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之翼航空9525號班機空難
2015年3月24日法國阿爾卑斯山墜毀的航班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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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之翼航空9525號航班(德語:Germanwings-Flug 9525,航班編號:4U9525),2015年3月24日由西班牙巴塞羅那飛往德國杜塞爾多夫,途經法國南部上普羅旺斯阿爾卑斯省上空時失事,於法國境內阿爾卑斯山海拔2,700公尺(8,900英尺)地區墜毀。飛機上載有150人,包括144名乘客和6名機組成員皆當場罹難[3]。失事客機隸屬德國之翼航空(又稱為「日耳曼之翼航空」),為漢莎航空全資子公司。
事件概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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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15年3月24日 |
摘要 | 蓄意墜毀 |
地點 | 法國上普羅旺斯阿爾卑斯省普拉茨-上布萊奧訥 44°16′48.3″N 6°26′19.5″E |
飛機概要 | |
機型 | 空中客車A320-211 |
營運者 | 德國之翼航空 |
註冊編號 | D-AIPX[1] |
起飛地 | 西班牙巴塞羅那機場 |
目的地 | 德國杜塞爾多夫國際機場 |
乘客 | 144[2] |
機組人員 | 6[2] |
死亡 | 150 |
生還者 | 0 |
德國之翼航空9525號航班於歐洲中部時間2015年3月24日上午10時01分(09:01 UTC)在巴塞羅那機場起飛,原定於上午11時39分(10:39 UTC)抵達杜塞爾多夫國際機場。[2][4]確定發生事故後,馬賽市檢察院受委派進行調查[5]。當天事故發生後幾個小時後,法國內政部長貝爾納·卡澤納夫表示機上的1個黑盒子已經尋獲[6]。經過對駕駛艙通話記錄器的分析,調查人員發現在飛機墜毀之前十分鐘,一名飛行員離開了駕駛艙,之後被鎖在駕駛艙外,駕駛艙內僅有一名飛行員在執飛,且其始終沒有打開艙門。直至墜毀,並沒有這名正在駕駛的飛行員設法求救的跡象,也沒有證據表明他遇到了心臟病等突發的健康問題[7][8][9]。根據殘骸分析,飛機是高速撞山被毀,然而即將墜毀時,正在駕駛的飛行員並未發出求救訊號,也未回應試圖連繫的地面控制人員[10]。3月26日,馬賽市共和國檢察官布里斯·羅班(Brice Robin)在記者會上說,意外發生時只有副駕駛安德烈亞斯·盧比茨(Andreas Lubitz)在駕駛艙內[11]。副駕駛主動操縱飛機下降,並且在機長要求開門時拒絕打開艙門[12]。檢察官說:「副駕駛啟動了這個(飛機下降)按鈕,原因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但可以分析為有摧毀這架飛機的意圖。」[11]
2016年3月中,法國航空事故調查處(BEA)提出的最終報告認為德國之翼航空9525號班機副機師蓄意墜機。[13][14][15]
失事飛機是一架空中巴士A320-211型客機,註冊編號為D-AIPX,使用CFM56-5A1發動機。飛機於1990年11月29日首航,1991年2月加入漢莎航空機隊。2003年轉入德國之翼航空,2004年又回到漢莎航空機隊。2014年1月重組後的德國之翼航空接收了這架飛機。[16][17]飛機機齡長達24年,累計飛行時數約58,300小時。[18]
客機上載有144名乘客及6名機組人員,大部份乘客為德國籍,其次為西班牙籍乘客,另有土耳其、法國等國家。[40]其中包括2名嬰兒[41][42]。一支瑞典足球隊完成了西班牙季前集訓,準備回程,但隊中成員認為在杜塞爾多夫轉機等候時間過長,決定退票,轉乘同一航空公司的三個航經轉機返回瑞典[43] 。
安德烈亞斯·盧比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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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西德萊茵蘭-普法爾茨州蒙塔鮑爾 | 1987年12月18日
逝世 | 2015年3月24日 法國上普羅旺斯阿爾卑斯省普拉茨-上布萊奧訥 | (27歲)
死因 | 德國之翼航空9525號班機空難 |
國籍 | 德國 |
盧比茨於1987年12月18日出生於聯邦德國萊茵蘭-普法爾茨州的蒙塔鮑爾[44],家中生活富裕[45],父親是商界高管,母親是鋼琴老師。盧比茨是猶太姓,關於他的種族未知。他於14歲時開始學習駕駛滑翔機,並參加飛行俱樂部[46]。其個人夢想是要立志成為飛行員,在他房間裡有許多漢莎航空的標誌,同時持有滑翔機飛行執照[45][47]。高中畢業後,他開始接受漢莎航空飛行培訓,並於2008年開始在德國不來梅和美國亞利桑那州固特異參加訓練[48]。在完成11個月的訓練後,盧比茨開始擔任乘務員[46]。
他於2013年9月進入漢莎航空下屬子公司德國之翼擔任飛行員。在飛機失事之前,他總共飛行了630個小時[46]。盧比茨還曾經是漢堡王的臨時工,經理人評價他是一個「可靠並不起眼」的人[49]。他還曾經於2011年、2012年和2013年參加法蘭克福半程馬拉松[46]。
盧比茨曾有一個女朋友,她說「盧比茨是一個精神飽受折磨、性格古怪的人,善於隱藏內心陰暗的想法的人」[50]。另外,盧比茨還夢想駕駛更大的長途客機,如波音747或空中客車A380[51]。
盧比茨長期患有嚴重的憂鬱症。2009年,盧比茨曾因「嚴重憂鬱症」中斷了飛行訓練,並接受了18個月的心理觀察,美國方面也曾將他列入不適宜飛行的名單[52]。2015年2月,盧比茨在杜塞爾多夫大學醫院接受醫療診斷,但並未透露具體病情,院方表示該症狀不是憂鬱症[53]。根據杜塞爾多夫大學醫院發出的聲明,盧比茨曾於2015年3月10日接受抑鬱症治療[54]。聲明顯示,盧比茨的情況不適合在當天工作。3月27日,德國檢察官查明,盧比茨在空難發生當天曾撕毀病假條,並向航空公司隱瞞患病事實[52]。
空難發生後的3月26日,德國警方對盧比茨的住所展開搜查[55]。隨後,法國、德國檢察官和漢莎航空高管認為盧比茨有摧毀這架飛機的意圖[56][57][58][59][60]。3月28日,德國警方再次搜查盧比茨的住所,後發現並查扣了若干「治療心理疾病的藥物」[53][61][62]。
在飛機失事不久後,德國之翼將網站和社交媒體標識改為灰色,以悼念罹難乘客,漢莎航空、瑞士國際航空和奧地利航空也都採用同樣的方式。
飛行員工會出於對逝世同事的哀悼,德國之翼在3月24日至25日取消多架航班。[67][68] 3月25日,德國之翼停用了4U9525班號,從巴塞羅那飛往的杜塞爾多夫航班號改為4U9441;從杜塞爾多夫飛往巴塞羅那的航班號,則由4U9524改為4U9440。[69]
漢莎航空的總裁克里斯托弗·弗朗茨在3月25日前往飛機墜毀現場,並表示「這是漢莎航空60年來最黑暗的一天。」[70]
加拿大、新西蘭、德國的民航當局迅即實施新規定,要求客機在航行時任何時候必需有兩名獲授權人員留在駕駛艙內,若其中一名飛行員因如廁或其他原因需暫時離開駕駛艙時,要召喚空服員或非當班飛行員等一位獲授權人員進入駕駛艙待命,不得只有一名飛行員單獨在駕駛艙內[71]。歐洲航空安全局亦建議類似措施。[72]多間航空公司也宣佈更改守則落實上述措施。[71][73][74][75]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自2002年已有「必需有兩個人在駕駛艙內」的類似規定。[75][76]而中國民用航空局於此事件後,也加強對航班飛行中的駕駛艙機組成員保持數量不少於2人的規定[77]。中華民國交通部民用航空局於事件後的3月30日發出飛安公告,要求民航運輸業依規定裝置駕駛艙安全門之航空器,於飛航中駕駛艙內至少應有兩名組員,其中至少一名須為飛航駕駛員[78]。
德國之翼航空的母公司漢莎航空向罹難者家屬提供了高達5萬歐元的初步援助金,這不包括法律規定的災難賠償金。[79][80]《萊茵郵報》引述柏林工業大學航空法教授埃爾馬·吉穆拉的話稱,預計航空公司將支付總計1,000萬至3,000萬歐元的賠償金。根據《蒙特利爾公約》的規定,如果航空公司承擔責任,每位受害者的賠償上限為143,000歐元,除非能夠證明疏忽。保險專家表示,儘管副駕駛安德烈亞斯·盧比茨向雇主隱瞞重病並故意撞毀客機,這些事實不會影響賠償問題,也不適用於漢莎航空保單中的排除條款。漢莎航空的保險公司撥出3億美元(2.8億歐元)作為受害者家屬的經濟賠償和飛機的費用。[81][82]截至2017年,漢莎航空已向每位罹難者家屬支付了75,000歐元,並向每位罹難者近親支付了10,000歐元的痛苦和痛苦賠償。[83]
受害者家屬起訴位於埃森的漢莎航空訓練中心,要求更高的賠償,但該案於2017年3月被發回德國法院。受害者家屬於敗訴[84],2020年7月,埃森的一家法院做出了數名受害者家屬敗訴的裁決,認為漢莎航空和漢莎航空的飛行醫生並未因疏忽而授權盧比茨飛行,這些飛行醫生代表德國政府飛行當局德國聯邦航空局工作。[85]2021年9月上訴維持原判。[86] 2021年11月,英格蘭和威爾斯審訊官對兩名英國受害者的死亡調查得出非法殺人罪的判決。[87]
墜機事件發生後不久,勒韋爾內墜機地點附近豎立了一塊紀念罹難者的紀念碑。[88]隨後的一個月,約1,400名罹難者親屬、高級政治家、救援人員和航空公司員工參加了在科隆大教堂舉行的追悼會。[89]安德烈亞斯·盧比茨的父母被邀請參加葬禮,但沒有出席。[90]
事故發生兩個月後,16名學生中的15名以及他們的兩名老師的遺體抵達家鄉哈爾滕下葬。[91]當靈車經過孩子們的學校時,居民們手舉白玫瑰,學校種植了18棵樹(每位罹難者一棵)作為紀念。同一天,72名德國罹難者中的44名遺體抵達杜塞爾多夫下葬,由於受害者死亡證明上出現錯誤,導致葬禮發生了延誤。[92]
2017年9月,墜機現場安裝了一座名為「太陽球」(Sonnenkugel)的雕塑。該雕塑由149塊金色鋁板組成,圍繞著水晶柱形成一個球體。柱子上有149個木球,裡面裝有罹難者家屬提供的個人紀念品。[93][94]
墜機事件兩年後,盧比茲家族於2017年3月24日召開了記者會。盧比茲的父親表示,家人不接受官方調查結果,即安德烈亞斯·盧比茨故意造成了墜機事故,也不接受他當時情緒低落的說法。航空記者蒂姆·範·貝弗倫發表了一份報告,聲稱盧比茨可能已經失去知覺,駕駛艙門鎖在之前的飛行中發生了故障,並且墜機當天該地區報告了潛在危險的湍流。範·貝弗倫受家族委託出席了新聞發布會。
盧比茲的父親在墜機週年紀念日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時機遭到遇難者家屬的批評,他們在當天舉行了自己的悼念活動。[95][96][97][98]
阿聯酋航空荷蘭籍機長Jan Cocheret於事發前兩個月在航空專業雜誌《Piloot en Vliegtuig》上撰文,表達強化駕駛艙門的危險。他寫道:「因為有高防護的裝甲駕駛艙門,飛機師現在很容易阻止同事進入駕駛艙。只需要等到同事出去解決生理需要時,讓艙門鎖住打不開。……我常常問自己駕駛艙內坐在我身旁的人是誰,我要如何信任他?說不定他剛經歷人生中無法克服的可怕事件。我希望在小便回來後,永遠不會遇到上鎖駕駛艙門情況。」事發後該機長在臉書上說:「看來這恐怖事情成真了。」[99][100][10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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