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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哲学(阿拉伯语:الفلسفة الإسلامية)是伊斯兰研究的一部分。它长久以来尝试在信念、理性或哲学、伊斯兰教的宗教教学之间取得协调。一个参与伊斯兰哲学的穆斯林被称为穆斯林哲学家。
尝试把宗教和哲学结合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这里没有清晰的前提。哲学家一般认为一个人应该接受来自任何来源的事实可能性及关注其论据。另一方面,古典宗教信徒有自己一套宗教原则,他们认为这是不可争辩的。因这些目标和看法上的分歧,一些人认为一个人并不能同时是一位哲学家及伊斯兰教名副其实的信徒。伊斯兰教被其信徒视为启示宗教。从这个角度来看,所有把宗教和哲学结合起来的尝试最终都会以失败告终。
另一些人则认为,伊斯兰教与哲学的结合是可能的。寻求这种结合的方法就是利用哲学的论据去证明某人预设的一些宗教原则是正确的。这种手法可见于许多宗教传统的著作里,包括犹太教、基督教及伊斯兰教,但这说法一般不被真正的哲学家接纳。另一种方法则是某人不再坚持他的宗教信仰原则是正确无误,除非有人以哲学理论分析而得出结论,但这又不被该宗教的信徒视为虔诚。第三种方法,也是更罕见和困难的方法,就是将分析哲学应用在宗教信仰之上。在这个情况下,一个笃信宗教的人又可以是哲学家,他会提出这些问题[1]:
伊斯兰哲学可引伸出许多不同的定义。据《简明劳特利奇哲学百科全书》所说,伊斯兰哲学是伊斯兰文化框架里的哲学流派,并不一定与宗教事务相关,也不一定是穆斯林专有的[2]。
正如名称所示,伊斯兰哲学是指伊斯兰社会环境内的哲学活动。早期及古典的伊斯兰哲学是源自伊斯兰宗教(特别是古兰经所带出的思想及解说)[3]。穆斯林征服了亚历山大、叙利亚、君迪沙浦尔(Jundishapur),使他们获知了古希腊哲学及前伊斯兰时期的印度哲学。早期的许多哲学争论都与调和宗教与理性相关[4],后者是典型的希腊哲学。伊斯兰哲学的一个特色是,其哲学广为流传,但始终与古兰经及圣行保持一致。
早期的伊斯兰思想,即是伊斯兰黄金时代的哲学在8世纪至12世纪之间成形,可以从中区分出两种思潮。其中一种是凯姆拉(Kalam),主要涉及伊斯兰神学的问题[5];另一种则是法尔萨法,建基于亚里士多德哲学及新柏拉图主义。后世的哲学家尝试把这两种思潮协调,如创立阿维森纳主义的伊本·西那、创立阿威罗伊主义(Averroism)的伊本·鲁世德、海什木及比鲁尼[6]。
凯姆拉是以辨证法寻求伊斯兰神学原则的哲学。在阿拉伯语里,凯姆拉解作“言语”[7]。
独立思维以伊智提哈德(独立判断)的方法来研究古兰经的信条。在伊斯兰哲学出现之前,古兰经被认为是神之启示而被信奉。其中一个争论是,一些卡达尔(Qadar,前定)的拥护者主张自由意志,另一些人则相信宿命论[8]。
在回历第二纪元,一个新运动在伊拉克巴士拉的一所神学学校发展起来。一名叫瓦绥勒·伊本·阿塔(Wasil ibn Ata)的学生因作答不符合正统的伊斯兰信仰而被赶出学校,他成为了一所新学校的领袖,他把那些传统学派的激进观点系统化,特别是那些卡达尔拥护者的见解。这所新学校被称为穆尔太齐赖[9],其主要的教条是:
穆尔太齐赖为了维护他们的原则而与正统的伊斯兰教作对,在哲学当中寻找理据支持,他们是首批贯彻一种叫伊尔姆凯拉姆(Ilm-al-Kalam )的自然神学(经院哲学)[10],信仰者被称为穆塔卡拉明(Mutakallamin)。这名称普遍用在所有以哲学论证来确认宗教原则的人身上。穆塔卡拉明须与正统伊斯兰教教徒与非穆斯林争辩,他们被定位为两者之间[11],但后人在很大程度上对穆尔太齐赖学派持批评态度,特别是在艾什尔里思想成形以后。
9s世纪以后,哈里发马蒙及其继承者将希腊哲学引进[12],使阿拉伯人及波斯人都对希腊哲学有所认识,当中的逍遥学派较具代表性。肯迪、法拉比、伊本·西那、伊本·鲁世德等人的基本理论被认为受到穆塔卡拉明的批评。
在阿拔斯王朝时期,许多的思想家及科学家在传播希腊语、印地语及其他前伊斯兰时期的知识到西方的基督徒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当中的一些人是异端的穆斯林及非穆斯林[13]。他们使亚里士多德名扬于以基督徒为主的欧洲。法拉比、伊本·西那及肯迪透过伊斯兰教结合亚里士多德哲学、新柏拉图主义及其他的思想[14]。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们是异端,有些人甚至将他们视为非伊斯兰教的哲学家。
亚里士多德尝试去论证神的唯一,不过就他所持有的看法会产生永无休止的问题,神不会是宇宙的造物者。要主张神只知道宇宙万物的一般法则,而不知道个别及偶发的事情,那就等同于否定预言。亚里士多德理论的其中一部分触动了穆塔卡拉明的信仰,那就是亚里士多德的灵魂学说。根据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人类灵魂只是人类的物质形态,是人身上综合的特性[16]。这意味着人类的灵魂不存在于体外。亚里士多德确实写道:“显然,至少灵魂的一部分(如果灵魂是可分离的)不能与身体分离……因此那些认为灵魂不存在于体外的观点是正确的。”[17]亚里士多德认为主动理智可与躯体分离[18],但是许多解说都认为主动理智是神所散发出的超常实体,以启体人类的思想,而不是人类灵魂的一部分[19]。因此,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似乎是否定个别人类灵魂的不朽[20]。
穆塔卡拉明首先建立了一套哲学体系以阐释事物的创造,他们采纳了德谟克利特所述的原子理论。原子不具备数量及延伸性,原子本来是由神所创造,并且由神视乎需要时创造。物体的存在与消亡都是由于原子的聚合与分离。不过,这个理论仍不能除去对哲学解释创造万物的异议。
如果假设神以祂的意志对既定的目标在既定时间发挥影响力,必须承认祂在实现祂的意志或达到目的之前,祂并非完美的。为了排解这个难题,穆塔卡拉明把原子论运用到时间上,他们宣称就像空间是由原子和虚空组成一样,时间是由不能分割的时刻组成。创造世界的概念一旦被确立以后,他们就能够轻易地说明造物主的存在,因而认为神是唯一、全能及全知的。
纯哲学在12世纪达致巅峰,凯拉姆因受到哲学家及正统信仰的批评而衰落,终因缺乏支持而湮灭。当时哲学的大为兴盛在很大程度上可归功于波斯人安萨里及犹太人犹大·哈列维。安萨里在他的著作《无逻辑的哲学家》(Tahafut al-Falasifa)里对哲学的狠批[21],引起了有利哲学的趋向,他的批评反使哲学家有所得着。哲学家因而将他们的理论发展得更清晰、逻辑更严密。在这种影响下,伊斯兰逍遥学派培育出两位影响力重大的哲学家,即是伊本·巴哲及伊本·鲁世德,他们是哲学的中流砥柱。
法尔萨法没有给犹太人留下印象,因此波斯及阿拉伯并没有萌生出思想及哲学运动。继波斯人安萨里之后出现的是犹大·哈列维,这位诗人认为强调推测性的哲学是一种枷锁,他毅然地承担解放犹太教的责任,著作了《可萨人之书》一书。在书里,他企图使所有哲学流派丧失声誉,他严厉地批评穆塔卡拉明利用哲学来为宗教寻求支持。他说道:“我认为信仰者要相信宗教真理才会达致至善,而不需要查察及解释这些宗教真理。”[22]他又这样驳斥凯拉姆的主张:“与先知相对而言,凯拉姆到底有没有让我们更为认识神及祂的性质?”亚里士多德哲学也不被他青睐,书里亦不乏对它的批评[23]。新柏拉图主义却颇为符合他的心意,较为符合他的诗人气质[24]。
与迈蒙尼德处于同一时代的伊本·鲁世德将穆斯林的第一个重要的哲学时期划上句号。作为亚里士多德评注者的伊本·鲁世德激起了正教宗教信仰者无差别地群起抨击所有的哲学家,又把所有的哲学著作焚毁[25]。伊本·鲁世德的理论从根本上与伊本·巴哲及伊本·图菲利并无不同,他们都依随着伊本·西那和法拉比的学说。如其他的伊斯兰逍遥学派者一样,伊本·鲁世德同意星体智慧及宇宙流出的假说,认为动力是由一地传达至一地,直至宇宙的每一个部分及至上的世界。在阿拉伯哲学里,这些假说等同废止了亚里士多德所论及的二元论。伊本·鲁世德将宗教及哲学分开看待的概念被阿威罗伊主义哲学学派进一步发扬,影响到当今世俗主义的发展,因此他在西欧被视为世俗主义的创建者[26]。
在伊斯兰学校的迫使下,伊斯兰哲学在犹太人那里得到庇护,犹太人将它传到基督教世界。伊本·提本、纳尔博尼(Narboni)、吉尔松尼德等显赫人物都参与了将阿拉伯语哲学作品译为希伯来语的工作里,并加上评注。迈蒙尼德在写给学生约瑟夫·本·犹大(Joseph ben Judah)的信件里赞扬伊本·鲁世德的评论[27],使伊本·鲁世德的作品成为了研习的主题。
这些伊斯兰的思想传统描述很倚赖西方能够认识多少(或愿意认识多少)。一些史学家及哲学家不同意这些记载,并以截然不同的方法来描述这个时期。主要的争议在于伊斯兰哲学家的影响力,特别是伊本·西那等人的东方智慧与伊本·鲁世德等人的西方思维的相对重要性。
现存最古老的犹太宗教哲学著作是萨阿迪亚·加昂的《信仰之书》。在书里,萨阿迪亚谈及万物创造、神的整体单一、神的属性、灵魂等,他严厉地批评其他的哲学家。他认为神无中生有地创造了世界,这一点得到了圣经的证实。他对穆塔卡拉明的原子论表示异议,他认为哲学家相信物质永恒,原子论违反了这个推论。
为了证明神的整体单一,萨阿迪亚引用了穆塔卡拉明的论证,只有本质属性可归因于神,动作则不能归因于神。关于灵魂方面,穆塔卡拉明认为灵魂是偶然的,萨阿迪亚对此辩驳,利用他们的一个假定来证明他的观点:“只有物质才可成为偶然的基本”萨阿迪亚论证道:“如果灵魂只是偶然,灵魂本身就不会还有智慧、喜悦及爱情等偶然。”[28]萨阿迪亚是凯拉姆的支持者,他那些偏离凯拉姆的观点都是他的宗教观点,正如那些犹太人和穆斯林逍遥学派一样,当可能会伤及他们的宗教时,他们会停止谈论他们的亚里士多德观点。
伊本·鲁世德的逝世实际上意味着伊斯兰哲学学派逍遥学派的破灭,西方伊斯兰国家如伊斯兰化的西班牙和北非等地的哲学活动明显减少,在东方国家则持续了一段很长的时期,如伊朗、印度。文学家迪米特里·古塔斯及《斯坦福哲学百科全书》认为11世纪至14世纪是阿拉伯及伊斯兰哲学的真正黄金时代,先有安萨里将逻辑成功引入到伊斯兰学校的课程里,随之而来的便是阿维森纳主义的冒起[29]。
政治权力的重心由穆斯林转移到西欧(西班牙及葡萄牙)的基督徒,西欧的穆斯林也顺理成章地没有再钻研哲学,这导致东方的穆斯林世界与西方的交流疏离。在东方的穆斯林则继续研习哲学,特别是位于现今伊朗及印度的一些王国及奥斯曼帝国的学者,他们流传下来的著作可以证明这一点,较著名的有沙阿·瓦里乌拉(Shah Waliullah)及艾哈迈德·希尔信迪(Ahmad Sirhindi),这时期却被前现代时期的伊斯兰哲学史家所忽略。当时神学院依然教授逻辑学,直到近代。
伊本·鲁世德以后,许多的伊斯兰哲学流派纷纷涌现,包括伊本·阿拉比及穆拉·萨德拉(Mulla Sadra)创立的流派。这些流派依然活跃在伊斯兰世界,因而特别重要,当中最为重要的有:
12世纪的谢哈布丁·苏哈拉瓦迪(Shahab al-Din Suhrawardi)创立了一个伊斯兰哲学流派,称为照明主义哲学[30]。这个学派除了综合阿维森纳哲学及古伊朗哲学外,还加入了苏哈拉瓦迪的创新思想[31]。照明主义哲学常被形容是一个受新柏拉图主义影响的流派[32]。
在伊斯兰哲学逻辑里,照明主义哲学记录了其对希腊逻辑的系统性反证,苏哈拉瓦迪则发展出“决定性必需”的理论[33],这是逻辑哲学理论历史里的一大革新。
穆拉·萨德拉在17世纪开创了超验智慧学派,超验智慧是伊斯兰哲学的一个流派。他所提出的哲学及本体论对伊斯兰哲学的重要性被认为与20世纪马丁·海德格尔对西方哲学的影响相当。穆拉·萨德拉带来了“本体本质的新哲学见解”,又开创了伊斯兰哲学“由本质主义过渡到存在主义”的变革,西方哲学在此前的多个世纪也发生过同样的变迁[34]。
“本质先于存在”的观念源自伊本·西那、他的学派阿维森纳主义[35],还有谢哈布丁·苏哈拉瓦迪及他的照明主义哲学。与这个观念相对的是“存在先于本质”,由伊本·鲁世德及穆拉·萨德拉引伸出来,以反对“本质先于存在”,这成为了存在主义关键的基础理论[36]。
穆拉·萨德拉认为,“某些事物必须先存在才会有本质,因此存在先于本质是一个定律”[37]。这是他那超验智慧理论的核心论点。赛义德·贾拉勒·阿什蒂亚尼将他的观念总括如下:
“ | 存在的事物产生本质,存在就是纯粹的存在,所以就是必然性存在。[37] | ” |
安萨里在11世纪成功把逻辑引进伊斯兰学校的课程里,令逻辑学的活动增多,当时的逻辑学主要集中在阿维森纳的逻辑[29]。
伊本·哈兹姆(Ibn Hazm)著作了《逻辑范围》一书,书里强调感官知觉作为知识来源的重要性。安萨里对神学的逻辑运用起着重要的影响[38],又将阿维森纳的逻辑应用在凯拉姆里[39]。即使安萨里的逻辑世故老练,12世纪艾什尔里派的崛起使大部分伊斯兰地区的逻辑原作受到束缚,波斯及黎凡特地区仍然有人研习逻辑。
法赫尔丁·拉齐批评亚里士多德的直言三段论,发展出归纳推理的模式,为约翰·斯图尔特·密尔所建立的归纳推理系统埋下了伏笔。照明主义哲学记录了其对希腊逻辑的系统性反证,照明主义哲学的创建者谢哈布丁·苏哈拉瓦迪发展出“决定性必需”的理论,这是逻辑哲学理论历史里的一大革新。伊本·泰米叶也对希腊逻辑进行反证,著有《对希腊逻辑家的反驳》一书,他提供了证据证明归纳推理才是逻辑论证的正确形式[40],对观察和实验的科学方法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第一部深入研究历史学及评论史学方法的作品是阿拉伯艾什尔里派博学者伊本·赫勒敦的著作,他被视为历史学、文化史及历史哲学之父,《历史绪论》及《世界通史》(Kitab al-Ibar)都是他的史学作品[41]。《历史绪论》为史学对国家、通信、政治宣传及系统性偏差的观察奠下了基础,又探讨了文明的兴衰[42]。
弗朗兹·罗森塔尔(Franz Rosenthal)在《穆斯林史学史》一书里写到:
“ | 穆斯林史学总是与伊斯兰学术的整体发展紧密地联系起来,穆斯林的史学对史著的水平发挥了关键的作用……穆斯林史著的水平得到明显的提升,超越了以往社会学对历史的认知及将史学系统化的史籍。西方史学家在17世纪伊始以外国人的角度去看待世界,穆斯林的文献无疑加快及充实了现代史著的发展。穆斯林史学间接及适当地促进当今的史学思维。[43] | ” |
虽然艾什尔里派对伊斯兰哲学产生了负面影响,社会哲学在后来还是能够应运而生,最著名的社会哲学家是艾什尔里派的伊本·赫勒敦,他是当时唯一一个来自北非的主要伊斯兰哲学家。在他的《历史绪论》里,他阐述了最早的社会哲学学说,明确表述了社会内聚力及社会冲突的理论[44]。
《历史绪论》还是七册分析世界史的导论,伊本·赫勒敦被视为“社会学之父”[45]、“历史学之父”[46]及“历史哲学之父”[47],他是第一个详细地探讨社会学、历史学及历史哲学的人。
虽然西方学界认为苏哈拉瓦迪照明主义哲学和穆拉·萨德拉超验通神论的黄金时代以后,传统伊斯兰哲学告终,但现今传统伊斯兰哲学仍然非常活跃。另一个不得不提的哲学家是穆罕默德·伊克巴勒,他在20世纪早期的印度次大陆重整及复兴了伊斯兰哲学。他除了著作了一些乌都尔语和波斯语诗作外,他的《伊斯兰宗教思想之重建》是伊斯兰现代政治哲学的里程碑[48]。
在当代,希克迈(Hikmah,智慧)学说持续茂盛。
近年最为活跃的伊斯兰哲学家分别是:
哲学受到一些穆斯林批评。马利克·阿本·阿纳斯责难哲学论说,向哲学的支持者表明他会坚守他的信仰,而哲学的支持者则是“抱有怀疑的人”。在现今,伊斯兰哲学思想也被现代赛莱菲运动的学者批评。
许多伊斯兰思想家对哲学并不如想像那样热忱,但也不能单纯地说那是由於哲学是“外来的学问”而被抗拒。伊斯兰哲学专家奥利弗·利曼(Oliver Leaman)指出,著名神学家反对哲学的矛头很少对着哲学本身,而是在哲学家所归纳出来的结论上。因评论哲学家而闻名的安萨里本身也是哲学及逻辑的专家,他批评哲学家的结论在神学上是错误的。他认为这些结论最严重的谬误是相信神与宇宙万物永恒共存、否认肉身复活以及神只会知晓抽象共相,而不知晓个别事物的主张(并不是所有哲学家都持有相同的见解)[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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