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萊子

老萊子，老姓，但已失其名，所以叫他為老萊子，春秋時代楚國人，為《二十四孝》中戲彩娛親的主角。《史記》將他記載在《老子韓非列傳》，說他曾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司馬遷懷疑老萊子可能是老子，但又不能肯定。^[1]

老萊子
戲綵娛親的老萊子
本名	姓：老
國籍	楚國
活躍時期	春秋

個人生平

戲彩娛親

老萊子對於奉養雙親，總是想盡辦法給他們很甘甜和柔脆的食物。雖然已經七十歲，但從不會說自己老，其中《禮記》記載：「父母在，互言不稱老」。而且經常穿著一些五彩斑斕的衣服，故意裝作小孩的形態，在雙親眼前戲舞、戲弄小鳥，做出孩兒玩耍的樣子，想逗爹娘開心；另外曾取兩桶水挑到堂上來，故意跌倒在地上，便裝出小孩般地大哭起來，娛悅他的父母。^[2]後來以「老萊衣」比喻對老人的孝順。唐代詩人孟浩然曾作詩曰：「明朝拜嘉慶，須著老萊衣。」

不願出仕

《戰國策》提到老萊子教過孔子。錢穆說：孔子見的可能是老萊子，不是老聃。《莊子·外物》提到老萊子的弟子出去砍柴，遇見孔子。弟子回去稟報，老萊子讓他把孔子喊來，很不客氣地當面訓斥孔子。^[3]《孔叢子》記錄老萊子與孔子學生子思的談話。^[4]但《孔叢子》本為偽作，內容不足信。老萊子認為擔官此事為「受他人官祿、為人所制」，所以隱居山林。楚惠王五十年（前479年），楚國白公勝起兵作亂，繼而陳國南侵，為了避開這場戰亂，使老萊子帶領妻子逃到紀南城向北一百餘里的蒙山之陽。後來楚惠王搭上駕車前往，迎接老萊子到郢都出任官職，輔助國政。可是他謝絕地說：「仆野山之人，不足守政。」為了避免楚惠王再來聘求，決定棄去茅舍，渡過長江，到江陵之長江以南地區隱居。^[5]《漢子·藝文志》載《老萊子十六篇》，久佚。

評價

正面

• 《二十四孝》詩曰：「戲舞學嬌痴，春風動彩衣。雙親開口笑，喜氣滿庭闈。」

負面

• 魯迅《朝花夕拾·二十四孝圖》：「其中最使我不解，甚至於發生反感的，是『老萊娛親』和『郭巨埋兒』兩件事。……而招我反感的便是『詐跌』。……師覺授《孝子傳》云，『老萊子……常衣斑斕之衣，為親取飲，上堂腳跌，恐傷父母之心，僵仆為嬰兒啼。』（《太平御覽》四百十三引）較之今說，似稍近於人情。不知怎地，後之君子卻一定要改得他『詐』起來，心裡才能舒服。」

影視

• 2016年《老萊子傳奇》：羅家英飾老萊子

注釋

1. 《史記·老子列傳》記載：「或曰，老萊子亦楚人也，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與孔子同時雲。」
2. 歐陽詢《藝文類聚》卷二十人部四「聖賢、忠孝」引《列女傳》云：「老萊子孝養二親，行年七十，嬰兒自娛，著五色采衣，嘗取漿上堂，跌仆，因臥地爲小兒啼。或弄烏鳥於親側。」馬驌《繹史》卷八三：「《列女傳》：老萊子孝養二親，行年七十，作嬰兒自娛，著五采斒（斑）斕衣。嘗取漿上堂，跌仆，因臥地爲小兒啼。或弄雛鳥於親側。」
3. 《莊子·外物》：老萊子之弟子出薪，遇仲尼，反以告曰：「有人於彼，修上而趨下，末僂而後耳，視若營四海，不知其誰氏之子。」老萊子曰：「是丘也，召而來！」仲尼至。曰：「丘！去汝躬矜與汝容知，斯為君子矣。」仲尼揖而退，蹙然改容而問曰：「業可得進乎？」老萊子曰：「夫不忍一世之傷，而驁萬世之患，抑固窶邪？亡其略弗及邪？惠以歡為驁，終身之醜，中民之行進焉耳，相引以名，相結以隱。與其譽堯而非桀，不如兩忘而閉其所譽。反無非傷也，動無非邪也。聖人躊躇以興事，以每成功。奈何哉其載焉終矜爾！」
4. 《孔叢子‧抗志第十》：子思見老萊子，老萊子聞穆公將相子思，老萊子曰：「若子事君，將何以為乎？」子思曰：「順吾性情，以道輔之，無死亡焉。」老萊子曰：「不可順子之性也，子性剛而傲不肖，又且無所死亡，非人臣也。」子思曰：「不肖，故人之所傲也。夫事君，道行言聽，則何所死亡？道不行，言不聽，則亦不能事君，所謂無死亡也。」老萊子 曰：「子不見夫齒乎？雖堅剛，卒盡相摩；舌柔順，終以不弊。」子思曰：「吾不能為舌，故不能事君。」
5. 皇甫謐《高士傳》：老萊子者，楚人也。當時世亂，逃世耕於蒙山之陽。莞葭為牆，蓬蒿為室，枝木為床，蓍艾為席。飲水食菽，墾山播種。人或言於楚王，王於是駕至萊子之門。萊子方織畚，王曰：「守國之政，孤願煩先生。」老萊子曰：「諾。」王去。其妻樵還曰：「子許之乎？」老萊曰：「然。」妻曰：「妾聞之：可食以酒肉者，可隨而鞭棰；可擬以官祿者，可隨而鈇鉞。妾不能為人所制者。」妻投其畚而去。老萊子亦隨其妻，至於江南而止，曰：「鳥獸之毛，可績而衣，其遺粒足食也。」仲尼嘗聞其論而蹙然改容焉。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人。莫知其所終也。

參考文獻

• 《二十四孝》
• 司馬遷. 老子韓非列傳. 史記. [-61].
• 《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