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椿(學名:Ailanthus altissima [1])原名樗(拼音:chū,注音:ㄕㄨ),又名大眼桐、姑姑翅、臭桐,屬於苦木科,是一種落葉樹。它原產於東亞北部與中部。與臭椿屬其他成員不同,它生長在氣候溫和的地帶而不是熱帶地區。這種樹木生長迅速,適應環境能力強,可以在25年內達到15米(50英尺)的高度。然而此物種壽命較短,極少生存超過50年。
在中國,臭椿歷史悠久且分布廣泛。爾雅、說文解字、急救篇等古老字書均有記載。由於傳說可以治療從精神疾病到禿頂的各種病症,它也在無數中文醫學文獻中被列出。其根、葉及樹皮至今仍在中醫中,主要作為一種收斂劑使用。這種樹作為樗蠶(參與絲綢生產的一種蛾)的一種寄生植物,已被廣泛種植於中國及其他國家。臭椿也已成為了西方文化的一部分,美國貝蒂·史密斯所著的個人最暢銷的小說《布魯克林有棵樹》的主要象徵及主題即為這種樹。
此樹在18世紀40年代從中國傳至歐洲, 在1784年傳至美國。在中國風統治着歐洲藝術的時期,它是首批傳至歐洲的樹種之一,最初是作為一種美麗的花園樣本而受到歡迎。然而在園藝家熟悉了其吸枝習性與難聞的氣味之後,這種熱情便很快減弱。儘管如此,它仍在19世紀廣泛用作行道樹。除歐洲和美國之外,這種植物已傳播到很多超出其原分布地的其他地區。由於它會迅速移植至受干擾區並抑制植物與化感物質之間的競爭,它在其中許多地區變成了入侵物種。在澳大利亞、美國、新西蘭和幾個南歐與東歐的國家,它被視為一種有害的雜草。砍伐後,這種樹還會茁壯地再次發芽,因此將其根除十分困難而且非常費時。
特徵
臭椿是一種中型樹木,高度在17至27米(56至90英尺)之間,胸高處直徑能成長到1米左右(40英寸)。[2]樹皮光滑,呈淺灰色,但由於樹的年齡,常常會出現淡褐色裂縫,使樹皮變得有點粗糙。細枝堅實,光滑但稍有軟毛,色彩為略帶紅色或栗色。 這些細枝擁有皮孔和心形的葉痕(即葉落後留在細枝上的痕跡),葉痕邊界周圍有許多維管束痕(即葉脈曾連接至樹處的小分界線)。花蕾長着精細的茸毛,為圓頂狀,部分藏在葉柄後,但休眠季節,它們在可在葉痕彎缺處完全可見。[3]樹枝為淺灰至深灰色,平滑,有光澤;隨年齡增長,樹枝上凸起的皮孔變成了裂縫。樹枝末端下垂。植物所有部分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的強烈氣味,這種氣味常被比作腐爛的花生或腰果的氣味。[4]
葉片較大,為奇數或偶數羽狀複葉,交替排列於葉柄之上。它們的長度在30至90厘米(1至3英尺)之間,包括10至41片成對分布的小葉,最大的葉片發現於強健的新梢上。葉軸為淺綠至帶紅的綠色,其基部膨大。小葉為卵狀披針形,邊緣完整,葉片不完全對稱,有時相互之間不直接對生。每片小葉為5至18厘米(2至7英寸)長,2.5至5厘米(1至2英寸)寬,末端為長錐形,而基部有兩至四個細齒,每一個都在末梢處有一個或更多腺。[3]小葉的上端顏色為深綠,葉脈淺綠,而下端是帶白色的綠色。葉柄為5至12毫米(0.2至0.5英尺)長。[4]淺裂的基部與腺與相似的漆樹不同,可據此區分。
花較小,以大型圓錐花序出現,長度最大達到50厘米(20英寸),出現於新芽末端。單獨的花朵有從黃綠色至略帶紅色的顏色,每朵有五片花瓣和花萼。[2][4]花萼為杯狀,淺裂並連生,而花瓣為鑷合狀(即在邊緣處接觸但不重疊),白色,有朝向內部的絨毛。[3][5][6]臭椿在南方最早於四月中旬開花,在北方則不晚於六月。臭椿是雌雄異體的,雄花與雌花長在不同個體上。雄樹產生多於雌樹四倍的花,這使雄花更顯眼。此外,雄性的植物會在開花吸引授粉的昆蟲時放出一種難聞的氣味。雌花包括十枚(偶爾會因發育不全而只有五枚)不育雄蕊,花葯為心形。雌蕊由五片分離的心皮組成,每一片包含一個單獨的胚珠。其花柱結合起來,外形細長,柱頭為星形。[3][5]雄花外觀與此相似,當然,它們沒有雌蕊,而雄蕊是有用的,每一枚頂端都有球狀的花葯和一個含腺的綠色花盤。[3]種子長在雌樹上,直徑5毫米,每一個都包在2.5厘米(1英寸)長,1厘米(0.4英寸)寬的翅果內,在六至八月顯露出來,但通常在下一個春天之前都會留在樹上。翅果的尖端扭曲,這使其落下時會旋轉,促進風的散播。[2][4]雌性可以產生大量種子,通常樹的每千克有30,000個(每磅14,000個)。[2]
分類及命名
臭椿它由法國耶穌會士湯執中(Pierre Nicolas d'Incarville)引進到歐洲之後被首次簡短地描述,18世紀40年代,湯執中將樹種從北京經由西伯利亞寄給了他的植物學家朋友伯納·德·裕蘇(Bernard de Jussieu)。由於湯執中在長江下游地區觀察過漆樹(Toxicodendron vernicifluum),它附加說明指出了他寄去的樹種是這種外貌相似的、有重要經濟意義的樹種,而不是臭椿。這造成了分類學接下來幾十年的混亂。1751年,裕蘇在法國種植了一些種子,並把其他的寄給了切爾西藥用植物園的管理員,菲利普·米勒,以及英格蘭巴士布里奇的一座外來植物園的所有者,菲利普·C·韋伯。[3]
三個人用三種不同名稱對此樹加以描述,最先造成了此樹名稱的混亂。在巴黎,林奈把這種植物叫做Rhus succedanea,而當時它被廣泛稱作grand vernis du Japon。在倫敦,這些標本被米勒命名為Toxicodendron altissima,在巴士布里奇它被以舊分類系統命名為Rhus Sinese foliis alatis。現存有來自18世紀50年代的記錄,記載了菲利普·米勒,和韋伯的植物園的管理者,約翰·埃里斯之間關於合適名稱的爭論。可是,結果沒有決定,更多的名稱卻很快出現了:雅克布·弗雷德里希·埃爾哈特於1782年觀察了烏得勒支的標本並把它命名為Rhus cacodendron。[3]
臭椿屬的分類情形在1788年變得清晰,當時雷內·路易士·德斯方坦觀察了仍被標作Rhus succedanea的巴黎標本的翅果,得出它不屬於漆樹屬的結論。他公開發表了一篇有文章,附帶插圖地描述了這種樹木,並給了它一個Ailanthus glandulosa的名字,將它和當時叫做A. integrifolia(白合歡樹,現在叫做毛葉楠臭椿,學名:A. triphysa)的熱帶樹木分到同一屬中。此名來源於安汶語單詞ailanto,意思是「天國之樹」或「觸及天空的樹」。[3][7]種加詞glandulosa,是關於葉片上的腺。這個種名持續到了1957年,但終於因為之後在物種級出現了同音詞而無效。[3]現在的種名來源於美國種植業部雇用的沃爾特·T·斯溫格。他決定結合米勒的舊種名和方坦的屬名, 最終接受學名Ailanthus altissima。[8]Altissima是拉丁語的「最高」,[9]昰形容樹可以達到的高度。此樹的種名(glandulosus or altissimus)有時被錯誤地列作陽性,而植物學,和古典拉丁語一樣,將大多數的樹作為陰性。
臭椿有三個變種:
分布與棲息地
臭椿原產於東亞的中國北部和中部、台灣[14]和朝鮮。[15]台灣主要生長takanai變種[13]。在中國,除甘肅、黑龍江、海南、吉林、寧夏、青海、新疆和西藏外的省都是原產地。[10]
此樹偏好潮濕肥沃的土壤,但卻適應極大範圍的土壤條件和pH值。它耐旱,但不能抗澇。它也不能在陰暗處生長。[2]在中國,臭椿常生長在石灰岩地區[11]。臭椿可以在廣泛的氣候條件下生存。[2]在其原產地,台灣的高海拔處,[13]和中國大陸海拔較低處都能尋其蹤跡[3]在美國,靠近大平原處的乾旱區域、阿巴拉契亞山脈南部非常潮濕的區域和下層落基山脈寒冷的區域,都有其生長。長時期的寒冷和雪的覆蓋造成頂梢枯死,但這些樹卻能從根部重新發芽。[2]
臭椿最早的引進,是到朝鮮半島南部和日本。這種樹有可能也原產於這些地方,但通常認為其是很早期的引進。[16]即使在中國本身,它也曾在超出原產地的地方如青海、寧夏和新疆被歸化。[11]
在1784年,裕蘇將種子寄至英格蘭後不久,一些又被一名費城園藝家,威廉·漢密爾頓轉寄至美國。在歐洲和美國,它都很快成為了受青睞的觀賞植物,尤其是作為行道樹;1840年之前,大多苗圃中都有此植物。[3][7]19世紀90年代,在加利福尼亞淘金潮期間到來的中國移民將此樹分別帶到加利福尼亞。它在其引進的所有地區都已免於耕種,而在美國範圍最廣。[14]它在歐洲大部分地區都已歸化,包括在德國[17]、奧地利、瑞士、潘諾尼亞地區(即從意大利和匈牙利南至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的東南歐)和地中海盆地的大部分國家。[15]臭椿也被引進至了阿根廷、[14]澳大利亞(在新南威爾士和維多利亞它是公告的雜草)、[18]新西蘭(它被列於國家有害植物協定,被評級為「不需要的生物」)[19]、中東和南亞的一些國家如巴基斯坦。[20]
在北美,臭椿存在於東邊的馬薩諸塞州,西至安大略省南部,西南至艾奧瓦州,南至德克薩斯州,東至佛羅里達州北部。在西海岸它分布在新墨西哥州,西至加利福尼亞州,北至華盛頓州。[2][14]在其分布地東部的城市的受干擾區,其生長最為廣泛,因為很早之前它是作為行道樹使用的。[3][14]它也會沿着道路和鐵路生長。例如,2003年在北卡羅來納州的研究發現臭椿在此州存在於1.7%的公路和鐵路邊緣,而且每年擴大的分布範圍達到4.76%比例的縣。[21]相似地,另一次研究實施於弗吉尼亞西南部,確定了臭椿正沿着此州的州際公路系統的大約30%的長度或里程繁盛着。[22]它有時也進入未被干擾的區域,並與本地植物競爭。[14]在北美西部,它在多山地區最為普遍,環繞着老舊寓所和遺棄的採礦作業地點。[23][24]
生態學
臭椿是一種投機性的植物,繁盛與陽光充足和受干擾的地區。臭椿攻擊性地延伸,既依靠種子傳播,植物性地也依靠根萌芽。被砍伐後,它可以迅速地再次發芽。[2]通常認為是一種不喜陰的樹種,無法在陰暗環境中競爭,[25]雖然有時發現它與闊葉樹競爭,但這樣的競爭多是只存在於不得不生長於某個地方的時候。[2]另一方面,在一個紐約的古老鐵杉-闊葉樹森林的研究中發現,在植物冠窗下,臭椿有能力成功地與當地植物競爭,那裡只有全部陽光的2到15%可以透入。同樣的研究說明,為了達到林冠,臭椿似乎一定需要縫隙,也就是說,它在短時間內迅速地生長,而不是長時間地緩慢地生長。[26]在任何地方其壽命都不長,很少有生長超過50年的。[2]臭椿是樹種中最耐污染的之一,包括二氧化硫污染,它可以用葉吸收。臭椿可以承受水泥的灰塵和煤焦油產生的煙霧,也可以相對較好地對抗臭氧暴露。更甚者, 已經發現它的植物組織里集結了高濃度的汞。[14]
臭椿已被用於重新種植在酸性礦水排水發生的地區,並顯示它可以忍耐低至4.1的pH值(近乎番茄汁的酸度)。它可以忍受非常低的磷水平和高的鹽水平。由於擁有在根系統中有效儲水的能力,此樹種的耐旱度非常強。[14]很少有樹生存的地方也常見它的蹤跡。根也非常具攻擊性,可以對地下管道造成傷害。[3]它們常沿着幹道組成密林,由於有為防止競爭而產生的毒素,這些密林中很少有其他樹種存在。[14]
臭椿會製造一種化感物質,叫做臭椿苦酮,會禁止其他植物的生長。[27]這種禁止物質在樹皮和根部最為強勁,但也存在於植物的葉、樹幹和種子中。一項研究顯示,其根皮一種天然的提取物禁止了50%的水芹(Lepidium sativum)種子樣本的發芽。這個研究也測試了這種提取物作為水芹、反枝莧 (Amaranthus retroflexus)、苘麻 (Abutilon theophrastii)、金色狗尾草 (Setaria glauca)、稗草 (Echinochloa crusgalli)、豌豆 (Pisum sativum cv. Sugar Snap)和玉米 (Zea mays cv. Silver Queen)的除草劑的表現。它被證實可以殺死除苘麻之外幾乎100%的幼苗,而苘麻表現出一些抵抗。[28]另一個實驗顯示,這種化學物質的水提取物對於11種北美的闊葉樹和34種針葉樹或致命或有着高度的傷害,但白蠟木(Fraxinus americana)是唯一的未被不利影響的植物。[29]然而,這種化學物質不影響臭椿自己的幼苗,這顯示臭椿有一套防禦結構來抵禦自毒作用。[27]多種植物物種在暴露下已經顯示出抵抗的增強。沒有優先暴露的族群最易受它們影響。暴露植物產生的種子也比沒有暴露的同類顯示出更有抵抗力。[30]
臭椿的生長非常迅速,甚至可能是全北美生長最快的。[31]在初始的四年裡,每年生長一至兩米是很正常的。陰暗處會減緩生長率。較年邁的樹,雖然生長的緩慢得多,但仍比其他樹種快得多。研究發現加利福尼亞的樹只長得比東岸的同更快,而美國的樹只又比中國的生長更快。[31]
在北歐,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臭椿才被認為是在城市中引進了。這是由於臭椿可以占領毀壞的建築碎片遍布的區域,而其他植物大多不會生長在那。[15]另外,城市中較溫暖的微氣候比起周圍的鄉村區域,是一個更合適的棲息地。例如,德國的一項研究發現臭椿生長在柏林72%的人口密度高的地區,25%的郊區和3%的城市外的地區。[15]在歐洲的其他地方並不如此,因為氣候足夠溫和,到處都足以讓樹木繁盛了。例如,臭椿已經占領了匈牙利的自然區域,並被認為是威脅到了該國的阿格泰萊克國家公園的生物多樣性。[15]
少數幾種的鱗翅目昆蟲會以臭椿葉為食,例如長尾水青蛾 (Actias selene)和寬邊黃粉蝶 (Eurema hecabe)。在北美該樹是樗草地螟蛾 (Atteva punctella)的寄主植物,儘管這種巢蛾原產於中美洲和南美洲,並且本來是以大多生長在熱帶的苦木科植物作為寄主的。[32]而在臭椿的原產地,它是和32種的節肢動物和13種的真菌有着聯繫的。[11]
由於臭椿有着雜草一樣的習性,土地所有者和一些組織常常求助於多種抑制辦法來減緩其族群生長。例如,瑞士的巴塞爾就有一個針對此樹的消滅計劃。[15]然而要根除是非常困難的。運用物理、熱力、管理、生物或化學的消滅手段都存在。這些手段的一部分結合起來也許最有效,但它們必須能夠共存。它們都有積極與負面的作用,而通常最有效的是物理和化學控制的結合。這就需要運用莖葉與根部除草劑來殺滅存在的樹只,同時也要手工摘除或刈割幼苗來防止新的生長。[33][34]
用途
除了用作裝飾植物,臭椿可做木材,也擁有藥物效用,還可以作為一種叫做蓖麻蠶的蠶的寄主植物,使得生產的絲比起桑樹所產的更強韌,成本也更低廉,只是光澤和質感要稍差一些。這種絲綢也不可以染。它也被稱為繭綢或者山東絲,後一個名字是因為這種絲綢常被生產於中國的山東省。繭綢在此省的煙臺地區特別有名。這種蛾也被引進至了美國。[3]
臭椿的木材是稻子似的白黃色,有着緞子似的手感,已用於製造家具。[35]它易於彎曲,很適合製造廚房的蒸籠,蒸籠是中國菜中重要的蒸饅頭、糕點和米飯的工具。中國東部的浙江省做這些蒸籠最是出名。[3]在很多分布範圍,它也被看做是一種好的木柴材料,雖然有些硬與重,但是可以輕易得到。[36]然而,用臭椿木來做家具有一些問題。因為在頭幾年這種樹生長很迅速,以致樹幹內部和外部的質地是不一樣的,這造成木材會在曬乾時扭曲或是斷裂。人們已經想出出一些手段來防止它們曬乾時斷裂,使得其可以商業豐收了。雖然活者的樹常常有很可塑的木材,但一旦合適地曬乾之後可能變得相當硬。[37]
臭椿在中國是一種廣泛運用的裝飾樹,其價值在於它容許較困難的生長環境。[11]曾經一度也在歐洲和北美盛行過,但後來,尤其在美國,熱潮衰敗了下來,這是由於其花簇不討人喜歡的氣味,和其雜草似的習性。由於只有雄性會產生氣味,通過只賣雌蕊的植物可以提前防止氣味的問題,但是種子的生產亦會導致此問題。[7]在1982年,邁克爾·迪爾,一位有名的美國喬治亞大學的園藝學家與教授,報告說發現了一個找不到購主的種植者。他進一步寫道(強調說):
“ | 在大多景觀美化條件下,臭椿幾乎沒什麼價值,因為有太多優質的樹可以栽培;但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這種樹有一些生存空間;人們可以為了其良好的習性,強壯的木質和較好的綠葉而選擇臭椿,它的這幾方面都會使這種樹還比較令人滿意;我曾經和一個想要買臭椿的建築師交談過,他想將其用於受污染的公路兩旁,卻苦於找不到充分的支持[...] | ” |
——邁克爾·A.迪爾, Manual of Woody Landscape Plants[38] |
然而,在歐洲,臭椿仍然有時在花園中使用,因為其習性通常沒有在美國那樣的擴散性。在英國,臭椿尤其常見於倫敦的廣場上和公園裡,但也常可在南英格蘭和東安格利亞的花園。而在北部就很罕見了,只有在南蘇格蘭少有可見。在愛爾蘭也非常稀有。[39]在德國這種樹皮普遍種於花園。[17]這種樹的栽培在西部變得遠沒有那麼普遍,因為其壽命很短,樹幹很快會變為空心,使得半徑在兩英尺以上的樹在大風下很不牢固。[35]
臭椿存在少量的栽培品種,但在中國以外很少有售,在北美可能就完全沒有賣:
臭椿的幾乎每一個部分都於中醫中有所應用。公元732年一部文獻中記錄的最老的藥方之一,是用於治療精神疾病的。此藥方用到了斬碎的根部原料、童子尿和豆豉。靜置一天之後濾去液體,然後在幾天的療程中給病人服用。[3]
另一個公元684年唐朝期間的,記錄在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的資料來源中記錄,當內服樹葉時,會使人語無倫次並感到困乏,但外用時可以有效地癤、膿瘡和發癢症狀。而李時珍記錄的另一個藥方用葉來治療禿頭。這個配方需要需要一起碾碎臭椿、梓木與桃樹的嫩葉,然後得到液體來敷在頭皮上以刺激頭髮的生長。[3]
然而,乾燥的樹皮仍然是一種成藥,並在現代中國中藥學中稱為「椿白皮」。現在的工作詳細地研究它,討論其化學成分、如何鑑別產品與其製藥的用途。在春季或秋季砍伐,剝下樹皮,然後丟棄最硬的和最外部的部分,之後再曬乾,用水浸泡,將部分用籃子裝着重新曬乾,最終切為長條。樹皮據說有降溫和收斂劑的性質,主要用於治療痢疾、腸出血、月經過多症和遺精。其總量被規定在僅僅4到10克之間,以避免病人中毒。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有18種需要臭椿樹皮的藥方。亞洲和歐洲的化學家找到了一些其藥用的原因,它包括許多活躍的化學物質,包括苦木素和皂苷,而臭椿的化感物質,臭椿苦酮,是一種已知的抗瘧藥.[42]它在許多經銷中藥的商店裡都可見到。[3]處的根皮一種酊已成功用於治療心悸、哮喘和癲癇。[5]
臭椿的翅果也用於現代中藥,叫做「鳳眼草」。它們用作止血劑、治療遺精和糞便或尿液中帶血的病人。臨床顯示也可以治療滴蟲病,一種原生動物造成的陰道傳染病「陰道毛滴蟲」。[3]在西方,一種以異名A. glandulosa銷售的樹皮榨取物有時用作草藥,來治療包括癌的多種疾病。[43]
軼聞證據顯示這種植物可能有些許毒性。有害的氣味可能造成噁心和頭疼,還有人類和綿羊都出現過的接觸性皮炎,綿羊更發展出虛弱和癱瘓的症狀。臭椿包含一種苯醌刺激物,2,6-二甲氧苯醌,以及活躍的苦木苦味素(臭椿苦酮也是其中一種),這些可以解釋這種影響,然而,這些物質也被證實很難甚至不可能在人類或山羊體內繁殖。在一次嘗試試驗中,一種花和葉中的酊造成了噁心,嘔吐和肌肉鬆弛的症狀。[42]
文化
除了臭椿多樣的用途,很多世紀以來,它都是中國文化的一部分,最近也在西方達到了一個相似的地位。在現存最古老的字典,在公元前3世紀撰寫的《爾雅》中,臭椿寫作「樗」(讀音為「出」),並在樹木清單中列在第二的位置。
但由於樹臭椿形散亂,材質疏鬆,不堪使用,偏偏葉子上還有散發臭味的腺體,因而這種樹木也被看作是一種「惡木」,只配用來燒柴,或是用於製作木磚,放在牆根以隔絕潮濕之氣。臭椿也在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詩經》中出現過,被用來比興,象徵着時運不濟。其詩曰:
“ | 我行其野,蔽芾其樗。婚姻之故,言就爾居。爾不我畜,復我邦家。 | ” |
——《詩經·小雅》 |
在一部公元656年的唐朝時期匯編的一部中藥學著作中又再次提及臭椿。然而,每部著作所描述的特性卻並不相同,現在中國植物學界也仍然存在一些爭議,關於應該採納哪一個描述。現在的名稱,「臭椿」是一個比較新的名字。住在靠近黃河下游的人們將其稱作「椿樹」。這個名字是源自臭椿是最晚結束休眠的樹木之一的事實,因此當其葉片長出時,就指出冬天真的結束了。[3]
在中國文學中,臭椿常用於一個極端的象徵,用他的樹樁來比喻一個慣壞了的孩子。人們會把一個孩子叫做「樗材」,即「一無是處的臭椿樹樁發的芽」,意思是這個孩子很不可靠。這起源於道家哲人莊子的同名著作:臭椿從樹樁處的芽發展起來,因此形狀不規則,完全不適合於做木工。後來學者用臭椿作為比喻,像它樹樁的芽一樣,如果不遵守規則和傳統,就不可能發展成會一個有價值的人。[3][44]
另外,被大多數世俗之人定性為廢物的臭椿樹,在唐宋之際時常被文人用來自謙。唐朝詩人白居易就有詩云:
“ | 香檀文桂苦雕鐫,生理何曾得自全。知我無材老樗否,一枝不損盡天年。 | ” |
——《林下樗》 |
貝蒂·史密斯於1943年出版的《布魯克林有棵樹》使用臭椿作為其中心象徵,以它來類比在逆境中茁壯的能力。那時和現在一樣,臭椿在不起眼的城市角落很常見。[7][45]她寫道:
“ | 在紐約的布魯克林,長着一種樹,有人稱之為天堂樹。不管它的種子落到什麼地方,都會長出一棵樹來,向着天空,努力生長。這樹長在四周圍滿木籬的空場子裡,或是從無人留意的垃圾堆里鑽出來。它從地窖的格子窗里伸出來。它也是唯一能在水泥地里長出來的樹。它長得很茂盛……沒有陽光和水也能生存,甚至似乎不需要泥土。如果不是哪個地方它太多了,人們總會認為它很美。 | ” |
——《布魯克林有棵樹》,介紹 |
由於臭椿非常多產,導致其有很強的入侵性,並且根除十分困難,臭椿有時有個相反的綽號叫「地獄樹",[45][46]在美國的幾個地方,這個物種有個綽號叫"ghetto palm",因為它有在城市不討喜的條件下,或在廢棄的、維護糟糕的不動產上生長的習性。[47][48]
直到2008年3月26日為止,在位於紐約皇后區的野口勇博物館的雕塑公園中,一顆18米高的臭椿一直是一個絕佳的 "中心裝飾品。這棵樹是雕塑家野口勇留下的,在1975年他買下了這座建築,要把它變成一座博物館,並清理了其後院。他只在院子裡留下了這一棵樹,員工會和他在這棵樹下吃午餐。 "有一種感覺,雕塑公園似乎是圍繞這棵樹設計的",野口勇的一個前助手,邦妮·里奇拉克,這樣說,她後來變成了博物館的館長。2008年之前,人們發現這棵老樹快死了,而且有倒向建築的危險,而這座建築也快需要大整修了。博物館僱傭了一個藝術家組織,底特律天堂樹木工店,來把木材做成建築周圍的長凳、雕塑和其他設施。他們數了這棵樹的年輪,顯示其年齡是75歲,而博物館希望它可以通過吸枝再生。[49]
英果·費特爾,一個瑞典于默奧大學的德國藝術家和美術教授,受"ghetto palm"這個綽號的影響而萌發創意。2004年,他從底特律帶回了一株活臭椿,把它放在一個在柏林KW當代藝術研究所進行的、稱為「收縮城市」的國際藝術展上展示。[47][48]
注釋與參考資料
外部連結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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