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集(梵文:saṃgīti),是释迦牟尼佛涅槃后诸弟子集会,为防止异见邪说,诵出佛说之法,结合集成大小乘经典。又作集结、集法、集法藏、结经、经典结集,亦称为合诵或会诵。早期的佛教没有书面和文字经典,僧众以口头传诵方式传承佛陀的教法。结集是指佛教僧团进行集会,由上座比丘主持,与会三藏比丘分别诵出佛的教法,由大众对内容共同审定,再编成次第。不同的佛教宗派所共同承认的有二或三次的结集;经过多次结集,最终形成了现在经文的文字记录。
结集的梵语saṃgīti,词根为saṃg-,和僧伽(saṃgha)的词源相同,义为集合的,印欧语同源词如英文assemble(集合,收集)。
- 所有佛教宗派共同认同的结集:
- 第一次结集(王舍城结集):佛教初次兴起时期,因为纸笔还未发明,沿袭古印度地区宗教典籍用口授传而没有文字记录。在佛陀入灭之后,众弟子为了保证佛法的流传,在佛陀弟子大迦叶尊者的领导下,于灵鹫山下王舍城的七叶窟进行结集,共有五百名已证得四果罗汉的弟子参加。五百弟子共同推举阿难尊者口述结集“经”,推举优婆离尊者口述结集“律”,共同默契承认结集了经典的经律。此次结集称为王舍城结集、五百结集或七叶窟结集。根据不同宗派的经典,第一次结集还有如下几种记载,被认为是在窟内结集的同时或不久后进行的,均为大众部(传闻是大乘佛教的前身)结集:
- 窟外结集:婆师波为首的窟外大众部五藏结集。此传闻据后世记载有万人参与,但当时佛陀的僧团人只有一千两百多人。 五比丘之一的波湿波(巴利文:Vappa),已证得四果罗汉,是上座部尊者因而非大众部。《三论玄义》 提到的教授大众部结集的婆师波可能是人名翻译上的误差而是另有其人。
- 第二次结集(毘舍离结集):在佛灭百年之后,共有七百人在吠舍离(毘舍离)进行。本次结集后出现了上座部与大众部的分裂,开启了日后的部派佛教时期。
- 南传佛教中的部分宗派、北传佛教共同承认的结集:
- 第三次结集(华氏城结集):阿育王时代在孔雀帝国首都华氏城举行,这次结集的经典是佛教向印度全境和境外传播的基础。
- 第四次结集:
- 不承认阿育王时期第三次结集的部派,将此次称为第三次结集。
- 南传佛教中又称阿卢寺结集或阿卢迦寺结集,指的是前一世纪末叶,于斯里兰卡玛杜勒的阿卢迦寺(阿卢迦洞)举行结集,参加结集的是以坤德帝沙长老为首的大寺派(即摩诃毗诃罗住部)的五百阿罗汉,本次结集首次把巴利语三藏写在贝叶上成为文字记录 。
- 北传佛教中又称迦湿弥罗结集,在佛灭六百馀年后(或佛灭四百年后),以犍陀罗国迦腻色迦王为施主,由胁尊者发起,于迦湿弥罗国(今印度西北部),选拔五百比丘结集三藏造《大毘婆沙论》。而东南印度的人却没有参加,故此次结集被认为是地区性、部派性的结集。
- 经缅甸主导的南传佛教近现代的结集:
- 第五次结集:据巴利文《教史·第六章:缅甸史》记载,1871年,缅甸国王敏东(Mindon,1853—1878在位)召集两千四百位高僧,于首都曼德勒举行第五次结集,由国王主持。此次结集用五个月时间考订校对巴利三藏中以律藏为中心的经典原文的同异。此次结集的三藏经典,镌刻在729块方形大理石上并竖立于曼德勒山麓固都陶佛塔(Kuthodaw,又译拘他陀塔寺)中。
- 第六次结集:1954年5月17日卫塞节当日,缅甸佛教界于国家支持下举行第六次结集,目的在于团结佛教徒,增进上座部佛教之隆盛,提高缅甸独立国之地位。结集地点位于仰光北郊世界和平塔上,周围建筑仿照第一次结集时的七叶窟而摆设。此次结集以第五次结集所镌刻之729块大理石刻文为依据,并广采锡兰(斯里兰卡)、泰国、高棉、伦敦巴利圣典协会文本,以及缅甸各种巴利文版本,作详细考订。此次结集邀请南传佛教各国比丘参加,北传国家比丘亦受邀观礼,费时二年多,至1956年之卫塞节完成。
《佛般泥洹经》卷2:“大迦叶贤圣众选罗汉得四十人,从阿难得四阿含,一阿含者六十疋素,写经未竟,佛宗庙中,自然生四名树,一树字迦栴,一树字迦比延,一树字阿货,一树字尼拘类。比丘僧言:“吾等慈心写四阿含,自然生四神妙之树,四阿含佛之道树也。”因相约束,受比丘僧,二百五十清净明戒,比丘尼戒五百事,优婆塞戒有五,优婆夷戒有十。写经竟,诸比丘僧各行经戒,转相教化千岁,千岁之中有持戒者,应在第四弥勒佛所,弥勒世尊当为天说经法。”(CBETA, T01, no. 5, p. 175, c1-12)
《般泥洹经》卷2:“大迦叶即选众中四十应真,从阿难受得四阿含:一中阿含,二长阿含,三增一阿含,四杂阿含。此四文者,一为贪淫作,二为喜怒作,三为愚痴作,四为不孝不师作。四阿含文,各六十疋素。众比丘言:“用写四文,当兴行于天下。”故佛阇维处,自生四树,遂相捡敛,分别书佛十二部经。戒律法具,其在千岁中,持佛经戒者,后皆会生弥勒佛所,当从彼解度生死履。” (CBETA, T01, no. 6, p. 191, a1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