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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寮,日本律令制官署名,不从属于太政官,为独立机构。马寮分左右两个部门,负责管理、饲育、训练、培养地方各国上贡而来的马匹,并且也包含制作马具、调配饲料等事务的部门。唐名称之为驾部、太仆寺、典厩。实际最高总裁为相当从三位的令外官上卿:左右马寮御监,这个职位按照惯例由左右近卫大将兼任。[1][2]
而律令制的四等官制下,马寮的长官为相当从五位上的左右马头(唐名:驾部郎中、太仆寺卿等),而因为马匹和战争、武士的高度相关,因此马寮也成为武家社会里非常重要的官署,如室町幕府时期,便将“左马头”视作下一代将军的职位,在幕府里被视作相当于“副将军”的身份,可见其地位之重要。
在日本发展为律令制国家以前,在日本的中央朝廷里就已经有与培养和训练马匹相关的官署。飞鸟时代(538年-710年)初期,历史上有名的圣德太子(572年-621年)的本名为厩户,在日本史书《古事记》里记载其为“上宫之厩户丰聪耳命”,另外在《日本书记·卷第廿二·推古元年(593年)·四月己卯条》里也记载到“夏四月庚午朔己卯。立厩戸丰聪耳皇子为皇太子。仍录揶政。以万机悉委焉。橘丰日天皇第二子也。母皇后曰穴穗部间人皇女。皇后怀妊开胎之日。巡行禁中。监察诸司。至于马官。乃当厩戸。而不劳忽产之。生而能言。有圣智。及壮一闻十人诉。以勿失能辨。兼知未然。且习内教于高丽僧惠慈。学外典于博士觉哿。并悉达矣。父天皇爱之令居宫南上殿。故称其名谓上宫厩戸丰聪耳太子。”可知当时便已有管马的官员存在了。[3][4]
到了飞鸟后期,文武天皇大宝元年(701年)颁布的大宝律令以及孝谦天皇天平宝字元年(757年)养老律令这两个律令里面,就有提到有设立左右马寮,并且以左右马头为长官,负责管理、饲育、训练、培养地方各国上贡而来的马匹,并且也包含制作马具、调配饲料等事务。[5]
而后在《续日本纪·卷廿六·天平神护元年(765年)·五月庚戌条》里也提到“播磨守从四位上日下部宿祢子麻吕等言。部下贺古郡人外从七位下马养造人上款云。人上先祖吉备都彦之苗裔。上道臣息长借镰。于难波高津朝庭。家居播磨国贺古郡印南野焉。其六世之孙牟射志。以能养马仕上宫太子被任马司。因斯。庚午年造籍之日。误编马养造。伏愿。取居地之名。赐印南野臣之姓。国司复审。所申有实。许之。”也提到了负责培养朝廷马匹的官署马司和相应马官的存在。[4][6]
根据日本历史学者、东京大学名誉教授坂本太郎对于左右马寮的研究(续日本纪研究)中认为,在飞鸟浄御原令(681年)的法令制度下,作为过渡时期,马寮可能还没有分化成左右两部分。在奈良时代初期设置了马寮监这个职位,作为左右马寮的总理官员,作为令外官去管辖左右马头及马寮的各项事务。首次见于日本史书上是在《续日本纪·卷五·和铜4年12月(712年1月)条》:“以从五位下葛木王。补马寮监”的这条描述里。[4]
大宝令和养老令这两项律令中提到令制官下的左右马寮的各项内容,如《养老职员令》:“掌闲马调习、养饲、供御乘具、配给谷草及饲部户口名籍事。”并且在里面规定了左右马寮的职员配置,各配置了头1人、助1人、大允,小允各1人、大属,小属各1人。而马寮四等官之下还各有马医2人、马部60人、使部20人、直丁2人,以及还有负责饲养的饲丁人员。[4]
在桓武天皇当政的平安时代初期,曾经一度将左右两个马寮合并为一个部门“主马寮”,而后在下一任天皇,平城天皇时代里,大同3年(808年)合并了兵部省下属的机构兵马司进入马寮里面,并重新将马寮分为左右两个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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