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霍利(英語:Buddy Holly,1936年9月7日—1959年2月3日),本名查爾斯·哈丁·霍利(Charles Hardin Holley),是20世紀50年代與貓王同時代的美國搖滾歌手和作曲家。他出生在德薩斯州的拉伯克市的一個愛好音樂的家庭,當時美國正處於大蕭條時期。他和兩個兄長學結他和唱歌,其音樂風格深受福音音樂、鄉村音樂和節奏藍調的影響。自高中時代開始,霍利和朋友在拉伯克市表演,並於1952年首次在電視上露面。1953年,他和好友鮑勃·蒙哥馬利組建了「巴迪&鮑勃二人組」。1955年,霍利為自己的偶像「貓王」艾維斯·皮禮士利做了三次開場演出,並在那一年立志以音樂為終身事業。「巴迪&鮑勃二人組」的音樂風格也從鄉村音樂完全轉變為搖滾樂。10月,霍利被來自納士維的星探埃迪·克蘭達爾發掘,後者為他簽約了迪卡唱片公司。
霍利在迪卡唱片公司的錄音由歐文·布拉德利灌制,但他不甘心受制於布拉德利,並且對錄音不滿意,於是他找到新墨西哥州克洛維斯縣城的音樂製作人諾爾曼·佩蒂,錄製了歌曲That'll be the Day的樣本唱片。接着佩蒂成了該樂隊的新經理人,並將這個樣本寄給不倫瑞克唱片公司,後者將這首歌作為」蟋蟀樂隊」的單曲發行, 蟋蟀樂隊也成了霍利的樂隊新名字。1957年9月,「蟋蟀樂隊」作巡迴演出之際,《那將是今天》榮登美國「最暢銷專輯」榜及英國單曲榜的榜首。隨後樂隊的另一首單曲《佩吉·蘇》於10月發行,也大獲成功。
專輯《蟋蟀唧唧叫》於1957年11月發行,當時在英國專輯排行榜排名第五。1958年1月,霍利第二次參加埃德·薩利文秀,不久到澳大利亞和英國做巡迴演出。1959年伊始,霍利組建了一支新樂隊,成員包括後來成為鄉村音樂之星的威倫·詹寧斯 (貝司)和托米·阿爾薩普(結他),並在美國中西部地區做巡迴演出。1959年2月3日, 在愛荷華州克利爾萊克演出完後,霍利租了一家小型飛機前往下一站——明尼蘇達州的穆爾黑德,但飛機起飛後不久墜毀,機上3名乘客(霍利、里奇·瓦倫斯和大波普)連同飛行員羅渣·彼得遜全部喪生。後來歌手唐·麥克林在創作的《美國派》的歌詞中將這一悲劇稱為「音樂死去的那一天」(The day the music died)。
在短暫的音樂生涯中,霍利的許多歌曲都由他親自作曲和錄製。他對後來的流行樂音樂家有着深遠的影響,其中包括披頭四樂隊、滾石樂隊、艾瑞克·克萊普頓、基斯·奧康納·莫菲和艾頓·莊。1986年,霍利成為第一批入選搖滾名人堂的藝術家之一,滾石雜誌將霍利列為「100位最偉大藝術家」第13名。
生平
查爾斯·哈丁·霍利於1936年9月7日下午3時30分出生在德薩斯州的拉伯克市,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有兩個哥哥——拉里和特拉維斯——和一個姐姐派翠西亞。童年時代的霍利諢名便是「巴迪」。當時美國經歷着大蕭條,霍利一家經常搬家,但都在拉伯克市;父親勞倫斯·歐戴爾·霍利也更換了幾次工作。他們是浸信會禮拜堂成員。[1]
霍利一家都對音樂有濃厚的興趣。除了父親勞倫斯外,其他成員都會唱歌或彈奏樂器。霍利的兩個哥哥常在當地的達人秀表演。有一次霍利加入他們拉小提琴,但由於他不會拉,拉里便將琴弦粘起來,使琴拉不出聲音。兄弟三人贏了比賽。[2]二戰爆發後,拉里和特拉維斯參軍服役,戰後,拉裏帶回來一把結他。霍利11歲時開始上鋼琴課,但只上了9個月便放棄,改學結他。起初他的父母給他買了一把夏威夷結他,但他堅持要和哥哥一樣的結他。最後他如願以償,特拉維斯成了他的結他老師。[3]
童年時代的霍利深受漢克·威廉姆斯、吉米·羅渣斯、漢克·斯諾和「卡特家族」組合的影響。初中時霍利結識了鮑勃·蒙哥馬利,兩人經常在一起練彈結他和唱歌。[4]他們也聽電台里的鄉村音樂節目。與此同時,霍利也和其他高中校友一起演奏,其中包括桑尼·柯蒂斯和傑利·埃里森。[5]1952年,霍利和傑克·尼爾(Jack Neal)組成二人唱參加當地電視節目的才藝競賽。尼爾退出後由蒙哥馬利接替,兩人組成「巴迪&鮑勃二人組」,1953年開始在KDAV電台的「周日派對」節目上表演,也在拉伯克作現場演出。[6]彼時霍利也深受那些深夜播放藍調和節奏藍調(R&B)的電台節目的影響。若當地轉播時間停止,霍利會和柯蒂斯一起在車上收聽只有在晚上才能收聽到的外地電台。[7]此後,霍利將自己的早期鄉村音樂風格同節奏藍調結合起來。[8]
1955年,霍利自高中畢業,決定以音樂為畢生的事業。他在拉伯克看「貓王」艾維斯·皮禮士利現場表演後,更堅定了這一信念。那年,他為「貓王」做了三次開場演出。他的樂隊也加入了低音大提琴手拉里·威爾伯恩(Larry Welborne)和鼓手傑利·埃里森,音樂風格也完全變成了搖滾。[7]10月,KDAV電台的帕比·戴夫·斯通(Pappy Dave Stone)訂下了「比爾·哈利和他的彗星樂隊」,並讓霍利做開場演出。霍利的表演給來自納士維的星探埃迪·克萊代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說服了大奧普里的經理吉姆·鄧尼(Jim Denny)幫霍利尋找一家唱片公司簽約。斯通將霍利的演唱樣帶寄給鄧尼,鄧尼又將它轉交給唱片製作人保羅·科恩。科恩於1956年2月,將「巴迪&鮑勃二人組」簽約給迪卡唱片公司。[9]由於迪卡將霍利的姓誤拼成了Holly(正確拼法是Holley),從此他以「巴迪·霍利(Buddy Holly)」之名進行音樂生涯。[10]
1956年1月26日,霍利進行了第一次正式錄音,由歐文·布萊德利錄製。[11]之後他又在納士維錄製了兩次錄音,但是他對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創意發揮感到惱火。[9]1956年4月,,迪卡發行了單曲《Blue Days, Black Nights》,B面歌曲為《Love Me》。鄧尼還請霍利做巡迴演出,作為法倫·揚的開場秀。當時他們被稱作「巴迪·霍利和雙音調」(Buddy Holly and the Two Tones),迪卡後來將其改為「巴迪·霍利和三音調」(Buddy Holly and the Three Tones)。[9]隨後迪卡發行了霍利的第二張單曲《Modern Don Juan》,B面為《You Are My One Desire》,但都不太成功。1957年1月22日,迪卡告知霍利不可續約,還堅持聲明在之後的五年裏,霍利不可以為其他任何公司錄製相同的歌。
霍利對自己在迪卡唱片公司的時光很不滿意。他聽了巴迪·諾克斯的單曲《派對娃娃》(Party Doll)和吉米·伯溫的《我將與你不離不棄》(I'm Stickin' with You)後備受鼓舞,決定去拜訪錄製並推行這兩首歌的諾爾曼·佩蒂。他和吉米·埃里森、彈低音提琴的喬·莫爾丁和彈節奏結他的尼基·沙利文,來到了佩蒂位於新墨西哥州克洛維斯縣城的錄音室,錄下了《That'll Be the Day》的試樣錄音。樂隊先前在納士維也錄過這首歌,不同的是這次霍利擔任了主結他手,他對此次錄音很滿意。於是佩蒂成了霍利的經理人,並將錄音寄到了位於紐約城的不倫瑞克唱片公司。由於當時霍利尚未同迪卡唱片公司解除合約,因此還不能以他的名字發佈歌曲,遂改用樂隊的名字發佈。埃里森提出以「蟋蟀」(cricket)作為樂隊的名字。同時不倫瑞克唱片公司給了獲利一項發行《That'll Be the Day》基本合約,允許霍利對之後發行的歌曲能夠自主掌控才藝的發揮和財政收入。[12]不倫瑞克唱片公司聽了試樣錄音後稱讚不已,沒有對此錄製新版本而直接發行了。錄音B面歌曲《I'm Looking for Someone to Love》標明屬於「蟋蟀樂隊」(The Crickets)。後來霍利和佩蒂了解到不倫瑞克是迪卡的子公司。「蟋蟀樂隊」的專輯歸於不倫瑞克唱片公司名下,而霍利自己的專輯則由迪卡的另一家子公司——珊瑚唱片公司發行。於是霍利同時擁有了不倫瑞克和珊瑚兩家公司的合同。[13]
歌曲《That'll Be the Day》於1957年5月27日發行。佩蒂讓「蟋蟀樂隊」同艾爾文·菲爾德參加巡演。菲爾德在《That'll Be the Day》登上搖滾音樂榜時注意到了這個樂隊。他預約了 「蟋蟀樂隊」去華盛頓、巴爾的摩和紐約亮相。8月16日至22日,樂隊到紐約的阿波羅劇院演出。起初,觀眾對該樂隊提不起興趣,但漸漸地觀眾終於開始接受他們。彼時,《That'll Be the Day》也不斷出現在各大音樂榜上。由於這首單曲的巨大成功,佩蒂也開始着手準備兩張新專輯——一張霍利的獨唱專輯和一張「蟋蟀樂隊」專輯。[14]26日,霍利在美國廣播電視公司的由迪克·克拉克主持的《美國舞台》中亮相。離開紐約前,霍利與「埃弗里兄弟」(The Everly Brothers)結為好友。[15]
9月23日,《That'll be the Day》在美國「最暢銷歌曲榜」奪得頭魁,11月在英國單曲榜連續三周都保持第一名。[16]9月20日,珊瑚唱片公司發行了《Peggy Sue》,B面為《Everyday》(霍利被標記為表演者)。到了10月,《Peggy Sue》在Billboard流行音樂榜排名第三,在節奏藍調音樂榜則排名第二,而在英國單曲榜上,該曲得到了第六名的成績。隨着這首歌的不斷成功,霍利亦收到愈來愈多的關注,當時他的樂隊被稱作「巴迪·霍利和蟋蟀樂隊」(Buddy Holly and the Crickets)。[17]
在那年9月的最後一周,蟋蟀樂隊成員飛回拉伯克與家人團聚。霍利的前女友愛珂·麥奎爾(Echo McGuire) 已和他分手。[18]除此之外,獲利也曾和當地的一位名叫朱恩·克拉克(June Clark)交往過一段時間,但最終依然分手。[19]隨後他意識到自己和愛珂的關係有着重要的意義。[18]與此同時,佩蒂在俄克拉何馬城同自己的樂隊演出,並安排了一次錄音。「蟋蟀樂隊」乘車到達時,佩蒂臨時搭了一間錄音室。樂隊在那裏錄製完單曲和專輯剩餘的歌曲,佩蒂回到克洛維斯縣城進行混音。[20]新專輯《The "Chirping" Crickets》於1957年11月27日發行,並在英國專輯榜排名第五。10月,不倫瑞克唱片公司發行了「蟋蟀樂隊」第二首單曲《Oh, Boy!》,B面為《Not Fade Away》。《Oh, Boy!》在流行音樂榜和節奏藍調音樂榜分別為第十和十三名。[17] 12月,霍利和「蟋蟀樂隊」首次登上「埃德·沙利文秀」,演唱了《That'll Be the Day》和《Peggy Sue》。後來,尼基·沙利文因為不願忍受長期巡演而退出了樂隊。12月29日,剩餘成員在「亞瑟·莫里派對秀」(The Arthur Murray Party)上再度獻唱《Peggy Sue》。[21]
1958年1月,「蟋蟀樂隊」加入「全美最強青少年歌星」(America's Greatest Teenage Recording Stars)巡迴演出。[22] 25日,霍利錄製了歌曲《Rave on! 》,次日他第二回登上「埃德·沙利文秀」,演唱《Oh,Boy!》[22]。27日,他到夏威夷的檀香山演出,隨後到澳大利亞進行為期一周的巡演。[23]2月,「蟋蟀樂隊」在英國待了25天,進行了50場演出。[24]霍利的同名獨唱專輯《Buddy Holly》也在這一個月發行。4月,迪卡發行了專輯《That'll Be the Day》,當中收錄了霍利早年同布拉德利在納士維錄製的歌曲。[25]
5月,霍利在克洛維斯安排了新的專輯錄製。他請了湯米·阿爾薩普 當主結他手。他們一起錄製了兩首歌曲——It's So Easy和Heartbeat。霍利欣賞阿爾薩普的結他演技,邀請他加入「蟋蟀樂隊」。6月,霍利獨自到紐約錄製獨唱歌曲。他請了一個爵士樂與節奏藍調樂隊伴奏,錄製了《Now We're One》,還翻唱了鮑比·達林的《Early in the Morning》。[26]
在紐約逗留期間,霍利和瑪麗亞·愛蓮娜·聖地牙哥相識。就在第一次約會時,霍利向瑪利亞求婚。兩人於那年8月15日在霍利的故鄉拉伯克市結婚。佩蒂對這樁婚姻持反對態度,他建議霍利不要將結婚的事實公之於眾,以免讓女粉絲傷心。佩蒂的態度使得他和活力之間開始出現摩擦,霍利也開始質疑佩蒂以往的經紀行動。其他「蟋蟀樂隊」為佩蒂掌控了樂隊所有的收益非常不滿,也和佩蒂起了衝突。[27]
霍利和妻子瑪麗亞經常去紐約的許多音樂場所。瑪麗亞後來也提及霍利很熱衷於學習指彈式弗拉門戈結他,他也經常去她姨媽家彈鋼琴。霍利還計劃把搖滾樂與靈魂歌手結合起來,希望能和雷·查爾斯與瑪哈麗婭·積遜合作一張專輯。他甚至想參加電影拍攝,為此還特意去上表演課。[28]
霍利做巡迴演出時,瑪麗亞也隨行。為了不讓他人看出他們已結婚的事實,瑪麗亞以「蟋蟀樂隊」秘書的身份掩飾。她負責樂隊的服裝和樂器的打理,亦親自管理樂隊的收入,而不像以往那樣轉交給在新墨西哥州的佩蒂。[29]瑪麗亞還與她的姨媽讓霍利相信,佩蒂正在把樂隊在珊瑚-不倫瑞克唱片公司的版權轉到其公司賬戶里。霍利因此計劃要回版權並不再讓佩蒂擔任他的經理人和錄製人。在埃弗里兄弟的引薦下,霍利雇了律師就版權問題找佩蒂談判。[30]佩蒂無法支付霍利的薪水,所有問題一觸即發。當時霍利在紐約的推廣人曼尼·格林菲爾德幫助他弄回大部分收入。格林菲爾德曾為霍利之前的巡演預定過演出,兩人還口頭協議,格林菲爾德可以得到預定收入的5%。後來,格林菲爾德認為自己也承擔霍利經理人的角色,應得到更高的薪酬,但霍利拒絕了他的要求,於是他起訴霍利。按照紐約的法律,霍利的音樂版權是在紐約產生的,不受其他州法律約束。款項被凍結至紛爭結束。當時的佩蒂也無法將薪酬完全轉給霍利,霍利認為佩蒂要為他失去的收入負責任。[31]
9月,霍利回到克洛維斯縣城錄製新歌。期間,他做了一個冒險的決定,讓電台主持人威倫·詹寧斯錄製歌曲。他為詹寧斯錄製了單曲《Jole Blon》和《When Sin Stops (Love Begins)》。[32]霍利對紐約的音樂、錄音和出版越來越有興趣,於是他和妻子瑪麗亞在格林威治村的第五大道11號定居下來,錄下了一系列原聲歌曲,這其中包括《Crying, Waiting, Hoping》和《What to do》[33] 人們偶爾認為霍利錄製這些歌曲的靈感源於他和麥圭爾關係的破裂。[34] 10月,霍利為珊瑚唱片公司錄製新歌。在長達三個半小時裏,霍利演唱了《It Doesn't Matter Anymore》、《Raining in My Heart》、《Moondreams》和《True Love Ways》。[35]
1958年12月,霍利終結了他和佩蒂的合作關係。由於樂隊其他成員仍然讓佩蒂當經理人,佩蒂也依然持有版稅,因此霍利離開「蟋蟀樂隊」,不得不另組樂隊,重新做巡迴演出。[36]
1958年12月,霍利攜妻回拉伯克度假,並參觀了詹尼斯的電台。[37]為了準備冬季舞會派對巡演(Winter Dance Party tour),他集結了威倫·詹寧斯(電貝司)、湯米·阿爾薩普(結他)和卡爾·班齊(鼓)組成樂隊。霍利和詹寧斯在1959年1月前往紐約,同組織此次巡演的機構商量準備事宜。[38]隨後搭火車到芝加哥與其他成員會合。[39]
冬季舞會派對巡演於1959年1月23日開始,首站設在威斯康星州的米華基。然而由於計劃巡演時沒有將路程距離列入考慮,旅程一長,後勤成了問題。更糟糕的是,在嚴寒天氣,搭載樂隊的巴士因為沒有暖氣,中途兩次拋錨。霍利的鼓手甚至因此凍傷了腳。霍利決定另找出路。[40]2月2日,樂隊到達愛荷華州克利爾萊克,演出還未開始,霍利為自己、威倫·詹寧斯和托米·阿爾薩普租了一架小型飛機。他計劃演出後搭飛機,經 飛到下一站 ,這樣他們便有足夠的時間休息並將衣物拿去漿洗。不過阿爾薩普輸掉了同里奇·瓦倫斯的投硬幣遊戲,把座位讓給了後者;詹寧斯則主動將座位讓給了患流感的J.P.理查森(大波普)。[41]
負責開飛機的羅渣·彼得遜選擇在嚴寒天氣起飛,然而當時彼得遜尚未被認證能夠進行儀器飛行。1959年2月3日凌晨1點剛過,飛機起飛不久便墜毀在梅森市外的一片玉米地里,機上所有人當場喪生。[42]彼得遜的遺體困在飛機殘骸內,而其他人在撞擊那一刻被拋出飛機。霍利的頭部和胸部受到致命創傷,全身多處割傷,手臂和腿也有骨折。[43]
遇難4天後,霍利的葬禮在他的家鄉舉行,抬棺人有傑利·埃里森、喬·莫爾丁、尼基·沙利文、鮑勃·蒙哥馬利、桑尼·柯蒂斯和菲爾·埃弗里。[44]威倫·詹尼斯因為不得不留在冬季舞會派對巡演而沒能參加葬禮。霍利的遺體葬在拉伯克市東部的城市公墓,墓碑上刻下了他的正確姓名拼寫(Buddy Holley),還有他的Fender Stratocaster 結他。[45]
當時霍利的妻子瑪麗亞已經懷孕,但在電視上看到丈夫死訊的第二天流產了。霍利的母親聞聽噩耗後精神崩潰。由於瑪麗亞的流產,有關當局在飛機失事數月後發佈了一項方針,要求只能在通知遇難者家屬後,方可對外公佈遇難者的名字。[46]瑪麗亞沒有出席丈夫的葬禮,也從未去過丈夫的墓地。後來她說:「總而言之,我責怪我自己。他(霍利)離開的時候我身體不適沒能隨行。我當時懷孕有兩個星期,我想讓巴迪留下來陪我,但他已經決定去巡演了。這是我惟一一次沒有和他在一起。我埋怨自己,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去了,巴迪就不會去搭乘那架飛機。」[47]
形象與風格
霍利的演唱風格以間斷髮聲(歌聲中加入嗝音)為特徵,還能在正常聲與假聲中自由變換。[48]他的「結巴式發聲」與打擊型的結他伴奏、獨唱、雙音(同時彈奏兩個音符)和節奏藍調和弦結合在一起。[49]他的結他演奏總以埃里森的架子鼓為伴奏。[8]
霍利的第一把Fender Stratocaster結他是在拉伯克以249.5美元買下的,也是霍利的標誌性結他。霍利選擇它是因為這種結他能發出巨大的聲響。[50]這把1954年版結他在1957年,霍利去密芝根州巡演時被盜,之後他在底特律演出又購買了一把1957年版的Fender Stratocaster結他。終其一生,霍利有四五把這種結他。[51]
起初,霍利和他的樂隊都穿商業服飾登台。後來霍利結識埃弗里兄弟,唐·埃弗裏帶他的樂隊去菲爾在紐約開的服裝店,把常青藤服飾介紹給他們。兄弟倆還建議霍利把眼鏡換成黑框的。[52]霍利還從一位老鄉那裏買下墨西哥產的眼鏡,結果美國青少年開始尋求霍利同款眼鏡,之後風靡一時,被稱作「巴迪·霍利眼鏡」。[53]
空難發生的那一刻,破碎的飛機殘骸在冰雪覆蓋的玉米地上散得隨處可見。隨後霍利的大部分遺物被找回,唯有他那標誌性的黑框眼鏡下落不明。後來在那年春天,雪融化後,當地法院人員拾到了這副眼鏡,並交給了當地的警署。1959年4月7日,這副眼鏡連同其他遺失的物品,在警署搬遷時又一次遺失,直到1980年,才在塞羅戈多縣法院的庫房中再度被找到。次年,這副失了鏡片的眼鏡物歸原主,轉交給了霍利的遺孀瑪麗亞。現在已在巴迪·霍利中心博物館展覽。
《大英百科全書》稱霍利「為搖滾樂貢獻了一些獨特的且有影響力的佳作」。[54] 《全音樂》將他定義為「早期搖滾中最具影響力和創造力的人物」。 [55]《滾石》雜誌則將霍利列為「100位最偉大藝術家」第13名。[56] 《每日電報》 稱霍利是搖滾的「先驅和革命人物……一位多元化的天才……(他)和他人共同譜寫的歌曲至今依然保持新鮮感且影響深遠。」 [57]
1986年,霍利入選第一屆「搖滾名人堂」。 搖滾名人堂引用了霍利短暫音樂生涯里創作的大量歌曲,稱之為「對流行音樂產生的深遠持久的影響」。霍利因為親自作曲, 還加入了雙軌錄音及管弦樂 ,被稱作「先驅」,還被稱作是「最先將兩把結他、貝司和架子鼓的組合引入搖滾樂隊並推廣為搖滾 樂隊的標準模式的人物」。[58] 作曲家名人堂也於同年將霍利選入,稱其貢獻「改變了搖滾的面貌」。[59]霍利和佩蒂一道創造出了多重配樂和混響。{sfn|Wishart, David|p=540|2004}}霍利成為「對搖滾樂產生重要影響的先驅之一」,對60年代的搖滾藝術家產生了「持久的」影響。[49]
1980年,雕塑家格蘭特·斯畢德雕刻了霍利彈奏結他的塑像。該塑像現矗立在拉伯克市名人大道上。另有巴迪·霍利中心博物館,館內珍藏有關於霍利的紀念品和藝術畫廊。博物館位於「蟋蟀樂隊」大道上。[60] 1997年,美國國家唱片藝術及科學學會 給霍利頒發了格林美終身成就獎。[61]2000年,霍利還入選了愛荷華州搖滾名人堂。2010年,出於磨光的需要,塑像被移走,新的名人大道開始修建。2011年5月9日,拉伯克市為巴迪和瑪麗亞·愛蓮娜·霍利廣場舉行了一場剪綵禮,這裏便成了霍利塑像和名人大道的新所在地。[62] 同年,荷里活新光大道添上了霍利的專屬五角星,以紀念霍利75歲誕辰。[63]
人物影響
約翰·連儂和保羅·麥卡尼青少年時期初遇不久,在一檔名叫《帕拉斯劇院周六夜》的節目上首次看到霍利的表演。[64]他們鑽研了霍利的歌曲,模仿他的表演風格和情感抒發,還根據霍利的形象決定他們的形象。當時他們的樂隊叫「採石者樂隊」(The Quarrymen),1958年首次錄音時翻唱了霍利的名曲《That』ll Be the Day》。[65]後來他們受到「蟋蟀樂隊」以昆蟲起隊名的啟發,改名為「金龜樂隊」,也稱披頭四樂隊(The Beatles)。後來列儂和麥卡特尼也提到他們深受霍利的影響。[66]
1964年2月9日,披頭四樂隊首次上「埃德·薩利文秀」。在演出間隙,列儂曾向CBS的協調人維·卡蘭德拉(Vic Calandra)問起當時霍利的演出。卡蘭德拉也稱,列儂和麥卡特尼不止一次地表達他們對霍利的欣賞。[67]在1964年的《Beatles for Sale》專輯還收錄了披頭四樂隊翻唱的《Words of Love》。1969年1月該樂隊錄製專輯《Let It Be》時還演唱了霍利曾唱過的《Mailman, Bring Me No More Blues》,列儂在其中模仿了霍利的歌唱風格。[68]1975年,列儂還翻唱了霍利的標誌性歌曲《Peggy Sue》。[69]麥卡特尼則擁有霍利的歌曲大全。[70]
1959年1月31日(即霍利遇難前兩天),當時17歲的卜·戴倫在明尼蘇達州的杜魯斯觀看了霍利的演出。1998年,迪倫在發表獲得格林美年度專輯獎的感言時提到這一經歷時說:「……我十六七歲的時候,在杜魯斯國民警衛隊軍械庫觀看巴迪·霍利的表演。我離他只有三英尺遠,他看到了我。我在錄製歌曲的時候就覺得霍利一直就在我的身邊。[71]
米·積加曾在英國倫敦的伍爾奇看過霍利的演出,特別記得霍利演唱《Not Fade Away》。1964年,滾石樂隊翻唱了這首歌,也獲得成功。[72]基思·理查茲也受這首歌的激發,他後來提到:「(霍利)的影響傳到披頭四樂隊,又傳到滾石樂隊......他活在每個人的心中。」[73]
美國歌手唐·麥克林在1971年以霍利的空難為主題,發表了成名曲《美國派》。歌詞中將這一悲劇稱為「音樂死去的那一天」。麥克林也用與該曲同名的專輯向霍利表示致敬。[74]2015年,麥克林寫道:「無論現在巴迪·霍利是否在世,他都會享有聲望,因為他的成就……他才22歲時就已經錄下了50首歌,絕大多數出自他的手筆……在我和許多人眼裏,就是一個成功......巴迪霍利和他的』蟋蟀樂隊』就是所有搖滾樂隊的模仿對象。」[75]
埃爾頓·約翰的音樂造詣也受到霍利的影響。他13歲時便戴金絲框眼鏡模仿霍利。[76]衝擊合唱團也深受他的影響,在他們的歌曲《Corner Soul》中就有提及霍利。結他手艾瑞克·克萊普頓在其自傳中曾提到他第一次見到霍利和他的Fender Stratocaster結他時的情景。他購買的人生第一張音樂專輯就是「蟋蟀樂隊」的《The Chirping Crickets》。[77]
歌手鮑比·維的音樂生涯也正是從霍利去世後開始的。霍利遇難後,鮑比·維代替他繼續冬季舞會派對巡演。從歌曲《Rubber Ball》中可以聽出霍利對維的深遠影響。[78] 英國有一樂隊「赫里斯合唱團 」(The Hollies)也常被認為是為了紀念霍利起的名字。[79] 1978年滾石雜誌在採訪布魯斯·史賓斯汀時說到:「每天晚上我上場之前都會放巴迪·霍利的歌,這可以讓我保持一顆平常心。」。[80] 「感恩至死」樂隊也經常在演唱會演唱霍利的歌《Not Fade Away》。[81]
影視音樂中的形象
1978年,荷里活導演斯蒂夫·拉什根據霍利生平拍攝了傳記片《巴迪·霍利傳》(又名《英才恨》),飾演霍利的加里·布西還因此獲得「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獎」提名。然而這部電影因為許多情節與事實嚴重不符而飽受詬病。[82]這也促使保羅·麥卡尼於1985年自己拍攝並主持了關於霍利生平的紀錄片,並命名為《巴迪·霍利的真實故事》(The Real Buddy Holly Story)。該紀錄片採訪了霍利生前的諸多好友,包括基斯·理查茲(Keith Richards)、埃弗里兄弟、桑尼·柯蒂斯、傑利·埃里森和霍利的家人,麥卡特尼本人也參與其中。[83]
1987年的電影《青春傳奇》中,由馬歇爾·克倫肖飾演霍利。克倫肖在電影中翻唱了霍利的歌曲《Crying, Waiting, Hoping》,該曲亦收錄進電影原聲碟中。[84]20世紀80年代,有關霍利生平的音樂劇《Buddy – The Buddy Holly Story》於20世紀80年代後期首演,該音樂劇重現霍利一生的真實性比電影版要強。[85]
在1994年,由昆頓·塔倫天奴執導的電影《低俗小說》中,霍利以餐廳員工的身份客串,出現在20世紀50年代主題的餐館裏。此外,在一部名為《Quantum Leap》的科幻電視節目裏,霍利也曾亮相。[86]
音樂專輯
「蟋蟀樂隊」
- 《The "Chirping" Crickets》 (1957)
- 獨唱
- 《Buddy Holly》(1958)
- 《That'll Be the Day》(1958)
- 《The Buddy Holly Story》(1959年2月28日)
- 《The Buddy Holly Story, Vol. 2》(1960年4月)
- 《Reminiscing》(1963年2月)
- 《Showcase》(1964年5月)
- 《Holly in the Hills》(1965年1月)
- 《The Best of Buddy Holly》(1966年4月)
- 《Buddy Holly's Greatest Hits》(1967年3月)
- 《Giant》(1969年3月)
- 《Buddy Holly: A Rock & Roll Collection》(1972年8月)
- 《20 Golden Greats》(1978年2月17日)
- 《The Complete Buddy Holly》(1979年)
- 《Love Songs》(1981年)
- 《The Great Buddy Holly》(1982年11月)
- 《For the First Time Anywhere》(1983年2月)
- 《From the Original Master Tapes》(1985年)
- 《True Love Ways》(1989年2月)
- 《Words of Love》(1993年2月8日)
- 《Greatest Hits》(1996年9月24日)
- 《The Very Best of Buddy Holly》(1996年11月25日)
- 《The Very Best of Buddy Holly & the Crickets》(1999年)
- 《Not Fade Away》(2008年)
- 《Down the Line: Rarities》(2009年1月27日)
- 《Memorial Collection》(2009年2月10日)
- 《Not Fade Away: The Complete Studio Recordings And More》(2009年10月30日)
參考文獻
拓展閱讀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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