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超(1904年10月20日—1981年11月20日),原名葉崇智,字公超,後以字行,祖籍浙江餘姚,廣東番禺人,生於江西九江。中國學者暨外交家,新月派代表人物之一。曾任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外文系教授,上海國立暨南大學、西南聯大外文系主任,中華民國外交部長(1949年-1958年)、駐美大使(1958年-1961年)、新埔工業專科學校(現聖約翰科技大學前身)代理董事長、總統府資政。
葉公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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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 |
性別 | 男 |
字 | 公超 |
別名 | George K.C. Yeh |
出生 | 葉崇智 1904年10月20日 大清江西省九江府 |
逝世 | 1981年11月20日 中華民國臺北市 | (77歲)
籍貫 | 廣東省番禺縣 |
國籍 | 大清(1904年-1912年) 中華民國(1912年-1981年) |
政黨 | 中國國民黨 |
配偶 | 妻 袁永熹 |
兒女 | 女 葉彤 子 葉煒 |
親屬 | 祖 葉衍蘭 父 葉道繩 叔 葉恭綽 兄 葉崇勳 妹 葉崇德 葉崇緹 |
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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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余幼失怙恃,人聞者恆憐吾,而言吾命之薄,緣之慳,而餘則否焉。蓋人之成偉大者,非安逸慎然而成之也,非恃他勢而成之也。是必出於萬難之中,而拔於愴痛之海,琢磨切磋,而後有此成之也。
——《自振》,寫於天津南開中學
祖籍浙江餘姚(今寧波餘姚市),自五世祖自餘姚移居嶺南[1][2]。其父葉道繩,曾任九江知府,1913年離世;葉遂赴北京在叔父葉恭綽的監護下長大[1]:18 [3]。
少即工詩能畫,為湯定之入室弟子[4]:1879,七歲入南洋模範小學。1912年至英國讀書,兩年後轉赴美國,一年後回到中國就讀天津南開中學。1920年再赴美國,先後就讀伊利諾州厄巴納學院及緬因州卑斯學院,最後於麻薩諸塞州安默斯特學院攻讀,跟隨羅伯特·佛洛斯特研習詩詞,在其指導下出版一卷英文詩集。畢業後赴英,在劍橋大學瑪格達連學院取得文學碩士學位[1]:21-24[3]。
1926年回國,於是年秋在北大、北師大教授西洋文學,並先後任教上海國立暨南大學、清華及西南聯大[1]:28,有「文學的天才,外交的奇才」的美譽,英語之好,梁實秋亦贊「英文造詣特深,說寫都很出色」[5]。在英國,他與詩人T·S·艾略特亦師亦友,交往甚密,是第一個將艾略特介紹到中國來的學者[6][7]。在清華時與學生溝通中,他和錢鍾書的關係特別密切交錯, 錢鍾書於1934年在葉氏的同事溫源寧的名義下為葉公超寫了一短篇人物誌[8]。卞之琳表示過,「葉公超是第一個引起我對二三十年代艾略特、晚期葉芝、左傾的奧頓等英美現代派詩風興趣的人」[9]。1931年6月,葉公超在清華教書時,與燕京大學物理系畢業的袁永熹結婚,育有兒女一雙。葉公超素以脾氣大聞名[10],吳宓來葉家用餐,因為菜的味道不合適,見他對袁永熹發脾氣。前政務次長胡慶育說葉公超的脾氣「陰晴不定」,「他的脾氣一天有如春夏秋冬四季,你拿不準去見他時會遇上那一季,大家憑運氣,可能上午去看時還好好的,下午就被罵了出來。」[11]
1930年代末抗戰時期,因毛公鼎事件遭日軍拘捕拷問39天,脫險後棄學從政,在董顯光先生的推介下轉入外交界,先後任職於國民政府駐新加坡、英國大使館[3]。曾任西南聯大外文系主任,但很快於1939年離任。
1947年4月9日,外交部參事葉公超在中宣部記者招待會上稱,中國贊成美國政府主張提前拆遷日本國內可充賠償物資之一部分;此次中國所得日本之提前賠償百分比,當然不得影響將來中國於總清算時提出之要求[12]:8331。5月1日,外交部就3月8日、4月5日法軍兩次轟炸中國在越華僑集中處一事,向法國大使館提出嚴重抗議;次日,外交部次長葉公超赴法國大使館提出口頭抗議[12]:8346。8月28日,葉公超在記者招待會上發表談話稱:大連暫不開放,該港主權屬於中國,任何國家依法不得單獨使用之,外輪亦不能利用此港從事中國沿海貿易[12]:8402。1948年1月1日,外交部次長、特使葉公超抵達仰光,代表中國慶賀緬甸獨立[12]:8479。7月4日,外交次長葉公超發表談話,希望早日達成對日和約[12]:8634。
1949年,奉代總統李宗仁之命繼胡適(未到任)擔任外交部長。4月29日,代理外交部長葉公超找美國駐廣州公使克拉克,要求將以下事實報告華府:
「南京撤退」是因為4月19日國軍江陰要塞和狄港指揮官投向中國共產黨,使南京無法防守,政府已決心撤退,現正有秩序撤退中;傅秉常仍未接受外交部部長之任命,在軍事未取得任何勝利之前,現在沒有人願意接受任命[13]:134-135。
葉公超參與1952年《中日和約》與1954年《中美共同防禦條約》的簽訂。1954年9月,蔣介石以葉公超為出席聯合國第九屆大會首席全權代表,蔣廷黻等4人為全權代表。12月3日在華府,代表中華民國與美國國務卿約翰·福斯特·杜勒斯簽署《中美共同防禦條約》[14]:78。1958年8月,繼董顯光擔任駐美大使,表現深受艾森豪、邱吉爾、甘迺迪等西方冷戰領袖的肯定。
後因與蔣介石在外蒙古入聯問題上持不同策略[註 1],於1961年奉急召返國,旋被免職[16]:130[17]:205:葉公超先遭「留在總統身邊以備顧問」為由不得返任。當年11月改聘為行政院政務委員,從此遭到長期監視,並被禁止出國長達16年[3][16]:130。據當時中華民國代表團顧問彭明敏的回憶,由於蔣介石在世界面前丟了臉,因此要有人為此做代罪羔羊。然而駐聯合國大使蔣廷黼逃過此劫,而是葉公超成為蔣介石不悅的對象。彭明敏認為這與國民黨的宮廷鬥爭有關:外交部長沈昌煥與葉公超不合,在此事插了一腳。最後蔣介石召葉公超回臺,聽了葉的解釋後,就對他簡單的說:「留在臺北,不用再去美國了。」[18]:110葉公超雖丟了大使職位,雖因他是陳誠的人馬而留在內閣。但因國民黨將葉公超視為開明派人物,從此受到國民黨監視,派特務跟蹤他。[18]:110至此,胡適與蔣介石的關係也越發冷淡了。[18]:110
李敖曾回憶,他在美國新聞處副處長司馬笑(John Alvin Bottorff)家裏,葉公超曾對他說,他加入國民黨,原希望他兩腳踩到泥裏,可以把國民黨救出來,結果呢,他不但沒把國民黨救出來,反倒把自己陷進去,言下不勝悔恨。[19]:128並認為葉公超的垮臺原因並非外界傳聞的因外蒙入聯合國、或是因據實傳達美國國務卿魯斯克威脅蔣中正之言的原因,而是因為葉公超私人談話中有了「對元首不敬畏的語氣」,而遭沈昌煥向蔣中正告密。[19]:130-132
1970年任新埔工業專科學校(現聖約翰科技大學前身)代理董事長。 1978年5月後轉任總統府資政閒職。離開仕途後寄情書畫,「怒而寫竹,喜而繪蘭,閒而狩獵,感而賦詩」,稱自己是「悲劇的一生」[10],梁實秋亦形容其晚年「情況相當落寞」[5]。
1981年11月20日,葉公超病逝於台北榮民總醫院,夫人沒有趕回告別,僅俞大維一人在身邊[20]。老友張大千聞之甚悲,親書《輓葉公超先生聯》[21]:507。摯友陳香梅寫了一篇悼文兩首輓詩。詩中說:「奉獻給你紅色的玫瑰,那是我從童年、青年到中年對你的半點關懷與愛意」。《聯合報》刊登一篇署名楊子的文章《紅粉知己》中評價葉「既有器識過人、恃才傲物的名士風度,又是一個才華橫溢而終為俗吏所讒的悲劇英雄」。
著有《介紹中國》、《中國古代文化生活》、《英國文學中之社會原動力》、《葉公超散文集》等。
評述
- 胡適:「葉公超的英文是第一等的英文,他說的更好,大概是年輕時出去的緣故。」「就是在外國一班大政治家中,也不見得說得過公超。他在我們一班人之中,他說的最好。」[22]
- 費正清:「He was a Chinese renaissance man who embraced both cultures... George was a calligrapher of note and an expert on Chinese painting. Yet he had got a Western education too... He had been through the London blitz and the fall of Singapore and knew many power holders around the world.」(他學貫中西,是一位通才[23][24]。他是書法名家,亦通國畫藝術;又曾在西方接受教育,親歷倫敦空襲,目睹新加坡淪陷,幷與多位世界政要相識。)[25]:387
- 柳無忌:「談到文學與書畫,他的興趣是廣博的。」[26]
- 陶希聖:「文學的氣度,哲學的人生,國士的風骨,才士的手筆。」[27]
- 陳香梅:「他學劍學書都有所成,因此有時不免恃才傲物,有時樹大招風,難免招人之忌,但他琴棋書畫,能武能文,眞是一代奇人。」[28]:147
- 梁實秋:「鄭洪年先生曾譏誚他爲「外國名士派」,聞一多先生嘗戲謔的呼他爲「二毛子」,意思是指他精通洋文而不懂國故。公超雖不以爲忤,但是我冷眼觀察,他卻受了刺激,於英國文學之外對於中國文學藝術猛力進修,不久卽飜然變了一副面目,成爲十足的中國文人。」[5]
- 季羨林:「說到學問,公超先生是有一肚皮的。他人很聰明,英文非常好。在清華四年中,我同他接觸比較多。我早年的那一篇散文《年》就是得到了他的垂青,推薦到《學文》上去發表的。他品評這篇文章時說:「你寫的不僅僅是個人的感受,而是『普遍的意識』(這是他的原話)。」……不管怎樣,我是非常感激公超先生的。我一生喜好舞筆弄墨,年屆耄耋,仍樂此不疲。這給我平淡枯燥的生活抹上了一點顏色,增添了點情趣,難道我能夠忘記嗎?在這裏我要感謝兩位老師:一個高中時期的董秋芳(冬芬)先生,一個就是葉公超先生。如果再加上一位的話,那就是鄭振鐸先生。」[29]
- 陳子善:「葉公超關於中國現代文學的評論雖然不多,但幾乎篇篇精彩,他的名字是應該與周作人、梁實秋、朱光潛、李健吾等評論大家排列在一起的。」[30]
- 夏志清:「葉公超讀書極多,對二、三〇年代的英美前衛作家和主流文學都非常熟悉,不說半句外行話。」[31]
- 楊聯陞:「1959年,葉師已由台灣派駐美國,5月15日為紀念五四運動,由哈佛燕京學社同東亞研究中心聯名邀請葉師來講「五四前後的中國文學」,會上擠滿了人,由哈燕社代社長白思達與東亞研究中心的老闆費正清分別緻詞介紹。葉師坐下來講,手無片紙而話如行雲流水,由清末講到左翼作家聯盟,講故事甚多,極有風趣。講完略有討論。大家都很欣賞,連以《五四運動》一書起家的周策縱兄都表示欽佩。」[32]:92
- 許淵沖:「他認為林語堂不如蘭姆幽默,因為「幽默不是一般的開玩笑,或是諷刺,或是誹謗,而是能看出一樁事理或一句話中本身的矛盾衝突」。」[33]:45-46「他(陳福田)喜愛的英國小說,是描寫平常人平常生活的《傲慢與偏見》,美國小說是描寫窮苦農民的《憤怒的葡萄》,中國小說則是林語堂剛出版的《京華煙雲》(正相反,葉公超卻不把這位得到諾貝爾文學獎提名的幽默大師看在眼裏,說他的文章遠不如蘭姆的《燒豬論》幽默有味。)」[34]:71
- 葉文心:「George Yeh was exquisitely educated in the Chinese classics. He was also well versed in its artistic tradition as a result of family exposure.Yet George wore Western-style suits and finished college as an English major. His friends in Beijing in the 1930s, like himself, were British-style gentlemen and American-inspired liberals.」(葉公超受過系統式的中國古典教育,也耳濡目染書香世家的藝文傳統,同時他著西裝,且大學主修英文。他在1930年代的北京朋友們也如他一般,都是受美國自由主義精神指引且帶有英倫風範的紳士。)[35]:180
- 葉煒:「1978年冬,父親來探看我初生的女兒的時候,連續三天從早上到黃昏,我們坐在一起,他給我詳述葉家書畫收藏當中年份較早的部份。當時他已經25年沒有碰過這些書畫了,而他手頭上有的只是一份作品題目或書畫家名的清單。憑記憶,父親背誦字畫上的題辭,講述每一幅作品的狀態、書法風格、書法家軼事、其收藏過程和失而復得的故事。父親的憶述不僅把藝術藏品的資料傳授給我;而且借着孫女的出生,透過祖輩的收藏和創作者的精美書畫及其歷代的詩文翰墨,通過墨彩和詩韻,把沉浸在對藝術品欣賞的遐思,化作家族世代追求至美的精神,傳給下一代。」[3]
- 柳無忌:「這時的西南聯大尙在草創階段,三校合併,人事方面不免錯縱複雜,但我們的外文系卻相安無事,那是由於公超讓敎授各自爲學、無爲而治的政策——我甚至不能記憶我們是否開過系務會議。」[26]
- 趙蘿蕤:「作為老師,我猜他不怎麼備課,不像後來我自己當老師時恨不得字字句句都早早準備好才上堂去。他只是憑自己的才學信口開河,說到哪裏是哪裏。反正他的文藝理論知識多得很,用十輛卡車也裝不完的。」[36]
- 王辛笛:「回顧30年代之初,他在清華大學任教,我系外國語文系學生,曾上過他教的「英美現代詩」課程,聽他侃侃而談,酣暢淋漓,恰是一種享受,同學們聽得入神,都忘記下課鈴響了。他天份聰穎過人,兼以學貫中西,因之平時對學生也要求很嚴,往往出之以機智的譏諷口吻,使人手足無措;更有些人對他的紳士風度和名士派頭也有不同看法。」[7]:230
- 溫梓川:「他在暨南非常受同學的歡迎,他上課時講的英文,真叫人聽出耳油,不情願下課,他那時不過廿五六歲,頭髪梳得服貼,口咬煙斗,衣服整齊,風度翩翩,一些也不像不修邊幅的作家,倒十足像個紳士,大概在英國住久了的緣故。他説話坦率極有風趣。」[37]:22
- 楊聯陞:「葉師對大一英文特重理解,此外堅持我們用英文註解的字典,看有人在桌上擺着不大的一本英漢字典,說這種小字典,要扔到窗外去。」[32]:92
- 趙捷民:「他教課以讀音正確有名。有學生問他有的字在《英華合解詞彙》裏查不着,怎麼辦?他說:「那個《詞彙》無用,燒了,要查《牛津大字典》。」」[38]:156
- 季羨林:「第一年英文,教授就是葉公超先生,用的課本是英國女作家Jane Austen的Pride and Prejudice。公超先生教學法非常奇特。他幾乎從不講解,一上堂,就讓坐在前排的學生,由左到右,依次朗讀原文,到了一定段落,他大聲一喊:「Stop!」問大家有問題沒有。沒人回答,就讓學生依次朗讀下去,一直到下課。學生摸出了這個規律,誰願意朗讀,就坐在前排,否則往後坐。有人偶爾提一個問題,他斷喝一聲:「查字典去!」這一聲獅子吼有大威力,從此天下太平,宇域寧靜,相安無事,轉瞬過了一年。」[29]
- 溫梓川:「公超先生好打橋牌,如果打了一夜牌,則上課照例不講書,只叫同學口試,或聽同學讀一章節。他最注重發音,如果發音有誤,必照例須挨罵。他動輒以英國語音學家坦尼爾瓊斯教授的字典為標準,所謂英格蘭有教養者的發音。即使是女同學,如發音惡劣,亦不稍假以詞色,直言斥諷,入木三分,那被罵的女同學也常常直立以巾掩面,甚至有淚不可抑者。」[37]:27
- 許淵沖:「葉先生講課時問得多,講得少;從不表揚,時常批評;但講起詞彙的用法來,卻很精采。……他講《荒涼的春天》時,楊振寧問他:「有的過去分詞前用be,為什麼不表示被動?」但葉先生卻不屑回答,反問楊振寧Gone are the days為什麼用are?楊以後有問題都不直接問他,而要我轉達了。二月八日他講《生活的目的》時,先要學生朗讀課文;學生才念一句,他能說出學生是哪省人;學生念得太慢,他就冷嘲熱諷,叫人哭笑不得。輪到我念了,我在別人念時沒聽,只顧準備下面一段,所以念得非常流利,滿以為不會挨罵了,不料他卻問我:「你讀得這麼快幹什麼?你說生活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生活的目的在上一段,我沒有聽,自然也答不出,他就批評我只重形式,不重內容,這對我是一個很好的教訓。……他對人要求很嚴,考試要求很高,分數給得很緊:一小時考五十個詞彙,造五個句子,答五個問題,還要寫一篇英文短文。楊振寧考第一,才得八十分;我考第二,只得七十九分。」[33]:45-46
- 楊振寧:「But Professor Yeh's course was a disaster: he was not interested in students and was not above practising one-upmanship on us. I do not remember learning anything from him.」(不過葉教授的英文課是場災難:他對學生不感興趣,並未對我們進行更深的訓練。我不記得曾從他那裏學到了什麼。[39]:21)[40]
- 費正清:「In Taiwan, however, the stultifying personality of CKS still held sway. Our old friend from Peking George Yeh (Yeh Kung-ch'ao), one-time professor of English literature at Tsing Hua, had risen by sheer talent to be the Republic of China's foreign minister for a decade and then ambassador in Washington. But now, having refused to follow the Old Man's diplomatic ideas, George was tethered in Taipei as a cabinet minister without portfolio.」(然而個性拘泥的蔣中正仍在臺灣握有實際主導地位。我們在北京時的老朋友葉公超原先是清華大學的英國文學教授,憑藉自身才能當上了中華民國的外交部部長,任職近十年,接着又任駐華盛頓大使。但現在,由於他不願順着老頭子的意思搞外交,結果被困在臺北,擔任內閣的「不管部部長」。)[25]:387
- 費正清:「Our chief pleasure in Taipei was to see ex-Foreign Minister George Yeh again, still the same strong individual, still frozen in position as a minister without portfolio, island-bound yet asked to handle the budget. Secret police trailed him when he was out but Chiang Ching-kuo came to see him when he was hospitalized — a curious stultification of top-level talent.」(在臺北最讓我們愉快的是再次見到前任外交部部長葉公超,他依舊是位堅毅的人,也繼續被以有名無實的「部長」職位冷凍,困於孤島卻被要求處理財務預算。他外出時,秘密警察跟蹤他;他住院時,蔣經國卻蒞臨探望——真是對天才最為稀奇古怪的愚弄。)[41]:441
- 王辛笛:「在舊日師友之間,我們常常為葉公超在抗戰期間由西南聯大棄教從政,深致惋嘆,既為他一肚皮學問可惜,也都認為他哪裏是個舊社會中做官的材料,卻就此斷送了他十三年教學的苜蓿生涯,這真是一個時代錯誤。」[7]:231
- 黃富雄:「文寫葉公超,武寫孫立人。與台灣有關的中國現代史上,他們兩位一文一武,都曾經差一點改變了台灣的命運。他們兩位有些共同特點:一、他們都是中國人當中真正世界級的人物。二、他們都曾被當道重用,而最終卻「不敢用」。」[11]
- 衣復恩:「今在外交圈中已不多見如葉氏之人才矣。」[42]:304-306
- 白先勇:「父親笑獵友葉公超是「理論狩獵者」,談起打獵頭頭是道,但經常空手而歸。父親與外交部長葉公超私交甚篤,父親賞識葉公超的外交天才、學識氣度,葉公超大概對父親的彪炳戰功及軍事才能亦是敬重的,彼此惺惺相惜,更重要的是兩人的人格都有一種守正不阿的特色。」[16]:130
- 蔣經國:「《傳記文學》刊載李樸生一文竟以葉公超比之屈原,可謂不倫不類。」[43]
- 趙蘿蕤:「我有時到前鐵匠營他們的寓所去串門。他們的生活令人羨慕:一所開間寬闊的平房,那擺設證明兩位主人是深具中西兩種文化素養的。書,還是書是最顯著的裝飾品,淺淺的牛奶調在咖啡里的顏色,幾個樸素、舒適的沙發,桌椅,枱燈,窗簾,令人覺得無比和諧;吃起飯來,不多不少,兩個三個萊,一碗湯,精緻,可又不像有些地道的蘇州人那樣考究,而是色香味齊備,卻又普普通通,說明兩位主人追求的不是「享受」而是「文化」;當然「文化」也是一種享受。……如果說葉老師什麼地方有點令人不十分自在的,也許是他那自然而然的「少爺」風度,當然決非「紈褲子弟」的那一種。也許他的非凡才華使他有時鋒芒畢露,不過絕沒有絲毫咄咄逼人「拒人於千里以外」的味道。人們還是喜歡聽他天南地北的神聊。我這位老師的「修養」是不凡的。」[36]
- 楊聯陞:「葉師那時好像家在北院,我曾晉謁不止一次,大抵在夜間。談話山南海北,隨興所至。有時談到生活態度,先生說:「不能只讀書,有時掃掃地,也是好的。」後來我猜想,可能是先生在美國受教育的時間較長,受了西人雖富貴而有些事也必躬親的影響。……最後一次與葉師見面,是1968年我到台灣參加中央研究院院士會,在師友賜宴的席上會見,先生告訴我「你是主客,應該在兩席上輪流坐坐,跟大家談談,表示謝意」,這是先生對我最後的教誨,在國外流浪多年,筵席時有失禮之處,先生肯直言指教,今日思之淚下。」[32]:92
- 于衡:「葉公超博士,是一位極不容易被瞭解的人,他喜怒無常、狂狷耿介,有時他會遊戲人間,有時又治事謹嚴,有時他異常天眞,有時又顯得非常複雜。和他相處,如同喝一杯醇酒,吃一碟辣椒。他常罵人,但被罵的人,並不懐恨,而且感激,這就是他與眾不同之處。」[44]
- 符兆祥:「葉公超爲人爽直,有時,爲了某些問題,常常當面給人難堪,過了不久,又會說那人的好話,足見他脾氣雖然暴躁,心地十分善良。」[11]
- 許淵沖:「我出國前去看他,他還像在聯大時一樣,劈面就是:「你要出國鍍金去了。」教我下不了台,只得答道:「老師已經鍍成金身,學生只好去沙裏淘金了。」」[33]:49
- 許淵沖:「《錢鍾書傳稿》[註 2]中說:「葉公超太懶」,作為學者,這話可能不無道理,因為胡適要他和徐志摩、聞一多、梁實秋合譯《莎士比亞全集》,結果他一本也沒有翻,卻讓梁實秋一個人譯完了。」[33]:49-50
- 梁實秋:「公超自承近於大男人沙文主義者,特別喜歡meek(柔順)的女子。」[45]
- 陳香梅:「葉公超一生中有不少紅顏……是個爽快的性情中人,雖不太流露憐香惜玉之情,但他對於女才人也曾提拔過不少。」[28]
- 許淵沖:「葉公超說離婚不是道德問題,這是從西方的觀點來說的。……葉公超說的話暴露了他自己的思想,他把婚姻看成義務,這是現實主義的愛情觀。」[46]:277
- 張學良:「你(唐德剛)說葉公超好色呀,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曉得葉公超這段兒。」[47]:126
參閱
另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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