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案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2023年3月30日,第45任美國總統當勞·特朗普因涉嫌在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前偽造商業記錄以掩蓋向色情電影女演員斯托米·丹尼爾斯支付掩口費一事而被曼克頓大陪審團起訴[3][4][5],成為首位被起訴的前任或現任美國總統[6][7][8],面臨34項一級偽造商業紀錄的指控[9][10][11]。在紐約,偽造商業紀錄是輕罪,但如果這樣做是為了進一步犯罪,則可能會成為重罪[12]。庭審不能保證審判醜聞,或者可能不會在起訴後的幾個月內安排[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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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訴書於3月30日的工作日結束時提交給紐約州最高法院(紐約州的普通初審法院,而非該州的終審上訴法院)[14]。居住在佛羅里達州的特朗普於4月3日前往紐約市,預計將於4月4日下午向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投案[15][16]。出於安全考慮,其投案過程或將不公開[15]。NBC新聞報導指,熟悉他傳訊的官員並不打算給他戴上手銬、關進牢房或拍照[17]。分析人士預計,特朗普將在被提審後獲釋[15]。
調查過程中,特朗普口頭攻擊控方的地方檢察官白艾榮,並指責他有政治動機[18]。特朗普打算於即將到來的2024年總統大選中繼續作為候選人,刑事指控並不會在法律上阻止他競選公職[4][19][20]。他和其助手對被起訴的消息感到驚訝[21]。他們認為檢察官會先通知其律師;相反,他們是從媒體得知這事[22]。
2024年4月15日,案件正式開庭審理,庭審程序持續八個星期[23],期間控方一共傳喚了20名證人,辯方傳喚了2名證人。2024年5月30日,陪審團裁定特朗普34項一級偽造商業記錄罪全部有罪,特朗普成為美國史上第一位被定罪的前總統。法院原定於2024年11月26日判刑,由於特朗普第二次當選總統,但又再度推遲。[24]2025年1月3日,美國紐約州最高法院法官決定將於1月10日就特朗普封口費案作出判決[25],最終宣判無條件釋放。
2006年7月,美國電影艷星斯多米·丹尼爾斯在內華達州的名人高爾夫球錦標賽上結識特朗普,當時特朗普在主持電視真人騷《飛黃騰達》,也已經與妻子梅拉尼亞·特朗普結婚,兩人的孩子巴倫·特朗普也已經出生[26]。據丹尼爾斯透露,特朗普邀請她到哈拉斯太浩湖的頂層豪宅遊玩[27],兩人在房間裏發生性關係,特朗普提出邀請她上《飛黃騰達》的計劃[28][29]。2011年,丹尼爾斯打算將兩人的故事賣給八卦雜誌《生活與風格》,開價15萬美金,彼時特朗普計劃參選總統。隨後《生活與風格》請求特朗普集團評論事件,特朗普的律師米高·科恩揚言起訴之。同年10月,丹尼爾斯的經紀人吉娜·羅德里格斯將故事透露給八卦新聞博客「The Dirty」,相關帖文在特朗普律師投訴後下架,丹尼爾斯也質疑貼文真偽[30]。
特朗普正式啟動總統競選活動後,羅德里格斯與多家媒體接洽,計劃把故事賣出去。當時《華盛頓郵報》已經披露了特朗普與主持人比利·布殊討論下流話題的錄像,《國家問詢報》順勢買下丹尼爾斯的故事。事後考慮到這樁醜聞會影響特朗普的選情,《國家問詢報》把故事壓了下來。不過《國家問詢報》並未向丹尼爾斯支付報酬,而是改由總編迪倫·霍華德安排丹尼爾斯與科恩簽訂保密協議,當中列明科恩要向丹尼爾斯支付13萬美元封口費。隨着大選日益臨近,科恩遲遲未向丹尼爾斯支付封口費。最終丹尼爾斯的律師基思·戴維森在2016年10月撕毀保密協議,科恩意識到醜聞即將敗露,匆匆從房屋淨值信貸額度中提款,通過一家在特拉華州的空殼公司轉錢[30][27]。
一開始,特朗普並不知道給丹尼爾斯支付封口費的事情。2018年4月,他在空軍一號上告訴記者,他不知道科恩從哪裏得到的錢[31]。然而,特朗普另一位律師魯迪·朱利安尼在接受霍士新聞專訪時否認了特朗普的說法,稱特朗普其實對事件知情[32]。特朗普向科恩寫了幾張支票,總額高達42萬美金,一部分用來報銷科恩給出的封口費,一部分用給科恩找人操縱網絡民意調查結果,以提升自己的聲望。其中支付給科恩的部分有36萬美金,其中一半用來抵扣稅,另外還有6萬美金。上述款項於2017年,也就是特朗普就任總統的第一年支出[33]。特朗普對外宣稱給科恩的錢是律師費,如果這項行為構成誤導,按照紐約州法律會被視為輕罪。檢察官考慮過支付給科恩的錢是否合法,因為根據紐約州法律,變造商業記錄以掩蓋罪行是E級重罪[34]。
2006年至2007年,美國模特、演員凱倫·麥克道格與特朗普艷遇。在特朗普2016年競選美國總統的時候,麥克道格向《國家問詢報》推銷他們的情事,《國家問詢報》以15萬美元買下。雙方交易於2016年10月被《華爾街日報》披露[35]。雙方的交易之所以促成,是因為特朗普從1990年代開始,就已經結識了《國家問詢報》母公司美國媒體公司(American Media, Inc.)的行政總裁大衛·佩克。而在公司內部,特朗普被稱為「佩克的老友」。麥克道格認為這個故事無論如何都會公之於眾,因為當時《花花公子》雜誌的一位模特在Twitter上提到兩人的事情[36]。
2018年4月,《紐約客》披露了前特朗普大廈門衛迪諾·薩祖丁(Dino Sajudin)的故事。據薩祖丁透露,特朗普在1980年代與一名前僱員育有一子。薩祖丁於2015年底就相關事件與《國家問詢報》的母公司美國媒體公司達成協議,薩祖丁獲3萬美元報酬,確保《國家問詢報》享有故事的獨家版權。2015年11月,為了驗證故事真偽,《國家問詢報》派員監視涉事女子與其女兒的住所,並聘請刑事調查員米高·曼庫索(Michael Mancuso)協助。雖然外界懷疑薩祖丁的故事純屬捏造,多名接觸《紐約客》的消息人士還是認為American Media支付給薩祖丁的報酬極不尋常。2017年,美聯社對事件展開調查。相關報道即將發表的時候,American Media要求壓下來。後來《紐約客》要求American Media置評,American Media旗下的Radar Online旋即發文,聲稱薩祖丁的事情是假的。《紐約客》未能驗證事件真偽[37]。
2018年1月,《華爾街日報》披露科恩向丹尼爾斯支付封口費的事件[38]。同年8月,科恩承認八項相關刑事罪行,也承認向麥克道格付錢。在認罪書中,科恩供出特朗普牽涉事件,稱自己按照「聯邦職務候選人」指示行事[39]。2018年12月,科恩被判三年監禁[40]。
科恩認罪後,曼克頓地區檢察官小賽勒斯·萬斯對特朗普集團及其兩位高管展開調查[41]。後來美國紐約南區檢察官對特朗普展開另外調查,萬斯的調查被迫暫停。據萬斯在特朗普被正式起訴後透露,當時紐約南區檢察官要求他「放手」,他同意了[42]。2019年7月,紐約南區檢察官宣佈調查行動結束,但不會起訴特朗普,因為司法部明令禁止起訴在位總統[43]。2019年8月,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向特朗普集團發出傳票,要求上交涉及相關款項的文件[44]。與此同時,辦公室又向會計事務所瑪澤發出傳票,要求提供特朗普過去8年的公司納稅申報表[45]。隨後特朗普律師團隊起訴萬斯,理由是美國總統有免於刑事調查權利,目的是將傳票截下來[46]。這起名叫「特朗普訴萬斯案」的案件在美國最高法院審理,萬斯得到最高法大法官7票支持、2票反對,可以繼續發出傳票[47]。
2020年12月,曼克頓地區檢察官升級調查行動,對德意志銀行和保險經紀公司怡安集團的員工展開調查[48]。2021年2月,美國最高法再裁定曼克頓檢察官辦公室可以獲取特朗普的納稅記錄[49],隨後最高法拿到了這些文件[50]。此外,曼克頓檢察官辦公室開始重點關注特朗普集團的財務總監艾倫·魏塞爾貝格[51],同年7月指控特朗普集團策劃避稅[52]。
後來在2021年紐約縣地區檢察官選舉中勝選的白艾榮接任萬斯,出任曼克頓地區檢察官[53]。2022年2月,由白艾榮委託調查案件的檢察官馬克·F·波美蘭茨和凱瑞·鄧恩宣告自行辭職,並指控白艾榮未有積極地對特朗普提出指控[54]。2022年,白艾榮始整年在調查案件[55],並將調查重點轉至封口費事件[56]。白艾榮當初在競選曼克頓地區檢察官時多次宣稱一旦當選就會逮捕並起訴特朗普,因此保守派質疑他不公正[57]。
2023年1月,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組建23人大陪審團[58],持續提交特朗普在封口費事件中起關鍵作用的證據[59]。在正式起訴特朗普的前兩個月,大陪審團不斷聽取相關證據,一般在每個禮拜一或禮拜三開會聽取[58]。2023年3月,檢察官透露大陪審團很有可能會提出起訴[60]。
2023年3月18日,特朗普高調宣佈自己將在下周被捕,要求支持者集會抗議可能出現的起訴[61][62]。特朗普的行為讓紐約當局大為緊張,紐約市警察局增派安保力量,為特朗普可能被起訴的3月21日做準備,但預計起訴時間後來被推遲到3月30日[58]。警方在特朗普大廈和曼克頓刑事法院大樓附近佈設金屬護欄[63]。據執法部門人士向路透社透露,警方將特朗普4月4日出庭之前,封閉法院周邊道路[64]。3月30日,也就是大陪審團投票同意起訴的前一天,一名匿名證人向大陪審團作證了半小時[65]。
3月18日,特朗普在Truth Social表示自己會在3月21日被捕,呼籲支持者「把我們的國家奪回來!」[61]。然而,《時代雜誌》表示響應美國暴動事件的特朗普大支持者和右翼團體猶豫不決[66]。3月20日,示威者在紐約青年共和黨人俱樂部舉行示威活動,但現場的記者比示威者還多[67]。
3月22日,特朗普在Truth Social發表兩幅對比圖,一張是戴着棒球帽的特朗普,一張是檢察官白艾榮[68]。這篇帖文最終被刪除,特朗普在採訪中表示相關帖文是在分享右翼博客「國家檔案」的文章,而對比圖就是這篇文章的內容[69]。
3月23日,特朗普在Truth Social表示當局對自己的「虛構指控」可能會造成死亡和破壞,而這對美國來說可能是災難,只有仇恨美國的「墮落精神病患者」才會指控他[68]。
3月30日的起訴日期讓特朗普和他的律師團隊感到驚訝,他們都是從新聞上得知起訴時間。律師團隊還以為幾個禮拜後才會起訴,到時曼克頓檢察官辦公室會直接通知他們[70][71]。
3月30日,曼克頓大陪審團投票同意起訴特朗普[72]。當天,紐約州最高法院(該法院為負責審判重罪的普通法院,不是處理上訴的終審法院)簽發起訴書,相關指控被封存到特朗普到曼克頓刑事法院接受傳訊[73][13]。根據起訴文件,特朗普涉嫌向史多美·丹尼爾支付封口費,以促進個人選情,相關行為違反了聯邦的競選活動財務法規。在商業文件中,這筆款項是特朗普付給律師米高·科恩的「律師費」,但起訴文件認為這筆錢是用來報銷科恩先前支付給丹尼爾的封口費,這筆封口費同樣涉嫌違法。根據紐約州法律,偽造商業紀錄尚屬輕罪,但如果是為了掩蓋罪行偽造,就會構成聯邦重罪,具體要視乎負責案件的區域檢察官的判斷[74][75]。而由於起訴書尚未公開就提前洩密,這項行為涉及重罪,為此特朗普要求白艾榮辭職[76]。
2023年4月3日,特朗普的私人飛機特朗普版空軍一號從棕櫚灘國際機場出發,前往拉瓜地亞機場。下機後特朗普隨車隊抵達特朗普大廈,在大樓內過夜[77][78]。曾為保羅·馬納福特辯護的律師從律師事務所辭職,全力負責特朗普的案件[79]。特朗普接受傳訊前夕,紐約警方在曼克頓區內部及附近地區增派警力;當局表示未發現暴力事件和抗議活動會發生的跡象[78]。紐約市長艾瑞克·亞當斯要求示威者和平集會[80]。代理紐約最高法院大法官胡安·默坎擔任案件主審法官[81]。針對早前媒體機構提出現場直播法庭現場,或是在法庭中使用電子設備的動議,默坎予以駁回,但是同意為攝像記者設立五片媒體區[82][83],法庭素描畫家也會記錄審訊過程[84]。出於安全考慮,法庭的玻璃門會被遮罩[85]。
2023年4月4日,特朗普的車隊抵達曼克頓刑事法院。特朗普在社交媒體發帖稱:「完全不能相信這種事情會在美國發生。MAGA[86]!」特朗普一進入法庭,就被警方拘留[87][88],但沒有被安排在拘留室等候[89]。在簽到和按手印後,特朗普沒有被戴上手銬,也沒有拍攝面部照片[90][91]。一小時後,特朗普步入法庭[92];他對34項重罪指控表示不認罪[93]。隨後起訴書公開,特朗普涉嫌「密謀破壞2016年大選公正」,被控34項一級偽造商業記錄罪[94][95]。傳訊過程中,默坎警告特朗普不要用社交媒體煽動暴力[96]。傳訊結束後,特朗普返回海湖莊園,當晚向支持者發表演說[77]。
在特朗普接受傳訊的過程中,法庭設置了審前程序的截止日期,當中包括控方向辯方提供審前披露的截止日期[97]。而審前動議提交的截止日期則定在了2023年8月8日[97]。特朗普的代表律師喬·塔科皮納透露辯方會提交要求駁回起訴書的動議[98]。特朗普也可以提出消滅時效已到期、所有指控罪名(包括重罪)應該降級為輕罪的理由[97]。控方須在2023年9月19日回應辯方的動議[97]。
法庭宣佈下一次聆訊將於2023年12月4日在紐約進行[99]。特朗普方面請求在12月4日線上參與聆訊,但被拒絕[100]。
如果案件沒有被法庭駁回,則需要進行庭審[101]。在傳訊過程中,各方就庭審日期進行討論:控方提出2024年1月,辯方駁回,認為應該改到2024年的晚些時候[97]。正如特朗普在之前的案件中所做的,這種策略被稱為「攻擊與拖延」,即在攻擊控方和法官的同時儘可能拖長司法程序,最好是到2024年底,也就是大選的時候[102][103]。如果進入庭審階段,特朗普的前律師米高·科恩將擔任污點證人[104]。預計控方還會安排丹尼爾斯作為證人[101]。
特朗普如果被定罪,每項控罪刑期最長4年,而且需要連續服刑。不過,法官也可以選擇不判刑[105]。但如果特朗普成功當選下一任美國總統,定罪不會影響他上任[106]。
2024年初,原定於3月初審理的特朗普破壞選舉案因特朗普提出上訴而推遲,使得本案如期在2024年3月25日開庭審理的可能性大大增加[107][108],將會是美國歷屆總統首次接受刑事審判[107]。2月15日,主審法官默坎確認開庭日期,同時駁回了特朗普要求撤銷案件的指控;特朗普到場確認[109]。
2024年3月11日,特朗普的律師團隊以特朗普擁有總統豁免權為由,要求將案件推遲到聯邦破壞選舉案審結後開庭,理由是部分證據與牽涉行為發生在特朗普總統任內[110]。律師團隊指出,2018年4月,特朗普否認向記者支付封口費,並且在推特上為科恩的可靠性辯護[111]。3月11日的晚些時候,主審法官默坎指出特朗普團隊已經錯過了提交審前動議截止日期,表示任何一方都要經過他許可,才能提交額外的審前動議[110]。4月3日,默坎以超過時限為由駁回特朗普律師團隊的請求[112]。
同樣在3月11日,特朗普要求將案件審理推遲到最高法院裁定他是否在聯邦破壞選舉案中享有總統豁免權。由於最高法院定於4月25日就該問題進行辯論,辯論結果有可能在這屆法院任期結束時都沒辦法出來,所以如果特朗普的動議獲得通過,本案的開庭時間會推遲到仲夏或更晚的時間[113][114]。最終默坎在4月3日駁回了特朗普的動議[115],理由是特朗普在離庭審只有兩個星期的時候提出這個動議,他有理由懷疑特朗普的「真誠及真實目的」[116]。
3月18日,特朗普律師團隊再次提出延期,理由是審前輿論風向和曼克頓地區明顯存在的反特朗普傾向,可能會導致4月份選出的陪審團不夠公正。律師團隊引述了一份民意調查,顯示只有35%的受訪民眾認為特朗普在本案中有罪。律師還引述了科恩的「反骨」言論,例如說自己之所以入獄,是因為他的前老闆特朗普「就不是不能管住蘑菇大的老二」。3月25日,助理檢察官反駁律師團隊的說法,稱「公眾輿論不太可能衰減,審前都是被告方在煽風點火」[117]。4月8日,特朗普團隊請求上訴上訴法院推遲審理,以允許將審判轉移到其他縣,結果當天就被拒絕[118]。
2024年3月,美國聯邦檢察官辦公室向曼克頓地區的檢察官提供了一份17萬頁的文檔,其中大部分屬於科恩在2017年向斯托米提供封口費的聯邦證據(較為明顯的證據已經在2023年6月轉交給特朗普的律師)[119][120][121]。特朗普的律師團隊以新文件出現為由,要求推遲庭審;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表示文檔中跟特朗普辯護有關的內容,只有300頁[122]。2024年3月15日,法官默坎將案件推遲到4月中旬開庭[123]。2024年3月25日,默坎將庭審日期定為4月15日,同時駁回了特朗普律師團隊要求進一步推遲的動議[122]。
4月8日,特朗普方面要求推遲庭審,以便更換庭審地點(這項動議在當天被駁回[124])和就封口令提出上訴(這項動議在次日被駁回[125])。4月10日,特朗普方面以默坎沒有資格主持審理為由提出的推遲庭審動議被上訴法庭駁回[126]。4月12日,默坎駁回了特朗普方以媒體報道存在「偏見」為由提出的推遲動議[127]。4月15日,默坎要求特朗普4月25日必須到庭,禁止他到最高法院聆聽有關他在聯邦選舉案中是否持有總統豁免權的辯論[128]。默坎表示自己還不確定5月17日會不會進行庭審,但如果進展順利的話,他會批准特朗普在那天請假,去出席兒子巴倫的高中畢業典禮[129]。
在2023年5月的聆訊,以及向法庭遞交地訴狀中,檢察官表達了特朗普可能會利用審前發現程序期間出現的證據攻擊涉案人士,包括目擊者[130]。主審法官默坎沒有就此發出禁言令,也未禁止特朗普公開評論案件[130]。相反,默坎發出保護令,設定了在社交媒體公開案件元素的規則,相關規則由他在聆訊中解釋(特朗普遠程參與)[131][132]。
2024年2月26日,曼克頓檢察官請求對特朗普下達禁言令,稱特朗普在特朗普集團商業欺詐的民事訴訟庭審過程中,通過社交媒體貶損法官的書記員,兩次違反禁言令,被罰款1.5萬美元。檢察官方面還表示,僅2023年一年,警方就收到89條對白艾榮及其家人、同事的威脅,而2022年只有一起這樣的威脅[133]。3月7日,默坎裁定,除了特朗普、特朗普的律師團隊及檢察官,陪審團將匿名參與審理[134]。3月26日,默坎正式對特朗普發出禁言令,限制他在公開場合談論涉案人士[135]。另外,由於特朗普公開表示辯方的目標是將庭審推遲至2024年總統選舉結束後,默坎警告辯方不要採用推延戰術,例如遲交審前動議,或是在最後一分鐘提出要求,違者將依藐視法庭論處[136][137]。3月26日,特朗普在網上發帖責罵封口令、默坎和默坎的女兒,其中對默坎女兒的批評起源於有人在社交媒體上冒充她發帖反特朗普[138][139][140]。同日,默坎再次發出禁言令,禁止特朗普公開評論,或是促使其他人發表針對法庭職員、檢察官,以及預定陪審員及其家人的言論,身為公眾人物的白艾榮及法官默坎不在保護範圍內[141][142]。特朗普還禁止特朗普評論將要出庭作證的證人[143]。
3月27日和28日,特朗普繼續在社交媒體上談論默坎的女兒[142][144]。3月29日,檢察官要求明確禁言令中涉及法院工作人員家屬的部分,從而讓特朗普停止被他們認為是故意挑釁的行為[139][145]。4月1日,默坎將禁言令範圍擴大到自己和白艾榮的家人,稱攻擊他們是沒有法律依據的[146][147]。默坎還說特朗普持續發表攻擊性言論,對司法程序的公正性造成「非常真實」的威脅,可能會導致涉案人士對自己和家人感到擔憂,而這「無疑干擾到司法公正,直接攻擊法治原則本身」[148]。4月11日,特朗普繼續在社交媒體上辱罵目擊證人科恩和丹尼斯,說他們是不誠實的「卑鄙小人」[143]。
4月15日,檢察官要求法官認定特朗普藐視法庭,同時以三項涉嫌違反禁言令的行為,對特朗普處以3000美元罰款[149]。控方還要求將特朗普對科恩的攻擊列為證據[150][143][151]。4月18日早上,控方指控特朗普又有七次違反禁言令的行為,再請求罰款7000美元[149]。針對該項處罰的聆訊定於4月23日進行[152]。
2024年4月15日,案件正式審理,預計持續八個星期,至6月結束[153],逢周三休息[154]。法院要求特朗普出席每天的庭審,除非獲法院批准缺席[155]。此外,特朗普無需出庭作證,如果想作證的,檢察官在默坎批准下可詢問他有關商業欺詐、性虐待和誹謗的民事訴訟[156]。律師托德·布蘭奇(Todd Blanche)和蘇珊·內切爾斯(Susan Necheles)在庭審中代表特朗普[157]。
2024年4月8日,法官默坎向特朗普律師團隊遞交了陪審員遴選調查問卷的副本[158],遴選工作於4月15日啟動[159][160],候選人多達500名[161]。
遴選過程的前兩天,有96名陪審員候選人到場,其中超過一半表示無法做到公正裁決,隨即被法庭否掉。第一天有九名陪審員獲得臨時資格,第二天再有十名陪審員獲得資格[150][162][163]。19名獲得資格的人中,有7人正式獲選並宣誓就任。4月18日,有兩人辭任陪審員,其中一人稱朋友和家人通過媒體公佈的細節認出她[163][164][165]。4月16日,特朗普因與潛在的陪審員交談,被法官默坎訓斥[166]。
到4月18日,12名陪審員,外加一名候補陪審員正式成立[149]。4月19日,新增六名候補陪審員[167][168],開場陳述定於4月22日進行[169]。選拔候補陪審員期間,一位名叫麥克斯韋·阿扎雷洛(Maxwell Azzarello)的佛羅里達州男子在法庭附近淡水池公園自焚,事件沒有影響庭審日程[170]。
出庭日期 | 證人 | 身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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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方證人 | |||
4月22日 | 大衛·佩克 | 《國家問詢報》出版人 | |
4月23日 | |||
4月25日 | |||
4月26日 | |||
羅娜·格拉夫 | 特朗普的執行助理 | ||
加里·法羅 | 第一信託銀行銀行家 | ||
4月30日 | |||
羅伯特·布朗寧 | C-SPAN檔案處執行主任 | ||
菲利普·湯普森 | Esquire Deposition Solutions地區董事 | ||
基斯·戴維森 | 斯托米·丹尼爾斯前律師 | ||
5月2日 | |||
道格拉斯·道斯 | 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的計算機取證專家 | ||
5月3日 | 霍普·希克斯 | 前白宮通訊聯絡主任 | |
5月6日 | 傑弗里·麥康尼 | 前特朗普集團財務總管 | |
黛博拉·塔拉索夫 | 特朗普集團會計員工 | ||
5月7日 | 薩莉·富蘭克林 | 企鵝出版集團高管 | |
斯托米·丹尼爾斯 | 封口費接受人 | ||
5月9日 | |||
麗貝卡·馬諾喬 | 特朗普集團初級簿記員 | ||
翠西·孟席斯 | 哈珀柯林斯高級副總裁 | ||
瑪德琳·韋斯特豪特 | 前橢圓形辦公室行動主任 | ||
5月10日 | |||
珍妮·托穆林 | 威訊通訊高級分析師 | ||
丹尼爾·迪森 | AT&T合規分析師 | ||
賈登·賈梅爾-施奈德 | 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律師助理 | ||
喬吉娜·朗斯特里特 | 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律師助理 | ||
5月13日 | 米高·科恩 | 封口費中介 | |
5月14日 | |||
5月16日 | |||
5月20日 | |||
辯方證人 | |||
5月20日 | 丹尼爾·西特科 | 辯方律師助理 | |
羅伯特·科斯特羅 | 米高·科恩的合伙人 | ||
5月21日 |
庭審第一個星期,控方傳喚前《國家問詢報》出版人大衛·佩克到庭作證[171]。2018年米高·科恩接受聯邦調查的時候,大衛·佩克獲赦免;作為交換條件,佩克需要向控方提供有關封口費協議的情報[172]。據佩克在證詞中交代,目前住在澳大利亞的《國家問詢報》前編輯迪蘭·霍華德(Dylan Howard)患有「脊椎疾病」,無法到庭作證[171][173]。此前有報道指佩克與他的公司美國媒體公司負責向麥克道格支付封口費,美國媒體公司就是《國家問詢報》的母公司[174]。而佩克本人拒絕對丹尼爾斯做同樣的事情[175][176],即便他提醒過特朗普斯托米要公開他們兩人的婚外情[177]。4月23日,佩克作證稱科恩不斷給他提供特朗普敵人提供的負面情報,佩克的員工對這些情報進行「加工」,之後將初稿發給科恩審閱,在對方同意下發表[178]。庭上,佩克表示自己曾部署過一個「捕殺」(catch and kill)計劃,這個方案是他在2015年提出的,目的是壓下特朗普的負面新聞,同時記下所有曾向他兜售特朗普緋聞的女性[179]。控方引用了一項與串謀有關的州選舉法,為他們盤問佩克與特朗普2016年競選團隊行政總裁史蒂芬·班農的關係做辯護[180]。
4月25日,佩克作證稱美國媒體公司曾壓下其他名人的負面信息,這點在特朗普律師團隊進行盤問時被強調[181]。另外,佩克表示自己不認為科恩為特朗普的競選活動工作[182]。佩克提到2016年大選前自己與特朗普的關係,當時他壓下了跟特朗普有關的其他負面信息。佩克詳細介紹了他的公司、特朗普及科恩於2016年中旬向麥克道格支付封口費,同時承諾每個月會為她捉刀一篇專欄文章,以掩蓋封口費合同的正式性質[181][183][184]。2016年9月,科恩稱要代表特朗普買下麥克道格提供的數箱原材料,這些材料據佩克估計價值2.5萬美元。之後佩克告訴科恩,他不想償還支付給麥克道格的費用。據佩克表示,2016年11月4日,也就是選舉投票日前夕,公司一名員工提前泄露了封口費方案的細節,事後佩克發了一篇虛假聲明,稱美國媒體公司從未向任何人支付封殺特朗普負面信息的款項。隨後公司修改了與麥克道格的合約,允許麥克道格接觸媒體[184]。佩克又回想起2017年1月在特朗普大廈,特朗普感謝他壓下麥克道格緋聞及其他負面報道[184][185],占士·科米、米高·蓬佩奧、賴因斯·普里巴斯和肖恩·斯派塞等人在場[185]。佩克最終決定不負責向斯托米支付封口費(因為她是艷星),支付工作交由科恩完成[181]。佩克說,他是按照特朗普的意願行事,目的是幫助特朗普拿下總統任期,雖然他也擔心競選團隊會違反選舉資金法[184][186]。他還表示,2021年受到聯邦選舉委員會稱特朗普方面可能違反選舉法的信件後,他與聯邦檢察官簽署了一份不起訴協議,與控方進行合作[184]。
特朗普執行助理羅娜·格拉夫作證稱,她在特朗普大廈特朗普辦公室負責外勤工作的時候,一直和麥克道格和斯托米保持聯繫[187],她「隱約記得」曾經在特朗普大廈的接待區見過斯托米一面[188]。接受辯方盤問期間,格拉夫說特朗普有時簽支票的時候會一心多用,這取決於「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以及「支票有多麼重要」[189][190]。
曾供職於第一信託銀行的銀行家加里·法羅(Gary Farro)作證。證詞顯示,2016年10月26日,他幫助科恩開設一個用於某個房地產有限責任公司的銀行賬戶。控方表示,當天,科恩將13.1萬美元的房屋淨值貸款存入賬戶,次日將其中13萬美元轉賬給斯托米的律師基斯·戴維斯(Keith Davidson)[188][191][192]。法羅協助科恩開設銀行賬戶,讓科恩用這個賬戶支付封口費。法羅交代,科恩一直想跟他聯繫,繼而在2016年10月開設了這個賬戶。法羅注意到這個賬戶是為「基本顧問有限公司」(Essential Consultants LLC)開設的,這家公司是封口費的支付方,其資源出自科恩在第一信託銀行的房屋淨值貸款[192][193]。法羅表示,科恩不想在支票中留下地址[192]。控方遞交了科恩的來往電郵,證明支票賬戶開設的20分鐘後,就有一筆13.1萬美元的存款流入[193]。在戴維森與科恩的短訊來往中,戴維森指導科恩通過電匯方式轉出13萬封口費。法羅說,斯托米收封口費的消息曝光後,銀行關閉了科恩的賬戶[194]。
C-SPAN檔案執行主任羅伯特·布朗寧(Robert Browning)確認了特朗普與Esquire Deposition Solutions地區董事菲利普·湯普森(Phillip Thompson)C-SPAN錄像的真實性。2022年10月,特朗普就E·讓·卡羅爾起訴誹謗案錄取口供的時候,Esquire Deposition Solutions為特朗普提供法院記錄員服務[195][196]。5月20日,控方試圖聯絡布朗寧,看他能否就特朗普與他前保鏢基斯·席勒的一張合照再次出庭作證[197][198]。
基斯·戴維森曾是斯托米·斯托米與凱倫·麥克道格的代表律師。基斯作證稱,當勞·特朗普錄影門讓斯托米找到了推銷緋聞的機會[199]。他起草了一份價值13萬美元的封口費協議,當中他以「佩吉·彼得森」(Peggy Peterson)和「大衛·丹尼森」(David Dennison)作為斯托米及特朗普的化名[200]。按照協議,封口費需要在2016年10月14日之前到賬。然而封口費沒有如期到賬,基斯聯繫了科恩[201],科恩會特朗普正在外出旅遊[202]。10月17日,戴維森致函科恩,稱協議無效,後續他不再擔任斯托米的代表律師[203](科恩於10月27日將自己的錢匯給了戴維森[204])。
戴維森還表示,2016年選舉之夜,他向迪倫·霍華德發消息,說「我們到底做了什麼」[200][205]。戴維森認為特朗普是封口費商談的幕後推手[206]。然而,他也承認科恩轉賬的方式,他也和霍華德以及斯托米的經紀人吉娜·羅德里格茲討論了封口費協議。霍華德和吉娜沒有直接操作封口費交易,而是鼓勵戴維森多跟科恩聯繫。斯托米、戴維森和羅德里格茲也稱已經收到13萬的一部分。另外麥克道格與美國媒體公司簽訂15萬協議的時候,戴維斯也參與其中[194]。
5月2日,陪審團聽取了科恩與特朗普商討如何報銷佩克給麥克道格支付的錢的錄音[207]。另外,科恩與特朗普討論斯托米封口費的錄音也在庭上放出,當中科恩提到自己和魏斯伯格商討支付封口費的安排,特朗普稱「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行不?」[208]另一段通話錄音中,科恩告訴戴維森:「我甚至不能告訴你(特朗普)跟我說了多少遍,我真的很討厭我們做這件事(指向斯托米支付封口費)[209]。」戴維森承認在2016年大選之夜向霍華德發消息,說「我們做了什麼」,霍華德回復「我的老天」[209]。戴維森解釋,這是在承認「我們的行為協助了總統選舉」,「有點黑色幽默的感覺」[210]。戴維森也確認,2018年2月13日向科恩發消息後,他向CNN記者克里斯·科莫發去聲明,證實科恩聲稱用個人資金向丹尼爾斯支付了13萬美元[211]。盤問階段,戴文森說自己從未私底下見過特朗普[207]。
5月2日,控方傳喚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的計算機取證專家道格拉斯·道斯(Douglas Daus),就檢查科恩手機的情況作證。控方向法庭出示的部分證物中,有一些是道斯發現的[212]。
5月3日,前白宮通訊聯絡主任霍普·希克斯作證。她表示,《華爾街日報》的一位記者要她評論特朗普與麥克道格的緋聞,她是這個時候才知道美國媒體公司付錢買下並斃掉這個報道[213]。針對《華爾街日報》的說法,霍普起草了一份聲明,後交由科恩作出反饋;結果聲明被特朗普槍斃掉,特朗普跟霍普說麥克道格的指控「純屬虛構」[214][215],霍普按照這句話在選舉前幾天回應《華爾街日報》[216][174]。也是在這個時候,霍普才知道《華爾街日報》準備詳細報道斯托米的指控,特朗普指示霍普否認任何傳聞[217]。霍普說特朗普想盡辦法向妻子梅拉尼亞隱瞞兩起醜聞的報道[218][217],2018年初斯托米封口費事件東窗事發後,特朗普告訴妻子,科恩自願付錢給斯托米,以此來保護他。霍普認為,說科恩自願掏錢給斯托米,這跟他的性格完全不符[217]。特朗普問過霍普對斯托米的報道被輿論放大來看的看法,尤其是如果科恩沒在選前給斯托米支付封口費,這個醜聞會有怎樣的負面影響[215][219]。霍普曾聽過特朗普多次稱讚佩克在2016年大選期間對他在共和黨黨內的政敵進行負面報道[217]。
霍普表示,當勞·特朗普錄影門攪渾了特朗普的競選活動[217]。雖然特朗普盡力消除事件的影響[220],競選陣營還是覺得外流錄影帶是「危機」[221]。霍普說外流錄影帶讓特朗普感到焦慮,因為特朗普想讓家人對他感到驕傲,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或感到尷尬[222]。辯方盤問時,霍普說特朗普非常擅長一心多用[190]。
特朗普集團財務總管傑弗里·麥康尼(Jeffrey McConney)就科恩獲得報銷作證[223]。2017年初,魏斯伯格指引麥康尼給科恩報銷[223][224][225],麥康尼指示公司薪資專員兼應付賬款主管黛博拉·塔拉索夫(Deborah Tarasoff)在商業記錄中將科恩的報銷金寫成「律師費」。麥康尼和黛博拉交代,這些錢在科恩與特朗普的律師聘用函中有寫明[223]。2017年3月,科恩的報銷支票從特朗普的私人銀行賬戶發出[223]。2017年,科恩在曼克頓中城的翰宇國際律師事務所辦公室開設門店,之後就不再為特朗普工作,但仍稱自己是特朗普的私人律師[223]。庭上展示了科恩的大量發票信息以及麥康尼、塔拉索夫和魏斯伯格之間的電子郵件[223]。另外還有幾分經過審查的特朗普及其信託相關的幾份總賬文件,當中顯示特朗普向科恩支付了報銷款項[223]。
在特朗普集團會計部門工作了24年的員工黛博拉·塔拉索夫作證,她表示公司向斯托米的公司支付款項[226][223]。據黛博拉介紹,她每天的職責是「審批賬單,將賬單錄入系統,剪碎支票」[227]。她說自己沒有決策權力,只是聽命令工作,但承認如果收到發票(包括寄給科恩的發票),她就會批准[224]。她又說,雖然自2015年以來超過1萬美元的發票都是由是特朗普本人,還是他兩位長子中的其中一位批准,特朗普的私人支票賬戶都只能由特朗普本人負責[224]。12張總值3.5萬的報銷支票由特朗普簽署,黛博拉將支票郵寄給科恩[224]。如果特朗普不批准黛博拉給公司寫的支票,可以在票據上寫「作廢」(void)[224]。2017年2月,埃里克·特朗普與魏斯伯格簽署的一張給科恩的7萬美元支票,就被特朗普作廢[224]。黛博拉說魏斯伯格「什麼事情都插手」[225]。在盤問中,黛博拉稱特朗普和魏斯伯格談論封口費的時候,她不在場[224]。
企鵝出版集團高管薩莉·富蘭克林(Sally Franklin)作證,她的公司曾出版過幾本關於特朗普的著作。薩莉在庭上朗讀了《特朗普:如何致富》和《特朗普:像億萬富翁一樣思考》的段落,當中特朗普表示,「如果你對正在做的時候無從入手,用回形針夾起來,你就會收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說,如果有人在罵你,罵回去就對了[228]。」
斯托米·丹尼爾斯作證了兩天[229][230]。據她介紹,2006年,她在內華達州太浩湖的名人高爾夫球賽結識特朗普,之後特朗普邀請她共進晚餐,兩人在他的酒店套房內發生性關係[229][231]。她說特朗普沒有戴安全套,也沒有醉酒吸毒[229]。性愛過程中,丹尼爾斯有斷片反應,事後回想起來還有些後怕[232][231],而這也是兩人唯一一次性交[233]。丹尼爾斯說特朗普想讓她參加《飛黃騰達》;隨後兩人通過幾次電話,特朗普繼續向她灌輸參賽的想法,還稱呼她「親愛的」,問什麼時候能再見面[228][231]。斯托米說她見過特朗普幾次,每次都有數十人在場[231],有一次是在特朗普大廈,最後一次是2007年在洛杉磯見面[231]。
至於接受封口費一事,斯托米說她對這筆錢並不心動(儘管這明顯與她和經紀人吉娜·羅德里格茲的短訊內容相左,當中斯托米願意接受這筆錢)[231],也沒有參與封口費談判[231]。斯托米還提到這筆錢的關鍵信息[231]。斯托米堅持聲稱有人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座停車場威脅她,她沒有報警,因為這樣會讓特朗普有所警覺[231],而且一旦違反封口費協議,她需要賠償數百萬美元[231]。
斯托米作證的時候,辯方多次提出異議,得到主審法官默坎接納[231]。默坎多次提示斯托米的回答超出問題範疇,有一次甚至直接打斷斯托米的發言,阻止她描述她和特朗普的性交體位[229][231]。默坎還對證詞中過於細節的內容表示批評,包括酒店地板尺寸[228]。在法官側席進行會商的時候,辯方提出最好不讓丹尼斯描述性交過程,得到默坎接納;不過,辯方提出審判無效的要求就不予接納,默坎認為辯方有機會盤問斯托米[229][231]。默坎為斯托米之後的證詞設置了限制,指示控方引導她作簡短的回答[231]。事後斯托米給出了更簡短的回答,內容更貼近於所提問題[229]。
之後的證詞,斯托米稱其代表律師基斯·戴維森收下了13萬封口費,她拿了其中的9.6萬。她是在2018年1月10日那天簽署封口費協議,代表她否認與特朗普的緋聞。然而斯托米在作證時稱自己並不想簽,因為緋聞本來就存在[231]。
盤問階段,辯方問斯托米本來就是艷星,與特朗普性交按道理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為何會覺得心有餘悸。對此斯托米表示,她走出特朗普酒店房間的洗手間,發現特朗普全身只穿一條四角褲,才發覺這次見面就是為了做愛,她自己沒預料到要跟年紀大自己兩倍的男人做愛[232]。斯托米曾聯繫專門打性騷擾案件的知名律師格洛麗亞·奧爾雷德,問她能不能就這次性交起訴特朗普。之後的盤問內容大多圍繞着斯托米在拉斯維加斯停車場被人威脅一事的準確性展開。據了解,戴維森在與科恩短訊交流的時候,對這件事情抱有意見。雖然接受了封口費,斯托米還是以「公開這件事」為主要目標[231]。
辯方盤問持續了幾個小時[230]。特朗普律師蘇珊·內切勒斯(Susan Necheles)追問斯托米如何從這個緋聞中獲利,又指斯托米曝光緋聞的手法,與她在法庭上的描述存在細微差別[230]。法官再次駁回辯方申請審判無效的動議[234]。
特朗普集團初級簿記員麗貝卡·馬諾喬(Rebecca Manochio)到庭作證。她向控方提供了證據[235][236]。出版商哈珀柯林斯高級副總裁翠西·孟席斯(Tracy Menzies)就特朗普與他人合著的《大膽思考:讓思考照進商業與生活的現實》部分內容作證[237]。
2019年任特朗普橢圓形辦公室行動主任、2017年至2019年間任美國總統秘書的瑪德琳·韋斯特豪特也在同一天作證[230][234]。2016年,瑪德琳在共和黨全國委員會工作的時候,委員們對特朗普錄像帶事件表示擔憂,有意找其他人取代特朗普參選[238]。2017年2月,瑪德琳安排科恩與特朗普會面,會後特朗普集團的員工將報銷支票寄到白宮,由特朗普簽名,通過過迂迴郵件系統寄給科恩[239]。後來瑪德琳向記者公開表示,她和特朗普的關係,比和特朗普女兒們的關係還要好,讓特朗普炒了她魷魚。講到這裏,瑪德琳潸然淚下[240]。
在辯方盤問階段,瑪德琳似乎支持辯方的一個論點,即特朗普為了更快給人寄信,用了別的郵件系統,沒有用到白宮的郵件系統[239]。
四名證人在5月10日當天作證[241],其中包括Verizon高級分析員珍妮·托穆林(Jennie Tomalin)、AT&T合規分析師丹尼爾·迪森(Daniel Dixon),以及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法律輔助人員傑登·賈梅爾-施奈德(Jaden Jarmel-Schneider)[239]。在連續的證詞中,迪森和托穆林確認庭上的通話記錄證據屬實[239]。另一位曼克頓地區檢察官辦公室法律輔助人員喬吉娜·朗斯特里特(Georgia Longstreet)向法庭展示了特朗普以前的推文,以及與吉娜·羅德里格茲、迪倫·霍華德的短訊[239]。傑登展示了一份歸納34份商業記錄的圖標,這些記錄被控方認為是偽造的[239]。
5月13日,充當特朗普白手套的律師米高·科恩出庭作證,他是本案的關鍵證人[242]。他總共作證了四天,共計17小時[243]。
科恩承認,2016年大選期間,他、特朗普與大衛·佩克聯手壓制各路媒體的負面報道,從正面宣傳特朗普[242],這些事情「都是基於特朗普先生的利益,由特朗普先生指揮」,「每件事情都要特朗普先生簽字確認」[244]。在呈堂的電郵證據中,科恩通知《國家問詢報》,特朗普不希望他們用八卦雜誌《閣樓》的方式報道緋聞[242]。科恩明確表示,他在《國家問詢報》的角色,就是為特朗普捕殺緋聞,也就是特朗普大廈保安說特朗普有私生子[242]。至於給麥克道格付封口費,科恩的角色是通過短訊、電話及Signal監控事情進展[242]。他經常以「電話、電郵及短訊」聯繫麥克道格、斯托米和基斯·戴維森[242][245]。在短訊中,科恩告訴迪倫·霍華德,他代表特朗普付封口費[242]。後來佩克拒絕為斯托米提供的信息付錢,科恩接任「捕殺行動」的出資人[242]。
在之前的庭審中,霍普·希克斯稱科恩與麥克道格就媒體報道封口費事件商討對策,科恩表示情況屬實[242]。科恩指出,他和特朗普公司每一個人都聯繫過魏斯伯格[242],指控魏斯伯格針對封口費向他提供建議,暗指支付封口費的方法是魏斯伯格安排的[242]。2011年斯托米將自己與特朗普的緋聞泄露給「The Dirty」的時候,科恩就跟特朗普談過,當時特朗普說斯托米是「漂亮的女人」(他對麥克道格也是這麼說)。2006年特朗普與斯托米在名人高爾夫球賽相識的時候,斯托米就喜歡上特朗普,其程度比愛欖球明星本·羅斯利斯伯格還要強烈。科恩說特朗普沒有回應是否和斯托米發生性關係,只是告訴他要把新聞壓下去[245]。
科恩表示,特朗普競選陣營認為性愛錄影帶事件是對手陣營有意針對,特朗普事後指示他給斯托米錢,避免「災難性」後果[242][245]。科恩覺得《國家問詢報》之類的超市小報對吸引選民有影響力[242],特朗普認為斯托米的報道會影響女性選民[242]。科恩表示,特朗普告訴他,「付錢就對了,沒有理由讓報道流出,干就完了」[246]。魏斯伯格讓科恩不要通過特朗普集團轉錢,為此想出了更加有創意的轉錢方式[242]。科恩和魏斯伯格計劃通過特朗普的一個高爾夫球場處理這13萬美元,將這筆錢包裝成球場會員費或活動經費,但這個計劃沒有採用。後來魏斯伯格說自己錢不夠,科恩同意自己付錢[246]。科恩提出在封口費加入一個條款,斯托米每公開緋聞一次,就要罰款100萬美元[242]。特朗普勝選後,魏斯伯格和科恩在特朗普26樓辦公室談論報銷計劃,魏斯伯格協調把錢報銷給科恩[242]。根據庭上證據,基本顧問有限公司2016年10月底的一份銀行對賬單顯示,13萬美元轉給了基斯·戴維森,並附帶一個說明,這個說明據科恩說是魏斯伯格手寫的。對賬單顯示18萬的報銷金翻了兩倍。原本的18萬報銷金,有13萬給斯托米,5萬是特朗普欠科恩的,欠款是科恩向科技公司紅雀(Red Finch)付的錢,用來委託他們給特朗普的競選團隊做民意調查,並在Twitter上推廣科恩的性感象徵。翻了兩倍後,扣除50%的稅費,外加6萬美元的年終獎,科恩可以全額拿到這筆錢,共計獲益42萬。科恩認為魏斯伯格和特朗普提前規劃好報銷方案,而且魏斯伯格說過,在特朗普的確認下,報銷費用以預付酬金形式每月發放[247][223]。
科恩說自己很想當特朗普的私人律師,但特朗普始終沒有這樣認為,而且還砍掉了他2016年的獎金,當時他和特朗普的關係陷入冰點。科恩說他給特朗普工作能給自己的職業經理貼金,譬如拿到更多優質客戶[242]。
5月14日,第二天作證,科恩說他向特朗普集團發去假支票,為「所提供的服務」索要報酬。2017年2月,他闖入橢圓形辦公室,質問特朗普為什麼不給報銷錢[248]。科恩說之所以向斯托米撒謊,是為了保護特朗普(同時為了「與特朗普團隊的口徑保持一致」,就莫史葛朗普大廈計劃撒謊)[249]。2018年1月,科恩向戴維森施壓,讓他迫使斯托米簽署一份否認緋聞、否認收封口費的虛假聲明,聲明由斯托米在1月30日簽署;按照聲明要求,斯托米在霍士新聞頻道的《對話肖恩·漢尼提》(Fox News with Sean Hannity)節目中露面[250][251]。斯托米還想亮相霍士新聞的談話節目《漢尼提》,但沒有成行[252][251]。2018年認罪前,經過與家人商談,科恩決定不再為特朗普撒謊[252]。庭審當天,科恩還接受了辯方盤問[252]。5月16日,特朗普團隊的一名律師指控科恩對2016年10月26日的事情撒謊,當時他打電話給特朗普的私人保鏢基斯·席勒,由基斯把電話交給特朗普,特朗普同意封口費協議。辯方援引通話記錄,證明科恩之前接到過一連串的惡作劇電話,促使他和席勒進行了1分36秒的通話。對此科恩辯稱1分36秒足以處理兩件事[253]。
5月20日,盤問階段,科恩確認2016年10月26日前後,他幫助蒂芙尼·特朗普解決勒索問題。同樣在10月份,他跟大衛·佩克一起工作過[254]。10月26日早上,科恩跟特朗普通過兩次電話[255],說斯托米的事情[256]。2017年1月27日,科恩告訴特朗普集團,之後不會在特朗普大廈上班,因為他已經是特朗普的「私人律師」[257]。2017年1月31日,魏斯伯格向科恩發電郵,郵件主題為「特朗普公園大道公寓大樓項目的說明及房貸修改協議」("Note and mortgage modification agreement for Trump Park Avenue Condominium")。郵件中,魏斯伯格讓科恩「準備討論好的合同」,這樣魏斯伯格就可以轉每個月的錢[258]。科恩說小當勞·特朗普和埃里克·特朗普以受託人身份簽下這些支票[259]。2017年,科恩收到9張特朗普直接寄來的支票,共計3.5萬美元,外加兩張信託基金支票[260]。
科恩承認向魏斯伯格謊報了自己付給紅雀的錢,假報銷請求相當於從公司偷東西[261][262][263][264]。科恩說自己在2018年撒謊,當時他說特朗普一直不知道給斯托米付封口費的事情[265]。2018年認罪[266]到2020年出版個人回憶錄《變節:回憶錄》[267]之間,他沒有一分錢收入,之後他通過播客及賣書賺了440萬美元[268]。被問到是否已經從案件中獲得經濟利益,科恩說如果特朗普無罪,他「就有更多故事講」,也就能賺更多的錢[269][270]。他承認通過不斷批評特朗普積攢名氣,甚至想過競選國會議員[263]。
辯方對科恩的盤問於5月20日結束。科恩說魏斯伯格為他和特朗普草擬的預付酬金合約,是用來掩蓋每月發放的報銷費用,合約從本質上講是欺詐[271][247] 。辯方稱科恩的確是在做法律工作,證據在與他是以有效聘任合同擔任律師,因為科恩不會免費做法律工作,特朗普也不會提供超額的補償金。另外,辯方指出魏斯伯格的確讓科恩簽協議,但沒有說這份協議是假的:「請準備好我們討論過的協議,好讓我們每個月給你打錢[272][273][274] 。」控方隨後進行再次直接詢問。同日,辯方宣佈舉證完畢[275][276][277]。
2024年5月20日,辯方證人出庭作證。在傳喚了兩位證人後,控方於21日擱置案件[243][278]。
特朗普沒有像之前承諾那樣出庭作證[279][280][281]。5月2日,特朗普稱法庭對他下達了封口令,他不能作證[280]。第二天早上,默坎說特朗普有出庭作證的憲法權利[282],並在5月14日和16日問布蘭奇,特朗普是否會出庭作證[283][284]。5月20日,布蘭奇在新聞發佈會上說「我們今天可能會休息」,暗示特朗普可能不會作證[281]。5月21日法庭結案陳詞後的記者會上,特朗普拒絕討論不作證的決定[285]。在刑事案件審判中,儘量將被告是否作證的決定放在最後一刻公佈,是一種常見的策略性法律手段,保持這樣的策略模糊性會影響審判方向[286]。由於法律風險增加,刑事被告往往不為自己辯護[286]。5月22日,特朗普表示不作證的理由有三:第一,對默坎之前的判決不滿;第二,他不喜歡被問自己的過往;第三,「案件純屬虛構」[280][287]特朗普此前拒絕就可能構成法律或政治風險的事項作證[288]。在刑事審判中,被告沒有必須作證的義務,陪審團不得從被告不作證的決定中得出任何推論,檢察官也不能對被告不作證的決定發表評論[288]。
辯方計劃傳喚前聯邦選舉委員會主席布拉德利·史密斯出庭擔任競選財務法的專家證人[289]。史密斯辯稱,向丹尼爾斯支付的款項不是競選款項,也不違法[290][291]。然而在5月20日,法官默坎裁定史密斯的證詞應僅限於「一般定義和術語」,以免法官裁定法律的角色被取代[292][293]。默坎認為史密斯可以給出「聯邦選舉委員會、委員會構成、委員會職責、委員會執行的法律(如果有),以及跟本案直接相關的一般定義和術語」[294]。史密斯不能說「從未有因支付「封口費」而被判違反聯邦競選財務法的案例」,也不能談論「聯邦選舉委員會駁回了針對被告的申訴,司法部決定不起訴被告可能違反《聯邦選舉財務法》的行為」,法庭認為這些都和本案無關[294]。2024年2月,控方指出史密斯已經被禁止在曼克頓的兩個與本案不相關的聯邦案件中作證(分別為美國訴班克曼-弗里德案和美國訴蘇亞雷斯案);在這兩起案件中,辯方不當地試圖讓史密斯向陪審團解釋競選財務法[293]。綜上理由,辯方決定不安排史密斯作證[295][296]。特朗普訛稱默坎不讓史密斯出庭[297],史密斯說「法官明顯有偏見」[298]。
5月20日,托德·布蘭切的律師助理丹尼爾·西特科(Daniel Sitko)出庭作證[299]。庭上公佈了科恩與朱利安尼向科恩推薦的律師羅伯特·科斯特羅(Robert Costello)的通話[300]。
5月20日,羅伯特·科斯特羅作證[301]。科斯特羅因在證人席上反對默坎此前的裁決,朝默坎翻白眼,被默坎警告[302]。
5月21日,科斯特羅接受辯方盤問[303]。庭上展示了科斯特羅與律所合伙人傑夫·西特倫(Jeff Citron)、科恩的電郵。在2018年5月給西特倫的電郵中,科斯特羅說目標是讓科恩「站在正確的立場上,但又不會讓他察覺到我們正在遵循朱利安尼或總統(特朗普)的指示」;科斯特羅相信這是「明確而正確的策略」 [303][304]。被問到「郵件本身是否說明了一切」,科斯特羅說「不完全說明」。科斯特羅也在給西特倫的電郵中談論科恩:「我該怎麼評價這個混蛋?他可是把這個地球上最有權勢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科恩作證稱,科斯特羅與特朗普競選陣營試圖壓迫他,讓他重新和他們站在一起[303])在給科恩的電子郵件中,科斯特羅說:「如果你相信這些『記者』給你寫的信息,你就真的中計了。他們就是想讓你屈服,想讓你倒下,讓你不要堅持不懈、取得成功。如果你覺得自己確實沒有得到前任老闆的適當支持,那麼你應該反映意見[303]。」之後辯方宣佈舉證完畢[303]。
5月21日,控辯雙方就陪審團指示的語言進行辯論[303]。默坎宣佈陪審團將離席,直至5月28日開始結尾陳詞[303][279]。默坎表示結案陳詞「需要一點時間」,預計對陪審團的最終指示會持續一個小時[303]。5月27日陣亡將士紀念日,特朗普抱怨控方擁有最後說明的權利是「非常不公平」,雖然在刑事案件審判的標準流程中,控方有舉證責任[305]。5月28日,特朗普在Truth Social質問結尾陳詞的次序:「為什麼這個腐敗的政府允許我的案件由結案陳詞?為什麼辯方不能做最後說明?(控方)優勢太大了,太不公平了,完全是獵巫行動[306]!」結尾陳詞結束後,特朗普再次抱怨:「你們能想像嗎?在曼克頓法院,身為被告的我竟不能反駁或糾正5小時的長篇大論中,索羅斯家族支持的曼克頓地區檢察官所說的許多謊言[307]。」在刑事案件審判中,結案陳詞的順序與開庭陳述的順序相反。開庭時,辯方先做開庭陳述,之後是控方[308]。而在結案階段,控方一般有機會進行反駁,因為舉證責任在他們身上,不是辯方身上[308]。
5月28日,辯方進行了三小時的結案陳詞[309]。特朗普律師托德·布蘭切稱特朗普沒有處理過支票,支票是特朗普的兒子特朗普和埃里克寫的[310]。布蘭切問控方為什麼不傳喚小特朗普和埃里克作證,是他們簽署給科恩的支票的[310]。布蘭切展示了一份電子郵件,顯示麥康納利尋求小唐納德和埃里克的批准[310]。布蘭切說是科恩自己決定支付封口費,許多人都說科恩是大騙子[310]。布蘭切也質疑斯托米居心不良,稱她與經紀人吉娜·羅德里格茲、迪倫·霍華德的短訊證明特朗普不雅錄影帶流出後,霍華德認為佩克會為斯托米的情報付錢[310]。布蘭切直接告訴陪審團,「憑藉米高·科恩的一面之詞,你們不能把某人送進監獄,不能給某人定罪」,被默坎警告,說這種言論「非常不當」「不允許」[311],因為陪審團不負責量刑[312][313]。
同日,控方進行了4小時41分鐘的結尾陳詞[310]。檢察官約書亞·斯坦格拉斯(Joshua Steinglass)稱佩克的證詞「非常下流」[310]。他說斯托米故事的部分關鍵環節被證明是真實的,控方似乎承認特朗普早在2017年就知道封口費的事情[310]。約書亞又說科恩對案件結果感興趣是有道理的,當他和特朗普的關係鬧僵的時候,特朗普就會把他當成「燙手山芋」扔掉[314]。約書亞認為科恩是特朗普的「白手套」,他的知識「僅限於實際發生的事情」[310]。有指科恩直接聽命於特朗普,不在特朗普集團法務部上班[310]。庭上出現了政府道德辦公室2018年一份文件的腳註,寫着「2016年的費用由當勞·J·特朗普的其中一位律師米高·科恩承擔,科恩要求報銷這些費用,特朗普先生於2017年全額返還給科恩先生」[310]。約書亞又提供特朗普與科恩討論封口費的通話,並展示了2017年12月由特朗普簽字確認給科恩的支票[310],據此認為特朗普完全知道這些支票的用處,因為特朗普的「經營理念一直是什麼事情都管」[315]。約書亞引用了特朗普在2018年發的一則推文,當中特朗普承認科恩通過法律聘任合約獲得封口費報銷,這筆費用「跟競選活動毫無關係」[315]。約書亞又說,科恩儘管在當年為特朗普做法律工作,但科恩在2018年沒有收到特朗普給報酬,這一點讓辯方對科恩那筆錢的描述站不住腳[315],那筆錢明顯就是用來「矇騙美國選民」[310][316]。
結尾陳詞結尾時,默坎說陪審團指示於5月29日宣讀,預計持續一個小時[310]。
5月28日,CBS報道,雖然還不知道特朗普被定罪後會面臨怎樣的刑罰,紐約州及聯邦機構的官員已經開始為特朗普坐牢做準備[317][318][319]。
5月29日,陪審團開始審議[320]。幾個小時後,陪審團要求花30分鐘時間重聽佩克及科恩的證詞,包括對2015年8月他們與特朗普、霍普會面的經過,在這場會議中,佩克承諾會當特朗普的「耳目」,收集一切對特朗普不利的消息。另外,陪審團希望聽取佩克對一通據稱由特朗普打來的電話的證詞,在這通電話中,兩人提到謠傳麥克道格會找其他媒體公開斯托米的緋聞[321][322][323]。重聽證詞預計在5月30日開庭上進行[324]。
美東時間5月30日下午5點07分,陪審團一致判定特朗普34項罪名全部成立[1],特朗普成為美國史上第一位被判重罪的前總統[325]。法官默坎駁回辯方要求特朗普無罪釋放的動議[326]。
判決結果下達後,特朗普稱審判「無恥」,整個庭審是「一位腐敗、困惑的法官操縱的審判」[327]。
8月14日,特朗普律師團隊要求主審法官馬爾尚將量刑聆訊推遲到大選後進行[328]。8月19日,紐約縣地方檢察官表示會服從馬爾尚推遲量刑的安排[329]。
8月29日,特朗普律師請求美國紐約南區聯邦地區法院干預案件,稱在九月判刑會干擾大選[330]。9月3日,地區法官阿爾文·海勒斯坦(Alvin Hellerstein)拒絕特朗普團隊的請求[331]。幾個小時後,特朗普律師團隊向美國聯邦第二巡迴上訴法院提出上訴[332]。9月6日,馬爾尚宣佈量刑推遲到11月26日進行[333]。至11月12日,量刑再度押後[334][335]。11月22日,法院又決定推遲判決。[336]
2025年1月3日,美國紐約州最高法院法官作出決定,將於1月10日就特朗普封口費案作出刑度方面的判決。[25]
2025年1月6日,特朗普律師團隊就裁決提出上訴,同時要求馬爾尚推遲判刑日期,但被馬爾尚駁回[337][338]。1月7日,紐約州最高法院上訴庭第一部門駁回特朗普團隊要求推遲判刑的請求[339]。1月8日,特朗普律師團隊向美國最高法院和紐約上訴法院上訴,稱案件完全政治化,要求推遲量刑[340][341]。1月9日,紐約上訴法院駁回辯方請求[342],最高法院以5票反對、4票支持駁回辯方請求[343]。
2025年1月10日,法官馬爾尚宣佈量刑,考慮特朗普當選人身分,表示「法院裁定唯一容許作出有罪判決且不侵犯本國最高權力的合法判決是無條件釋放」[344],判決他獲得「無條件釋放」[345],法院並祝賀總統第二任期一帆風順,但儘管案件告一段落,特朗普團隊仍表態不滿,他更稱這是透過制度對他進行人格的侮辱,仍將考慮申訴,目前他將會成為首位帶着重罪犯頭銜上任的總統[346][347]。
特朗普被正式起訴後,ABC新聞與益普索於3月31日到4月1日間舉行民意調查,結果顯示多數美國人認為特朗普應該被控罪。具體而言,45%的受訪者認為特朗普應該被起訴,32%認為不應該,23%「拿不定主意」。調查也體現出共和民主兩黨的意見分裂,有88%的民主黨人認為特朗普應該被起訴,而共和黨只有16%的人這樣認為[348]。又根據CNN於3月31日到4月1日間的調查,60%的美國人同意起訴,76%的美國人認為起訴有政治動機[349]。
特朗普認為起訴行動是政治迫害、操控選舉[350]。他向支持者發出電子郵件,號召捐款,「保障我們的運動免受永無止境的獵巫」,又稱捐款會有「1500%的影響力」[351]。特朗普2024年大選競選團隊表示正式宣佈起訴不到24小時,就收到超過400萬美金的捐款[352],三天後捐款金額達700萬美元[77]。
被起訴的第二天,特朗普批評主審法官胡安·默坎對自己有「成見」,「惡毒」對待其公司,又稱他已經在「強力威脅下」要求特朗普集團財務總監艾倫·魏塞爾貝格簽署認罪協議,但事實上魏塞爾貝格是和檢察官簽署認罪協議,這份協議也得到魏塞爾貝格的律師團隊和默坎接納[353]。特朗普又稱默坎是「白艾榮和檢察官親手挑選的」,但其實默坎是聿法庭隨機分配,檢察官沒有干涉權利[354][355]。
共和黨國會議員普遍譴責起訴行動,認為起訴行為前所未有,是將司法武器化。特朗普已經宣佈參加2024年大選,部分人認為起訴行動涉嫌干涉選舉[356]。美國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在推特表示,白艾榮試圖干涉其總統選舉,計劃對美國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害;經常釋放十惡不赦的罪犯,讓民眾陷入恐慌;把其神聖的司法體制用作武器對付總統當勞·特朗普;美國人民不能容忍這種不公正行為,眾議院會追究白艾榮前所未有濫用權力的責任[357][358]。在接受霍士新聞頻道採訪時,參議員林賽·格雷厄姆飽含熱淚懇求觀眾捐錢:「你們需要這人,當勞·J·特朗普。他們要把他抽乾……現在就去DonaldJTrump.com捐錢,他就能保護自己[359][360]。」
美國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吉姆·喬丹、監督委員會主席占士·卡莫、行政委員會主席布萊恩·斯泰爾分別向白艾榮發函,直言起訴書是「前所未有的濫用檢察權」,要求白艾榮在分別在三個委員會面前作證,並提交和調查相關的通訊記錄、文件和證言。三人隨後向白艾榮表示會考慮立法以保護前任/現任總統免受聯邦或地方官員政治迫害。針對三人的請求,白艾榮辦公室斥責他們「非法侵犯紐約主權」,指出有關正在調查案件的情報須按照聯邦法律保密[361][362]。據《紐約時報》和CNN報道,2023年2月,吉姆·喬丹向特朗普的律師喬·塔科皮納(Joe Tacopina)發出私人請求,要求調查白艾榮對特朗普採取的行動[363][364]。據CNN在3月28日報道,眾議院共和黨會議主席埃莉斯·史蒂芬尼克曾向特朗普簡報眾議院共和黨委員會的工作,包括委員會回應白艾榮的計劃[364]。眾議院監督委員會委員瑪喬麗·泰勒·格林承認向特朗普通報「我們所做的所有事情」,又指特朗普「看起來很瞭如指掌……有時候我對他知道這麼多東西感到震驚」[364]。此外吉姆·喬丹也對在白艾榮之前負責起訴特朗普的前檢察官馬克·F·波美蘭茨發出傳票,要求他在4月19日參加國會聽證會[365]。
特朗普的黨內政敵也對起訴行為表示反對,其中宣佈競逐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提名的企業家維韋克·拉馬斯瓦米和前南卡羅萊納州州長妮基·黑利表態反對[366]。另一方面,有意參選總統的前阿肯色州州長阿薩·賀勤森對司法行動表示支持,但也認為選民有權選或不選特朗普當總統。他認為特朗普應該撤回總統提名,認為起訴行為是「分散視線」[367]。前副總統邁克·彭斯稱起訴行為是暴行和「政治迫害」[368]。佛羅里達州州長朗·迪桑提斯表示佛州沒有協助將特朗普引渡到紐約州的法律[369][註 1]。向來反對特朗普的共和黨參議員羅姆尼表示,特朗普的性格及言行都不適合出任公職,但白艾榮把刑事重罪罪名加到特朗普身上太牽強,有政治動機。羅姆尼認為,白艾榮這次「想把政敵入罪,恐立下危險先例,也損傷民眾對司法體制的信任」[371]。
民主黨眾議員亞當·希夫在推特發文表示:「起訴前總統是前所未見的,但是特朗普的確參與了許多非法行為[372]。」在第一次當勞·特朗普彈劾案中,希夫擔任彈劾推動人[373]。拜登政府表示不會公開討論事件。民主黨人認為起訴行為是在追究特朗普的法律責任[374][375]。共和黨眾議員瑪喬麗·泰勒·格林在紐約出席親特朗普集會時,被民主黨眾議員賈馬爾·鮑曼大喊「滾出這裏!」[376]。
起訴行動也帶出一些從未有過的複雜法律問題[377][378]。法律專家向《紐約時報》表示起訴書中涉及聯邦競選法的偽造商業紀錄指控前所未見,以前的聯邦選舉案件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罪名[377]。美聯社認為,起訴書有些複雜的法律問題,辯方可以以此來辯駁[378]。
現任或前任霍士新聞頻道主持人肖恩·漢尼提、格林·貝克和塔克·卡森對起訴行動感到憤怒和擔憂。特朗普被正式起訴前,幾位主持人在主權投票系統訴霍士新聞頻道中譴責特朗普的短訊被公開[379]。《衛報》的大衛·史密斯(David Smith)認為特朗普一直擅長扮演受害者,以此扭轉相關指控,這種策略經常是和支持者群體配合[380]。
英國的《金融時報》愛德華·盧斯對起訴行動在對特別法律顧問史密斯的調查結束前啟動表示失望,認為起訴行動是既不嚴肅,也不是「憑直覺一眼看出」的法律技術,就和指控特朗普煽動叛亂、密謀推翻2020年美國總統選舉結果差不多[381]。法學教授李察·黑斯認為從法律和事實層面看,目前對特朗普的聯邦調查比對史密斯的調查更強硬[382]。
雖然起訴書已經公開,但負責案件的地區檢察官的「具體法律理由」沒有公佈,既沒有說明「每項罪名是如何升級為重罪的」,也沒有「具體說明潛在的罪行」。雖然法律沒有要求明確說明,律師肯·懷特和法學教授李察·克萊因(Richard Klein)認為這樣做很難評估案件背後的法律價值[382][383]。
紐約霍夫斯特拉大學法學教授雅羅·謝夫斯基(Ellen Yaroshefsky)說,檢察官要證明虛假商業紀錄是蓄意用來影響選舉恐怕會遭遇困難。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法學教授理查·哈森在網上雜誌Slate寫道,檢察官必須證明特朗普很清楚自己這筆款項有違競選財務法,而證明一個人的意圖向來很棘手。[384]
《華盛頓郵報》專欄作家、哈佛法學院博士露絲·馬可斯認為起訴書「令人焦慮地未闡釋清楚,而且它所根據的理論,說好聽點是可爭辯的,說難聽點是薄弱得令人不安」,露絲形容這場起訴就像是在高空繩索上的一個危險跳躍。[385]
前特朗普政府的國安顧問、特朗普的最大反對者約翰·博爾頓向CNN稱,起訴內容「比我憂心的還要薄弱。對一個最不願看到特朗普取得共和黨總統提名的人來說,這份文件讓我心情無比低落。我認為此案可輕易被駁回,或讓特朗普很快獲判無罪。」[384]
美國聯邦調查局前代理局長安德魯·麥卡比告訴CNN,起訴書「讓人失望」。他表示,這起紮紮實實的輕罪案是因「蓄意隱瞞另一起罪行」才導致加重成為重罪案,檢方卻未提供「法律論述」來說明要隱瞞的罪行到底是什麼。「如果我們的法律朋友看到這份起訴書,卻看不到重罪的理由,就很難說服陪審團會做出犯下重罪的結論。」[384]
英國《金融時報》的約書亞·查芬(Joshua Chaffin)稱持懷疑態度的人士將特朗普的案件與總統候選人約翰·愛德華茲的婚外情醜聞聯繫起來,因為愛德華茲也曾說自己支付封口費不是為了自己的選情,而是為了保護病入膏肓的妻子,所以兩者性質相同[75]。
在吉姆·喬丹等人向白艾榮發函要求前往眾議院作證後,白艾榮於4月11日控告吉姆·喬丹干涉司法。白艾榮代表律師請求法官禁止吉姆·喬丹和眾院司法委員會發出傳票。法官則拒絕立刻發出臨時禁制令,而是要求吉姆·喬丹律師在4月17日對此做出回應,並在19日舉行庭審聽取雙方說詞。[365]
特朗普被起訴後,啤令貓創辦人艾略特·希金斯利用AI圖像引擎Midjourney畫了一幅特朗普被捕的圖片,被社交媒體用戶當成真圖廣傳[386]。
起訴書下達後,匿名者Q的Telegram賬號開始發出「當局早有預謀」、「一場風暴向我們襲來」的帖文,認為這是「深層政府」的陰謀[183]。也有陰謀論認為白艾榮是大富翁喬治·索羅斯雇來的,這種說法得到特朗普本人、朗·迪桑提斯、參議員J·D·萬斯、羅恩·詹森、德州州長格雷格·阿博特、眾議院安娜·保利娜·盧納和保羅·戈薩爾轉發,其中戈薩爾稱白艾榮是「索羅斯的區域檢察官」[387]。需要指出的是,索羅斯的確向進步主義的刑事司法改革組織變革之色捐款,變革之色也的確為白艾榮的競選活動獻金;但索羅斯並未接觸過白艾榮[388][389]。有特朗普支持者向索羅斯和變革之色發出威脅,特朗普旗下的Truth Social有人提出武裝保護海湖莊園,但未見實質行動[183]。
特朗普稱「國家已經落入地獄」,變成「分裂的爛攤子」,呼籲支持者「戰鬥到底」[390]。
白宮法律顧問辦公室代表發言人伊恩·山姆斯(Ian Sams)表示:「我們對法治表示尊重,除此之外不作其他評價[392]。」次日,總統拜登稱庭審重申「無人能凌駕於法律之上的美國原則」[393]。
祖·拜登競選通訊主任米高·泰勒(Michael Tyler)敦促選民用選票阻止特朗普登上總統寶座[394]。拜登競選團隊的X賬號貼出捐款網址連結[395]。眾議員傑里·納德勒、趙美心、埃瑞克·史瓦維爾[396]、占士·克萊伯恩、 普拉米拉·賈亞帕爾、賈馬爾·鮑曼、亞當·希夫和本尼·湯普森對判決結果表示支持[397]。伊利諾州州長J·B·普里茨克直斥特朗普是「種族主義者、恐同份子、騙子、國家威脅」,外加「重罪犯」[398]。
美國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吉姆·喬丹[401]、眾議員埃莉斯·史蒂芬尼克[399]和瑪喬麗·泰勒·格林在社交媒體貼出倒放的美國國旗[402]。參議員馬高·魯比奧和林賽·格雷厄姆稱判決是「對司法的嘲弄」[403]。已退出2024年大選的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企業家維韋克·拉馬斯瓦米稱判決會引發反效果[404] 。同樣退選的前阿肯色州州長阿薩·賀勤森認為「判決應該受到尊重」[405]。
紐約第17國會選區的共和黨國會議員邁克·勞勒在判決下達後發表公開聲明,稱「今天對美國來說是悲傷的一天。無論你對判決持怎樣的態度,它都破壞了我們的選舉程序和司法體制。簡而言之,判決是對我們國家的毀滅性打擊[406]。」
眾議院議長邁克·約翰遜在判決下達的幾分鐘後發佈聲明:「今天是美國歷史上的恥辱日......將我們的司法系統武器化一直是拜登政府的殺着,今天的判決進一步證明民主黨會用盡手段打壓異議分子,打擊政治對手。民主黨人非常得意,因為他們用荒唐罪名定罪了反對黨的領袖......這完全是政治操弄,不是合法手段。[407]」第二天,他說「我相信最高法院會介入」[408]。
2024年馬利蘭州聯邦參議員選舉共和黨候選人、前馬利蘭州州長拉里·霍甘敦促「全體美國人尊重判決結果及法律流程」[409]
眾議院多數黨領袖史蒂夫·斯卡利斯公開表示「極端民主黨人」破壞民主制度,背叛盲眼司法原則,把司法體制當成「香蕉共和國」,當中拜登和非常有偏見的地方檢察官白艾榮聯手,不惜用非法手段追殺政治對手,而罪行累累的犯罪在紐約獲釋,對無辜市民犯下更加暴力的罪行」,「完全是意圖干涉2024年大選」[410]。
無黨籍總統候選人小羅伯特·法蘭西斯·甘迺迪向記者表示不會討論審判細節,只想評論「關乎美國人切身利益的」問題,不會評判用來「分裂我們」的文化戰爭議題[411]。
霍士新聞頻道法律分析師安德魯·C·麥卡錫、主持人珍妮·皮羅譴責判決結果[412]。MSNBC主持人雷切爾·瑪多認為陪審團「值得大家對他們所做的工作表示感謝」[413]。名嘴塔克·卡森在X稱判決結果「葬送掉全世界最公平的司法體制」[414]。有線電視新聞網的傑克·泰珀稱判決是「美國歷史上最讓人訝異的事情」,對判決造成的結果態度曖昧[415]。CNN首席法律分析師埃利·霍尼格在《紐約雜誌》撰文稱,控方為了確保特朗普被定罪,不惜「扭曲法律」[416]。
判決結果下達不到半個小時,大量訪問及捐款流入特朗普競選陣營的眾籌網站,造成網站一度宕機[417]。特朗普競選陣營稱判決下達僅七個小時,就收到大量小額捐款,總計3480萬美元[418]。初步數據顯示,「特朗普捐款」一詞的Google搜尋次數達到四年來的峰值[419]。判決下達的前24個小時,特朗普已經收到5280萬美元捐款,總數已經突破競選對手拜登在整個四月獲得的捐款[420]。
路透社觀察到,親特朗普陣營的大本營Truth Social、Patriots.Win和門戶專家出現許多要為特朗普報仇的呼籲。審判員、法官、左派人士和民主黨人成為特朗普擁躉的攻擊目標[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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