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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飛行先驅和作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阿梅莉亞·瑪麗·埃爾哈特(英語:Amelia Mary Earhart,/ˈɛərhɑːrt/,1897年7月24日—1937年7月2日(失蹤))是一位美國航空先驅、飛行員和女權運動者。她是歷史上第一位獨自飛越大西洋的航空界女性,並創造了許多其他航空紀錄。埃爾哈特也是商業航空的推動者之一,並撰寫了關於他的飛行經歷的暢銷書,對於以女性飛行員聚集的「九十九組織」形成發揮了重要作用。
埃爾哈特出生於堪薩斯州艾奇遜,並在愛荷華州德梅因長大。年輕時,她便就冒險產生興趣,並從二十多歲開始逐步累積飛行經驗。1928年,埃爾哈特成為第一位乘坐飛機橫渡大西洋的女性乘客(與飛行員威爾默·斯圖爾茨同行),並因此獲得了名人地位。 1932年,埃爾哈特駕駛洛克希德·維加5B飛機完成了一次不間斷的單人跨大西洋飛行,成為第一位實現這一壯舉的女性。她因這項成就而獲得了美國飛行優異十字勳章。 1935年,艾爾哈特成為普渡大學的客座教授,擔任航空工程顧問和女學生的職業顧問。 她也是全國婦女黨的成員和平等權利修正案的早期支持者。埃爾哈特被稱為1920年代末至1930年代航空界最鼓舞人心的美國人物之一,並經常與先驅飛行員查爾斯·林德伯格的早期航空生涯以及第一夫人埃莉諾·羅斯福等人物相提並論。
1937年,埃爾哈特和航海家佛萊得·努南試圖駕駛普渡大學資助的洛克希德10-E型伊萊克特拉成為第一位完成環球航行的女性,但最終卻在太平洋中部的豪蘭島附近失蹤。兩人最後一次出現是在1937年7月2日在新幾內亞萊城,當時是豪蘭島之前的最後一個陸站,也是他們飛行的最後一站。人們普遍認為他和努南在環球航行期間死在太平洋的某個區域,在失蹤近一年六個月後,埃爾哈特和努南被正式宣布死亡[1]。2024年,疑似是埃爾哈特所駕駛的洛克希德電星式飛機殘骸被發現於豪蘭島附近大致160公里處約4900m深的海底[2]。但這一發現仍尚待進一步確認[3][4]。
埃爾哈特於1968年入選國家航空名人堂,並於1973年入選國家女性名人堂。現在,美國各地有幾處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紀念館等設施。[5]
阿梅莉亞·瑪麗·埃爾哈特的父母是塞繆爾·「埃德溫」·斯坦頓·埃爾哈特(1868年—1930年)[6] 和阿梅莉亞·「艾米」·歐提斯·埃爾哈特(1869年—1962年)[7],她出生於美國堪薩斯州艾奇遜[8]。她出生在她外祖父阿爾弗雷德·歐蒂斯的家裡。她的外祖父是前美國聯邦法官、艾奇森儲蓄銀行的主席和艾奇森的名人。她的外祖父起初並不贊成她父母的婚姻,也不滿意她父親作為律師的發展情況。
按照她家庭的習俗她的名字是源自她的兩位祖母[9]。從小開始阿梅莉亞就是領頭人,而比她小兩歲的妹妹格蕾斯(1899年—1998年)則是追隨者[10]。她們兩人一直到成年還使用她們兒童時的小名[9]。她們童年的教育很不尋常,因為她們的母親不想將她的孩子培養為「可愛的小姑娘」[11]。她們的外祖母則對孩子們穿「燈籠褲」感到非常不高興,雖然阿梅莉亞很享受這個自由,但是她同時也明白他們鄰居的女孩們沒有這個自由。
從小開始埃爾哈特家的女孩子就喜歡探險[12],她們探索她們的周圍,尋找有趣和有刺激性的事物。兩人常常一起計算出去玩的時間,爬樹、用槍打老鼠、滑坡。她們外出搜集後回到家裡養「蟲、蛾子、紡織娘和一隻樹蛙」[13]。一些傳記作家甚至將年輕的阿梅莉亞描寫為一個男孩化的女孩子[14]。1904年,在一位叔叔的幫助下她製造了一個滑道,這個滑道類似她在聖路易斯旅行時看到的雲霄飛車的軌道,並將這個滑道固定在家裡一個工具棚的頂上。阿梅莉亞首次有記錄的飛行的結果非常戲劇性。她從當作滑車的木箱子裡爬出來時,雖然嘴唇被撞破,衣服被撕裂,但卻極度興奮。她對她妹妹說:「噢,皮吉(她妹妹的小名),這就像飛!」[15]
儘管工作中有一些失誤,1907年阿梅莉亞的父親獲得了羅克島鐵路公司任配理主任職,他們遷往艾奧瓦州得梅因市。次年阿梅莉亞在得梅因舉辦的愛荷華州博覽會上第一次看到了一架飛機。他父親想培養她和她妹妹對飛機的興趣,因此帶她們去參加飛行。但是阿梅莉亞看了那架飛機一眼就說她想回去坐旋轉木馬[16]。她後來說「那個由繡鐵絲和木頭組成的東西毫無樂趣」[17]。
阿梅莉亞的父母遷往得梅因後阿梅莉亞和她的妹妹依然留在艾奇森她們的外祖父母家裡。在她12歲之前她和妹妹一直在家裡接受她們的母親和一位家庭教師的教育。她後來回憶說她「極其喜歡閱讀」[18],在家裡的大圖書館裡度過了無數的光陰。1909年她們也遷往得梅因,姐妹倆第一次進入公立學校學習,阿梅莉亞進入八年級。
埃爾哈特的經濟狀況有所好轉,他們買了一幢新房子,雇了兩個傭人,但是埃德溫酗酒的惡習很快顯露出來。1914年他被迫辭職。雖然他試圖通過治療來擺脫酗酒,但是羅克島鐵路公司沒有再雇用他。約此時阿梅莉亞的外祖母逝世了,因為她怕埃德溫酗酒會耗盡她的遺產,因此將她的遺產只留給了她女兒管理。歐蒂斯家的房子和裡面的東西全部被拍賣,阿梅莉亞非常心痛,後來她說這是她童年的結束[19]。
1915年,在求職良久後阿梅莉亞的父親終於在明尼蘇達州聖保羅的大北方鐵路公司獲得了一個職位,同時阿梅莉亞進入高中。埃德溫請求調到密蘇里州斯普林菲爾德,但是他當時在職的辦公室則以為他辭職了,因此將他開除,使得他兩無所歸。由於當時家庭的狀況非常動盪不安,因此阿梅莉亞的母親帶着兩個女兒去芝加哥寄住在朋友家裡。阿梅莉亞進入海德公園高中,但是在那裡的那個學期過得非常不愉快。學校的年報裡寫道:「A.E.—孤獨行動的棕衣女孩。」[20]
1916年阿梅莉亞從海德公園學校畢業。雖然至此為止她的經歷並不順利,但是她依然憧憬未來。她的一本筆記裡收集了關於當時男性對成功女士所進行報紙報道,包括電影導演和製片、法律、廣告、管理和機械工程等方面[21]。她進入了賓夕法尼亞州的一所高校,但是沒有在那裡完成學業。
1917年聖誕節假期裡她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多倫多拜訪了她妹妹。當時第一次世界大戰正在進行,阿梅莉亞看到了回來的受傷士兵。通過紅十字會她獲得了關於助理護士的培訓,後開始在多倫多軍醫院裡做自願協助。她的工作包括在食堂裡為需要專門食物的病人做飯,在病房中發藥[22]。直到1918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協定簽署後她一直在該醫院裡工作。
當1918年流行性感冒傳染到多倫多的時候,埃爾哈特在一家軍事醫院擔任艱辛的護士工作,包括上夜班。[23][24] 她自己也感染了流感,並伴有肺炎和上頜竇炎併發症。[23] 1918年11月初,她由於流行性感冒入院治療,12月出院,大約病了一個月。[23]
在那個時期,她和一個女性朋友一起參加了在多倫多舉行的展覽,展覽的高潮之一是由第一次世界大戰飛行王牌進行的飛行表演[25]。她和她的朋友站在一片空地上觀看表演。表演中的一個飛行員看到了他們,就向她們俯衝下來。「我相信他當時對自己說:『看我來嚇她們』,」她說。阿梅莉亞當然毫不動搖,心裡既害怕又興奮。「當時我還沒明白,」她說。「但我相信當那架小紅飛機擦過時它對我說了什麼。」[26]
同年她患嚴重鼻腔炎,當時還沒有抗菌素,因此阿梅莉亞進行手術治療,但是這個治療不成功,此後阿梅莉亞常常患嚴重頭痛。她的恢復持續了一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她住在馬薩諸塞州北安普敦她妹妹的家裡。她讀詩、學彈班卓琴和學習機械。1919年她本來打算進入史密斯女子學院,但是改變了主意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學習醫學[27]。一年一度後她棄學,到加利福尼亞州與父母團聚。
1920年12月28日阿梅莉亞與她父親在加州長灘參觀了一個機場,在那裡的飛行經驗改變了她的一生。「當我兩三百英尺高的時候,」她說。「我知道我必須飛行。」[28] 在這次十分鐘的飛行後她決定學飛行。她開卡車、在當地的電話公司工作來賺取培訓費用所需的1000美元。1921年1月3日她開始學飛行。要去機場她必須乘公共汽車到終點站,然後走四英里路[29]。她的教師是娜塔·思努克,一位女飛行員先驅。她使用一架多餘的詹尼運輸機教學。阿梅莉亞與她父親來到機場,問:「我想學飛行。你能教我嗎?」[30]
六個月後阿梅莉亞買了一架淺黃色的、二手Kinner雙翼機,她將這架飛機暱稱為「金絲雀」。1922年10月22日她駕駛這架飛機升到14,000英尺,創下女子飛行員駕駛飛機的高度紀錄。1923年5月15日她成為第16位從國際航空聯合會獲得飛行執照的女飛行員[31][32]。
根據波士頓環球郵報稱她是「美國最好的女飛行員之一」,但是這個稱呼在飛行專家和有經驗的飛行員中始終有爭議[33][34][35]。她至少是一位聰明和能幹的飛行員[31],但並非一名優秀的飛行員。她初始的飛行被有經驗的飛行員判斷為「不適合」[36]。在她試圖創造一項紀錄時她犯了一系列計算錯誤,使得她在雲層內盤旋下降,在3000英尺高度才擺脫了雲層。有經驗的飛行員告誡她說:「假設雲層與地面連接呢?」[37] 埃爾哈特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她知道自己的知識不足,因此在她生前不斷地向其他飛行員求教[38]。她的技巧和熟練度不斷提高。1927年「她積累了近500小時的單獨飛行,沒有任何嚴重的故失——一個可觀的成果」[39]。
在這段時間裡由她母親管理的外祖母的遺產不斷減少,最後由於她母親在一個失敗的石膏礦投資,終將這筆遺產完全耗盡。與此同時她本人的鼻腔痛問題加劇,因此1924年初她再次入院進行鼻腔手術,但是依然無效。由於她當時無法收回她對於飛行的投資,因此她出賣了「金絲雀」以及另一架飛機,買了一輛黃色的Kissel跑車。她將這輛跑車命名為「黃魔鬼」。試圖創辦一系列公司後,包括一個攝影公司,與此同時,她決定走向一個新方向。1924年她父母離婚,她開「黃魔鬼」帶她母親從加州出發漫遊西部,一直開到艾伯塔卡爾加里。最後她們來到馬薩諸塞州波士頓,在這裡阿梅莉亞又做了一次鼻腔手術,這次比較成功。康復後她回到哥倫比亞大學,但是數月後她不得不放棄學業以及進入麻省理工學院深造的計劃,因為她母親無法維持她的學業。此後不久她找到了一份教師的工作,1925年她從事社會工作,住在梅德福。
埃爾哈特依然對飛行感興趣,她加入了美國航空協會波士頓分會,後來被選為其副主席。她還向當地的一個機場投資了一小筆錢,以及作為Kinner飛機公司在波士頓的推銷員[40]。她在當地報紙上寫評論推廣飛行,使得她的知名度不斷增長,她還計劃建立一個女子飛行員組織[41]。
1927年查爾斯·林德伯格獨自飛越大西洋後,美國社交名花艾米·菲普斯·蓋斯特(Amy Phipps Guest,1873年—1959年)表示要成為第一名飛越大西洋的婦女。當她發現這個行動對她來說太危險後,她提出假如有人找到「另一個有良好聲名的姑娘」的話她將資助這個行動。1928年4月下午埃爾哈特工作時出版商希爾頓·萊利(Hilton H. Railey)打電話問她「你是否願意飛越大西洋?」
專案協調(包括出版商喬治·普特南)採訪了阿梅莉亞,問她是否願意伴隨飛行員維爾莫·斯杜爾茨(Wilmer Stultz)和副飛行員兼機械師路易斯·戈登(Louis Gordon)飛行,作為旅客,但是擁有作飛行記錄的任務。1928年6月17日他們乘坐一架福克F.VIIb/3m飛離紐芬蘭,在英國威爾士拉內利附近降落,共飛行約21小時。由於大多數時間是儀器飛行而阿梅莉亞沒有這樣飛行的訓練,她沒有駕駛飛機。着陸後她受採訪時說:「斯杜爾茨飛行了全程,他必須。我只是行李,就像一袋馬鈴薯。」她又說:「……也許有一天我會嘗試。」[42]
在英國時埃爾哈特飛行了一架瑪麗·哈斯女爵擁有的Avro Avian 594 Avian III, SN: R3/AV/101,她買下了這架飛機並將它運回美國。
由於埃爾哈特在外貌上像林德伯格[43],而媒介稱林德伯格為「幸運的林迪」,因此有些報紙和雜誌開始稱埃爾哈特為「林迪夫人」[44]。合眾國際社甚至稱埃爾哈特為「空中女王」[45]。埃爾哈特回到美國後就立即進行了一次非常辛苦的巡迴演講(1928年—1929年)。同時普特南則進行大量宣傳,包括出版了一本她寫的書,組織了一系列新的巡迴演講,並在大眾市場上大量推廣印有她的肖像的貨物,包括行李箱、香煙(這導致了她的形象受到一些挫折)[46]、女裝和運動衣。埃爾哈特將她在香煙廣告中獲得的1500美元捐獻給理查德·拜爾德的南極探險[46]。
埃爾哈特不僅僅為產品打廣告,而且她本人也參加推銷,尤其是婦女時裝。有一段時間裡她自己縫紉自己的衣服,系列產品在都會區的50個商店裡出售。她設計的衣服簡單、自然,使用的是不起皺的、可洗的材料,上面繡有一個細長的、實用但是女性的A.E.[45][47]。她推銷的行李箱產品也顯示出她獨特的風格。她保證這些行李箱能滿足空運的要求,迄今為止,這樣的行李箱依然在生產。許多商品顯示出了埃爾哈特「風格」,今天相應的現代產品仍舊出現在市場上[48]。她的出版商的市場宣傳很成功地建立起了公眾心目中的埃爾哈特神話[49]。
埃爾哈特的廣告收入使得她能夠有錢進行飛行活動[50]。她接受了《時尚》的助理編輯的職務並利用這個機會來推廣公眾對於飛行的接受,她尤其重視婦女進入這個領域[51]。1929年埃爾哈特是通過發展旅客飛行服務最早促進商業飛行的飛行員之一。她與林德伯格一起代表跨洲航空運輸公司,並投資時間和金錢來建立第一個紐約市和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之間的首個地方班機服務。她是國民航空公司的副主席。這個航空公司飛行波士頓-緬因州地區和其他一些東北地區的航線[52]。1940年該公司改名為美國東北航空公司。
雖然埃爾哈特通過她的跨大西洋飛行而獲得名譽,但是她決定建立一個她自己的「無可置疑」的紀錄[53]。她回到美國後不久,就在她的名聲開始在公眾中推廣之際,她開始了自己的首次單獨長途飛行。1928年8月她成為第一位飛越北美大陸和又飛回的婦女[54]。1929年在第一次聖塔摩尼加至克利夫蘭婦女飛行賽中她首次參加飛行比賽,獲第三名。1930年她成為美國全國航空協會的成員,在那裡她促進建立獨自的婦女紀錄,並在國際航空聯合會中推動類似的國際標準[51]。1931年她駕駛一架從公司借的Pitcairn PCA-2自轉旋翼機創造了5613米的世界紀錄。雖然對於今天的人來說埃爾哈特好像不斷進行「驚險」飛行,但是她通過與其他女飛行員所進行的不懈努力,終使得美國公眾接受飛行,相信飛行不再是冒險家和超人的運動[55]。
在這段時間裡埃爾哈特開始與給予女飛行員精神支持和促進婦女飛行的組織進行接觸。1929年比賽後她組織了一次女飛行員的會議。因為當時正好有99名女飛行員參加,因此她建議將這個協會命名為99。1933年她成為該協會的首位主席[56]。埃爾哈特強烈促進婦女飛行。1934年本迪克斯杯拒絕婦女參加時,她拒絕將女演員瑪麗·畢克馥飛到克利夫蘭去參加比賽開幕式[57] 。
有一段時間埃爾哈特與波士頓化學工程師賽繆爾·查普曼(Samuel Chapman)建立起了關係,但是兩人在1928年11月23日分手[58]。同時埃爾哈特和普特南協作時間非常多,使得兩人之間產生了感情。普特南於1929年離婚,他不斷追求埃爾哈特,多次向她求婚,終於獲得埃爾哈特同意[59]。埃爾哈特猶豫很久後兩人於1931年2月7日在康涅狄格州普特南母親的家裡結婚。埃爾哈特稱她的婚姻為「雙面控制」的「夥伴關係」。在她結婚當天她遞給普特南一封手書的信。她寫道:「我希望你理解我不想將你束縛在任何中世紀的信任諾言裡,我自己也不覺得我被這樣地束縛。」[60][61][62]
埃爾哈特對婚姻的看法在當時是非常自由化的。她相信兩個賺錢人之間的責任平等,因此她保持了她自己的名字,而不讓人稱自己為「普特南太太」。鑑於《紐約時報》依照其常規堅持稱她為普特南太太,她對此大加嘲笑。而普特南也有過被人稱為「埃爾哈特先生」的經驗[63]。兩人沒有度蜜月,因為埃爾哈特此後參加為時九天的在全美進行推廣自轉旋翼機,以及為活動贊助者(一種口香糖)做廣告的活動。埃爾哈特和普特南兩人沒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普特南與他前妻桃樂絲·賓尼(Dorothy Binney,1888年—1982年)有兩個兒子[64]。桃樂絲·賓尼繼承了她父親的化學公司賓尼&史密斯,該公司發明了千色樂蠟筆[65]。普特南的長子大衛(David Binney Putnam,1913年—1992年)是一位探險家和作家,他的次子是喬治(George Palmer Putnam,1921年—)[66]。埃爾哈特尤其喜歡大衛,大衛經常到兩人在紐約拉伊的家裡做客。喬治在他父母離婚後不久患上小兒麻痺,無法經常去他們家裡。
數年後埃爾哈特和普特南的家裡發生大火,在大火被控制前他們家裡的許多寶藏被摧毀,其中包括許多埃爾哈特的個人記錄。大火後兩人決定遷往西海岸。因此普特南將他持有的出版公司股份賣給了他的侄子,兩人在北好萊塢定居,普特南成為派拉蒙電影公司的編輯委員會的會長,因此這樣他離他的新工作也非常近[67]。
1932年5月20日早上埃爾哈特從紐芬蘭格雷斯港出發。她本來計劃使用她的單引擎Lockheed Vega一直飛到巴黎,這是林德伯格單人飛行的雙倍。但是由於強烈北風、冰冷的天氣以及機械問題在她飛行了14小時45分鐘後降落在北愛爾蘭德里北部的牧場上。一個農場工人問她:「你飛很遠嗎?」她回答說:「從美洲。」今天這個地方是阿梅莉亞·埃爾哈特中心[68]。
作為第一位單獨飛越大西洋的婦女,埃爾哈特獲得美國議會十字飛行榮譽勳章、法國政府榮譽軍團勳章和赫伯特·胡佛頒發的國家地理學會金質勳章。隨着她的聲譽的增長她與高層官方的許多人交了朋友,其中包括第一夫人埃莉諾·羅斯福。羅斯福與埃爾哈特有許多共同的興趣和愛好,尤其是婦女問題。羅斯福與埃爾哈特一起飛行後她甚至去申請了學習飛行的允許,但是後來沒有真的去學習飛行。兩人在她們生前經常通信[69]。當時的另一名非常有名的女飛行員是傑奎琳·考克倫,她被看作是埃爾哈特最強的競爭對手,但是兩人在這段時間裡,也同時是非常親密的朋友。
1935年1月11日埃爾哈特成為第一名從檀香山飛到加州奧克蘭的人。雖然此前有許多人試圖這段飛行,但是埃爾哈特是第一位既沒有出現任何機械問題,且飛行過程沒有中斷而完成這個任務的人[70]。在最後數小時中她甚至放鬆收聽「紐約都市歌劇院的直播廣播」[70]。
同年4月19日,她駕駛一架她熟悉的且暱稱為「火馬老貝西」(Lockheed Vega)的飛機,從洛杉磯飛往到墨西哥城。下一個紀錄是5月8日從墨西哥城至紐約。這次飛行無任何困難,只有在紐瓦克,由於歡迎她的人數眾多,而導致在降落時,她必須小心翼翼地從跑道上滑行到停機坪[71]。
1935年埃爾哈特又參加長距離比賽,在本迪克斯杯上獲第五名。對於她來說這是她能夠達到的最好成績了,因為她的Lockheed Vega僅能達到195英里/每小時的速度,而當時為比賽專門製造的賽機已經能夠達到300英里每小時以上的速度了[72]。這次比賽尤其困難。一位參賽飛行員由於在起飛時過於倉促墜機身亡,傑奎琳·考克倫則因為機械問題和大霧被迫退出[73]。此外在比賽時還伴有劇烈的雷雨。
從1930年至1935年埃爾哈特使用不同的飛機創造了七項婦女飛行速度和距離的紀錄。1935年她認識到她「親愛的紅織女星」在長距離、跨大洋飛行上的不足。她當時考慮一個新的「獎賞……我最嚮往的嘗試是儘可能沿着地球的腰帶做一次環球飛行。」[74] 但是這需要一架新飛機。
1935年埃爾哈特加入普渡大學,她以客座教師的身份輔助指導婦女生涯,以及航空系的技術顧問[75]。1936年7月她獲得了普渡大學捐獻的一架Lockheed L-10 Electra並開始計劃環球飛行。她不是第一位環球飛行的人,但是她計劃的路線是當時最長的,其路線約沿赤道,共47,000公里。雖然這架飛機被公布為一座「飛行實驗室」,但是實際上沒有計劃什麼有用的科學實驗。這次飛行完全是按照埃爾哈特的環球飛行計劃的,此外還有為她的下一本書收集原始資料以及引起公眾注意。作為導航員埃爾哈特的首選是哈利·曼寧(Harry Manning),曼寧是1928年將埃爾哈特從歐洲帶回美國的「羅斯福總統號」船的船長。
通過對洛杉磯飛行員社群中的接觸埃爾哈特又選擇了佛萊得·努南作為第二導航員[76]。努南擁有很多航海和航空的經驗(他擁有船長執照)。使用天文進行航空導航需要顧及許多其他的因素[77]。努南此時剛剛離開泛美航空,在那裡他建立了該公司大多數太平洋水上飛機的航線。努南也負責訓練泛美航空舊金山至馬尼拉航線的飛行員[78][79]。最初計劃是努南導航該飛行中最困難的部分:從夏威夷至豪蘭島,然後曼寧與埃爾哈特繼續飛行到澳大利亞,最後埃爾哈特完成剩餘部分。
1937年3月17日他們從加州奧克蘭飛往檀香山。除埃爾哈特和努南外,哈利·曼寧和好萊塢驚險飛行員保羅·曼特茲(埃爾哈特的技術顧問)也隨機飛行。由於螺旋槳轂變速器的潤滑和磨損問題,他們必須在夏威夷修理飛機。最後飛機到達珍珠港福特島的海軍機場。三天後埃爾哈特、努南和曼寧從珍珠港出發,但是在起飛時飛機在地面打轉。打轉的原因至今仍有爭議。一些機場的目擊者包括媒體記者說他們看到一個輪胎爆裂[80]。埃爾哈特認為是右輪胎爆裂或者右着陸架斷裂。也有人[誰?],包括曼特茲,認為這是飛行員錯誤導致的[80]。
由於飛機受損嚴重,飛行計劃也因此取消,飛機被船運回伯班克修理。
在飛機被修理的時候埃爾哈特和普特南獲得了額外捐款,並準備再次嘗試。由於在此期間在計劃的路程上的風向變化以及氣候條件關係這次從西向東的飛行。埃爾哈特首先未宣布就從奧克蘭飛往邁阿密,然後在邁阿密宣布她將繼續飛行環繞全球。這次努南是埃爾哈特的唯一隨機飛行員。6月1日他們從邁阿密出發,經過在南美洲、非洲、印度次大陸和東南亞的多次停留於1937年6月29日到達新畿內亞萊城。至此為止他們共飛行了35,000公里,剩下的11,000公里全部是跨越太平洋。
1937年7月2日(格林尼治標準時間子夜)埃爾哈特和努南滿載從萊城出發。他們計劃的目的地是4113公里外的豪蘭島。豪蘭島是一座長2000'米,寬500'米,高3'米的小島。他們最後的已知位置在努庫馬努群島附近,離目標約1300公里。美國海岸警衛隊船隻「伊塔斯卡」號當時駐紮在豪蘭島,本來計劃在埃爾哈特的飛機到達附近後與他們通訊並將它們導航到豪蘭島。
由於一系列誤解或者錯誤(其細節依然有爭議),最後通過電波導航到豪蘭島沒有成功。弗萊得·努南此前就寫過關於電波導航確定方向不精確的問題[81]。一些資料注意到埃爾哈特顯然缺乏對於當時非常新的本迪定向環狀天線技術的理解。另一個可能的誤會原因是「伊塔斯卡」號與埃爾哈特的飛機在計劃通訊時間時使用的時區有半小時的差異(埃爾哈特使用的是格林尼治民用時,而「伊塔斯卡」號使用的是海軍失去目標系統)[82]。萊城的電影紀錄似乎顯示安裝在機身下面的天線在滑行或者在起飛時被撕落。萊城機場的跑道當時還是草坪,而埃爾哈特的飛機裝滿燃料,因此非常沉重。曼特茲的傳記作者稱由於長線天線每次在使用時要被收回飛機,非常麻煩,因此飛行員將它割斷了。
在埃爾哈特和努南飛向豪蘭島時「伊塔斯卡」號獲得強烈和清晰的埃爾哈特的語言信號,但是埃爾哈特顯然無法聽到「伊塔斯卡」號的語言信號。早上7:42埃爾哈特說:「我們應該在你們上空,但是無法看到你們——燃料過少。無法收到你們的訊號。我們的高度是1000英尺。」7:58她說她無法聽到「伊塔斯卡」號,要求他們播送語音信號來使得她找到信號(「伊塔斯卡」號稱當時的信號響到了頂點,也就是說埃爾哈特和努南就在當地)。由於「伊塔斯卡」號無法播送埃爾哈特指定的頻率,因此它發送莫爾斯電碼。埃爾哈特確定說她收到了信號,但是無法確定其方向[83]。
8:43埃爾哈特最後一次廣播「我們現在在157 337線上。我們將重複這個信息。我們將在6210千赫重複。等等...」但是稍候她又在同一頻率(3105千赫)上發送(收錄員註:「可疑」):「我們在線上北向南飛。」[84] 埃爾哈特的信息似乎是說她和努南以為他們已經到達了豪蘭島在地圖上標誌的位置,但實際上他們還有約10公里的差距。「伊塔斯克」號使用油爐放煙,但是顯然飛行員沒有看到。豪蘭島周圍的眾多孤雲可能也導致辨識困難:它們在海面上造成的陰影與非常平坦的豪蘭島幾乎無法區別。
此後是否還有收到埃爾哈特和努南的無線電信號有爭議。假如此後有信號收到的話它們全部非常弱和無法分辨。埃爾哈特用來傳送聲音信號的頻率是3105千赫,在美國被規定僅限用於航空[85]。一般電報員認為這個頻率不適於長距廣播。埃爾哈特在萊城和豪蘭島之間中途時兩個站均沒有受到她計劃在格林尼治民用時8:15發送的信號[86]。此外埃爾哈特使用的50瓦發射機的發射天線是一架長度低於最優的V形天線[87][88]。
豪蘭島最後收到的埃爾哈特的聲音傳播說明她與努南沿一個位置線飛行。努南可能計算並畫在地圖上,認為這條線飛過豪蘭島[89]。在信號中斷後豪斯島試圖通過聲音和莫爾斯電碼來重建聯繫。在整個太平洋地區以及美國無線電員應該可以收到埃爾哈特降落後的信號。但是這個信號可能太弱或者無法分辨[90]。
一些所謂的埃爾哈特失蹤後的信號是騙局,但也有一些似乎是真的。泛美公司的電報站收到的信號似乎來自不同位置,包括加德納島[91][92]。當時就已經肯定假如這些信號是埃爾哈特和努南發出的,那麼他們的飛機是着陸了,而不是在水上降落,因為水會導致飛機的電路短路[93][94]。在兩人消失四五天後偶爾有收到信號的報告,但是所有這些信號均沒有能夠聽懂的信號[95]。科羅拉多號的船長說:「無疑地當時有許多發送站使用埃爾哈特飛機使用的頻率播送聲音和其他信號的呼叫。這些發送增加了報告的混亂並降低了可信度。」[96]
埃爾哈特最後一次確定的紀錄後約一小時「伊塔斯卡」號在豪蘭島北和西進行了一次不成功的發送訊息。這個尋找的位置是基於一開始架設的飛機發送位置選擇的。美國海軍很快加入了搜救行動。在三天中派遣了豪蘭島附近尋找地區所有可以使用的資源。伊塔斯卡號一開始的尋找包括沿157/337線直到豪蘭島北西北,隨後伊塔斯卡號尋找了島東北的相應區域,這個區域比西北方的還要大。基於當時關於收到埃爾哈特電訊的一些報道一些尋找被派到豪蘭島西北281度的海域,但是在那裡沒有找到任何陸地或者飛行員的跡象[97]。四天後,7月6日科羅拉多號戰列艦的船長被授命協調所有海軍和海岸警衛隊的尋找行動[97]。
後來的尋找包括豪蘭島以南的菲尼克斯群島[98]。埃爾哈特失蹤一周後科羅拉多號的水上飛機飛過包括加德納島的數個島嶼群。這些島嶼當時已經有40多年沒有人居住了。關於加德納島的報告說:「顯然島上最近有人居住。但是反覆徘徊和俯衝均沒有引起可能的居住者的招手響應。最後確定當地沒有人居住……島的西端有以蒸汽船(約4000噸)……擱淺,船首幾乎露出水面,尾部斷成兩塊。加德納島的珊瑚礁足夠深,也足夠大,足以使得水上飛機向各方向起落。假如埃爾哈特小姐能夠在珊瑚礁中降落的話她可以游到或趟水到島上。」[99] 此外他們還發現加德納島的形狀和大小在地圖上標誌錯誤。其他海軍尋找又集中在豪蘭島的北方、西方和西南方,這些尋找方向是根據埃爾哈特的飛機落水後浮在水面上或者飛行員處於急救小艇上的假設制定的[100]。
官方尋找行動一直持續到1937年7月19日[101]。海軍和海岸警衛隊的海上和空中尋找行動共耗資400萬美元,是當時最昂貴和最嚴密的尋找行動。但是當時的尋找和營救技術還很原始,而且一些尋找行動是基於錯誤的假設和信息進行的。官方報告受到個人考慮媒體可能在報道中提到他們在尋找一名美國英雄的角色的影響[102]。雖然美國海軍和海岸警衛隊沒有前例的尋找行動他們沒有找到埃爾哈特、努南和他們的飛機的任何物理跡象[103]。
官方尋找結束後普特南立刻組織和支付了一次由太平洋附近島嶼和水域的地方政府進行的私人尋找,這次尋找集中于吉爾伯特群島。1937年7月末普特南租了兩條小船,他本人留在美國,但是指揮那兩條船在菲尼克斯群島、聖誕島、范寧島、吉爾伯特群島和馬紹爾群島尋找,但是也沒有找到飛機及其飛行員的跡象[104]。
埃爾哈特和努南失蹤後有許多理論,大多數學者和歷史學家支持其中的兩個可能性。
許多學者認為埃爾哈特和努南的飛機燃料耗盡墜海。導航員和航空工程師埃爾根·朗(Elgen Long)和他的妻子瑪麗·朗花費了35年的時間仔細地研究被大多數人接受的失蹤原因的墜機和沉沒理論[105]。美國海軍上校勞倫斯·薩福德(Laurance Safford)是兩次大戰之間中太平洋戰略定向網的負責人,他還參與了破譯日本攻擊珍珠港使用的PURPLE密碼。他在1970年代裡開始仔細分析埃爾哈特的飛行,包括複雜的無線電紀錄,他的結論是「計劃不良,執行糟糕」。[106] 當時負責豪蘭島機場管理的美國准將理查德·布萊克(Richard R. Black)當事人在伊塔斯克號的電報艙內,1982年他保證說「飛機約於1937年7月2日上午10點鐘在豪蘭島不遠處墜海。」[106] 英國航空歷史學家羅伊·內斯比特(Roy Nesbit)分析了當時的報告以及普特南的信件後得出結論說埃爾哈特的飛機在萊城沒有裝滿燃料[107]。威廉·玻爾赫茂斯(William L. Polhemous)是1967年安·佩萊格雷諾(Ann Pellegreno)沿埃爾哈特和努南的原航線飛行時的導航員。他研究了1937年7月2日的導航表後認為努南可能在試圖「直飛」豪蘭島時計算有誤[108]。
但前美國潛艇艦長和深海打撈專家戴維·喬丹(David Jourdain)稱所謂的從加德納島來的信號是錯誤的。他的打撈公司於2002年和2006年花費了450萬美元進行深海聲吶探索,對豪蘭島北和西1200平方海里進行仔細考察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東西。這個考察地區是根據1937年7月2日埃爾哈特傳播的方位確定的[82]。但是朗的分析使得喬丹結論說:「根據我們所擁有的所有數據的分析,包括燃料分析、電訊和其他數據,我認為她在豪蘭島外墜海。」[82] 埃爾哈特的繼子喬治·普特南說他相信「飛機燃料殆盡。」[109] 美國國家航空和航天博物館的高級管理員托馬斯·科羅奇說埃爾哈特和努南的飛機在「1.8萬英尺的水下」,它可能還包含可以與泰坦尼克號的發現相比的文物。他補充說:「……這個謎是讓我們感興趣的原因之一。某種程度上,我們今天還懷疑她是因為她是我們最喜歡的失蹤者。」[82][110]
埃爾哈特和努南失蹤後美國海軍、曼特茲和埃爾哈特的母親(她後來說服普特南在加德納島尋找[111])全部表示他們相信飛機在豪蘭島以南約350海里的菲尼克斯群島(今屬基里巴斯)墜毀。
加德納島推測曾經被稱為是埃爾哈特失蹤「最肯定」的解釋[112]。國際歷史性飛機援救組認為埃爾哈特和努南可能沒有再進行無線電發射[113] 繼續沿埃爾哈特在她最後一次通訊時說的線飛行了兩個半小時,到達無人居住的加德納島,在大貨船廢墟附近的淺珊瑚礁着陸,最後逝世。
國際歷史性飛機援救組的研究發表了不少有記錄的考古和軼事性的加德納島推測的跡象[114][115]。比如1940年英國殖民官員(飛行員)吉拉爾德·加拉格(Gerald Gallagher)向他的上司使用無線電報告說他在島上東南角一棵樹下發現了一具「屍骨……可能是一名婦女」,以及一具老式六分儀盒子。他受命將遺骨送往斐濟。1941年英國殖民政府仔細地測量了遺骨,他們的結論是它們是一名瘦男子的。但是1998年法醫人類學家對測量數據的分析卻認為骨骼是一名「祖先來自北歐的高個白人女子」的。這些骨骼本身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在斐濟失落了。2018年,田納西大學人類學教授理查德·揚茲(Richard Jantz)發表的研究論文則顯示,這具遺骨極有可能就是埃爾哈特。揚茲根據埃爾哈特的照片推算出其骨骼數據,並利用現代鑑證學技術重新分析了早期數據。他還測量了20世紀中期逝世的2,700名美國人的數據,並與之相比對,得出結論認為埃爾哈特的骨骼數據與這具遺骨高度相似,「相似度超過99%的參考樣本」。[116][117][118]
國際歷史性飛機援救組在尼庫馬羅羅島(即原加德島)上找到的東西包括一塊鋁板(可能是飛機上的)、一隻女鞋、一個1930年代的鞋後跟(類似埃爾哈特起飛前照片上的)、一隻男鞋後跟、高級的工具和一塊透明塑料,透明塑料的厚度與彎度與埃爾哈特飛機上一面窗的相同[119]。這些遺蹟的來源不明,但是埃爾哈特尚存的繼子喬治·普特南對國際歷史性飛機援救組的研究非常熱心[120]。
2007年7月21日至8月2日一支由15名國際歷史性飛機援救組成員組成的探險隊赴尼庫馬羅羅島尋找無疑的、可確定的飛機殘骸以及DNA。這個組包括工程師、環境科學家、一名測繪師、考古學家、一名帆船設計師、一名醫生和攝影師[121]。據報道他們在受氣候打擊的島上發現了其他來源不明的文物,包括一塊可能飛機上的青銅塊和可能是埃爾哈特飛行衣上的拉鏈[122]。
埃爾哈特的名聲加上她失蹤原因沒有定論吸引了許多關於她最後一次飛行的傳言。這些傳言全部缺乏可證實的事實。有些陰謀論進入了廣為人知的流行文化。
1943年拍攝的羅莎琳德·拉塞爾和弗雷德·麥克默里主演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電影《自由之戰》添加了埃爾哈特受羅斯福政府之邀監視日本的說法[123]。但是1949年合眾國際社和美國陸軍情報機關均結論說這些傳說毫無根據。戰後傑奎琳·考克倫在日本研究了大量文獻後確信日本與埃爾哈特的消失無關[124]。
1966年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記者弗雷德·戈爾納(Fred Goerner)發表了一本書稱埃爾哈特和努南在塞班島墜落。塞班島屬於北馬里亞納群島,在日本占領該島後他們被捕和被處決[125][126][127]。
托馬斯·迪萬(Thomas E. Devine)寫的《目擊者:阿梅莉亞·埃爾哈特事件》中包括負責埃爾哈特處決的日本警察官員的女兒的一封信。
前美國海軍陸戰隊士兵羅伯特·瓦拉克(Robert Wallack)稱他和其他士兵在塞班島上打開了一個保險柜,在裡面發現埃爾哈特的錢包。前海軍陸戰隊士兵埃爾金·納伯斯(Earskin J. Nabers)稱1944年他在塞班島任無線電聯絡員,他解碼了一個信息,其中一名海軍軍官說在塞班島機場上找到了埃爾哈特的飛機,說他後來被明令看守該飛機以及目擊了其摧毀[128]。1990年國家廣播公司系列《未解之謎》中有與一名塞班島婦女的採訪,該婦女稱目擊日本人處決埃爾哈特和努南。但是這些言論沒有任何其他不相關的證實或支持[129]。傳說埃爾哈特被捕期間的照片不是被證實是假造的,就是她最後一次飛行前拍的照片[130]。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塞班島西南約8公里的天寧島上有一個地方被傳說為是兩人的墓。2004年在該處的一個考古、科學的挖掘行動沒有找到任何屍骨[131]。
據稱喬治·普特南仔細調查過稱阿梅莉亞·埃爾哈特是東京玫瑰數名婦女中之一的傳聞。東京玫瑰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使用英語進行宣傳的廣播的女播音員的稱呼。多部埃爾哈特傳記均稱普特南親自調查了這個傳聞,但是在聽了眾多東京玫瑰的錄音後他沒有辨認出任何熟悉的聲音。
2006年11月國家地理頻道在其《未解之謎》的第二集中稱埃爾哈特倖存,遷居新澤西州,更名改姓,結婚後為伊蓮·克萊格米爾·波拉姆(Irene Craigmile Bolam)。這個傳說最早是1970年喬·克拉斯(Joe Klaas)在他的書《阿梅莉亞·埃爾哈特一生》中提出的。伊蓮·波拉姆是1940年代裡的一名紐約銀行家。她否認自己是埃爾哈特,告克拉斯要求150萬美元的賠償,因為克拉斯破壞了她的聲譽,並寫了一份相當長的保證書,說她不是埃爾哈特。該書的出版社麥格勞-希爾此後撤回了這本書,法庭記錄說他們在法庭外達成了協議[132]。此後學者徹底地記錄了波拉姆的生平,排除了她是埃爾哈特的任何可能性。國家地理學會聘請了法醫專家凱溫·理奇蘭德(Kevin Richland)來研究兩人的照片。理奇蘭德指出兩人面部的許多不同處[133]。
阿梅莉亞·埃爾哈特在她生前就已經是一名國際名人了。她靦腆感人的外貌、獨立性、持久性、在壓力下保持安靜、勇氣、有目標的生涯以及年輕時就失蹤使得她在流行文化中成為一個持久的名人。關於她的生平出版過數百文章和許多書,這些書往往作為尤其是對女孩子的勉勵的讀物。埃爾哈特被廣泛地被看作是女權主義的代表人物。
阿梅莉亞·埃爾哈特是一名廣受宣揚的成功作家。1928年至1930年間擔任《時尚》的飛行編輯。她寫過雜誌文章、報紙專欄並在生前寫過兩本基於她自己的經驗的書:
兩名女飛行員沿埃爾哈特的環球飛行路線進行過紀念飛行。
2001年卡琳·曼迪塔(Carlene Mendieta)使用埃爾哈特1928年使用過的同樣型號的飛機沿埃爾哈特的途徑重複了埃爾哈特於1928年8月的第一次歷史性跨大陸飛行[135]。
阿梅莉亞·埃爾哈特的生平為許多其他作家帶來了創作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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