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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後印象派畫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歐仁·亨利·保羅·高更(Eugène Henri Paul Gauguin,法語:[øʒɛn ɑ̃ʁi pɔl ɡoɡɛ̃],1848年6月7日—1903年5月8日),生於法國巴黎,印象派畫家。大部份藝術史家將他歸於後印象派。他的作品在其生後才開始名聲大噪。[1]
他是印象派的代表人物,除去繪畫之外,在雕塑、陶藝、版畫和寫作上也有一定的成就。他對色彩的使用導致了綜合主義的產生,加上分隔主義的影響,也為原始主義的產生鋪平了道路。[2][3]
高更在1848年出生於巴黎,出生時父親34歲,母親22歲。他的父親克洛維·高更(Clovis Gauguin)是一名激進的共和制思想政治新聞記者[4]。1849年「反君主制」軍事政變失敗之後離開法國[5],打算去秘魯投靠妻子阿琳·瑪麗·沙扎爾(Aline Marie Chazal)的家族,創辦新報紙,但在海上旅行途中心臟病發去世。高更的外祖父安德烈·沙扎爾(Andre Chazal)是一名雕刻師,外祖母弗洛拉·特里斯坦是一名社會主義激進派作家。他的外祖父後來因襲擊外祖母而被以謀殺未遂罪判處監禁[6]。高更一直在秘魯生活到七歲,幼年時期異國風情的記憶,跟他後來流浪旅行的習慣有很大的關係。高更深深敬愛母親和外祖母,他的母親沒有屈服於困難,憑自己的雙手扶養起一雙兒女,而作為社會主義先驅的外祖母也對他產生了較深刻的影響。
1855年,高更一家回到法國,居住於奧爾良。他曾多次轉學,11歲進入拉沙佩勒聖梅曼的一所天主教寄宿學校[7]。3年後進入巴黎的一所海軍預備役學校「Loriol Institute」讀書。1865年他當上了船員,幾年之後便升為二副,之後又進入海軍,這段海上生涯,讓他航海到巴西、巴拿馬、大洋洲、東地中海和北極圈。1871年高更離開海軍,而他母親在他出海時(1867年)就已過世(高更當年並未得知此消息[8][9]),在他的監護人古斯塔夫·阿羅薩幫助下,高更進入巴黎的Paul Bertin證券交易所。1873年高更同丹麥人Mette Sophia Gad結婚,踏出了中產階級生活的第一步,不久之後有了第一個孩子,往後的幾年,高更慢慢的鞏固了職務上的地位,十年後,他不僅擁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在郊外有一棟房屋,並且擁有賢慧的妻子和五個孩子。在這段期間,他在阿羅薩和證券交易所同事埃米爾·舒弗內克的勸誘下,開始作畫,阿羅薩本身是相當有品味的藝術收藏家,收藏了許多當時法國著名畫家的作品,舒弗內克則是業餘畫家,在二人的影響下,高更逐漸向畫家的道路邁進。
高更在阿羅薩的引薦下,認識了許多當時極其前衛的印象派畫家,高更積極的接受了他們的觀點,並且接受了印象派創始人畢沙羅的指教。1876年,他的作品在沙龍中展出,之後連續五次參加印象派的畫展,高更開始夢想當一位職業畫家,而讓他決定改行還有外部的因素,1882年股票市場狂跌,使高更感受到作為股票經紀人職務的危險,更下定決心成為畫家。
但運氣不佳的是,由於美術市場也受到經濟景氣的衝擊,使得畫很難賣出去,也影響到高更的藝術創作。1884年,高更全家搬到里昂,雖然家庭生活支出減少了,但是收入仍然是個問題,隨後,高更一家又移居到丹麥的哥本哈根,高更也在此時當上防水帆布的推銷員。由於經濟的困窘和其他的衝突,高更在1885年搬回巴黎,1885年6月高更和妻子分居,並試圖從他所愛的自然生活中建立起自己獨特的畫風。
1886年,高更暫時寄居在舒弗內克家,又為了生計當起海報張貼員。此時他開始離開印象派,摸索自己的創作風格。促使高更畫風轉變的最大原因,是法國西北部布列塔尼地區特別的風土人情,絲毫未被庸俗化,頗受畫家們的喜愛。從1885年夏天開始,高更便渴望逃到「不列塔尼的鄉下去作畫,過生活費較低的生活。」[10]1886年,高更第一次來到布列塔尼,同年7月搬進蓬塔旺的格洛阿內克旅館(Pension Gloanec)。[10]由於此地有悠久的文化傳統,獨自的語言、民族服裝和宗教祭祀(布列塔尼人是凱爾特人的後裔),這些均喚醒了童年時期,深深刻在高更心中對異國風情和原始性藝術的憧憬。
1887年,高更和畫家夏爾·拉瓦爾來到巴拿馬,由於經濟來源匱乏,使二人不得不去巴拿馬運河工地當苦力,不久便離開巴拿馬,順路到了馬丁尼克島,在這裡的生活比巴拿馬要好,但高更染上了赤痢和瘧疾,不得已回到法國。旅行以失敗結束,但高更對自己的藝術進展相當樂觀,逐漸地,高更比布列塔尼的其他畫家顯得更略勝一籌。
1888年10月,高更收到了梵谷的邀請,請他到法國南部亞爾的家裡過冬。表面上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但不久之後,兩個男人之間的緊張關係便日益加深。12月23日,梵谷切掉了自己的一個耳朵,高更則回到了巴黎。
1890年,高更決定去法國殖民地大溪地旅行。他打算在大溪地「融入純粹的自然之中,只與『野蠻』的人們交往,並要同他們一起生活」。1891年6月,他到達大溪地,但那裡的第一印象卻使他的期待落空,首都帕皮提已經極度的西歐化,這個國家在殖民統治下掙扎在困苦中,由於歐洲人帶來的疾病影響,一百年前擁有七萬人的土著居民,已減少到只剩下七千人,而且當地許多風俗和習慣也衰落。儘管如此,高更並沒有畏懼,他在瑪泰亞的農村租了一個小房子開始作畫。當地生活成為他靈感的泉源,繁茂的植物和豐富、鮮豔色彩的居民服飾,原原本本地成長為他所使用的色彩。他的多數傑作都在這一時期完成,其中也包含幾幅描繪他的情人─13歲少年特哈瑪娜的作品。
這些繪畫中的景象看似表現了牧歌般的美好,但對高更來說,老問題卻日益突出,他的錢已經用光,他甚至不得不用腐爛的麵包和樹果實做成的粉漿來作畫。他的身體也出現了問題,由於和土著女子接二連三的性行為,使他染上了梅毒,這種病在當時還是不治之症,在以後的一生中都為此而煩惱。此外,根據高更傳記的作家David Sweetman所述,高更也可能是在里約熱內盧時感染梅毒,當時高更41歲(1891年),他變得愛睡覺沒有精神,且開始咳血,一天咳出一公升,而且痛得好像心臟要跳出來。
1892年,他被送進帕皮提的軍醫院,治療梅毒性心臟病,但是高更從來不承認梅毒。雖然他並不情願,但高更在1893年終於不得不提出了返回法國的申請。但是,這只不過是他暫時的後退。回到巴黎的高更因為得到了伯父贈予的遺產,經濟狀況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轉,但這筆錢卻使他永遠離開了法國。
1897年,高更畫出生平最大幅的(高1.5米,寬3.6米)的經典作品《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向何處去?》。
返回到大溪地的高更再次受到貧困和疾病的困擾,但其創造力絲毫沒有衰減。1901年,高更到了馬克薩斯群島,在那裡度過餘生,他的兩隻小腿都是流著膿的瘡,以骯髒的繃帶包住,他拄著拐杖蹣跚地晃蕩。他全身到處疼痛,為了止痛而服用嗎啡上癮,還服用鴉片酊和苦艾酒。他的情緒,逐漸變成躁狂,腿上有傷痛所以使用砷,曾經到山上服用砷自殺,但是毒性不夠只使他嘔吐而已。他自訴體力流失,晚上都無法入眠,因此筋疲力盡。眼睛受到感染,可能是結膜炎。1903年5月8日,高更由於心臟病發作而去世,他的墓地位於馬克薩斯群島上的希瓦瓦島,至今每年都有許多遊客前往弔祭。
由毛姆所撰寫的小說月亮與六便士,故事講述自述者對主角查爾斯·思特里克蘭德的一生,而這本書是毛姆參考保羅‧高更的一生作為主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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