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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绿北蓝是台湾政治术语,是媒体约于2000年总统大选前后提出的新名词,意指台湾西部县市以浊水溪为界,南方的县市泛绿选举支持率较高,北方则是泛蓝选举支持率较高。该情形并非解严后即有,而是2000年后才定型的,后来亦发展出蓝天绿地等意思相近的说法。另外,从南绿北蓝一词衍伸出来的“跨越浊水溪”已经成为台湾民主化后两大政治阵营获得多数选民支持的象征指标(参见台湾选举地理)。惟在最近几次县市长大选及总统大选后,分别由中国国民党与民主进步党取得压倒性胜利,且北、中、南都会区均出现大量的中间选民,同时无党籍与新兴政党人士当选机会增加,故有关现象效应已减少。
2001年县市长选举 | 2005年县市长选举 | 2009年县市长选举 2010年直辖市长选举 |
2014年地方首长选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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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地方首长选举 | 2022年地方首长选举 | ||
得票数领先之政党:
无党籍
2001年及2005年直辖市无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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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上比较支持国民党的台湾人外省和客家族群多居住在台湾桃竹苗和大台北,另部分观点认为2000年以前国民党政府时期重北轻南的政策是造成北蓝南绿的情况[1][2]。
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戒严时期的“党外”和以前的民进党,数十年以来都习惯只用台湾闽南语来动员群众吸引选民,[3][4]这自然会造成“外省裔台湾人”、“客家裔台湾人”与“台湾原住民”的选民,长期以来就自然会排斥“闽南党”、“河洛党”[5][6],解严后多次抗争反对台语正名运动与定位争议[7][8],其中原住民团体多次争取自治权[9],外省团体则是多次维护眷村文化[10],而客家团体多次强调客家历史诠释权[11],也长期捍卫客语、原住民族语等等[11],又泛绿数十年来往往只强调“台湾主体性”、“台独”,自然就会把金门选票与马祖选票排斥在外。[12]
所以“泛绿选票”长期以来就只能局限在较通行台湾闽南语的南部平原地区与宜兰县的平原乡镇地区,而在外省眷村村里、与台湾桃竹苗地区的客家乡镇,与全国的原住民乡、山地原住民区,与北北基桃都会区、以及各族群都相对均衡,台湾闽南人并不占优势的花东地区,这些较通行华语丶客语、原住民族语等等的地方选票,自然也往往偏泛蓝,这是“党外”到早期民进党自己造成的历史包袱,直到蔡英文就任党主席后,逐渐改变民进党的选举语言策略,不再那么排斥华语,情况也才略有好转。[13]
“南绿北蓝”的说法常被认为缺乏准确性。学界认为南绿北蓝现象属于可塑性面积单元问题(MAUP)的陷阱。意即,若一样的数据细画为乡镇、甚至村里层级呈现,就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结果。
以近年几次大选为例:以县(市)级来看,举基隆市、台北市、新北市(旧称台北县)、桃园市、新竹县、新竹市与苗栗县等北部地区及离岛的澎湖县被认为是泛蓝优势的地区为典例。基隆市仁爱区略为偏绿,绿大于蓝约3至5个百分点左右,新竹市香山区、台北市士林区、大同区,新北市三重区、芦洲区、新庄区、泰山区、五股区、树林区、莺歌区、金山区、平溪区、板桥区、石碇区、坪林区、贡寮区、桃园市新屋区、观音区、大园区、芦竹区等区是泛绿占优势之处,使得一个县市因乡镇市内族群的不同,产生两极的政治色彩,新竹市早期为泛蓝优势之处,但自从新竹科学工业园区落成后,吸引大量南部县市民众定居,故明显淡化了传统上蓝大于绿的结构,当今新竹市蓝绿结构大致均等,苗栗的绿营支持者主要分布于海线,如:竹南、后龙镇、通霄及苑里等闽南人居多之处。澎湖县湖西乡、望安为绿营优势区。
而云林县、嘉义县、嘉义市、台南市、高雄市、屏东县等南部地区及北部的宜兰县被认为是泛绿优势的地区,其中宜兰的宜兰市、头城镇、南澳乡、大同乡、高雄市左营区、美浓区、甲仙区、那玛夏区、桃源区、茂林区、台南市东区、新营区、楠西区、嘉义市东区、云林县斗六市、台西、屏东县屏东市、琉球乡、山地原住民乡以及原住民族公法人,由于外省人与原住民或客家意识强烈的客家人偏多,不少选举中该地是泛蓝胜出。
由此可见,“南绿北蓝”一词通常在形容采选举模式采单一选区相对多数决制(Plurality with Single-Member-District System,Plurality-SMD)时较具参考价值,但对于实施比例代表制(不分区立法委员、任务型国大代表)或复数选区制(原住民族立法委员、县市议员)及地方选举(乡镇市市长、乡镇市民代表、村里长等)而言,则几无参考价值。
“南绿北蓝”的说法被视为非常不精确的划分,事实上有更多更精确的政治版图分析法。
“南绿北蓝”有很大一部分起源于台湾“南部闽南;北部少数族群”的人口分布。因为包括外省、客家和原住民在内的少数族群主要分布在北部。无论南北,以外省人为主体的眷村和原住民部落投票倾向皆压倒性的偏向泛蓝,而且北部的客家族裔也较偏蓝:另外闽南族群则较偏向泛绿,且闽南族群在南部县市占的人口比例较高。一般所谓的台湾四大族群分别为:[14][15]
就往年经验论之,层级越低的选举,支持泛蓝的比例越高,例如村里长选举、乡镇市长选举及乡镇市民代表选举中,泛蓝仍具多半优势,而县市议员等级以上的选举,选民通常较注重候选人特质、经历及操守。在立法委员、县市长选举之中,蓝绿比大致呈现五五波;在总统层级的选举,2000年及2004年泛绿皆胜过泛蓝。最可能的原因是愈接近基层的选举,地方人际网络的影响越大(尤其是在人情味较浓厚的乡区),而泛蓝在此占据优势;另一个可能原因是泛绿支持者中,有较多的年轻人,年轻人往往离乡工作,不常返乡,他们通常只愿意在较高层级的选举中返乡投票。
从整体统计数据来看,都会化、教育程度中高者较偏蓝,不过教育程度极高与低者多为偏绿。[25]
但这也是假象,由于戒严时代部分政策和政府资源分配长期重北轻南的历史因素,外省和客家族群普遍都市化程度较高,并连带地具有较高的教育程度。实际上,外省族群和原住民无论在都市、乡村,外省族群无论学历,都是压倒性深蓝,可见都市化和教育程度更多是作于族群因素的代理。
也有看法认为,如果将各族群独立看待,则每个族群内部的情况几乎刚好相反(最多说教育程度中间者偏蓝,较高及较低略绿;如医师[注 3][26]、法官、律师[27]、劳工、农民[28],文创(政治称文艺界)[29]偏绿;军公教[注 4][30]、中产阶级、台商[31]、演艺界[32]、华侨[33]偏蓝)。这是因为明显偏蓝的外省族群都会化程度非常高,相较其他族群受高等教育机会也高很多,把台湾人高社经地位者的泛绿及台独倾向给掩盖掉。
台北市与彰化县是很好的例子,台北市的闽南人族群以支持泛绿居多,相对的,彰化县的闽南人族群则是支持泛蓝居多;而台北市的都会化程度及平均教育程度较高、彰化县则相反,彰化县的群众支持影响因素以地方派系的意向较深。[34]而事实上,台北市除了外省人之外,各族群都比其他地方绿很多。
医师也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由于过去台湾社会医生地位极高,因此无论男女贫富,只要能考取医学系,家中通常会尽全力支援,几乎不会因为家境或性别而放弃学业(通常能轻易找得到资助管道);也造成台湾医师族群比例最接近台湾实际族群比例,同时台湾医师界也明显偏绿。
在2008年立委选举时,同时举办反贪腐公投,由于民进党支持者视反贪腐公投为立院扩权公投,因此很可能投下反对票,而后统计数据显示都会区选民在此公投案投反对票的比例较高;因此可以证明民进党是以都会区本省选民为支持主力。
台湾没有传统上左派与右派之分[注 5],蓝绿内部各有左翼和右翼[注 6],国民党在思想上是三民主义[36],在经济上基本是左右不分,但倾向德国式的国家社会主义;在社会议题上国民党倾向保守,[37]主张反废死,[38]拥核,以核养绿,进一步减碳,[39]但确实有部分人支持同性婚姻[40],主要由年轻人和北北基桃都会区的民众组成,[41]也获得所谓“蓝甲”(指支持泛蓝的同性恋)族群支持,[42]左倾泛蓝成立妇联会跟现代妇女基金会[43]。民进党则在思想上是台湾主体性[44],经济、社会议题上偏左倾,[37]执政倾向右倾,[45]主张反核,非核家园,[39]支持LGBT[46],也是有LGBT跟其他社会议题上激进保守的长老会支持。[47][48][49]泛绿左右派都一致反中倾向,[50]少数人进一步主张金马放弃论[51],知中派属于非主流[52]。是以统独之分,区分统派(偏华统或其他形式[注 7])与独派,独派又有分两种,台独(制宪建国[注 8])跟华独(修宪国家正常化[注 9])[56],以及维持现状各自认知不同,泛蓝的九二共识[注 10]跟泛绿的一边一国[注 11]或两国互不隶属[注 12][60],在国族认同方面,泛蓝主张自己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泛绿主张自己是台湾人,不认同是中国人。
各政党努力争取的选民是以立场较为客观及对事不对人(党)的中间选民(游离选民)为主;[75]他们被定义为中间选民的明显例子是2020年总统大选:蔡英文能拿到史上最高票的原因就在于这些选民的支持。[76]
2008年立委选举及总统大选中,国民党在北台湾大胜,云林北港溪以北民进党均只以未过半之选票得到两席立法委员(三芦地区的余天及林淑芬),嘉义地区也仅由张花冠以不到两万票之差夺下山线一席。国民党在绿营传统票仓的南部县市亦有斩获,例如总统候选人马英九在原台南市及原高雄市分别夺下约51%的选票。然而由于马政府上任后发生莫拉克风灾、美牛、ECFA协定与花博等一系列施政缺失,使得翌年县市长选举国民党失去具指标性的宜兰县。2010年在数次区域立委补选爆冷落败外,同年直辖市长选举得票又大幅流失,使得媒体认为“南绿北蓝”的界线又开始北移。
2012年总统与立委合并选举中,泛绿阵营席次与上届相较略有斩获,南部选情方面,除扩大在台南五个选区的领先幅度外,在高雄市亦从泛蓝阵营手中夺回第一(旗美)、二(冈山)、六(东三民)、七(苓雅)及高八区(凤山)等五区,然失掉的高九区(镇港)则被认为是泛绿分裂(时任市议员陈致中与时任立委郭玟成争食票源)所致。屏东、嘉义县、云林则维持原席次分布,但得票率显著拉近与泛蓝阵营的差距;民进党也于本届夺回2008年泛嘉义市泛绿分裂而丢失的一席区域立委席次。浊水溪以北仅彰四区(员林)、中一区(清水)、中六区(中西东南)、北二区(大同)及宜兰翻盘,其馀选区仅是拉近票数差距。
2014年县市长选举中,因马英九政府的施政表现不佳,加上同年服贸协定争议引发太阳花学运,导致国民党于此役惨败,民进党主政的县市版图大幅增长,赢得基隆市、桃园市、新竹市、台中市、彰化县、嘉义市、澎湖县,和民进党整合的无党籍医师柯文哲亦顺利夺下首都台北市,传统的北蓝南绿现象瞬间遭到颠覆。
2016年立委选举中,国民党版图大幅萎缩,仅固守中永和及新店、竹苗地区、中坜平镇、台中屯区、山线及大乌龙区、彰一区、南投县以及山区。同日举行的总统大选中,国民党仅守住花东及金马等传统深蓝票仓。
2018年县市长选举中,国民党除了收复2014年县市长选举失去的中部和东部县市,同时国民党高雄市长候选人韩国瑜与云林县长候选人张丽善分别击败民进党高雄市长候选人陈其迈与寻求连任的云林县长候选人李进勇,不仅分别拿下自近二十年来都是民进党执政的高雄市与民进党执政超过十三年的云林县,更成功将台南市的得票率差距压缩在负百分之五以内,突破了南绿北蓝现象。
2020年总统与立委合并选举中,大致延续2016年绿大于蓝的版图,国民党总统候选人韩国瑜在台湾西部仅以低空守住蓝化程度较高的新竹县及苗栗县;另在立委方面,国民党收复新竹市及彰三区,东部则以不到一万票之差距由傅崐萁夺回长期优势的花莲县(直至2021年傅才重返国民党),尽管国民党的立委席次小幅增长,但多个传统势力长期盘据的选区均告落败(如:北四区、中二区、中五区、彰一区)。
2022年县市长选举中,国民党收复台北市、桃园市两个直辖市以及基隆市一个市,并大致维持在地方首长选举的优势版图。与此同时民进党不仅没能收复云林县取回传统浊水溪分界线外,作为传统绿营票仓台南市与屏东县虽然维持执政,但此二县市却险些遭到国民党翻盘,民进党在台南市的选情更是跌破众人眼镜的惨胜,民进党台南市长候选人黄伟哲仅小胜国民党台南市长候选人谢龙介5.17个百分点共4万6千多票数差,创下自台南县市合并升格后两党史上最小得票差。
2024年总统与立委合并选举,蓝绿版图已达势均力敌的局面,国民党总统候选人侯友宜仅再收复基隆市与南投县。然而国民党在区域立委席次大幅增加,其中桃园市六席全上,新北市势均力敌,台北市与台中市逆转为蓝大于绿的局面;此外,亦成功收复基隆市、投二区、云一区,以及绿营分裂的台东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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