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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oo运动在中国大陆的变迁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MeToo(中文:#我也是、#米兔)是一場全球性的運動,旨在揭示和抗議性騷擾和性侵害。該運動吸引了許多女性和一些男性分享他們的經歷。它的核心目的是提高對性騷擾和性侵犯的認識,推動文化和制度的改變,以保護受害者和追究施害者的責任。#MeToo運動發源於社交媒體,通過分享個人故事,強調這些問題的普遍性,並鼓勵人們站出來反對不正當行為。#MeToo起源於2017年10月美國哈維·溫斯坦性侵事件後在社交媒體上廣泛傳播的主題標籤,於2018年1月在中國大陸開始,涉及中國大陸政治界、學術界、公益圈、媒體界、宗教界。[1]
此條目可能包含原創研究。 (2023年8月9日) |
2018年1月1日,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博士畢業生羅茜茜實名舉報教授陳小武於12年前在她讀博期間對她性騷擾,且多年來性騷擾門下數名女生。羅茜茜是中國第一個大聲喊出「Me too」的女性,為MeToo在中國的擴大開啟了序幕。[1]
2021年11月2日,彭帥在新浪微博個人頁面稱與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前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副總理張高麗曾維持長達10多年的婚外情、不倫戀和強迫性關係經歷,並稱張高麗的妻子康潔也知情,引發輿論關注[2][3][4]。在彭帥發佈關於該事件的貼文約一小時後,相關消息迅速在中國大陸社交網絡上傳播,但彭帥的微博隨後被刪除,而點擊有關她的視頻也會發生錯誤[5]。當日晚間11點後,中國大陸網絡各界開始大規模封殺相關內容[6],彭帥也因此音訊全無近三週,直到國際各界關切後才在官方的報導安排下出現在各場合。
2021年7月初,加拿大籍華裔藝人吳亦凡被都美竹在新浪微博公開控訴以挑選MV女主角面試為名,欺騙包括她在內的年輕甚至未成年女孩的感情,膩了之後就冷暴力玩失蹤。7月31日,北京警方宣佈,吳亦凡涉嫌強姦罪被刑事拘留。2022年11月25日,吳亦凡被判處有期徒刑13年。
2017年5月,北京電影學院校友「阿廖沙」在微博發文表示,在學期間受到班主任朱炯父親朱正明性侵害,在試圖向系上討公道時反而遭到打壓,事件當時在微博引發過討論熱潮。6月5日,註冊名稱為「北電侯亮平」的用戶發文,實名舉報與性侵案件相關的兩名教授貪污受賄,並「多次潛規則女大學生」。
2017年10月,中國知名社交媒體知乎有人發表匿名貼,講述了貼主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攻讀博士時遭受副導師陳小武性騷擾的事件,引起網絡上其他受害者的共鳴,以及網民的關注。2018年1月1日,身處美國的華裔女博士羅茜茜透過微信公眾號發聲,向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實名舉報陳小武。在公眾號文章中,羅茜茜自己的行為受到「我也是」運動的鼓舞,要為仍然遭受性侵的學妹們站出來。當日,該文章獲得了大量的關注,學校官方透過微博發佈消息,稱已經成立工作組,並暫停了陳小武的工作。4日,羅茜茜發起了一封聯署信,要求校方建立性騷擾防治機制,獲得全國高校學生學者的響應。11日,陳小武被撤職;隨後,教育部撤銷其「長江學者」稱號並追回這一稱號已發放的獎金。[8]
2018年4月,多名北京大學校友在網絡上實名舉報現南京大學漢語言系主任、長江學者沈陽在1998年任北京大學中文系副教授期間性侵北京大學1995級女學生高岩致後者自殺。隨後,北京大學方面證實當年沈陽因此受到行政處分。[9]北京大學2014級本科生岳昕等人依照規定向北京大學公開申請公開事件處理詳情後,遭到校方不同形式的打壓,導致事件的影響一步步擴大。[10]
4月7日,南京大學在微博上發表聲明,稱沈陽已不再適合在南京大學工作,建議其提出辭職。同日,上海師範大學宣佈解除與沈陽的校外兼職教師聘任協議。
4月8日,北京大學在微博上公佈了當年警告處分的文件,文件中稱在沈陽與高岩交往方面「不夠嚴肅」、「很不慎重」、「處理不當」,造成高岩「思想上產生嚴重刺激」,沈陽在懷疑高岩有精神疾病後卻不及時反映,導致了「嚴重後果」和「極壞影響」。同時,校長林建華召開專題會議。會後的通報中稱應當「認真總結歷史上的經驗教訓」,深刻反思、引以為戒,用制度與舉措保障師生合法權益。[11]
2017年12月19日,南昌大學2017屆本科畢業生小柔發出名為《南昌大學國學院副院長性侵女學生事件》的博文,稱自己被南昌大學國學院副院長周斌性侵7個月。[12]
2017年12月20日,晚間南昌大學官方微博發佈通報稱,下午學校召開專題會議,決定免去程水金國學研究院院長職務和周斌國學研究院副院長職務,暫停周斌的一切教學科研工作。[13]
2017年12月21日,周斌則回應媒體稱,他既沒有性侵小柔,也從來沒有引誘過她,「可以保證沒做錯任何事」。[14]
2018年7月10日,在取消周斌教師資格(當時南昌大學只是暫停周斌的一切教學科研工作)、學校墊付小柔心理治療費(已經花費的心理諮詢費 1 萬元,後續心理康復治療費 8 萬元),以後再向周斌追償、公正對待涉事學妹的期末成績(小柔認為,兩位學妹的專業課成績兩次被前國學院長程水金打最低分和這件事情有關。)三點訴求,被學校駁回後。小柔將周斌作為第一被告,南昌大學作為第二被告,向南昌市東湖區人民法院紅角洲法庭提起民事訴訟。[15]
2016年9月5日,在甘肅慶陽六中讀書的李奕奕(亦被化名為「李一一」,時年17歲)遭其班主任吳永厚猥褻。事發後,李奕奕及其父向校方謀求公正的解決方案,未得到滿意的結果。後李奕奕被診斷為患上抑鬱症和創傷後應激障礙,並多次自殺未遂,治療過程中,校方曾提出補償35萬元的和解方案,並要求家屬不再追究此事,遭家屬拒絕。[16][17]
2017年2月26日,李奕奕在父親的陪同下向西峰區警方報案。[17]
2017年5月2日,警方調查後認定吳永厚構成猥褻,依法對其行政拘留十日。李父認為西峰公安分局處罰不當,到西峰區人民檢察院進行申訴,區檢察院調閱案卷後認為吳永厚的行為已涉嫌犯罪,書面通知西峰區公安分局立案偵查。[17]
2017年8月10日,吳永厚涉嫌猥褻一案被警方立為刑事案件,8月25日警方對吳永厚取保候審,11月20日偵查終結後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17]
2018年3月1日,區檢察院審查後作出不起訴決定。李奕奕遂到慶陽市人民檢察院進行申訴。5月18日,市檢察院維持西峰區檢察院對吳永厚不起訴的決定。不起訴決定的理由之一包括:對於吳永厚對其用嘴接觸李奕奕的額頭、面部、嘴部是為了進行體溫測試的辯解,區檢察院認為吳的行為不符合常理,但情節顯著輕微。[17]
2018年6月20日,甘肅省慶陽市一19歲女生李奕奕登上當地一所商場準備跳樓,在消防人員長達數個小時的救援中,圍觀路人起鬨,導致事態持續惡化,李奕奕最終跳樓身亡。李奕奕的身亡在傳媒及網絡上迅速傳播。[16]李奕奕身亡後,李父在媒體採訪中公開了李在遭猥褻事發後的控訴書信等材料。在事發至身亡的2年間,李奕奕曾嘗試4次自殺但未遂,其中2017年5月24日她欲在學校教學樓5樓欲跳樓自殺時,喊出了吳永厚的名字,那一次她被民警、消防員成功解救。[17]
6月26日,慶陽市教育局黨委將吳永厚調出教育系統、取消其教師資格。此前,教育局曾對吳永厚進行行政處分,由技術7級降為技術8級,並調離崗位。[18]
6月28日下午,慶陽市人民檢察院通報了李奕奕遭班主任猥褻案「不起訴」的法律依據和理由,並認為「無直接證據證實導致李某奕目前的病情與吳某厚的行為有直接因果關係」。[19]
8月22、23日,甘肅省檢察院撤銷慶陽女生遭猥褻「不起訴」決定,檢方將對吳永厚提起公訴,並已將其逮捕。[20][21]
2020年4月10日,甘肅省慶陽市西峰區人民法院(2018)甘1002刑初354號案公開宣判,被告人吳永厚犯強制猥褻罪,判處有期徒刑兩年,禁止吳在刑罰執行完畢之日起三年內從事教師、家庭教育指導,教育培訓等與未成年人有密切接觸的相關職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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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上述事件外,另有多起學教師、學者涉嫌性騷擾與性侵犯的事件在「我也是」運動中被揭露。
2018年2月2日,女記者趙嗷嗷在女性權益平台「橙雨傘」公眾號上發文《當吻印在我的脖子上時,我才意識到被教授性騷擾了......》,指控北京大學生命科學學院教授謝燦曾在辦公室對她性騷擾。[23]趙嗷嗷稱保留了微信、短訊、通話記錄等全部記錄作為證據。她還表示,之所以公開指控,是受到北航教授陳小武被舉報性騷擾事件的影響。 [23]7月26日,受「我也是」運動爆發影響,趙嗷嗷的「好友+同事」在鳳凰網舊文重發,[24]聲援「我也是」運動。 8月7日,趙嗷嗷又通過微信公號「走夜路唱歌兒」發佈了《北大謝燦性騷擾女記者事件證據說明之一》一文,詳細講述了此前遭到謝燦性騷擾事件的來龍去脈。[25]同日,謝燦回應否認性騷擾指控。[26]8月20日,趙嗷嗷在向北大發送實名舉報郵件後收到北大教師職業道德和紀律委員會辦公室的回信,後受邀於9月12日赴北大就該事件進行面談。[27]9月13日趙嗷嗷發佈文章《北大歸來,徹夜無眠》透露了赴北大面談時的遭遇,她被要求籤訂不得透露面談內容的保證書。[27]文章一經發佈在大陸網絡被封殺,9月15日趙嗷嗷表示於微博註冊的「走夜路唱歌兒」也被封號。[28]
4月16日,詩人王東東在微信公眾號發佈文章《關於河南大學教授、詩人肖開愚性騷擾、性侵女學生的說明》(該文章已被刪除),指控著名詩人、河南大學教授肖開愚性騷擾和性侵女生。[29]6月26日,王東東等河南大學畢業生聯名信,指控肖開愚性騷擾和性侵事件共三起,並將相關材料和證人聯繫方式給到校方,校方無回應。[29]
4月25日,上海交通大學媒體與傳播學院召開教職工會議,宣佈撤銷副院長謝耘耕的職務。隨後,同在媒傳學院執教的魏武揮在其微信公眾號「扯氮集」發佈《說過了復旦,說完了北大,似乎得說說我們交大了》一文[30]透露,謝耘耕是因被學生向校方舉報其利用職務之便對女研究生進行言語和肢體騷擾而被撤職。經上海交通大學校方調查,謝耘耕騷擾事件的受害者「僅涉及在校學生就有3人」。財新網在此事件發生後曾有相關報道,但數小時後報道即被撤下,原因不明。[31]數天後,魏武揮個人微信公眾號上關於此事件的文章也顯示「此內容因違規無法查看」。至今謝耕耘仍在上海交通大學媒體與傳播學院官方網站的師資一欄,根據媒體與傳播學院網站顯示,謝耘耕近年來主要研究政府輿情和公共輿論,主編輿情藍皮書且被視為輿情治理專家。[32]
4月28日,微信公號「向灣礄」發佈了《田野里的「叫獸」》一文(該文已被刪除),指控中山大學社會學與人類學學院某教授曾在2015年田野調查中性騷擾多名女生,並披露已有校友發郵件向校長反映此事。[33]7月8日,獨立記者黃雪琴在網易「人間theLivings」公眾號發佈文章《她曾以為自己能逃開教授的手》(已被刪除),通過採訪五名女性,指控中山大學社會學與人類學學院教授張鵬從2011年至2017年持續性騷擾女學生及女教師。根據報導,五名女性已於5月份向中山大學紀委實名舉報。[34]7月10日,中山大學發佈「情況通報」,承認4月份已收到實名舉報,「確認張鵬存在違反黨員生活紀律的不當行為」,對其處以黨內警告處分;但5月又收到新的舉報。校方目前已對張鵬作出停課處理,停止其任教資格,取消其碩士生、博士生指導教師資格,終止與其的「長江學者獎勵計劃」工作合同,並報請主管部門,取消其「長江學者獎勵計劃」青年學者稱號。[35]
7月26日,中國傳媒大學一女生發文稱遭受教授謝倫燦的性騷擾。[36]當日下午,中國傳媒大學官方微博發出聲明稱「學校對此高度重視,第一時間成立了工作組,並啟動調查程序,一經核實將堅決處理,絕不姑息」。[37]
7月26日,大陸媒體人何滿在臉書指控信孚教育集團創始人、前董事長信力建曾對她性騷擾。[38]目前信力建未對指控作出回應。信力建曾於2015年因經濟犯罪遭抓捕並判刑,但外界懷疑這是當局對其批評性的言論進行的報復。[39]
7月27日,中國傳媒大學2012屆畢業生指控原中國傳媒大學副校長蔡翔曾於2008年邀其一同泡溫泉,並對其性騷擾。[40]
7月29日,西北大學一女生指控傳播學院教師張曉對其猥褻。西北大學校方調查後決定停止張曉的教學工作。[41]
8月1日,知名專欄作家王五四在公眾號上代一受害者發文,指控30年前時任杭州二中初中部教導主任的任繼長曾對當時13歲的受害者實施性騷擾(該公眾號已被禁封)。[42]任繼長現任杭州文瀾中學校長,餘杭高級中學總校長。在名為「星球知識所」的公眾號中,曾發佈文章《任繼長校長,當年受你傷害的學生們都站出來了》,其中包括更多知情人及受害者的回憶。[43]
8月2日,湖南大學副教授熊廣基被舉報猥褻女學生。對此,他回應稱「她穿着暴露,我也年輕氣盛,難免衝動」。湖大校方則啟動了調查程序。[44]
2018年7月23日,一位不願具名的女性小H(亦稱「花花」)發佈長文稱,在2015年參與億友公益的徒步活動過程中,遭到過該機構發起者、知名青年公益人雷闖的性侵。[45]由此引發多人(其中包括男性)說出自己受到公益行業相關人士性侵犯的經歷,或被稱為公益圈的「我也是」運動。在此之前,2016年,公益圈曾出現過懶叔事件。[46][47]但並未引起行業內大規模的討論以及實質性的建設舉措。或許是受此前數起高校反性侵害事件的影響,又因此次事件中接連有人發聲舉報且所涉人員均為公益領域中的知名人士。所以產生了較大的影響,除了仍有更多行業的更多當事人站出來發聲以外,一些公益領域從業者也呼籲公益行業和公益機構應重視性別教育、保護志願者以及員工的權益不受侵害[48]。
在遭到舉報的當天,雷闖在朋友圈發文「承認文章中的事實」並進行了道歉[49],隨後又發佈了一份說明,稱當時與舉報者為戀人關係:「其中夾雜了公益與愛情」[50]。有人認為雷闖避重就輕,尤其是第二篇發給北京青年報記者的聲明,意圖轉移性騷擾的事實。7月24日,舉報人接受了數家媒體的採訪,她否認了雷闖的「戀人」說法,並透露公開舉報的動機之一是「知道有其他受害者存在」[51][52]。億友公益已對外發佈公告撤銷雷闖負責人的職務,並對外暫停工作一周進行內部反省檢討等。[53]北京警方亦介入調查。[54]
曾支持億友公益項目的樂施會也對外發佈了澄清聲明[55],此外,2018年2月,英國樂施會也捲入員工海外嫖娼、性騷擾醜聞,致多名員工被開除及辭職[56]。
2020年6月26日,據文章《實名聯署|抵制性侵者雷闖做律師》稱:雷闖正在廣東金橋百信律師事務所實習。據悉,6月24日性侵事件當事人花花已經向廣州律協發出投訴信,要求律協依法重新考慮雷闖實習律師的資格。[57]6月26日晚,廣東金橋百信律師事務所發表聲明稱,已於6月24日解除了與雷闖的勞動關係。[58]
截止至2020年6月26日,該案在司法程序上並無進展,雷闖更並未自首。[59]
著名公益人士,微博打拐、免費午餐發起人鄧飛對雷闖性騷擾事件的說明也引發爭議[60][61],其微博下方評論也遭遇網友謾罵。與此同時,有人撰寫題為《還有誰》的文章揭露某位「重要的公益領袖」於2015年疑似性騷擾行為,不止一人指出該文疑似揭發對象為鄧飛。
2018年7月27日凌晨,微博用戶@不要怕不要慫發佈文章指控的2011年曾遭到鄧飛的性騷擾[62],當天下午,文章《還有誰》中涉及的當事人女性也在微博發聲,講述了鄧飛對其性騷擾未遂的經過[63]。8月1日,鄒思聰在其公眾號上發表了一位匿名女性「C」對曾經在《鳳凰周刊》實習期間遭遇的回憶,文中她稱於2009年遭到當時仍在《鳳凰周刊》任職的鄧飛的性侵未遂。[64]下午,鄧飛發佈個人聲明稱,退出包括「免費午餐」在內的「我所參與發起的所有公益項目」,並稱「網絡所涉私人事宜,我現已會同律師進行處理」,對性騷擾指控隻字未提。[65]
黃章晉等前《鳳凰周刊》發佈集體聲明以支持指控鄧飛的MeToo發聲者,並呼籲建立新聞業的反性騷擾機制。[66]而9月27日鄧飛在朋友圈即表示「出來幹活了,訴訟工作不需要我操心了,想念大家啦!以後考慮做新媒體,大家繼續幫忙哈!」[67]
2019年7月17日,鄧飛起訴鄒思聰名譽權侵權案在杭州互聯網法院召開了庭前會議。此前,該案被告、亦即當事女生鄒思聰的代理律師徐凱在網絡上公開一封意見信,題為《關於本案應予公開審理的律師意見》[68]。信中指出原告要求不公開審理,但「無論鄧飛作何主張,本案都不涉及鄧飛的個人私隱,其申請不公開審理沒有法律依據」。
2020年12月30日,法院作出一審判決,認為鄒思聰及何謙應承擔侵權責任。2021年1月6日晚,鄒思聰在自己的微信公眾號上發佈了文章《鄧飛訴鄒思聰何謙案,一審判決書在這裏了》並公開了判決書全文。[69]在文中鄒思聰認為,此次法院將舉證義務加於兩位被告,和民事案件證據規則不符,並表示會繼續上訴。同日晚些時候,鄧飛亦發佈文章《兩年多了,鄧飛想和大家說的話》,強調自己的清白並稱「正義雖然遲到,但終究沒有缺席」,他還表示自己「將繼續從事非營利事業」。[70]
2018年7月27日,女社工劉麗(化名)公開舉報三年前她所在機構 「成都市一天公益社會工作服務中心」 理事長劉猛曾對其進行性騷擾。[71]8月10日,又一名社工小星(化名)舉報劉猛曾在 2014 年至2015 年多次性侵她。劉麗(化名)和小星(化名)來到成都市金牛區法院立案大廳,分別起訴一天公益社會工作服務中心理事長劉猛性騷擾/性侵造成人格權侵害的民事案件順利立案。[72]8月14日,劉猛表示應訴,並否認指控,此前,發佈該事件的網絡媒體「新媒體女性」及個人公眾號「未遂」,均收到劉猛方面的律師函。[71]
2019年7月8日,成都市武侯區人民法院對此案進行了一審判決, 一審判決結果為:被告劉某存在性騷擾行為,要求被告在判決結果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內,向原告當面以口頭或書面方式賠禮道歉。[73]部分專家表示,雖然一審法院駁回了包括精神損害賠償和追究僱主法律責任的請求,但本案的意義在於,這可能是中國第一個用「性騷擾損害責任糾紛」案由受理並判決的案件。一審判決後,原被告雙方上訴,劉猛要求二審法院撤銷一審判決;劉麗請求二審法院支持劉某承擔精神損害賠償以及認定單位責任。[74]
2020年6月19日,成都市中級法院二次開庭審理該案,7月2日,成都市中級法院作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的二審結果。[74]
另外,劉猛性侵女員工一案仍在繼續進行。據性侵案當事人小星(化名)代理律師李瑩透露,目前劉某性侵案仍在立案偵查階段。[75]
2020年4月17日,作為播客「不合時宜 Weirdo」製作人與主持人的若含在題為「過了6年,我終於說出了這個秘密」的一期節目中,首次公開講述她2015年遭到廣州「新南社會發展夜校」(簡稱新南夜校)負責人劉韜性侵的經歷,並呼籲和她有相似經歷的人可以和她取得聯繫。[76][77]劉韜2017年曾因於新南社會發展中心的工作獲得過北京銀杏公益基金會的項目支持[78],現任成都市武侯社區發展基金會秘書長[79]。
2020年6月7日起,該期播客節目及事件通過豆瓣等網站網友的傳播引起各方面的關注。[80][81]6月8日至6月9日,與劉韜任職機構有合作關係的上海聯勸公益基金會、韶關鄉村振興公益基金會、北京市銀杏公益基金會,以及劉韜所在的成都市武侯社區發展基金會監事會陸續發佈聲明採取一定措施並敦促調查。[82][83][84][85]另外,多次被合作夥伴涉嫌性侵害事件波及其中的銀杏基金會,以及事發時劉曾任職的新南社會發展中心表示將開展調查,但根據前例和機構內部制度,此兩者目前的調查也遭到質疑。[81][86]
2020年6月9日,據新京報報導:劉韜回復記者稱,應當事女生要求,自己暫不對外公開回應。此外,其將積極配合基金會調查,如果結果顯示有行為不當,會對當事女生道歉。[87]
2020年6月13日,廣州新南向機構的支持者發佈了一則以《告夥伴書》為題的郵件,信件中稱:於此前承諾的調查因,「調查啟動工作嚴重超出了倫理委員會的能力範圍」,故」決定從即日起無限期暫停倫理委員會的工作。[88][89]同日,二十幾位銀杏基金會的「銀杏夥伴」自發成立了「反性侵害及支持受害者小組」,並發佈《關於劉韜涉嫌性侵害事件的聲明》,稱將「給予受害者支持,尋找並支持更多的受害人」。[90]
2020年6月15日,曾與劉韜有資助關係的「菁莪計劃」(億方公益基金會)發表聲明,接受「菁莪二期夥伴劉韜先生因個人原因」主動退出菁莪計劃。[91]6月25日,僅因媒體人李思磐、公益人張婷婷在菁莪計劃微信群提及劉韜事件,就被億方基金會秘書長李北偉二話不說直接踢群。[92]菁莪計劃的一系列行為也引發爭論。[93]
2020年6月19日晚,銀杏基金會發佈公告稱,由於該日上午劉韜已與銀杏基金會解除了相關資助計劃並退還款項,故「針對劉韜的投訴案件,銀杏基金會已無繼續處理的法律基礎。據此,銀杏基金會就針對劉韜的全部投訴案件作結案處理。」[94]據透露,此前已有4名受害者實名向銀杏基金會投訴劉韜的性騷擾和性侵害。[95]
2018年7月20日晚,一位自稱曾在「廣州市恭明社會組織發展中心」工作過的女性於朋友圈發佈自述,稱於「2012年或者2013年左右」的一場培訓中遭到著名羅伯特議事規則大陸推廣人袁天鵬的性騷擾[96]。7月27日早,袁天鵬於朋友圈回應:「網文所述內容嚴重失實,我已委託律師處理。」作為7月份一系列舉報事件中較早的聲音,對袁天鵬的舉報並沒有被大規模地傳播,但鼓勵了雷闖事件的舉報人小H[97]。另一方面,袁天鵬雖然並非公益行業的正式從業人員,但其作為顧問、講師的身份在公益領域享有聲譽,此次舉報對公益界仍有一定的影響。
7月23日晚,一匿名公益人士爆料稱達爾文環境研究所發起人、「自然大學」校長馮永鋒曾性侵、性騷擾多位女性。[98]7月24日上午,馮永鋒通過微信公眾號「賣風買酒」發佈文章《是的,我承認,性騷擾是我欲望太邪惡,是對女性的不尊重》,承認曾有性騷擾的行為,並承諾將絕不再犯,也稱已在7月之後「不再參與機構的管理和運營」。[99]南都公益基金會發佈「關於2017年員工遭遇性騷擾事件的說明」,聲明稱匿名舉報人所述內容與事實有出入,並簡述了事件經過及處理經過。[100]
7月24日,匿名舉報人稱搜集到3則性騷擾舉報,指同性戀運動公益人、香港彩虹、彩虹中國創辦人張錦雄涉嫌於分享會期間性騷擾一些男生[101]。7月26日,另一位同性戀公益人士流逝也發文敘述2013年被張錦雄性騷擾的經歷。[102]7月27日,張錦雄發佈《關於『舉報張錦雄性騷擾』的正式回應》,承認「性騷擾」指控並道歉,但對一些批評意見表示不滿,並對在這個「蹭熱點的政治意味濃厚的運動」中被「幫着推而不是扶我一把」感到失望。[103]
7月24日凌晨,前世界自然基金會員工王琪舉報其原上司、時任中層管理人員的周非於2016年對其進行性騷擾強吻。世界自然基金會於25日晚發佈聲明,確認曾於2018年3月接到內部員工性騷擾的匿名舉報,並曾成立項目小組開展調查,但「調查報告顯示,對於舉報人所舉報的發生於西雙版納的性騷擾行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證實。同時,應舉報人的要求,也為尊重舉報人的意願,沒有公開調查報告。」[104]當晚,舉報人回應稱自己未收到調查結果,也從未要求基金會不向公眾公開調查結果,[105]此前她還在微博展示了一名周姓人士的道歉郵件。而已升職至WWF北京代表處項目總監的涉事人周非尚未有任何公開回應。此外,2018年3月,馬來西亞WWF也捲入過前主管對前員工的性騷擾醜聞。[106]據悉,周非於9月被提拔為WWF中國的副總幹事,[107]而當事人王琪於10月11日在微博發佈了周非起訴其侵害名譽權的訴狀,訴狀的簽署日期為8月27日。[107][108]2018年12月3日,周非性騷擾並起訴受害者名譽侵權的案件在北京豐臺區開庭。庭後,舉報人發微博說「對方要求調解,然後調解了倆小時,調解失敗,擇日開庭」。該案2019年12月經一審宣判,並於2020年4月30日二審宣判,判定王琪存在侵權行為,要求她停止侵權。[109][110][111]
7月28日,一名公益界人士趙海伶在微信公號「自絕於江湖」上實名發佈文章《一個關於誰營造了性侵環境的故事》[112],舉報廣州市公益慈善聯合會會長王先勝曾在一次飯局後對她性騷擾。 作者還揭露,她的一位前同事 C 曾在不同場合被王先勝騷擾過。7月29日,當事人 C 也在該公號發文,對2013年被騷擾的經歷進行了補充說明。[113]王先勝未就此事發表回應。
2018年8月1日,龍泉寺都監釋賢佳、釋賢啟向有關方面提交了一份匯報,匯報提及了北京龍泉寺住持釋學誠的諸多不法行為,包括性侵多位出家女弟子、利用多種手段精神控制女弟子、「男女雙修」、寺廟違建、巨額資金去向不明等。[114][115]
當天,龍泉寺就有關釋學誠的網絡傳言發表嚴正聲明,稱相關指控為偽造證據、惡意構陷。[116]
8月2日,一位匿名舉報者通過博訊發佈反駁「龍泉寺的聲明」的聲明,稱如果相關部門不依法處理犯罪者,而迫害受害人,預計將有更多內幕曝光。
8月15日,釋學誠在中國佛教協會第九屆理事會第三次會議上辭去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職務。[117]
8月23日,國家宗教事務局官網發佈《關於對舉報學誠和北京龍泉寺有關問題的調查核實情況》,指出學誠發送騷擾信息問題、北京龍泉寺違章建築問題、大額資金去向問題均屬實,性侵問題正在調查中。[118]
2018年7月25日晚,大陸知名青年作家、詩人春樹在豆瓣網上發佈多條廣播消息,揭發作家張馳、《新周刊》社長孫冕曾對她性侵,違背她的意願發生性關係。[119][120][121]張馳事後在朋友圈發佈了一句「一個朋克公開自己如何挨操」,但未有公開正式回應指控。[122]
2020年6月初,詩人俞余發佈了一系列詩文暗時她的經歷和指控對象。[123]6月12日,俞余在網絡發文指控在2010年至2012年期間,曾受到桂林詩人、詩評人的性侵,並述及劉春曾涉嫌在某KTV聚會中侵害一匿名女性。[124]對於指控,劉春在其個人微博上予以否認及駁斥。
2018年7月26日,微博名為「孫孫向你扔了只狗」的用戶發文稱,曾在14歲和15歲時分別遭到羽毛球教練、前世界冠軍劉堅軍及前羽毛球國家隊隊員張偉的性騷擾[125]。7月28日,劉堅軍和張偉接受媒體採訪,其中劉堅軍承認「行為不端」,但堅稱自己「沒有犯法」[126]。
2021年9月30日,微博名為「可可奈奈小明明」的用戶發文,表示曾在16歲時遭到斯諾克球員顏丙濤的性騷擾[127][128],顏丙濤尚未做出回應。
2021年11月2日,網球名將彭帥在微博公開自曝在被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前中國國務院副總理張高麗性侵後,有一段長期婚外情和性關係經歷,是少數揭發中國大陸性侵犯問題的國家級運動員,此事被指這是關於#MeToo的指控首次觸及中共最高權力階層[129][130][131][132]。相關消息在中國大陸社交網絡上瘋傳後,彭帥的微博帖子隨後被刪除,而點擊有關她的視頻也會發生錯誤[133]當日晚間11點後,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各界開始大規模封殺相關內容。社交網站豆瓣甚至將2013年韓劇《總理與我》的頁面刪除。[134]
2018年7月28日,微博用戶「我是落生」發佈了一名女生的私信求助,該女生稱2017年在迷笛音樂節做志願者期間遭迷笛副總經理周翊的性侵。7月29日,迷笛音樂學校創辦人張帆及迷笛音樂節官方微博均發佈聲明稱指控不實[135][136]。張帆稱,該女生與周翊曾是男女朋友關係,所以不存在性侵,並暗示該女生有報復周翊隱瞞家室的嫌疑;對於為何事發後不曝光該事件張帆也進行了辯解,並稱「迷笛是講理的,迷笛也是善良的」。[135]周翊已於事發後從迷笛一分公司辭職。周翊針對文章發佈者和舉報者的行為均已報警並「開始司法程序」。
朱軍疑似性騷擾助理事件後劉瑜提出個人看法,表示這種大字報方式的爆料手段值得商榷。大鳴大放大字報是集體性的、遠距離的、帶有狂歡性質的公審。即使我們不能在輿論中使用無罪推定原則,也至少應當使用「強依據有罪推定」原則,而不是直接跳到「有罪推定」原則。熟悉網絡傳播規律的人都知道,謊言總是比闢謠傳播要廣泛和快速得多、 自證清白往往是越描越黑、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所有這些,都讓「自證清白」這事變得蒼白。 如果訴諸法律已經沒有可能,那麼訴諸網絡鳴放不失為一個選項,但她還是寧願看到法治途徑、甚至「找單位找親友鬧」這種「私刑途徑」被窮盡之後,大鳴大放大字報作為最後的途徑被使用。[137]
此次,中國大陸的MeToo運動開啟了不同於以往性侵或性騷擾事件的公共討論。據資深媒體人覃里雯觀察,此次運動的新特徵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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