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圖 ,又叫等韻圖 ,是古代的一種語音表,它將漢字的全部發音繪製在一套表格裏,讀圖者在表中找到某字後即可查看該字所在的行列來確定其發音。韻書 中的反切 所表示的讀音,都可以在韻圖 中系統的表示出來。現存最古的韻圖是《韻鏡 》。
陸法言於601年編篡的《切韻 》是一部韻書 ,是為編寫韻文而服務的。《切韻》在唐朝 十分風靡,產生了大量的修訂本和增補本,其中最重要的是北宋的《廣韻 》(1008)。所有這些韻書中,字都先以四聲 排序,接著才以韻母排序。每個韻下再依聲母和介音,將同音字劃入一個小韻,這樣一個韻下形成少則兩三個,多則幾十個小韻,每個小韻里的字都完全同音,並配以對應的反切 。:24–25
以反切表示讀音使得實際應用變得很尷尬,以聲調為首的次序也使得檢索非常困難。等韻學是對《切韻》比韻書更老練的分析。現存最早的韻圖《韻鏡》的作者尚未考明,所以對韻圖的由來只能根據歷史背景推斷。一般認為,韻圖的起源跟佛教有關,一個比較合理的推測是這樣的:來華傳教的僧人爲了學習漢語的語音,他們很自然地會採用在印度 通行的一種練音方式,這種練音方式所使用的敎本在梵語 裏稱作悉曇 (siddham),悉曇就是將梵文 的元音 一個個輪流與輔音 相拼而製成的音節 表。於是就有人對韻書加以分析後仿照悉曇的模式繪製成了漢語的音節表,這就是韻圖。韻圖最早的形式可以在敦煌 殘卷中窺見到。大英博物館 藏的一份殘卷(Or.8210/S.512)簡單地列出了30個聲母。:206–207 另一份破裂成3段的文檔記錄了生活在唐末的守溫和尚做出的音韻分析。:28–29
最早的已知韻圖是序言寫於1161年的《韻鏡 》,以及收錄於1161年編成的《通志 》中的《七音略 》。它們非常相似,很可能來自宋朝之前的某個共同底本。:41–42 韻圖還有一套配套的教學法,即「門法」,其中有在圖中省略了的、將反切排進圖中的規則。:114–115
後來的韻圖更加複雜。《四聲等子》可能編寫於宋朝,精細地描寫了韻攝的情況。:206–207 《切韻指掌圖 》的序言寫於1203年,:125 其中以三十六字母逐個配以韻母。:43 劉鑑1336年編寫的《經史正音切韻指南》是康熙字典 前,《韻鏡》系韻圖以外的另一系韻圖之祖。:206–207
《韻鏡》在中國本土失傳了好幾個世紀。曾經人們誤以為最早的韻圖之一《切韻指掌圖》的作者是北宋司馬光 ,在較早期的構擬中被大量使用。不過,日本1880年代發現了數種版本的《韻鏡》。將它們與《七音略》比較,可以發現它們都基於同一套底本,其他韻圖都是它們的增補與修訂本。所以,比較晚近的構擬基本上都使用《韻鏡》為參考。1564年的 《覆宋永祿》本被認為是最可信的。:123–124
《韻鏡》的第一頁韻圖,即「內轉第一開」。
歷來的韻圖在結構上都與此圖相仿。頂端橫欄列聲紐(聲母 ),左側縱欄列韻目 ,右側標明目次(頁碼)、轉 和呼 ,中間圓圈與字雜錯的部分就是正文。正文中的每一格都能根據它的縱橫位置(類似數學裏的坐標)得出相應的讀音,有字的,就是該字的讀音,也是對應韻書中那一個小韻 的讀音;畫成圓圈的,就是有其音而無其字。
韻圖的聲母通常有兩種標注方式:如上圖《韻鏡》那樣採用「牙音」、「清」、「濁」之類的可稱作五音或七音類。另有就是直接用字母的,多用三十六字母 。七音 、五音 、清濁 之類的概念繁雜難懂,具體含義請參考下表「三十六字母」中的標目。
敦煌殘卷是年代最早的韻圖格式文獻,其中包含30個聲母。《韻鏡序》將其擴充到36個,主要是增加了分化自唇音的唇齒 擦音::206–207
《韻圖》三十六字母、歸納助紐字。 《韻鏡》中的表只有23列,唇音、舌音、齒音各只有一列,這主要是因為它們之間的分布是互補的。
《切韻指掌圖》等稍晚的韻圖列全了36列。:43 其他必要的說明見表下附註。
More information 全清, 次清 ...
晚期中古漢語三十六字母:10
全清
次清
全濁
清濁
全清
全濁
脣
重唇音
幫 p-
滂 pʰ-
並 pɦ-
明 m-
輕唇音[ a]
非 f-
敷 f-[ b]
奉 fɦ-
微 ʋ-[ c]
舌
舌頭音
端 t-
透 tʰ-
定 tɦ-
泥 n-
舌上音
知 tr-
徹 trʰ-
澄 trɦ-
娘 nr-[ a]
半舌音
來 l-
齒
齒頭音
精 ts-
清 tsʰ-
從 tsɦ-
心 s-
邪 sɦ-
正齒音[ d]
照 tʂ-
穿 tʂʰ-
牀 (t)ʂɦ-[ e]
審 ʂ-
禪 ʂɦ-
半齒音
日 r-[ f]
牙
牙音
見 k-
溪 kʰ-
群 kɦ-
疑 ŋ-
喉
喉音
影 ʔ-
喻 ʜ-
曉 x-
匣 xɦ-
Close
晚期中古漢語時代,敷母和非母很可能已經合流,但在韻圖中,為與《切韻》的聲母來源保持一致,仍做了區分。:69 [f] 與[fʰ] 的對立很不尋常,不過在仍是塞擦音[pf] 和[pfʰ] 時的對立是可行的。:48
不尋常的聲母;今日方言大都反映為[w-] 、[v-] (含[ʋ-] )或[m-] 。
《切韻》中對立的捲舌 (莊組)和硬顎 噝音(章組)系列在三十六字母中混淆了。韻圖中,莊組只接二等韻,章組只接三等韻,不構成對立。:53
牀母未出現於敦煌殘卷的三十聲母中,:105 很可能和禪母合流了。:222–223
原為硬顎鼻音;今日方言反映為[ʐ-] (含[ɻ-] )、[ʑ-] 、[j-] 、[z-] 或[ɲ-] 。
韻圖中的清濁是就發音方法而論的。傳統音韻學在這方面的術語有一些是含混不清的。
一般而言清 或全清 指現代語音學 中的清擦音 或不送氣 清塞音 ,若兩種術語並舉,則前指擦音,後指塞音;
濁 或全濁 指濁擦音 或濁塞音 ,若兩者並舉則前指擦音,後指塞音。
清濁 或次濁 指鼻音 、流音 。
在《韻鏡》中脣、舌、牙、齒音的右數第一列,上標「清」者爲不送氣塞音,即全清。右數第三列,上標「濁」者爲濁塞音,即全濁。喉音欄右屬首列是零聲母 ——也可以理解成喉塞音[ʔ ]。其他單標「清」或「濁」字的列都是所在欄相同部位的擦音。喉音的「清濁」對映的音位 是中古聲母的喻三 和喻四 ,實際音值如何,有爭議。「舌音齒」的右、左分別對映三十六字母中的「半舌」、「半齒」。
《韻鏡》中的脣音無輕重的區別,這與《切韻 》、《廣韻 》的音系一致;舌音亦不分舌頭 、舌上 ,但這兩類音在等 的安排上的涇渭分明,所以學界一分認為,舌頭、舌上無論在《韻鏡》還是《切韻》中都是截然不同的兩套聲母。齒音在《切韻》音系中雖然有三套(見文末「中古漢語聲母表」),但在《韻鏡》中卻僅列一欄,人們同樣能夠通過觀查它等 的安排方式,分出這三套聲母來。 三十六字母的影響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到了晚清的1842年,陳澧 才發現《切韻》的聲母和三十六字母並不一致。:54
影母和喻母的轉寫存在分歧,上表用的分別是ʔ和ʜ。其他表示它們間對立的轉寫有:ʼ/∅;ʼ/ʼʼ;ꞏ/ʼ。這些寫法也影響到中國其他文字的研究,如八思巴文 和女真文 。
呼 就是合口、開口,大體上等同於介音 [-u-]的有無,但是又不盡然如此。韻圖中不合此例的「開、合」劃分,有一些,學者認為是傳抄刊印的錯誤。另一些則主要涉及到古人對脣音字,和合口韻尾 等音的語感。古人有將脣音字和合口韻腹 、韻尾看成是合口呼的傾向,而不管這些字是否帶介音[-u-]——如《韻鏡》「外轉第二十六」所列的霄、小、笑韻就被界定爲「合口呼」。開口、合口與介音[-u-]的有無也往往是學術上爭論的焦點。
如《韻鏡》的每一橫欄的四行,由上而下就是一、二、三、四等 ,從表面上看就是這樣。等 是等韻圖的一個基本概念,也是等韻學 的核心。「等」既是對韻母的分析又是對聲母和介音的分析,非常複雜難於理解,所以下面分條敘述:
高本漢 注意到韻書中屬於同一個韻的字,在韻圖中會被分置到不同的行。他按行序將這些韻分別命名為一、二、三、四等。其中有些(「純三等」)只出現在第三行,其他的(「混合韻」)則也會在與其他聲母相配時,出現在第二行和第四行。:24
後來,研究者們注意到所謂重紐 韻的特殊現象:支、脂、祭、宵、鹽、侵、仙、真8個韻的小韻,會被分到韻圖中的三等格子和四等格子,且在韻圖中不同音的字,在韻書中其實也屬於不同小韻。:75 李榮 將韻圖與新近出土的早期《切韻》版本進行系統比較,識別出7類介音。下表給出了《切韻》聲母和韻圖的等的結合::25 :63–81
More information 一等, 二等 ...
一等
二等
三等
四等
獨立
混合
重紐
唇音
1
2
3
3
3
4
4
齒音
塞音
1
4
捲舌音
2
3
3
邊音
1
3
3
4
齒音
噝音
1
4
4
4
硬顎音
3
3
捲舌音
2
2
2
軟齶音
1
2
3
3
3
4
4
喉音
1
2
3
3
3
4
4
Close
混合韻和重紐韻儘管都被標為三等韻,實際上卻橫跨2、3、4行。另外,二等和四等只出現在「外轉」的攝。
這樣的分布是韻書音節能分成這樣密實排布的表格的基礎。
例如,端組和知組在韻圖中排在同一列,《切韻》中聲母的區別則以行的不同來表示。
清代 小學家 江永 云:「音韻有四等,一等洪大,二等次大,三四皆細,而四尤細」。現在普遍認為韻母的分等是對韻母中介音[-i-]的有無和韻腹 (字的主要元音)開口度大小和發音部位前後的分析。王力 學派認為:一、二等無介音[-i-],三、四等有介音[-i-];一等韻韻腹的發音部位偏後(如模韻、歌韻),二、四等多偏前(如麻韻、先韻)。三等韻中有的就是帶介音的一等韻(如東韻的一、三等),有的是相對於四等韻而言韻腹爲開口度較大的前元音(如王力 認為三等的仙韻和四等的先韻都帶[-i-]介音,然而仙的韻腹爲[ɛ] ,先的韻腹爲[e],前者的開口度大於後者)。
李榮 則提出四等韻無[-i-]介音,[-i-]介音是三等韻的專屬特徵。後來的學者多從李說。
如前文在聲母分析中提到的,舌音的舌頭、舌上兩類,齒音的精組 、莊組 、章組 三類在《韻鏡》裏都是合在一縱欄中表示的,爲了區分這些不同類型的聲母,韻圖的作者採用了給聲母分等的辦法。具體說來:舌上音實際撘配的韻母大多是二、三等,舌頭音則大多是一、四等,兩者基本上互補,所以不必作特殊的安排,憑韻母的等即可判別兩類聲母。而齒音中,精組可配一、三、四等韻、莊組可配二、三等韻,章組僅配三等韻。在三種聲母並見的情況下,精組的三等改列入四等,莊組的三等改列入二等。如《韻鏡》「內轉十二,模韻,齒音,第一列」:一、四等「租、諏」實爲精紐聲母的一、三等;二等「㑳」,實爲莊紐聲母的三等;三等的「朱」則仍爲章紐聲母的的三等,未作變動。還有,喉音的「清濁音」(對映三十六字母的喻母 ),實際上在切韻音 裏是兩個音位——雲母 和餘母 ,而且都只配三等韻,韻圖中處理方法就是將雲母列入三等,稱作喻三。將餘母列入四等,稱作喻四。喻的名目是後來才有的。
轉 也是借用悉曇的概念,取悉曇中梵文元音與輔音輾轉相拼之義。簡單地說,一轉就是一頁——即韻圖中的一圖。一轉中可以只包含韻書中的一韻(不分聲調),也可以包含多達四個韻,分列四等,甚至五個韻——如「《韻鏡》外轉十三開的去聲欄」列有代、怪、祭、霽四韻,而入聲欄裏還有一個「去聲寄此」的夬。
刨除開合兩呼的因素不計,同轉的四等「韻母」必然有一些共同特徵。如,同聲調的各等字,韻尾一定相同;各等韻母的韻腹一定是相同或是接近的。概括說就是同轉各等韻母都是發音接近的韻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諧聲通押。
「轉」還分爲內外兩種類型。外轉就是包括純二等韻 的轉,無純二等韻的則是內轉。純二等韻就是依韻母分等的二等。相對的,依聲母分等的二等被稱作假二等。現在學界傾向於認為:純二等字有一個特殊的介音——在音位上可以寫成/r/。這個介音由上古音 的聲母後加成分墊介音 /r/轉化而來。它在中古音中的真實音值尚無定論,但它作為一個音位是顯然存在的,且性質不同於以往分析出來的介音 -i-和-u-。它的特殊之處就在於:憑其有無即可使韻圖分出內外兩轉以及造成韻書中重紐 的現象,但是又不能通過聲韻相拼的反切將其音位特徵嚴密地表述出來。
攝 是比轉 更寬泛一級的韻母分類。分類原則與「轉」相似,要求韻尾相同(或發音部位一致——指同攝入聲),韻腹發音相近,而對四聲 、開合口、介音則不作區別。「攝」有統攝的意思,即將相近的韻歸納在一起。宋 、元 之間等韻學家,對《廣韻》韻目按以上原則歸納爲十六類,即十六攝 。攝 即是從十六攝中抽象出來的概念,一般,音韻學中提到某一攝,指的就是十六攝中的某一類。
十六攝的目次和所轄《廣韻》韻目[ a] 如下表:
More information 攝, 晚期中古漢語[7]:233–236 ...
攝
晚期中古漢語:233–236
呼
等
開
合
一
二
三
四
通(內)
-əwŋ/k
1
東
東
2
冬
鍾
江(外)
-awŋ/k
3
江
止(內)
-i
4
5
支
6
7
脂
8
之
9
10
微、廢[ b]
遇(內)
-ǝ
11
魚
12
模
虞
蟹(外)
-aj
13
咍
皆、夬[ b]
祭[ c]
齊
14
灰
15
16
泰[ c]
佳
祭[ c]
臻(外)
-ən/t
17
痕
臻[ d]
真
真
18
魂
諄
19
欣
20
文
山(外)
-an/t
21
22
山
元
仙
23
寒
刪
仙
先
24
桓
效(外)
-aw
25
豪
肴
宵
蕭
26
宵
果(內)
-a
27
歌
28
戈
戈
假(外)
-aː
29
30
麻
麻
宕(內)
-aŋ/k
31
32
唐
陽
梗(外)
-ajŋ/k
33
34
庚
庚
清
35
36
耕
清
青
流(內)
-əw
37
侯
尤、幽
深(內)
-əm/p
38
侵
咸(外)
-am/p
39
覃
咸
鹽
添
40
談
銜
嚴
鹽
41
凡[ e]
曾(內)
-əŋ/k
42
43
登
蒸
Close
該去聲韻無其他對應陰聲韻,為節省空間,移動到入聲欄。
該三等韻只有平聲和入聲,只出現在莊組3個噝音聲母後(列在韻圖第二行)。許多學者將其處理為真韻的變體。
排除訛誤的反切後,凡韻只接唇音,且會引起純三等韻才會引發的輕唇化。嚴韻不接唇音,但也是純三等韻,因而許多學者將凡韻分析為嚴韻的圓唇元音變體。
有時《廣韻》已經依開合口將不同的韻分開。
韻圖是韻書 的審音 參考書。因為古代中國 沒有音標和拼音文字[ a] ,而通過反切給漢字注音並不能完整地反映出字音的結構特點來。反切的拼字法是上字取聲母與陰陽,下字取韻母和聲調,但相同的聲母可以用不同的反切上字 ,相同的韻母和聲調也可以用不同的反切下字 ,所以反切對聲、韻、調的描述缺乏科學抽象性,不容易透過它體現出字音的結構及整個語音系統的音節 特點來。另外,反切的兩個組成部分僅對字音分析到了聲母和韻母加聲調,而比韻母加聲調更細微的語音成分則無法標示。等韻圖就是爲了彌補反切的這些缺欠而產生的。韻圖可以將漢語的音節分析到音位 的程度;通過韻圖也可以瞭解整個語音系統的面貌。
這並不代表韻圖是用來解釋反切的。韻圖中每一種字音只列一個代表字,而代表字又通常是韻書中相映小韻的首字,韻圖並不專文收錄反切上下字,因此在韻圖中不見得就能查到想查的反切上下字,找不到反切字也就無從得知其所屬的聲、韻、調等,亦無法知道拼出來的音節如何發音。韻圖的實際功用相當於現代的聲韻調配合表,即如上文所提到的悉曇一樣的練音表。
早期韻圖為了結構整齊勻稱,或者是爲了節省空間,或是拘泥於傳統的等韻學概念(如「五音」、「三十六字母」),經常將特殊的字音安排到特殊的位置,在整體佈局之外造成了非常多的特例,如:「聲母分等」破壞了「一個聲母一列」的原則;「去聲寄此」破壞了「四橫欄對四聲」的原則,等等。其結果就是,讀圖者很難掌握與所有特例相關的細則,因而往往無法通過某字所屬的行列得出其正確的讀音來。 此外,韻圖雖然可以將字音的結構分析到「音位」的程度,但它對音位的描述是籠統模糊的,缺乏科學抽象性。比如,不計特例,一轉之內韻尾相同或發音部位一致(入聲),但具體哪一轉是甚麼韻尾韻圖本身竝沒有表示出來,還得靠讀圖者自己來歸納。又如,不計特例,同轉同等有相同的韻腹(韻母中的主要元音),但這個元音具體如何,韻圖同樣無法表示出來,切韻音的韻腹,依王力擬音有12個音位,依李榮 擬音有11個音位,而《韻鏡》《七音略》等韻圖卻只有四個等,韻圖對韻腹音位分析的模糊程度可以想見。 韻圖也常常遷就古代的反切與古代的分類——即韻圖多是用來分析經典韻書的,而不是當時語音的分析,後代讀書人的發音要是和韻圖作者不同,便很難了解韻圖代表的發音。最後導致韻圖的作者與其他學者必須再編寫韻圖的「門法 」,來對韻圖做解釋。隨著時間推移,語音的演變,門法就越寫越多,最後到了明清時代,韻圖附的門法可以多到十幾條,不僅沒有使韻圖變簡單,反而讓韻圖成為「天書」。 總之,韻圖的功能雖然與今日的聲韻調配合表 相似但科學性和清晰度卻遠遠不及,所以其實用價值是大打折扣的。
Baxter, William H. , A Handbook of Old Chinese Phonology, Trends in Linguistics: Studies and Monographs 64 , Berlin and New York: Mouton de Gruyter, 1992, ISBN 978-3-11-012324-1 .
Branner, David Prager, What are rime tables and what do they mean?, Branner, David Prager (編), The Chinese Rime Tables: Linguistic Philosophy and Historical-Comparative Phonology,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1–34, 2006, ISBN 978-90-272-4785-8 , doi:10.1075/cilt.271.01bra . See also List of Corrigenda (頁面存檔備份 ,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Coblin, Weldon South , Reflections on the Shǒuwēn fragments, Branner, David Prager (編), The Chinese Rime Tables: Linguistic Philosophy and Historical-Comparative Phonology,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99–122, 2006a, ISBN 978-90-272-4785-8 , doi:10.1075/cilt.271.08cob .
——, Zhāng Línzhī on the Yùnjìng , Branner, David Prager (編), The Chinese Rime Tables: Linguistic Philosophy and Historical-Comparative Phonology,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123–150, 2006b, ISBN 978-90-272-4785-8 , doi:10.1075/cilt.271.09cob .
Norman, Jerry , Chinese, Cambridge Language Survey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8, ISBN 978-0-521-29653-3 .
Pulleyblank, Edwin George , Late Middle Chinese, Part I (PDF) , Asia Major, 1970, 15 : 197–239 [2018-02-13 ] , (原始內容存檔 (PDF) 於2020-09-14).
——, Late Middle Chinese, Part II (PDF) , Asia Major, 1971, 16 : 121–166 [2018-02-13 ] , (原始內容存檔 (PDF) 於2020-09-14).
——, Middle Chinese: a study in historical phonology, Vancouver: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Press, 1984, ISBN 978-0-7748-0192-8 .
——, Lexicon of reconstructed pronunciation in early Middle Chinese, late Middle Chinese, and early Mandarin, Vancouver: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Press, 1991, ISBN 978-0-7748-0366-3 .
Ramsey, S. Robert, The Languages of China,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9, ISBN 978-0-691-0146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