氯喹(英语:chloroquine)是一种常用于预防及治疗疟疾的药物,特别适用于对此药物尚未产生抗药性疟原虫所分布的地区。[1]而某些类型的疟疾、抗药性菌株和复杂病例通常需要使用不同或添加额外的抗疟药。[1]氯喹偶尔也用于治疗消化道外阿米巴病、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红斑狼疮。[1]虽然尚未对个体于怀孕期间使用对于胎儿影响作正式研究,但似乎不会造成风险。[1][2]在2019冠状病毒疾病疫情(COVID-19)大流行初期就曾有使用氯喹治疗这种病症的研究,但相关工作在2020年夏季基本上即已停止,且美国国家卫生院并不建议将其用于此目的。[3]此药物系透过口服方式给药。[1]
临床资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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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音 | /ˈklɔːrəkwiːn/ |
商品名 | Aralen及其他 |
其他名称 | 氯喹磷酸盐 |
AHFS/Drugs.com | Monograph |
核准状况 | |
给药途径 | 口服给药 |
ATC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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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规范状态 | |
法律规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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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动力学数据 | |
药物代谢 | Liver |
生物半衰期 | 1-2月 |
识别信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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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号 | 54-05-7 |
PubChem CID | |
IUPHAR/BPS | |
DrugBank | |
ChemSpider | |
UNII | |
KEGG | |
ChEBI | |
ChEMBL | |
NIAID ChemDB | |
CompTox Dashboard (EPA) | |
ECHA InfoCard | 100.000.175 |
化学信息 | |
化学式 | C18H26ClN3 |
摩尔质量 | 319.88 g·mol−1 |
3D模型(JSmo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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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后常见的副作用有肌肉问题(如肌肉无力、疼痛及抽筋)、食欲不振、腹泻和皮疹。[1]严重的副作用有视力问题、肌肉损伤、癫痫发作和再生不良性贫血。[1][4]氯喹是4-氨基喹啉类药物的一种。作为抗疟药时,它可对抗疟原虫于红血球内的无性体阶段。[1]医界对于其在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红斑狼疮中的作用机制尚不清楚。[1]
氯喹于1934年由在拜耳药厂服务的化学家汉斯·安德萨格及其同事共同发现。[5][6]它已被纳入世界卫生组织基本药物标准清单之中。[7]市面上有其通用名药物流通。[1]
医疗用途
此药物已长久用于治疗和预防间日疟原虫、卵形疟原虫和三日疟原虫引起的感染。但通常不会用于治疗恶性疟原虫引发的感染,原因是此种疟原虫普遍具有抗药性。[9][10]
由于氯喹经历过大规模药物投放,因而导致疟原虫对其产生抗药性,之后抗药性开始散布。建议个体在用药之前先检查药物在该地区是否仍然有效。[11]在已发生抗药性的地区,可使用其他抗疟药,例如美尔奎宁或是阿托伐醌。美国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CDC)建议不要单独使用氯喹治疗疟疾,使用复方抗疟制剂会更有效。[12]
在治疗阿米巴肝脓疡时,如果使用甲硝唑或其他5-硝基咪唑类药物于五天内病情尚无改善,或对前述药物不耐受的时候,可考虑使用氯喹代替或作为辅助药物。[13]
由于氯喹可轻度抑制人体免疫系统,因此可用于治疗一些自身免疫性疾病,例如类风湿性关节炎,且有仿单标示外使用的作法,以治疗红斑狼疮。[1]
副作用
使用此药物后的副作用有视力模糊、恶心、呕吐、腹部绞痛、头痛、腹泻、腿部/脚踝肿胀、呼吸急促、嘴唇/指甲/皮肤苍白、肌肉无力、容易瘀伤/出血、听力和精神问题。[14][15]
- 不自主/不受控制的运动(包括舌头和脸部抽搐、迟发性运动不能和肌张力障碍)[14][16]
- 耳聋或耳鸣[15]
- 恶心、呕吐、腹泻、腹部绞痛[14]
- 头痛[15]
- 精神/情绪变化(如困惑、性格改变、异常想法/行为、忧郁、感觉受到监视、产生幻觉)[14][15]
- 严重感染迹象(如发高烧、严重发冷、持续喉咙痛)[14]
- 皮肤搔痒、肤色改变、脱发和皮疹[15][17]
- 引发干癣患者严重发作[16]
- 用药者口中有令人不快的金属味
- 采用"味掩蔽和控释"技术,如多重乳剂,可降低此不良反应。[19]
- 氯喹视网膜病变(一种不可逆的视网膜损伤)[16]
- 心电图像发生变化[20]
- 全血球减少症、再生不良性贫血、可逆性粒细胞缺乏症、血小板减少症、嗜中性白血球低下[16]
- 紫质症患者病情恶化[16]
怀孕个体服用建议剂量以预防疟疾,尚无证据显示会对胎儿产生任何有害影响。[21]少量的氯喹会进入进行母乳哺育个体的乳汁中,然而对于婴儿并无害处。在小鼠身上的研究显示带有放射性标记的氯喹会迅速穿过胎盘,并积聚在胎儿的眼睛中,药物从身体其他部位清除后的五个月内,眼睛仍会有药物留存。[16][22]怀孕期间前往疟疾流行区,可能会增加感染疟疾的风险,对孕妇和胎儿的健康造成潜在威胁。因此建议孕妇或有怀孕计划的女性,除非有必要,否则应避免。[21]
没有足够的证据来确定65岁及以上的人服用氯喹是否安全。由于此药物由肾脏清除,对于肾功能较差者(尤其是年长者)使用时,应仔细监测毒性。[16]
药物交互作用
氯喹具有多种药物交互作用,临床应用时需谨慎:
过量
服用氯喹过量时的死亡风险率约为20%。[23]药物会被肠道迅速吸收,通常症状在一小时内就会出现。[24]服用过量后的症状有嗜睡、视力改变、癫痫发作、呼吸中止、心室颤动和低血压等心脏问题。[23][24]也可能发生低血钾。[23]
用于治疗疟疾患者的常用剂量为10毫克/公斤,但在20毫克/公斤剂量时,会开始在使用者身上出现毒性,在30毫克/公斤剂量时可能会导致死亡。[23]只要一/二颗药片就可能让6岁以下的儿童致命。[24][16]
对于药物过量的治疗建议有早期使用机械换气、心脏监测和施用活性碳。[23]可能需要静脉注射液体和血管收缩剂,其中肾上腺素是首选。[23]癫痫发作可用苯二氮䓬类药物治疗。[23]可能需用到氯化钾静脉注射,但这可能会导致疾病后期发生高血钾症。[23]尚未发现透析能发挥疗效。[23]
药理
人体吸收氯喹的速度很快,主要经由消化道。[25]它会广泛分布于身体组织中。[26]血浆中的蛋白质结合率为46%至79%。[27]代谢在肝脏进行,产生的主要代谢物为去乙基氯奎。[28]有≥50%以原形药物形式经由尿液排出,尿液酸化会加快消除速率。[29]此药物可扩散到人体的脂肪组织中,因而有很高的分布体积。[30]
药物累积可能会导致沉积,而造成使用者视力模糊和失明。[31]它和相关的奎宁与视网膜毒性病例有关,特别是当以较高剂量、较长时间使用之后。[32]
作用机制
氯喹之所以能有效对抗疟疾,主要归功于它的溶酶体特征 - 能聚集在疟原虫酸性的食物泡内。这种特性让氯喹得以干扰寄生虫(疟原虫)的生存过程所需。此外,此药物还能进入人类细胞内,因此被广泛用于体外(in vitro)研究脂类、[33][34]自噬和细胞凋亡等相关疾病。[35]
在人类红血球内,处于无性生命周期阶段的疟原虫必须降解血红素以获得必需的氨基酸,寄生虫需要这些氨基酸来建构自己的蛋白质和进行能量代谢。消化是在寄生细胞的液泡中进行。[36]
疟原虫首先在肝细胞中生长和繁殖,然后进入血液,侵入红血球并进行另一次复制。疟原虫在感染的红血球中于其食物液泡中消化血红素,导致血红素释放。电离血红素对疟原虫有毒性,而疟原虫随后通过二聚化和聚合将血红素转化为疟色素并经解毒过程将其隔离。随着疟原虫发育,疟色素会释放进入宿主血液循环中,诱导发炎反应,引起疾病临床表现。
氯喹透过简单扩散进入红血球,抑制寄生虫细胞和消化液泡。氯喹(CQ)随后被质子化(成为CQ2+),因为消化液泡是酸性的(pH值4.7),氯喹因而无法通过扩散离开。氯喹封住疟色素分子以防止血红素进一步进行生物结晶,而导致血红素积聚。氯喹与血基质(FP,为血红素的前体,在骨髓和肝脏中生物合成)结合形成FP-氯喹复合体,这种复合体对疟原虫细胞具有高度毒性并会破坏其膜的功能。有毒的FP-氯喹和FP的作用导致细胞溶解,最终导致寄生虫细胞自消化。[37]因此不形成疟色素的寄生虫就会对氯喹具有抗药性。[38]
自1950年代首次有恶性疟原虫对氯喹具抗药性记录后,抗药性菌株已分布于东非和西非、东南亚以及南美洲。随着疟原虫抗药性菌株进化,氯喹对抗恶性疟原虫的效力随之下降。
具抗药性的疟原虫能使用跨膜泵快速从消化液泡中去除氯喹。这种疟原虫排出氯喹的速度是那些对氯喹据敏感疟原虫虫的40倍,此跨膜泵由恶性疟原虫氯喹抗性转运蛋白 (PfCRT) 基因编码。[39]这种泵的自然功能是运输肽,但当泵发生突变后,作为肽泵的功能受到损害。而因为运输肽类的功能降低,疟原虫在获取营养、维持生理机能等方面就会受到限制,其生存能力也会受不利影响。[40]
钙通道阻滞剂维拉帕米已被发现可恢复氯喹的浓度能力和药物有效性。其他已被证明可逆转对氯喹具抗药性的药物有氯苯那敏、吉非替尼、伊马替尼、塔利奎达和唑喹达。[41]
氯喹对某些病毒具有抑制作用。[42]它增加晚期胞内体和溶酶体的pH值,导致病毒从胞内体或溶酶体的释放能力受损(由于病毒需要较低的pH值才能释放),病毒因此无法将其遗传物质释放到细胞中以进行复制。[43][44]
历史
欧洲殖民者在17世纪发现秘鲁的原住民会剥下金鸡纳树的树皮,[47]使用其萃取物来对抗感冒和发热。 这种草药于1633年被引入欧洲,作相同用途,也开始用于治疗疟疾。 并于1820年从萃取液中分离出抗疟药 - 奎宁。[48]:130–131
德国政府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开始寻求奎宁的替代物。氯喹是一种具相同作用机制的合成类似物,由在拜耳服务的汉斯·安德萨格和同事们于1934年发现,并将其命名为Resochin。[49][50]因为它被认为对人类的毒性太强,而遭到忽视长达十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意志非洲军使用氯喹的类似物 - 3-甲基氯喹(称为Sontochin)治疗疟疾。当盟军击败德军,进入突尼斯,并取得Sontochin,美军将这些材料送回国进行分析,导致人们重新对氯喹产生兴趣。[51][52]美国政府资助的抗疟药开发临床试验明确显示氯喹有显著的治疗疟疾功效。[48]:61–66该药物自1947年起被纳入临床应用,作为预防疟疾的首选药物之一。[53]
氯喹的首次合成在1937年由法本公司(德国化工及制药综合企业)专利申请书中披露。[54]在过程的最后一步,4,7-二氯喹啉与1-二乙基氨基-4-氨基戊烷反应。
氯喹的工业化生产线于1949年建成,大量生产后而让其能被广泛应用。[55]
社会与文化
此药物的商业品牌名称有Chloroquine FNA、Resochin、Dawaquin和Lariago。[57]
于其他动物应用
氯喹有不同的化学形式,被广泛应用于水族环境中,用以抑制海葵与藻类的表面生长,并有效控制多种原生动物感染,[58]鱼类寄生虫Amyloodinium ocellatum(原生动物鞭毛虫)为其中一例。[59]此外,氯喹亦被应用于治疗禽类的疟疾。[60]:1237
研究
氯喹被提议作为SARS的治疗药物,体外测试可抑制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1型(SARS-CoV)。 [61][62]于2004年及2005年发表的的研究报告均指出氯喹于体外可有效抑制SARS-CoV的复制。[63]
在COVID-19大流行初期就曾有使用氯喹治疗这种病症的研究,但相关工作在2020年夏季基本上即已停止。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FDA)于2020年4月24日以" 严重心律问题" 的风险为由,发布警告,禁止"在医院环境或临床试验之外" 使用该药物治疗COVID-19。[64]FDA于2020年6月15日撤销此药物的紧急使用授权,表示"不再有理由相信"氯喹对COVID-19有效或其益处超过"已知和潜在的风险"。[65][66][67]美国国家卫生院于2020年秋季发布治疗指南,建议除非是在临床试验的情况下,否则不要使用氯喹治疗COVID-19,。[68]
参见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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