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中将华智礼爵士,KBE,CB,MC[?](英语:Lieutenant-General Sir John Francis Worsley,1912年7月8日—1987年5月13日),英国陆军将领,1966年至1968年任驻港英军司令,任内应对六七暴动。
六七暴动期间,华智礼指挥驻港英军参与处理沙头角枪战、文锦渡事件和打鼓岭事件等多宗边境冲突,并配合香港警队采取多次联合行动拘捕左派份子和出动军火专家拆除左派在全港各处放置的土制炸弹。1967年8月4日,华智礼更向访港的皇家海军航空母舰借用直升机,配合军警空降到侨冠大厦,成功捣破左派位于大厦内的据点。另一方面,英国政府在华智礼任内对驻港英军展开军费检讨,促使香港立法局在1967年3月通过香港政府每年承担的经常军费由4,000万港元上调一倍至8,000万港元。在军费检讨下,香港皇家后备海军等驻军单位因经费不继而遭到解散,但一些诸如京士柏陆军医院等新建的军事设施,也是在其任内落成启用的。
华智礼1933年加入英属印度陆军,早年在印度各地服役。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先后参与东非战役和缅甸战役等战事,并在二战结束后于1945年前赴印尼作战,凭借杰出表现在翌年获颁授军功十字勋章。1947年印度独立后,他以少校身份收编到英国陆军旗下的约克及兰开斯特团,1953年改编入南兰开郡团(威尔士亲王义勇军),其后分别于1956年、1960年、1961年和1966年升任上校、准将、少将和中将。出掌驻港英军前,他曾担任的职务包括驻德英军第6步兵旅群司令(1957年-1960年)、第48师(本地陆军)兼西米德兰军区司令(1961年-1963年)、以及坎伯利参谋学院院长(1963年-1966年)等。
1968年从军队退役后,华智礼曾任国家陆军博物馆执行委员会委员和辖下的印度军队博物馆委员会委员。跟印度关系深厚的他还于1980年10月出任英国东南亚坟场协会首任主席,后延任一届至1986年3月卸任。
生平
华智礼1912年7月8日生于英属印度北部喜马偕尔邦达尔豪斯,[1]父亲是杰弗里·沃斯利(Geoffrey Worsley,1880年-1931年),母亲是埃尔茜·玛嘉烈·麦克弗森(Elsie Margaret Macpherson,1885年-1953年)。[2][3][4][5][6][7]华智礼的家族虽然来自英国,但与印度具深厚关系,他的父亲在印度出生,[8]1905年加入英属印度政府,历任旁遮普省助理专员和副专员等职,1919年获英廷颁授OBE勋衔;[9][10]他的祖父理查·沃斯利少将(Major-General Richard Worsley,1838年-1899年)是职业军人,1858年至1894年间服役于英属印度陆军。[3]华智礼的母亲也在印度出生;[5]他的曾外祖父邓肯·麦克弗森(Duncan Macpherson,1812年-1867年)于1836年加入印度陆军担任军医,后来于1857年至1867年出任马德拉斯医务监督。[7][11]
华智礼幼年在印度各地生活,与父亲在郊野狩猎野鸭和鳄鱼是他印象最深刻的儿时玩乐之一。[12]他在1926年入读英国的拉德利公学,在校内特别喜爱木球运动;[12][13][14]1931年毕业后他升读桑德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接受正规军事教育。[12][13]华智礼自小已立志成为军人,因此他从军校毕业后,便立即投考成为陆军军官,1933年2月获英属印度陆军取录,同年抵达卡拉奇报到。[1][12][15][16]
在印度,华智礼最初于女王直属金马仑高地团服务和接受训练;[12]一年后,他于1934年3月取得少尉军衔(追溯至1933年2月生效),同时正式编入第2旁遮普团第3营,[2]派驻于西北边境省的瑙谢拉(Nowshera),他所属的瑙谢拉旅旅长正是日后成为陆军元帅的哈罗德·亚历山大准将(即后来的第一代突尼斯亚历山大伯爵)。[1][12]他在西北边境省跟随瑙谢拉旅于1935年2月至4月参与洛阿格拉战役(Loe Agra campaign),平定一场由伊斯兰教修士阿林加法基尔(Fakir of Alingar)及其追随者发起的乱事;[1]在一次晚间军事行动当中,华智礼成功伏击一群正计划狙击英军营地的普什图族部落民兵,[12]事后获上级传令褒奖,以及于同年5月擢升成为中尉。[1][17][18]未几,他在同年8月至10月跟随军旅参与在西北边境省爆发的莫赫曼德战役(Mohmand campaign),期间他奉命率五人到前线搜救两名受伤的同袍,最终救回其中一人,因而获第二度传令褒奖。[1][19]
1936年至1937年,华智礼再度派遣到西北边境省参与瓦济里斯坦战役(Waziristan campaign),[2]对付由另一名伊斯兰修士伊皮法基尔(Fakir of Ipi)及其信众持续发起的武装冲突。[20]他在西北边境省前后数年的军事工作,为他先后换来一面1909年版印度一般服务奖章和一面1936年版印度一般服务奖章。[21]他此后曾驻守西北边境省兰迪科塔尔(Landi Kotal),到1938年10月转往联合省的勒克瑙,在他隶属的第2旁遮普团第3营署任副官一职。[1][12]不久以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在1939年9月爆发,他旋即奉命前往中部孟买省的艾哈迈德讷格尔参与设立拘留营拘禁纳粹德国国民,数星期后改赴海得拉巴邦塞康德拉巴德会合他的团,等候前赴海外作战。[1][12]同时,他于1939年9月起署任上尉,1940年1月进一步获任命为临时上尉。[22]
华智礼在塞康德拉巴德跟随第2旁遮普团第3营编入新组建的第5印度步兵师,并于1940年7月由孟买乘船前往非洲苏丹候命。[12]1941年2月,他获正式擢升成为上尉,[23]接着随军前往厄立特里亚,在东非战役期间先后参与厄立特里亚战役(Eritrean campaign)和凯伦战役(Battle of Keren)等多场战事,经过激战后击溃意大利军队,同年5月从意大利手上解放阿比西尼亚。[1][12]他在东非的军事表现,使他第三度获上级传令褒奖,[24]期间还获任命为临时少校。[1]同年,他从东非返回印度,获保送到奎达的陆军参谋学院深造,学成后任职于德里的印度司令部参谋部。[12]1943年8月,盟军在德里设立东南亚司令部,由海军上将蒙巴顿勋爵担任盟军东南亚最高司令,华智礼遂转到东南亚司令部参谋部任职,并一度升任临时中校,过了一段时间后才调往奎达参谋学院担任教官。[12]
二战晚期,华智礼重返前线,在1945年初与第2旁遮普团第3营一同参与缅甸战役。[12]当时战事已近尾声,而日本在同年8月宣告无条件投降后,也标志着二战告终。日本投降时,华智礼正身处缅甸中部密铁拉以北的地方,但他没有返回印度,而是于同年8月底赶往新加坡乘船出发前往印尼爪哇,11月在泗水登陆。[1][12]这时印尼的日治时期才刚结束,但却爆发了旨在推翻荷属东印度政权的印尼独立革命。[12]鉴于荷兰在日本投降时未能及时派出足够兵力完全接管印尼和恢复对印尼的管治,因此英国特地协助派兵维持局势。[12]华智礼在爪哇借调到第1旁遮普团担任第2营营长,期间参与多次军事行动,与革命军激烈交锋,直到荷兰军队于1946年初抵达印尼后,才告撤退。[1][2]凭借在爪哇的突出表现,他获英廷颁授军功十字勋章,[25]另外又获一面1918年版一般服务奖章,[21]而印尼最终于1949年成功争取从荷兰独立。[26]
二战的军事经历也为华智礼分别换来一面1939年至1945年星章、一面非洲星章、一面缅甸星章、一面1939年至1945年大战奖章(附有一枚橡叶勋扣)和一面印度服务奖章。[21]完成在印尼的军事行动后,他终可休假返回阔别十年的英国与家人团聚。[12]1946年7月,正式升任少校的他再一次回到英属印度,派驻于联合省台拉登的野外森林,直到1947年印度独立为止。[12][27][28]
随着印度于1947年脱离英国独立,华智礼被收编到英国陆军旗下的约克及兰开斯特团,在战后初年派驻于德国等地,其后又升任临时中校。[1][12][29]1951年,他获保送到三军联合参谋学院深造,[2]同年6月获英廷颁授OBE(军事)勋衔,[29]未几在7月升任名誉中校。[30]完成深造后,他于1953年改编入南兰开郡团(威尔士亲王义勇军)担任第1营营长,[1][2]同时正式升任中校,[31]后来还取得临时上校的军阶和获颁一面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加冕奖章。[21][32]1956年1月,他正式升任上校(追溯至1954年6月生效),[32]同年借调往英国国防部担任联合参谋部秘书,到1957年为止。[2][33]
此后,华智礼历任多项司令职务,当中包括在1957年至1960年担任驻德英军第6步兵旅群司令,负责在德国统率西福士高地团、皇家爱尔兰燧发枪团和皇家诺森伯兰燧发枪团麾下各一营官兵;[2][12]以及于1961年2月至1963年3月担任重设后的首任第48师(本地陆军)兼西米德兰军区司令。[34][35]其间,他于1960年至1961年在帝国国防学院深造,[2]并且于1960年1月和1961年2月先后取得准将和少将军阶。[36][37]1960年夏天,他还随团前往非洲作军事考察,所到之处包括尼日利亚、加纳、安哥拉、南非、贝专纳兰、南罗得西亚、北罗得西亚、尼亚萨兰、坦噶尼喀和肯尼亚。[12]1963年5月,华智礼接替查尔斯·哈林顿少将(Maj.-Gen. Charles Harington)出任坎伯利参谋学院院长,[38]同年获英廷颁授CB(军事)勋衔。[39]他于1966年4月卸任院长一职,由默文·巴特勒少将(Maj.-Gen. Mervyn Butler)继任。[40]
1965年11月,英国国防部公布以华智礼接替陆军中将区金诺爵士出任驻港英军司令,[15]他于翌年6月10日以中将身份履任,[20][41][42]并获英廷颁赐KBE(军事)勋衔,成为爵士;[43]同时兼任香港行政局当然官守议员。[44]华智礼就任驻港英军司令前不久,香港刚于1966年4月因为天星小轮加价事件而爆发一场短暂的骚动,而受到中国大陆同年爆发文化大革命影响,位处中国边陲的香港更是变得日益动荡不稳,到1967年5月还爆发了持续大半年的六七暴动。[45][46]六七暴动源于一家塑胶花厂劳资纠纷引发的工潮,工潮在左派的介入和文革风潮席卷香港的情况下愈演愈烈;[46]左派示威者从5月6日开始与警方发生连场街头冲突,迫使香港政府一度实施局部地区宵禁,左派团体其后更成立“港九各界同胞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简称“斗委会”),以“反英抗暴”为号召挑战殖民地政府,对殖民地政府的管治构成威胁。[47]同年6月起,左派团体还策划各行各业的罢工和罢课,使到市民的日常生活进一步受到影响。[47]
当时,英国驻港三军人数约有8,500人,其中驻港陆军设有六至七个单位,相当于大约六营兵力;[48][49]陆军除了在香港岛和九龙分别设有军营,在新界还驻扎了第48啹喀步兵旅。[50][51]暴动初期,港府主要派出警方防暴队维持秩序,暂未寻求处于戒备状态的驻港英军协助平乱;[52]但香港局势踏入7月份仍未有缓和迹象,而中港边境在7月8日发生的沙头角枪战,更加要出动驻港英军解围。[53]
1967年7月8日上午约9时30分,数百名来自华界的中国大陆民兵集结于沙头角,并在上午约11时闯入英界袭击沙头角警岗,造成警员伤亡。[54]尽管华智礼早于上午10时30分已派出两连约240名啹喀兵和其他支援部队赶到沙头角外围戒备,但鉴于事件牵涉外交层面,他须要先请示伦敦方面才能采取进一步行动。[53][55]可是,由于时差关系,处于凌晨时份的英国当局迟迟没有作出指示,为免擦枪走火使局势升级,部队只能按兵不动,在外围监控情况。[55][56]下午1时30分,守在外围的英军终于接到指令进入沙头角,把大陆民兵驱离英界,期间遇到一些反抗,同时港府也宣布对沙头角实施宵禁。[53][54]到下午5时,大陆民兵全面撤回华界,英军重新掌控沙头角,并救出沙头角警岗内的死伤警员。[53]事件一共造成两名巴基斯坦裔警员和三名华裔警员殉职,另有11名警员受伤,而香港的左派报章则指中方有一人死亡和八人受伤。[57]
沙头角枪战发生后,英军暂代警方的边境巡逻工作,[58]但边境局势仍然不稳,1967年8月还先后发生文锦渡事件和打鼓岭事件。[59][60]在文锦渡事件当中,大埔理民官鲍富达于8月10日到文锦渡边境关卡调停一宗纠纷时,与随行的驻港英军麦仕德中校等十多人遭一批大陆搬运工人围困于文锦渡警岗之内。[56][61]工人在当晚冲入警岗挟持鲍富达和麦仕德等人员,而到场增援的军警只能在关口外围戒备。[56][61]鲍富达、麦仕德和边境警区警司披顿三人其后在工人的武力威吓下迫签一份“认罪保证书”,众人最终于8月11日清晨获释,事后港府宣布全面封闭中港边境,以待局势缓和。[61][62]
就在文锦渡事件平息后不久,一批来自华界的农民在8月11日早上强行进入已封闭的打鼓岭关口,被英军施放催泪弹驱散。[60]其后,这批农民再度于关口集结,声称要到英界的农田工作后,始获军警放行。[60]可是到下午3时,这批农民被指聚众生事,军警驱散不果后施放催泪弹,期间农民与军警发生冲突,混乱中造成一名外籍督察和数名军警受伤,遇袭督察头部和胸部更被刺伤,情况严重。[60]下午4时,打鼓岭局势恢复平静,然而当一队军警步回打鼓岭警署的时候,华界突然传出连串枪声,子弹射向英界的农田,虽然没有造成伤亡,但未知枪声是由大陆民兵抑或中国人民解放军所发。[60]
香港边境发生的连串事件成为英方和港府在六七暴动期间遭遇的一大挫折,[63]但驻港英军在边境三次事件中一枪不发,避免使紧张局势升级。[53][56]事实上,华智礼早于1967年5月底已联同时任香港总督戴麟趾爵士与到访的英国联邦事务部副政务次官高士和爵士(Sir Arthur Galsworthy)商讨香港局势。[64]华智礼和戴麟趾在会面中认为中英双方当前没有合作的空间,因此英国不可能有秩序地撤出香港。[65]任何有序撤出香港的计划,只能寄望文革和毛泽东时代结束后中英关系改善,才能够认真探讨。[65]两人还向高士和指出,英国在香港已是泥足深陷,如果中方使全力迫英方就范,英方将面临羞辱性的投降。[65]尽管如此,华智礼同意港府应采取更强硬的姿态对付左派份子,并支持戴麟趾提出查封左派据点和安排皇家海军航空母舰访港的建议。[64]在同月底举行的行政局会议上,华智礼联同其他在席议员还一致同意港督可在适当时候运用酌情权逮捕左派领袖,甚至把他们递解出境。[64]
在这个背景下,皇家海军堡垒号航空母舰(HMS Bulwark)在5月26日驶进香港水域与驻港英军举行军事演习,事后北京《人民日报》批评行动反映英国重拾“炮舰政策”,而中国外交部更一度计划起草照会表达抗议。[66]同年7月12日,驻港英军首次配合警方防暴队行动,扫荡左派港九摩托车业职工总会和香港巴士分会会址,两日后又与警方采取联合行动,攻入九龙船坞劳工联合会会址和红磡劳工子弟学校,连日行动拘捕多名左派人士。[67]此外,鉴于左派份子由1967年7月开始在全港各处放置土制炸弹,危及寻常市民的安全,驻港英军更与警方多次奉命派出拆弹专家拆除炸弹。[68]左派份子放置土制炸弹的行动一直到同年10月才告中止,期间他们在全港一共放置了8,074枚真假炸弹,当中1,167枚属真正炸弹。[69]
驻港英军与警方的联合行动在8月4日进入高潮,当天清晨时份,当局派出七连警员、七排英军和大批便衣探员,循陆空两路攻入位于北角侨冠大厦和新都城大厦的左派要塞,期间还得到访港的赫米斯号航空母舰配合派出三架直升机,协助一支由军警组成的特遣队空降到侨冠大厦天台。[70]行动一共拘捕26人,并捣破一所暗藏于新都城大厦内的小型医院。[70]数日后,警方于8月9日搜查多间左派报馆,拘捕《香港夜报》社长胡棣周、《田丰日报》社长潘怀伟和督印人陈艳娟、以及南昌印务公司董事长李少雄和经理翟暖晖合共五人,而《香港夜报》、《田丰日报》和《新午报》三家独立左派报章随后于8月17日被勒令停刊。[71]为了报复“港英疯狂迫害香港爱国新闻事业”,中方于8月22日策动火烧英国代办处事件,号召大批红卫兵在北京英国驻华代办处外召开“声讨英帝反华罪行大会”,继而纵火焚烧代办处,包括驻华代办霍普森爵士(Sir Donald Hopson)在内的多名代办处职员和家属在事件中遭群众殴伤。[72][73][74]
随着港府强硬对付和搜捕左派份子,再加上左派的激进行动和中国大陆的文革风潮为主流报章和舆论所猛烈抨击,暴动并不获普遍香港市民支持,而香港局势在9月以后也终于逐渐得到港府有效的控制。[46][47]1967年12月,时任中国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向香港的左派阵营下达命令停止“反英抗暴”,扰攘香港近七个月的六七暴动终告全面平息。[46][47]整场暴动一共造成一名英军殉职和29名英军受伤,[75]殉职英军华克曼中士(Sergeant Charles Workman)是军方军火专家,他是在8月28日于狮子山山头拆除一枚土制炸弹时,遭炸弹威力抛下200多呎山坡而死的。[76][77]
华智礼上任驻港英军司令的时候,英国政府正着手研究增加港府负担驻港英军军费的水平,以减轻英政府的财政负担和纾缓英镑币值持续疲弱的问题。[48][49]经过连番内部讨论,港府在1966年底同意由以往每年承担其中4,000万港元的经常军费,上调一倍至每年8,000万港元;[49]与此同时,军方与港府达成协议,军方日后把军用土地移交港府作其他发展用途时,港府无需再向军方补偿地价。[49][78]新的军费分担安排虽然在1967年3月获立法局通过,但引来社会上的一些反对声音,其中立法局非官守议员简悦强批评,新的协议将使港府每年的防务开支较社会福利开支高出四倍,而且英军在远东的布防以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为重心,可是两地却无需负担军费,做法对香港不公。[79][80][81]
除了军费议题,驻港英军规模在华智礼任内也有所增减,例如具82年历史和拥有190人的香港皇家后备海军和香港女子后备海军,就因为经费问题被迫于1967年4月解散,[82][51]原本驻港的皇家海军扫雷舰也于同年9月全数调往新加坡。[51]空军方面,驻港皇家空军第28中队同样在经费不继下于1967年1月解散,有关决定连带使香港空军总部于同年3月裁撤;[83]一直到六七暴动后,经军方重新检视战略需要,第28中队才得以在1968年3月重设。[84][85]另一边厢,尽管受到经费问题困扰,驻港英军在华智礼任内还是有一些新的军事设施投入运作,这些设施包括在1966年9月启用的彩虹军需库,[86]以及在1967年8月启用的京士柏陆军医院。[87]该院落成后,旧有的宝云道陆军医院和位于加列山的皇家海军医院遂告停办,有关土地由港府接收。[87]
驻港英军在华智礼任内维持军民联系,驻军除了在1966年六一二雨灾期间参与大规模的救援工作,[88][89]又多次举办军营开放日和青少年暑期户外探险营。[90]华智礼本人对香港的社会事务表现兴趣,任内多次访问新界和离岛地区,所到之处包括长洲、坪洲、十四乡、东涌、上水、大埔、新田和青山等地,[91][92][93][94]此外还于1967年4月官式访问大韩民国。[12][95]按照军方传统,他于1966年9月出任皇家救生会香港分会副会长,直到卸任驻港英军司令为止。[96]
1967年11月,英国国防部宣布华智礼将于翌年卸任驻港英军司令一职,[97]他于1968年7月4日正式卸任离港,由陆军中将余智韬爵士接任。[98][99]在卸任前数天举行的记者会上,他指出大陆局势在文革下仍然十分动荡,香港随时出现由广东省涌来的难民潮,寄语香港市民要时刻保持警觉。[100]华智礼卸任时乘坐邮轮离开香港,取道南美洲返回英国,开展退休前休假,直到同年11月5日正式从军中退役,结束逾35年的职业军人生涯。[99][101]
华智礼退役后定居多塞特郡谢尔本的一座乡郊别墅,[2]并担任国家陆军博物馆执行委员会委员和辖下的印度军队博物馆委员会委员。[102][103]华智礼与印度关系深厚,加上曾外祖父邓肯·麦克弗森也是葬于印度马卡拉,所以他对研究印度英人坟场的历史很有兴趣。[102]在这个背景下,他在1980年10月获邀出任英国东南亚坟场协会(British Association for Cemeteries in South Asia,简称BACSA)首任主席,后延任一届至1986年3月卸任,对该会的早期发展奠下基础。[102]1987年5月13日,他在多塞特郡谢尔本逝世,终年74岁。[2][104][105]
个人生活
1934年8月7日,华智礼在印度穆索里的基督教堂娶露丝·奥德丽·布鲁克(Ruth Audrey Broucke)为妻,惟这段婚姻最后以离婚收场。[106]1941年,华智礼从东非战场返回印度奎达深造,期间结识芭芭拉·伊丽莎白·格林伍德(Barbara Elizabeth Greenwood,1910年-1996年)。[12][102][107]芭芭拉是查尔斯·亨利·格林伍德(Charles Henry Greenwood)的女儿,[103]她于1936年嫁给西里尔·尤斯塔斯·贾维斯(Cyril Eustace Jarvis),并育有两名女儿,但婚姻最后经告破裂。[2][106][108]华智礼与芭芭拉结识一年后,于1942年10月23日在德里旧城内的梅登斯酒店(Maidens Hotel)举行婚礼。[12][106]两人婚后共育有一子三女,而芭芭拉在前一段婚姻所生的两名女儿也获华智礼收为养女。[2][12]华智礼的儿子理查·杰弗里·约翰·沃斯利(Richard Geoffrey John Worsley)生于1945年,跟父亲同样入读拉德利公学,毕业后曾于皇家海军陆战队服役。[12][109][110]
荣誉
- 以下列出荣誉全称及缩写:^
- 1909年版印度一般服务奖章[21]
- 1936年版印度一般服务奖章[21]
- 1939年至1945年星章[21]
- 非洲星章[21]
- 缅甸星章[21]
- 1939年至1945年大战奖章(附有一枚橡叶勋扣)[21]
- 印度服务奖章[21]
- 军功十字勋章(M.C.) (1946年4月4日[25])
- 1918年版一般服务奖章[21]
- 英帝国官佐(军事)勋章(O.B.E. (Mil.)) (1951年英王寿辰授勋名单[29])
- 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加冕奖章 (1953年6月[21])
- 巴斯同袍(军事)勋章(C.B. (Mil.)) (1963年英女王寿辰授勋名单[39])
- 英帝国爵级司令(军事)勋章(K.B.E. (Mil.)) (1966年英女王寿辰授勋名单[43])
相关条目
注脚
参考资料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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