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鏡報》是一份早期藏文報紙[註 2],藏文全名為「ཡུལ་ཕྱོགས་སོ་སོའི་གསར་འགྱུར་མེ་ལོང」;威利轉寫:「Yul phyogs so so'i gsar 'gyur me long」,意為「世界各地新聞之鏡」,又稱《明鏡》(Melong)或《鏡報》(Sargyur Melong)。創刊25週年後,報頭附加英文標題「The Tibet Mirror」,即《西藏鏡報》。[9]
《西藏鏡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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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型 | 月刊 |
版式 | A3[1]:17 |
創辦者 | 多吉·塔欽(Gergan Dorje Tharchin) |
出版商 | 藏文出版社(英語:Tibetan Press,1928-1946年) 西藏鏡報出版社(英語:Tibet Mirror Press,1946年9月-1963年11月) |
編輯 | 更敦群培,江洛金·索朗傑布[2][3] |
主編 | 多吉·塔欽 |
創刊日 | 1925年10月10日 |
停刊日 | 1963年11月1日 |
政治立場 | 藏族民族主義,反共[4]:183-184 |
語言 | 藏文 |
總部 | 印度噶倫堡 |
城市 | 噶倫堡 |
國家地區 | 英屬印度(1925-1947年) 印度(1947-1963年) |
發行量 | 200份(1929年) 500份(1942年8月-1945年) 最高:1,983份(1947年3月)[5]:85-86[6][7]:297 |
讀者 | 遠大於發行量[註 1] |
OCLC 編號 | 297170279 |
售價 | 1925年:一年1.5印度盧比(含郵費)。 1935年4月:一年3盧比(不含郵費),5盧比(國際)。 |
免費在線檔案 | 《西藏鏡報》掃描網絡版(含224期) |
《西藏鏡報》由多吉·塔欽(Gergan Dorje Tharchin)擔任發行人、記者兼主編,從1925年10月10日至1963年間在印度噶倫堡不定期出版,並在大藏區流通,讀者遍及西藏、蒙古、印度、中國以及歐美各地。《西藏鏡報》是第一份由藏人創辦的藏文報紙,在早期藏文報紙中,《西藏鏡報》是唯一一份持續發行的,也是對藏人最具影響力的報紙。《西藏鏡報》除了報導新聞,也傳播新知,提倡改革,促進藏人團結,立場傾向藏族民族主義。它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視為「反動刊物」,中文文獻中相關的論述不多。[9][10][11][12][13]
歷史
噶倫堡東鄰不丹王國,西鄰尼泊爾王國,成為印度在兩國之間的楔子。噶倫堡海拔1,250公尺,向北仰望青藏高原,噶倫堡經錫金越過則里拉山口到西藏邊境只有30英里。它是藏印貿易的重鎮,在1962年中印邊境戰爭關閉邊界前,藏印貿易約有半數是經由噶倫堡。噶倫堡的文化與種族多元,是多種文化交會之處,也是西藏與外界接觸的門戶。[5]:60-61
《西藏鏡報》的創辦人多吉·塔欽(1890-1976年)被當地人尊稱為塔欽巴布(Tharchin Babu),他是藏族基督徒,生於印度北部喜馬偕爾邦金瑙爾縣(也有說斯皮提縣)。他在蘇格蘭教會差會擔任傳教士,精通標準藏語與近古藏語,許多西方人向他學習藏語。[14]他最自豪的傑作是從1930年代開始編輯的藏文大辭典,但由於財務原因,直到1960年代才出版兩冊。[15]
在重視傳統的藏區,「新聞」是當時藏人不熟悉的事物。 在《西藏鏡報》創辦前,雖然拉達克、北京與拉薩發行過摩拉維亞弟兄會傳教士與中國政府辦的藏文報紙,但是影響有限,也沒有一份持續發行。[16][17][1]:13-17
1925年8月,塔欽在蘇格蘭教會差會主持人約翰·安德森·格雷厄姆博士的辦公室中看到一部損壞閒置的謄寫機(英語:Roneo duplicator),塔欽想到用它來創辦一份藏文報紙,在塔欽要求下,格雷厄姆博士把謄寫機給了他。[18]
塔欽決定用西藏文化中熟悉的符號「明鏡」命名報紙,來吸引所有藏區讀者。「明鏡」在藏傳佛教中有重要的意義:五妙欲供中以「明鏡」象徵色塵(眼所見的對象),放在五種供品的中央。1912年發行的西藏5章噶紙幣背面的五妙欲供圖也有一面銅鏡。某些金剛乘的觀想以「明鏡」象徵法身佛毗盧遮那佛,因為明鏡沒有偏好的反映一切,沒有扭曲,自身不因對象而變,與法身的特性(平等無分別、無無明、不變)相同。藏人也用明鏡進行圓光占卜。[1]:21-22[19][20][21]
塔欽修好謄寫機後,於1925年10月10日發行《西藏鏡報》創刊號,經過短期實驗出刊週期,從1926年2月起定為每月發行。[18]
1927年5月,《西藏鏡報》報導了國民革命軍北伐,中共勢力擴張,以及中共與國民黨的衝突。[22]塔欽收到第十三世達賴喇嘛來信,表示《西藏鏡報》的新聞對他很有用,並贊助20印度盧比。1927年12月中,塔欽到拉薩採訪了十三世達賴,回程遇到英國駐錫金助理政務官兼駐江孜商務代表霍普金森(英語:Arthur John Hopkinson),以100盧比贊助《西藏鏡報》。[18]
《西藏鏡報》第一年的訂戶只有14份,1927年訂戶達到約50份,並免費贈閱近一百份給西藏政府官員。由於西藏郵政經常丟失郵件,而且缺乏付款機制,《西藏鏡報》的收入一直是個問題。[18]1928年9月,《西藏鏡報》開始使用新的油印機出版。[8]:2111929年,訂戶達到200份,但是僅有37人付款。[5]:831930年民國政府特使劉曼卿出使西藏後,鏡報發表了對她的專訪。[23]:161935年,十三世達賴和噶廈政府來信祝賀《西藏鏡報》創刊十週年。[24]
1940年,噶廈政府再度贊助100盧比,《西藏鏡報》在首頁刊登了第十四世達賴喇嘛坐床典禮的彩色全頁照片,之後噶廈准許塔欽對外募款,募到300盧比。[8]:246-247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西藏鏡報》持續報導全球戰事,經常附上地圖說明某場戰役。當時許多印度報紙因為缺乏紙張而停刊,但是英國駐錫金政務官巴茲爾·古德認為《西藏鏡報》是唯一一家藏文報紙,屬於戰時宣傳活動,因此供應紙張並爭取到政府資助。[25]:476
二戰後,英國駐錫金政務官霍普金森規定申請貿易執照的藏人必須訂閱《西藏鏡報》,使得《西藏鏡報》訂戶超過一千份,首次財務獨立。然而好景不長,印度獨立後於1948年取消了這個規定,塔欽一再向印度駐錫金政務官申請贊助,都被拒絕。[5]:83-84
1946年,《西藏鏡報》與「西藏鏡報出版社」脫離蘇格蘭教會而獨立。在霍普金森的協助下,塔欽獲得英屬印度政府的無息貸款,用來購買14萬盧比的人工撿字排版的腳踏活字版印刷機,以及買地建印刷廠,藏文鉛字與印版則來自加爾各答浸信會差會出版社。1948年3月22日,「西藏鏡報出版社」舉行開幕式,霍普金森等人出席,《西藏鏡報》啟用活字版印刷機出版了第16卷第5期。《西藏鏡報》從此進入活字版印刷時代。[5]:81[8]:211[26][27]:153當時西藏的藏文印刷術還停留在雕版印刷時代,直到1950年代解放軍入藏後,西藏才進入活字版印刷時代。[5]:31
《西藏鏡報》從1946年起就警告藏人中共入侵的危險,數次重刊1932年十三世達賴的政治遺囑,包括這些話:「在赤色共產黨現在正到處進行恐怖和破壞的時候,我們必須特別警惕自己免受野蠻的暴行。他們積惡至極。⋯⋯為時不久,赤色的屠殺將必闖入我們的前門。無論是我們自起內訌,或是來自外面共產國家的威脅,我們遲早都必須直接面對。⋯⋯這種情況發生時,我們必須隨時準備保衛自己。否則,我們的文化和精神傳統將被徹底根除。」[4]:186
1950年9月7日(昌都戰役前一個月),據《新加坡自由西報》報導,中共禁止藏人閱讀《西藏鏡報》,擁有者可能被槍斃,而渴望新聞的西藏人在黑市用高價購買《西藏鏡報》。[4]:210-211
1951年1月,《西藏鏡報》25週年慶發行特刊,回顧過去歷史,並刊出歷任英國駐錫金政務官、錫金國王札西南嘉、希臘王子彼得等多人賀函。本期有30頁,是該報史上頁數最多的一期。[28]
1952年3月,西藏「人民會議」代表向中央人民政府駐藏代表張經武遞交請願書,要求解放軍退出西藏。5月,西藏軍區和噶廈聯合發出佈告,宣佈「人民會議」為非法組織,予以取締。[29][30]1952年10月,《西藏鏡報》社論呼籲吃糌粑的人(指所有藏人,包括康巴人)團結起來,終結漢人(對大藏區)的佔領。[31]
塔欽交遊廣闊,解放軍入藏後,西藏鏡報出版社在1950年代成為報導中國在西藏軍事行動的新聞交換中心,《西藏鏡報》的文章包括了解放軍空襲寺院與村莊的插圖。[18]1956年10月《西藏鏡報》據目擊者證詞,報導解放軍轟炸機轟炸康區格魯派第一大寺理塘寺,造成數千藏人死亡,並附上理塘寺被炸的插圖。據李江琳考證,這是由解放軍蘭州軍區空軍獨立第4團的杜-4重轟炸機在1956年三、四月間執行。[32][33][34]1957年10月,《西藏鏡報》刊登了一首紀念歌,歌詞中有:「不要讓袁大頭收買你,站起來!吃糌粑的人站起來!」[31]1957年夏格巴·旺秋德丹、嘉樂頓珠領導的「西藏幸福事業會」(在印度噶倫堡)將《西藏鏡報》偷運入境,在西藏各地散發,呼籲「所有吃糌粑的人團結起來」,「把漢人趕出西藏」。[35]1958年7月,中國外交部照會印度政府,指《西藏鏡報》是「反動刊物」,要求印度政府取締。[36]印度政府表示對《西藏鏡報》破壞中印友誼感到不悅,但是印度新聞自由,依法只能由地方官員警告塔欽。這是中印關係開始惡化的標誌。[25]:486[37]
1950年代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曾經表示只要《西藏鏡報》立場從反共轉為親中,可以資助《西藏鏡報》使塔欽不賠錢,但是被塔欽拒絕。[38]:175[4]:198
1963年11月1日,《西藏鏡報》出版第28卷第8期,之後因財務困難,塔欽年長力衰,而且藏人行政中央開始出版藏文報紙等原因而停刊。[18][39]
《西藏鏡報》到停刊為止,38年間出版了28卷,共311期(ㄧ卷通常是12期,但是兩期有時併為一份印行,所以ㄧ卷最少時實際只有8期,最多時有13期)。[5]:131-143哥倫比亞大學東亞圖書館收藏了224期,超過《西藏鏡報》發行期數的70%。[9]
編輯團隊
格西曲吉扎巴[註 3]1930年曾為《西藏鏡報》工作。堅塞·貢培拉在十三世達賴喇嘛執政後期掌握西藏實權,但在十三世達賴死後失勢,1934年初被流放到工布孜崗,結識了因龍廈事件受牽連而被流放的江洛金·索朗傑布[40],1937年底兩人流亡到噶倫堡,他們與旅印的傑出學者更敦群培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藏族知識份子,結識塔欽後為《西藏鏡報》工作,提高了《西藏鏡報》的水平。西藏共產黨的創建者平措汪傑與戰友昂旺格桑在1944年左右為《西藏鏡報》工作了六個月,木村肥佐生在1940年代末期也為《西藏鏡報》工作。[7]:220[5]:87-88
內容
《西藏鏡報》在創刊號的社論表示要服務不同讀者群,要為僧侶提供印度佛教過去與現在修行的資料;為商人提供商品產地與市場的新聞;為貴族提供各種新聞;為病人提供藥物和療法的信息;為兒童提供課程和其他教材。[8]:207-208因此《西藏鏡報》內容包括政治新聞、最新科技發明(例如潛艇,巡洋艦,驅逐艦,航空母艦,降落傘,英國與美國轟炸機,直升機,飛艇,汽車等)、名人的故事(例如聖雄甘地、泰戈爾等)、短篇教育性故事、外國旅客到西藏的報導,以及地圖等。許多文章附帶照片或插圖。除了知識性內容,《西藏鏡報》還提供實用的商業資訊(如羊毛、金、銀、麝香、雪豹皮、狐皮、氂牛尾[註 4]的市場價格),廣告,以及一些教育、娛樂內容(謎語,卡通),還有關於宗教(基督教和佛教)的文章。[6][8]:227-228[42]
在《西藏鏡報》發表文章最多的知名人士是更敦群培。他在《西藏鏡報》發表了《旅居印度的反思》、《俗語嵌套詩》(1936年),《Lhasa與Rasa:La與Ra》(1937年),《地球是圓的還是平坦的》、《西藏政治史的重要性》(1938年),以及三篇關於吐蕃帝國與唐朝關係的文章(1943年)。[7]其中《地球是圓的還是平坦的》一文挑戰了藏人認為「世界是平坦的」傳統觀念。該文所附的地球地圖與史德文夫人1922年藏文著作中的地圖十分相似。[8]:223-224其他名人士如藏學家查爾斯·貝爾發表了《十三世達賴喇嘛傳》(1948年),還有約翰·范·曼恩(1926年)、尼古拉斯·洛里奇(1933年)等人的文章。[5]:87
封面設計
《西藏鏡報》的封面設計經常包括佛教符號。《西藏鏡報》一共採用過六種報頭設計:[5]:94-98
- 1925年10月~1928年11月:手繪報頭,圖案包括了十字金剛杵。
- 1928年12月~1940年2月:十字金剛杵上方是如意寶珠。
- 1942年8月~1947年1月:報頭除了鑲邊圖案外,沒有其他裝飾。
- 1947年2月~1948年2月:上端是一排花鬘,中央是白色法螺,兩側用圖案鑲邊。
- 1948年3月~1948年10月:報頭用卍字鑲邊。
- 1948年11月~1963年11月:上端是一排花鬘,中央是白色法螺,兩側用卍字鑲邊。
這些符號在佛教中各有意義:十字金剛杵象徵堅固的信心,如意寶珠代表財富以及滿願,法螺比喻(佛法)法音遠播。此外報頭也經常包括佛教八吉祥物。
1944年3月的封面則省略報頭,而以各種佛教符號、人物與動物構成繁複的鑲邊。[5]:98-99
影響
在藏文媒體幾乎不存在的時代,《西藏鏡報》記錄了西藏劇烈的社會與政治轉型。《西藏鏡報》讀者包括(十三世和十四世)達賴喇嘛,拉薩、江孜、康區等地的西藏讀者,以及經常從拉薩經過春丕河谷到噶倫堡、大吉嶺和加爾各答的商人和貴族。[9][38]:173十四世達賴表示,在解放軍進藏前,他的新聞來源只有 《西藏鏡報》,以及布達拉宮的掃地僧。[43]《西藏鏡報》很早就受西方藏學家注意,如1926年荷蘭約翰·范·曼恩的《三家藏文報紙》就包括了創刊號,1935年德國萊比錫大學的約翰內斯·舒伯特已是訂戶。[8]:214-215[9]各國大報也曾提及《西藏鏡報》,例如新加坡的最大報《海峽時報》(1936年10月15日),中國最大的英文報紙——上海《北華捷報》(1939年12月)。[5]:86[8]:225-226雖然《西藏鏡報》的發行量不大,但是《西藏鏡報》向當時與外界隔絕的藏人報導了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戰、印度獨立等全球新聞,因此對藏人深具影響力。[9][38]:173[17]
在《西藏鏡報》創辦前,青藏高原地區的藏文出版社以寺院與貴族出版的宗教出版物為主,使用雕版印刷技術,也沒有非宗教的出版社。西藏鏡報出版社是青藏高原地區最早採用油印技術的藏文出版社,除了報紙也出版其他藏文印刷品。[27]:150印度獨立前,西藏鏡報出版社可能是印度最活躍的藏文出版社。[44]
西藏鏡報出版社所在的鐵皮屋2005年時門口還掛着「The Tibet Mirror Press」的標誌。[45]
相關論著
- H. Louis Fader. Called from Obscurity: The Life and Times of a True Son of Tibet, God's Humble Servant from Poo, Gergan Dorje Tharchin. Tibet Mirror Press. 2004年. ISBN 978-99933-922-0-0.(英文)
- Dawa Norbu. Pioneer and patriot: An extract from an interview with Rev. G. Tharchin. Lungta. 1998年, (11) [2017-10-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10-03).(英文)
- Tashi Tsering. The life of Rev. G. Tharchin: missionary and pioneer. Lungta. 1998年, (11) [2017-10-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10-03).(英文)
- Engelhardt, Isrun. Reflections in The Tibet Mirror: News of the World, 1937-1946 (PDF). Gray Tuttle (編). Mapping the modern in Tibet. PIATS 2006: Tibetan Studies: Proceedings of the Eleventh Seminar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ibetan Studies, Konigswinter. Andiast, Switzerland: IITBS,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Tibetan and Buddhist Studies, GmbH. 2011年 [2017-09-26].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9-02-01).(英文)
- Anna Sawerthal. The Melong: An Example of the Formation of a Tibetan Language Press (PDF) (碩士論文). University of Vienna, Austria. 2011年 [2017-09-27].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6-03-04).(英文) 文中131-143頁是《西藏鏡報》每期出版日期與頁數列表
- Amy Holmes-Tagchungdarpa. Representations of Religion in The Tibet Mirror. Benjamin Fleming; Richard Mann (編). Material Culture and Asian Religions: Text, Image, Object. Routledge. 2014-03-26: 73–93頁. ISBN 978-1-135-01373-8.(英文)
- Natalia Moskaleva. Sketches of Contemporary Tibetan History in The Tibet Mirror (1949–1963) (PDF). Revue d'Etudes Tibétaines. December 2016, (no. 37): 247–261 [2017-09-26].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7-09-26).(英文)
註解
參考文獻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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