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

想像（粵音：soeng2 zoeng6；英文：imagination）係認知功能嘅一種，指一個認知系統唔靠感官（視覺同聽覺等）嘅輸入，喺自己個心入面組合一啲影像、意念同感覺出嚟嘅能力^[1][2]，好似係認知心理學上成日研究嘅心像噉，就係指一個人喺冇收到任何實際嘅視覺刺激之下，喺心入面建構一幅影像出嚟。想像呢種認知能力仲可以再細分做由上至下嘅自主想像同由下至上嘅非自主想像：前者包括咗個人有意識噉做嘅發白日夢^[3]；而後者係指一啲冇辦法自主噉控制嘅想像過程，好似瞓覺嗰陣嘅發夢就係一個例子^[4][5]。

一幅 1912 年嘅畫；幅畫描繪一個坐喺度發緊白日夢嘅男人。

想像呢種能力對好多人類活動嚟講都不可或缺：想像係創意嘅基礎－創新定義上就係指創造一啲前所未有嘅事物，所以創新嘅過程必然會涉及作出創新嗰個人喺外界冇嗰件事物嘅情況下，喺腦海入面建構代表佢想創造嗰件事物嘅心智表徵出嚟^[6]；人類喺日常生活當中做作故仔同講故仔等嘅嘢嗰陣，（就算個故仔唔係虛構嘅）往往需要喺腦海入面想像個故仔所涉及嘅事件，而故仔係人類文化嘅重要組成部份之一^[7]。呢類認知過程喺細路仔身上都可以見到：細路仔好多時喺玩遊戲嗰陣會作出想像，例如係用角色扮演嘅方法，扮一啲佢哋想像中嘅角色^[8][9]。

喺認知神經科學等嘅領域上，科學家有研究想像嘅神經基礎。例如有研究試過噉做：佢哋搵咗班受試者返嚟，一路要一班受試者做用到心像嘅作業（喺腦海入面想像一啲影像），一路用架生監察住佢哋嘅視覺皮層（大腦皮層主管視覺資訊嗰忽）嘅活動；結果發現，研究者可以靠淨係睇視覺皮層嘅活動，分辨到一個受試者喺度想像緊邊一幅影像－即係話呢幾個區喺度幫手做心像嘅過程^[10]。

概念史

古羅馬哲學家西塞羅嘅雕像

遠古哲學

睇埋：心靈哲學

對想像呢樣嘢嘅思考可以追溯到去公元前嘅古希臘哲學家嘅討論：好似係柏拉圖^{[歐 1]}同阿里士多德^{[歐 2]}等嘅哲學家有思考過心靈相關嘅問題，當中有啲哲學家－例如柏拉圖－認為想像只不過係一個低等嘅認知過程；而對想像比較中立嘅阿里士多德就主張，想像係一種獨立嘅認知功能，而且喺多種重要嘅認知過程當中扮演咗一定嘅角色，例如佢有講話認為想像涉及一個心靈得到一幅圖像嘅過程，所以好可能同視覺感知有關^[11]。後嚟喺好多方面承襲古希臘文明嘅古羅馬嘅思想家都有對想像作出討論，例如公元前 1 世紀嘅古羅馬哲學家西塞羅^{[歐 3]}提出心眼^{[歐 4]}嘅概念，指心靈喺冇睇到一樣嘢嘅情況下建構影像嘅能力^[12]。不過喺呢段時期，對想像嘅討論都係局限於理論化嘅哲學層面，冇乜嘢實證嘅研究^[13]。

廿世紀

廿世紀早期嘅心理學由行為主義主導：當時嘅心理學家（尤其係美國嘅）普遍認為，思緒或者記憶呢啲嘢唔可以直接量度同觀察，難以作為科研嘅對象，因而輕視對呢啲嘢嘅研究，令心理學研究完全變成以外顯行為做主導，例：研究「呢個刺激通常會引致邊個邊個行為」等嘅問題，完全忽略嗰隻動物心靈內部嘅資訊處理過程。想像同第啲未必會引起外顯行為嘅認知功能一樣，受到當時心理學界嘅忽視^[14]。

廿世紀嘅 50 年代係認知革命^{[歐 5]}嘅時期－呢個時期多個研究心靈嘅領域嘅學者，包括心理學家同語言學家等，開始發覺一味淨係研究外顯行為嘅行為主義根本唔掂，解釋唔到好多心靈嘅相關現象^[15]。於是開始出現咗一股思潮，提倡要研究心靈內部嘅資訊處理過程，集結咗心理學、神經科學同人工智能等領域嘅科學家，形成認知科學呢個新嘅科學領域，諗出咗一大柞新嘅實驗方法研究心靈內部嘅現象，令對想像嘅研究正式進入科學嘅範疇^[16][17]。

現代定義

廣義上，想像可以定義為

「

喺心靈入面形成一啲感官現時感知唔到、甚至乎自己完全前所未見嘅事物

」

嘅認知過程^[18]。一個心靈會感知外界嘅事物，由收到嘅資訊形成心智表徵^{[歐 6]}，例如一個人見到一樖樹，佢心靈（人嘅心靈可以理解做人嘅腦）入面會有某啲方法表示「有樖樹」嘅資訊，呢啲表示就係所謂嘅心智表徵，而如果一個心靈喺冇感知到樹嘅情況下，能夠靠自己形成一個表示「樹」嘅心智表徵，甚至係形成一個代表一樖佢之前完全未感知過嘅樹嘅心智表徵，個心靈就算係做咗想像嘅功能。

想像呢種過程可以喺好多心智活動當中見到：好似係發白日夢（自主噉喺心入面想像一啲影像同聲）同發夢（瞓覺嗰陣不自主噉感知到一啲唔存在於外界嘅嘢）等嘅心智活動都涉及個腦自主噉產生心智表徵（想像）嘅過程^[19][20]。

心理概念

睇埋：心智表徵同認知

真實感

想像嘅過程必然涉及真實感^{[歐 7]}嘅判斷：人能夠判斷自己個腦入面處理緊嘅資訊係咪真實嘅，既然人類曉分辨乜嘢係真實乜嘢唔係，就表示佢哋腦裏面實係有啲機制，判斷一樣事物係咪真實，而一個人對「呢樣事物係咪真實」嘅判斷就係所謂嘅真實感；定義上，想像係唔真實嘅，一個人想像嘅嘢只係存在喺佢個腦海入面，唔存在喺佢周圍嘅世界入面（相對於感知），而一般嘅正常人類能夠正確噉指出自己憑空想像出嚟嘅事物係唔真實（或者真實存在，但唔存在喺現時周圍環境當中）嘅；噉就即係表示，想像呢種認知功能必定涉及「個腦將想像嘅內容（正確噉）判定為唔真實」呢一個過程^[21]。

想像呢種認知功能仲可以影響真實感。以失實症^{[歐 8]}研究為例：失實症係一種真實感失調嘅心理病，病人會成日覺得身處喺身體外面觀察緊自己，又或者覺得身邊嘅事物唔係真實嘅－即係對自己周圍嘅事物喪失咗真實感，而呢種感覺可以造成嚴重嘅情緒困擾^{[註 1][22]}；研究顯示，想像可以舒緩失實症嘅問題，例如有研究指，當一個病人失實症發作嗰陣，心理學家可以試吓叫佢喺腦海入面，想像自己身處現實世界，正常噉同朋友傾偈做嘢，而此舉幫到手舒緩病人嘅失實感。即係話，想像呢種功能能夠左右一個人對某啲事物嘅真實感，而且喺某啲情況下能夠提升某啲事物嘅真實感（出乎好多心理學家意料）^[23][24]。

雖然一樣想像嘅事物感覺唔真實，佢都有可能引起一個人嘅情緒反應：研究表示，想像出嚟嘅嘢往往能夠引起同實物一樣嘅反應，例如有蜘蛛恐懼症^{[歐 9]}嘅人會對真實存在喺佢周圍嘅蜘蛛有極度恐懼嘅反應；而另一方面，叫佢哋喺腦海入面想像蜘蛛嘅影像，都一樣會引起一定程度嘅恐懼反應^[25]。

心像

一個人腦由側面睇嘅切面圖；黃綠色（最近後尾枕）嗰忽就係視覺皮層。

内文：心像

睇埋：視覺皮層

心像^{[歐 10]}係喺人類當中最重要嘅想像功能之一^{[註 2]}，早期嘅想像研究（無論係哲學定科學性質嘅心理學）好多時都會將心像同想像當做同義詞。定義上，心像係指視覺資訊嘅想像：望到一樣事物會令個人嘅腦入面產生一個相應嘅心智表徵，呢個過程係所謂嘅視知覺；而如果有一個視覺性質嘅心智表徵，佢出現係由外界刺激以外嘅嘢引起嘅，噉呢個心智表徵就算係一幅心像。心像最簡單嘅例子有一個人有意識噉喺腦海入面想像某啲特定嘅影像^[19][26]。

心像主要係由視覺皮層（^{[歐 11]}大腦皮層主管視覺資訊嗰忽）嘅活動掌控嘅：視覺皮層位於大腦皮層最近後尾枕嗰忽，專門處理視覺資訊，喺一個人做要求視覺嘅工作（例如要分辨物件嘅色水同形狀）嗰陣會零舍活躍。有研究發現：

• 視覺皮層唔淨只會對外界嘅視覺刺激有反應，仲會做心像嘅工作－研究者搵咗班受試者返嚟，一路要一班受試者做用到心像嘅作業（喺腦海入面想像一啲影像），一路用神經成像架生監察住佢哋視覺皮層嘅活動；結果發現，當受試者想像一幅影像嗰時，佢哋嘅視覺皮層會有同真係睇到嗰幅圖像嗰時相似甚至一樣嘅活動規律，而且研究者仲有得靠齋觀察視覺皮層嘅活動，分辨到一個受試者喺度想像緊邊個影像^[10][27]；
• 有神經科學家試過運用經顱磁刺激（^{[歐 12]}一種用磁場刺激或者壓抑特定腦區嘅技術）特登壓抑視覺皮層某啲部份嘅活動，發現噉做會暫時搞到受試者嘅心像能力下降（做要求心像嘅工作表現下降）^[28]。
• 實驗顯示，「叫受試者喺腦海入面想像一幅影像」會達到同「真係見到嗰幅影像」相似甚至一樣嘅效果^[26]；舉個簡單嘅例子說明，當時嘅認知科學已知，望一個熟手嘅人做一項運動作業能夠幫助學習者提升表現（犯錯機會率低咗、完成要用嘅時間少咗... 等等），而後嚟有研究發現，教受試者正確噉喺腦海入面想像要做嘅動作都可以達到提升表現嘅效果；一般認為呢個發現即係表示，「想像一幅影像」同「見到嗰幅影像」嘅心理基礎好相似^[29]。

上述嘅研究令想像成為科學可以研究嘅對象，喺廿世紀尾幫手開創咗對想像嘅科學研究：呢啲研究表明咗，人類喺睇到一啲物件嗰陣，腦入面會出現心智表徵，而且人類仲有能力喺冇外界視覺刺激嘅情況下，有意識噉喺腦入面建構同樣嘅心智表徵；如果假設咗腦等同人類嘅心靈（廿一世紀初認知科學普遍同意嘅假設）嘅話，就表示「一個人喺心靈入面自行建構視覺嘅心智表徵」（定義上嘅心像）係一啲能夠客觀噉觀察得到嘅嘢，可以用嚟做科學研究嘅對象^[26]。

發夢

内文：發夢同快速動眼期

發夢係一種特殊嘅想像過程：夢係指一連串唔自主噉喺腦入面出現嘅影像、諗頭、情緒同感受，通常發生於瞓覺嘅某啲階段；夢屬於不自主嘅想像－喺一個人特登想像某啲影像（自主嘅心像）嗰陣，佢能夠自主噉控制自己想像啲乜，但夢嘅內容喺多數情況下，都係冇得由個人自主噉控制嘅。自從遠古時期，夢就一路引起哲學家嘅種種遐想，而廿世紀中神經科學技術上嘅發達令科學界開始咗研究人腦喺瞓覺嗰時發生緊乜嘢事－正式開展咗科學上對夢嘅研究^[30][31]。

心理學上嘅研究表明咗，發夢唔只係一個瞓覺嗰陣發生嘅不自主想像，仲同一個人日間嘅想像互相影響：研究指，日間比較常有異常體驗嘅人傾向對自己發嘅夢嘅內容有比較強嘅記憶（一般人通常發完夢好快就會唔記得個夢嘅內容）；呢啲人傾向比較有創意同鍾意日頭嗰陣做各種嘅想像，亦都比較容易受催眠^[32]。

紅色框框入面嘅係一個人 REM 嘅腦電活動：圖中顯示 REM 嗰時個人嘅腦有高頻嘅電活動。

發夢嘅過程主要發生喺睡眠嘅快速動眼期^{[歐 13]}（REM）。REM 係一種喺哺乳類同鳥類當中先會見到嘅睡眠階段，喺 REM 嗰時，隻動物嘅眼會快速郁動，而且全身肌肉會放鬆；腦電圖（^{[歐 14]}一種用嚟量度一隻動物嘅腦電活動嘅方法）研究發現，REM 係一個「有少少似醒咗」噉嘅睡眠階段，一個處於 REM 嘅人嘅腦會有 gamma 波等高頻率嘅電活動^{[註 3]}，而且呢啲高頻電活動仲強到同一個清醒嘅人嘅相似－相比之下，非 REM 嘅睡眠階段特徵係啲腦電活動由 delta 波等嘅低頻活動主宰^[33]。

REM 同發夢好有啦掕：研究發現，人喺身處 REM 嗰時零舍有可能會發夢－據研究，如果喺 REM 嗰時俾人叫醒，大約 80% 嘅人會話自己醒之前喺度發緊夢，而如果喺非 REM 嘅睡眠階段俾人叫醒，得 40% 左右嘅人會話自己臨醒之前發緊夢；而且 REM 嗰時嘅夢更加生動－喺 REM 嗰陣俾人叫醒嘅人喺描述自己醒之前嗰個夢嗰陣，能夠對個夢作出更加詳細以及敘事式嘅描述，而且更加有可能會覺得個夢像真度高^[34][35]。

發白日夢

内文：發白日夢

發白日夢^{[歐 15]}係指一個人做做吓嘢注意力移離手上嘅工作，變成將意識集中於個人內在嘅思緒。簡單嘅例子有喺學校上上吓堂覺悶，開始幻想禮拜六日去玩嘅情景。發白日夢係一種常見嘅行為，據估計，人類平均每日會將 47% 瞓覺以外嘅時間用嚟發白日夢^[36]，而發白日夢通常都係做某啲型式嘅想像：一個發緊白日夢嘅人往往會係想像未來會發生嘅事（例如諗「今晚食乜餸」或者「禮拜六日去邊度玩」噉），又或者係想像一啲唔會發生嘅事（例如發白日夢，幻想自己去世界第啲地方冒險），用意多數係消解沉悶嘅感覺^[37]。

自從廿世紀開始，心理學界就一路有爭論發白日夢到底有乜嘢作用：由進化論嘅角度睇，一個認知功能既然可以通過物競天擇嘅考驗留存落嚟，就表示呢個功能有某啲對隻生物嚟講有益嘅作用；所以廿世紀尾嘅心理學界有做唔少研究，睇吓一個人發白日夢發得多會唔會喺某啲方面幫到佢提升適應能力（例：多發白日夢嘅人會唔會有創意啲？）；佢哋嘅結果發現，喺某啲情況下，發白日夢發得多似乎真係可能有益－研究指，發白日夢好多時都涉及想像未來，能夠幫人對未來作出計劃；又有研究指，得閒發吓白日夢可以幫助人解決一啲需要創意嘅難題^[37][38]。

同記憶嘅拏褦

内文：回想

記憶係指一個腦將資訊儲起，並且喺將來提取出嚟用嘅認知過程，而記憶功能同想像有一定關係：喺記憶研究上，認知科學家一般都會分清楚回想同辨識兩種唔同嘅過程；兩者都屬記憶提取（^{[歐 16]}將儲起咗嘅記憶攞出嚟用），分別在於

• 回想係指個腦憑空－要諗起嗰樣資訊唔存在喺周圍環境當中－諗返起一啲記憶出嚟（「我記得尋日睇咗嗰本書，內容係噉噉噉」）；
• 而辨識係指個腦感知到一件資訊，並且認得嗰件資訊同之前感知過嘅資訊吻合（「我睇緊呢啲內容，我記得喺尋日睇嗰本書嗰度睇過」）^[39]。

理論上，回想可以話係想像嘅一種，因為回想定義上就係指，喺要回想嗰樣嘢唔存在喺周圍環境嘅情況下，喺腦海入面建構返個心智表徵出嚟^[40]。

有多份認知科學上嘅研究都指出，想像同回想係極之相似嘅心智過程：

• 記憶誤差^{[歐 17]}：雖然廿世紀初嘅心理學界成日都將記憶諗做好似相噉嘅紀錄儀器，認為記憶會完美噉將過去紀錄低，但呢個諗法係唔真確嘅－記憶誤差係指記憶上嘅誤差，就算喺正常健康嘅人當中都不時發生，涉及個人（例如）回想一件事嗰陣搞錯啲細節，甚至乎「回想」起一啲根本冇發生過嘅事^[41]；有多份研究顯示，好多受試者喺做回想中途都可以受影響，並且因為呢啲影響「諗返起」一啲「佢哋之前唔記得咗嘅童年記憶」，而客觀紀錄同多個屋企人嘅證供都話嗰件事冇發生過；認知科學界認為，噉表示回想嘅記憶一定程度上係重構^{[歐 18]}嘅－喺回想一份記憶嗰陣，一個人腦唔係淨係簡單噉提取一份資訊，而係會即場重新建構返份記憶，所以喺回想中途可以因為受影響而出現記憶誤差。噉即係話理論上，回想本質係一種想像性質嘅認知過程^[42][43]。
• 時間統覺^{[歐 19]}：係指一個腦「跨越時間」嘅能力－即係指個腦記得過去（記憶）同想像未來嘅能力；神經科學上嘅研究顯示，回想過去同想像未來呢兩個認知過程所涉及嘅腦區非常相似－研究者搵受試者返去實驗室嗰度，一路叫佢哋回想過去或者想像未來、一路用各種神經成像方法睇住佢哋嘅腦活動，結果發現，回想過去用嘅腦網絡同想像未來用嘅差唔多一樣^[44][45]，而且（因為腦病變等原因）回想過去有困難嘅人好多時喺想像未來嗰陣都一樣會有困難－某啲類型嘅想像同回想涉及近乎一樣嘅腦區^[46]。

對人有幾重要

一個人喺度講故仔俾細路聽；聽故仔嘅過程要求聽嗰個人想像故仔嘅內容。

睇埋：創意、文化、故仔同自閉症譜系

「想像力... 緊要過知識。知識係有限嘅，（而）想像力包含嗮成個世界。」^{[歐 20]}

—愛因斯坦

想像喺人類嘅生活當中扮演咗好多重要嘅角色：喺日常生活當中，人類成日要用想像力嚟喺心入面建構一啲未經歷過嘅體驗；想像力令到人類識得作故仔－作者會用想像力想像一啲唔係真實嘅故仔出嚟，或者（如果寫嘅係回憶錄等紀錄真事嘅文體）回想返過去發生咗嘅事，而喺睇故仔嘅過程裏面，讀者又需要由睇到嘅文字當中想像個故仔入面嘅世界，要用到自己嘅想像力^[47]；想像力喺科學上都不可或缺－喺科研上，重大嘅發現往往都係源於科學家（憑住已有嘅知識）想像出一啲前所未有嘅假說同理論先至做得成嘅－正如愛因斯坦所講，科學家唔可以淨係靠背誦已有嘅知識嚟去做新嘅發現^[48][49]。

對人類嚟講重要，涉及想像力嘅認知過程有以下呢啲：

• 故仔：故仔係指一連串有先後之分、彼此之間有關連嘅事件，可以係真嘅又得、虛構嘅都得；一個故仔可以用多種方法表達，好似係用口講、用文字寫同用一連串圖畫加少量文字等等；有好多學者認為，聽故仔（尤其係以文字為主嘅文學作品）係一樣需要想像力嘅嘢－讀者要能夠由文字作品當中想像故仔所描述嘅事件，所以想像力係享受故仔嘅必要條件－有自閉症譜系^{[歐 21]}等令想像力受阻嘅病嘅人往往對故仔缺乏興趣^[50][51]－而作家間有重視討論故仔要點樣寫先可以令讀者容易想像故仔嘅內容（即係所謂嘅意象）。想像力令人類能夠作同埋理解故仔，而故仔係人類文化嘅一個極具影響力嘅組成部份－口傳嘅故仔、文學作品、漫畫、電影、電子遊戲以及多種舞台藝術等好多種嘅文化產物都涉及故仔^[52][53]。
• 心靈理論^{[歐 22]}：心靈理論係一種認知功能，指推斷其他人嘅心靈狀態（信念、意圖、慾望、情緒、知識等）嘅能力，呢種能力對社交嚟講不可或缺；對一個人嚟講，其他人嘅心靈狀態唔係一啲有得直接觀察得到嘅嘢，所以一個人要做心靈理論嘅功能，就需要按照自己對人類心理同其化人嘅性格等嘅嘢嘅認識，喺腦海入面想像另一個人（例如）如果聽到某句說話嗰陣會有乜嘢感受同反應... 等等^[54]；事實係，自閉症譜系呢類涉及患者心靈理論功能失靈（引致社交上有問題）嘅病亦都涉及想像力方面嘅困難，例如研究指，有自閉症譜系病症嘅細路好少可會有興趣玩角色扮演等要求想像力嘅遊戲^[55][56]。
• 追求知識：有好多哲學家都認為，想像力喺追求知識上扮演相當重要嘅角色；想像力令人類能夠按照現有嘅知識，推斷出新嘅知識（新知識定義上就係一啲之前未感知過嘅嘢），例子可以睇數學證明－數學家齋靠手上已知嘅數學定理同公理推理出新嘅知識；想像力令人類能夠想像「如果我個理論係真嘅，噉應該會觀察到噉噉噉嘅現象」同「某某樣嘢同我嘅理論唔相容，所以如果我觀察到嗰樣嘢，就會否證我個理論」（可以睇吓科學方法）^[57]。即係話無論係數學等嘅形式科學定係要求實證嘅自然科學，一個知識追求者需要運用想像力，先至能夠搵到新嘅知識^[58]。

註釋

1. 同時噉亦都表示，人類對感知到嘅資訊唔一定有真實感。
2. 同第啲動物相比，人類等嘅靈長目相當依賴視覺。
3. 有關腦電活動頻率嘅詳情，可以睇吓腦電波。

睇埋

• 心靈
• 記憶
• 創意
• 計劃
• 信念
• 妄想
• 思想實驗
• 電腦模擬
• 作故仔
• 世界創建
• 想像膨漲
• 性幻想

歐詞

1. Plato
2. Aristotle
3. Cicero
4. mind's eye；拉丁文：mentis oculi
5. The cognitive revolution
6. mental representation
7. sense of reality
8. derealization
9. arachnophobia
10. mental imagery
11. visual cortex
12. transcranial magnetic stimulation，TMS
13. rapid eye movement sleep
14. EEG
15. daydreaming
16. retrieval
17. memory error
18. reconstructed
19. mental time travel
20. "Imagination ... is more important than knowledge. Knowledge is limited. Imagination encircles the world."
21. autism spectrum
22. theory of mind

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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