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哈塔米(波斯語:سید محمد خاتمی,1943年9月29日—),出生於伊朗亞茲德省阿爾達坎,是一位伊朗政治家和學者,從1997年8月2日至2005年8月2日出任第五任伊朗總統,卸任後由艾哈邁迪內賈德接任。在1980和1990年代中他還擔任過伊朗文化部長的職務。他是Association of Combatant Clerics中央委員會的成員。哈塔米於1997年5月23日被選為總統,2001年6月8日再次當選第二任期。哈塔米勝利的原因主要是女性和青年的選票,他們投給他是因為他承諾改善婦女的地位,並響應伊朗年輕一代的要求,被認為是伊朗改革派政治人物。
穆罕默德·哈塔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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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任伊朗總統 | |
任期 1997年8月2日—2005年8月3日 | |
領袖 | 阿里·哈梅內伊 |
前任 | 阿克巴爾·哈什米·拉夫桑賈尼 |
繼任 | 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 |
個人資料 | |
出生 | 伊朗王國阿爾達坎 | 1943年9月29日
宗教信仰 | 什葉派伊斯蘭教 |
早年生活
哈塔米從伊斯法罕大學獲得了西方哲學的學士學位,但是他在德黑蘭大學修讀教育科學碩士期間,離開了學術界,前往庫姆完成了他之前學的伊斯蘭科學。他在那裏呆了七年,取得了該課程的最高水準,伊智提哈德。之後,他前往德國擔任漢堡伊斯蘭教中心的主席。在伊朗革命前,他一直住在漢堡。
當選總統前哈塔米曾從1980年至1982年擔任伊朗議會的議員、《世界報》的總監、從1982年至1986年以及從1989年至1992年5月24日伊朗文化部的部長。1992年他辭去文化部部長職後從1992年至1997年任伊朗國家圖書館的館長和革命最高委員會的成員。
哈塔米是Association of Combatant Clerics中央委員會的成員和主席。
總統
哈塔米被看作為伊朗改良主義總統,因為他在選舉中重視法治和民主,主張所有伊朗人參與政治決策的進程。但是他的改革政策在伊朗政府內部不斷導致與強硬保守的伊斯蘭主義者之間的衝突。而強硬派控制着強大的政府組織,如其半數成員由伊朗最高領袖直接任命的憲法監護委員會。在大多數這些衝突中哈塔米調和失敗使得他總統末期時許多他的追隨者對他感到失望。
在伊朗政教合一的制度下,作為總統的哈塔米的地位居於精神領袖之下,而且對許多關鍵的國家機構如武裝力量(警察、軍隊、革命衛隊等)、廣播和電視、法庭、監獄等沒有合法的權力。
哈塔米任職期間向議會提出了兩個法律議案,對選舉法提出了小的、但是關鍵的改動,並明確地定義了總統防止國家機構違反憲法的權利。哈塔米本人將這兩個議案稱為是伊朗改革的關鍵。伊朗議會通過了這兩個議案,但是它們被憲法監護委員會駁倒了。
在經濟上哈塔米繼續前政府的工業化努力。在宏觀經濟上他繼續拉夫桑賈尼在其第一個五年經濟發展計劃(1990年至1995年)中提出的自由化政策。右翼批評者則指責哈塔米重視政治,疏忽了經濟。在哈塔米任職的第一年中他曾經承認伊朗的經濟「生慢性病……假如不進行徹底的重組的話這個問題無法解決」。哈塔米的經濟組解決了一些經濟問題,但是許多問題未能解決。他手下人的能力有限、社會與經濟結構上的問題以及權力鬥爭都導致了他的經濟政策不成功。
在哈塔米的第一任任期中他主要貫徹執行伊朗的第二個五年計劃。1999年9月15日他向議會展示了一個新的五年計劃。這個五年計劃打算在2000年至2004年間執行,其目的在於將伊朗的經濟改革墊入更廣泛的社會和政治發展中。其中重要的經濟改革包括「一個雄心勃勃的將數個重要工業私營化的計劃……每年創利75萬個新的就業機會、長期保持國民生產總值每年增長6%、減少對基本產品的輔助……以及廣泛的預算和結構改革」。但是實際上哈塔米未能達到他的五年計劃,尤其是就業率依然是一個大問題。在計劃實行的第一年裏僅出現了30萬個新的就業機會。2004年世界銀行報告中總結說「經過24年的內部革命後鬥爭、國際絕緣和經濟不穩定性,伊朗逐漸開始脫離長期的不穩定和不可靠性。」[1]
在宏觀經濟上國內生產總值從1997年的2.4%增長到2000年的5.9%,失業率從16.2%降低到14%。消費者價格指數從17%以上下降到13%以下。公共和私人對能源、建築工業和國家其它工業基礎的投資提高。國家外債從121億美元降低到79億美元,這是兩伊停火後的最低點。世界銀行在向伊朗停止貸款七年後向伊朗貸款2.32億美元來建設衛生和廢水處理項目。從1979年金融全面國有化後政府首次批准設立兩個私營銀行和一個私營保險公司。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將在伊朗投資的風險性指出從6降低到4。[2]
2005年4月10日哈塔米報告他任期內的經濟發展,提到大規模的私人經濟發展和在他任期內經濟發展了6%。政府為促進私營經濟投資了五十億美元,加上與私營企業之間達成的合同其總值可達100億美元。根據政府自己的數據生活在絕對貧困線以下的人從1997年的18%降低到2001年的15.5%,25%的人生活在相對貧困線以下,這樣的話共約40%的人生活貧困。不相關機構的估計比這個數據高一些。[3]
同時在2001年的世界調查中伊朗在155個國家中在對全球經濟開放度上排第150名。在聯合國的人類發展指數中伊朗在162個國家中排第90名,比四年前的數據(在175個國家中排第97名)僅好一點。[4]在與伊朗交易的風險性也僅從D少許改善為C。[5][3]
在哈塔米任期內伊朗的外交政策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從敵對轉向協商。哈塔米的世界觀與他對外交政策的觀點與他的前任不同。在哈塔米的外交政策中不存在「文明衝突論」,他更喜歡「文明間對話」。
根據哈塔米的建議,聯合國宣佈2001年作為聯合國的「不同文明間對話年」。
哈塔米的政策使得伊朗與世界其它國家之間的關係和氣氛轉善,它與世界其它重要勢力之間的關係也改善。只有與美國之間的關係保持着相互之間陳見的猜疑和不信任。在哈塔米任期間伊朗試圖在波斯灣地區和此外起一個更大的作用。
哈塔米曾與許多重要人物會談,其中包括若望·保祿二世、松浦晃一郎、雅克·希拉克、約翰內斯·勞、弗拉基米爾·普京、阿布杜拉齊茲·布特弗利卡和烏戈·查韋斯。2003年哈塔米拒絕與伊拉克激進神職人員穆克塔達·薩德爾會面。[6]
2003年伊朗巴姆發生地震後哈塔米拒絕以色列的援助。2005年4月8日在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葬禮上由於座位排列是按照字母排列的,哈塔米就坐在以色列總統摩西·卡察夫附近。此後卡察夫稱與哈塔米握手並交談。卡察夫的家庭是來自於伊朗的猶太人,而且他的老家離哈塔米的老家很近。卡察夫說他們就他們的家鄉省份交談了幾句。這是1979年兩國斷交後第一次政治接觸。[7][8]但是哈塔米回到伊朗後遭到保守派的激烈抨擊,指責他通過與以色列總統握手和交談「承認」了以色列。此後伊朗國有媒體均激烈否認哈塔米與卡察夫握手或者交談。[9]
哈塔米政府非常希望改善與美國的關係。然而美國政府對他的取態並不領情,2002年更把伊朗定位「邪惡軸心」2003年伊朗對美國建議就所有有爭議的話題,包括核問題和以色列-巴勒斯坦兩國制問題等,進行談判。美國的反應是責難傳達這個建議的瑞士大使。[10]
針對塞繆爾·P·亨廷頓提出的文明衝突論哈塔米提出了文明間對話。哈塔米在一些國際社團(其中最重要的是1998年在紐約的聯合國大會上提出了他的理論的主要因素)中引入了他的理論後這個理論獲得了許多國際支持。聯合國按照哈塔米的推薦將2001年設立為不同文明間對話年[11][12]。哈塔米鼓吹道德的政治,他認為「文明間對話的政策要求將文化、道德和藝術置於政治之上。」通過這個建議哈塔米成為一個國際人物,在全世界均有許多追隨他的知識分子。
哈塔米提出的文化間對話超出了伊朗/伊朗外或者伊斯蘭/伊斯蘭外的對話,它呼籲所有人在全球衝突不斷激烈化的時間裏進行對話來提高所有人的生活。其目的在於為和平鋪路、促進國家之間的對話、促進文化之間的經驗交流會,使得各個文化可以互相學習對方的長處和短處、通過辯論、公正和寬容取代恐懼、責備和偏見。哈塔米認為這樣的對話可以克服自我否認、不批評的接受、放棄以及仇恨、反對和敵對。[13]
在2004年2月舉行的伊朗議會選舉中護教會議廢除了上千候選人的選舉資格[14],其中包括上屆議會中大多數改革支持者和所有伊斯蘭參與陣線黨的成員。因此保守派贏得了至少70%的席位,約60%的選民參加了這次選舉。
哈塔米後來回憶說他的政府試圖阻止進行一個不公正和不自由的選舉。哈塔米說他與議會發言人一起拜訪最高精神領袖哈梅內伊,並向他提出了一系列選舉條件。這些條件被傳達給護教會議。護教會議是最高監視和近年來防止自由選舉的最大障礙。護教會議中的重要成員全部是由精神領袖指命的,因此一般認為護教會議傳達精神領袖的意願。哈塔米說:「但是護教會議沒有遵守精神領袖和它自己的承諾……我們面臨着以下的處境:要麼我們進行選舉,要麼我們面臨着一個巨大的暴動……來破壞統治。」當時示威學生不斷呼喊:「賈納提是國家公敵。」而哈塔米則回答說:「假如你們是國家的話我們就是國家公敵。」[15]
1月30日護教會議公佈最後候選人名單後125位改革議員宣佈抵制這次選舉並放棄了他們的議員席位。改革派的內務部部長宣佈選舉將不能按計劃的時間進行。但是哈塔米卻宣佈選舉將能按計劃進行。他拒絕他內閣部長和省份省長的辭職。這些舉動為選舉鋪平了道路,也導致了激進和和緩改革者之間的分裂。[16]
卸任後
2005年9月2日聯合國秘書長科菲·安南任命哈塔米為不同文明聯盟成員。9月28日哈塔米在伊朗政府中工作29年後退休。[17]11月14日哈塔米呼籲所有宗教領袖為放棄原子和化學武器而鬥爭。[18] [19]
2006年1月30日哈塔米為「文明間對話國際中心」的辦公室奠基。他將成為這個在伊朗和歐洲擁有辦公室的非政府組織的頭。[20]2月15日哈塔米在日內瓦的記者招待會上宣佈正式登記他的協會的歐洲辦公室。2月28日在卡塔爾多哈參加不同文明聯盟的記者招待會時哈塔米說「對猶太人的屠殺是一個歷史事實」。但他也說以色列「通過迫害巴勒斯坦人很壞地使用了這個歷史事實」。[21]9月7日在訪問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時哈塔米呼籲美國與伊朗對話。[22]
2007年1月24至28日哈塔米在瑞士達沃斯參加世界經濟論壇時與美國參議員約翰·克里談話並發表了類似的意見。[23][24]
2005年12月22日在德黑蘭一群年輕的伊朗藝術家和活動家舉辦了一個讚揚哈塔米的活動,這個活動被稱為「穿巧克力色長袍的人之夜」。雖然這個活動事先沒有大力宣揚,但是事後獲得了很大的轟動。許多伊朗的部落格中提到這個事件。許多人說哈塔米被像一名歌星一樣對待,但也有些人表達出了他們對哈塔米任期間未能獲得更多的改革而失望。
2007年5月一份錄像顯示哈塔米在意大利參加一次會議時與一些女參加者握手。按照1979年伊朗革命後的看法異性之間的身體接觸是伊斯蘭不允許的。而網上的錄像和圖像均顯示哈塔米與婦女握手。[25]
哈塔米回到伊朗後受到當地保守媒體的嚴厲批評,稱他的行為為「不道德行為」。哈塔米因此稱他沒有握手[26],說錄像是偽造的[27][28]。但是拍錄像的人則表示該錄像沒有加工過[29] [30] [31] [32] [33]。
陪同哈塔米的撒德·哈拉齊間接地證實了握手事件。他說:「在人群中有可能會握到手,但是前總統是反對異性間的身體接觸的。」[26]
學者
哈塔米的學術主題是政治哲學,他也在大學裏教過政治哲學,此外他在1999年也就此問題出版過書。這本書的內容是波斯歷史上政治哲學的演化。
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哲學是在20世紀才被翻譯為波斯語的(這句有疑問,應該在公元 6 世紀之前亞里士多德的很多著作就被譯成波斯語)。哈塔米使用亞里士多德的理論來顯示伊斯蘭政治思想的短處。哈塔米使用伊斯蘭歷史來解釋伊斯蘭政治思想的退化,尤其是從政治哲學向王家政策的退化以及權力支配的主導地位。[34]
哈塔米對比西方的「自由」和伊斯蘭的「拯救」兩個概念。他認為西方的自由重視解放外部的束縛,導致社會、政治和文明的自由。其優點在於人民能夠決定自己的命運,而政府為人民服務,向人民負責;其缺點在於它導致無束縛的個人主義,相信人的需求和願望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伊斯蘭的拯救概念則強調解放內部的束縛,比如願望、欲望和世俗。哈塔米認為兩者均不完整,拯救疏忽了人的社會和政治自由。[13]
哈塔米是現代和後現代德國和西方哲學方向的學者。在他在華盛頓國家大教堂的演講中他概述了從文藝復興至今天西方思想的發展。他指出西方思想是由強調個人主義的個人驅動的。這導致了一個新的宗教:西方人認為人可以成功地主宰世界和自然,而這導致了暴力、支配和殖民主義。哈塔米認為西方思想家宣揚「勝者為王」的觀點。西方還在繼續建立侵略性的社會和政治系統,支配自然和弱的社會。而基於亞伯拉罕諸教思想、基於真理和公正原則的東方則成為犧牲品。他說通過西方文明的上升,西方不是支配,就是將其它文明同化為一個「統一的西方統一」。西方哲學家和政治家現在期待「古老的文明」讓步,接受西方的理想,就像「農業文明物質上地被融合入工業和後工業文明中一樣。」[35]
批評
保守派、改革派、反對派對哈塔米的不同政策和觀點均有批評。哈塔米曾讚揚過多名在迫害政治犯和反對派中臭名昭著的人,因此而受到批評。
哲學家阿多卡里姆·索羅什在一封給哈塔米的信中指責他未能利用1997年5月當選後的機會來加速改革,因此使得許多人失望。[36]
哈塔米對公民社會和自由的定義也受到批評。哈塔米任職後開始使用公民社會這個詞。此舉鼓勵許多思想家和學者探討公民社會到底是怎樣的。但哈塔米突然在一次講話中說:「我所說的公民社會是指先知的麥地那。」他的這個澄清使許多伊朗學者很失望。阿多卡里姆·索羅什說:「這給大家都澆了一盆冷水。要麼他一開始就這樣認識公民社會,要麼他後來出於特殊的政治和神學原因將公民社會改為了先知的麥地那。這明顯顯示出他思想中的憂鬱。他在說自由的時候我們也會看到這個猶豫。」[37]1998年11月18日哈塔米說:「只有信奉伊斯蘭和國家領導的人在伊朗才有政治活動和存在的權利。」[38][39]
雖然哈塔米支持民主改革,但是伊朗最重要的人權組織人權保衛者中心未能在伊朗登記,而且在申請登記三年五載後依然未被批准[40]。該組織主席希爾琳·艾芭迪在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後哈塔米的反應也受到批評。[41]
哈塔米不肯批評霍梅尼所建立的由宗教學者來統治的國家基礎[42]。哈塔米曾說:「我們向全世界宣佈我們將繼續霍梅尼的道路……。」他還說:「霍梅尼建立的基礎是伊斯蘭共和國的支柱。所有伊斯蘭共和國的公民都遵守這個基礎。這表示所有在這個系統中生活的人必須遵守這個基礎,並按照憲法的規定行動。」[38][43]
有一次哈塔米在哈佛大學接受採訪時有人問他對同性戀的看法。他說:「按照伊斯蘭同性戀是一種罪行……罪行要被懲罰……罪行是否要用死刑來懲罰可以討論。」[44]
在哈塔米任職期間伊朗文化革命最高委員會決定不簽署聯合國消除所有歧視婦女形式的公約。這個公約是最重要的國際性女權公約。[45]
2001年78名伊朗議員呼籲哈塔米顧及國內少數的遜尼派,但是在其八年任期中哈塔米沒有起用任何遜尼派人物進入內閣[46]。但他曾經委任過一名庫爾德人為部長,這是革命後的第一位庫爾德人部長。
伊斯蘭共和國不允許遜尼派教徒在德黑蘭建造清真寺。雖然哈塔米在選舉時答應要在德黑蘭建造一座遜尼派清真寺,但是在他就職後他拒絕完成他的承諾,他說最高精神領袖阿里·哈梅內伊不允許他完成他的承諾。[47]
2007年7月哈塔米說賽義德·魯霍拉·霍梅尼是當代領導性的「改革家」[48],但是一些專家認為霍梅尼是一個民粹主義者和極端主義者[49]。
哈塔米多次讚揚巴斯基民兵。2000年11月22日他對他的內閣說:「巴斯基是一支進步力量,它試圖在它的同盟者中保持宗教信仰,起一個更好的作用,獲得更高的知識和技巧。」[50]哈塔米也讚揚巴斯基在1999年7月鎮壓伊朗學生運動中的作用。[51]
個人生活
哈塔米的父親魯霍拉·哈塔米是一位高層神職人員,在伊朗伊斯蘭革命初期他是亞茲德市的海推布。
1974年哈塔米與穆薩·薩德爾的一個侄女和著名宗教法教授的女兒結婚,兩人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蕾娜(1975年出生)、納季(1981年出生),埃瑪德(1989年出生)。
哈塔米的一個弟弟穆罕邁德·雷薩·哈塔米被選入伊朗的第六屆議會,並成為議會副發言人。他還曾任伊斯蘭參與陣線黨主席。他與的一個孫女和女權人權運動者結婚。
哈塔米的另一個弟弟阿里在美國獲得工業工程師碩士地位[52]。在哈塔米的第二個任期中他擔任其顧問主席,但是極少出頭露面。
哈塔米的姐姐於1999年被選入阿達坎的市議會。
外部連結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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