起的,而是人民發起的」。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得出的結論是,這是因為人們認為美國支持腐敗和殘暴的政府,反對政治和經濟發展「以保護其在近東石油的利益」。《華爾街日報》在調查9月11日襲擊事件後富人和西方穆斯林的看法後得出了類似的結論。有鑑於此,外交關係委員會恐怖主義項目負責人認為,美國對埃及和沙特阿拉伯等專制政權的支持無疑是阿拉伯世界反美情緒的一個主要因素。[6][7][8]
BBC世界台2017年對19個國家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其中4個國家對美國的影響力給予正面評價,14個國家給予負面評價,還有一個國家存在分歧。
2010年代末,加拿大、拉丁美洲、中東和歐盟的反美情緒有所抬頭,部分原因是當勞·特朗普政府的政策在全球範圍內極不受歡迎,但許多國家和地區的反美情緒並不高。2020年喬·拜登當選新總統後,全球對美國的總體看法再次恢復積極。[9][10][11]
對反美主義的解讀常常兩極分化。匈牙利出生的美國社會學家保羅·霍蘭德將反美主義描述為「對美國社會、經濟和政治制度、傳統和價值觀的不懈批判衝動」。[12]
德國報紙出版商和政治學家約瑟夫·喬夫提出了這一現象的五個經典方面:將美國人貶低為刻板印象,認為美國具有無可救藥的邪惡本性,將美國當權者歸咎於一個旨在完全統治全球的巨大陰謀力量,掌握着美國的權力。美國應對世界上的所有罪惡負責,並尋求通過摧毀美國或通過切斷自己和社會與其污染產品和做法的聯繫來限制美國的影響力。其他擁護該術語重要性的人認為,反美主義代表了一種連貫而危險的意識形態潮流,與反猶太主義相類似。反美主義也被描述為試圖將美國外交政策的後果作為美國道德失敗的證據,而不是複雜外交政策可能導致的失敗。[13][14][15]
然而,布倫登·奧康納指出,對該主題的研究「不完整且印象主義」,並且經常片面攻擊反美主義作為一種非理性立場。美國學者諾姆·喬姆斯基是美國及其政策的批評者,他斷言,該術語在美國的使用與極權國家或軍事獨裁國家所使用的方法相似。他將該詞與「反蘇聯主義」進行比較,例如,克里姆林宮用來壓制持不同政見者或批評思想的標籤。[16]
「反美」這個概念很模糊。對應的只有在極權國家或軍事獨裁國家中使用……因此,在舊蘇聯,持不同政見者被譴責為「反蘇」。這是極權主義本能根深蒂固的人們的自然用法,他們將國家政策與社會、人民和文化聯繫起來。相比之下,即使是有一點民主觀念的人,也會對這種觀念表示嘲笑和蔑視。[17][18]
有人試圖承認這兩種立場。法國學者皮埃爾·嬌蘭認為,這個詞代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傾向:「一種是系統主義或本質主義,這是針對所有美國人的一種偏見。另一種是指對美國的批評被貼上『反美』標籤的方式。」 美國政策的支持者在意識形態上試圖抹黑他們的對手」。嬌蘭認為,這兩種「理想類型」的反美主義有時會融合在一起,從而使對這一現象的討論變得特別困難。其他學者認為,針對特定國家和時期的多種反美主義比任何廣泛的概括更能準確地描述這一現象。廣泛使用的「反美情緒」不太明確地暗示了一種意識形態或信仰體系。[19][20]
在全球範圍內,反美態度的增加可能與特定的政策或行動有關,例如越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出於這個原因,批評者有時認為這個標籤是一個宣傳術語,用來駁斥對美國的任何非理性譴責。[21]美國歷史學家馬克斯·保羅·弗里德曼寫道,縱觀美國歷史,反美一詞一直被濫用,用來壓制國內異議並使任何外國批評合法化。[22]根據德國歷史學家達流斯·哈沃特的分析,該術語如今主要用於通過試圖抹黑反對美國政策的觀點來壓制辯論。[23]
18世紀中後期,一些歐洲知識分子中出現了一種理論,認為新世界的陸地本質上不如歐洲。所謂「退化論」的支持者認為,美國的極端氣候、濕度和其他大氣條件削弱了人類和動物的體質。[24]美國作家詹姆斯·W·凱瑟和法國作家菲利普·羅傑將這一理論解釋為「一種反美主義的史前史」,並且(用菲利普·羅傑的話說)自18世紀以來一直是歷史的「常數」,或者又是一個無休止重複的「語義」。其他人,如弗朗索瓦·雷維爾,研究了這種「時尚」意識形態背後隱藏的內容。據稱支持這一觀點的證據包括美洲動物群的規模較小、停止吠叫的狗和有毒植物;提出的一種理論是,新世界從聖經洪水中出現的時間晚於舊世界。美洲原住民也被認為是軟弱、矮小、缺乏熱情。[25][26][27][28]
該理論最初由法國著名博物學家布豐伯爵在他的《自然史》(1766)中提出。法國作家伏爾泰與布馮等人一起提出了這一論點。普魯士腓特烈二世的宮廷哲學家荷蘭人科尼利厄斯·德·鮑成為其主要支持者。布馮關注的是美國的生物環境,而德鮑則攻擊了美洲大陸的原住民。詹姆斯·凱澤指出,譴責美國不如歐洲的部分原因是德國政府擔心大規模移民。德堡被要求讓德國人相信新世界是低等的。眾所周知,德保羅也以類似的方向影響了哲學家伊曼紐爾·康德。[29]
德堡說,新世界不適合人類居住,因為它「受到自然的不青睞,它所包含的一切要麼是墮落的,要麼是可怕的」。他斷言,「地球充滿了腐爛,充滿了蜥蜴、蛇、蛇、爬行動物和昆蟲」。從長遠來看,他宣佈他「確信征服新世界……是降臨到人類身上的最大的不幸。」[30]
該理論使其支持者更容易辯稱,美國的自然環境將阻止其產生真正的文化。法國百科全書作家阿貝·雷納爾在1770年寫道,「美國尚未產生一位優秀的詩人、一位能幹的數學家、一位在單一藝術或單一科學領域的天才」,與德鮑的觀點相呼應。該理論遭到亞歷山大·漢密爾頓、本傑明·富蘭克林和托馬斯·傑斐遜等早期美國思想家的爭論和拒絕。傑斐遜在他的《弗吉尼亞州筆記》(1781)中,從科學的角度對德布馮進行了詳細的反駁。漢密爾頓也在《聯邦黨人文集》第11號(1787年)中強烈譴責了這一想法。[31][25]
一位批評家引用雷納爾的想法,認為它特別擴展到後來成為美國的十三個殖民地。[32]
羅傑認為,退化的概念提出了一個象徵性的、科學的美國,它的發展將超越最初的論點。 他認為,布馮的思想構成了「負面話語分層」的根源,這種分層在兩國關係的歷史中反覆出現(並且與美國持續存在的仇視法語相匹配)。[33]
布倫丹·奧康納表示,一些歐洲人批評美國人缺乏「品味、優雅和文明」,而且性格厚顏無恥、傲慢。英國作家弗朗西斯·特羅洛普在1832年出版的《美國人的家庭禮儀》一書中指出,英國人和美國人之間最大的區別是「缺乏文雅」,並解釋說:「那種文雅消除了我們本性中越來越粗魯的部分.在美國是未知的和做夢也想不到的」。據一位消息人士稱,她的敘述「比之前或之後外國觀察家寫的任何一本書都更成功地激怒了美國人」。英國作家瑪麗亞特船長在《美國日記及其制度評論》(1839)中的批評性敘述也引起了爭議,特別是在底特律,作者的肖像和他的書被燒毀。其他批評美國文化和禮儀的作家包括法國主教塔列朗和英國查爾斯·狄更斯。狄更斯的小說《馬丁·查茲勒維特》對美國生活的猛烈諷刺。[34]
1848年革命和隨後的歐洲階級鬥爭之後,美國人的怨恨根源顯而易見。1869年,瑞典移民漢斯·馬特森在訪問他的出生國後觀察到:[35]
「……貴族階層,尤其是公職人員對美國以及與之相關的一切的無知、偏見和仇恨是不可原諒的,也是荒謬的。他們聲稱美國的一切都是騙人的,這是 流氓、騙子和流氓的天堂,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
在美國呆了7年後,瑞典人、隆德大學畢業生恩斯特·斯卡斯泰特於1885年返回瑞典。他抱怨說,在上流社會圈子裏,如果他「講述一些關於美國的事情,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被告知這不可能是這樣,或者這個問題在瑞典得到了更好的理解。」[36]1886年自由女神像的落成鞏固了「新巨人」作為「擁擠的群眾」的燈塔的地位,他們拒絕舊世界的「傳奇盛況」。[37][38]
西蒙·沙馬在2003年觀察到:「到19世紀末,醜陋的美國人的刻板印象——貪婪、愛說教、唯利是圖、誇誇其談的沙文主義——在歐洲根深蒂固。」奧康納認為,這種偏見植根於歐洲優雅的理想化形象,而歐洲高雅文化與美國粗俗相對立的觀念並沒有消失。[39]
美國還面臨政治和意識形態方面的批評。凱瑟認為,歐洲思想和文學的浪漫主義傾向敵視啟蒙運動的理性觀,痴迷於歷史和民族性格,蔑視理性主義的美國計劃。德國詩人尼古拉斯·萊瑙評論道:「用Bodenlosigkeit(缺乏基礎)這個表達,我想我能夠表明所有美國機構的一般特徵;我們所說的祖國在這裏只是一個財產保險計劃」。凱瑟在他的文章中指出,此類評論經常重新利用墮落語言,而偏見只集中在美國,而不是加拿大或墨西哥。萊瑙於1833年移民到美國,發現這個國家沒有實現他的理想,於是他於次年返回德國。他在美國的經歷是德國同胞費迪南德·庫恩伯格所著小說《美國疲憊》(1855) 的主題。[40]
美國民主的本質也受到質疑。根據朱迪·魯賓的說法,人們的情緒是,這個國家缺乏「君主、貴族、強大的傳統、官方宗教或嚴格的階級制度」,而其民主制度在19世紀初被一些歐洲人攻擊為墮落的、是一種嘲諷,以及失敗。許多歐洲保守派所厭惡的法國大革命也牽涉到美國以及根據抽象和普遍原則制定憲法的想法。鑑於該國是在奴隸制奴隸制下建立的,因此該國旨在成為自由堡壘的說法也被視為具有欺騙性。「我們怎麼會聽到黑人司機呼喊自由的最響亮的聲音?」 塞繆爾·約翰遜於1775年問道。他有句名言:「我願意愛全人類,除了美國人」。[41]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具有強烈的反美情緒。歷史學家彼得·蓋伊說,弗洛伊德「不分青紅皂白地、充滿想像力地猛烈地攻擊美國人,是在宣泄一些內心的需要」。蓋伊認為弗洛伊德的反美主義根本不是關於美國。[42]
許多作者繼續發起攻擊。法國作家路易斯-費迪南德·席琳譴責美國。德國詩人賴納·瑪麗·里爾克寫道,「我不再愛巴黎,部分原因是它正在毀容並美國化自己」。[43]
直到1991年蘇聯解體之前,蘇聯和其他共產主義國家都強調資本主義是共產主義的大敵,並將美國視為資本主義的領導者。他們支持者和同情者煽動反美主義。羅素·伯曼指出,在19世紀中葉,「馬克思本人在很大程度上欽佩美國資本主義和民主的活力,並沒有參與成為20世紀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標誌的反美主義」。奧康納認為,「共產主義代表了最鮮明的反美主義——一種挑戰自由市場、私有財產、有限政府和個人主義的連貫世界觀」。美國過去和現在都受到當代社會主義國家和帝國主義運動的嚴厲批評,特別是作為對美國參與政權更迭的反應。以朝鮮為例,反美主義不僅來自意識形態上對美國及其行動的反對,而且還源於韓戰中的生物戰和轟炸朝鮮的指控。[44][45]
貝爾托·布萊希特和讓·保羅·薩特等西方作家批評了美國,並吸引了大量讀者,尤其是左派人士。法國作家讓·弗朗索瓦·雷維爾在其《反美主義》(2003)中指出,反美主義主要源於反資本主義,而這種批評也來自於非共產主義、極權主義政權。[43]
美國在俄國內戰期間受到米爾賽德·蘇丹·加利耶夫等共產黨人的批評和譴責,理由是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加利耶夫特別強調了美國本土的種族滅絕和奴隸制。美國對待土著和非裔美國人等少數群體的方式將在整個20世紀持續成為美國反對和批評的焦點。[46]
東德政權強加了官方的反美意識形態,這反映在其所有媒體和所有學校中。任何表示支持西方的人都會受到史塔西的調查。官方路線遵循列寧的帝國主義理論,即資本主義的最高和最後階段,以及季米特洛夫的法西斯主義理論,即最反動分子的獨裁統治:金融資本主義。黨的官方路線稱,反希特拉聯盟的解體是美國造成的。它現在是全世界反動勢力的堡壘,嚴重依賴好戰來為「華爾街殺人犯組成的恐怖國際」謀取利益。東德人被告知,他們可以在對抗美國人的前線發揮英雄作用。然而,自由歐洲電台等西方媒體和西德媒體的反美情緒可能有限。中共官方媒體嘲笑美國文化的現代主義和世界主義,詆毀美國生活方式的特徵,特別是爵士樂和搖滾樂。[47]
歐洲法西斯分子借鑑阿瑟·德·戈比諾思想,譴責移民對美國人口種族結構的所謂退化影響。 納粹哲學家阿爾弗雷德·羅森伯格認為,美國的種族混合使其不如種族純正的國家。
反猶太主義是這些批評的另一個因素。在二戰之前和二戰期間法西斯統治的國家中,普遍認為美國是通過猶太遊說團被猶太人陰謀控制的。猶太人被認為是美國統治世界計劃背後的主人,也被視為計劃利用爵士樂來消除種族差異。阿道夫·希特拉駁斥了美國作為德國敵人的威脅,認為其種族混合不連貫;將美國人視為「雜種」、「半猶太化」和「半黑人化」。
1941年12月11日,希特拉在國會大廈發表講話,向美國宣戰,並痛斥美國總統富蘭克林·D·羅斯福。
"他(羅斯福)在他周圍的猶太人圈子(政治轉移)中得到了加強,他們懷着舊約般的狂熱,相信美國可以成為為歐洲國家準備另一個普珥節的工具,而歐洲國家正變得越來越強大。反猶太人的正是猶太人,以其十足的撒旦邪惡,聚集在羅斯福周圍,但這個人也向他們伸出了援手。」
1944年,隨着戰爭基本走向失敗,黨衛軍在《黑軍團》周刊上發表了一篇惡毒的文章,題為「美國主義的危險」,批評並描述了美國娛樂業,因為它被認為是由猶太人擁有的:「美國主義是這是一種絕妙的去政治化方法。猶太人利用爵士樂和電影、雜誌和色情內容、黑幫行為和自由戀愛以及一切不正當的欲望,讓美國人民心煩意亂,以至於不關心自己的命運」。
1944年納粹向荷蘭觀眾分發的「解放者」海報展示了納粹宣揚的反美態度的多種元素。標題「解放者」指的是盟軍攻擊德國的常見理由,海報將這種「解放」描述為對歐洲城市的破壞。 這位藝術家是挪威人哈拉爾德·達姆斯萊斯,他曾在挪威被德國佔領期間為納粹德國工作。
布倫登·奧康納和馬丁·格里菲斯2006年出版的一本名為《反美主義的崛起》的書中表示,9月11日的襲擊是「典型的反美行為,滿足了反美主義的定義」。他們問道:「如果9/11事件可以被視為反美主義的典範,那麼暗示所有反美人士都與恐怖主義同謀是否有意義?」但阿富汗在內的伊斯蘭國家的大多數領導人都譴責襲擊事件。薩達姆·侯賽因領導的伊拉克復興黨是一個明顯的例外,其立即發表官方聲明稱「美國正在收穫反人類罪的果實」。[48]
9/11襲擊事件後,歐洲對美國表示高度同情。 北約首次援引條約第五條,一致支持美國,將對美國的攻擊視為對所有國家的攻擊。北約和美國軍隊入侵阿富汗。2003年,當美國決定入侵並推翻伊拉克政權時,它贏得了歐洲的一些支持,特別是英國政府的支持,但也遭到了以德國和法國政府為首的強烈反對。康拉德·雅勞什認為,在支持民主和人權等基本問題上存在基本共識,但美國的「自由主義、個人主義、市場觀與歐洲更集權、集體主義、福利心態」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49]
反美主義日益增長的原因之一是對美國互聯網技術普及的恐懼。這可以追溯到英國或德國的第一台計算機,美國都已將所有的創新商業化。
自2008年以來,美國化通過廣泛的高速互聯網和智能手機技術取得了進步,並且很大一部分新應用程式和硬件是在美國設計的。在歐洲,人們越來越擔心谷歌、Facebook、Twitter、蘋果和優步以及許多其他美國互聯網公司的過度美國化。歐洲各國政府越來越多地表達了對美國新巨頭的私隱問題以及反壟斷和稅收問題的擔憂。人們擔心他們嚴重逃稅,並發佈可能違反歐洲私隱法的信息。《華爾街日報》2015年報道「歐洲最高政策圈子對美國科技公司的實力深感擔憂。」[50][51]
某些事件也有助於消除反美主義。2015年,美國司法部對國際足協進行了反腐敗行動,逮捕了多名長期涉嫌賄賂和腐敗的世界頂級足球領導人。在這種情況下,美國政府自我定位的「世界警察」角色贏得了國際社會的廣泛支持。[52]
最近的民意調查顯示,伊拉克戰爭後以及美國近年來的政策導致歐洲的反美情緒有所增加。在歐盟國家之間進行的歐洲晴雨表調查顯示,歐洲人認為美國對全球和平的風險高於伊朗和朝鮮。[53]
俄羅斯
俄羅斯有着悠久的反美主義歷史,可以追溯到1917年的布爾什維克革命。早在1919年,蘇俄領導人弗拉基米爾·列寧就曾向紅軍士兵發表講話,聲稱「英國、法國和美國的資本家對俄羅斯發動了戰爭」。布爾什維克還利用山姆大叔的形象將白俄軍隊描繪成外國支持的軍隊。[54][55]
2013年,30%的俄羅斯人對美國人持「非常不利」或「有些不利」的看法,40%的人對美國持「非常不利」或「有些不利」的看法,高於2012年的34%。[56]列瓦達中心最近的民意調查顯示,71%的俄羅斯人對美國至少持某種負面態度,高於2013年的38%。[57]這是自蘇聯解體以來最高的數字。2015年,列瓦達中心的一項新民意調查顯示,81%的俄羅斯人現在對美國持負面看法,可能由於美國和西方因俄烏戰爭而對俄羅斯實施制裁的結果。[58][59]據報道,俄羅斯的反美情緒達到冷戰結束以來的最高水平。芝加哥議會及其俄羅斯合作夥伴列瓦達中心2017年12月進行的一項調查顯示,78%的「接受調查的俄羅斯人表示美國對俄羅斯政治進行了『大量』或『相當程度』的干預」,只有24%的俄羅斯人表示他們對美國持積極看法,81%的「俄羅斯人表示他們認為美國正在世界舞台上削弱俄羅斯。」
列瓦達中心公佈的調查結果顯示,截至2018年8月,隨着俄美關係的發展,俄羅斯人對美國的看法越來越積極。2018年7月在赫爾辛基舉行的峰會。[60][61]《莫斯科時報》報道稱,「自2014年以來首次,表示對美國抱有「積極」情緒的俄羅斯人數量 (42%) 超過了表示對美國抱有「消極」情緒的俄羅斯人數量 (40%)。」[62]2020年2月,46%的受訪俄羅斯人表示他們對美國持負面看法。根據皮尤研究中心的數據,[63]「18至29歲的俄羅斯人中有57%對美國有好感,而50歲及以上的俄羅斯人中只有15%。」[64]2019年,只有20%的俄羅斯人對美國總統當勞·特朗普有好感,14%的俄羅斯人表示完全贊同當勞·特朗普的政策。[65]
在2003年的一篇文章中,歷史學家大衛·埃爾伍德指出了他所謂的反美主義的三大根源:
他接着說,過去60年這一現象的表現包含了這些元素不斷變化的組合,其結構取決於群體或社會內部的內部危機,就像美國社會各種形式所做的任何事情一樣。[66]
2004年,塞爾吉奧·法布里尼寫道,2003年美國領導的入侵伊拉克所帶來的9/11事件後的單邊主義情緒助長了歐洲根深蒂固的反美情緒,並使其浮出水面。他強調了歐洲人對歐洲經濟、文化和政治進程美國化的擔憂。[67]法布里尼在2011年指出了反美主義的一個周期:2003年至2008年間反美主義溫和,2003年至2008年爆發性增長,然後在2008年之後反美輿論下降。因此,起決定性作用的是單邊政策進程和政策制定者的傲慢,而不是具體的政策決定。[68]
在小布什執政期間,大多數歐洲國家對美國的民意下降。皮尤研究中心全球態度項目民意調查顯示2000年至2006年間,對美國的「好感度」從英國的83%下降到56%,法國從62%下降到39%,德國從78%下降到37%,西班牙為50% 至23%。在西班牙,對美國人的負面看法從2005年的30%上升到2006年的51%,對美國人的正面看法從2005年的56%下降到2006年的37%。[69]
2002年,在雅典、蘇黎世、第比利斯、莫斯科和其他地方都發生了針對美國公司的破壞事件。在威尼斯,8至10名自稱反全球化主義者的蒙面人襲擊了一家麥當勞餐廳。在雅典,紀念11月17日起義的示威活動中,每年都會有很多人參加向美國大使館遊行,以強調美國對1967年至1974年希臘軍政府的支持。
奧格斯堡大學博士生露絲·哈特拉帕和密歇根大學政治學教授安德烈·S·馬科維茨將奧巴馬總統的形象描述為歐洲的天使或搖滾明星。與布什在那裏的邪惡形象形成鮮明對比,但他們也認為「奧巴馬狂熱」掩蓋了對美國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和蔑視。[70]
在法國,「盎格魯-撒克遜」一詞經常用於表達反美主義或反英情緒。法國作家還在討論法國衰落時用更細緻的方式使用它,特別是作為法國應該追求的替代模式,法國應該如何適應其兩個最突出的全球競爭對手,以及應該如何應對社會和經濟現代化。[71]
第一次印度支那戰爭和1956年的蘇伊士危機引起了法國右翼的沮喪,法國右翼因1954年奠邊府戰役期間缺乏美國支持而感到憤怒。對於法國左翼的社會主義者和共產黨人來說,越南戰爭和美帝國主義是怨恨的根源。很久以後,所謂的伊拉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事件進一步玷污了美國此前的良好形象。2008年,85%的法國人認為美國政府和銀行對2007-2010年的金融危機負有最大責任。[72][73]
2006年,索菲·莫尼耶在彼得·卡岑斯坦和羅伯特·基歐漢編輯的影響深遠的著作《世界政治中的反美主義》中撰文,論述了法國的反美主義。她認為,儘管它有着悠久的歷史,並且是歐洲最容易識別的反美主義,但它可能並沒有對美國產生真正的政策後果,因此可能比更有害的破壞性更小。以及其他國家無形的反美主義。
2013年,36%的法國人對美國持「非常不利」或「有些不利」的看法。[56]
美國學者理查德·奎塞爾探討了法國如何部分接受美國的消費主義,同時拒絕美國的大部分權力和價值觀。他在2013年寫道:
美國在配置法國身份方面充當了「他者」的角色。成為法國人並不等於成為美國人。美國人是墨守成規、物質主義者、種族主義者、暴力者和粗俗者。法國人是個人主義者、理想主義者、寬容的、文明的。 美國人崇尚財富;對美國的諷刺在本世紀初就已得到廣泛認可,有助於強化法國的民族認同。 二十世紀末,法國的戰略是利用美國作為陪襯,作為定義自己以及從社會政策到文化構成概念的一切的方式。
2016年10月,法國總統弗朗索瓦·奧朗德表示:「當(歐盟)委員會追究谷歌或數字巨頭未繳納歐洲應繳稅款時,美國會感到憤怒。然而,他們卻無恥地向法國巴黎銀行或法國巴黎銀行索要80億美元。」 德意志銀行提供50億美元。」 法國巴黎銀行於2014年因違反美國對伊朗的制裁而被罰款。
1890-1910年間的德國海軍規劃者譴責門羅主義是一種自我誇大的合法藉口,旨在統治西半球。他們更關心美國可能在巴拿馬修建的運河,因為這將導致美國在加勒比地區的全面霸權。1903年海軍提出的德國戰爭目標中列出了賭註:「在西印度群島的穩固地位」、「在南美洲的自由行動」以及正式的「廢除門羅主義」將提供堅實的基礎。 「我們與西印度群島、中美洲和南美洲貿易」的基礎。
冷戰期間,反美主義是東德政府的官方政策,持不同政見者會受到懲罰。在西德,反美主義是左翼的普遍立場,但大多數人稱讚美國是反對共產主義的保護者和重建國家的重要盟友。 德國拒絕支持美國領導的2003年入侵伊拉克常常被視為反美主義的表現。自1945年以來,右翼的反美主義一直處於沉默狀態,但在21世紀重新出現,特別是在德國另類選擇黨 (AfD) 中,該黨一開始反對歐盟,現已變得反美和反移民 。2013年,美國對包括總理默克爾在內的德國高級官員進行間諜活動的曝光加劇了人們對美國人的煩惱或不信任。
在圍繞《明鏡周刊》記者克拉斯·雷洛修斯的事件中,美國駐德國大使理查德·格雷內爾寫信給該雜誌抱怨反美制度偏見,並要求進行獨立調查。格倫內爾寫道,「這些假新聞報道主要關注美國政策和美國人民的某些部分。」
德國歷史學家達流斯·哈沃特指出,從1980年起,該術語在德國政治中的使用有所增加,例如用來抹黑那些希望關閉美國在德國軍事基地的人。
儘管希臘人總體上對美國抱有好感,而且至今仍然如此,[74]2013年有56.5%的人持好感,2021年有63%的人持好感。[75]但當勞·特朗普在希臘非常不受歡迎,73%的人不喜歡他,缺乏他在世界事務中做正確事情的信心。然而,喬·拜登在希臘公眾中很受歡迎,67%的人對美國總統有信心。[64][76]
儘管荷蘭人總體上對美國抱有好感,但二戰後出現了一些消極的潮流,荷蘭人指責美國的政策是其東南亞殖民地能夠獲得獨立的原因。他們將1944-1945年從納粹手中解救出來的功勞歸功於加拿大軍隊。戰後的態度延續了反美主義長期以來的模糊性:愛恨交織的關係,或者願意採用美國文化模式,同時對它們提出批評。20世紀60年代,反美主義的復興主要是針對越南戰爭。它的主要早期倡導者是無黨派、左翼學生、記者和知識分子。荷蘭民意調查(1975-83)表明對美國的態度穩定;只有10%的人強烈反美。最尖銳的言論來自荷蘭政界的左翼,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歸因於荷蘭加入北約的後果。
根據皮尤全球態度項目的民意調查,在喬治·W·布什執政期間,2000年至2006年間,英國對美國的「好感度」從83%下降到了56%。[77]
新聞文章和博客討論了生活在英國的美國人的負面經歷。伊拉克戰爭和阿富汗戰爭之後,英國的反美情緒變得更加普遍。[78][79]
反美情緒被認為在西班牙社會中根深蒂固,針對該主題進行的多項調查也支持這一說法。西班牙是歐洲反美情緒最高的國家之一。德國馬歇爾基金會的一項研究顯示,西班牙人對美國的好感度是歐洲最差的,僅次於土耳其。這種情緒不僅在歷史上是左翼現象,而且西班牙的右翼派系也對美國持非常負面的看法。
由於美國對阿富汗和伊拉克等國的制裁和軍事介入,導致中東和亞洲部分地區的反美情緒大幅上升。然而,菲律賓、韓國和印度等東亞和東南亞國家仍然是最親美的國家。[82]
中國有反美主義的歷史,始於19世紀初對外國人的普遍蔑視,最終導致1900年的義和團運動,美國軍事鎮壓了這場運動。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向蔣介石政府提供經濟和軍事援助,抵禦日本侵略。「中國通」埃德加·斯諾(以了解中國而聞名的美國外交官)也試圖與毛澤東的共產黨政權建立外交聯繫,以促進國共兩黨之間的團結。[83]然而,隨着共產黨在中國內戰中取得勝利、蔣介石政府遷往台灣、冷戰開始和麥卡錫主義在美國政壇崛起,兩國關係惡化。1950-53 年,共產主義中國和美國在朝鮮爆發了一場未宣戰的重大戰爭,因此,哈里·S·杜魯門總統開始倡導遏制圍堵政策,並派遣美國第七艦隊阻止共產主義入侵台灣。[84]美國與台灣簽署了《中美共同防禦條約》,該條約一直持續到1979年,在此期間,北京政府沒有得到美國的外交承認。到1950年,幾乎所有美國外交人員都離開了中國大陸。毛澤東的政治目標是查明並消滅中國境內可能有利於資本主義的派別。[85][86]
毛澤東最初嘲笑美國是台灣的「紙老虎」佔領者、「世界人民的敵人並日益孤立自己」和「壟斷資本主義集團」,並且毛澤東認為美國從來沒有打算與台灣建立友好關係。[87]然而,由於中蘇交惡,美國總統理查德·尼克遜向共產主義中國發出外交和解信號,並於1972年開始正式訪問。[88]兩國最終於1979年恢復外交關係。毛澤東去世後,鄧小平開始進行經濟改革,敵意急劇減少,大規模的貿易和投資以及文化交流成為主要因素,1989年天安門廣場抗議活動之後,美國對中國實施了經濟和軍事制裁,但官方外交關係仍在繼續。
2013年,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項調查顯示,53%的中國受訪者對美國持「非常不利」或「有些不利」的看法。2016年奧巴馬任期臨近結束時,中美關係略有改善,44%的中國受訪者對美國表示負面看法,而只有50%的受訪者表示正面看法。[89]
自從美國總統當勞·特朗普對中國發動貿易戰、中國媒體播放韓戰電影以來,反美情緒顯着增加。[90]2019年5月,《環球時報》稱「此刻與美國的貿易戰讓中國人想起了韓戰期間中美之間的軍事鬥爭。」[90]
在日本,對駐日美軍的行為和存在的反對有時被報道為反美主義,例如1995年的沖繩性侵事件。截至2008年,美國在沖繩的軍事存在仍然是一個有爭議的問題。[91][92][93]
雖然抗議活動是因特定事件而引發的,但它們往往反映了更深層次的歷史怨恨。威爾遜中心亞洲項目主任羅伯特·海瑟薇表示:「日本和韓國反美情緒的增長不能簡單地視為對美國政策和行動的反應,而是反映了更深層次的國內趨勢和發展。在日本,戰後時期的反美主義有多種線索,包括左翼和平主義、右翼民族主義以及對美國影響日本經濟生活的機會主義擔憂。[94][95]
嘉芙蓮·穆恩在威爾遜中心發表講話時指出,雖然大多數韓國人支持與美國聯盟,但「反美主義也代表着對數十年來積累的不滿情緒的集體發泄」。20世紀90年代,學者、政策制定者和媒體指出,反美主義的動機是拒絕威權主義和復興的民族主義,這種民族主義的反美主義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危機等一系列事件的推動下持續到2000年代。20世紀90年代初,西方公主、美國大兵的妓女成為反美民族主義的象徵。[94][96][97]
《親愛的美國人》是鳥叔演唱的一首反美歌曲。《Fucking USA》是一首反美抗議歌曲,由韓國歌手兼活動家尹敏淑創作。這首歌創作於2002年,當時正值奧運會爭議和發生的兩名韓國中學生被美軍車輛撞死的事件之後,反美情緒蔓延至外交政策和然而,到2009年,據報道大多數韓國人對美國持好感。2014年,58%的韓國人對美國有好感,使韓國成為世界上最親美的國家之一。[98][99]
自韓戰以來,朝鮮和美國之間的關係一直處於敵對狀態,朝鮮發展核武器和遠程導彈進一步加劇了兩國之間的緊張關係。美國目前在韓國保持軍事存在,喬治·W·布什總統此前曾將朝鮮描述為「邪惡軸心」的一部分。[100]
在朝鮮,七月是「聯合反美鬥爭月」,舉行慶祝活動譴責美國。[101]
菲律賓
菲律賓一直存在反美情緒,這主要是由於100多年前的美菲戰爭以及1898年至1946年美國殖民統治時期。《Nuestra patria》(我們的祖國)是菲律賓最著名的愛國讚美詩之一,它寫於菲美戰爭期間,提到了「盎格魯-撒克遜人...... 以卑鄙的叛國罪征服了祖國」。[102]Mojarro在2020年寫道,在美國佔領期間,「菲律賓知識分子和愛國者完全拒絕美國對菲律賓政治和經濟的指導,並補充說,「當時西班牙語被理解為文化和政治抵抗的工具。」曼努埃爾·L·奎松本人拒絕學習英語。[103][104]
政治家、國際知名西班牙裔作家克拉羅·梅奧·雷克托曾敢於反對美國在菲律賓的國家安全利益,例如他反對美國在菲律賓的軍事基地。1957年總統競選期間,中央情報局(CIA)進行了黑色宣傳行動以確保他落敗,包括分發有洞的安全套,並在標籤上標有「克拉羅·M·雷克托提供」。不到三年後,中央情報局也涉嫌參與了他因心臟病死亡的事件。雷克托沒有已知的心臟病,他在去世前遇到了兩名穿着西裝的神秘「白人」。美國政府文件後來顯示,中央情報局站長拉爾夫·洛維特和美國大使雷蒙德·斯普魯恩斯上將在幾年前就曾討論過用一瓶毒藥謀殺雷克托的計劃。[105]
2012年10月,美國船隻被發現向蘇比克灣傾倒有毒廢物,激起了反美情緒,並引發多次集會。2014年4月中下旬,美國總統奧巴馬出訪亞洲,訪問馬來西亞、韓國、日本和菲律賓時,數百名菲律賓人在馬尼拉示威,高呼反奧巴馬口號,有些人甚至焚燒假美國國旗。[106]
有爭議的《訪問部隊協議》進一步加劇了反美情緒,尤其是菲律賓穆斯林的反美情緒。美國軍事人員也因在菲律賓領土上強姦和謀殺平民而受到審判並被定罪,但這些軍人後來要麼被司法系統釋放,要麼獲得總統赦免。[107][108]
然而,儘管發生了這些事件,英國廣播公司(BBC)2011年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90%的菲律賓人對美國有好感,高於任何其他國家對美國的看法。皮尤研究中心2014年發佈的民意調查顯示,92%的菲律賓人對美國持好感,使菲律賓成為世界上最親美的國家。[109]2016年羅德里戈·杜特爾特的當選菲律賓總統,並且保持持續的高支持率。然而,這也預示着一個以新民族主義和基於當時長期無人關注的歷史恩怨為基礎的反美主義復興為標誌的新時代。[110]
阿富汗
美國發動的阿富汗戰爭以及無人機襲擊導致阿富汗反美情緒日益高漲。[111]
巴基斯坦
由喬治·W·布什發起並由巴拉克·奧巴馬繼續對巴基斯坦進行無人機襲擊,巴基斯坦對美國的負面態度有所上升。在一項調查對美國看法的民意調查中,巴基斯坦與塞爾維亞一起被評為對美國看法最負面的國家。[112][113]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在十四點中提出的民主、自由和自決受到人們的欽佩,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大西洋憲章》的崇高理想也受到了好評。根據塔米姆·安薩里在《命運被打亂:伊斯蘭眼中的世界歷史》(2009) 中的說法,中東和穆斯林世界對美國的早期看法大多是積極的。[114]
與其他地區一樣,中東反美情緒的激增與美國政府採取的政策有關,特別是在佔領巴勒斯坦和伊拉克戰爭中對以色列的支持。關於9/11事件,蓋洛普民意調查指出,雖然大多數接受調查的穆斯林 (93%) 反對這些襲擊,但也有「激進分子」(7%) 支持這一事件,他們的理由不是宗教觀點,而是對美國政策的厭惡。事實上,當針對美國或其他西方國家在該地區的資產時,包括阿爾蓋達組織在內的中東激進武裝團體都會引用美國政策並指控反人類罪來為其襲擊辯護。例如,胡拜爾塔爆炸事件(其中19名美國飛行員被殺),本拉登本拉登雖然被證明沒有實施襲擊,但在針對穆斯林的襲擊事件中指出了美國對以色列的支持,例如薩布拉和沙蒂拉大屠殺和卡納大屠殺,作為襲擊的原因。[115][116][117]
阿爾蓋達組織還以美國對伊拉克的制裁以及對伊拉克禁飛區的轟炸(1991-2003年)作為殺害美國人的理由,這些事件造成了阿拉伯國家大量平民傷亡。[118]
儘管右翼學者(例如保羅·霍蘭德)強調了宗教信仰、文化和落後在煽動該地區反美主義方面所起的作用,但也有民意調查指出,阿拉伯人或穆斯林的激進主義與貧困、落後或貧窮無關。事實上,激進分子比「溫和派」受過更好的教育,也更富有。[116]
然而,中東宗教和保守團體中的反美主義也有文化層面的影響。它可能起源於賽義德·庫特布。庫特布是埃及人,穆斯林兄弟會的主要知識分子,1948年至1950年在科羅拉多州格里利學習,並根據自己的印象寫了一本書《我所看到的美國》(1951年)。在其中,他譴責了美國的一切,從個人自由和音樂品味到教會社交和髮型。庫特布寫道:「他們隨着留聲機的曲調起舞,舞池裏充滿了打拍子的腳、誘人的腿、手臂摟着腰、嘴唇貼着嘴唇、胸部貼着胸部。氣氛充滿了欲望。」 他提供了一份扭曲的美國歷史年表,並對其性解放的女性感到不安:「美國女孩非常熟悉自己身體的誘惑能力。她知道它存在於臉上、富有表現力的眼睛和口渴中。」 她知道性感在於圓潤的乳房、豐滿的臀部、勻稱的大腿、光滑的雙腿——她將這一切展現出來,並不隱藏。」他對爵士樂尤其感到不安,他稱之為美國人最喜歡的音樂,「是黑人創造的,為了滿足他們對噪音的熱愛並激發他們的性慾……」庫特布的著作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激進分子和激進分子。中東人認為美國是一個文化誘惑者,一心想要顛覆傳統習俗和道德,特別是在兩性關係方面。[119][120]
庫特布的思想影響了來自沙特阿拉伯的反美極端分子奧薩馬·本·拉登,他是聖戰組織阿爾蓋達組織的創始人。[121][122]本·拉登與其他幾位伊斯蘭武裝領導人聯合發佈了兩份聲明(1996年和1998年),要求穆斯林殺害美國軍事人員和平民,直到美國政府從伊斯蘭國家撤軍並撤回對伊斯蘭國家和以色列的支持。
1996年,題為「對佔領兩聖地的美國人宣戰」的追殺令發佈後,本·拉登被美國聯邦調查局 (FBI) 根據美國內戰法規立案。他還因涉嫌參與1998年坦桑尼亞達累斯薩拉姆和肯雅內羅畢美國大使館爆炸案而在美國聯邦法院被起訴,並被列入聯邦調查局十大通緝逃犯名單。2009年1月14日,本·拉登發誓要代表伊斯蘭世界繼續戰鬥並開闢針對美國的新戰線。[123]
2002年和2004年,佐格比國際調查了沙特阿拉伯、埃及、約旦、黎巴嫩、摩洛哥和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對美國的評價。在佐格比2002年的調查中,76%的埃及人對美國持負面態度,而2004年這一比例為98%。在摩洛哥,2002年有61%的人對美國持負面態度,但兩年後,這一數字躍升至88%。 在沙特阿拉伯,這樣的回答從2002年的87%上升到2004年的94%。黎巴嫩的態度幾乎沒有變化,但在阿聯酋略有改善,從2002年的87% 表示不喜歡美國到2004年的73%。然而,這些國家中的大多數主要反對他們認為不公平的外交政策。[124]
伊朗
自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以來,伊朗就一直在使用「美國去死」的口號,以及其他經常被視為反美的短語。[125][126][127]1953年中央情報局發動的伊朗政變被認為是一種不滿。國家資助的反美壁畫遍佈德黑蘭的街道。[114]但有人認為,在阿亞圖拉·霍梅尼的領導下,反美主義只不過是區分國內支持者和反對者的一種方式,甚至以前與反美主義聯繫在一起的「大撒旦」一詞現在似乎也意味着美國和英國政府。[128][129][130][131]
1979年至1981年發生的伊朗人質危機,52名美國人在德黑蘭被扣為人質444天,也是反美主義的表現,惡化了美國和伊朗之間的關係。[132]
約旦
約旦的反美情緒非常強烈,至少自2003年以來一直呈上升趨勢。儘管約旦是美國在中東最親密的盟友之一,而且約旦政府是親美和親西方的,但約旦人的反美情緒是世界上最強烈的之一。2003年美國入侵伊拉克後,反美情緒急劇上升,當時美國領導的聯軍入侵伊拉克,推翻薩達姆·侯賽因的政權。根據皮尤研究中心自2003年以來進行的多項態度民意調查,99%的約旦人對美國持負面態度,82%的約旦人對美國人民持負面態度。儘管2017年的數據顯示,對美國和美國民眾的負面態度分別下降至82%和61%,但約旦的反美率仍然位居世界前列。[133]
巴勒斯坦
2013年7月,耶路撒冷解放黨領導人、巴勒斯坦神職人員伊斯馬特·哈穆里呼籲摧毀美國、法國、英國和意大利,以征服和消滅「伊斯蘭民族」的敵人。他警告說:「美國啊,我們警告你:把你的手從穆斯林身上拿開。你在敘利亞敘利亞造成了嚴重破壞,之前在阿富汗、伊拉克,現在又在埃及。美國,你以為我們是誰?我們 是伊斯蘭教的國家——一個巨大而強大的國家,從東到西延伸。不久,我們將教你們政治和軍事課程,真主願意。真主阿克巴。一切榮耀歸真主」。哈穆里還警告美國總統巴拉克·奧巴馬,一個統一的穆斯林帝國即將崛起,它將向其所有臣民灌輸宗教法。
沙特阿拉伯
在沙特阿拉伯,反美情緒被描述為「強烈」和「空前高漲」。[134][134]
根據沙特情報部門在9/11襲擊後不久對「25歲至41歲之間受過教育的沙特人」進行的調查,「得出結論,95%」的受訪者支持本·拉登的事業。(據報道,2006年,對本·拉登的支持有所減弱,到那時,在與阿爾蓋達組織有聯繫的團體在沙特阿拉伯境內發動襲擊之後,沙特民眾變得更加親美。)國防政策委員會提出的「採取沙特行動」的提議 「走出阿拉伯」作為美國對該王國的秘密計劃而傳播。[135][136][134]
土耳其
2009年,美國總統奧巴馬訪問土耳其期間,反美抗議者舉着標語說:「奧巴馬,美帝國主義的新總統,是世界人民的敵人,你的手也沾滿了血。滾出我們的國家。」 抗議者還高喊「洋基回家」和「奧巴馬回家」等短語。皮尤研究中心2017年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67%的土耳其受訪者對美國人持負面看法,82%不贊成美國思想和習俗在土耳其傳播;這兩個百分比在所有接受調查的國家中都是最高的。[137][138][139][140]
土耳其的反美情緒自20世紀40年代中期以來就一直存在。然而,反美主義主要在20世紀50年代開始蔓延,因為人們認為美國已經開始主宰土耳其並將其文化影響力傳播到中產階級。
土耳其工人黨主席的穆罕默德·阿里·艾巴爾等左派人士反對與美國和土耳其合作,理由是美國的經濟援助早會將土耳其變成「盎格魯撒克遜的衛星國」。土耳其革命家和毛主義者易卜拉欣·凱帕卡亞認為土耳其是美國的半殖民地。然而,土耳其右翼的反美情緒也日益高漲。《Büyük Doğu》和《Kuvvet》等保守派報紙也認為美國未來將干涉土耳其內政。當土耳其通過一項法律,僅授權美國官員對發生犯罪行為的美國人員行使刑事管轄權時,反美情緒在更多公眾中蔓延。雖然這本身並沒有導致反美情緒蔓延,但這確實意味着美國人員的行為引發的任何事件都會對民眾對美國的看法產生相當大的影響。
20世紀60年代,土耳其的反美情緒因約翰遜信函而顯着上升,該信函表示美國反對入侵塞浦路斯,並表示如果土耳其入侵塞浦路斯,美國不會援助土耳其。許多土耳其人認為這封信等於美國對土耳其事務的徹底否決權。[141]
北美洲和南美洲的所有國家(包括加拿大、美國和拉丁美洲國家)在英語圈中通常被稱為「美洲」。在美國和拉丁美洲以外的大多數國家,「美國」和「美國人」一詞通常分別僅指美利堅合眾國及其公民。1890年代,古巴作家何塞·馬蒂在一篇文章《我們的美國》中暗示了他對這種用法的反對。[142]
拉丁美洲的反美主義根深蒂固,是拉丁美洲身份概念的關鍵要素,「反對美國擴張主義和天主教反新教主義。」1828年美國全權公使威廉·亨利·哈里森對哥倫比亞總統西蒙·玻利瓦爾斥責說「……最強大的政府就是最自由的政府」,並呼籲玻利瓦爾鼓勵民主的發展。作為回應,玻利瓦爾寫道:「美國......似乎註定要以自由的名義折磨美洲」,這句話在拉丁美洲聲名鵲起。[143]
1898年的美西戰爭使古巴從西班牙獨立的戰爭獨立,使美國成為世界強國,並通過古巴憲法普拉特修正案使古巴成為美國的事實上的附屬國。美國的行動符合西奧多·羅斯福的門羅主義推論所擁護的大棒意識形態,導致對中美洲和加勒比地區的多次干預,也激起了美洲其他地區對美國的仇恨。烏拉圭記者何塞·恩里克·羅多的文章《愛麗兒》是1898年戰爭引發的拉丁美洲反美主義的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表述,其中南美愛麗兒的精神價值觀與野蠻的大眾文化形成鮮明對比。這篇文章在1910年代和1920年代對整個西屬美洲產生了巨大影響,並促使人們抵制所謂的美國文化帝國主義。北方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教徒對拉丁美洲人民的種族主義態度也引起了不滿。[144][145][146]
1918年阿根廷科爾多瓦大學開始的學生改革,在整個拉丁美洲推動了反帝國主義的思想,並為這一概念的產生發揮了基礎性作用,並在幾代人的時間內發展起來。早在1920年,阿根廷大學聯合會就發表了一份題為《譴責帝國主義》的宣言。[147]
自20世紀40年代以來,美國與阿根廷的關係一直緊張,美國擔心庇隆將軍政權與納粹德國關係過於密切。1954年,美國支持1954年危地馬拉針對民選總統雅各布·阿本斯·古茲曼的政變,助長了該地區的反美主義。由中央情報局支持的政變促使該國前總統胡安·何塞·阿雷瓦洛寫了一篇題為《鯊魚和沙丁魚》(1961)的寓言,其中一隻掠食性鯊魚(代表美國)嚇壞了拉丁美洲的沙丁魚。[148][149][150]
1958年,美國副總統理查德·尼克遜的南美洲之行引發了一場壯觀的反美主義爆發。這次旅行成為暴力抗議活動的焦點,暴力抗議活動在委內瑞拉加拉加斯達到高潮,尼克遜的車隊從機場開往市區時,差點被憤怒的暴徒殺害。作為回應,德懷特·D·艾森豪威爾總統在關塔那摩灣集結了部隊,並在加勒比海集結了一支戰列艦艦隊,以便在必要時進行干預以營救尼克遜。
古巴已故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在其整個職業生涯中試圖通過軍事和宣傳手段來協調拉丁美洲長期存在的對美國的不滿情緒。1961年美國政府針對其政權策劃並實施的古巴豬灣入侵行動失敗,為他實現這一目標提供了幫助。這場災難損害了美國在美洲的信譽,並加劇了全世界的批評。根據魯賓和魯賓的說法,卡斯特羅1962年2月的第二次哈瓦那宣言「構成了對美國的宣戰」 並奉行一種新的反美主義理論」。卡斯特羅稱美國是「一隻禿鷲……以人類為食」。美國對古巴的貿易禁運引起不滿,卡斯特羅的同事、著名革命家切·格瓦拉在越南戰爭期間表達了他希望在拉丁美洲地區「創建第二個或第三個越南」的願望,反對他認為的美帝國主義圖謀。[145]
美國加快向他們認為日益受到威脅的傀儡政府提供武器,使他們簽署依賴契約,以便合法地鎮壓和死亡工具的運輸以及使用這些工具的軍隊。———切·格瓦拉,1961年4月9日
隨後美國對該地區國家(包括民主國家)的許多干預以及對軍事獨裁政權的支持加深了拉丁美洲的反美主義。其中包括1964年巴西政變,1965年入侵多米尼加共和國、美國參與禿鷹行動、1973年智利政變和1976年阿根廷政變、薩爾瓦多內戰中對反對派的支持、訓練以及拒絕引渡被定罪的恐怖分子。美國對智利奧古斯托·皮諾切特、尼加拉瓜阿納斯塔西奧·索摩查·德拜勒、海地弗朗索瓦·杜瓦利埃、巴西埃米利奧·加拉斯塔祖·梅迪奇、巴拉圭人等獨裁者的支持和1989年之前的巴拿馬人曼紐埃爾·安東尼奧·諾列加。[151][148][150]
許多拉美人認為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的新自由主義改革是失敗的,並加劇了對華盛頓的反對。這導致了對反美主義的支持、對該地區民眾運動的支持、關鍵產業的國有化和政府集權的復興。美國1996年和2004年加強對古巴的經濟封鎖也引起了拉丁美洲領導人的不滿,促使他們利用里約集團和馬德里伊比利亞美洲峰會作為會議場所,而不是美國主導的美洲國家組織。這一趨勢因南美聯盟和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國家共同體等一系列區域政治機構的成立以及2005年第四次會議上對華盛頓發起的美洲自由貿易區的強烈反對而得到強化。[148]
芝加哥全球事務委員會2006年進行的民意調查顯示,阿根廷公眾對美國在世界上的角色持相當負面的態度。2007年,26%的阿根廷人對美國人民持正面看法,57%的人持負面看法。在奧巴馬執政期間,阿根廷公眾對美國和美國政策的看法有所改善,截至2010年,贊成或反對的人數比例大致相等(42%比41%)。到2013年,這一比例保持穩定,38%的阿根廷人持贊成態度,40%持反對態度。[152][133]
此外,美國在厄瓜多爾曼塔軍事基地的特許權的延長遭到了這種擴張的支持者的大量批評、嘲笑,甚至懷疑。厄瓜多爾一名高級軍官表示,2008年安第斯外交危機引發的近乎戰爭的事件是在美國的主持下進行的。該官員表示,「很大一部分高級軍官」都「堅信美國是這次襲擊的同謀」(這次襲擊是哥倫比亞軍方對厄瓜多爾靠近哥倫比亞邊境的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營地發動的)。厄瓜多爾軍方進行報復,表示該基地的10年租約已於2009年11月到期,不會續簽,並且預計美國軍事存在將在到期日前三個月開始縮減。[153][154][155]
墨西哥
在1836年的德克薩斯革命中,德克薩斯省從墨西哥分裂出去。九年後,在門羅主義和昭昭天命的鼓勵下,美國在其要求下吞併了德克薩斯共和國,但遭到了墨西哥的強烈反對,拒絕承認德克薩斯州的獨立並開始向北美西部擴張。1846年-1848年墨西哥-美國戰爭導致墨西哥的反美情緒進一步激化,墨西哥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一半以上的領土。[156][157][158]
智利作家弗朗西斯科·畢爾巴鄂在《危險的美國》(1856) 中預言,德克薩斯州和墨西哥北部被「鷹爪」奪走只是美國爭奪世界統治地位的預兆。在拉丁美洲的概念中,畢爾巴鄂將巴西和巴拉圭以及墨西哥排除在外,因為「墨西哥缺乏真正的共和意識,正是因為它與美國的複雜關係。」美國的干預促使後來的拉丁美洲 墨西哥統治者波菲里奧·迪亞茲感嘆道:「可憐的墨西哥,離上帝那麼遠,離美國那麼近」。墨西哥國家干預博物館於1981年開放,表達了墨西哥獨立意識對美國的不滿。[159][160]
在自由主義的波菲里奧·迪亞斯統治時期,墨西哥的政策有利於外國投資,尤其是美國人,他們在農業、牧場、採礦、工業和鐵路等基礎設施領域尋求利潤。他們在農業中的主導地位以及以犧牲墨西哥小農和土著社區為代價獲得大片土地是墨西哥革命時期農民動員的一個原因。墨西哥自由黨的綱領(1906年)明確呼籲採取政策反對墨西哥的外國所有權,口號是「墨西哥人的墨西哥」。革命後時期墨西哥的土地改革對這些美國土地產生了重大影響,其中許多土地被徵用。[161][162]
委內瑞拉
自烏戈·查韋斯政府上台以來,委內瑞拉與美國的關係明顯惡化,查韋斯對美國外交政策美國的外交政策提出了嚴厲批評。查韋斯以其反美言論而聞名。他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表講話時表示,布什提倡「精英的虛假民主」和「炸彈民主」。查韋斯反對2003年美國領導的入侵伊拉克,並譴責北約領導的對利比亞的軍事干預,稱這是西方和美國控制利比亞石油的企圖。[163][164]
2015年,奧巴馬政府簽署了一項行政命令,對七名委內瑞拉官員實施有針對性的制裁,白宮認為這些官員在侵犯人權、迫害政治對手和嚴重公共腐敗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並表示該國構成了「不尋常和非凡的威脅」 對美國的國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尼古拉斯·馬杜羅以多種方式回應制裁。2015年3月,他在紐約時報《紐約時報》整版廣告中寫了一封公開信,稱委內瑞拉人是「美國人民的朋友」,並稱奧巴馬總統對涉嫌侵犯人權者實施定向制裁的行動是「單邊和侵略性的」。美國對馬杜羅政府侵犯人權的指控包括在委內瑞拉立法選舉之前謀殺政治活動家路易斯·曼努埃爾·迪亞斯。[165][166][167][168]
馬杜羅威脅要就奧巴馬政府發佈的一項宣佈委內瑞拉對美國安全構成威脅的行政命令起訴美國。他還計劃提供1000萬個簽名,譴責美國宣佈委內瑞拉局勢「對美國國家安全構成嚴重威脅」的法令。並命令全國所有學校舉行反美「反帝日」,活動包括「收集學生、教學、行政、維修和烹飪人員的簽名」。馬杜羅進一步命令國家工作人員簽名抗議,一些工作人員報告說,由於拒絕簽署抗議「奧巴馬法令」的行政命令,許多國家工作人員被解僱。還有報道稱,委內瑞拉武裝部隊成員及其家人被迫命令簽署反對美國的法令。[169][170][171][172][173][174][175]
加拿大
加拿大的反美主義有着獨特的歷史根源。1774年召開大陸會議時,美國向魁北克省和新斯科舍省發出了邀請。然而加拿大人對加入興趣不大,次年大陸軍入侵加拿大,但在魁北克戰役中被擊敗。儘管美國《邦聯條例》後來預先批准加拿大成為美國的一個州,但公眾輿論卻反對它們。很快,40,000名效忠派難民從美國抵達,其中包括2,000名黑人效忠派,其中許多人曾為王權而與美國革命者作戰。對他們來說,他們留下的共和國是暴力和無政府主義的;加拿大帝國主義者一再警告美國式的共和主義和民主只不過是暴民統治。1812年戰爭期間,美國陸軍在上加拿大發生的數次越界行為導致衝突後殖民地中出現了「對美國的深深偏見」。[176][177]
20世紀初,加拿大教科書對美國的描述是負面的。主題是美國拋棄了大英帝國,美國變得無序、貪婪和自私的個人主義。到了1930年代,人們對美國的關注減少了,而更多地關注了加拿大的和平社會以及它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為文明所做的努力。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兩國的密切合作開始宣傳美國的正面形象。1945-1965年時期,強調友好和平的邊界。教科書強調美國作為國際強國和自由捍衛者的作用,而加拿大是其有影響力的合作夥伴。[178]
1945-65年,加拿大在外交和國防政策上達成了廣泛共識。博思韋爾、德拉蒙德和英格利希指出:[179]
這種支持在地理和種族上都非常一致,無論是從東海岸到西海岸,還是在法國人和英國人之間。從左翼的CCF到右翼的社會信用黨,各政黨一致認為北約是好事,共產主義是壞事,與歐洲的密切聯繫是可取的,英聯邦體現了輝煌的過去。
然而,共識並沒有持續下去。1957年,蘇伊士運河危機已使加拿大與英國和法國疏遠。政客不信任美國的領導力,商人質疑美國的金融投資;知識分子嘲笑所有加拿大人觀看的美國電視和荷里活電影的價值觀。「公眾對加拿大外交政策大事的支持陷入困境。[180]外交政策從自由黨的一個獲勝問題,很快變成了一個失敗問題。」除了欽佩蘇聯的極左派之外,反美主義也是如此,首先被一些主要歷史學家採用。 1947年之後,隨着冷戰愈演愈烈,哈羅德·英尼斯對美國的敵意也越來越大。他一再警告說,加拿大正在成為其更強大的南方鄰國的屈從殖民地。「我們確實是在為自己的生命而戰,」他警告說,特別指出「美國廣告的有害影響……我們只有在戰略要點上採取持續行動,反對美帝國主義的所有誘人幌子,才能生存。」他的反美主義影響了一些年輕學者,包括唐納德·克賴頓。[181][182]
2008年一份被泄露的美國外交電報強調了加拿大電視節目中的反美情緒。雖然該電報指出,加拿大節目中的反美情緒並非「公共外交危機」,但「值得注意的是,這表明了這種危機」。我們在加拿大越來越多地面臨陰險的負面流行成見」。[183]
當勞·特朗普的總統任期與加拿大民眾反美態度的抬頭有關。2017年,皮尤研究中心調查發現,30%的加拿大人對美國人持負面看法,58%的加拿大人反對美國思想和習俗的傳播。[184]
2018年,貿易戰和特朗普的煽動性言論在加拿大國內引發了強烈反彈。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項年度調查發現,加拿大人對美國的不滿情緒歷史性地高漲,56%的受訪加拿大人對美國持負面看法,39%的加拿大人持積極看法。[185]媒體廣泛報道了針對美國商品和旅遊業的有組織的抵制活動。2018年9月Abacus Data調查發現,加拿大人最不喜歡當勞·特朗普的程度超過任何加拿大主要政治領導人,全國範圍內只有9%的支持率和80%的反對率。[186][187][188]
2020年1月,伊朗擊落烏克蘭國際航空公司752號航班,造成57名加拿大人死亡,加拿大普遍認為這是伊朗與美國關係惡化期間不必要的附帶損害,總理賈斯汀·特魯多也贊同這一觀點。EKOS Research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29%的加拿大人認為美國對此次煽動襲擊負有全部責任,48%的人表示美國與伊朗共同承擔責任,只有19%的人單獨指責伊朗。[189][190][191]
由於COVID-19大流行,加拿大於2020年3月21日關閉了與美國的邊境,過境僅限於必要的旅行。然而,如果美國旅客聲稱要駕車前往美國阿拉斯加州,則可能會越過邊境。到6月,有多起報道稱美國人以此為虛假藉口進入加拿大並留下來度假。這導致了對持有美國車牌的司機進行言語和身體攻擊的事件。物理攻擊通常包括損壞帶有這些車牌的汽車,有時還留下威脅性的字條。其中一些襲擊發生在安大略省馬斯科卡湖等度假勝地;其市長表示,這些事件源於「加拿大人因美國的局勢而擔心從美國人那裏感染COVID-19」。2020年8月,一項民意調查發現,80%的加拿大人希望邊境在今年剩餘時間內保持關閉。加拿大研究協會進行的另一項民意調查發現,只有34%的受訪者表示信任美國人,而相反的比例為72.5%。此外,66%的加拿大人表示他們擔心病例從美國傳播,而19%的美國人則擔心加拿大病例向南傳播。[192][193][194][195]
加拿大政治言論
反美主義作為一種政治策略,有時被保守黨用來攻擊所謂的自由黨對美國的親和力,就像1911年的選舉一樣。加拿大首任總理約翰·A·麥克唐納認為美國政客貪婪且具有剝削性。他堅決反對與美國的自由貿易,在他的1891年選舉宣言中稱其為「隱蔽的叛國」,這次選舉發生在與美國存在貿易分歧期間。[196][197]
因此,反美主義仍然是加拿大黨派政治中的一個固定因素,正如20世紀50年代總理約翰·G·迪芬貝克等領導人所採用的那樣。他的攻擊得到了著名歷史學家唐納德·克賴頓的幫助,後者還寫了一本關於美國接管的小說《接管》(1978)。[198]
20世紀上半葉撰寫有關美國的加拿大知識分子將美國視為世界現代化中心,並對此表示遺憾。帝國主義者解釋說,加拿大人因拒絕傳統、崇拜「進步」和技術以及大眾文化而險些被美國征服。他們解釋說,加拿大要好得多,因為它致力於政府有序和社會和諧。南方有一些國家的熱心捍衛者,特別是自由主義和社會主義知識分子。[199]
布倫登·奧康納和馬丁·格里菲斯在他們的《反美主義》一書中指出,乍一看,他們認為加拿大人似乎和其他人一樣有可能接受反美特徵。 奧康納和格里菲斯包括批評美國人作為一個民族或美國作為一個國家的反美行為,經常妖魔化、誹謗和訴諸成見。他們還寫道,加拿大的反美主義具有獨特的品質:沒有其他地方像加拿大那樣根深蒂固,也沒有在政治文化中如此重要。歷史學家金·理查德·諾薩爾認為,低水平的減弱形式的反美主義滲透到了加拿大的政治文化中,儘管「主要是為了區分加拿大人和美國人」。儘管傑克·格拉納斯坦認為反美主義在加拿大已經消亡,但約翰·赫德·湯普森和斯蒂芬·J·蘭德爾在他們的《加拿大與美國》(2002)一書中指出,有軼事證據表明反美主義仍然蓬勃發展,並且繼續滋養 加拿大人的認同感。[200][201]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是加拿大著名作家。在她的反烏托邦小說《使女的故事》(1986)中,所有可怕的事態發展都發生在波士頓附近的美國,而加拿大被描繪成逃脫的唯一希望。這反映了她作為「1960年代和1970年代加拿大反美主義先鋒」的地位。批評者將吉利德(美國)視為專制政權,將受虐待的使女視為加拿大。在1987年關於加拿大和美國之間自由貿易協定的辯論中,阿特伍德公開反對該協定,並撰寫了一篇反對該協定的文章。[202][203][204]
加拿大自由派總理克雷蒂安反對伊拉克戰爭,並拒絕允許加拿大參與伊拉克戰爭。2003年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71%的加拿大人支持這一決定,27%的人反對。保守黨總理斯蒂芬·哈珀在2006年當選時最初支持伊拉克戰爭,但到2008年,他改變了主意,並表示戰爭是「一個錯誤」。[205][206]
據《亞利桑那每日太陽報》報道,大多數加拿大人「非常不喜歡」美國總統喬治·W·布什。2004年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在2004年總統選舉中,超過三分之二的加拿大人支持民主黨人約翰·克里,而不是布什,其中布什在加拿大支持率最低的是魁北克省,那裏只有11%的人支持他。加拿大公眾對巴拉克·奧巴馬的看法更為積極。2012年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如果可以的話」,65%的加拿大人會在2012年總統選舉中投票支持奧巴馬,而只有9%的加拿大人會投票支持他的共和黨對手米特·羅姆尼。同一項研究發現,61%的加拿大人認為奧巴馬政府對美國「有利」,而只有12%的人認為它「不好」。研究還發現,加拿大三大政黨的大多數成員都支持奧巴馬,奧巴馬2012年在加拿大的支持率比2008年略高。《環球郵報》的約翰·伊比森在2012年表示,加拿大人普遍認為,支持民主黨總統而不是共和黨候選人,理由是理查德·尼克遜總統在加拿大「從來不受歡迎」,而且加拿大人普遍不贊成布萊恩·馬爾羅尼總理與朗奴·列根總統的友誼。[207]
COVID-19大流行期間,美國總統當勞·特朗普曾短暫阻止向加拿大出口N-95口罩。這引發了許多省級政界人士的報復性言論。安大略省省長道格·福特將其比作讓一名家庭成員挨餓而另一名家庭成員卻大飽口福。艾伯塔省省長賈森·肯尼將口罩出口禁令與美國在二戰中不願加入反法西斯主義的鬥爭進行了比較。[208][209][210]
澳大利亞反基地運動聯盟在20世紀60年代於美國在澳大利亞建立基地以來多年來發展起來的遊說和抗議的基礎上成立的。它是由核裁軍人民組織的新南威爾斯州分部創立的。1974年,數百人從澳大利亞各地前往西北角抗議並佔領該基地。據稱,澳大利亞學校教師中存在反美主義,這遭到了財長彼得·科斯特洛等保守派政客的譴責,他批評了澳大利亞學校的教學歷史。[211][212][213][214]
據《月刊》雜誌發表的一篇文章稱,澳大利亞人一邊喝着啤酒,一邊嘀咕着喬治·W·布什的故事,對咖啡店裏的新保守主義感到絕望,感嘆所謂「醜陋的美國」活動。[215]根據同一篇文章,二十多年前放棄澳大利亞公民身份的美國人魯珀特·默多克在2006年11月訪問澳大利亞期間表示,「他擔心『令人遺憾的』反美情緒美國雜誌《讀者文摘》對1000名澳大利亞人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15%的澳大利亞人稱自己是「反美」。另外67%的人對美國持中立看法,17%的人表示他們「親美」。調查中,71%的澳大利亞人表示他們不想住在美國。2012年的另一項民意調查顯示,30%的澳大利亞受訪者對美國遊客持負面看法。皮尤研究中心2016年的一項民意調查還顯示,69%的澳大利亞受訪者將美國人與傲慢聯繫在一起,68%將美國人與暴力聯繫在一起,這一比例略高於大多數接受調查的國家。[216][217][218][219][220]
如今的反美主義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可能是美國的外交政策。
在美國成為全球最強大的國家之前或之後,美國曾多次干涉或反對過一些政府和國家,有時候還會因其需要而改變對某一國家或政府的立場,特別是冷戰時期支援一些反民主的右翼軍政權。這種作為世界的拯救者的思想一直可以追溯到美國的門羅主義。美國經常支持一個「比較不專制獨裁」的獨裁政權對付另一個「更專制獨裁」的獨裁政權,以維持自身利益。[來源請求]
冷戰時期,美國在拉丁美洲過去大力支持右翼獨裁政權、軍事政變以及暴力政變的行為,推翻的對象包括了一部分民主國家在內(美國否定其民主性),如支援智利、巴西和阿根廷的右翼軍政權,甚至還多次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而干涉這些拉美國家政治,為的是阻止共產主義在美洲的蔓延,禁止毒品交易或者美國自身的利益。比如支持伊拉克對抗伊朗、支持阿富汗對抗蘇聯、支持南越對抗北越、支持韓國對抗朝鮮、支持智利皮諾切特政變推翻實行社會主義的前總統薩爾瓦多·阿連德、支持中華民國(台灣)對抗中華人民共和國等等,這些也引起了一些爭議。
美國中央情報局在1973年為智利皮諾切特的軍事政變(推翻實行社會主義的前總統薩爾瓦多·阿連德)提供過很多的協助。由於皮諾切特的一些官員是中情局的線民,所以在反對皮諾切特的左翼及民主派分子中引起了反美情緒,惟皮諾切特下台後的文人政府仍維持親美的外交。
美國曾經支持過尼加拉瓜的一個試圖推翻桑地諾民族解放陣線左翼獨裁政府的游擊組織康特拉。這次事件激起了部分尼加拉瓜人的不滿情緒。美國官方以及很多美國人的觀點是,美國對拉丁美洲國家的影響是非常必要的措施來阻止共產主義的蔓延。其他美國人,特別是部分自由派人士,則會辯稱美國的主要利益是在經濟上的,因此推論說美國會採取任何手段去幫助被推翻的虛假的民選政府,全部是間接選舉或在「沒有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的情況下進行的選舉」的政府來派出死亡小組進行大規模謀殺行動,來確保美國企業在這些地區的利益。
1989年,英國約克郡電視臺製作了紀錄片《美萊村的四小時》,採訪當年越南和美國的目擊者,揭露了美萊村屠殺的新證據。
冷戰後的美國成為唯一的超級大國,以「世界警察」自居[來源請求],對外國政府的干預引起很多民眾對美國的反感情緒。常被引用的例子就是美國曾經在兩伊戰爭期間支持過伊拉克總統薩達姆·海珊(蘇聯支持伊朗)。而美國總統喬治·W·布什在反恐戰爭中曾使用的詞「crusade」(十字軍東征)也激起很多穆斯林的不滿。
美國對以色列的堅定支持是反美主義情緒的根源,特別是在穆斯林世界。在美國國內,猶太人具有各方面的影響力,也連帶影響美國的中東政策,因此美國在阿以衝突中的角色往往被看成是不公平並且偏袒以色列。例如,美國對巴勒斯坦哈馬斯恐怖分子襲擊以色列平民的事件很快便作出反應,但卻常常對以色列軍隊攻擊巴勒斯坦平民的事件視而不見,並拒絕譴責以色列。這個問題在穆斯林世界中引起了極大憤慨以及對美國的反感情緒,因為他們認為美國人是在協助「霸道」的以色列人欺壓穆斯林。在阿拉伯世界也有人認為美國之所以幫助以色列是因為美國人根深蒂固的歧視阿拉伯人的想法。此外,美國大力支持一些在中東並不受歡迎,並在國內推行高壓統治的親美獨裁政權,例如埃及、阿聯酋、沙特阿拉伯和約旦。這與美國支持民主自由的價值背道而馳。2012年9月11日,批評伊斯蘭教的電影《穆斯林的無知》播出後,美國駐班加西領事館遭到來自原利比亞反對派的武裝團伙襲擊,美國大使克里斯多夫·史蒂文斯及其他三名使館人員死亡。這是美國外交機構近三十年來遭到的最嚴重的破壞。
國別 | 正面 | 負面 | 中立 | 正負面差 |
---|---|---|---|---|
巴基斯坦 | 16% | 61% | 23% | -45% |
俄羅斯 | 21% | 55% | 24% | -34% |
中華人民共和國 | 33% | 61% | 6% | -28% |
印度尼西亞 | 36% | 47% | 17% | -11% |
阿根廷 | 29% | 39% | 32% | -10% |
墨西哥 | 35% | 41% | 24% | -6% |
西班牙 | 39% | 44% | 17% | -5% |
土耳其 | 36% | 36% | 28% | 0% |
澳洲 | 46% | 44% | 10% | 2% |
加拿大 | 52% | 43% | 5% | 9% |
法國 | 51% | 41% | 8% | 10% |
英國 | 52% | 42% | 6% | 10% |
印度 | 42% | 29% | 29% | 13% |
巴西 | 51% | 38% | 11% | 13% |
秘魯 | 48% | 29% | 23% | 19% |
日本 | 37% | 8% | 55% | 29% |
南韓 | 58% | 28% | 14% | 30% |
尼日利亞 | 59% | 29% | 12% | 30% |
肯雅 | 55% | 24% | 21% | 31% |
德國 | 57% | 21% | 22% | 36% |
美國 | 71% | 25% | 4% | 46% |
以色列 | 60% | 15% | 25% | 45% |
加納 | 69% | 19% | 12% | 50% |
美國對待以及利用諸如聯合國之類的國際組織,往往被其他國家視為是偽善的,只為自己的利益着想。[來源請求]有批評[誰?]指出,美國拒絕國際法庭所做出的不利美國的判決,一方面卻一直要求國際法庭審判國外(而不包括美國國內)的戰爭罪犯,或者要求聯合國針對某一國施行制裁。[來源請求]美國在聯合國的否決權被多次用來阻止一些譴責以色列的提案,也因此激怒了部分阿拉伯國家以及其他在阿以衝突問題上支持阿拉伯國家的人。[來源請求]
一些國家,例如法國,也因美國冷戰後在聯合國安理會使用了比其他任何國家都多的否決權,卻將其他國家使用否決權視為對自己的冒犯的行為而感到不滿。他們對外宣稱,作為美國的盟友並不意味着盲目地支持任何美國所提出的建議。
在美國給予中國貿易最惠國待遇的同時,卻對古巴繼續實行禁運至2015年,這在有些人看來是十分偽善的且極具復仇意味。1996年的《赫爾姆斯-伯頓法》(Helms-Burton Act,又稱《古巴自由與民主聲援法》)允許美國公民以及企業控告任何與古巴進行貿易往來的外國人士,以此達到強迫所有國家都對古巴進行禁運的目的。美國的自由派人士將該法視為是對他國主權的踐踏以及對世界貿易組織規章的破壞。雖然克林頓總統否決了法案的中心內容,小布什總統卻繼續執行遭否決部分的條款,該法案的存在引起了部分人的不滿。
美國政府每年都會評估他國是否在對抗毒品的戰爭中合作,那些不合作的國家就會在經濟上或外交上遭制裁。這項制裁被一些不配合的國家,特別是墨西哥視為冒犯。
很多較小及較貧窮的並且不擁有核武的國家將美國試圖禁止核武器擴散的行為視為是保持其軍事優勢的手段。美國和大多數西方國家則認為,防止核武的擴散對很多衝突地區而言是十分有益的,而忽視了核武可能保障常規軍力較弱的國家(如重判把美國核武技術資料帶給以色列的美國國內猶太人)。
美國五角大樓在2003年5月宣佈在防止恐怖活動的同時,宣佈將保障美國公民的民權自由。
由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將台灣問題視作內政問題,故對美國給予台灣軍事協助感到不滿。而且,美國對中華民國的軍售以及其在西藏問題和新疆問題上的立場常激怒中華人民共和國,美國對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權狀況的指責常引起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強烈不滿。在另一方面,台灣及日本卻認為美國太放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同時美國也違背了與中華人民共和國關於「一個中國」的協定。
1993年-2001年,由於連續發生了銀河號事件、台海危機、五八事件(網絡上謂之「三大恨」)和中美撞機事件,中國大陸民衆反美情緒高漲,以至於911事件發生後,中國民間普遍視之為「報應」。
1998年2月3日,一架載着4名美國軍人的美軍戰機從意大利東北部阿維亞諾空軍基地起飛,執行一項飛行訓練任務。此機在進入多洛米蒂山脈,穿過費恩梅山谷時,飛行員故意從距地面高度不足80米的切爾米斯山纜車道的纜繩下穿行,造成纜繩被拉斷,導致20名滑雪遊客死亡。此事及之後的一審無罪判決在意大利境內引發了反美遊行抗議。此前,美軍飛機經常無視法規進行超低空飛行,引發當地百姓的反感。
1995年9月4日,三名駐日本沖繩美軍士兵輪姦了一名12歲的日本女學生,此事在日本掀起軒然大波,各種群眾抗議集會和遊行接連不斷,並從沖繩發展到全國。2001年-2012年間,沖繩又相繼發生數起美軍士兵強姦當地婦女案,並多次引發當地民眾抗議,要求美軍撤出沖繩並嚴懲罪犯。
2010年4月25日,近10萬人在日本沖繩島南部集會,要求普天間基地撤出沖繩島。
2012年12月,朴載相在赴美演出《江南style》之前,被美國媒體曝出過去的反美歷史,2002年6月13日,駐韓美軍裝甲車在公路上碾死了兩名女學生,這場事故在韓國國內造成大規模的反美浪潮。韓國歌星朴載相當年也參加了一次大型反美演出,並在舞臺上砸毀了一件美軍坦克模型。2004年,美軍虐待伊拉克戰俘事件曝光,引發各國政府、新聞媒體和各地人權組織的譴責。朴載相又參加了一次反美演出,並演唱了一首名為《親愛的美國人》的反美軍歌曲。在禁入境威脅下,他祇得於12月7日發表聲明,爲之前的兩次反美行爲表示歉意。
2010年至2013年,維基解密泄露了大量美國機密文件,還公佈了由美軍跨性別士兵切爾西·曼寧提供的美軍2007年4月12日在伊拉克巴格達、2009年5月4日在阿富汗法拉省格拉奈村屠殺平民的錄像,這些資料在全球掀起了反美輿論風暴。
2013年,前中情局僱員愛德華·斯諾登逃出美國後,向全世界曝光了絕密的稜鏡計劃,使得全球民衆和政要對美國政府的信任度大幅下降。
2014年3月,中國昆明發生暴力恐怖事件後,美國駐華大使館因外交辭令不當,引起中國大陸網友的批評與爭議。
習近平成為中國領導人後,在處理國際關係上採取更加進取的手段,視美國為中國的頭號敵人[224],甚至發起「戰狼外交」,中美關係演變成新冷戰,中國反西方情緒也不斷升溫,美國成為中國官方和民間主要的批評對象[225]。2018年,中國和美國之間發生中美貿易戰和因制裁華為而導致的「科技冷戰」,讓中美關係急速惡化。而當香港於2019年6月爆發反對逃犯條例修訂運動後,美國強烈指責香港警察向示威者使用過份武力並讚揚示威者的抗爭運動,使中國政府、中國大陸民間、香港建制派以及其支持者對美國的不滿情緒上升。而在2020年1月21日,美國開始爆發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後,美國因防疫失敗而導致的疫情失控,出現了很多針對於亞裔美國人和海外華人的種族歧視事件,致使中美關係徹底降到「冰點」。2020年2月3日,《華爾街日報》在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期間發表言論「中國是真正的亞洲病夫(China Is a Sick Man of Asia)」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認為是種族歧視言論。而3月18日川普在Twitter上美國指控中國散播疫情,還把COVID-19稱之為「中國病毒」的言論已經引起中國政府和民間的多番不滿[226][227][228]。到了2020年5月23日,中國因應香港反對逃犯條例修訂運動而設立《港區國安法》,引起美國等多個與美國為盟友的國家不滿。[229]。
2021年1月26日,美國新任總統喬·拜登簽署了關於種族平等的備忘錄,內容主要是圍繞種族平等的一系列行政措施。主要針對打擊美國國內對亞裔美國人的歧視和仇外心理,特別是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期間,亞太裔遭遇的偏見和不平等待遇。其中包括禁用「中國病毒」、「功夫流感」等帶有種族歧視性的詞彙[230]。
2023年5月13日,伊朗最高領袖代表穆斯塔法·馬哈米稱塔利班是華盛頓的傀儡集團,伊朗必須對塔利班使用所有壓力工具來實現其目標[231]。
國別 | 正面 | 負面 | 中立 | 與2014年相比 |
---|---|---|---|---|
菲律賓 | 92% | 7% | 1% | ━ 92% |
加納 | 89% | 6% | 5% | ▲ 77% |
南韓 | 84% | 14% | 2% | ▲ 82% |
肯雅 | 84% | 10% | 6% | ▲ 80% |
美國 | 83% | 15% | 2% | ▲ 82% |
意大利 | 83% | 14% | 3% | ▲ 78% |
以色列 | 81% | 18% | 1% | ▼ 84% |
埃塞俄比亞 | 81% | 6% | 13% | 無數據 |
塞內加爾 | 80% | 8% | 12% | ▲ 74% |
布基納法索 | 79% | 7% | 14% | 無數據 |
越南 | 78% | 13% | 9% | ▲ 76% |
坦桑尼亞 | 78% | 10 | 12% | ▲ 75% |
烏干達 | 76% | 15% | 9% | ▲ 62% |
尼日利亞 | 76% | 12% | 12% | ▲ 69% |
南非 | 74% | 16% | 10% | ▲ 74% |
波蘭 | 74% | 14% | 12% | ▲ 73% |
法國 | 73% | 27% | 0% | ▼ 75% |
巴西 | 73% | 23% | 4% | ▲ 65% |
秘魯 | 70% | 18% | 12% | ▲ 65% |
印度 | 38% | 40% | 22% | ▲ 55% |
烏克蘭 | 69% | 22% | 9% | ▲ 68% |
日本 | 68% | 29% | 3% | ▲ 66% |
智利 | 68% | 27% | 5% | ▼ 72% |
加拿大 | 68% | 26% | 6% | 無數據 |
墨西哥 | 66% | 29% | 5% | ▲ 63% |
英國 | 65% | 24% | 11% | ▼ 66% |
西班牙 | 65% | 27% | 8% | ▲ 60% |
澳洲 | 63% | 28% | 9% | 無數據 |
印度尼西亞 | 62% | 26% | 12% | ▲ 59% |
馬來西亞 | 54% | 41% | 5% | ▲ 51% |
委內瑞拉 | 51% | 41% | 8% | ▼ 62% |
德國 | 50% | 45% | 5% | ▼ 51% |
中華人民共和國 | 49% | 40% | 5% | ▼ 50% |
阿根廷 | 43% | 43% | 14% | ▲ 36% |
黎巴嫩 | 39% | 60% | 1% | ▼ 41% |
土耳其 | 29% | 58% | 13% | ▲ 19% |
巴勒斯坦 | 26% | 70% | 4% | ▼ 30% |
巴基斯坦 | 22% | 62% | 16% | ▲ 14% |
俄羅斯 | 15% | 81% | 4% | ▼ 23% |
約旦 | 14% | 83% | 3% | ▲ 12% |
美國一直以來就有資金支援非正規軍的歷史。贊助者以及他們的盟友們將這些非正規軍稱為自由戰士,但是受害者以及他們的盟友則將這群人稱為恐怖份子。這種資金的支持可能來自美國政府,個人或者兩者兼有之。
長久以來有傳言說美國向哥倫比亞的右翼武裝份子販賣武器以及提供訓練的消息。哥倫比亞的左翼份子控制了該國的部分地區,並被美國指稱侵犯人權。
甚至連美國的盟友英國也成為類似行動的目標:美國長期以來一直支持愛爾蘭統一的臨時共和軍以及正規的愛爾蘭共和軍。這些組織的資金一般來自愛爾蘭裔美國人,他們一直對北愛爾蘭問題採取一種愛國主義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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