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条目介绍的是汉语言内部之多样分支语(又称方言或语言)。关于介绍汉语(语族)的综合性资讯,请见“
汉语”和“
汉语族”。关于“中国方言”的其他意思,请见“
中国方言”。
汉语变体,或称汉语方言、汉语分支、汉语族语言、中国方言,是汉语的语言变体。中国大陆学界统称此等变体为汉语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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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ck Facts 汉语 大中华地区汉语分布图 ...
汉语
大中华地区汉语分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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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的发音常随地域而有差别,例如在官话区内(除江淮官话以及部分西南官话外),往往相距数百公里的居民也能勉强沟通;而在华南地区则有着“十里不同音”的说法。[1]在书写上,古代的文言文虽偶有流变,不过大致统一;现代各种汉语变体的白话文写法却差异巨大。不过现代中文课程所敎育之书写语大致都以官话白话文为准,除少部分地区用词差异之外,十分统一。
虽然中国大陆学界称汉语变体为“方言”,但“方言”内部的语言差异甚至大于欧洲诸语之间的差异,甚至“方言”内部的“次方言”之间的差异也大于一些欧洲语言间的差异(如闽语内部的差异)。因此一部分西方学者比照欧洲语言互懂程度之划分,认为汉语变体应该称为语言,隶属于汉语族。
汉语分支的划分主要是以“与古代汉语的继承关系”来划分的。若以听感为准,比如闽语内部及吴语内部的各个分支之间都无法完全通话,但由于有共通的语法逻辑、特定常用词汇等同源因素,因此皆被视为闽语或吴语。若依“方言”的字面意义“地方的语言”依地域划分,则福建省内居民并非都使用闽语,亦有客、吴两语的使用者;同时,闽语不只通行于福建,也通行于广东东部和西南部、海南、浙江南部,并随著移民扩展到新加坡、台湾、马来西亚乃至世界各地。
另外,由于与汉语体系的严格对应,有些汉学家(如美国汉学家白保罗)甚至将白语(中国白族的民族语言)视为汉语的一种变体。[2]由于学术界一般肯定白语与汉语的分裂是在公元前2世纪左右,更因为白族不是汉族,不适用于如此“具有鲜明汉民族特色”的语谓体系,因此这种将白语纳入汉语分支的说法无法获普遍认同。
在语言学上,尽管语言(language)与方言(dialect)之间没有明显界限[3],但语言与方言往往引起分类争议。中国大陆绝大部份学者将吴语、闽语、客语、粤语等汉语变体称作汉语的方言,不过也有部分欧美学者称该等变体为语言。近代以降,西方语言学传入中国,在其原则上,互相之间不能通话者应该被定义为语言而非方言。由于不同汉语分支的使用者(至少在口语上)通常无法互相理解,于是引起关于吴语、闽语、客语、粤语等到底是方言还是语言的争论。一些学者认为这是汉语的特殊情况,创造了地方语言(“Regionalect”[4]或“Topolect”[4][5][6])等词,来对译不同汉语言(或曰“汉语方言”)。[7]
之所以称之为“原则上”,是因为此“理论”在其源发地亦未被彻底执行。如:瑞典语、挪威语、丹麦语三语之间可以互相理解,但彼此的地缘政治因素,所以并非“方言与方言”的关系。
德语、藏语或阿拉伯语的方言之间亦不能互相通话,但仍被统一视为德语、藏语和阿拉伯语。在东亚,日语的津轻方言和秋田方言等,同样与标准语差异巨大,一般人很难听懂,但仍被视为“方言”。[8]
此外若以“能否听懂”为汉语划定的标准,则“官话”、“吴语”和“闽语”等这样的“语言”本身并不存在,因为包括“官话”、“吴语”和“闽语”在内的许多汉语分支其内部的次分支本身较难互相通话,所以国际标准化组织为汉语分支划分了13个语言编号。可能超越了方言连续体。
若视汉语各分支组合成汉语族,汉语语族则包含粤语、客语、闽语、吴语、赣语、官话、湘语与晋语等多种语言,因为它们之间同源词的发音差异不小于同属日耳曼语族的英语和德语之间同源词的发音差异。
然而,不管把“汉语”定位作语族还是一种语言,它的各分支语言之间地位平等,它们都是汉语里的一分子。“汉语”并非专指它们当中的其中一种,而是它们的统称。
中国古代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过程度不同的分化和统一,因而使汉语逐渐产生变体。
变体形成的因素很多,有属于社会历史地理方面的因素,如长期的小农经济、社会的分裂割据、人口的迁徙、山川的阻隔等;也有属于语言本身的因素,如语言发展的不平衡,不同语言之间的相互抵触、相互影响等。中国汉族地区也存在一些受近代中原语言影响较小而使古汉语特点保存较为完整的地区,主要在南方,吴语、闽语、客语及粤语四大地方语言较多数汉语保存许多汉语中古、上古层。而其中尤以闽语公认是保留较多上古汉语音韵特点的重要语言[9]。
现代汉语有各种不同的变体,他们分布的区域很广。现代汉语各变体之间的差异表现在语音、词汇、语法各个方面,语音方面尤为突出。汉语按地位分为两大类:官话和其他六大南方分支,官话由于和通用语之间在语音、词汇、语法十分接近,因此可视之为同一种语言。除粤语之外的其他南方汉语没有官方语言地位,除粤语、客语、闽南语、北部吴语之外,其他南部汉语都缺乏规范,处于衰落、消失的境地。除了闽语是保留了很多上古汉语特征外,其他都和广韵能对应起来,属于中古汉语后裔。客语、赣语很大程度上是中古汉语的北朝汉语后裔;而吴语、湘语可能是南朝汉语的后裔。
中国的语言学家对于划分汉语方言一直存在很大的争议。有人划分汉语为七大方言,有人划分为五大方言,也有人分为六大方言、八大方言,甚至九大方言。但是大家比较认同的是,无论采取哪种划分方式,这些“大方言”内部的使用者有时也不能相互理解。在不同方言区,人们的语言意识也有一定差别。
中华民国中央研究院史语所提出汉语分区中则视上江官话(西南官话)、下江官话(江淮官话)、粤语、吴语等并立为汉语的大方言区 [10]。
在地理语言学中,汉语还可以分为北方汉语和南方汉语,地理区域大约以淮河为界,以北为北方汉语,以南为南方汉语。北方汉语主要包含北方官话、晋语两大分支。因为中国北方长期是政治中心,中国大陆与台湾敎育用的官话白话文和新国音(普通话与中华民国国语)是以北方汉语中的官话为主;相较于南方汉语,北方汉语留下的文献资料也较多。以历史语言学的角度来看,北方汉语是汉语的主流,不断侵入南方汉语区,将南方汉语同化。南方汉语则主要包括了吴语、江淮官话、湘语、粤客赣、闽语、徽语等,受到苗瑶语系与侗台语系的影响很大。南方汉语中的文读,主要来自北方汉语,而白读部份则仍然保持南方汉语的特色。但是南方汉语保留了较多古代汉语的特色。[11]
汉语各变体还可以分为许多次方言,次方言之下又可再细分成若干小片和方言点。
闽语,实质上是一群相互关联的声调语言。同时闽语分为“狭义闽语”和“广义闽语”,狭义闽语指的是以省城府音为代表的“福州话”[13][14][15][16][17],而广义闽语则指的是现代福建省大部分地区不同口音的“福建话”。在福建、广东东部及西南部、海南、浙江东南部、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印尼、菲律宾、汶莱、日本等亚洲国家和地区当中是最多华人使用的汉语变体。
闽语中影响力最大的是沿海闽语。闽语的主要语音特征包括:古浊声母多数读为不送气清音;声母“知”组读同“端”组;部分的“匣”母读同“群”母;轻重唇不分(没有f-、v-等声母);连读变调较为发达,部分地区有其他连读变音现象;文白异读非常丰富,文读与白读有体系性的差别。闽语受到历史上不同时期古汉语音韵的反复多次重叠,其历史可上溯至上古汉语。至今闽语的人口大约为汉语人口总数的4.5%,全球使用闽语人口高达一亿多人。
粤语,或称广东话、白话,以广州话(广州西关口音)最具影响力,并作为标准粤语的基础语音。粤语主要分布广东省中西部、广西南部、海南儋州、香港、澳门等地以及东南亚、北美的主要华人(包括越南的山由族和艾族之疍家人)社区。相比新国音(国语或普通话)有4个声调,广州话共有9声调,当中6个为平、上、去声,馀下3声为入声。入声发音以[-p̚]、[-t̚]、[-k̚]三个短促辅音结尾。
粤语完整保留中古汉语之韵尾,包含[-p̚]、[-t̚]、[-k̚]、[-m]、[-n]、[-ŋ]六种辅音韵尾,与《广韵》等唐宋时期的中古汉语韵书相对照,其韵尾系统最符合。广州话和香港话只有非常微小差异,主要是香港人的懒音与香港推行的粤语正音运动所致,但广州人与香港人一般不易分出两种口音,要靠因应两地分治而出现词汇差异来分辨。与广州话差异较大的一个主要分支是五邑地区(新会、台山、开平、恩平、鹤山)使用的方言,只会广州话的人一般只能听懂六七成的五邑话。与广州话差异最大的是广西东南沿海的“勾漏方言”,有十个声调,有[ɓ]、[ɗ]两个浊音声母,与其他粤语区的方言通话困难程度相对较大。只会广州话的人在没有接触过勾漏粤语的情况下,需要集中注意力很努力地听辩才能听懂玉林话的大体谈话内容。
粤语在香港政府和海内外学术界的推动下进行了一系列的语音标准化工作和标准语音审音配字工作。Unicode官方的Unihan数据库[18]中,共有汉字两万多个标注了粤语拼音。
目前全球以粤语为母语的约为1.2亿人,使用地区非常广泛,跟官话与闽语同为北美、澳洲和大部分东南亚海外华人社区中的通用语。粤语不仅限于汉族使用,中国部分的京族、一部分壮族也使用粤语。粤语媒体资源非常丰富,具有很强的影响力。
吴语,或称吴越语、江浙话、上海话,主要在江苏南部、上海全市、浙江绝大部分、安徽南部部分地区使用,在香港、台湾以及澳大利亚的部分地区也有分布,使用人数约占汉语总人口的8.4%。
吴语之下可分为太湖片、台州片、温州片、金衢片、上丽片、宣州片六片。各片之间除太湖片与台州片有一定互通度之外,基本上难以通话。
太湖片分布在苏南、上海以及浙江的杭州、绍兴、宁波一线以北,是吴语使用人口最为众多的一支,占吴语总人口的三分之二。太湖片、宣州片与官话接壤,受官话的影响较深;其余四片保留了较多吴语自身的特色。
吴语的主要语音特点为:
- 古全清、次清、全浊声母三分,其中全浊声母一般读作浊音,如大多数地点古端透定三纽读/t/、/tʰ/、/d/。响音有带前喉塞与不带的对立。
- 大多数地点三个古鼻音韵尾合并为一个ŋ(或◌̃、n),三个古塞音韵尾也合并为一个ʔ。不少地方古复元音韵单元音化,古鼻尾韵变为鼻化元音,甚至不带鼻音。
- 响音可自成音节。
- 声调按清浊分为阴阳两组,一般有七到八个单字调,具体地点的调值数目多寡不均,从四调(浒山)、五调(上海)、六调(永康)、七调(杭州)、八调(温州)、九调(嘉兴)到十二调(吴江)都有。苏州与嘉兴交界地带,阴调有随送气与否进一步分化的现象,故而单字调可能多于八个。
- 词内及跨词的连调发达。
- 太湖片文白异读比较丰富。日纽文读同船纽,微纽文读同奉纽。
- 部分吴语能分尖团。分尖团的地区,在调音部位上,有些是团音为龈颚音而尖音更前(如太湖片苏州、无锡等地、金衢片中北部),有些是尖音为龈腭音而团音更后(如台州片、上山片常山、江山、玉山、广丰等地)。
客语,亦称客家话、客家语、客话,以梅县话为代表。作为现时的一种南方变体,客家话是在唐宋变革时期北方移民南下的影响中形成的,客家话因而保留了较多中古汉语的特点。各地客家话中的入声韵,还不同程度地保留着中古汉语中存在的塞音及鼻音韵尾。客家话也是海外华人(包括越南艾族)社区使用较多的汉语分支。使用客家话的人口大约占汉语总人口的3%,参见客家民系。
主要分布于广东东部和北部、福建西部、江西南部及西北部、广西东南部、湖南东南部、四川等地及香港新界北部、台湾西北部、南部六堆地区、东部花东纵谷一带,客家话不仅限于汉族使用,畲族语言中的畲话也被认为属于客语的变体。
湘语,或称湖南话、老湖广话,主要在湖南省内大部分地区使用,广西和贵州境内也有少量分布。湘语通常被分为老湘语和新湘语两类:老湘语保留了较多古代楚语的特色,与官话等周边变体差别巨大;新湘语则受到周边的赣语和西南官话影响较大,但与赣语和西南官话皆不能互相通话(除去湖南省西部某些城镇的混合方言)。由于普通话的强势影响,新湘语(如长沙方言)内部又出现了新、老之分,如新派长沙话和老派长沙话之别。湘语以长沙(新)及双峰(老)为代表点,使用者约占汉语总人口的5%。新湘语以长沙话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湘语的语音的普遍特点为:古浊声母今读不送气清音,没有平翘舌或前后鼻音的区别,及n-/l-不分、hu-/f-不分、ch-/q-不分、ong/eng不分等。长沙话、湘潭话、岳阳话、益阳话等均属于新湘语。老湘语包括衡阳话,湘乡话,邵阳话等,其中湘乡话只分布在湘乡、其周边县市如双峰为双峰话、娄底为娄底话、涟源为涟源话,四县市虽相隔之近,但发音却不相近。
赣语,或称江西话,以南昌话为代表,主要用于江西中北部、安徽西部及南部、湖北东南部、湖南东部靠近江西一侧的狭长地带(如浏阳、平江、茶陵等地)以及湖南西部的部分地区。使用人数约为汉语总人口的6%。赣语方言主要包括:北部地区的南昌话、东部地区的鹰潭话、中部地区的抚州话、西部地区的宜春话、西南部地区的吉安话。多数赣语方言的古浊声母读为送气清音。
现代所谓的官话,或称官话方言等,主要指的是北方官话以及其衍生:指今日华北、东北及西北地区、湖北大部、四川、重庆、云南、贵州、湖南北部和西南、江西沿江地区、安徽中北部、江苏中北部所使用的母语。以官话为母语的人约占汉语总人口的70%。上古汉语的中原雅音在五胡乱华、衣冠南渡后,逐渐演变成隋唐时期的中古汉语。在明清时期之后,现代的官话方言逐渐形成,同时与南方各方言的差异越来越大。随着历史的发展,官话方言亦分化为南方官话和北方官话。东北-北京官话是今日新国音的基础(中国大陆称为普通话,台湾称为国语,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则称为华语)。官话的明显特点包括:失落了大部分的中古辅音韵尾。中古汉语中的“-p,-t,-k,-m,-n,-ng”现在已经只剩下“-n,-ng”两个。大多数官话方言没有入声。同时,与其他汉语分支相比,官话的声调较少。(这是因为大部分的官话方言只有平声区分阴阳。)因此,官话包含了大量的同音字以及相应产生的复合词。
官话大致分为:
官话内部按其语言特点一般可以分为 4个支系,即4个方言片(或称 4个次方言):
- 华北官话
即狭义的北方话,它通行于北京、天津两市,河北、河南、山东、辽宁、吉林、黑龙江等省以及内蒙古自治区的一部分。其中东北三省和河北省的方言最接近官话──普通话。山东、河南的官话各有特色,有的语言学者认为可以另立胶辽官话和中原官话两支。其中中原官话包括山东、河南部分地区以及长江以北的江苏徐州、安徽阜阳、陕西的西安、山西的运城、临汾等地区。由于华北官话是按照地域划分而并不是依照语言特点划分的,此种划分已经过时。华北官话又重新划分为了东北官话、北京官话、冀鲁官话、胶辽官话、中原官话等,现在采用此种划分标准。
- 西北官话
行于山西、陕西大部、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内蒙古等省的一部分地区。新疆汉族使用的语言也属西北官话。山西及其毗邻陕北部分地区、河南省黄河以北地区保留古入声字,自成入声调,不同于一般西北官话,也不同于华北官话,近来有学者认为可根据"有入声"这一特点另立"晋语",从官话中独立出来。与此同时,有学者提出西北官话作为官话的一支,范围宜缩小到只包括甘肃兰州、宁夏银川、新疆北疆等地的方言,改称"兰银官话"。
- 西南官话
通行于湖北省大部分地区(东南部、东部除外)、云南、贵州、四川、重庆、陕西南部等汉族地区以及湖南、广西两省(区)北缘地带。西南官话地域辽阔,但内部比较一致。
- 江淮官话
分布在安徽、江苏长江以北地区(除安徽省蚌埠市,江苏省徐州市、连云港市赣榆区一带属华北、东北方言外)、镇江以西九江以东的长江南岸沿江一带。江淮官话同晋语一样官话地位有待探讨。而建议江淮官话的独立依据主要有江淮官话有完整的入声调,这是在其他官话中没有的;还有江淮官话同其他官话区交流并不顺畅,其他官话区并不容易听懂江淮官话,因为江淮官话有不同于其他官话区的用字与语法,例如:“藏”用“囥”等,普通话中常说的“给我一本儿书”,在江淮官话区说成“那本书把我”。
- 瓦乡话:主要分布在湖南省西部的部分山区。是瓦乡人的母语,使用人口约40万。瓦乡话是一种融合了苗语和土家语特点的独立的汉语分支,无法与任何其他汉语变体互通。
- 湘南土话:主要通行于湖南省南部永州和郴州两市较远离城区的广大乡镇地域,其使用者对内使用湘南土话,对外交流改用西南官话或者普通话。湘南土话既不属于湘语、赣语,也不属于客家话,更不属于官话。湘南土话内部的各种土语之间的差异也很明显。其中桂阳本地话比较特殊,与湘语语调相似,但用词语法与客家话相似,主要流行于桂阳县北半部、新田县东部、临武县西北部等地的一些乡镇,大约30万人使用。还有一种靠近少数民族聚居地的湘南土语,如新田土话的语音用词复杂,桂阳本地话和新田土话之间出入很大,不能互通。
- 粤北土话(韶州土话):主要通行在广东省北部的韶关等地,主要分布在粤北的乡村。粤北土话古老而独特,与湘南土话关系比较近,两者可归为同一类变体。
- 东江本地话(水源音):分布在广东省惠州及其周边的东江沿岸的一些地方,混合了客家话与粤语,但与两者皆不同。
- 军话:主要分布在南方各省,是一种官话与南方各种汉语变体混合的产物,易于流通。
- 占米话:主要分布在广东省东南沿海一带,兼具粤语、客家话和闽南语的特点,但尚未被划分至其中一种。
- 大鹏话:主要分布在广东省东南沿海一带,兼具军话、客家话和粤语的特点,但尚未被划分至其中一种。其分支有平洲话。
- 迈话:主要分布在海南三亚一带,是一种不确定隶属关系的汉语变体,有学者认为其可能属于粤语。
- 水源音:主要分布于惠州和河源,是东江流域中上游地区的土语群,在语言分类归属上有争议,有的学者将其笼统并入客家话粤中片,有的学者主张将其划入粤语惠河片,有的学者认为是独立语言。
- 富马话:主要分布于东方市四更镇付马村一带,是一种以赣语、客家话成分为主体并掺有不少村话(仡隆语)、粤语、闽语的变体。
总体而言,南方方言的声母数量更少,韵母数量更多。:212–213粤语和上海话等部分方言存在成音节鼻音。:101
《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调查的42种方言中,声母的数量(含零声母)从15个到崇明岛方言的35个不等。:186–188
More information 福州话(闽语), 苏州话(吴语) ...
选定方言的声母:69, 90, 127:139, 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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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话(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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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话(吴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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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话(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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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音和 塞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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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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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ʰ |
tʰ |
tsʰ |
k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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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ʰ |
tʰ |
tsʰ |
tɕʰ |
k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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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ʰ |
tʰ |
tsʰ |
tɕʰ |
tʂʰ |
k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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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不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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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t |
ts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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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t |
ts |
tɕ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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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t |
ts |
tɕ |
tʂ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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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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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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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ʑ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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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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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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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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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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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
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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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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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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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
ɕ |
ʂ |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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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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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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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
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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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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ɻ/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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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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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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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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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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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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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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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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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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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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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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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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ɲ |
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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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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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se
福州话的声母系统相当简略。:127除/ŋ/脱落外,福州话的每个声母都在别的方言中存在,不过有的方言不分/n/和/l/。大多数方言都有些别的声母,自中古汉语阶段以来经历了不少合流与分化:
- 大多数非官话都有清唇齿擦音/f/,来自中古汉语双唇塞音在特定环境下的演化。:211, 233
- 中古汉语浊音声母在吴语、老湘语和少数赣语中有所保留,其他地方与清声母合流。:199–200, 207:91, 108–109, 152
- 中古汉语卷舌音声母在大多数官话中都保存了下来,西南官话和江淮官话则没有。:193
- 北部和中部许多方言都有颚化的齿塞擦音、软腭音(如苏州话),或两者兼有。北京等一些地方,颚化的齿塞擦音与颚化的软腭音合流为新的硬颚音系列(尖团合流)。:182, 193, 200, 205
赣语为代表的保守的元音系统有高元音/i/、/u/和/y/,它们同时也可充当介音;还有中元音/e/和/o/,以及低元音/a/。:150–151官话等其他方言中,/o/与/a/合流,留下一个中元音音位和大量同位异音。:141, 198许多方言,特别是官话中,存在舌尖元音,实际上是咝音后的高元音演化成的成音节擦音。:194在许多吴语方言中,韵母发生单化,在开音节中产生了大量的元音音位。:200–201介音的消失、高元音低化常见于粤语。:216–217
中古汉语韵尾在南方方言中保留得比较好,特别是粤语。:217晋语、吴语和江淮官话中,塞音韵尾合流为声门塞音,其他官话方言基本都消失了。:193, 201–202官话中,/m/与/n/合流,中部方言有部分只有一个鼻音韵尾,有时实现为韵腹的鼻化。:193, 201
汉语的所有方言都与其邻接的东南亚语言联盟语言一样存在声调。调类的数量大致北方少于南方。:9许多方言都有变调,一个字的声调受词汇或短语中相邻字的影响而变化。:147, 202, 239上海话的变调非常激进,它的声调已经变成了接近现代日语的高低重音系统了。
现代方言的调类均可分析为分化自中古汉语的四声,不过不同方言间的同源调类的调值往往差异很大。:54早期中古汉语非入声音节只分平、上、去三调,以塞音/p/、/t/或/k/结尾的音节(闭音节)之间没有声调对立,自成入声,与鼻音结尾的/m/、/n/或/ŋ/对应。:34–36
中古汉语的声调及相邻语言的相似系统都经历过一次由声母发声态决定的调类分裂。浊音声母倾向于出现低调头,到晚唐时,四声的每种就都分裂成阴调和阳调两个调域。:53–54当浊音在吴语和老湘语以外的其他方言中全部消失后,声调对立就取代了声母清浊对立,变成8声调系统。:53粤语维持了八调的对立,还演化出长入声。:217–218
不过,大部分汉语方言后来都发生了调类的合流。:54例如,官话中,阳上和阳去合流,后来阴去也与它们合流,这样一来就只剩下6个声调。后来入声的韵尾消失,入声便合流到其他调类中,只剩下4个声调。:194–195
More information 分类, 次级分类 ...
现代汉语四声分布
每个调类以①到⑧标示,后面给出调值。
分类 |
次级分类 |
方言 |
中古汉语声调 |
调类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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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平꜁阳平 |
꜂阴上꜃阳上 |
阴去꜄阳去꜅ |
阴入꜆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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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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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
浊 |
清 |
浊 |
清 |
浊 |
清 |
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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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浊 |
全浊 |
次浊 |
全浊 |
全清 |
次清 |
次浊 |
全浊 |
(短) |
(长) |
次浊 |
全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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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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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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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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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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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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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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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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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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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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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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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
八
|
入
|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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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话 |
北京官话 |
北京话 |
① ˥ 55 |
②[a] ˧˥ 35 |
③ ˨˩˦ 214 |
[23]⑤˥˩ 51 |
(any)[b] |
⑤ |
② |
4
|
冀鲁官话 |
济南话 |
① ˨˩˧ 213 |
②[a] ˦˨ 42 |
③ ˥ 55 |
⑤ ˨˩ 21 |
① |
⑤ |
② |
4
|
胶辽官话 |
大连话 |
① |
②[a] |
③ |
⑤ |
③ |
⑤ |
② |
4
|
中原官话 |
西安话 |
① ˧˩ 31 |
②[a] ˨˦ 24 |
③ ˦˨ 42 |
⑤ ˥ 55 |
① |
② |
4
|
东干语 |
① ˨˦ 24 |
③ ˥˩ 51 |
⑤ ˦ 44 |
① |
③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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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银官话
|
兰州话 |
① ˧˩ 31 |
②[a] ˥˧ 53 |
③ ˦˦˨ 442 |
⑤ ˩˧ 13 |
② |
4
|
银川话 |
① |
③ |
⑤ |
3
|
西南官话 |
成都话 |
① ˥ 5 |
②[a] ˨˩ 21 |
③ ˦˨ 42 |
⑤ ˨˩˧ 213 |
② |
4
|
泸州话 |
① ˥ 5 |
②[a] ˨˩ 21 |
③ ˦˨ 42 |
⑤ ˩˧ 13 |
⑦[c] ˧ 3 |
5
|
江淮官话 |
南京话 |
① ˧˩ 31 |
②[a] ˩˧ 13 |
③ ˨˩˨ 212 |
⑤ ˦ 44 |
⑦[c] ˥ 5 |
5 (4)
|
南通话 |
① 35 |
②[a] 21 |
③ 55 |
⑥ |
⑤ 213 |
⑥ 42 |
⑦[c] 55ʔ |
⑧[c] 42ʔ |
7 (5)
|
晋语 |
并州片 |
太原 |
① ˩ 11 |
③ ˥˧ 53 |
⑤ ˦˥ 45 |
⑦[c] ˨ 2 |
⑧[c] ˥˦ 54 |
5 (3)
|
吴语 |
太湖片 |
上海话 |
① ˥˨ 52 |
⑥[d] |
⑤ |
⑥[d] |
⑤ ˧˧˦ 334 |
⑥[d] ˩˩˧ 113 |
⑦[c] ˥ 5 |
⑧[c][d] ˨˧ 23 |
5 (2)[d]
|
苏州话 |
① ˦ 44 |
②[d] ˨˦ 24 |
③ ˥˨ 52 |
⑥[d] |
⑤ ˦˩˨ 412 |
⑥[d] ˧˩ 31 |
⑦[c] ˦ 4 |
⑧[c][d] ˨˧ 23 |
7 (3)[d]
|
瓯江片 |
温州话 |
① ˦ 44 |
②[d] ˧˩ 31 |
③ʔ/④ʔ[d] ˧˥ 35 |
⑤ ˥˨ 52 |
⑥[d] ˨ 22 |
⑦/⑧[d] ˧˨˧ 323 |
8 (4–6)[d]
|
徽语
|
绩歙片
|
绩溪县
|
① ˧˩ 31
|
② ˦ 44
|
③ ˨˩˧ 213
|
⑤ ˧˥ 35
|
⑥ ˨ 22
|
⑦[c] ˧˨ 32
|
6 (5)
|
湘语 |
新湘语 |
长沙话 |
① ˧ 33 |
② ˩˧ 13 |
③ ˦˩ 41 |
⑥ |
⑤ ˥ 55 |
⑥ ˨˩ 21 |
⑦[c] ˨˦ 24 |
6 (5)
|
赣语 |
昌都片 |
南昌话 |
① ˦˨ 42 |
⑤ |
② ˨˦ 24 |
③ ˨˩˧ 213 |
⑥ |
⑤ ˥ 55 |
③ |
⑥ ˨˩ 21 |
⑦[c] ˥ 5 |
⑧[c] ˨˩ 21 |
7 (5)
|
客家话 |
梅州话 |
梅县 |
① ˦ 44 |
② ˩ 11 |
③ ˧˩ 31 |
⑤ ˥˨ 52 |
⑦[c] ˨˩ 21 |
⑧[c] ˦ 4 |
6 (4)
|
粤语 |
粤海片 |
广州话 |
①a ˥ 55 ~ ①b ˥˧ 53 [e] |
②[a] ˨˩ 21~11 |
③ ˧˥ 35 |
④[f] ˩˧ 13 |
⑤ ˧ 33 |
⑥ ˨ 22 |
⑦a[c] ˥ 5 |
⑦b[c] ˧ 3 |
⑧[c] ˨ 2 |
9~10 (6~7)
|
香港粤语
|
① ˥ 55
|
②[a] ˨˩ 21~11
|
③[g] ˨˥ 25
|
④[f][g] ˨˧ 23
|
⑤ ˧ 33
|
⑥ ˨ 22
|
⑦a[c] ˥ 5
|
⑦b[c] ˧ 3
|
⑧[c] ˨ 2
|
9 (6)
|
石岐话
|
① ˥ 55
|
② ˥˩ 51
|
③ ˩˧ 13
|
⑤ ˨ 22
|
⑦a[c] ˥ 5
|
⑧[c] ˨ 2
|
6 (4)
|
四邑片 |
台山话 |
① ˧ 33 |
②[a]? ˩ 11 |
③ ˥ 55 |
④[a]? ˨˩ 21 |
① |
⑥ ˧˨ 32 |
⑦a[c] ˥ 5 |
⑦b[c] ˧ 3 |
⑧[c] ˨˩ 21 |
8 (5)
|
勾漏片 |
博白话 |
① ˦ 44 |
②[a]? ˨˧ 23 |
③ ˧ 33 |
④[a]? ˦˥ 45 |
⑤ ˧˨ 32 |
⑥ ˨˩ 21 |
⑦a[c] ˥˦ 54 |
⑦b[c] ˩ 1 |
⑧a[c] ˦ 4 (长) |
⑧b[c] ˧˨ 32 (短) |
10 (6)
|
平话 |
北部 |
南宁话 |
① ˥˨ 52 |
②[a]? ˨˩ 21 |
③ ˦ 44 |
④[a]? ˨˦ 24 |
⑤ ˥ 55 |
⑥ ˨ 22 |
⑦[c] ˦ 4 |
⑧a[c] ˨˦ 24 |
⑧b[c] ˨ 2 |
9 (6)
|
闽语 |
闽北语 |
建瓯话 |
① ˥˦ 54 |
⑤ |
③ ˨˩ 21 |
⑤ ˨ 22 |
⑥ ˦ 44 |
⑦[c] ˨˦ 24 |
⑧[c] ˦˨ 42 |
6 (4)
|
闽东语 |
福州话 |
① ˥ 55 |
② ˥˧ 53 |
③ ˧ 33 |
⑤ ˨˩˧ 213 |
⑥ ˨˦˨ 242 |
⑦[c] ˨˦ 24 |
⑧[c] ˥ 5 |
7 (5)
|
闽南语 |
厦门话 |
① ˥ 55 |
② ˧˥ 35 |
③ ˥˧ 53 |
③/⑥[h] |
⑤ ˨˩ 21 |
⑥ ˧ 33 |
⑦[c] ˩ 1 |
⑧[c] ˥ 5 |
7 (5)
|
泉州话 |
① ˧ 33 |
② ˨˦ 24 |
③ ˥ 55 |
③/④[h] |
④ ˨ 22 |
⑤[i] ˦˩ 41 |
⑥[i] ˦˩ 41 |
⑦[c] ˥ 5 |
⑧[c] ˨˦ 24 |
8 (6)
|
潮州话 |
① ˧ 33 |
② ˥ 55 |
③ ˥˨ 52 |
④ ˧˥ 35 |
⑤ ˨˩˧ 213 |
⑥ ˩ 11
|
④/⑥[j] |
⑦[c] ˨ 2 |
⑧[c] ˦ 4 |
8 (6)
|
汉越音[29]:305–314[30]
|
北部
|
河内[31]
|
① ˦ 44
|
② ˧˨ 32
|
③ ˧˩˨ 312
|
④ ˧˨˥ 325
|
④/⑥
|
⑤ ˧˦ 34
|
⑥ ˨ 22
|
⑦ ˦˥ 45
|
⑧ ˨˩ 21
|
8 (6)
|
中部
|
顺化[32]
|
① ˥˦˥ 545
|
② ˦˩ 41
|
③ ˧˨ 32
|
③/⑥
|
⑤ ˨˩˦ 214
|
⑥ ˧˩ 31
|
⑦ ˦˧˥ 435
|
⑧ ˧˩ 31
|
7 (5)
|
南部
|
西贡[33]:70–77
|
① ˦ 44
|
② ˧˩ 31
|
③ ˨˩˦ 214
|
③/⑥
|
⑤ ˧˥ 35
|
⑥ ˨˩˨ 212
|
⑦ ˦˥ 45
|
⑧ ˨˩ 21
|
7 (5)
|
分类 |
次级分类 |
方言 |
清 |
次浊 |
全浊 |
清 |
次浊 |
全浊 |
全清 |
次清 |
次浊 |
次浊 |
(短) |
(长) |
次浊 |
全浊 |
调类数量
|
浊 |
浊 |
清 |
浊 |
清 |
浊
|
声母
|
꜀阴平꜁阳平 |
꜂阴上꜃阳上 |
阴去꜄阳去꜅ |
阴入꜆阳入꜇
|
中古汉语调类
|
Close
不规则变化,由首都的方言接触发生。白读倾向于阴平和阴上,文读倾向于阳平和去声。文读的表现主要出于协韵。[24]
入声因音节末尾的塞音出现。(温州话是例外:入声脱尾,调值自成一调。)
吴语和老湘语中,阳调只出现在全浊声母字中,因此阴阳调的区分实际上并不具备音位的功能。温州话中,上声近乎以喉塞音标明。
此处,浊音白读变送气,文读变不送气,声调变为阳上。
部分研究显示,一些年轻母语者将香港粤语的两种上声交错使用,说明合流正在发生,[25][26]:211–225但这实际上比较罕见。
漳州话和厦门话中,阳上文读并入阴上,白读并入阳去。[27]泉州话中,次浊音被分析为阳声,中古汉语上声在这里分化。文读中与阴上合流,白读中反而并入阳上。[27]
潮州话中,部分次浊去声并入阳上而不是阳去。[28]
吴语保留了浊阻碍音,因此调类的分化从未成为音位。:202大多数吴语方言都还保留着中古汉语的声调分野,但上海话中已经有好几个合流了。
许多汉语方言都有变调,声调的调值依相邻的字的调类而变化。例如,普通话中两个上声字连读时,前一个字变为阳平。:146–147吴语和沿海闽语中存在非常复杂的变调模式。:202, 239上海话中,所有字的声调都由词或短语的第一个字的调类决定,因此上海话的声调是词调而不是音节调。
汉语方言大多数词素都是来自上古汉语的单音节词汇,且大都是同源的:
More information 字, 晋语 ...
同源语素的白读音[a]
字
|
晋语
|
官话
|
湘语
|
赣语
|
吴语
|
闽语
|
客家话
|
粤语
|
太原话 |
西安话 |
北京话 |
成都话 |
扬州话 |
长沙话 |
双峰话 |
南昌话 |
苏州话 |
温州话 |
福州话 |
厦门话 |
梅县话 |
广州话
|
人 |
zəŋ1 |
ʐẽ2 |
ʐən2 |
zən2 |
lən2 |
ʐən2 |
ɲiɛn2 |
ɲin5 |
ɲin2 |
ɲiaŋ2 |
nøyŋ2 |
laŋ2 |
ɲin2 |
jɐn2
|
男 |
næ̃1 |
næ̃2 |
nan2 |
nan2 |
liæ̃2 |
lan2 |
læ̃2 |
lan5 |
nø2 |
nø2 |
naŋ2 |
lam2 |
nam2 |
nam2
|
女 |
ny3 |
mi3 |
ny3 |
ɲy3 |
ly3 |
ɲy3 |
ɲy3 |
ɲy3 |
ɲy6 |
ɲy4 |
ny3 |
lu3 |
ŋ3 |
nøy4
|
鱼 |
y1 |
y2 |
y2 |
y2 |
y2 |
y2 |
y2 |
ɲiɛ5 |
ŋ2 |
ŋøy2 |
ŋy2 |
hi2 |
ŋ2 |
jy2
|
蛇 |
sɤ1 |
ʂɤ2 |
ʂɤ2 |
se2 |
ɕɪ2 |
sa2 |
ɣio2 |
sa5 |
zo2 |
zei2 |
sie2 |
tsua2 |
sa2 |
ʃɛ2
|
肉 |
zuəʔ7 |
ʐou5 |
ʐou5 |
zəu2 |
ləʔ7 |
ʐəu7 |
ɲu5 |
ɲiuk8 |
ɲioʔ8 |
ɲiəu8 |
nyʔ8 |
hɪk8 |
ɲiuk7 |
juk8
|
骨 |
kuəʔ7 |
ku1 |
ku3 |
ku2 |
kuəʔ7 |
ku7 |
kəu2 |
kut7 |
kuɤʔ7 |
ky7 |
kauʔ7 |
kut7 |
kut7 |
kuɐt7a
|
眼 |
nie3 |
ɲiã3 |
iɛn3 |
iɛn3 |
iæ̃3 |
ŋan3 |
ŋæ̃3 |
ŋan3 |
ŋɛ6 |
ŋa4 |
ŋiaŋ3 |
gɪŋ3 |
ɲian3 |
ŋan4
|
耳 |
ɚ3 |
ɚ3 |
ɚ3 |
ɚ3 |
a3 |
ɤ3 |
e3 |
ə3 |
ɲi6 |
ŋ4 |
ŋei5 |
hi6 |
ɲi3 |
ji4
|
鼻 |
pieʔ8 |
pi2 |
pi2 |
pi2 |
pieʔ7 |
pi2 |
bi6 |
pʰit8 |
bɤʔ8 |
bei6 |
pei6 |
pʰi6 |
pʰi5 |
pei6
|
日 |
zəʔ7 |
ɚ1 |
ʐʅ5 |
zɿ2 |
ləʔ7 |
ɲʅ7 |
i2 |
ɲit8 |
ɲɪʔ8 |
ɲiai8 |
niʔ8 |
lit8 |
ɲit7 |
jat8
|
月 |
yəʔ7 |
ye1 |
ye5 |
ye2 |
yəʔ7 |
ye7 |
ya5 |
ɲyɔt8 |
ŋɤʔ8 |
ɲy8 |
ŋuɔʔ8 |
geʔ8 |
ɲiat8 |
jyt8
|
年 |
nie1 |
ɲiæ̃2 |
niɛn2 |
ɲiɛn2 |
liẽ2 |
ɲiẽ2 |
ɲɪ̃2 |
ɲiɛn5 |
ɲiɪ2 |
ɲi2 |
nieŋ2 |
nĩ2 |
ɲian2 |
nin2
|
山 |
sæ̃1 |
sæ̃1 |
ʂan1 |
san1 |
sæ̃1 |
san1 |
sæ̃1 |
san1 |
sɛ1 |
sa1 |
saŋ1 |
suã1 |
san1 |
ʃan1
|
水 |
suei3 |
fei3 |
ʂuei3 |
suei3 |
suəi3 |
ɕyei3 |
ɕy3 |
sui3 |
sɥ3 |
sɿ3 |
tsy3 |
tsui3 |
sui3 |
ʃøy3
|
红 |
xuŋ1 |
xuoŋ2 |
xuŋ2 |
xoŋ2 |
xoŋ2 |
xən2 |
ɣən2 |
fuŋ5 |
ɦoŋ2 |
ɦoŋ2 |
øyŋ2 |
aŋ2 |
fuŋ2 |
huŋ2
|
绿 |
luəʔ7 |
lou1 |
ly5 |
nu2 |
lɔʔ7 |
lou7 |
ləu2 |
liuk8 |
loʔ7 |
lo8 |
luɔʔ8 |
lɪk8 |
liuk8 |
luk8
|
黄 |
xuɒ̃1 |
xuaŋ2 |
xuaŋ2 |
xuaŋ2 |
xuɑŋ2 |
uan2 |
ɒŋ2 |
uɔŋ5 |
ɦuɒŋ2 |
ɦuɔ2 |
uɔŋ2 |
hɔŋ2 |
vɔŋ2 |
wɔŋ2
|
白 |
piəʔ7 |
pei2 |
pai2 |
pe2 |
pɔʔ7 |
pɤ7 |
pia2 |
pʰak7 |
bɒʔ8 |
ba8 |
paʔ8 |
peʔ8 |
pʰak8 |
pak8
|
黑 |
xəʔ7 |
xei1 |
xei1 |
xe2 |
xəʔ7 |
xa7 |
ɕia2 |
hɛt8 |
hɤʔ7 |
xe7 |
xaiʔ7 |
hɪk7 |
hɛt7 |
hɐk7a
|
上 |
sɒ̃5 |
ʂaŋ5 |
ʂaŋ5 |
saŋ5 |
sɑŋ5 |
san6 |
ɣiaŋ6 |
sɔŋ6 |
zɒŋ6 |
ji6 |
suɔŋ6 |
tsiũ6 |
sɔŋ5 |
ʃœŋ6
|
下 |
ɕia5 |
xa5 |
ɕia5 |
ɕia5 |
xɑ5 |
xa6 |
ɣo6 |
ha6 |
ɦo6 |
ɦo4 |
a6 |
e6 |
ha2 |
ha6
|
中 |
tsuŋ1 |
pfəŋ1 |
tʂuŋ1 |
tsoŋ1 |
tsoŋ1 |
tʂən1 |
tan1 |
tsuŋ1 |
tsoŋ1 |
tɕyoŋ1 |
touŋ1 |
taŋ1 |
tuŋ1 |
tʃuŋ1
|
大 |
ta5 |
tuo5 |
ta5 |
ta5 |
tai5 |
tai6 |
du6 |
tʰɔ6 |
dəu6 |
dəu6 |
tuai6 |
tua6 |
tʰai5 |
tai6
|
小 |
ɕiau3 |
ɕiau3 |
ɕiau3 |
ɕiau3 |
ɕiɔ3 |
ɕiau3 |
ɕiɤ3 |
ɕiɛu3 |
siæ3 |
sai3 |
sieu3 |
sio3 |
siau3 |
ʃiu3
|
Close
上古汉语有声母分别为*p-和*m-的两系否定词。:97–98北方和中部方言普通否定用*p-系较多,如北京话“不”。:182*m-系则用于存在否定,如北京话“没”,上海话“没”m2。:196, 200, 204官话中,也表示“还没”,而吴语和其他方言则用另一个词表达。:196–197, 203–204南方方言中,否定词则倾向于来自*m-系。普通否定都分化自一个成音节鼻音*m̩,客家话和粤语为平声,闽语为上声。存在否定则来自*mau,声调同样无法确定。:213
第一第二人称代词所有方言都同源。晋语、官话和湘语的第三人称代词同源,其他方言用的则是某个牙喉音声母词::182, 214
More information 晋语[35], 官话[19]:196 ...
人称代词[a]
|
晋语
|
官话:196
|
湘语:208
|
赣语:205
|
吴语:203
|
闽语:234
|
客家话:227
|
粤语:220
|
太原 |
西安 |
北京 |
成都 |
扬州 |
长沙 |
双峰 |
南昌 |
苏州 |
温州 |
福州 |
厦门 |
梅县 |
广州
|
我 |
ɣɤ3 |
ŋə3 |
uo3 |
ŋo3 |
o3 |
ŋo3 |
aŋ3 |
ŋɔ3 |
ŋəu6 |
ŋ4 |
ŋuai3 |
gua3 |
ŋai2 |
ŋo4
|
你 |
ni3 |
ni3 |
ni3 |
ni3 |
liɪ3 |
n3, ɲi3 |
n3 |
li3, n3 |
ne6 |
ɲi4 |
ny3 |
li3 |
ɲi2, n2 |
nei4
|
他/她 |
tʰa1 |
tʰa1 |
tʰa1 |
tʰa1 |
tʰa1 |
tʰa1 |
tʰo1 |
tɕʰiɛ3 |
li1 |
gi2 |
i1 |
i1 |
ki2 |
kʰøy4
|
Close
南方方言往往还有一个非汉语的底层词汇层。其中有些词可能来自壮侗语系和南亚语系。:17–19, 213–214, 219, 231–232
一般认为闽语在音系、语法和词汇等方面距离标准汉语是最远的。历史上,闽语是第一个与其他汉语方言分离的(参见汉语音韵学)。闽语的内部多样性也非常大,一般认为至少包含5种不同的语言,如闽东片、莆仙片、闽南片、闽北片、闽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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