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市)人,北宋時著名的文學家、政治家、藝術家。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鐵冠道人[1]。嘉佑二年进士,累官至端明殿学士兼翰林學士、礼部郎中、户部侍郎、兵部尚书。南宋理學方熾時,加賜諡號文忠,復追贈太師。有《東坡先生大全集》及《東坡樂府》詞集傳世,宋人王宗稷收其作品,編有《蘇文忠公全集》。
其散文、诗、词、赋均有成就,且善书法和繪画,是文学艺术史上的通才,也是公认韻文散文造诣皆傑出的大家。蘇軾的散文為唐宋四家(韓柳歐蘇)之末,與唐代的古文運動發起者韓愈並稱為“韓潮蘇海”,也與歐陽修並稱“歐蘇”;更與父親蘇洵、弟蘇轍合稱“三蘇”,父子三人,同列唐宋八大家。蘇軾之詩與黃庭堅並稱“蘇黃”[2],又与陸游并称「苏陆」[3];其詞“以詩入詞”,首開詞壇“豪放”一派,振作了晚唐、五代以來綺靡的西崑體餘風。後世與南宋辛棄疾並稱「蘇辛」,惟蘇軾故作豪放,其實清朗;其賦亦頗有名氣,最知名者為貶謫期間借題發揮寫的前後《赤壁賦》。宋代每逢科考常出現其文命題之考試,故當時學者曰:“蘇文熟,喫羊肉、蘇文生,嚼菜羹”。藝術方面,書法名列“苏、黃、米、蔡[4]”等北宋四大書法家(宋四家)之首;其畫則開創了湖州畫派;並在題畫文學史上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在王安石變法期間,蘇軾雖贊同政治應該改革,但反對操之過急的政策以及王安石任用的接手者呂惠卿,因此招來新黨爪牙李定橫加陷害;後來又因蘇軾反對包括元祐更化盡廢新法等保守作為,接連受到以司馬光、程頤為首的舊黨斥退,終生當不了宰相。由於蘇軾在新舊黨爭中兩邊不討好導致仕途失意,被侍妾王朝雲戲稱為“一肚皮不合時宜”。[5]在元祐更化時一度官至兵部尚书;紹聖年間因新黨的章惇為相,又加貶謫至儋州(海南島);徽宗即位,遇赦北歸時病卒於常州。墓在河南郏縣。
生平
祖父苏序,表字仲先。祖母史氏。父苏洵,母程氏。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年)十二月十九日(1037年1月8日)乙卯时,苏轼生於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市)[6]。其父親將他命名“轼”,意为车前的扶手,取其默默无闻却扶危救困,不可或缺之意[7]。苏轼有一個弟弟蘇轍,小他兩歲(1039年出生),兩兄弟從小到大一起讀書遊玩,後來也同一年中進士。
苏轼年幼时父亲出游在外,母亲将其养大,并教他读书,曾令其以范滂为榜样[8]。蘇軾生性放達,好交友[9]。和其父苏洵、其弟苏辙并称“三苏”。
苏洵修編族譜,自称是初唐相國蘇味道后裔[10]。然而苏洵自己也承认苏味道的后人与自己的高祖之间世系不可考证,苏洵的高祖才是信史的上限。苏洵的寻根方法,在当时就有人不以为然。柳立言认为苏洵修撰族谱编写世系,将三百多年前的唐代宰相苏味道当做自己家族的始迁祖,是看中苏味道的知名度,苏洵编订族谱的目的是不问亲疏,团结蘇姓人士,争取共享政治和社会资源,以虚构始祖来联宗[11]。
庆历二年(1042年),苏轼入小学,拜道士张易简为师,当时居住在眉州一处叫纱縠行的地方。三年,苏轼入乡校,以韩琦、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等人为榜样、楷模。
庆历五年,父亲苏洵因公在外,他的教育都由母亲程夫人负责。
至和元年(1056年),娶妻王氏,为青神人王方之女。二年,前往成都游览,拜访了張方平。[12]
嘉祐二年(1057年),蘇軾才20歲,與弟弟苏辙一同進京參加會考,之後兩人皆中進士。當時蘇軾在禮部論試以一篇《刑賞忠厚之至論》的論文得到考官梅堯臣的青睞,且將該文推薦給主試官歐陽修,而歐陽修亦十分讚賞,原本欲拔擢為第一,但又怕該文為自己的門生曾鞏所作,為了避嫌而列為第二,結果試卷拆封後才發現該文為蘇軾所作。而蘇軾再以《春秋》對義取為第一,之後在殿試中乙科。[13]同年四月,苏轼母亲程氏去世,他不得不按礼法丁忧回乡。[12]
嘉佑四年(1059年),服丧完後的苏轼跟随父亲苏洵与弟弟苏辙一起沿着长江下溯,前往荆楚之地。有《南行集》。五年,授河南府福昌县主簿,但苏轼并未就任。
嘉佑六年(1061年),参加制科考试,位列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第三等。当时韩琦说:“今岁制科,唯苏轼、苏辙最有声望。”授大理评事,除簽書鳳翔判官。十一月十九日,與蘇轍在鄭州西門外告別,當年十二月到任。當時鳳翔府主政者陳希亮,與蘇軾個人關係極差,兩人互相看不起,但卻與希亮四子陳慥相得甚歡。
治平二年(1065年),罷任鳳翔簽判,還朝直史館。[12]
治平三年(1066年),父蘇洵過世,蘇軾回蜀守喪,英宗憐之,同意以官船載運蘇軾一家。
熙寧二年(1069年),服阕(守喪完畢)任判官诰院兼祠部員外郎,反對王安石變法中对科举制度的改动,王安石於是屢次在神宗面前詆毀蘇軾,司馬光、范鎮舉薦蘇軾作諫官,王安石力反之,神宗想讓蘇軾寫起居注,王安石向神宗進言,說蘇軾在回家守喪時,乘機販運蘇木(一種染料),最後神宗放棄這個任命。
熙寧三年,因為蘇軾一直反對王安石,王安石門下的御史謝景溫又誣陷蘇軾販賣私鹽,范鎮極辯蘇軾販鹽之誣,並願意退休負責。
熙宁三年(1070年),蘇軾擔任當年度進士科舉的主考官,蘇軾本欲擬上官均為第一名,但因其策論詆毀王安石變法,而被呂惠卿改為第二。
熙宁四年(1071年),蘇軾迁太常博士摄開封推官,因不堪新黨的迫害,求外職,神宗本欲予以知州,但王安石只願予之潁州通判,神宗最後折衷,讓蘇軾擔任相對較好的杭州通判。起先在熙寧三年,王安石的姻親謝景溫彈劾蘇軾居喪往返途中順道做買賣生意,但查無實證。滯留京城至熙寧四年夏末,神宗批示“改通判杭州”,遂經由陳州赴杭,十一月到任。神宗当时对司马光说:“苏轼非佳士,卿误识之。”司马光则不以为然,为苏轼做了辩解,而苏轼本人则迫于压力,并没有对此处置发表任何意见。初到杭州时,前任刺史沈立尚未卸任,于是苏轼便受命监考,得闲二十余日,其间亦多有唱酬。
熙宁五年,陳堯佐之子陈襄接任杭州刺史。苏轼被派往湖州勘察堤坝情况,期间与湖州太守孙覺相遇并作诗。[12]
熙寧六年(1073年)正月二十七日及八月,两度游览云泉山风水洞,作诗并留下题名,题名今存。冬,蘇軾沿運河往返於常州、潤州、蘇州、秀州之間,賑濟災民。官職不變。至熙寧七年夏回到杭州。過了幾個月接到詔命前往密州,九月二十日告别杭州道友,十月启程。
熙宁八年除夕,苏轼在润州度过。
熙宁十年受命知河中府,后改知徐州。二月与其弟苏辙会面,四月二十一日,到徐州。是年七月七日,黄河决口,水困徐州,苏轼参加救灾。
元丰元年,改筑徐州外小城,立东门黄楼。苏轼作《黄楼赋》。[12]
元豐二年(1079年)三月,移知湖州。四月二十九日,到湖州任。七月,监察御史何正臣、舒亶、谏议大夫李定、国子博士李宜之等上疏弹劾苏轼,说他谤讪朝政、愚弄朝廷、妄尊自大云云。二十八日,朝廷派遣中使皇甫遵至湖州将苏轼逮捕。八月十八日,下狱。十一月三十日结案。此次苏轼因烏臺詩案入獄,幾死,並寫文章向朝廷訣別,苏辙、张方平、章惇、吴充、王安石、王安石之弟王安禮等人出面力挽,尤其太皇太后曹氏勸諫,神宗動心,蘇軾終免一死,貶謫為「檢校尚書、水部員外郎、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由御史台专人押送前往。苏辙也因为其兄求情而遭贬为监筠州盐酒务。司马光、黃庭堅、乃至王安石之弟王安上皆罚铜二十斤。苏轼在黃州“深自闭塞,扁舟革履,放浪山水之间,与渔樵杂处”[14],與張懷民交游,也結交禪門人士,當時佛印擔任庐山归宗寺住持,與蘇軾時有往來[15]。有〈戏答佛印偈〉曰:“百千灯作一灯光,尽是恒沙妙法王,是故东坡不敢借,借君四大作禅床。”
元丰四年,朋友马正卿为苏轼请到了黄州营地以东一块地,苏轼躬耕其中,命名为“东坡”,复于元丰五年营造雪堂,自号东坡居士。元豐五年(1082年),蘇軾先後兩次遊覽了黃州附近的赤壁,《前赤壁賦》寫於首次游覽黃州赤壁時。十月,作《後赤壁賦》。
元丰七年(1084年)苏轼由黄州团练副使迁汝州团练副使,四月六日离开黃州,将雪堂留给当地人潘邠老,赴任汝州团练。途经江州,游庐山、石钟山,作《题西林壁》、《石钟山记》。经过筠州,留苏辙处十日。七月过金陵访王安石,与叶志远唱和诗,八月上旬应真州知州袁陟之邀,住真州州学20多天,九月初离开[16]。苏轼在楞伽庵写经、品茶、题名“慧日泉”[17]。
苏轼于泗州度过除夕,因没有继续旅行的盘缠而上书请求允许在常州宜兴县居住,获得允许。八月十七日,得命知登州,到任才五天,苏轼又被召为礼部郎官,上京后半月,除起居舍人,入侍延和殿。[12]
元丰八年(1085年),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垂簾聽政,任礼部郎中、中书舍人。迁翰林学士、知制诰。元祐元年(1086年),司馬光去世,大臣們正舉行明堂祭拜大典,趕不及奠祭,儀式一完成,大臣們希望趕去弔喪,程頤卻攔住大家說:“子於是日,哭則不歌。豈可賀赦才了,即往弔喪?”大家覺得這不近人情,反駁說:“孔子言哭則不歌,即不言歌則不哭。”蘇軾則嘲笑程頤說:“此乃枉死市叔孫通所制禮也。”兩人因此結怨[18]。
元祐二年,除翰林侍读。苏轼与程颐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两人党徒互相攻讦。十一月,拜户部侍郎。三年,苏轼以翰林学士知贡举,负责取士。苏轼改革了宋代取士的特奏名制度,当时但凡是礼部特别上奏的都滥赐出身,苏轼和孔文仲以为不可,遂上《论特奏名人恩泽太滥劄子》。此后朝廷接纳其建议,设置了特奏名进士、诸科取士的限额及品阶。[19]
元祐四年(1089年),苏轼出知杭州,与执政恩例(同副相待遇)。到杭州之日,上表云:“江山故国,所至如归,父老遗民,与臣相问。”
元祐五年(1090),苏轼听取钱塘县尉许敦仁的建议开拓西湖,取淤泥作堤坝,在其上筑桥,是为苏堤。五月,拜御史中丞。
元祐六年三月九日,罢杭州,召还朝,除翰林承旨,入侍迩英殿。八月,以龙图阁学士知颍州。然而苏轼还朝后被贾易等人借故弹劾,此事件即蜀洛党争,之后苏轼出知颍州。苏轼曾道贾易为程颐之死党,因此“怨臣兄弟最深”、“易在必報”,呂陶亦曾指出此段關係。由于宰相呂大防、劉摯和高太后都觉得贾易言过其实,“排击人太深,须与责降”。为了平息党争,高太后采用吕大防的建议,将苏轼与贾易都外放为地方官。
元祐七年正月二十八日,移知扬州。九月召还朝,以兵部尚书兼翰林侍读学士,至十一月,又除端明殿学士兼侍读。
元祐八年,言官黄庆基、董敦逸弹劾苏轼。八九月间,苏轼出知定州。[12]
绍圣元年(1094年),章惇、安焘执政,苏轼遭来之邵弹劾,遂被哲宗貶謫至惠州,十月三日,到贬所,住在僧舍中。
绍圣二年三月,迁居合江亭。
绍圣三年,惠州修新桥,苏轼典卖了自己的腰带以资助建设。
绍圣四年(1097年)二月十四日,营建白鹤峰新居。五月责授瓊州别驾、昌化軍安置。至四月十七日,苏轼接到命令,遂贬儋州。沿途路經梁金山南麓,在此宿一晚後上渡船。当时苏辙也被贬谪至雷州,两兄弟恰好相遇于藤州,便同行前往雷州半岛。六月十一日,苏轼告别弟弟,出航渡海。七月十三日,到儋州。初到时无地可住,苏轼就在官舍暂住。不久,当地人为他建了三间房屋,苏轼将其命名为桄榔庵。[12]
元符元年,苏轼在儋州,游天庆观。吴子野来访。蔡京派遣吕升卿、董必等去岭南谋害苏轼兄弟,曾布向皇帝进言不可,救两人免于大难。
元符二年,琼州进士姜唐佐来到苏轼处学习。
元符三年(1100年),徙贬所于廉州,随即又任舒州节度副使、永州居住。过广州、清远,到英州时,赐提举成都府玉局观,任便居住在外军州(即随意选择偏远州郡居住)。[12]宋徽宗即位,向太后垂簾聽政,四月下詔讓蘇軾北還。
建中靖國元年(1101年),苏轼获赦北归行经南安军。正月到虔州,五月,第三次到真州。夏天因冷飲過度,下痢不止,又誤服黄芪,結果病情惡化,“齿间出血如蚯蚓者无数”,由米芾安排住东园休养,又送麦门冬[20]。七月二十八日于常州孙氏馆病卒[21],享年六十四歲。由弟蘇轍歸葬於郟縣小峨眉山(汝州郏城县钓台乡上瑞里)。南宋孝宗追贈谥号“文忠”。
蘇軾疲於應付新舊黨爭,遇事“如食内有蝇,吐之乃已”[22],蘇軾既反对王安石比较急进的變法作為,也不同意舊黨司马光尽废新法的守舊之舉[23]。儘管新黨一直稱蘇軾為舊黨而藉故追究,但實際上蘇軾亦和司馬光為首的舊黨時有衝突,導致他在新舊兩黨之間均受排斥,仕途坎坷,時常遠貶外方。不過他在各地居官清正,为民兴利除弊,政绩颇善,口碑甚佳,杭州西湖的苏堤就是实证。
性格
風格
其文汪洋恣肆,明白暢達,曾自謂:“大略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行於所當行,常止於所不可不止,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28]其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其体浑涵光芒,雄视百代,有文章以来,盖亦鲜矣。一时文人如黄庭坚、晁补之、秦观、张耒、陈师道,举世未之识,轼待之如朋俦,未尝以师资自予也。[29]
黃州詞,是蘇詞的奇觀;黃州文,則是蘇文的高峰;《赤壁賦》是其高峰之巔。黄庭坚曾批评苏轼说:“东坡文章妙天下,其短处在好骂,慎勿袭其轨也”[30]。陈岩肖说:“坡为人慷慨疾恶,亦时见于诗,有古人规讽体”[31]。陈师道说:“苏诗始学刘禹锡,故多怨刺,学不可不慎也”[32]。
苏轼工诗,与黄庭坚合称“苏黄”。現存約二千七百多首[33],其詩內容廣闊,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對後人影響最大的也是抒發人生感慨和歌詠自然景物的詩篇,表現出宋詩重理趣,好議論的特徵。〈飲湖上初晴後雨〉寫西湖之美:“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元豐四年暮春三月,東坡寫下〈黃州寒食詩帖〉。此帖為兩首五言古風,詩句沉鬱蒼勁,低回長歎,極富感染力。其书法不拘小節,字形章法佈局俱佳,頗有右軍遺意,唯用筆失之草率,在书法史上影响很大,二十世紀末更被譽為〈蘭亭序〉、〈祭姪帖〉之後的“天下第三行書”。黃庭堅在此帖後題跋:“東坡此詩似李太白,猶恐太白有未到處。此書兼顏魯公、楊少師、李西台筆意,試使東坡復為之,未必及此。它日東坡或見此書,應笑我於無佛處稱尊也。”朱弁《曲洧舊聞》:「東坡文章至黃州以後,人莫能及,唯黃魯直詩時可以抗衡;晚年過海,則魯直亦瞠乎其後矣。」
白稱詩仙,古體絕倫;杜詩律聖,拓宇七言;東坡晚出,各體皆能,無題不作,比配詩神。
現存三百四十多首[34]《念奴嬌·赤壁懷古》、《水調歌頭·明月几时有》、《定風波》傳誦甚廣。
蘇軾擴大詞的內容,抒情寫景、說理懷古、感事等題材,無一不可入詞。蘇軾提高詞的意境,擴大和開拓詞境,提高格調,豪放詞以外,也有清曠飄逸、空靈雋永、以至纏綿嫵媚之作。
蘇軾詞風豪放(王國維曰「東坡之詞曠」),將詞「詩化」,筆力雄健,個性鮮明,展現出作者曠達、爽朗的個性,多豪情壯語,意氣昂揚,感情奔放,想像豐富奇特。
體裁和音律上,蘇軾不喜剪裁以就聲律,詞的文學生命重於音樂的生命。蘇詞作品往往有序,闡明詞的內容,或作詞的原委、時間、地點,事實分明。
相传苏轼官翰林学士时,曾问幕下士:“我词何如柳七(柳永)?”幕下士答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岁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35]
蘇軾的詞風被歸類在「豪放派」,所以與周邦彥的「格律派」大相逕庭。南宋時知名的詞人辛棄疾也是豪放派的詞人,後世將蘇東坡與辛棄疾並稱為「蘇辛」。
苏轼晚年用筆沉著,早期書法代表作为〈治平帖〉,笔触精到,字态妩媚。中年代表作为〈黄州寒食诗帖〉。此诗帖系元丰五年(1082年)苏轼因为乌台诗案遭贬黄州时所写诗两首。[36]诗句沉郁苍凉又不失旷达,书法用笔、墨色也随着诗句语境的变化而变化,跌宕起伏,气势不凡而又一气呵成,不拘小節,率意為之,二十世紀末被譽為“天下第三行书”。晚年代表作有行书〈洞庭春色赋〉、〈中山松醪赋〉等,此二赋以古雅胜,姿态百出而结构紧密,集中反映了苏轼书法“结体短肥”的特点。其最晚的墨迹当是〈与谢民师论文帖〉(1100年)。
其代表作有〈黄州寒食诗帖〉、〈天际乌云帖〉、〈洞庭春色赋〉、〈中山松醪赋〉、〈春帖子词〉、〈爱酒诗〉、〈寒食诗〉、〈蜀中诗〉、〈人来得书帖〉、〈答谢民师论文帖〉、〈江上帖〉、〈李白仙诗帖〉、〈次韵秦太虚诗帖〉、〈渡海帖〉、〈祭黄几道文卷〉、〈梅花诗帖〉、〈前赤壁赋〉、〈东武帖〉、〈北游帖〉、〈新岁展庆帖〉、〈宝月帖〉、〈令子帖〉、〈致南圭使君帖〉、〈次辩才韵诗〉、〈一夜帖〉、〈宸奎阁碑〉、〈致若虚总管尺牍〉、〈怀素自序〉等。苏轼的书法,后人赞誉颇高。最有发言权的莫过于黄庭坚,他在《山谷集》里说,“本朝善书者,自当推(苏)为第一”。
能畫竹,學文同,也喜作枯木怪石。存世画迹有〈枯木怪石图(木石图)〉、〈潇湘竹石图〉等。
著作
苏轼现存於世的文学著作共有2700多首诗,300多首词,以及大量散文作品。
詩文有《東坡七集》《東坡集》《東坡詞》等。
存世書迹有〈答謝民師論文帖〉、〈祭黃幾道文〉、〈前赤壁賦〉、〈黃州寒食詩帖〉、〈題西林壁〉、〈飲湖上初晴後雨〉等。
畫迹有〈枯木怪石圖〉[38]、〈潇湘竹石圖〉等。
題畫作品有〈淨因院畫記〉、〈提憩寂圖詩〉等。
因南宋皇帝宋高宗、宋孝宗等对其人其作的推崇,有宋一朝整理出版了《苏文忠公诗合注》《苏文忠公全集》等多部集作。《苏文忠公全集》又称《东坡全集》,传世的,至今所见,可分两大类。一类为分集编订,号称东坡七集本,亦标东坡全集,即东坡集四十卷,后集二十卷,奏议十五卷,内制集十卷,外制集三卷,和陶诗四卷,应诏集十卷,其出自苏轼原本原目,后人稍加增益,为之善本,风行海内;一类为分类合编,号称东坡大全集,《四库提要辨证》云:“分类合编者,疑即始于居世英本,宋时所谓大全集者类用此例,”又云:“宋时所刊大全集者,乃麻沙书坊所刻。”[39]
家庭
祖父:
父親:
母親:
兄弟姐妹:
蘇洵與程氏共生有三男三女,然長子景先與三名女兒皆卒於程氏去世之前[41][42]。雖然傳說的「蘇小妹三難新郎」故事中,蘇東坡有個嫁與秦觀的妹妹,但根據考證,蘇東坡筆記著作中從未曾提到有妹妹,而且秦觀在二十九歲並且已經娶妻之後,才初遇蘇東坡,蘇小妹應為虛構人物。[43]
- 蘇景先,早卒
- 蘇氏,蘇軾長姊,早卒
- 蘇氏,蘇軾次姊,早卒
- 蘇八娘(1035年—1052年),蘇軾三姊,十六歲嫁舅父程濬之子程之才,兩年後被夫家虐待至死[44][45]。清朝袁枚《隨園詩話》誤作蘇軾之妹[46]。
- 蘇轍(1039年—1112年),蘇軾之弟,唐宋八大家之一。
妻妾:
- 王弗(1039年—1065年),蘇軾之妻,十六歲時與年方十九的蘇軾成婚,婚後二人恩愛甜蜜。結婚十一年(1050年—1061年)因病逝世,得年二十七。蘇軾四十歲時曾作《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悼念亡妻。
- 王闰之(1048年—1093年),蘇軾之妻,王弗的堂妹,比苏轼小12岁,在堂姐王弗逝去三年後嫁給蘇軾,在苏轼58岁时逝世,享年四十六。
- 王朝雲(1063年—1096年),蘇軾之妾,原為歌妓。三十八歲時的蘇軾贖十二歲的朝雲,後收為侍妾。陪伴蘇軾度過仕途不順的歲月。後卒於紹聖三年,享年三十四。
子女:
堂妹:
- 蘇氏,苏涣四女,嫁柳仲遠(字子文),封德化县君,袁枚《隨園詩話》指蘇軾有一妹嫁柳氏是把她誤作蘇軾親妹。
后人:
評價
- 张戒:“自汉魏以来,诗妙于子建,成于李、杜,而坏于苏、黄。”(《岁寒堂诗话》卷上)
- 《宋史》:“苏轼自为童子时,士有传石介《庆历圣德诗》至蜀中者,轼历举诗中所言韩、富、杜、范诸贤以问其师。师怪而语之,则曰:“正欲识是诸人耳。”盖已有颉颃当世贤哲之意。弱冠,父子兄弟至京师,一日而声名赫然,动于四方。既而登上第,擢词科,入掌书命,出典方州。器识之闳伟,议论之卓荦,文章之雄隽,政事之精明,四者皆能以特立之志为之主,而以迈往之气辅之。故意之所向,言足以达其有猷,行足以遂其有为。至于祸患之来,节义足以固其有守,皆志与气所为也。仁宗初读轼、辙制策,退而喜曰:“朕今日为子孙得两宰相矣。”神宗尤爱其文,宫中读之,膳进忘食,称为天下奇才。二君皆有以知轼,而轼卒不得大用。一欧阳修先识之,其名遂与之齐,岂非轼之所长不可掩抑者,天下之至公也,相不相有命焉,呜呼!轼不得相,又岂非幸欤?或谓:“轼稍自韬戢,虽不获柄用,亦当免祸。”虽然,假令轼以是而易其所为,尚得为轼哉?”[47]
- 宋仁宗:“吾今又为吾子孙得太平宰相两人。”
- 苏辙说苏轼:“其于人,见善称之,如恐不及;见不善斥之,如恐不尽;见义勇于敢为,而不顾其害。用此数困于世,然终不以为恨。”[51]在蘇軾行跡所到之處都被民眾紀念,如黄冈、杭州、海南島等地區,都有蘇軾的祠廟。
- 晁无咎:“苏东坡词,人谓多不谐音律。然居士词横放杰出,自是曲子中缚不住者。”
- 王灼:“东坡先生以文章馀事作诗,溢而作词曲,高处出神入天,平处尚临镜笑春,不顾侪辈。或曰:‘长短句中诗也。’为此论者,乃是遭柳永野狐涎之毒。诗与乐府同出,岂当分异?若从柳氏家法,正自不分异耳。东坡先生非心醉于音律者,偶尔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今少年妄谓东坡移诗律作长短句,十有八九不学柳耆卿则学曹元宠,虽可笑,亦毋用笑也。”[54]
- 宋孝宗:“忠言谠论,立朝大节,一时廷臣无出其右。”
- 陆游評蘇:“世言东坡不能歌,故所作东府词多不协。晁以道谓:绍圣初,与东坡别于汴上,东坡酒酣,自歌〈古阳关〉。则公非不能歌,但豪放不喜剪裁以就声律耳。试取东坡诸词歌之,曲终,觉天风海雨逼人。”[56]、“公不以一身祸福,易其忧国之心,千载之下,生气凛然。”
- 陈洵:“东坡独崇气格,箴规柳、秦,词体之尊,自东坡始。”
- 徐度:“(柳永)词虽极工致,然多杂以鄙语,故流俗人尤喜道之。其后欧、苏诸公继出,文格一变,至为歌词,体制高雅。”
- 胡寅:“词曲者,古乐府之末造也。文章豪放之士,鲜不寄意于此者,随亦自扫其迹,曰谑浪游戏而已也。唐人为之最工者。柳耆卿后出,掩众制而尽其妙。好之者以为不可复加。及眉山苏氏,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高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于是花间为皂隶,而柳氏为舆台矣。”[57]
- 王若虚:“是直以公为不及于情也。呜呼!风韵如东坡,而谓不及于情,可乎?彼高人逸士,正当如是。其溢为小词,而闲及于脂粉之间,所谓滑稽玩戏,聊复尔尔者也。若乃纤艳淫媟,入人骨髓,如田中行、柳耆卿辈,岂公之雅趣也哉?公雄文大手,乐府乃其游戏,顾岂于流俗争胜哉?盖其天资不凡,辞气迈往,故落笔皆绝尘耳。”[53]
- 刘辰翁:“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
- 元好问:“唐歌词多宫体,又皆极力为之。自东坡一出,性情之外,不知有文字,真有“一洗万古凡马空”气象。虽时作宫体,亦岂可以宫体概之?人有言,乐府本不难作,从东坡放笔后便难作。此殆以工拙论,非知坡者。所以然者,诗三百所载小夫贱妇幽忧无聊赖之语,时猝为外物感触,满心而发,肆口而成者尔。其初果欲被管弦。谐金石,经圣人手,以与六经并传乎?小夫贱妇且然,而谓东坡翰墨游戏,乃求与前人角胜负,误矣。自今观之,东坡圣处,非有意于文字之为工,不得不然之为工也。坡以来,山谷、晁无咎、陈去非、辛幼安诸公,俱以歌词取称,吟咏性情,留连光景,清壮顿挫,能起人妙思。亦有语意拙直,不自缘饰,因病成妍者,皆自坡发之。”[58]
- 王士祯:“山谷云:“东坡书挟海上风涛之气。”读坡词,当作如是观,琐琐与柳七较锱铢,无乃为髯公所笑?”[59]、“汉魏以来,二千余年间,以诗名其家者众矣。顾所号为仙才者,唯曹子建、李太白、苏子瞻三人而已。”
- 王夫之:“扬雄、关朗、王弼、何晏、韩愈、苏轼之徒,日猖狂于天下,而张子韶、陆子静、王伯安窃浮屠之邪见,以乱圣学。为其徒者,弗妨以其耽酒嗜色,渔利赖宠之身,荡闲蔑耻,而自矜妙悟焉。呜呼,求明之害,尤烈于不明,亦至此哉!”
- 袁枚評蘇詩:“有才而無情,多趣而少韻:由於天分高,學力淺也。有起而無結,多剛而少柔:驗其知遇早晚景窮也。”
- 刘熙载:“东坡词颇似老杜诗,以其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也。若其豪放之致,则时与太白为近。太白《忆秦娥》,声情悲壮。晚唐、五代,惟趋婉丽。至东坡始能复古。后世论词者,或转以东坡为变调,不知晚唐、五代乃变调也。东坡《定风波》云:‘尚余孤瘦雪霜姿。”《荷花媚》云:‘天然地,别是风流标格。’、‘雪霜姿’、‘风流标格’,学坡词者,便可从此领取。东坡词具神仙出世之姿,方外白玉蟾诸家,惜未诣此。
- 蔡嵩云:“东坡词,胸有万卷,笔无点尘。其阔大处,不在能作豪放语,而在其襟怀有涵盖一切气象。若徒袭其外貌,何异东施效颦。东坡小令,清丽纡徐,雅人深致,另辟一境。设非胸襟高旷,焉能有此吐属。”
- 王鹏运:“北宋人词,如潘逍遥之超逸,宋子京之华贵,欧阳文忠之骚雅,柳屯田之广博,晏小山之疏俊,秦太虚之婉约,张子野之流丽,黄文节之隽上,贺方回之醇肆,皆可模拟得其仿佛。唯苏文忠之清雄,夐乎轶尘绝世,令人无从步趋。盖霄壤相悬,宁止才华而已?其性情,其学问,其襟抱,举非恒流所能梦见。词家苏辛并称,其实辛犹人境也,苏其殆仙乎!”[62]
- 沈曾植:“东坡以诗为词,如雷大使之舞,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此后山谈丛语也。然考蔡绦铁围山丛谈,称:‘上皇在位,时属升平。手艺之人有称者,棋则有刘仲甫、晋士明,琴则有僧梵如、僧全雅,教坊琵琶则有刘继安,舞有雷中庆,世皆呼之为雷大使,笛则孟水清。此数人者,视前代之技皆过之。’然则雷大使乃教坊绝技,谓非本色,将外方乐乃为本色乎?”[53]
- 錢穆說:“蘇東坡詩之偉大,因他一輩子沒有在政治上得意過。他一生奔走潦倒,波瀾曲折都在詩裡見。但蘇東坡的儒學境界並不高,但在他處艱難的環境中,他的人格是偉大的,像他在黃州和後來在惠州、瓊州的一段。那個時候詩都好,可是一安逸下來,就有些不行,詩境未免有時落俗套。東坡詩之長處,在有豪情,有逸趣。其恬靜不如王摩詰,其忠懇不如杜工部。”、“他們(蘇氏兄弟)的學術因罩上一層極厚的釋老的色采,所以他們對於世務,認為並沒有一種正面的、超出一切的理想標準。他們一面對世務卻相當練達,憑他們活的聰明來隨機應付。他們亦並不信有某一種制度,定比別一種制度好些。但他們的另一面,又愛好文章辭藻,所以他們持論,往往渲染過分,一說便說到盡量處。近於古代縱橫的策士。”[66]
- 方东树《昭昧詹言》云:“东坡……自以真骨面目与天下相见,随意吐属,自然高妙。”
- 1930年代,当林语堂尚在海外飘零之时,身边却时时携带笨重的苏轼文集,后来写下文词优美、脍炙人口[來源請求]的《苏东坡传》。当他在《苏东坡传》中提到为其作传的理由时,说:“像苏东坡这样富有创造力,这样守正不阿,这样放任不羁,这样令人万分倾倒而又望尘莫及的高士,有他的作品摆在书架上,就令人觉得有了丰富的精神食粮。现在我能专心致力写他这本传记,自然是一大乐事,此外还需要什么别的理由吗?”[67]这正切中林语堂自己的赞叹:“苏东坡自有其迷人魔力。”、“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但是这还不足以道出苏东坡的全部……苏东坡比中国其他的诗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丰富感、变化感和幽默感,智能优异,心灵却像天真的小孩——这种混合等于耶稣所谓蛇的智慧加上鸽子的温文。”
注本
从宋代开始,苏轼作品的注本不断出现,例如:
軼聞
- 關於〈刑賞忠厚之至論〉中的內容:“皋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當時考官皆不知其典故,歐陽脩問蘇軾出於何典。蘇軾回答在《三國志·孔融傳》中。歐陽脩翻查後仍找不到,蘇軾答:“曹操滅袁紹,以紹子袁熙妻甄宓賜子曹丕。孔融云:‘即周武王伐紂以妲己賜周公’。操驚,問出於何典,融答:‘以今度之,想當然耳’。”歐陽脩聽畢恍然大悟。[70]
- 宋哲宗绍圣元年(1094年),苏轼在被贬往惠州途中经过东莞,夜宿资福寺(今莞城中心小学),方丈僧祖堂和莞人夏侯生陪同他在当地出游,结下缘分。苏轼在惠州的四年间曾经乘船来往资福寺和觉华寺之间,听说靖康海市蜃楼奇绝,往观却不得见。祖堂说:“此灵变也,公善文,祭之当见。”苏轼于是作长短诗焚之,歌咏间即成楼台人马之形,络绎不绝,于是又作诗记念,赠予夏侯生。苏轼还用自己至爱的犀带换取佛脑舍利,供奉在资福寺内。元符三年(1100年)苏轼写下《罗汉阁记》[71]、《舍利铭》[72]、《老柏再生赞》[73]等文记念此事。[74]苏轼捐赠的舍利在1277年元将张弘范攻陷东莞后被夺走,送至大都。后在明代重修资福寺时送回原址,至今依然保存在清代原址重建的金刚经云石塔内。
- 有一次國家忌日,眾大臣到大相国寺禱佛,程頤要求食素,蘇軾責問說:“正叔(程頤表字),你不是不喜好佛教嗎?為甚麼要喫素食?”程頤說:“禮法:守喪不可飲酒喫肉;忌日,是喪事的延續。”蘇軾唱反調:“支持劉家的人露出左臂來罷!”(用史記典故,蘇軾自比為漢朝的太尉周勃,把程頤比為呂氏亂黨,要求大家支持他。)范淳夫等人喫素食,而秦觀、黃庭堅等則喫肉。[75]
- 苏轼很早接触佛教[76],一生与禅师交游颇广,在黃州時常與金山寺主持佛印禅师来往,一日蘇軾做一首诗偈“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呈给佛印。禅师即批“放屁”二字,嘱书童携回。东坡見後大怒,立即过江责问禅师,禅师大笑:“学士,学士,您不是‘八风吹不动’了吗,怎又一‘屁’就打过了江?”[77]
- 苏轼无论诗、词、文、赋、字、画,样样精到,常被认为乃是先人托化所致。广州西郊石门灵隐山上有宝陀院、妙高台,院住持德云和尚临终时,留信说三十年后他的忌日,当有贵人来访,可将遗书递上。到了元符三年(1100年)十月,德云和尚三十周年忌日,苏轼正好游览来到宝陀院,觉得一切都很熟悉,阅毕住持遗书,有感而发题诗「宝陀山上宝陀院,白发东坡喜再来。前世德云今是我,依稀尤见妙高台。」于妙高台壁上[78]。學者衣若芬認為此「德云和尚」說是清代研究者的誤解[79]。
- 蘇軾本人是個美食家,性喜酒肉,肉中尤以豬肉為最愛,按周紫芝《竹坡詩話》:“東坡性喜食豬”。還有傳說東坡肉和東坡酒相傳均為蘇軾發明[80]。《曲洧舊聞》又記:蘇東坡與客論食次,取紙一幅以示客云:“爛蒸同州羊羔,灌以杏酪香梗,荐以蒸子鵝,吳興庖人斫松江鱠;既飽,以廬山玉簾泉,烹曾坑鬥品茶。少焉解衣仰臥,使人誦東坡先生〈赤壁前後賦〉,亦足以一笑也。”
- 蘇軾年少時,本已登進士,卻貪心不滿足止於此,於是又去應考制科試,科號為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成績甚優,以為就此真的可以對官家直言極諫,殊不知差點把自己給諫沒了。便在與李之儀的回信中,自嘲自己是靠著一張嘴當官的劉敬[82]。
- 蘇軾對十二星座很有研究。蘇軾讀韓愈《三星行》詩「我生之辰,月宿南斗」,表示自己和唐朝的韓愈都是摩羯座(當時稱「磨蝎」),一生多遭口舌誹謗,簡直同病相憐,命途多舛[83]。他認為自己命中的好好壞壞,和身為摩羯座是有關係的。
- 按唐宋時的占星學,二十八宿的斗宿正好對應黃道十二宮的摩羯宮,月亮所在的星宮為身宮(相當於月亮星座),可知韓愈的身宮正是摩羯。而蘇軾則是以摩羯為命宮,「僕乃以磨蝎為命,平生多得謗譽,殆是同病也」[84][85]。
- 蘇軾對星座的感嘆,讓後世掀起一股「摩羯情節」。南宋方大琮寫信給朋友說:「惟磨蝎所蒞之宮,有子卯相刑之說,昌黎值之而掇謗,坡老遇此以招讒。而況晩生,敢攀前哲?」南宋理宗時期的牟巘致友人的書信:「生磨蝎之宮,人皆憐於奇分。」于石寫詩:「顧予命亦坐磨蝎,碌碌浪隨二公後」元代尹廷高〈挽尹晓山〉「清苦一生磨蝎命,凄凉千古耒阳坟。」趙汸「謾灼膏肓驅二豎,懶從磨蝎問三星。」明代張萱「磨蝎誰憐留瘴海,痴仙只合在人間。」清代趙翼「書生不過稻粱謀,磨蝎身偏願莫酬。」黃均「漸知世運多摩羯,頗覺胸懷貯古春。」袁枚:「莫嘆遭逢磨蠍重,世間風浪幾曾平。」曾國藩:「諸君運命頗磨蠍,可憐顛頓愁眉腮。」
相關美食菜肴
- 东坡肉
- 东坡肘子
- 东坡腿
- 东坡鱼
- 东坡豆腐
- 东坡饼
- 东坡羹
- 东坡狗肉
- 东坡羊骨汤
- 东坡河豚
- 东坡虾
- 东坡蟹
- 东坡笋
- 东坡田藕
参见
演員 | 作品 | 年份 | 类型 |
唐国强 | 水浒传 | 1998 | 電視劇 |
魏駿傑 | 刁蠻嬌妻蘇小妹 | 2010 | 電視劇 |
陸毅 | 蘇東坡 | 2012 | 電視劇 |
歐陽震華 | 東坡家事 | 2015 | 電視劇 |
鄭則仕 | 風流才子蘇東坡 | 2001 | 電視劇 |
《蘇東坡》,該片為中國央視所拍攝紀錄片,2017入選中國優秀國產紀錄片。[86]
注释
參考書目
研究書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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