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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科學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阿爾弗萊德·查爾斯·金賽(Alfred Charles Kinsey,1894年6月23日—1956年8月25日[1],中國大陸又譯:金西),是20世紀美國的生物學家、昆蟲學和動物學教授,以及人類性科學研究者。他因自身所出版的《男性性行為》和《女性性行為》——統稱「金賽報告」,還有「金賽量表」而知名。金賽針對於人類的性學研究為性學這一領域奠基。他的研究影響了美國乃至全世界的社會和文化價值。
金賽早年就讀於哥倫比亞高校,其後在父親壓力下被迫升讀史蒂文斯理工學院學習兩年工程學。最後在1914年不顧父親的反對,轉學至緬因州不倫瑞克的鮑登學院並在那主修生物學。兩年後以優等成績完成了生物學和心理學的學習。隨即在哈佛大學的博思研究所繼續他的研究生生活。1919年,他完成了關於五倍子蜂的博士論文,並被哈佛大學授予自然科學博士的學位。
金賽在1920年正式獲聘為印第安納大學的動物系助理教授。在1926年時出版了一本被廣泛使用的教科書——《生物學入門》(An Introduction to Biology)。出版後3年晉升為教授。1938年時成立委員會負責並組織新開設的婚姻課,並把其中的三個講座留給了自己講授。這亦成為了他進行性研究的動機。在經過多年調查後,最終分別於1948年及1953年出版《男性性行為》(Sexual Behavior in the Human Male)和《女性性行為》(Sexual Behavior in the Human Female),轟動一時,亦令金賽在1953年登上《時代》雜誌的封面,但該研究內容引起了不少爭議。他其後於1947年在印第安納大學設立一所性學研究所[2][1],該研究所現在被稱為金賽性、性別與生殖研究中心。
金賽是雙性戀者,並在1921年6月娶麥克米倫為妻[3]:23[4]:131。個人興趣包括園藝及鋼琴演奏,初期他會邀請大學同事觀賞他的鋼琴演奏。
金賽於1894年6月23日出生在新澤西州的霍博肯[5]:11,父母分別為薩拉·安(Sarah Ann)和阿爾弗雷德·貝圭英·金賽(Alfred Seguine Kinsey)[6][4]:16-17[1]。他是家中三個孩子中的長子。他的母親只受過很少的教育[4]:17,她的文化程度只有小學四年級[3]:4;他的父親則是史蒂文斯理工學院的教職人員[3]:3-4。
他的家庭並不富裕。因此,家中常常無法支付孩子的醫療費用,這直接導致了金賽在身患各種疾病時不能得到足夠的醫治,如佝僂病、風濕熱以及傷寒[5]:15。金賽的健康記錄顯示:他後來因在戶外活動曝露於陽光下而得以好轉(曝露於陽光下的時間不足是佝僂病的常見原因,比起缺乏維生素D這一原因更為常見),他的至少一部分童年住在不衛生的環境下。佝僂病導致了金賽的脊柱彎曲,因而令金賽在1917年美軍為第一次世界大戰徵兵時沒被徵召。
金賽出生於宗教氣氛濃厚的家庭[7][3]:5。他的父母都是非常虔誠的基督教徒[3]:5,且都是屬於比較保守的加爾文教派[3]:5。他的父親是當地教會最虔誠的教徒之一。年幼時,金賽大多數社交生活的對象是教會其他成員[4]:27。在父母討論宗教時,金賽經常默默的旁聽[8]。他的父親管教非常之嚴厲,比如星期天除了與宗教相關的活動外,其他娛樂活動都因為需按教義,不能在該天使用上帝沒製造出來的東西[3]:5,以及其他生活上的小細節。
1904年金賽10歲時,他們一家搬至埃塞克斯郡的南奧蘭治[5]:25;在那段日子,他開始對大自然感興趣[4]:37,並熱愛閱讀關於自然歷史的書及收集動物標本[4]:37,他還很喜歡野營,曾經與當地的基督教青年會(YMCA)一起出去野營[4]:41。他非常喜歡那裡的活動,以至於學生時代結束後,他決定專職為這個組織工作。甚至他的心理學學士論文也與此興趣有關,但其後在大學的生物學導師鼓勵下放棄了基督教青年會的工作[4]:84。金賽於17歲時加入了童子軍[4]:42。他的父母對此非常支持,而且自己也加入進來。因為在那個時代,童子軍是根據基督教的教義成立的。金賽在那裡非常勤奮,1913年就拿到了鷹級童軍的等級,這使他成為最早的鷹級童軍之一[9]。他早期的疾病使他的心臟受到了一些損害,不過金賽在他的大部分早期生活中,進行了大量的徒步活動,如在背上行囊的情況下步行10-20英里去考察植物和昆蟲[3]:8。
在他的中學時代,金賽是一個沉默並且非常用功的學生。當他在哥倫比亞高校上學時,他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到學業和學習鋼琴上[3]:8[4]:31。他曾經考慮去做鋼琴家[4]:32,但是他最終漸漸放棄了成為職業音樂家的願望[4]:32,決定去進行科學研究。金賽能花大量的時間於學習上的能力是其一大特點,這一特點使他在學院及他的職業生涯上表現出較為出色的表現:金賽高一時每科成績都超過90分;高二時亦因成績優異而成為唯一獲取書卷獎的學生[4]:29。金賽雖然在中學時期沒有很多的社會交流[4]:39,但是他在學業上的能力使他獲得了尊敬。也是在那裡,他開始對生物學感興趣[4]:29。金賽認為,他的中學生物教師娜坦莉·若絲(Natalie Roeth)對他決定成為一個科學家以及日後的成功有着很大的影響[3]:9。在哥倫比亞中學畢業後,金賽向父親提出去大學學習植物學專業。他的父親沒有同意,最後還是在父親的強迫下[3]:12,只申請了史蒂文思理工學院,並於1912年入讀該校技術學院學習工程學[3]:12[4]:65。金賽因不喜工程學,故在那學習成績不是很好[3]:12[4]:65-66,且明白工程學非其專長領域[3]:12。後來他轉學至緬因州不倫瑞克的鮑登學院,並在那主修生物學。[10]
1914年,金賽進入了鮑登學院並選讀生物[4]:73,在那裡他在曼頓·科普蘭(Manton Copeland)的指導下開始了對昆蟲的研究,並被校內八個兄弟會之一的澤塔賽兄弟會所取錄[4]:81,他在大學的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澤塔賽兄弟會的活動場地——澤塔賽屋[11][12]。兩年後,金賽被選為美國大學優等生之榮譽學會,並且以優等成績完成了生物學和心理學的學習[13]。從鮑登學院開始,他的父親便沒再出席金賽的畢業典禮,可能是由於他反對他兒子的職業選擇和研究的跡象。其後他在哈佛大學的博思研究所繼續他的研究生生活[3]:17[4]:92-93,這是一個擁有美國最重要的生物學研究項目的學院。在那裡,他師從在昆蟲學方面有着重要成就的科學家——威廉·莫頓·惠勒,繼續進行生物學的研究[3]:17-18。惠勒對金賽的影響很大,日後金賽在教授他的研究生時仍會引述惠勒的話,在其著作中仍大量地引用惠勒的資料[4]:97。
金賽的博士論文是關於五倍子蜂的,且共有250頁[3]:19[5]:106,他以極大的狂熱開始進行五倍子蜂的標本採集工作。金賽在這一階段進行了大量的旅行,開展了26次的詳細測查,收集了上百萬隻五倍子蜂個體的樣本。他的這種研究方法對科學界有着很重要的貢獻。1919年,他被哈佛大學授予自然科學博士的學位[4]:107,並且在1920年,由設在紐約的美國自然博物館的贊助下,出版了幾篇論文,將五倍子蜂介紹給整個科學界,詳述了它的進化史。在金賽去世後兩年,他的妻子把金賽一生所收集的750萬昆蟲樣本都送給了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其中五倍子蜂的樣本便佔了約150萬[3]:37。
金賽在1920年5月到了布魯明頓的印弟安納大學面試,在當時的印弟安納大學研究所教務長兼動物系主任卡爾·艾根曼(Carl H.Eigenmann)的大力推薦下,金賽在同年8月1日正式獲聘為該大學的動物系助理教授[4]:112-113,獲聘後亦因自身堅持己見的特點跟同事發生不少衝突,如批評他的同事兼淡水生物學家威爾·史考特的教學,還在學務會議中建議撤換他[4]:142。
金賽相信親身觀察自然會給到學生從課本上看不到的東西,故每學期都親自帶領修續普通生物學的學生進行1-2次的長途田野考察[4]:149。金賽亦常跟學生進行即席問答及要學生為自己的答案辯解[4]:152,在期末考時還故意拿出錯誤的文章以證明箱子內的五倍子蜂只有兩種(實際為三種),測試學生能否堅持己見[4]:152。
金賽在1926年10月曾出版了一本被廣泛使用的教科書——《生物學入門》(An Introduction to Biology)[14]。該書贊同演化論並於入門級別統合之前分立的動物學和植物學兩領域。[15][16][17] ,他亦在1929年晉升為教授。金賽還在1943年和梅里特·林登·弗納爾德共同出版《美國東北部的食用野生植物》(Edible Wild Plants of Eastern North America)。在1919-1920年,該書的原稿就在編寫中,當時金賽還是一個在博思學院進行研究的博士研究生;梅里特則正在阿諾德樹木園工作[18]。
在1938年,印弟安納大學的新任校長威爾斯把由女學會代表提出的要求開設婚姻課的申請呈交董事會,經投票後該申請獲得通過。威爾斯其後寫信予金賽,充許金賽成立委員會負責並組織該課程[4]:260-261[3]:40。婚姻課的內容涵蓋了生物、心理、經濟、社會等各層面[3]:40。金賽把其中的三個講座留給了自己講授,佔全部課程的四分之一[3]:40,包括「社會的生物學基礎」[4]:262[3]:40、「生殖解剖與生理」[4]:264[3]:40以及「個體變異」[4]:266[3]:40。「社會的生物學基礎」這一課中,金賽先討論人類以外的物種的性行為,並以此質疑宗教及社會對個人的約束,認為「社會對個人的約束已經過分到危及社會自身基礎的地步。」,接着批評維多利亞道德對性的忽略,令大多數新婚夫婦性知識薄弱[4]:263。他還在講課時指出「我在這裏給各位所上的生物學知識,在一個無禁忌的社會裏,12歲的小孩就應知道了」[4]:263;第二堂講課「生殖解剖與生理」中,金賽把射精分為六個階段:刺激、潤滑、勃起、更加敏感、高潮、紓解,並以此講授予學生,再加以真實的性器官特寫圖片作輔助說明[4]:264;在最後的講課「個體變異」中,金賽利用了「常態分佈曲線」去說明男女性器官的個體差異,以及指出因為幾乎所有性倒錯很少有礙別人,故以生物學角度來看,不能把其稱為異常[4]:266-267。選修婚姻課的學生其後成為了金賽報告的第一批研究對象[3]:40。
當時的學生對婚姻課反應普遍不錯,以至有學生認為「這是我上過最棒的課。」[3]:43、「這是數十年學校裏最大的事件」[4]:271、「這是學校的課程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門課」[3]:43,甚至他們凡後在性方面出現問題,都因婚姻課上金賽的表現,而找其幫忙解決[3]:46。但金賽的教授方式亦遭上保守勢力的反對,當時在布魯明頓的牧師們認為金賽毫無保留地教授學生性知識等同教唆青年犯罪,故紛紛聯署要求停辦課程[3]:46;印第安納大學醫學院的細菌學教授索曼·賴斯則認為金賽在課中所使用的幻燈片具有很大的挑逗性,令學生在性方面放縱自己[3]:47。
在各方壓力下,威爾斯在1940年要金賽在講課與性史搜集中只能選擇其中一個,金賽於是在1940年9月寫信給他,說自己放棄了婚姻課的教學[3]:48[4]:331-332。
金賽以前在父親對性的禁錮之下受到他日後認為不必要的折磨[3]:32-33,以及在前人的研究影響之下[3]:34-35,對性行為研究產生興趣。並以婚姻課作契機,正式開展了對人類的性行為研究[3]:36-37:在婚姻課前來咨詢的學生中,金賽常因缺乏關於性方面的統計資料而缺乏把握去給他們所問的問題作一個讓人滿意的回答[3]:37[4]:278。
金賽在1938年7月獲得最早的性史記錄,到了秋季班時已蒐集了62份記錄,基本都是從修讀婚姻課的學生中得來[4]:280。後把範圍擴大至所有修讀婚姻課的學生,要求他們都填寫一份問及個人性史的問卷[4]:282[3]:40,再擴大至自己所教授過舊生和好友[4]:282。在過程中他發現訪談更能引出實情、更有助建立互信關係、更具互動性以及更能保障私隱,故此蒐集形式從問卷轉至訪談[4]:283[3]:50-52。
金賽其後發展出一套記錄系統,其核心是一系列的符碼,它「在一位經驗豐富的密碼學者的幫助下」而誔生[4]:290,當中包括「數字、字母,以及在生物學、化學、物理學等科學常用的符號,還有自行發展出來的記號」,令受訪者的性史記錄完全保密[4]:290。同時發展出一套訪談技巧,如從眼神和姿勢中得知受訪者是否說謊;一旦懷疑受訪者在說謊時便會停止訪談並嚴加斥責;並以身體語言來傳達對受訪者的認同[4]:291-292。
1939年下半年,金賽先後來回芝加哥達六次[3]:55,經由「中間人」去訪問當地的同性戀圈子[4]:297;金賽亦接到了不少來自同性戀圈子的求援,但他對一些問題亦表示無力解決,如當中有人被捕時,他只能寫一封慰問信及寄予他一些錢[4]:307。金賽在12月時已蒐集了總共590個個案[4]:312。其後亦訪問了妓女、美國基督教青年會的員工等人的性史[3]:55。
1940年時,金賽以他的職薪、他所編寫的高中課本及手冊的版稅去支付他的研究費用,內容包括汽油、食宿等外出開支,以及要求妓女和年輕人進行訪談時給對方的一兩塊錢謝費[19]:337。1940年12月,他已蒐集了1700個個案,以及正式向性問題研究委員會提出經費申請[19]:344。該申請於1941年7月獲得通過,批准委員會發給金賽一個年度1600美元以用於研究[19]:348-349[3]:57,威爾斯亦在1941-1942學年給予金賽1200美元[19]:349。他其後以這筆錢聘請克萊德·馬丁回來協助自己的性研究[4]:316-317[3]:57,馬丁亦是印弟安納大學的學生兼金賽的花園的園丁[3]:57[4]:316,及後雇用格連·瑞姆塞[19]:383。1942年時,金賽向委員會申請加大經費至7500美元[19]:349[3]:57,於同年4月獲得通過[19]:351,在申請中他提到了自己總獲得的個案已達2800件[19]:349,並已把所有記錄以機器處理[19]:350。1946年4月,金賽獲得洛克斐勒基金會為期3年共12萬美元的資助[19]:371,其後基金會維持對金賽每年4萬美元的資助直到1954年[3]:57。1946年結束前,金賽再聘請了接受幾個月訪談訓練的人類學博士保羅·加布海特協助研究[19]:399-403。
1947年,印第安納大學的董事之一喬治·漢利與校務長共同擬定法人組織章程,創立「性學研究所」,令金賽可以在那取得研究材料及研究個案史等[19]:374-375。
金賽於1945年開始編寫男性卷,但在起始不久後便病倒了,金賽把自己的病歸因於身體的疲勞;金賽在編寫男性卷時會先分析自己的數據,後再回顧二次文獻,一旦文獻不符自己的數據時便會棄用,他亦很少接受員工的批評——整個編寫過程耗費兩年[19]:417。
男性卷總共有173幅圖及162個圖表[19]:418。他的研究被視為為性學家及大眾鋪平了更深入地探索性的道路,以及解放女性的性活動[20][21]。例如金賽的研究質疑了「女性一般沒性慾」以及「陰道高潮多於陰蒂高潮」這些概念[20][21]。在這項工作中,他制定出了一套被稱為金賽量度的體系來判斷被測試者的性取向。這套體系的打分從0到6,0代表完全的異性戀,而6是完全的同性戀。後來又加上了象徵無性戀的「X」。
他所寫的《男性性行為》(Sexual Behavior in the Human Male)於1948年出版,《女性性行為》緊隨其後,於1953年出版。金賽的書立刻登上了圖書銷售的榜首,並且使他迅速成名。同時,他的書的銷量經久不衰。關於他的文章出現在《時代》、《生活》等雜誌。金賽的報告直接導致了一場辯論的風暴,並且普遍被認為是1960年代性解放的導火索。印第安納大學的校長Herman B. Wells為金賽的研究進行了辯護,這也引發了一場有名的關於學術自由的討論。
金賽的研究超出了理論和訪談的範圍,包括對性活動的觀察和參與,有時還連同事也要參與其中。金賽認為這些有關性的實驗是合理且是必要的,以令他的研究有足夠可信度。並鼓勵他的員工參與,最終他的員工從事了廣泛的性活動,目的是要研究他們感到舒服至何種程度。他認為,這將有助於他在訪談中了解被訪談者的反應。[22][23]作為研究的一環,金賽亦對性行為進行拍攝,包括在他家的閣樓的同事所進行的[24]。傳記作家喬納森·蓋索恩 - 哈代解釋說,這樣做是為了保證影片的保密性,若此事街知巷聞,便會構成一單醜聞[25][26]。《阿爾弗雷德·C·金賽:公眾/私人生活》(Alfred C. Kinsey: A Public/Private Life)的作者詹姆斯·H·瓊斯(James H. Jones)和英國精神病學家西奧多·達爾林普爾(Theodore Dalrymple)等人推測,金賽是是受到他的性需求所軀使,才對性行為進行拍攝。[27]
一些在金賽報告的數據在科學界和精神病學界引起爭議,因金賽決定採訪的志願者可能在一般人口中沒有代表性[28]。
金賽亦收集來自世界各地有關性的物品。當美國海關繳獲了一些遞給金賽的色情電影時,令他得到了海關方面的注意。在他去世前,這件事在法庭上得以解決。[24]金賽還在《男性性行為》寫中利用數據記錄了前青春期的高潮。這些資訊來自對超過300名2個月至15歲大的孩子性高潮時的觀察。據金賽性、性別與生殖研究中心的說法,資料來自成人的童年記憶,和家長或老師的觀察[29]。金賽指出他自己還採訪了與兒童有過性經歷的九名男子,九名男子都告訴了金賽孩子的性反應和行動。當時很少人注意到金賽研究的這一部分,但過了40年後,金賽從哪獲得這些資料變成了一項問題[30]。據後來透露,金賽從單一戀童者手上獲得數據,並以它作為各種參考來源。金賽為了讓受訪者「在這項禁忌的項目如實作答」,金賽了解並確保了他們的保密性和匿名性[31][32]。金賽研究所寫道,在表31-34關於兒童的數據是從一個男人的日記得來,而有關的記錄亦開始得早於金賽報告[32][33]。
瓊斯寫道,金賽的性活動影響了他的研究工作:訪問了過多的囚犯和妓女,把一些單身的人歸類為「已婚」[5],並指出他所訪問的男同性戀人數不與大眾人口成比例,這可能令他的研究失去真實性[22][23]。雖然他的研究一直被批評忽略了非裔美國人的取樣,但他的男性性行為多次提到受訪者中包括美國黑人[34]。歷史學家韋恩·布洛寫道,數據後來被重新詮釋,剔除了囚犯和從完全的同性戀樣本中得來的數據,令它不會出現已被扭曲的數據。金賽可能訪問了過多的同性戀者,但布洛認為這可能是因為同性性行為被污名化和需要詳細了解。[22][23]金賽在1946年至1956年的同事保羅·格布哈特,他亦是第二任金賽研究所的主任[35],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時,保羅試圖證明金賽的工作,移除一些被指偏頗同性戀的嫌犯數據[35]。之後他重新計算金賽博士的研究結果,並發現原來和更新的數字之間只有細微的差別[36]。
金賽在1921年6月娶麥克米倫為妻[3]:23[4]:131,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間是1920年4月,金賽到印第安納大學面試的時候[3]:24;其後於1921年的情人節訂婚[4]:126。金賽的父親就如金賽的大學畢業典禮一樣,不出席他們的婚禮。他們有四個孩子。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唐納德——在1927年死於1型糖尿病的併發症,當時他僅僅不到五歲,只有3歲9個月[4]:189。安(Anne)1924年出生,喬安1925年出生,1928年,他們有了第四個孩子布魯斯[4]:188。
金賽是雙性戀者[37]。在金賽年輕時,他會以物品插進尿道的方式來懲罰自己對同性有感覺[38][39][40]。他和她的妻子都容許對方與他人發生性行為。金賽曾與其他男性發生性行為,包括他的學生克萊德·馬丁[41]。
金賽的房子是由他親自設計[4]:196,建於印第安納州布盧明頓醋山附近的第一街1320號。在那,他可以發揮對園藝的濃厚興趣。[42][4]:197
金賽於1956年8月25日去世,享年62歲。死因據稱為心臟疾病以及肺炎。[43]紐約時報在1956年8月27日刊登了以下社論:
阿爾弗雷德·金賽博士的不幸逝世,令美國少了一名重要、有價值以及具爭議性的人物。無論是對他的發現的反應,還是其中一些人的不正當使用-事實依然——起初還是最後,他仍是一名科學家。從長遠來看,他對當代思想的貢獻價值,可能比起他所使用的方法和其應用之道的價值為少。任何研究性問題的科學方法都是極為困難,因為這個領域被道德戒律、禁忌、個人和團體的教育,以及長久以來的行為模式深深地覆蓋著。其中一些本身可能是好的,但它們對能獲得真相的科學和經驗方法毫無建樹。金賽博士以客觀縝密的態度切斷了這種遮掩。他的研究是認真和全面的。當然,它會因他的死亡而受到嚴重挫折。讓我們真誠地希望,啟發該研究的科學精神不會受到類似的損害。[44][45]
1948年時,《男性性行為》的流行使媒體對金賽產生興趣。《時代雜誌》宣稱「事實上,自亂世佳人後,書店再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46]。」首個關於金賽的流行文化在《男性性行為》出版後不久便出現;瑪莎·雷伊的歌曲「噢,金賽博士!」(Ooh, Dr. Kinsey!)就賣了50萬份[47]。收錄於獲得托尼獎的百老匯音樂劇——吻我,凱特中的科爾·波特的歌曲「Too Darn Hot」,其致力把金賽性學報告的分析和「一般男人最喜歡的運動」聯繫起來。1949年時,梅·蕙絲回憶很少說出「性」這個單詞的那段日子,對金賽說「對我而言,那個人讓這(指說出「性」這個單詞)變得容易。」[48]
《男性性行為》的出版更引來大量的新聞報導:金賽亦在1953年8月24日登上《時代》雜誌的封面[49]。該新聞雜誌以兩篇文章重點介紹他:一篇側重於他的研究、事業和新書[50],另一篇則側重於他的背景、個性和生活方式[51]。在雜誌的封面畫像中,「花、鳥以及蜜蜂圍繞着金賽,他的領結以女性符號裝飾[52] 。」首篇文章的結論如下:「據一對熱衷者所言『金賽……為性所做的事,就如哥倫布為地理所做的事一樣』……剛發現我們忘了哥倫布登陸時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金賽的研究包含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50]。」同年,金賽在電視節目傑克·本尼秀的一集中(1953年9月15日)露面,其中他和他的研究被寫在關於本尼對瑪麗蓮·夢露的幻想的草圖上,她亦是該節目的嘉賓。[53]
在《女性性行為》出版後,一位稱為「金賽博士」的角色在1953年9月15日出現於電視劇傑克·本尼秀中,該角色戴着蝴蝶結並在訪問一名乘坐遊輪離開夏威夷的年輕女子。當「金賽博士」向傑克·本尼表明身份後,本尼尷尬地走開了[54]。
21世紀初,人們再次對金賽感興趣。在2003年,劇院公司「Theatre of NOTE」放映了史蒂夫·摩根·哈斯克爾(Steve Morgan Haskell)的戲劇,該戲劇命名為「他媽的黃蜂」(Fucking Wasps),它是一部關於金賽一生的戲劇。一部名為《性博士》(Dr. Sex)的音樂劇於2003年在芝加哥首映。金賽的生活被2004年的電影《金賽性學教室》(Kinsey)重述,由連姆·尼森主演金賽,勞拉·琳尼扮演他的妻子。同年,T. C. Boyle的小說《內心的輪迴》(The Inner Circle)出版。PBS電視台在2005年推出一部紀錄片,亦名為《金賽》(Kinsey)[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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