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記》,儒家經典之一,是孔子學生及戰國時期儒家學者解說《禮經》和「禮學」的文集。這些篇章原本分散流傳,數量頗多,大多無法確知作者的姓名身分,所以《漢書·藝文志》泛稱為:「《記》百三十一篇,七十子後學所記也。」漢代的儒者選錄這些「《禮》之記文」,編輯成書,作為教授《儀禮》的參考[1]。漢代授禮學者,自后蒼起分三家,戴德《大戴禮記》八十五篇,戴聖《小戴禮記》四十九篇,慶普《慶普禮記》四十九篇,其中《慶普禮》不傳,《大戴禮》殘缺,而以《小戴禮》最為通行,一般所稱的《禮記》通常就是指《小戴禮記》。
漢景帝時魯恭王劉餘因整修宮室,毀壞孔府舊宅,得古文經《禮》五十六篇於壞壁之中[2][3]。其中有十七篇與今文經《禮》相同,餘下三十九篇則屬於逸《禮》。禮家將〈奔喪〉、〈投壺〉等逸禮篇章錄於《禮記》而流傳下來,其餘篇章因藏之秘府,世人難得一見,後來散逸不傳[4][5]。
《禮記》全書以散文撰成,一些篇章饒具文學價值。有的用短小的生動故事闡明某一道理,有的氣勢磅礴、結構謹嚴,有的言簡意賅、意味雋永,有的擅長心理描寫和刻畫,書中還收有大量富有哲理的格言、警句,精闢而深刻。
《禮記》不僅涉及了周朝的禮樂制度,也重視君子的道德修養和治世理想。其中有名的篇章,有〈大學〉、〈中庸〉、〈禮運〉等等。〈大學〉與〈中庸〉為朱熹選入「四書」,作為君子修身的指引。〈禮運〉首段是孔子與子游的對話[6],又稱為〈禮運·大同〉篇,反映了儒家治世的理想境界。
篇章
文本承續
唐朝孔穎達《禮記正義》引鄭玄《六藝論》:「漢興,高堂生得《禮》十七篇;後得孔氏壁中、河間獻王古文《禮》五十六篇、《記》百三十一篇」。小戴傳《禮記》四十九篇的說法,也是從東漢鄭玄開始的,依據的是也是孔引《六藝論》:「案《漢書·藝文志》、《儒林傳》云,傳《禮》者十三家,惟高堂生及五傳弟子戴德、戴聖名在也」、「今禮行於世者戴德、戴聖之學也」、「戴德傳《記》八十五篇,則《大戴記》是也,戴聖傳《記》四十九篇,則此《禮記》是也。」而「大戴刪古《記》,小戴刪大戴」的說法,依據為唐陸德明《經典釋文·序錄》引西晉陳邵《周禮論·序》所云:「戴德刪古禮二百四篇為八十五篇,謂之《大戴禮》。戴聖刪《大戴禮》為四十九篇,是為《小戴禮》。後漢馬融、盧植考諸家異同,附戴聖篇章,去其繁重,及所敘略,而行於世,即今之《禮記》也。鄭玄亦依盧、馬之本而注焉。」 唐貞觀官撰《隋書·經籍志》也使用了類似說法。
晚近以來,多人對刪書說法提出了懷疑,對《大戴禮記》、《小戴禮記》的篇章數與篇章異同,以及材料來源,乃至漢時是否存在《大戴禮記》,是否已成書並流傳,都提出了問題。因為《漢書·藝文志》做為書目,沒有記載大小戴傳的是哪些內容,以及是否為禮之《記》。《漢書·藝文志》原記載為:「《禮古經》五十六卷,《經》七十(十七?)篇,《記》百三十一篇,......。凡《禮》十三家,五百五十五篇」。不過,《漢書·藝文志》下文記載了二戴「立學官」:「漢興,魯高堂生傳《士禮》十七篇。訖孝宣世,后倉最明。戴德、戴聖、慶普皆其弟子,三家立於學官。《禮古經》者,出於魯淹中及孔氏,與十七篇文相似,多三十九篇。」《漢書·儒林傳》另處記載了二戴師承及授業事。現在知道,漢人在使用「禮」與「禮記」這兩個詞時,界限不是那麼清楚的。而當代新發現的簡帛文獻對廓清文本傳承帶來了新的期望,如郭店楚簡文字的分析就證實了《緇衣》篇的源頭出於先秦。
注疏
地位
朱熹撰有《朱子家禮》一書,他認為「《禮記》只是解《儀禮》」[9]。「《儀禮》是經,《禮記》是解《儀禮》。且如《儀禮》有〈冠禮〉,《禮記》便有〈冠義〉;《儀禮》有〈昏禮〉,《禮記》便有〈昏義〉。以至燕、射之禮,莫不皆然。」
阮元在《書東莞陳氏〈學蔀通辯〉後》說:「朱子中年講理,固已精實,晚年講禮,尤耐繁難,誠有見乎理必出於禮也。古今所以治天下者禮也,五倫皆禮……且如殷尚白,周尚赤,禮也。使居周而有尚白者,若以非禮折之,則人不能爭,以非理折之,則不能無爭矣。故理必附乎禮以行,空言理,則可彼可此之邪說起矣。」[10]
參見
參考文獻
延伸閱讀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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