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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亚海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场海上战役,发生在1941年12月10日英属马来亚东部,近彭亨州关丹,英国皇家海军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和反击号战列巡洋舰被日本帝国海军的岸基轰炸机使用炸弹及鱼雷击沉。
这场海战产生了两个重大影响,首先是英国皇家海军部署在远东的两艘主力舰一同被击沉,加上两天前日军偷袭珍珠港及开始入侵菲律宾,英国和美国在远东的实力被大幅削弱,而荷兰在上年已经沦陷,其部署在荷属东印度的舰队,实力也无法与日本海军相比,因此日军在此战扫除了欧美舰队的威胁,日军完全取得远东地区的制海权,为攻略马来西亚、新加坡、菲律宾及印尼迅速获胜打下基础;另一方面,在此战的一个上午,日本海军航空队只损失6架飞机,便干掉了英国皇家海军2艘合共排水量超过7万的战列舰,英军的阵亡人数更是日军的46倍,双方在此战不成比例的得失,加上两天前日军航母机动部队在空袭夏威夷珍珠港的行动中重创了8艘美军战列舰,显示过往强调巨炮和厚甲的战列舰在空中打击下是十分脆弱,这标志着大舰巨炮主义已经过时,未来海战的重点将是争夺空中优势,而航空母舰将在海战中担当重要的角色。
两艘军舰在1941年12月被派到新加坡,作为对日本南进政策的一种威慑。第一海务大臣杜德利·庞德爵士认为,除非皇家海军派遣大多数主力舰到新加坡,以实现与估计为9艘日本战列舰之战力平衡,否则不能充分的防卫新加坡。因为英国当时正在与日本的盟友德国和意大利交战,因此无法接受这建议。不过,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对在北大西洋和地中海之局势改善感到乐观,分配3艘舰艇(包括1艘航空母舰)到该殖民地防守被视为一个重要的妥协,英国需要保护在马来亚、加里曼丹岛和海峡殖民地的殖民领土,免于轴心国的威胁。
丘吉尔“相当的无知”和“过度相信战列舰的威力”,以及“倾向干预海军事务”,[3]导致他提出了派遣一支舰队共3艘现代船舰:1艘战列舰(如英王乔治五世级“威尔士亲王号”)和1艘航空母舰(如“可畏号”),会合已经开往印度洋的“反击号”。[4]他相信这支小舰队可以作为另一版本的“存在舰队”以阻吓日本人的行动,如同当时在北海的德国战列舰“提尔皮茨号”一样;[5]但是,当时没有确实的计划以完成这样一个任务。[6] 原本英国计划包括调动新的“光辉级”航空母舰“不挠号”提供空中掩护,不过当时不挠号因在加勒比海搁浅而正进行维修。[7]
虽然丘吉尔的举动可被视为徒劳和昂贵的,但派遣战列舰前往新加坡确曾是海军的战略规划之一部分,因为新加坡已建立海军基地。这个部署的规模已经在30年代缩小,原因是德国和意大利对英国在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利益构成新的威胁。尽管如此,它仍然假定1支由主力舰编成的舰队能阻止日本的进攻。另外,丘吉尔错误假设[8]美国海军将同意与日本敌对行动爆发时派遣太平洋舰队,其中包括8艘战列舰,到新加坡;另外考虑的是,如果美国太平洋舰队留在珍珠港,英国的贡献将增加美国舰队的阻吓效果。[9]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政府,已派出了大部分军队参加北非战场,还强调指出新加坡在阻止日本进攻的重要性。澳大利亚致力于欧洲战争的努力已在1939年和1940年受到动摇了,[10]以及在日军进攻珍珠港、香港、达尔文,和科科达小径后受到严重考验,[8]所以丘吉尔的工作,虽然在军事上是愚蠢的,但是可能有取得良好的宏伟的战略政治意义。[10]
原定的G舰队,包括现代化的战列舰“威尔士亲王号”、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代的战列巡洋舰“反击号”和4艘驱逐舰包括“伊莱克特拉号”、“快递号”、“遭遇号”和“木星号”驱逐舰,于1941年12月2日抵达新加坡。然后,他们被重新改名为Z舰队。新的航空母舰“不挠号”被分配到G舰队,但在1941年11月3日时她在金斯敦港之入口处搁浅因而要在牙买加维修。[11] “不挠号”需要12天在弗吉尼亚州诺福克的干船坞进行维修工程。“不挠号”只有费瑞的海燕式战斗轰炸机和霍克的海飓风战斗机,在技术上未能与零式舰上战斗机匹敌,但机组人员丰富的飞行训练及经验(与他们错误的以为有能力与零战对抗的信心)[12] 是日本人无法相配的,或者;[8] “不挠号”可能“已被加进到屠夫的法案。”[7] 12月1日,海军宣布托马斯·菲利普斯爵士已被提升为海军上将,并任命为英国远东舰队司令。几天后,“反击号”联同驱逐舰“吸血鬼号”和“特纳多斯号”开始访问澳大利亚,但这支部队却被召回新加坡集合以应付可能之对日作战。
此外,在新加坡的轻巡洋舰“德班号”、“达娜厄号”、“龙号”和“毛里求斯号”,和驱逐舰“要塞号”、“遭遇号”和“木星号”。而重巡洋舰“埃克塞特号”、荷兰轻巡洋舰“爪哇号”、2艘英国驱逐舰(“侦察号”和“珊奈特号”)、和4艘美国驱逐舰(“惠普尔号”、“约翰·艾德华号”、“埃德萨尔号”和“奥尔登号”)将在3天之内抵达。
虽然“德班号”和“要塞号”可以作战,但菲利普斯上将决定将它们调离新加坡,因为它们的航速不及其它舰艇快。此外,“达娜厄号”、“龙号”、“毛里求斯”、“遭遇号”和“木星号”也在新加坡,但它们正在维修,不能马上起航。
丘吉尔公开宣布,“威尔士亲王号”和“反击号”将被送往新加坡作为对日本的一种威吓。作为回应,山本五十六将军派出36架一式陆上攻击机,以加强现有的鹿屋海军部队和元山海军航空队,他们的飞行员开始积极进行攻击两艘战列舰的训练。[13]
1941年12月8日清早(当地时间),新加坡受到日本飞机攻击。“威尔士亲王号”和“反击号”亦有利用其高射炮参与还击;没有飞机被击落,亦没有任何船只受到破坏。日军在12月8日(当地时间)在马来亚登陆,英军地面部队陷入困境。
在这段时间,记者收到珍珠港遭到了袭击的消息,8艘美军战列舰沉没或失去作战能力。战前假定的规划是美国太平洋舰队在战争爆发时开往新加坡,以增援英军。但是在珍珠港遭袭后已经不可能。菲利普斯在先前与美国将军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和海军上将托马斯·哈特的讨论中表示,他的两艘主力舰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付日军的。[14]但是,由于日军进占马来亚,菲利普斯被命令利用他的舰艇实施进攻及召集他的舰队,在南海拦截和摧毁日本南进舰队。
菲利普斯上将知道当地的英国皇家空军单位不能向他的舰艇提供空中掩护,原因是他们只配备了数量有限的过时战斗机,而且其机场受到日军陆上进攻的威胁。(尽管有一个中队驻扎在三巴旺的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第453中队之布鲁斯特F2A战斗机,可提供密切的空中支援;[15]但以F2A低劣的表现来看,其价值令人怀疑)他仍选择要继续行动,因为他认为,日机无法离开陆地太远行动;他还认为,他的船只相对较难因空袭而受致命破坏,原因出于当时还没有任何重要舰艇在海上因空袭而被击沉(当时被飞机击沉的最大舰只是一艘重巡洋舰);因此,他的估计“有一半可能是正确的”。[7] 此外,他不知道日军鱼雷及鱼雷轰炸机的性能,[15]可是,它们的性能均远高于当地皇家海军。[16]此外,与大多数皇家海军人员一样,菲利普斯不相信日军拥有任何优势。[10]
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第453中队有向Z舰队提供空中掩护,但他们不知道Z舰队的位置,只在日本飞机攻击开始后一小时才由“反击号”发出无线电信号求援。维戈斯中尉的计划是在白天保持6架飞机在空中掩护菲利普斯,但被菲利普斯拒绝。维戈斯后来评论:“我认为这一定是海军认为不需要皇家空军掩护的最后一役。用一个该死的非常昂贵的方式学到教训。 .....菲利普斯已知道,他在前一夜被追踪,直至当天清晨。他没有要求空中支援。而他遭到攻击时仍然没有要求增援。”[17]提供日间离岸的空中掩护还有克劳斯顿的第488中队,但他计划的“移动行动”也被否决。[18]
在接到日本舰队开往马来亚的消息后,Z舰队,包括“威尔士亲王号”、“反击号”、“伊莱克特拉号”、“快递号”、“吸血鬼号”和特内多斯号,在12月8日下午5时20分驶离新加坡。菲利普斯希望在12月10日攻击宋卡,因为负责的日军航空中队尚未到达,如果他早一天离开,他可能可以在没有日本的空中打击下达到他的目的。[8]
12月9日早上7时13分,Z舰队通过阿南巴斯群岛东部,并转向330度以使用新航线,后来更改为345度。Z舰队最初被两架日本侦察机发现,但此两架日本侦察机没有作出报告,[10]直至被日本潜艇“I-65”于12月9日下午2时发现并报告其位置,这已额外给予英军舰只5小时。菲利普斯不知道他已经被潜艇跟踪。在这份报告后,指挥入侵部队的海军中将小泽治三郎,下令他的大部分军舰在空军护送下返回在越南南部的金兰湾。
“I-65”证实了英国战列舰出现的侦察报告,在2小时后被送到日本第22航空战队总部。当时,他们的飞机正在装载炸弹以攻击新加坡港,但他们随即转换装载鱼雷。这使得轰炸机直至下午6时才准备好。
大约下午5时30分,仅在日落前半小时,Z舰队被3架零式水上侦察机发现,它们是从属于日本巡洋舰由良号、鬼怒号和熊野号护送运输船队的。这些飞机继续进行掩护。大约在6时30分,“特内多斯号”首先返回新加坡,因为它没有足够燃料,以及需要根据指示联络澳大行亚皇家海军的帕利泽少将,并要把详细资料报告给马来亚的英国皇家空军。[19] 菲利普斯打算不再攻击宋卡,而他在下午7时改变航向宋卡的航路,欺骗在黑夜中航行的飞机,然后在下午10时15分向南驶向新加坡,当时他们受到黑夜保护。[19] “特内多斯号”在早上8时尽责地报告,从而掩护了菲利普斯的位置。
日军舰队曾尝试发动晚间攻击,因为他们担心英国战列舰会发现他们的入侵部队,但由于天气恶劣,令他们未能发现敌舰,他们因此在午夜前返回自己在土龙木和西贡的机场。
当天晚上,一架日本水上飞机对日本重巡洋舰高雄级“鸟海号”投下照明弹,错误地以为它是“威尔士亲王号”。在此之后,日本舰队的6艘巡洋舰和驱逐舰转向东北方驶去。英国舰队也看见这耀目的闪光,担心他们已经被确定位置,于是转向东南。此时2支舰队相距约5 mi(8.0 km),但彼此没有看到对方,而日舰也没有出现在“威尔士亲王号”的雷达屏幕上。晚上8时55分,菲利普斯海军上将取消了行动,说他们已经失去了突袭的元素,并命令舰队返回新加坡。
在回航途中,他们被日本潜艇“I-58”发现及报告,“I-58”的报告说它发射了五枚鱼雷但都没有命中,跟踪3小时后跟丢了英国舰队。英国舰队方面,因为没有发现日军潜艇的踪迹,所以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已被日军发现,由于日军潜艇攻击失败,英军又没有发现鱼雷航迹,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曾受到日军潜艇的攻击。“I-58”的报告在凌晨3时55分被送到第22航空战队的总部,元山海军航空队的10架轰炸机在早上6时被派往该区进行搜索。当该编队离开机场约1个小时后,被下令前往最有可能出现的地点进行搜索。
12月10日早上5时,菲利普斯接获帕利泽的报告日本马来亚东岸的关丹登陆(此为误报,事后查证为一头水牛误触地雷引发连环爆炸,后被误传为日军登陆!),这里刚好位于哥打巴鲁和新加坡的中间。 Z舰队跟随菲利普斯的命令前进,没有回复帕利泽发来的无线电信号(这将暴露他的位置)。[15]帕利泽没有预见到这种情况及要求在三巴旺的F2A战斗机提供空中掩护;[15]直到日军第一轮进攻开始后1小时及在“反击号”发出无线电信号后,英国皇家空军派出的飞机才到达现场。早上5时15分,目标出现在地平线上;因为认为它们是入侵部队,所以Z舰队转向它们。但是后来发现原来是渔船拖带驳船。 早上6时30分,“反击号”报告说,看到一架飞机在跟踪舰队。7时18分,“威尔士亲王号”弹射起飞1架超级马林海象式侦察机,它飞往关丹,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向“威尔士亲王号”报告,并飞往新加坡。 “快递号”亦被派往该地区进行调查,没有什么发现。10时05分,在Z舰队东南140英里的“特内多斯号”报告它被日本飞机袭击,该进攻由驻西贡的海军第22航空战队所属之元山海军航空队的9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内莉'双引擎中型轰炸机实施,各带一枚500公斤(1,100磅)穿甲弹。他们把驱逐舰当作战列舰并发动攻击,亦没有炸弹命中目标。 10时15分,日本飞机发现更多的舰艇,当时Z舰队没有找到任何日本入侵部队,正向南方回航。
上午11时13分,英国舰队接连遭到三波日军机队空袭。第一波是美幌海军航空队的17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各携带了一枚500公斤(1,100磅)的炸弹,以及8架各携带2枚250公斤(550磅)炸弹的九六陆攻。旁边另外再挂上250公斤(550磅)的炸弹,[20]但这波攻击只有一枚炸弹一击中了反击号的甲板,引起了小火,反击号的航速在数分钟内下降至25节(每小时46公里,29英里)。[20]
上午11时40分,日本海军元山海军航空队有2个中队的16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抵达,进行第二波攻击,朝着威尔士亲王号施放至少6枚鱼雷。威尔士亲王号被其中一枚鱼雷击中舰尾的右侧并爆炸,使得右外侧的主轴扭曲,不但右外侧的螺旋桨失效,也影响到右内侧的主轴运转,爆炸亦破坏舰尾的舱间及管线,海水经由主轴管道灌入舰内,进水达2,400吨,航速下降到16节(每小时30公里,18英里)。[20]根据怀尔迪什中尉的证词,[21]在'B'组机房的指挥下,外侧主轴已停止转动,但在重新启动外主轴后,海水通过主轴管道的损坏处涌入,海水淹没了机房,'Y'锅炉房、中央辅助机械室、'Y'机房、柴油发电机房和数个船尾舱房也遭水淹。
这枚鱼雷造成的破坏对威尔士亲王号造成三个严重的影响。首先,它造成了舰体11.5度的倾侧,[20]右舷的5.25英寸防空炮塔无法将炮身压低到可反击低飞接近的敌机,难以再对抗低飞来袭的鱼雷攻击机。此外,推动“威尔士亲王号”船尾的[20]5.25英寸高平两用炮塔的动力被切断,大大削弱对下一波攻击的抵御力。第二,它的许多辅助电力被切断,这对内部通讯、通风、舵机、抽水泵、以及操作和升高5.25英寸和QF 40mm炮造成很大影响,尤其是泵停转,便无法抽走不断流入舰体内的海水,舰体的倾斜将持续加剧,所有的S1和S2组的5.25英寸炮塔几乎无法操作,炮手也无法单靠手动维持操作,就连QF 40mm炮也无法转为人手操作。第三,舰内水淹和左轴损坏,该舰只有右舷发动机可继续运作,最快航速只有15节,由于电动船舵失效,使她无法控制航向。威尔士亲王号在12时41分依然能利用S1和S2高射炮射击日本轰炸机,由于上甲板的装甲厚实,虽然日军的炸弹命中该舰,但未能穿破上甲板进入舰内,不过有一枚炸弹被投在伤兵聚集处造成严重伤亡。快递号驱逐舰驶来接走伤兵及非必要留守的人员。由于损坏情况逐渐失控,因此发出弃舰命令,能跑动的人员都集中到甲板待援,威尔士亲王号翻侧情况加剧,快递号仍然尝试靠近走人员。威尔士亲王号于13时18分倾覆沉没,还差一点把在旁的快递号也弄沉[22]。
同样受到日军攻击的反击号,在日军机队的第一波高空轰炸中未有受到损害。然后是隶属美幌航空队的8架轰炸机发动第二波攻击,这波攻击的日军攻击机队从两个方向低飞接近,发动鱼雷攻击,反击号的操舰人员采取规避机动,“精彩”地避开了日军在这波攻击中施放的所有鱼雷[20]。日军第三波机队到达,隶属鹿屋航空队(以西贡附近为基地的第21航空战队)的26架一式陆上攻击机,从几个方向来袭。反击号继续采取规避机动,回避了19枚日军鱼雷,但仍是被2枚(也可能是4枚)鱼雷击中,导致船舵受损[23]。然而最要命的是反击号属于一战时期完工的舰艇,内部的防水隔舱和隔离设施是旧式设计,当时她的姊妹舰声望号于改装后配备防雷装置,反击号却没有,舰上人员无法制止海水从鱼雷造成的破洞涌入舰内,很多舱室迅速被海水淹浸,反击号损害状况不久便失控,倾侧的速度比同样受创的威尔士亲王号更快,舰长南特下令弃舰,反击号在短短6分钟内严重倾斜,在12时23分翻侧沉没,由于倾侧和下沉的速度太快,很多人员来不及逃生,造成大量伤亡。
日军投下的49枚鱼雷中共有6枚,可能是8枚命中目标[24],而日军在攻击中只损失了三架飞机(1架是隶属元山海军航空队的内尔鱼雷轰炸机,2架是隶属鹿屋航空队的一式陆攻),而第4架的是严重损坏下在着陆撞毁的。最近的2次调查指出只有4枚鱼雷击中“威尔士亲王号”,2枚被确定及另2枚可能命中“反击号”。探险家俱乐部“74工作”的水下调查在2007年6月11日完成(见外部链接部分)。在空中掩护Z舰队的是4架F2A战斗机[22],隶属于澳大利亚第453中队,在下午1时18分到达战场上空,[22]当时“威尔士亲王号”刚刚沉没,它们遇到1架当时留下来观察战果的日军侦查机,但当英军战斗机进行追截时,帆足正音驾机成功摆脱返航,日军因此确认了两舰已经沉没。[25]
驱逐舰“伊莱克特拉号”和“吸血鬼号”前往搜救“反击号”的幸存者,而“快递号”救出“威尔士亲王号”的幸存者。840名水手死亡,其中513人来自“反击号”,而327人来自“威尔士亲王号”。他们获救后,“反击号”的一些幸存者加入“伊莱克特拉号”的运作,令“伊莱克特拉号”的船员可以有更多人手拯救更多的幸存者。主要是“反击号”的炮手操作X和Y组的4.7英寸(120毫米)炮塔,及“反击号”的牙医则协助“伊莱克特拉号”的医护组治疗伤兵。共有近1,000个“反击号”的幸存者获救,其中有571人由“伊莱克特拉号”救出。而“吸血鬼号”从“反击号”救出9名军官、213水兵和1名平民战地记者,及在“威尔士亲王号”救出2名水手。
菲利普斯上将和指挥“威尔士亲王号”的海军上校约翰·利奇都在该战役中阵亡(他们两人都拒绝离舰,菲利普斯上将还在舰桥上,脱帽致意与离舰水兵道别)。而“反击号”的指挥官威廉·G·南特海军上校则被“吸血鬼号”救走。“威尔士亲王号”上最高级的幸存者是斯基普威思中尉,是该舰的海军中尉,他是被“快递号”救走的。
伦敦公报获得来自维戈斯中尉的报告:
“ | “很明显,这3艘驱逐舰需要花费几个小时从残骸和浮游肮脏油污的水中救出数以百计的士兵。最重要的是,另一次轰炸和机枪的袭击迫在眉睫。他们每个人都明白这点。然而,当我飞到周围时,每个人挥舞着手,而我飞越他们时他们竖起了大拇指。一小时后,由于缺乏汽油,迫使我离开,但在该时段我见到很多面对非常危险情况的人挥舞着手、欢呼和开玩笑,好像他们是在布赖顿的度假者向在低空飞行的飞机挥手。这着实让我震惊,因为这并非人之常情。” -蒂姆·维戈斯空军上尉,澳大利亚皇家空军杰出飞行员[26]:63 | ” |
第二天,鹿屋航空队第三中队长壹岐春记(Haruki Iki)中尉飞抵战斗现场。他放了2个鲜花花圈入海。一个是为他死在英军机枪下之鹿屋航空队同袍,而另一个则是给予在该战役中死亡的英国水兵。这是因为他们英勇地保卫舰艇而获得在他中队的所有飞行员之钦佩。
在幸存者回去新加坡的路上与,“快递号”通过要塞和4艘美军驱逐舰领头向北。“快递号”标志着行动已经结束,但舰队还是搜查该地区试图发现更多的幸存者,不过并没有任何发现。在搜索完成后返回新加坡途中,“埃德萨尔号”的船员登上一艘当天早上被Z舰队看见的渔船。该渔船被确定为“松风傅丸”(Shofu Fu Maru),船员则被送往新加坡拘留。
当时日军还有一个航空编队正在准备出击以攻击Z舰队,因为他们并未收到战况发展的消息。不过在他们出击前,因收到帆足正音的侦察机回报英军2艘舰只沉没,而取消了出击。
战役发生后第二天早晨,首相丘吉尔在他的床边收到一个来自第一海务大臣杜德利·庞德爵士的电话。
“ | 庞德:首相,我必须报告,“威尔士亲王号”和“反击号”都已被日本人击沉,我们认为是由飞机袭击造成。托马斯·菲利普斯已被淹死。 丘吉尔:你确定这是否正确? 庞德:毫无疑问。 丘吉尔挂断电话[26]:65 |
” |
丘吉尔曾述:
“ | 在整个战争过程中,我从未收到比这个更直接的冲击……当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时,2艘军舰全部沉没的恐怖消息紧紧纠缠着我。如今在印度洋和太平洋上,除了正被送回加利福尼亚州的珍珠港事件幸存者之外,已无任何一艘英军或美军的战斗舰艇。在这整片辽阔的海域上,日本(海军)有着绝大的军力,而我们却到处都是虚弱和赤裸裸的。[26]:65 | ” |
由于损失了两艘主力舰,新加坡基本上已被减弱为一个陆上基地。结合先前的珍珠港袭击,盟国只剩三艘主力舰在太平洋战场[27]。
这两艘舰艇是第一批在积极防卫下被纯空中力量击沉主力舰。这一事件表明即使是最先进的水面舰艇在面对空中攻击时,还是极为脆弱,以及驱使空中掩护舰只航行以防止同类事件。元山海军航空队在1942年初曾试图以鱼雷攻击列星顿号航空母舰,但他们在航空母舰上空被空中巡逻的战斗机和高射炮攻击下失去了17架飞机。
作战中沉没的2艘英国军舰的残骸在战后被发现,反击号在水下183英尺(56米),而威尔士亲王号在223英尺(68米)。两者都是接近上下颠倒的状态。它们的螺旋桨轴被系上浮标,而皇家海军的旗帜附在这些浮标的绳上而且经常被潜水员更换。英国皇家海军认为,沉船是英国官方财产,也是阵亡军人的坟墓,不得打捞或骚扰[28]。因为担心有未经授权的潜水员将舰山的物品盗走,由皇家海军授权的潜水队在2002年将从威尔士亲王号上的舰钟打捞出水,该钟在利物浦的默西塞德海事博物馆展出。
2018年8月18日英国媒体报导,作为超过800名阵亡军人安息之所的威尔士亲王号及反击号沉船,遭到中国海盗非法打捞及破坏。报导称最少有12艘中国打捞船在印尼及马来西亚海域活动,有部分船故意关掉应答器逃避追踪,这些打捞船先使用重达50吨、呈斧头状的船锚,压碎沉没军舰的舰体,再使用起重机将被压碎的船舰残骸吊出海面,这些残骸会被运到印尼切割成小碎片,然后运往中国的钢铁厂,再流入钢铁市场[28]。在马来西亚、印尼海域及爪哇海的多艘英国、荷兰、美国及日本军舰的残骸都被发现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29]。早于2014年便有中国打捞船因为打捞捞威尔士亲王号及反击号的残骸而被扣查,英国国防大臣加文·威廉姆森谴责盗取军舰残骸的行为,英国国防部正与马来西亚和印尼当局合作阻止这类非法活动,然而威尔士亲王号及反击号当时已有一半的舰身被捞走[28]。
2023年5月30日,马来西亚政府在该国海域扣押了一艘进行非法探勘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籍打捞船,并在船上找到了大量相信是来自英国战舰,包括炮弹的金属残骸。该船有32名船员,当中主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籍及孟加拉籍,以及一名马来西亚籍[30]。该轮船曾在印尼合法打捞荷兰的二战沉舰,并在2月更换注册名后向马来西亚政府申请打捞一艘在关丹海域沉没的中国船只,却暗中转去探勘在二战沉没的英国战舰。在5月时,柔佛丹戎彭利哥的一个废料场被发现接收了一批包括战舰大炮及炮弹等二战军舰残骸,引起马来西亚国家遗产局关注。于是,马来西亚海事执法机构的巡逻船在该海域截查一艘可疑的中国籍打捞船,发现船上还有其他非法打捞得来的二战军舰残骸,马来西亚官员称检获的残骸很大机会来自威尔士亲王号及反击号。当局相信该船和东南亚海域近来九成的二战沉舰遗迹掠窃有关,包括了新加坡、越南及柬埔寨的海域的遗迹窃案[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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