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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英語：Comprehensive and Progressive Agreement for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縮寫：CPTPP），前身為《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英語：The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縮寫：TPP），最初是由亞太經濟合作組織成員發起，從2002年開始醞釀的一組多邊關係的自由貿易協定，旨在促進亞太地區貿易自由化。[5][6]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第一條一款三項（Article 1.1.3）規定：「本組織支持亞太經濟合作組織，促進自由化進程，達成自由開放貿易之目的。」[7]
2017年1月23日，美國總統特朗普簽署行政命令宣佈美國退出TPP。[8]同年11月11日，TPP改組為「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同時凍結22條美國主張但多數成員反對的條文。[9][10]
2018年1月23日，各方代表決定於同年3月初在智利簽署協定。同年3月8日簽署儀式在智利聖地牙哥舉行，由日本、加拿大、澳洲、新西蘭、馬來西亞、新加坡、越南、汶萊、墨西哥、智利以及秘魯共同簽署。[11]同年12月30日，該協定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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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5月28日，汶萊、智利、新西蘭及新加坡四方協議發起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rans-Pacific Strategic Economic Partnership Agreement，TPSEP）。其後美國、澳洲、馬來西亞、越南及秘魯陸續磋商加入，原先不大的貿易圈在美國加入後重要性迅速提高。
2010年11月14日，亞太經濟合作組織高峰會閉幕當天，與會各方同意美國總統奧巴馬的提案，將於2011年11月的亞太經合高峰會完成並宣佈泛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rans-Pacific Partnership，TPP）綱要。[12]同時，美國積極與東南亞英聯邦各成員進行協議，[13]重申TPP將匯集整個太平洋地區的各經濟體，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都能成為一個統一的貿易體。[14]TPP可能整合亞太的二大經濟區域合作組織，亦即亞太經合和東南亞英聯邦的主要成員，成為亞太區域內的小型世界貿易組織。[15]
2013年歷次TPP談判回合之重要內容、主要爭議議題、談判進展：[16]
| 談判回合 | 召開時間 | 會議地點 | 談判重要內容與進展 |
|---|---|---|---|
| 第16回合，11國參與（P11） | 2013年3月4日~13日 | 新加坡 | |
| 第17回合，P11 | 2013年5月15日~24日 | 秘魯利馬 |
|
| 第18回合，12國參與（P12） | 2013年7月15日~24日 | 馬來西亞亞庇 |
|
| 第19回合，P12 | 2013年8月22日至30日 | 汶萊 |
|
2017年1月23日，美國總統特朗普簽署行政命令，美國正式退出該協定[8]。11月11日，改組為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Comprehensive and Progressive Agreement for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CPTPP）。[9]
2018年3月8日，協定各方於智利完成協定簽署[17][18]，後續由各成員進行「國內審議」程序，當過半簽署會員通知所需審議程序後的60天滿，協議即期生效[19]。
2018年5月18日，日本眾議院通過協定相關法案，後續交由參議院審議。[20]6月13日，日本國會通過CPTPP協定案，亦於6月29日通過相關配套法案，完成國會審議程序。待完成相關政令與行政程序後，即行通知存放地（新西蘭），以成為在墨西哥之後，第2位完成國內審議程序之成員。[21]
2018年8月8日，馬來西亞工業部副部長王建民於國會答詢時提到，政府需要更多時間對CPTPP進行全面與準確的決策，確保對爾後國家經濟與貿易帶來效益且不會對人民和國家帶來負面影響。依據協定條款內容，CPTPP需過半成員完成法規修改後方可生效。全部成員均完成所需審議後，協定將會制定「路線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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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是一個綜合性自由貿易協定，包括一個典型的自由貿易協定的主要內容：貨物貿易、原產地規則、貿易救濟措施、衛生和植物衛生措施、技術性貿易壁壘、服務貿易、知識產權、政府採購和競爭政策等。
CPTPP委員會是CPTPP的決策機構，其於2018年12月30日開始生效之時成立。
2018年12月30日，CPTPP的最初六個締約國（即澳洲、加拿大、日本、墨西哥、新西蘭和新加坡）生效。[23][24][25][26][27][28][29][30][31][32][33][34][35][36]。其他成員其後陸續生效。[37]而最新成員英國已於2024年12月15日生效，而迄今總共有十二個締約國。[38][39][40]下表列出各成員的批准和生效情況：
| 簽署成員 | 簽署日期[17] | 立法機構 | 表決日期 | 
|
|
棄權 | 存檔時間 | 生效日期 | 參考資料 |
|---|---|---|---|---|---|---|---|---|---|
| 作為CPTPP創始方簽署並批准原始協定 | |||||||||
 墨西哥
|
2018年3月8日 | 參議院 | 2018年4月24日 | 73 | 24 | 2018年6月28日 | 2018年12月30日 | [30][41][31] | |
| 總統批准 | 2018年5月23日 | 同意 | |||||||
 日本
|
2018年3月8日 | 眾議院 | 2018年5月18日 | 唱票多數贊同 | 2018年7月6日 | [42][35][43] | |||
| 參議院 | 2018年6月13日 | 168 | 69 | ||||||
 新加坡
|
2018年3月8日 | 不需要議會表決 | 2018年7月19日 | [24][44] | |||||
 新西蘭
|
2018年3月8日 | 眾議院 | 2018年10月24日 | 111 | 8 | 2018年10月25日 | [45][46][23] | ||
| 御准 | 2018年10月25日 | 同意 | |||||||
 加拿大
|
2018年3月8日 | 下議院 | 2018年10月16日 | 236 | 44 | 1 | 2018年10月29日 | [32][47][33][48][34][49] | |
| 上議院 | 2018年10月25日 | 多數贊同 (口頭表決) | |||||||
| 御准 | 2018年10月25日 | 同意 | |||||||
 澳洲
|
2018年3月8日 | 眾議院 | 2018年9月19日 | 唱票多數贊同 | 2018年10月31日 | [27][28][50][29][51] | |||
| 參議院 | 2018年10月17日 | 33 | 15 | ||||||
| 御准 | 2018年10月19日 | 同意 | |||||||
 越南
|
2018年3月8日 | 國會 | 2018年11月12日 | 469 | 0 | 16 | 2018年11月15日 | 2019年1月14日 | [52][53][54] |
 秘魯
|
2018年3月8日 | 國會 | 2021年7月14日 | 97 | 0 | 9 | 2021年7月21日 | 2021年9月19日 | [55][56][57] |
 馬來西亞
|
2018年3月8日 | 馬來西亞內閣 | 2022年9月30日 | 2022年9月30日 | 2022年11月29日 | [58][59][60][61][62] | |||
 智利
|
2018年3月8日 | 眾議院 | 2019年4月17日 | 77 | 68 | 2 | 2022年12月23日 | 2023年2月21日 | [63][64][65][66][67] |
| 參議院 | 2022年10月11日 | 27 | 10 | 1 | |||||
 汶萊
|
2018年3月8日 | 不需要議會表決 | 2023年5月13日 | 2023年7月12日 | [68][69] | ||||
 英國
|
2023年7月16日 | 英國上議院 | 2024年1月23日 | 多數贊同 (口頭表決) | 2024年5月17日 | 2024年12月15日 | [70][71][72] | ||
| 英國下議院 | 2024年3月19日 | 多數贊同 (口頭表決) | [73][74] | ||||||
| 御准 | 2024年3月20日 | 同意 | [75][7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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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TPP現有成員國
英國
2018年1月，英國政府表示正尋求CPTPP成員資格，以便英國脫歐後刺激出口增長，且已和CPTPP成員進行非正式商談。[84]世貿組織規則不允許除地區性協定外的多邊貿易協定，故此看似此協定不允許歐洲國家參與，然而英國的主權涵蓋位於大洋洲的皮特肯群島，這使得英國符合加入CPTPP的地理條件。[85]2018年10月，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對於脫歐後的英國的加入表示歡迎。[86]時任英國貿易大臣利茲·特拉斯在接受每日電訊報聯合採訪時，向澳新新三國的商務部長伯明翰、帕克爾及陳振聲表達了加入CPTPP的願景[87]。
2021年2月1日，英國正式申請加入CPTPP，成為第一個申請加入的非創始成員[88]。一旦成功，英國將成為僅次於日本的CPTPP第二大經濟體。[89]作為2021年第四屆CPTPP委員會主席國，日本早在2018年就對英國加入表態支持[86]，主管貿易協定談判的大臣西村康稔通過其個人推特賬號稱讚英國展現了強烈的決心來滿足高標準自由貿易協定義務，其認為英國的申請將為高標準貿易規則從亞太擴展至其他地區帶來巨大潛力[90]。同年6月，CPTPP各國同意開啟有關對話，成立由日本領導的工作組來討論關稅及管理投資貿易的規則。[91]
截止2023年3月31日，現有11個成員國已同意英國加入，英國已準備好加入CPTPP[92][93][94][95]。在英國加入協議正式生效前，需要現有11個成員國批准[96]。2023年3月31日，英國政府表態已啟動一項擴展機制，以使該協定涵蓋任何皇室屬地或海外領地[97]，同日根西和澤西政府已確認配合參與CPTPP。[98][99]2023年5月，英國政府一位發言人確認「協定將涵蓋皇室屬地與CPTPP成員國之間的貨物貿易，將來還會啟動適用於服務貿易的機制」。[100]2023年7月16日，在新西蘭召開的CPTPP成員國外長會議上，英國正式簽署CPTPP加盟議定書。[101]
2023年12月15日，日本政府批准英國加入。[102]2024年1月23日，新加坡政府批准英國加入。[103][104]2024年4月3日，智利政府批准英國加入。[105]2024年5月17日，英國政府完成國內議會批准程序，並通知新西蘭。[106]2024年6月4日，新西蘭政府批准英國加入。[107]2024年8月2日，越南批准英國加入[108]2024年8月28日，秘魯批准英國加入。[109]。2024年9月20日，馬來西亞批准英國加入[110]。
中國大陸：2020年5月28日，時任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兩會閉幕後的國務院總理記者會上首次表示中方將積極考慮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111]2020年11月19日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新聞發佈會上，針對媒體有關「中國是否考慮加入CPTPP」的提問，商務部新聞發言人高峰表明，關於加入CPTPP，中方持積極開放的態度。[112]2020年11月20日，習近平在亞太經合組織第二十七次領導人非正式會議上再次表示，中方將積極考慮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113]2020年12月16日至18日，在北京舉行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提出「要積極考慮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114]2021年2月24日，商務部副部長王受文在國務院新聞發佈會上表示，中方正就相關條款進行內部研究與評估，並與一些成員進行了非正式接觸。[115]2021年9月16日，商務部部長王文濤向CPTPP保存方新西蘭貿易與出口增長部長達米安·奧康納提交了正式申請加入CPTPP的書面信函，雙方還舉行了電話會議，就中方正式申請加入的有關後續工作進行了溝通。[116][77]2023年2月16日，《求是》雜誌出版第4期，發表習近平2022年12月15日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重要講話的一部分，題為《當前經濟工作的幾個重大問題》。文中稱「要積極推動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CPTPP）和《數字經濟夥伴關係協定》（DEPA）等高標準經貿協議，並主動對照相關規則、規制、管理、標準，深化國內相關領域改革」。[117][118]2023年4月23日，商務部副部長王受文表示，中國有意願、有能力加入CPTPP。[119]
臺灣：2012年6月，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司徒文於台北市美國商會演講時說，臺灣進口美國牛肉問題是台灣實施貿易保護的具體象徵，如果禁止進口美國牛肉，台灣就很難與美國重啟自由貿易協定談判，更別說未來加入TPP。[120]2014年1月30日，前民主進步黨中央黨部公共政策研究中心幹事蔡百銓說，如今美國確實會加強其在西太平洋的勢力，但是絕不可能恢復到《中美共同防禦條約》的程度；台灣想要加強台美關係，最迫切的工作就是加入TPP。[121]2014年3月，馬英九表示，若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無法通過，會影響台灣參與TPP。2014年4月10日，美國在台協會發言人金明（Mark Zimmer）否定這項說法、澄清兩者並無關聯。[122]2014年6月24日，新加坡總理李顯龍表示，臺灣想加入TPP，取決於中國大陸和TPP成員是否願意讓台灣加入；參與經貿談判不只有經濟考量，還包括政治成分。[123]2015年7月3日《自由時報》社論認為，臺灣在經貿逐漸陷入孤立，迎向TPP才是擺脫中國的影響、突破孤立的出路。[124]2016年5月20日，蔡英文在總統就職演說中宣示將帶領臺灣加入「跨太平洋夥伴關係」（TPP）[125]，隨後在會見美國參議員代表團、眾議員訪問團、商務部助理部長等政要時亦持續表明新政府將積極爭取加入協定。[126][127][128][129]2017年與2018年，蔡英文與賴清德行政院長多次向日本國會議員、外交官、企業家等表達臺灣希望能早日參與包括TPP在內的區域經濟整合之意願，並促請日方協助談判。[130][131][132][133]行政院政務委員鄧振中2018年1月25日表示，台灣會積極做好體制改革以及對外宣傳遊說工作，在2019年參與CPTPP第二輪談判，並爭取成為會員。[134]2018年3月CPTPP於智利簽署之際，為爭取加入第二輪談判，行政院加速推動加入CPTPP的各項準備工作。[135][136]2018年12月7日，日本外務大臣河野太郎表示由於台灣「反核食進口」公投案過關，如果因為這樣的事態而無法加入，將會令人非常遺憾。[137][138]2020年3月21日，《日本經濟新聞》報導指出，日本政府近期在研議擴大《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擬將台灣及泰國、印尼、菲律賓等納入貿易協定組織之中。[139]2020年12月10日，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鄭麗文指出，日本並沒有將開放福島及周邊食品作為談判條件，而是民進黨政府一直說不開放會影響加入，但對外卻根本沒有正式提出申請加入。[140]2021年9月22日，行政院政務委員鄧振中宣佈，已將加入CPTPP的申請書交給新西蘭，名稱方面依循WTO模式，以「台澎金馬個別關稅領域」名義申請。[141][142]
厄瓜多爾：2021年11月29日正式遞交加入申請書，以便採取行動減少石油進出口依賴，擴展其出口貿易範圍。[143][144]
哥斯達黎加：2022年8月11日遞交申請。[145]
烏拉圭：2022年11月1日遞交申請。[81]
烏克蘭：2023年7月7日，日本經濟再生大臣後藤茂之表示，烏克蘭已申請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146]
大韓民國：2020年12月8日，韓國總統文在寅表示，考慮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展協定」。這是文在寅首次表示考慮加入該協定。[147] 2021年12月13日，韓國企劃財政部首長洪楠基表示，為讓出口組合更多樣化，首爾方面已展開加入CPTPP的程序。[148]
泰國：2018年11月20日，在日本東京舉行的首席談判代表會議，將針對泰國的準備狀況進行討論。[149]不過泰國部分反對黨主持的，已收集40多萬聯署的「#NoCPTPP」運動則可能為未來泰國申請意向埋下隱患。[150]
菲律賓：早在2016年，時任總統阿基諾三世就表明要盡早加入CPTPP，這樣對於國家和國際貿易局面都是雙贏。[151]
印度尼西亞：2022年印尼駐美國大使羅桑·魯斯拉尼接受外交家雜誌採訪時，表態該國對CPTPP持開放態度，但澄清並未積極討論是否申請加入。[152]2023年10月，雅加達環球報一匿名記者透露，該國政府現行貿易方針要求減少公開採購進口貨物，以便發展其本土工業，這與CPTPP要求成員國在其自由貿易區內減少至少98%關稅相牴觸，因此印尼在可預見的將來不會對申請加入敞開大門。[153]
美國：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克林頓認為TPP不能為美國創造工作機會和勞工薪資，改變了其在擔任國務卿與參議員期間的立場，相信是為了爭取勞工選票；共和黨候選人特朗普及泰德·克魯茲明確反對TPP，認為協定條件讓美國吃虧。[154]2016年特朗普當選後，民主共和兩黨一致意見是廢除或無限期擱置TPP。2017年1月23日，特朗普剛上任便簽署行政命令正式退出TPP。[8]2018年1月25日，美國總統特朗普接受美國財經媒體CNBC專訪時表示，奧巴馬時代達成的TPP內容實在太糟，他才會在上台後第二天履行競選承諾簽字退出，但若美國談判代表能達成更優渥條件，美國不排除重新加入CPTPP。[155][156]2020年12月，美國兩黨政策專家組中的理查·李·阿米蒂奇和約瑟夫·奈爾向當時還未進入白宮工作的當選總統拜登提案，請求在其任內讓美國重返CPTPP以增強對中國的進出口競爭力[157][158]。然而，2021年11月15日，美國商務部長吉娜·雷蒙多與日本領導人會晤時，正式表態拒絕該提案，因為拜登想在其任內重新組建一個全新的，只有民主夥伴參與的印太地區貿易體系（即印太經濟框架），以超越CPTPP。[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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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全球化運動團體指控，TPP的實質內容並不只包含降低關稅促進貿易，還賦予跨國企業侵犯消費者權益、勞工權益及破壞環境的強大力量。[159][160]
日本京都大學副教授中野剛志著書《TPP亡國論》（TPP亡国論）反對日本加入TPP，認為TPP本質是開放美國大財團進入各國搜刮利益的機制，日本廠商和一般人卻從美國得不到什麼。[161]日本經濟學者野口悠紀雄在《環球人物雜誌》的專訪中說，他曾提到「日本應該以海洋國家為目標」，但TPP與他所說的「海洋國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TPP不是經濟架構，而是日本與美國聯手在太平洋圍堵中國的政治架構，在經濟上毫無意義；中國是日本的第一大貿易夥伴，如果日本通過TPP來圍堵中國，中國反擊，日本將蒙受損失；所以日本宜趁早放棄加入TPP。[162]
在美國國會中，美國民主黨也有大量人士反對TPP，即使是同黨的奧巴馬主張力推時，他們也不惜同黨相爭投下反對票；伊利沙伯·華倫議員是最極力主張反對TPP法案的人士，[163]甚至被奧巴馬視為主要反對領袖，她也因此被視為極左派人士。伊利沙伯·華倫認為，TPP只會降低美國勞工和環境標準，並且更多工作機會移往海外，而所能創造的新工作遠少於宣傳的口號，且新工作可能是高階技能學歷的經營管理工作，多數低教育的貧苦大眾沒辦法應徵那些工作，結局就是另一個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式災難；且受到墨西哥等中南美洲國家的低價勞工、低價土地、低環保要求競爭，更多美國公司倒閉或只能外移。伊利沙伯·華倫也認為，部分人士（包含奧巴馬）認為TPP能對華產生某種圍堵或遏制、從而外交得分，是一廂情願：現有TPP的內容和虛弱又少數的國家聯盟對華不會有任何重大打擊，TPP和亞投行所展現的強大能量不在一個等級上；意圖用TPP打造一個「美國俱樂部」之後逼迫任何國家在和「中國俱樂部」之間二選一做零和對抗，都是不智的，[164]也沒有幾個國家會想參加這種遊戲，當然沒有圍堵中國的效果；最終又是美國浪費另一個十年在打一場經濟版的中東戰爭，折損大量的人力、物力和威信，最終只有受害、沒有利益。2016年，眾議院6位共和黨議員致函奧巴馬，呼籲奧巴馬放棄在「跛鴨會期」（lame duck）就TPP進行投票表決。[165]
民主黨議員凱·黑根認為，TPP支持者包含白宮一再表示TPP協議內容對勞工和環保規則要求最高，其本質是一場欺騙性的宣傳：美國要如何將影響力伸至別的主權國家境內，強迫他國遵守美國式的勞工和環保規則本質是高難度不可能的事情，一旦查緝到有國家違反又要怎樣給予處罰；若是被處罰國採取報復手段甚至宣佈退出TPP、靠向中國勢力圈，而屆時美國又拿他無可奈何，事後也證明沒加入TPP好像也不會怎樣，那時又是一場外交災難，對於如何防止這些事情的發生一直沒有任何有力方案；而親財團的共和黨絕口不提這些事情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些只是推動法案用的口號，等幾年後根本不會有人當真去執行。[166]
2016年11月下旬，中國中央電視台中文國際頻道《深度國際》節目對TPP提出看法指，國際社會兩年來太過於關注與神化TPP使其成為一種媒體主題，事實上效力根本沒那麼大，所有參與成員就算成功也富不到哪，現在失敗也沒想像中會多大受創，意圖以此壓制中國崛起則更是荒誕不經；其實，不論TPP成與不成，對華總體戰略推動的干擾都極度微小。[167]
從美國提案處外洩出來的TPP條文當中，含有一些關於著作權與專利權的條款，引發許多爭議。[168][169][170]並且藥材專利可能傷害大眾用藥權利。[171]
TPP含有極具爭議性的投資者—國家爭端解決機制（英語：Investor-state dispute settlement，簡稱ISDS）。[173]ISDS機制確保外國投資者與地主國產生爭端時交由第三方國際仲裁機構（而非地主國司法體系）進行仲裁；然而仲裁機構通常採黑箱作業機制，[需要較佳來源]並向投資者與財團利益靠攏，而否決地主國的法律乃至立法，透過控告來阻撓地主國衛生、環保法規的立法與施行。[174]
2012年5月，美國三十位法學者連署批評TPP協商過程偏頗且封閉。[175]
| “ | 國會多數成員被蒙在鼓裏；反倒是Halliburton、雪佛龍、PHRMA、Comcast、MPAA等等大企業受邀參與TPP協商細節。 | ” |
| ——美國參議員羅恩·懷登[17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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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韓由於與美國之間的自由貿易協定的爭議，多少對其外貿有所影響，而韓國也希望能在TPP貿易圈內佔有一席之地以保持優勢。[177]
- 日本為了能在不景氣時以便宜價格進口商品，也在2011年初宣佈交涉。過程中，美方曾要求日本將著作權侵權行為「非告訴乃論化」（即改為非告訴乃論之罪）[178]，因而引起不少議論[179]及漫畫家的批評[180]；惟日本仍於2013年起加入TPP的談判。
- 菲律賓受南海主權爭議、馬尼拉人質事件等影響，一度受制於中方；然而菲律賓與美國有着共同的經貿、外交與國防利益[181][182]，以及地緣政治的因素，為了平衡中國大陸對菲方的影響，菲律賓也有加入泛太平洋夥伴關係的可能性。[來源請求]
- 加拿大與墨西哥、美國同屬北美自由貿易區與美洲國家組織成員（後者包含智利與秘魯），若能加入泛太平洋夥伴關係可強化與西太平洋國家的貿易橋樑。[來源請求]
- 2012年10月9日，加拿大傳統部部長摩爾（James Moore）提出聲明，「亞太地區是加拿大企業首要市場，亞太市場對加拿大外銷提供極多的機會」；加拿大並於該日與墨西哥分別宣佈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協議談判」。[183]
- 2013年5月16日，美國商務部副部長弗朗克·桑切斯接受《日本經濟新聞》採訪時表示「歡迎中國加入TPP」，尤其強調未排斥中國參加的意圖。[184]
- 2017年1月，美國退出TPP後澳洲貿易部長席奧博表示希望中華人民共和國等亞洲國家加入拯救TPP，對此在1月24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記者會上，記者多次提問發言人華春瑩有關中華人民共和國加入TPP的表態，華春瑩對加入TPP的可能性和美國退出TPP的行為均未表達否定態度，但重申了對於建立亞太自貿區和加快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談判的支持[185]。
- 2021年9月18日，澳洲貿易部長丹·特漢明確表示反對中國大陸申請加入CPTPP，除非中國停止對澳經濟制裁，及保證兩國間領導人對話渠道永世不斷，同時向世貿組織訴諸中國要求其停止對自澳進口的大麥及酒類飲料施加的不當限制。[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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