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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尼西亚投入运营和规划中的高速鐵路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印尼高速铁路(印尼语:Kereta kecepatan tinggi di Indonesia)其品牌名称为Whoosh。首条开通的线路雅万高铁(印尼语:Kereta Cepat Jakarta–Bandung, KCJB)耗资达73亿美元[4],全长142.3千米(88.4英里),最高运营时速350千米每小时(220英里每小时),连接印尼最大的其中两座城市:雅加达首都特区和万隆都会区,运行时间由原先一般铁路的超过3小时缩短至约40分钟。工程于2016年破土动工,原订在2019年通车,但数次推迟后工期延至2023年。2023年5月亚细安峰会期间开始测试[5][6],并计划于8月开通以迎接印尼独立日[7][8],但最终于9月7日开始试运营[9],10月2日正式开始商业营运[10]。
WHOOSH(印尼语:Waktu hemat, operasi optimal, sistem hebat,直译:省时、高效、先进,也是列车驶过时“嗖”的拟声词[11][12][13][14])是由印尼-中国高速铁路公司(KCIC)运营雅加达-万隆高速铁路的品牌名称。列车使用基于中国铁路复兴号CR400AF型电力动车组的KCIC400AF[5]。WHOOSH是亚细安、东南亚的第一条高速铁路[15][16]。
2008年,印尼政府就已经开始规划关于兴建高铁以连结该国两大人口稠密都市 - 雅加达和泗水,并估计这条路线将达730公里[17][18]。
日本和中国都对印尼的高铁兴建表示有兴趣参与,在2015年招标时两国都对雅加达至万隆路段(142.3公里)的项目做过综合研究,不过只有日本独立行政法人国际协力机构(JICA)发布过由万隆延伸到泗水(雅加达到泗水总长度730公里,扣除雅万高铁的142.3公里,剩余长度约为590公里)路线的研究报告,[19]但本次招标范围并未包含万隆至泗水路段,后因预算问题延伸至泗水的计划已遭搁置。这个高铁工程竞标,标志着日本和中国展开承揽亚洲基础设施项目的竞争。[20]
2015年7月,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导人习近平和世界领导人参加万隆会议之后,印尼政府即宣布启动雅万高铁计划,并在日本和中国之间择一作为合作伙伴[19]。最终,中国在2015年9月下旬夺得这个项目的标案[21][22],颇令日本失望[23]。有传言称中国政府在与印尼政府谈判时,提出了既不需印尼政府提供贷款担保,也不要求印尼方提供资金的条件,是取得这个项目的关键因素。[24][25]
印尼交通部在2016年1月颁发雅万高铁的路线许可证,[26]整条路线有四个车站 - 哈林高铁站 (雅加达端)、加拉旺高铁站、帕达拉廊高铁站和德加卢亚尔高铁站 (万隆端),在德加卢亚尔站设有一个负责机车维修保养之用的机厂。[27]路线中有71.63公里为地面段,53.54公里为高架段,15.63公里则为地下段。[28]在雅加达端,位于市内的甘蜜埔火车站[29]似乎更适合作为出发点,但由于增建由甘蜜埔火车站到哈林这一段,会增加复杂性,而未予考虑。工程于2016年开工,初始签订的合约从哈林站出发到终点德加卢亚尔站的建造总成本为51.35亿美元,[30]后因超支问题在2023年总额已达73亿美元。[31]
路线经营特许权期限为自2019年5月31日起50年,除非是不可抗力因素,否则不得延长。[32]破土典礼在2016年1月21日举行。这个项目由印尼财团占股60%和中方的中铁国际集团占股40%,当中印尼国铁又占印方股权的51.37%权益。[33]中方获选的提案对工程的计划是预定在2019年开始营运,[34]而日本方未被采用的提案则预计2018年开工,在2023年开始营运。[35][36]而万隆-泗水路段,因两地间的严重交通壅塞问题而曾被列为优先项目,但因预算问题在2015年启动竞标前就正式被搁置。
2016年10月,印尼政府宣布有意在雅加达和泗水之间再新建造一条长达600公里的铁路,由于并未采高速铁路规格,预计成本将低于雅万高铁,且官方已有意邀请日本参与建设[37]。
日本自2008年以来即持续酝酿出口新干线高铁技术到印尼的计划。日本在2008年11月的印尼-日本友谊庆典期间展示他们的新干线技术,企图给予印尼参会者深刻的印象。[40]JICA为印尼爪哇岛规划高铁,辅以优惠利率贷款的构想,把从首都雅加达到泗水的人口稠密地带串连起来(730公里)。[23][41]爪哇岛沿海地区无论在货物和旅客运输方面都有严重的拥塞问题,与日本本州在高铁兴建之前情况类似。[42]
这种想法存在几年后,却出现把整个项目分为几个阶段进行的提议,第一阶段先着手建设雅加达到万隆间的这一段。建成后,以往的3小时火车行程将可降低为35分钟,兴建成本为78兆印尼盾。JICA于2014年完成详尽的可行性研究,取代在2012年所做的初步研究。而在2013年,印尼的铁路系统开始扩充和升级。高铁走廊的案子虽被提出,但并未采行。
然而印尼政府在2014年改朝换代,佐科·维多多于当年10月宣誓就任总统。而新政府在2015年1月,基本上是把高铁项目的筹备工作停止,所持的理由是这个项目成本太高,爪哇岛以外的偏远及落后岛屿的基础设施有更为急迫的需求。
日本在高铁项目中的主导地位似乎无人能挑战。但中国在2015年4月以新提案加入竞争,让形势改观。[43]
佐科·维多多以印尼总统身份在2015年3月前往东京和北京访问。 他在3月22日至25日在东京停留,会见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取得日本贷款支持改善雅加达地铁的承诺,但在解决雅万高铁项目问题上并未有进展。[20]
2015年3月26日,佐科·维多多抵达北京访问,会见中共中央总书记兼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习近平公开宣布支持印尼高铁项目,两国政府签署一份备忘录,其中明确表达中国对雅万高铁的兴趣。[20]中国在2015年4月提案,参与竞标,[24]
2015年7月,印尼政府公布建设连接雅加达和万隆的高铁计划,并安排日本和中国厂商共同竞争。[19]中国针对印尼的邀请,于2015年8月在雅加达Senayan City购物中心举办中国高铁技术展览,表达争取的决心。[19]
中日双方透过激烈的游说积极争取。据说日本和中国展现强烈积极性的根本原因,远超过经济层面,这场较量是两个亚洲强国在亚太地区取得更大战略影响力,进行更大布局中的一部分而已。[44][45]
本来预计印尼总统将于2015年9月上旬宣布何国夺得印尼第一个高铁项目的标案。但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印尼政府在2015年9月3日宣布取消高铁项目,理由是该国正在寻找速度较慢、成本较低的替代方案。[46]据说印尼政府转而考虑次高速铁路系统。[47]
佐科·维多多总统偏向采用“企业对企业”(而非“政府对政府”的兴建模式)。[20]这可能表示印尼政府不愿为这个昂贵的项目提供部分资金,或是提供财务担保。
2015年9月中旬,中国表示将完全符合印尼政府的要求,而提出一新的建议,不要求印尼政府承担任何财政支持,或是提供债务担保。[48]经过数月的竞标、修改和谈判,及三国元首间的谈判,甚至途中整个项目短暂遭到取消,印尼最终在当年9月下旬选择中国参与这个价值50亿美元的项目。[36]由于中国提供具有竞争力的融资方案,而让北京政府脱颖而出。[25]
当时的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称印尼让中国得标的举动“难以理解”和“极为遗憾”。[43]菅义伟还说,这种情况“只能被描述为极度令人感叹”。[48]据印尼国有企业部部长丽妮·苏马尔诺称,中国投标之会雀屏中选,是因为中国并未要求印尼政府参与任何融资,或提供担保。[49]中国在此次竞标中得胜,似乎主要归功于中国愿意接受这个项目的财务风险,及或许在国际政府开发援助规范方面运用巧妙的结果。而日本无法,或是不愿这样做。[20]
中国更加码运用其他方式强化这项交易,包括承诺与印尼公司建立合资企业,生产用于高速铁路、电气化铁路和轻轨系统的机车车辆,不仅只为印尼一国,而且还要从印尼出口到其他亚洲国家,做相关技术的转让,以及翻新和重建火车站。看来印尼似乎从中日两国竞争中受益不少。[20]
2016年4月,五名中国高铁项目工人在哈利姆·珀达纳库苏马国际机场旁的空军基地遭到逮捕。 [50]这一事件突显印尼空军拒绝放弃位于东雅加达行政市的哈利姆·珀达纳库苏马国际机场的土地。据报导,其中一个高铁车站将设在目前哈利姆空军基地内的土地上。[51]
2018年2月,日本漫画家Onan Hiroshi以漫画形式把印尼总统佐科·维多多描述为“高铁乞丐”,[52]并指出印尼曾要求日本协助完成该项目。这作品很快引起印尼互联网用户的抗议,到2月25日,Onan Hiroshi在Twitter发文道歉,删除漫画并关闭页面。[53]
2023年5月12日,一名利用落地签入境印尼的中铁宝桥集团柴姓管理层人士,因被民众举报视察铁路项目建设情况,涉嫌违反移民法规非法务工,被楠榜移民官员以违反落地签规则逮捕。他将被遣返回国[54]。
据印尼环境讨论会(WALHI)调查,2019年开始在建造高铁隧道过程中用爆破方式施工,已陆续造成共113间民宅损毁,大部分民宅位于山坡上,居民多次投诉承包商及印尼中国高铁公司,却都未得到正面回应,也没有获得任何赔偿。[55]
最初的4个车站[56]:
雅万高铁使用的列车是中国中车生产的以复兴号电力动车组为基础,为适应印尼当地气候而改造的“印尼版复兴号”(EMU KCIC400AF)和检测动车(KCIC400AF CIT 22 01)(11列乘客动车组和1列检测动车)。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将与以PT Wijaya Karya Tbk为首的印尼国有企业组建合资公司,开发该国第一组高铁机车。[58]
中国和印尼两国在2015年10月16日(星期五)正式签署在印尼建设第一条高速铁路的协议。[59]签字代表各为中铁国际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杨忠民和印尼国有企业集团(PT Pilar Sinergi BUMN Indonesia)的总裁董事Dwi Windarto。[60]项目成本估计为55亿美元(80兆印尼盾),后以51.35亿美元价格签订合约。[30]中国国家开发银行承诺提供75%的贷款,贷款期限40年,初始宽限期为10年,采固定贷款利率。中国铁建持有计划中合资公司的过半数股权,而印尼国营土木建筑公司WIKA[61]持有30%股权,其余少数股份由当地过路费收费营运商PT Jasa Marga Tbk(IDX:JSMR)、火车营运商PT Kereta Api Indonesia和种植园公司PT Perkebunan Nusantara VIII所拥有。[58]
迄2016年8月下旬,据报导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尚未拨付贷款资金,管理项目机构的KCIC表示不确定资金何时可动用。[62]
2022年底根据印尼金融监管总局(BPKP)本年度的审计结果,雅万高铁成本超支了14多亿美元,故项目总成本增加到75亿美元。[63]
2023年2月,在印尼与中国就成本问题协商后,双方同意项目预算超支12亿美元,工程总额已达73亿美元,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同意贷款5亿6千万美元支付超支。[31][64][65][66]
到2020年2月中旬,工程进度达到44%,征地进度达到99.96%。[79]由于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的缘故,整个工程进度暂时停止,导致预定完工和开始营运日期均会延后。[80]项目依照政府的健康和安全措施(例如保持社交距离)恢复施工,进度在3个月后达到48.3%。[81]KCIC董事(Xin Xuezhong)在9月表示,施工进度达到60%,征地工作已全部完成。[8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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