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傑瓦伊槍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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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傑瓦伊槍擊案（又稱：坎大哈大屠殺）是指2012年3月11日發生於阿富汗坎大哈省潘傑瓦伊的屠殺事件[1]，共造成阿富汗平民十六名死亡、五名受傷，包括婦女和兒童。其中有十一名死者來自同一個家庭，部分屍體被焚屍。駐扎當地美軍基地的陸軍上士羅伯特·貝爾斯（Robert Bales，1973年生於俄亥俄州）被指控是兇手[2]，他在事後被拘留並承認罪行。2013年8月23日，羅伯特·貝爾斯被美國軍事法院判處終身監禁且不得假釋[3]。
駐阿富汗國際維和部隊(ISAF)為此次事件中所造成的遇難平民向阿富汗社會致歉，阿富汗當局譴責這一行為是「蓄意謀殺」。阿富汗國民議會通過了一項決議，要求在阿富汗舉行公開審判，但當時的美國國防部長萊昂·帕內塔稱，這名士兵將被送回國並受到美國軍事法審判。羅伯特·貝爾斯於2013年6月5日對其指控的16項謀殺罪名表示認罪，以換取控方取消對他的死刑訴求。在認罪時，他說他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犯下這些謀殺罪。
美國當局的最後定論是，潘傑瓦伊槍擊案完全是由羅伯特·貝爾斯一人所犯下。2012年3月15日，由阿富汗國民議會的幾名成員組成的阿富汗議會調查小組推測指出，多達20名美國士兵參與了這次屠殺，但該小組後來表示，他們其實也無法證實有多名士兵參與屠殺的說法。
背景
潘傑瓦伊縣是塔利班運動的發源地，且歷來也是塔利班的大本營。[4]由於美軍與塔利班在這個地區時長發生激烈衝突，潘傑瓦伊地區也是美國在2010年增兵應對的重點地區，美國空軍對此地區的空襲打擊增加了2倍，[5]更是在夜間也不斷對該地區的村莊或建築進行空襲打擊[6] ，空襲造成了大量當地叛亂分子傷亡。[7] 同時，美國特種部隊在阿富汗全境的行動也增加了六倍以上。[8]
潘傑瓦伊縣以及鄰近的扎里縣、阿爾甘達布縣、坎大哈縣在阿富汗都屬於常年發生激戰的地區。平民與美軍之間的衝突因美軍大規模摧毀村莊[9]、逮捕村民[10]、不守紀士兵殺害無辜村民[11]以及簡易爆炸裝置造成大量傷亡而進一步加劇[12]。2011年，一個因美國增兵和軍事打擊活動加劇而流離失所的家庭重返潘傑瓦伊縣，由於他們受到美國政府、軍隊和阿富汗政府的鼓勵，他們選擇在不會被塔利班襲擊的美國軍事基地附近定居，因為他們認為那裏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居住地。[13]
在潘傑瓦伊槍擊案事件發生前的三個星期，阿富汗和美國的關係就因巴格拉姆空軍基地焚燒古蘭經事件而變得緊張。在槍擊案發生的幾個月前，美國海軍陸戰隊員還被拍到在死去的塔利班戰士身上撒尿的視頻。
潘傑瓦伊槍擊案槍手羅伯特·貝爾斯來自路易斯–麥克喬德聯合基地(JBLM)。該基地的主要醫療設施馬迪根陸軍醫療中心(Madigan Army medical Center)因將患有PTSD心理疾病的士兵診斷為較輕狀態而受到調查。該基地周圍的軍事支助團體稱，基地指揮官在派遣返國士兵的下一次部署之前，沒有給予他們足夠的恢復時間，而且該基地還存在醫療人員不足的情況，而返國士兵的人數又較多，這些士兵又皆在戰場上或多或少的有身體和心理上的創傷。[14][15]
有許多的戰爭暴行和罪行都與該基地的士兵有聯繫。2010年，梅萬德謀殺案就涉及JBLM的士兵，[16]而在美國鹽湖城一名剛剛因「擅離職守」而從該基地退伍的士兵則槍殺了一名警察。[17] 2011年4月，一名JBLM士兵殺死了他的妻子和5歲的兒子，然後開槍自盡。[14] 2012年1月，一名JBLM士兵則謀殺了一名雷尼爾山國家公園的護林員。[16] 在另外兩起獨立案件中，涉及的JBLM士兵被控對他們的孩子使用水刑。[14]
路易斯–麥克喬德聯合基地附近一個退伍軍人資源中心的執行主任豪爾赫·岡薩雷斯說，潘傑瓦伊槍擊案是證明基地功能失序的重要證據，他在一份聲明中稱：「這不是一個不守紀士兵的問題，這是基地領導層嚴重領導失誤的問題，JBLM完全就是一個流氓基地。」[18] 基地官員對此聲明作出回應，稱其士兵犯下的罪行是完全孤立的事件，「並不能代表基地所有服役人員的工作態度和奉獻精神」。[19]美國退休陸軍少將、陸軍戰爭學院前校長羅伯特·H·斯卡爾斯(Robert H. Scales)認為，槍擊事件的主要原因是過去十年間在伊拉克、阿富汗和其他地方過渡投入步兵人員在近距離戰鬥中。[20]
3月8日，位於貝蘭拜營地東約500米的摩庫亞村的村民表示，一枚路邊炸彈在他們附近爆炸，摧毀了一輛裝甲車，並造成幾名美國士兵受傷。[21] 他們說，美軍士兵隨後讓許多男性村民站在牆邊，威脅說「至少要處決20名當地村民，以為此次事件受傷的戰友報仇」，並威脅補充「你和你們的孩子將為此付出代價」。[21]一位摩庫亞村村民對美聯社表示，「當時他們看起來就像真的要開槍打我們，我感到非常害怕。」[21] 五角大樓的美國官員宣稱，村民根本就「沒有證據」能證明男性村民靠牆站成一排並受到威脅的說法。[22] 美國官員拒絕證實或否認3月8日美國士兵在村莊外遇襲受傷。[21]
羅伯特·貝爾斯的律師約翰·亨利·布朗(John Henry Browne)後來說，貝爾斯當時聽到路邊炸彈這個消息很是氣憤，因為他的一名戰友在3月9日的一次爆炸中失去了一條腿。[21] 但目前還不清楚布朗所說的爆炸是否與村民們描述的爆炸是不是一件事。[21]
事件經過
| 傷亡人數[23][24] |
死亡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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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官方報道，貝爾斯於當地時間凌晨3點戴着夜視鏡離開了貝蘭拜營地。[25][26] 貝爾斯外出時不僅身穿陸軍作戰服還額外穿着當地的傳統服飾。[27][28][29][30]
據了解情況的政府官員說，屠殺是分兩個階段進行的，貝爾斯在這兩個階段之間還曾返回過營地。一名阿富汗警衛報告稱，貝爾斯在凌晨1:30曾返回過營地，而另一名警衛報告稱，貝爾斯在凌晨2:30分離開了營地。[31] 據信，貝爾斯首先是去了貝蘭拜營地以北約0.8公里的阿爾科扎伊村，隨後則去向營地以南2.4公里的巴蘭迪村。[32] 而在屠殺事件中，阿爾科扎伊村有4人死亡，6人受傷，巴蘭迪村則有12人死亡。營地的美國哨兵聽到了阿爾科扎伊村方向的槍聲並向村莊方向觀望，但哨兵並沒有採取任何實質性的行動。[33] 截至3月22日，美國當局確認有16人死亡，包括9名兒童、4名男子和3名婦女。[30] 3月22日，死亡數字則被修正為17人，[34] 但隨後又改為16人。[35]據初步報道，另有5人受傷，而最終受傷人數則是6人。[30]
其中有一個家庭的四名成員在阿爾科扎伊村被殺。[36] 據一名腿部中彈的16歲男孩稱，貝爾斯在開槍之前還叫醒了在睡夢中的家人。[37] 另一名目擊者稱，她看到這名男子把一名女子拖出家門，並多次將她的頭往牆上撞。[38]
而在巴蘭迪村的第一個受害者則是Mohamed Dawood。據Dawood的哥哥稱，貝爾斯直接朝Dawood的頭部開了一槍，但在Dawood的妻子朝貝爾斯瘋狂喊叫後，貝爾斯放過了她的妻子和六個孩子。[39]
Abdul Samad的11名家人在巴蘭迪村的家裏被貝爾斯屠殺殆盡，這其中包括他的妻子、4個2-6歲的女孩、4個8-12歲的男孩和另外兩個親戚。[40] 據一名目擊者稱「他拽住男孩們的頭髮，並拿槍朝他們的嘴裏開槍」，[41] 這造成至少有三名兒童被射中頭部死亡，[42] 隨後他們的屍體隨被縱火焚燒。而另一名55歲的平民Mohammad Dawoud則在村裏的另一所房子裏被殺。[43] 目擊者稱，貝爾斯的武器上裝備有探照燈。[44][45]
由於貝爾斯在屠殺中對受害者的屍體進行了焚屍，這在伊斯蘭教法里被認為是一種褻瀆行為。.[46] 一位目擊者稱，一戶11口之家的所有成員皆是頭部中彈，隨後屍體還被銳器扎刺，然後行兇者將所有屍體聚集在一間屋子裏並點燃火焚屍。[40][47] 在一名受害者家裏的地板上發現了一大堆灰燼，還發現一具部分被燒焦的兒童屍體。[48] 《紐約時報》的一名記者檢查了被送往附近美國軍事基地的兒童屍體，記者報告稱一些兒童的腿部和頭部均有燒傷。
在對阿爾科扎伊村和巴蘭迪村的屠殺後，貝爾斯向駐阿富汗國際維和部隊自首。[42] 阿富汗軍隊發現他在屠殺發生之前就已經從前哨營地離開，美軍營地的指揮官在發現有士兵失蹤後理解集合部隊並進行了人數統計。營地方面派出了一支巡邏隊尋找失蹤的士兵，但是在他屠殺後返回基地之前，這支巡邏隊並沒有找到他。據營地報告，貝爾斯在被拘留時也沒有任何異常表現，而在發生槍擊事件時，該地區也沒有任何軍事行動。[49]
據報道，從該美軍營地提供的監控錄像顯示：」貝爾斯披着傳統的阿富汗圍巾向營地走來，隨後，他脫下圍巾並把武器放在地上，然後舉起雙手投降。」[50] 但該視頻尚未向公眾公開。
美方調查人員懷疑貝爾斯可能在午夜前就離開了基地，隨後在阿爾科扎伊村犯下謀殺，然後在凌晨1點30分左右返回基地，在凌晨2時30分又離開了基地，並在巴蘭迪村犯下謀殺，但在第二次出發後就引起了營地的警戒，導致營地出動巡邏隊尋找失蹤的貝爾斯。[51]
據美國國防官員稱，貝爾斯一回到營地就說:「是我干的」，然後還告訴營地的人們他做了什麼。[52] 後來，他聘請了一名律師，並拒絕與調查人員做進一步交談。[52] 2012年3月14日，美國將貝爾斯從阿富汗空中押運到科威特，[53] 隨後於3月16日移送到堪薩斯州萊文沃斯堡的紀律兵營。[54] 一名五角大樓發言人表示，此舉是出於「根據法律考慮」。[55]
據美國當局稱，此次屠殺是完全由上士羅伯特·貝爾斯一人犯下。[56]美國軍方向阿富汗當局展示了該營地的監控錄像片段，以證明行兇者只有一人。[57]
據路透社報道，遇難者的一些鄰居和親屬看到一群美國士兵在凌晨2點左右到達他們的村莊，並進入房屋掃射。[58]「他們就像全喝醉了一樣，到處殺人，」鄰居Agha Lala說道。[58] 據《紐約時報》報道，一名倖存者和五名村民皆描述看到了一群士兵，而其他一些阿富汗村民稱只看到了一名槍手。[59] 一些當地官員表示此次屠殺是有組織有計劃的，他們聲稱如果沒有幫助，一名士兵完全不可能實施這樣的行動。[59][25][60]
2012年3月15日，由阿富汗國民議會幾名成員組成的阿富汗議會調查小組宣稱，多達20名美國士兵參與了這起屠殺，[61]在屠殺中還有兩架直升機支援。 [62] 調查小組在現場呆了兩天，採訪倖存者並收集證據。調查小組成員之一的Hamizai Lali說:「我們仔細檢查了事故現場，並與失去親人的家庭、受傷的人們和部落長老交談……這些村莊距離美軍基地1.5公里之遠。我們相信一個士兵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在兩個村莊殺死這麼多人。」[61]Hamizai Lali要求阿富汗政府、聯合國和國際社會確保兇手在阿富汗受到懲罰。阿富汗總統哈米德·卡爾扎伊在訪問受到屠殺影響的村莊中時指着其中一個村民說:「在他的家裏，4個房間裏的人都被殺光了，這個家庭里的兒童和婦女皆被殺害，然後他們的屍體被堆積在一個房間裏焚屍，這樣規模的殺戮是一個人辦不到的。」[63] 然而，該調查小組後來表示，他們也無法確認是否有多名士兵參與了屠殺。[64]
2012年3月25日，美國在坎大哈省省長辦公室向受害者家屬發放了相當於86萬美元的資金，每個遇難者將會獲得5萬美元，而每個傷者將會獲得1萬美元，但向受害者家屬支付這筆資金的官員說，這筆錢並不是賠償金，而是美國政府提供給受害者及其家人的人道援助。[65]坎大哈省議會的一名成員稱，這些款項是一種人道援助，但不是那種所謂要求「遇難者赦免罪行」的法律賠償。[66]
羅伯特·貝爾斯
美國陸軍認為，駐紮在貝蘭拜軍營的38歲陸軍上士羅伯特·貝爾斯是唯一應對槍擊事件負責的人。[67] 據國防部長萊昂·帕內塔稱，貝爾斯在被捕後立即承認了屠殺行為，並「告訴了別人到底發生了什麼」。[68]隨後他聘請了一位律師，並拒絕與調查人員談論他的動機和行為。[69][70]
據官員稱，貝爾斯其自身可能有婚姻問題，[52] 在槍擊事件的調查中，美方調查了一封可能是激怒貝爾斯的關於婚姻問題的電子郵件。[71] 他的妻子在她的博客上描述了對貝爾斯因為沒有被晉升為上士（E-7）而感到失望[72] ，貝爾斯的家庭同事也陷入了財務困境，槍擊事件發生的前三天，貝爾斯的妻子把他們的房子掛牌出售，因為他們得抵押拖欠的貸款。[73]
2012年3月23日，美國政府指控貝爾斯犯有17項謀殺罪、6項謀殺未遂罪和6項襲擊罪。[74] 2012年3月24日，美國調查人員稱，他們認為貝爾斯將巴蘭迪村和阿爾科扎伊村分開屠殺，在第一次屠殺後貝爾斯就返回了貝蘭拜營地，在一小時後則又再次從營地中出來。[75] 在這次事件中，美國其他軍事人員並沒有因事件而受到紀律處分。
2013年8月22日，貝爾斯在軍事法庭認罪，他為自己的屠殺行為懺悔，並將大屠殺描述為「其自己懦弱的行為」，貝爾斯的認罪最後使他免於死刑。[76][77] 2013年8月23日，貝爾斯被法院判處終身監禁且不得假釋。[78][79][80][81][82] 他被降職為軍隊最低軍銜列兵(E-1)，並被開除軍籍，軍隊也收到命令沒收他所有的工資和津貼。[83] 監督軍事法庭的指揮官稱可以選擇將刑期減為無期徒刑並有可能得到假釋。[84] 阿富汗村民和受害者家屬對美方這一判決感到極度不滿，稱他罪該萬死。[84][85]
2015年，貝爾斯在獄中接受了記者布倫丹 · 沃恩幾個月的採訪，貝爾斯深入回憶描述了屠殺當晚自己一步一步的行動，以及他為什麼要做出那些行為。2015年10月21日，布倫丹 · 沃恩將採訪整理成文章並在《 GQ 》雜誌上對公眾發表。[86]
反應
一名在事件中失去四名家庭成員的婦女說：「我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外國士兵會來殺害我們無辜的家庭成員。他不是喝醉了就是單純喜歡殺害平民。」[87] 60歲的農民Abdul Samad失去了11名家庭成員，其中8人是兒童，他說：「我們的政府讓我們重回村子，然後再縱容美國人殺了我們。」[40] 一位懷裏抱着一個死去的嬰兒悲傷母親說：「他們殺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是塔利班嗎?」相信我，我還沒見過一個只有兩歲的塔利班成員。」[88]
「我不想要任何補償！我不要錢，也不要房子，我也不想去麥加朝聖，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我現在非常想要這些犯下罪行的美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唯一的要求！」一位兄弟被殺的村民憤怒地說到。[89]
300多名潘傑瓦伊當地居民聚集在美軍營地周圍抗議屠殺行為。[90] 一些人帶來在村莊裏被焚屍後而燒過的毯子以代表死者。[59] 在一間房子裏，一位老婦人尖叫道:「願上帝殺了卡爾扎伊的獨子，讓他體會體會我們現在此時此刻的感受。」[37]3月13日，數百名大學生在阿富汗東部城市賈拉拉巴德抗議，[91] 學生高呼「美國去死，奧巴馬去死」，並焚燒美國總統的肖像和基督教十字架。[91][92] 3月15日，大約2000人參加了南部扎布爾省的另一次抗議活動。[93]
阿富汗總統哈米德·卡爾扎伊稱這一事件為「蓄意謀殺」，並稱「這是一次對無辜平民的有針對性屠殺，是不可原諒的。」[42][36] 他說，美國現在必須從阿富汗農村地區撤軍，並讓阿富汗國民軍維持當地秩序並減少美軍造成的平民傷亡。卡爾扎伊在3月16日表示，美國方面對此次屠殺事件的調查工作完全沒有做到應有的配合。[94] 他補充到：「北約部隊造成的平民傷亡問題已經持續太久了……是該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了。」[89]阿富汗內政部發言人以「最強烈的措辭」譴責了這一行為。[36]
阿富汗當地的政客希望貝爾斯在阿富汗接受本地法庭的審判。[95]阿富汗國民議會堅持要求在阿富汗公開審判美國士兵並稱：「我們要求在阿富汗人民面前公開審判並嚴懲這個美國罪犯。」[96] 國民議會還譴責屠殺是「極其殘忍且不人道的」，並宣稱「人們對外國軍隊的無知和濫暴行為正在失去耐心」。[97] 一名來自坎大哈的國會議員Abdul Rahim Ayobi說：「槍擊事件向我們傳達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美國士兵已經失去了他們指揮官的控制。」[98] 來自昆都士的一名議員Kamal Safai說：「儘管這是個人行為，但公眾的反應情緒將會全部責怪美國到頭上，而不是這個士兵。」[98]
美國和駐阿富汗國際維和部隊皆對此屠殺事件道歉並承諾進行全面調查。國防部長萊昂·帕內塔表示，這名士兵「將被繩之以法並追究責任，我們會對他考慮死刑」。[95] 美國總統奧巴馬稱這一事件是「令人心碎的悲劇」，但他指出，他對美軍在阿富汗取得的成就「總體上感到滿意和自豪」，[99] 並表示這一事件的發生並不代表美國軍隊的「素質」以及美國對阿富汗人民的尊重。[59] 3月13日，奧巴馬稱：「美國將嚴肅對待此事，就像對待我們自己的公民和孩子被謀殺一樣。我們對無辜生命的喪失感到痛心。殺害無辜平民是殘暴且不可接受的。」[100] 在回答記者是否可以把這次屠殺比作1968年美萊村大屠殺里美國軍隊對南越平民殘忍殺戮時，奧巴馬回答說:「並沒有可比性，這次屠殺完全由一個士兵實施的。」[101]
駐阿富汗國際維和部隊指揮官約翰·艾倫將軍也發表了道歉聲明，同時北約駐阿富汗部隊副指揮官阿德里安·布拉德肖也表示道歉:「我希望表達我深切的遺憾和失望……我無法解釋這種無情行為背後的動機，但這絕不是駐阿富汗國際維和部隊授權的軍事行動。」[30] 政府承諾將進行「迅速徹底」的調查。[42] 美國官員表示，屠殺事件並不會影響他們在該地區的戰略部署。[49]
塔利班在其網站上發表聲明稱，「變態的美國野蠻人犯下了血腥和不人道的罪行。」[102] 該激進組織向遇難者家屬承諾，將為「每一位烈士」復仇。[102]塔利班還指責阿富汗安全官員參與了這次襲擊。在發生致命暴行之後，塔利班取消了和平談判。[93] 3月13日，塔利班對訪問屠殺現場的阿富汗政府代表團發動攻擊，造成一名政府士兵死亡以及三名士兵被炸傷。[103]
參見
- 阿富汗大屠殺列表
- 阿富汗戰爭 (2001年)
- 霍斯勞索弗拉事件
- 梅萬德謀殺案
- 因宗教、政治或種族犯案的兇手列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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