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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斯奎汉纳河(英语:Susquehanna River)位于美国中大西洋州份,全长约715公里,流域面积达71,300平方公里,纵贯纽约州、宾夕法尼亚州和马里兰州。河水自纽约州奥齐戈湖流出,大致往西南方流动,并在宾夕法尼亚州内与希芒河、萨斯奎汉纳河西部支流和朱尼亚塔河这三条大型支流汇合。接着,河流会改往东南方流动,最终在马里兰州哈佛迪格雷斯外注入北美最大淡水河口湾切萨皮克湾。萨斯奎汉纳河同时向该海湾提供约有一半的淡水资源,是它的重要支流。萨斯奎汉纳河是世上现存最为或第二古老的主要河流系统,其出现时间早于大西洋,但地质学界对于实际诞生时间则有不同意见。原本河流亦非流进切萨皮克湾,但在大约1万至8000年前河流在附近形成一个深约120米的峡谷,河水才得以注入该海湾。
萨斯奎汉纳河 | |
---|---|
国家 | 美国 |
州份 | 纽约州 宾夕法尼亚州 马里兰州 |
流域 | |
源头 | 奥齐戈湖 |
• 位置 | 奥齐戈县库珀斯敦 |
• 坐标 | 42°42′02″N 74°55′10″W[3] |
• 海拔 | 364米(1,194英尺)[1][2] |
河口 | 切萨皮克湾 |
• 位置 | 哈福德县哈佛迪格雷斯 |
• 坐标 | 39°32′35″N 76°04′32″W[3] |
• 海拔 | 0米(0英尺) |
流域面积 | 71,300平方公里(27,510平方英里)[4] |
本貌 | |
长度 | 715公里(444英里)[4][注 1] |
流量 | |
• 地点 | 马里兰州塞西尔县科诺温哥水坝[7] |
• 平均流量 | 1,870立方米每秒(66,200立方英尺每秒)[7] |
• 最小流量 | 330立方米每秒(11,700立方英尺每秒)[7] |
• 最大流量 | 9,700立方米每秒(343,000立方英尺每秒)[7] |
特征 | |
左岸支流 | 拉克万纳河、马哈诺伊溪、斯瓦塔拉溪、科内斯托加河 |
右岸支流 | 欧克斯溪、尤纳迪拉河、希南戈河、希芒河、萨斯奎汉纳河西部支流、朱尼亚塔河 |
根据考古资料显示,美国原住民居于萨斯奎汉纳河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一万年以前。1608年,英国探险家约翰·史密斯沿切萨皮克湾航行时遇上萨斯奎汉诺克人,并得知他们居于海湾上游的河流,于是以这支原住民的名称来为河流命名。在17至18世纪的美洲殖民期间,大量移民涌入流域,导致不同原住民部落的生存空间逐渐收窄,因而诱发多场战争。另外,河流在美国独立战争乃至约莫百年后的南北战争皆扮演重要角色。河流在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的河段曾经是无烟煤产地,公私营机构在19世纪上半叶先后修筑大量运河铁路来增强运送货物的效率。区内采矿业先后在20世纪的两场世界大战迎来高峰,但后来需求渐趋疲弱,最终难逃行业萎缩的命运。1972年6月,飓风艾格尼丝带来的大范围暴雨在流域多地诱发洪灾,为广泛地区带来严重破坏。而在1979年3月,位于哈里斯堡东南部的三英里岛核电厂发生炉心熔毁事故,虽然事件未有为公共安全和周围居民的健康带来负面影响,但仍成为后来多场全国性反核示威活动的导火线。
萨斯奎汉纳河流域生态多样,孕育着不少动植物,当中更包括数种受威胁物种。然而,在人类干扰和土地利用变化的影响下,当地的原生物种乃至整个生态系统都面临不少威胁,例如入侵物种和水质污染等。基于防洪和发电目的,河上筑有十多个水坝。另外,美国陆军工兵部队自1936年开始在多地修建蓄水池和相关防洪项目,以强化城市及其周边地区的防洪能力。为了保育与修复河流环境,三州政府与联邦政府以及非政府组织合作,在水质、土地和动植物物种等议题上推行多项措施。流域内设有各式休闲设施,包括州立公园、州立森林、步道以及三条水道,部分区域更被列为美国遗产河流和国家遗产区。
萨斯奎汉纳河是一条纵贯纽约州、宾夕法尼亚州、马里兰州三州的河流,长约715公里(444英里)[4][注 1]。河流源于纽约州奥齐戈县库珀斯敦的奥齐戈湖,而这段流至宾夕法尼亚州中部的河段有时亦会被称为主要支流、北部支流或东部支流[8][9]。离开湖泊后,河流会以西南偏南方向流动,走向大致与28号纽约州州道平行[10][11][12]。之后,河流会流经印德克斯和米尔福德两地,途中先后与欧克斯溪、查斯溪(Chase Creek)和樱桃谷溪汇合[13][14][11]。离开米尔福德后,河流会在流动约7公里(4.3英里)后到达位于米尔福德南部的波特兰维尔,并进入由科利尔斯维尔水坝(Colliersville Dam)形成的古德伊尔湖[11][12]。流经水坝后,河流会维持西南偏南的走向,流经奥尼昂塔市、悉尼镇、班布里奇镇、温莎镇等地,并沿途与20多条溪流合流(如位于悉尼镇附近的尤纳迪拉河)[13][12]。离开温莎镇后,河流会往南方流动并短暂进入宾夕法尼亚州[12]。当流经大本德时河流会急速改往西北偏北方向流动,并再度进入纽约州[10]。接着,河流会先流经康克林和柯克伍德,其后在五里点(Five Mile Point)转往西方流动,并在流经宾汉顿市中心时与希南戈河汇合[11][12]。河流其后继续向西蜿蜒,流经数个小镇后再次进入宾夕法尼亚州[10][11]。
河流在流入宾夕法尼亚州时会改为往南方流动,并在距离雅典镇数公里外的位置与希芒河汇合[10][15][16]。之后,河流会保持流向流经多个社区,并在中途与数条溪流合流[17]。当流经托旺达并与托旺达溪汇合后,河流改往东南方蜿蜒[17][18]。流经多个社区后,河流会进入斯克兰顿的范围,并于皮茨顿与拉克万纳河汇合[17][19]。接着,河流会改往西南方流动,穿越威尔克斯-巴里、南提科克、夕克希尼、柏立克、布隆斯堡和丹维尔等昔日无烟煤工业的心脏地带,途中与包括所罗门溪在内的多条河溪合流[9][10]。最终,河流在诺森伯兰和森伯里之间与西部支流交汇[9]。
萨斯奎汉纳河西部支流是河流的重要支流,发源于邻近坎布里亚县卡罗尔敦西南部一带的阿勒格尼山脉,长约390公里(240英里)[20][21]。西部支流初时主要往北方流动,先后流经北坎布里亚、伯恩赛德、麦吉米尔斯等地,并在马哈菲附近与卓斯溪合流[21][22]。接着,河流转往东北方向流动,穿过兰伯城后进入由柯文斯维尔水坝形成的人工湖[21][22]。离开湖泊后,河流继续维持原定流向,流经柯文斯维尔、克利尔菲尔德、肖维尔、卡特豪斯等地,中途与安德森溪和克利尔菲尔德溪合流[21][22]。当穿过斯普劳尔州立森林到达海纳后,河流会暂时改往东南方流动,并在经过洛克海文后再改往偏东方向流动[21][22]。之后,河流会先后流经麦克埃尔哈顿和威廉斯波特等地,并与数条溪流汇合[21][22]。从蒙西开始,河流会改往南方流动,流经蒙哥马利、米尔顿、刘易斯堡等地,最终与主要支流合流[21][22]。
两条支流交汇后,河流会继续往南方流动[23][24]。河流流经锡林斯格罗夫和特里沃顿港等地,途中与数条溪流合流,并切穿马汉通戈山西端的水口[24][25]。接着,河流会在流经丹肯农后与朱尼亚塔河汇合,并穿过萨斯奎汉纳水口(Susquehanna Gap),而河流亦会在此时改往东南方流动[24][26]。河流之后会穿过哈里斯堡及米德尔敦,并与斯瓦塔拉溪合流[24][27]。流经三英里岛南面的约克哈芬水坝后,河流会经过哥伦比亚和安全港等地,并与科内斯托加河等河溪汇合[24]。在兰开斯特以南约35公里(22英里)外的位置,河流正式进入马里兰州范围,并流入科诺温哥水坝[24][27]。离开水坝后,河流会与奥克托拉罗溪和鹿溪交汇,并流经萨斯奎汉纳州立公园、迪博伊西港和佩里维尔,最终流入哈弗格雷斯外的切萨皮克湾[24][27]。
萨斯奎汉纳河流域纵贯三州,流域面积约为71,300平方公里(27,510平方英里),几乎相当于南卡罗来纳州[4]。整片流域可被划分为六个子流域,包括萨斯奎汉纳河上游(Upper Susquehanna Subbasin)、希芒河(Chemung Subbasin)、萨斯奎汉纳河中游(Middle Susquehanna Subbasin)、萨斯奎汉纳河西部支流(West Branch Susquehanna Subbasin)、朱尼亚塔河(Juniata Subbasin)、萨斯奎汉纳河下游(Lower Susquehanna Subbasin)[28]。在这六个子流域中,最大面积的是萨斯奎汉纳河西部支流流域,占地约18,070平方公里(6,978平方英里),而占地最小的则是希芒河流域,仅为6,720平方公里(2,595平方英里)[28]。流域海拔范围是0至950米(0至3,130英尺),最低点位于河口,而最高点则是宾夕法尼亚州贝德福县的布卢山[29]。流域东南部位处皮埃蒙特丘陵地区,范围由河流一带向北延伸至威廉斯波特和威尔克斯-巴里[29]。该区地势相对较低,海拔高度不足300米(1,000英尺),因此农业和城市发展较为集中[29]。阿巴拉契亚山脉打斜穿过流域中部至西南部,并带有一系列的山谷和山脊地貌[29]。流域北部和西部位处阿巴拉契亚高原,海拔较高,区内大部分农村和森林都位于此地[29]。萨斯奎汉纳河共有257条支流[30]。
流域属于温带大陆性湿润气候,夏季炎热、冬季寒冷,温度变化较大[31]。流域的年平均气温为9.7°C,6至8月较为炎热,1至2月较为寒冷[31]。流域的年平均降水量为1,100毫米(42英寸),范围由西北部的790毫米(31英寸)至中央东部的1,400毫米(55英寸)[32]。5至7月的降水量较多,1至2月的降水量则较少[31]。根据2016年国家土地覆盖数据库(National Land Cover Database)的资料,流域主要的土地利用是天然植被,占整体约63%,其次是大多位于东南部的耕地,约有24%[33]。已发展地区占整体土地利用约9%,主要集中在流域东南部哈里斯堡、约克和兰开斯特等城市[33]。另外,根据2010年美国人口普查的数据,流域约有420万人居住,而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则是宾夕法尼亚州的兰开斯特[31][33]。流域其他重要的人口中心包括纽约州的宾汉顿和埃尔迈拉,以及宾夕法尼亚州的斯克兰顿、威尔克斯-巴里、威廉斯波特、阿尔图纳、哈里斯堡和约克[33]。
萨斯奎汉纳河是世上现存数一数二古老的主要河流系统,以至于山脉和山谷在它周围形成,而非它塑造山谷的外形,其出现时间早于大西洋[34][35]。地质学界对河流诞生的确实时间意见不一,有些地质学家称其早于3亿年前便已出现,有的则指它在最后一次的大型土地隆升运动后才出现[36]。另外亦有资料指出河流比阿巴拉契亚山脉更为古老,甚至能追溯至5.41至2.51亿年前古生代[37]。大约在3至2.5亿年前,冈瓦纳大陆非洲部分与劳亚大陆北美洲部分发生碰撞,引发阿勒格尼造山运动[38][39][40]。强烈撞击导致内陆的岩石被融化和变质,而大块的岩石则被打碎或推到彼此之上[38][39]。此外,撞击亦对今天的北美东部沿海地区施加巨大压力,形成了一条宽而高的山脉,即阿巴拉契亚山脉及阿勒格尼山脉[38][39][40]。这次碰撞为河流流域带来大量独特地质及地形,并形成一系列地文区[38]。位于南端的皮埃蒙特丘陵地区,其复杂的岩层在巨大压力下扭曲并烘烤,因而坍塌并先后形成大阿巴拉契亚山谷和岭谷地区[38]。阿巴拉契亚山脉及阿勒格尼山脉坐落在岭谷地区的西北部边缘,而阿巴拉契亚高原则位于流域北至西北部一带[38]。流域大部分地区位处阿巴拉契亚高原和岭谷地区[38]。在接下来的1.5亿年中,河流不断的向下侵蚀甚至切入了地壳,并建立其河道[40]。
与其他造山运动同样,侵蚀作用随即来临,数以十亿吨的沉积物从山上向下移动[41]。由于土地坡度很大,水流集中流向大陆的北部和西部,而河流亦把沉积物运输至该方向,并随着沉积物进入柔软的新生岩层[41]。随着山脉磨蚀,它们的重量下降,土地面积上升,从而加快侵蚀过程,使河溪能更猛烈地冲击和穿过岩石[41]。最后,沉积物掩埋了那些因造山运动而被挤压褶皱的岩石,河流流域因而几乎变得平坦,其河溪则在地表变得蜿蜒曲折[41]。冰川时期发生了数次冰川融化,而每次冰川融水都会沿河流下,从而增加其侵蚀速度[40]。而在冰川时代末期,冰川的额外融水为河流带来严重的向下侵蚀,并在基岩形成一个大型坑洞[40]。最终在大约1万至8000年前,河流形成了一个深约120米(400英尺)的峡谷,并在该处流进切萨皮克湾[40][42]。另外,早在1万年前冰川后退之时,冰川便已经三度穿越阿巴拉契亚高原地区[36]。一些地质学家认为当时的河流始于阿第伦达克山脉,但在向南流动时被莫华克河“俘虏”,或者往东南方流动时与特拉华河汇合[36]。随着冰川后退,大量冰碛物阻塞河道,其后充斥着冰川融水的河流冲开冰碛物,并重回原本的河段或建立新的河段[36]。除此之外,一个由冰川雕刻出来的湖泊(位于现今宾夕法尼亚州北部泰奥加县)突然在其南端冲破了一条山脊,猛烈的水流刻蚀出深度约为240至300米(800至1,000英尺)的松溪峡谷[注 2],后来峡谷延伸80公里(50英里),属西部支流流域的一部分[36]。冰川融化后的巨石、沙子和粘土沉积物在沿河的低地亦很常见[43]。
萨斯奎汉纳河流域主要可被划分成四个地质区域。位于纽约州的北部流域主要由页岩组成,在最北端则有少量的石灰岩和砂岩[44]。而在宾夕法尼亚州中北部地区,流域地质几乎完全由砂岩或夹有页岩的砂岩组成[44]。另外,流域北半部存在大量冰川沉积物,而它们对河流水文有着重要影响[44]。阿巴拉契亚山脉横穿流域一带存在明显的岩石褶皱现象,虽然该区同样以页岩和砂岩为主,但许多山谷亦存在碳酸盐岩[44]。位于蓝山南部的大阿巴拉契亚山谷以碳酸盐岩为主,而山谷南部的皮埃蒙特丘陵地区则由火成岩、变质岩和片岩组成[44]。萨斯奎汉纳地区普遍存在烟煤和无烟煤资源,而其上中部分更含有天然气[45][46]。
美国地质调查局在流域内设置了不少的连续监测站以每日测量河流流量。位于宾夕法尼亚州蒙土尔县丹维尔的监测站邻近主要支流,该处的平均流量约1,120立方米每秒(39,500立方英尺每秒),最高流量约5,300立方米每秒(187,000立方英尺每秒),而最低流量则是197立方米每秒(6,940立方英尺每秒)[47]。同样位于该州犹尼昂县刘易斯堡的监测站则负责测量西部支流的流量数据,该处的平均流量约820立方米每秒(28,900立方英尺每秒),最高流量约3,400立方米每秒(119,000立方英尺每秒),最低流量则是139立方米每秒(4,920立方英尺每秒)[48]。而位于马里兰州塞西尔县科诺温哥水坝的监测站位靠河口,该站所录得的平均流量约1,870立方米每秒(66,200立方英尺每秒),而最高流量和最低流量分别是9,700立方米每秒(343,000立方英尺每秒)和330立方米每秒(11,700立方英尺每秒)[7]。流域内约52%的降水因蒸发散作用而损失,其余48%则渗入地下水储存或形成地表流和河川流量[32][49]。季节性差异对河流流量带来严重影响[31]。例如,3至4月的河流流量会受到融雪影响而大幅增加,甚至会是8至9月流量的数倍以上[31]。另外,除5月至8月,其余月份的降雨量量均超过蒸散量[31]。河流是切萨皮克湾最大的淡水来源,约有一半的淡水资源都是来自河流排放,排放量平均7200万升每秒(1900万美制加仑每秒)[50][51]。河流亦向数以百万计的宾夕法尼亚州居民提供饮用水[52]。河流耗水量主要以发电、市政供水和农业需求为主,其中供水和发电所占的比重达到55%和25%,而且与供水相关的每日最大用水量更是约12.3亿升每日(3.25亿美制加仑每日)[49]。此外,公共水务机构在流域一带建有超过340个地表水抽取设施和7,500个地下水井[49]。
砂岩、页岩和碳酸盐岩地层构成流域内大部分的含水层,深度普遍由6.1至76米(20至250英尺)不等[45][46][53]。至于位处纽约州的萨斯奎汉纳河谷含水层系统(Susquehanna River Valley-Fill Aquifer System),其深度甚至可达61至91米(200至300英尺)[54]。含水层的地下水补给主要源于降水和高地径流,但亦有少部分是透过毗邻山谷两侧和底部的基岩流入[55][56]。在供水方面,萨斯奎汉纳河谷含水层的供水量约为9800万升每日(2600万美制加仑每日),宾夕法尼亚州内上游含水层的供水量约为1.7亿升每日(4400万美制加仑每日),而下游含水层的供水量更高达6.8亿升每日(1.8亿美制加仑每日)[55][57][58]。另外,以下游含水层为例,它的地下水平均补给量约为70亿升每日(18.57亿美制加仑每日)[59]。
萨斯奎汉纳河流域生态多样,横跨阿勒格尼北部高原、伊利冰碛平原、阿巴拉契亚中北部山脉、皮埃蒙特北部、蓝岭山脉、岭谷地区、阿巴拉契亚中部山脉七个生态区[60]。其中,岭谷地区占流域整体约34%,阿勒格尼北部高原约占31%,而占地最小的是阿巴拉契亚中部山脉,仅0.1%[60]。在这数个生态区之中,阿巴拉契亚中北部山脉的森林覆盖率最高,蓝岭山脉拥有最为丰富的植物种类,而阿勒格尼北部高原和伊利冰碛平原则有着肥沃的土地[60]。然而,人类干扰和土地利用变化的影响,改变了区内泛滥平原生境与周边高地生境的连接度[61]。此外,这些影响亦破坏了泛滥平原的自然群落,限制剩余优质林木之间的基因流动,并增加外来物种入侵的机会[61]。现时,几乎所有流域内的泛滥平原森林和湿地森林都存在外来物种[61]。
天然植被覆盖了约63%的流域,当中温带落叶林占44%,混合林占15%,常绿森林占3%,而草地则占1%[33]。流域常见的木本植物包括北美白橡、北美红橡、北美乔松、云杉、冷杉以及柳属植物等,而水生植物则包括杜邦草、凤仙花、水柳和蜥尾草,但后者在流域内的大部分地区均不常见[60][62][63]。与州分内的其他河溪一样,河流流域亦出现不少入侵植物,包括美桐、西洋菜、聚藻、千屈菜、菹草和虎杖等[62][64]。入侵植物的生长速度快,拥有强大的繁殖能力及能够快速蔓延,并会驱逐其他的原生植物,威胁当地的生物多样性。以虎杖为例,它能生长至3米(10英尺),而且能透过长达20米(65英尺)的广阔根茎网络来繁殖[65][66]。当建立族群后,虎杖便会密集生长,且会排挤及取代原生植物物种[65][66]。现时,虎杖已积极地入侵河岸底层,并降低河岸植物种类的多样性和多度,长远更可能会把河岸森林转化为以虎杖为主的草本灌丛[66][67]。
流域养活最少103种鱼类,而在这些鱼类品种内,至少有29种不是流域的原生物种,另有14种则有部分时间生活在咸水或咸淡水交界水域[62]。流域常见鱼类包括鳟鱼、鲈鱼、太阳鱼、白斑狗鱼、北美狗鱼、虹鳟、云斑𫚔、斑真𫚔、欧洲鲤、美洲西鲱和白亚口鱼等[62][68][69],而原生物种美洲鳗鲡更属于濒危物种[70]。另外,灰狐、河狸、白尾鹿、浣熊、豪猪、短尾猫、东部棉尾兔、臭鼬、北美水獭、松鼠、美洲黑熊及蝙蝠都是流域常见的哺乳动物[62][71][72]。下游流域是鸟类迁徙和繁殖的重要走廊,而在迁徙期间该区一共可容纳多达1.7万只候鸟[73][74]。该区出现的鸟类最少有200多种,包括圃拟黄鹂、橙腹拟黄鹂、雪松太平鸟、玫胸白斑翅雀、白眼莺雀、东蓝鸲和白头海雕等[74][75][76]。对其他栖息在河流中的动物来说,淡水贻贝是重要的食物来源,而且它还能释放营养至水道内供应给其他大型无脊椎动物[77][78]。除此之外,淡水贻贝并能增强河流的稳定性,减少侵蚀,并有助于过滤细菌、藻类和污染物,被视为测定水质的关键指标[77][78]。然而,受水坝建设、河流渠道化、栖息地消失、污染及入侵物种等影响,淡水贻贝数量急剧下跌[77][78]。现时,淡水贻贝在北美地区属于濒危物种,只有12至13种在流域内栖息,其中以蚌科Elliptio complanata、Alasmidonta undulata、Alasmidonta marginata、Strophitus undulatus和Lampsilis cariosa这五种分布较广[62][79]。而在这十多种贻贝中,纽约州政府更把Lasmigona subviridis和Alasmidonta varicosa列为受威胁物种[77]。
河流流域亦出现不少入侵动物,特别是斑马贻贝和黑口新虾虎鱼,因为它们会冲击并改变当地的淡水贻贝生态[80][81]。斑马贻贝会依附在本地贻贝上,当有足够数量时更会阻止它们移动、进食、繁殖或调节水质,使原生种逐渐消失[82]。另外,它们的繁殖能力强大,又会与其他原生种抢夺作为食粮的浮游生物,增加河水的透明度,从而使肉食性捕食者更容易捕食,改变当地的食物网[82]。而黑口新虾虎鱼则以淡水贻贝及其他小型鱼类为食,把污染物积蓄在自己身上,并把其传递至较大垂钓鱼种或被人类食用[83]。此鱼种亦会积极捍卫并占据产卵场,阻止本地物种使用这些地点,又会利用自身能够在黑暗中觅食的优势来与当地鱼类争夺食物资源[83]。除了流域,有迹象表明斑马贻贝和黑口新虾虎鱼开始扩散至河口一带的切萨皮克湾,威胁当地的蚝只栖息地以及相关养殖产业[80][81]。它们亦会透过船只的压舱水散布至马里兰州的其他淡水生境[80][84]。
根据考古资料,美国原住民早在约1万年前便已居住在萨斯奎汉纳河谷[86][87][88]。河谷一带原本十分寒冷,但随着时间推移,该区气候逐渐变得温暖,几乎与现时的气温相若[86][89]。大约在3600年前,一种名为萨斯奎汉纳的传统文化开始在新英格兰和加拿大海洋省份一带流行,并被居于当地的原住民采用[89]。这种文化改变了当地原住民的生活模式,由往日以捕鱼为生,改为以捕猎野生哺乳动物(如鹿和驼鹿等)为主,辅以季节性聚集在鱼获较丰盛的地方捕鱼[89]。到了1450年,一支被称为萨斯奎汉诺克人的美国原住民开始居住在主要支流一带[90]。虽然这支原住民部落操易洛魁语系的萨斯奎汉诺克语,但他们并不属于易洛魁联盟,亦未有与其他联盟部落共同生活,而是独居在河流一带,以狩猎、捕鱼、收集野果和务农为生[91]。而在1525年,萨斯奎汉诺克人搬离主要支流,前往下游(即现今兰开斯特县一带)生活[90]。
在1600年代,萨斯奎汉诺克人与易洛魁联盟经常发生冲突,又会互相抢劫对方部落[91]。1608年,英国探险家约翰·史密斯离开位于詹姆斯河岸边的定居点詹姆斯敦,率领一小撮探险队员沿切萨皮克湾航行并进行野外调查及制图工作[85][92]。当史密斯一行人抵达切萨皮克湾上游时,他们遇到托克沃人(Tockwogh)及其盟友萨斯奎汉诺克人,并发现这两个部落正交易法国商品,因而得知萨斯奎汉诺克人是法国商品的中介人[92][93]。托克沃人告诉史密斯海湾上游有一条河流,萨斯奎汉诺克人则居于该地[92]。于是,史密斯以萨斯奎汉诺克人的名称来为河流命名[6][92][94]。河流名称在不同原住民语言内有不同意思,而学者对其出处亦意见不一:部分人认为“萨斯奎汉纳”一词源于莱纳佩语一词Sisa'we'hak'hanna,意指蚝河[95];有的指该词来自阿尔冈昆语族,意指河流[96];而在18世纪亦有美国原住民专家指该词是萨斯奎汉诺克语Queischachgekhanne的变种,意指长河[96]。1615年,法国探险家萨缪尔·德·尚普兰在旅程中途经河流上游,并在其日记内描述萨斯奎汉诺克人城镇卡兰图安(Carantouan)的外貌[97]。在皮草贸易期间,萨斯奎汉诺克人与荷兰人和瑞典人进行贸易,以皮草换取燧发枪,从而增强部落实力[93]。1622年,英国探险家爱德华·帕尔默(Edward Palmer)在河口的小岛(即现今的加勒特岛)上建立了一个哨所[94][98]。到了1620年代中期,萨斯奎汉诺克人透过萨斯奎汉纳河谷前往现今特拉华州一带攻击荷兰人和特拉华部落,以阻止他们继续与易洛魁联盟贸易[99]。1628年,萨斯奎汉诺克人亦击败了莱纳佩人并把其影响力扩展至邻近的特拉华河一带[99][100]。
1633年,英籍拓荒者和商人威廉·克莱本在帕尔默的小岛上建立皮草贸易站,把其命名为“弗吉尼亚”,并与萨斯奎汉诺克人交易[98]。1637年,英国派遣贵族第二代巴尔的摩男爵塞西尔·卡尔弗特接管该小岛,驱逐克莱本及其他皮草商人,及后在岛上兴建征服堡(Fort Conquest)[94][98]。1652年,为确保与英国人之间的和平和贸易,萨斯奎汉诺克人把大部分下萨斯奎汉纳山谷割让予定居马里兰州北部的英国清教徒[93]。1658年,早期的马里兰人在河口位置建立定居地,即后来的哈弗格雷斯[94]。在17世纪中叶,萨斯奎汉诺克人依赖欧洲枪支成为地区霸主,其威信及人口亦在同一时间增长[93]。但到了1670年中后期,大量原住民因感染天花等疾病而丧生,萨斯奎汉诺克人的威信因而削弱,最后被易洛魁联盟吸收和同化,离开邻近河流的原居地并移居纽约州[91][93]。此外,部分人选择移居至马里兰州,亦有人经由阿勒格尼山脉前往西部,进入了欧洲殖民地以外的土地,并被肖尼族吸收[91][93]。到了17世纪末期,仍居于萨斯奎汉纳河谷的萨斯奎汉诺克人只剩下约300人[93]。1680年代,英国著名拓荒者威廉·佩恩获国王查理二世御赐一片北美土地,即宾夕法尼亚省[101]。佩恩知道省内的萨斯奎汉纳河除了是该区农业的重要支柱外,亦是皮草交易的绝佳路线,因此必须把它好好守卫[102]。1683年,佩恩与易洛魁酋长谈判,希望收购河流两旁土地[101]。但此举后来被他的政敌形容为打算把原住民贸易集中至他的宾夕法尼亚省,而国王亦指此举对奥尔巴尼影响甚大,因为“与奥尔巴尼贸易的各族原住民都居于萨斯奎汉纳河的上游”[103]。1697年,佩恩几经努力下终于确保地区安全,但他的殖民地建设早已落后十年[104]。
在18世纪初期,不少居于河流一带的美国原住民部落因疾病和战争等因素而灭绝、迁移或被其他部落同化,而土地则被其他部落瓜分。其中,肖尼族从南方进驻河流下游一带,而莱纳佩人的分支蒙西部落则占领河流西支的土地[105]。1727年,出生于法属加拿大的蒙托尔夫人与肖尼族丈夫移居至宾夕法尼亚州中北部一条名为奥斯通瓦金(Otstonwakin)的村落,并在稍后时间担任商人顾问,以及总督帕特里克·戈登与易洛魁族之间的口译员[106]。后来,因丈夫在战斗中丧生,加上被奥奈达人酋长暨易洛魁族监管人谢克拉米联同其殖民地同伙排除出外交圈子,于是蒙托尔夫人选择退休,返回奥斯通瓦金并在该处经营著贸易补给站[107]。1740年代初,数位摩拉维亚弟兄会的传教士途经这条位于洛亚尔索克溪与西部支流交界的村落,并接受蒙托尔夫人的款待[108][109]。后来,村落成为摩拉维亚弟兄会传教士的重要停留点,并依靠它把福音传遍宾夕法尼亚州的整片荒野[108][109]。1742年,摩拉维亚弟兄会主教尼古劳斯·路德维希·青岑多夫在前往位于纽约州西部的易洛魁人首府奥农达加时,途中亦有到访奥斯通瓦金[108][109]。1745年,蒙托尔夫人与儿子移居至河流的一个小岛上,与部分莱纳佩人、奥奈达人和操苏语组的图特洛人为邻[110]。
1736年,宾夕法尼亚省创立者威廉·佩恩的儿子约翰·“美国人”·佩恩和托马斯·佩恩,声称莱纳佩人在1686年曾签订一纸土地契约,承诺卖出位于特拉华河上游与支流利哈伊河交汇处的一片土地[111]。莱纳佩人酋长拉帕维索随即向易洛魁联盟求助,又向省政府抗议文件的有效性,但联盟领导人却因政治利益而未有向莱纳佩人伸出援手,而省政府亦指文件仍具法律约束力[111]。结果,莱纳佩人被迫离开在利哈伊谷的原居地,北移至河流上游怀俄明山谷和萨斯奎汉纳山谷一带,而这次的土地获取在后来被称为《步行购地》[105][111]。1743年,谢克拉米与宾夕法尼亚省总督通讯,投诉白人移民入侵萨斯奎汉纳山谷,并重申河流支流朱尼亚塔河的周遭土地自古以来是原住民狩猎场,而易洛魁联盟则早已把此地授予莱纳佩人和肖尼族[112][113]。1754年,北美十三州其中七个殖民地的代表在奥尔巴尼会议上与易洛魁联盟150位领导人会面,巩固英国人与易洛魁人之间的联盟,以应对来自法国日益严峻的挑战[114]。会议期间,易洛魁人把萨斯奎汉纳山谷大部分土地售予宾夕法尼亚省代表团,是为奥尔巴尼购地(Albany Purchase)[115]。数日后,康涅狄格省代表团以朗姆酒灌醉易洛魁领导人,并诱使他们签署土地契约售卖怀俄明谷[116]。莱纳佩人对于现居地被售予殖民者感到愤怒,并不再信任易洛魁人,以致在后来的英法北美战争中联同肖尼族与法国一方结盟,而非与易洛魁人一同保持中立[117]。1755年9月,一支由约1,500名士兵组成的法国和美国原住民军队准备向东进发,以守卫作为补给线的萨斯奎汉纳河[118]。同年10月,8名莱纳佩人突袭殖民者位于佩恩溪的定居地,杀害14名居民并割下部分死者的头皮,此事后来称为佩恩溪屠杀[119]。1756年6月,宾夕法尼亚省总督向英军的威廉·克拉珀姆(William Clapham)中校下达指示,要求他在森伯里市内建造堡垒,以防法国人和原住民的袭击[120]。最终奥古斯塔堡在1757年建成,以国王乔治三世的母亲萨克森-哥达-阿尔滕堡的奥古丝塔为名[120][121]。1756年7月,莱纳佩人酋长雅各布队长率领100名战士进攻位于现今刘易斯敦西南部1.6公里(1英里)外的格兰维尔堡[122]。莱纳佩人在这次袭击中杀害或俘获所有守卫堡垒的24名男性殖民者,以及部分躲藏在内的平民,并烧毁了这座新建的坚固堡垒[122]。同年9月,老约翰·阿姆斯特朗上校率领宾夕法尼亚军团,进攻莱纳佩人的基塔宁村,并杀害包括雅各布队长在内约五十余名原住民,以回应前次攻击[122][123]。1758年10月,英国殖民者与13个原住民部落代表经过超过一周的谈判后达成协议,签订《伊斯顿条约》以结束双方的战争[124][125]。条约规定,原住民会退出法国阵营,并停止攻击英国一方及其殖民者定居地,而作为回报,英方及殖民地政府则许下数个承诺,其中包括退还易洛魁人早年割让的大片具争议土地(包括奥尔巴尼购地内四分之三的萨斯奎汉纳山谷土地)[124][125]。
康涅狄格省代表团在1754年的奥尔巴尼会议上获取怀俄明谷的土地后,随即派遣殖民者前往该区开拓,但受后来的英法北美战争影响,殖民地建设工作因而被推迟[126][127]。1768年,易洛魁联盟放弃把该区土地售予康涅狄格省的萨斯奎汉纳公司(Susquehanna Company),改为卖给宾夕法尼亚省的佩恩家族[126][127]。1769年,来自康涅狄格省的洋基移民在该区建立了包含威尔克斯-巴里在内的五个镇区,而宾夕法尼亚省的宾那迈(Pennamite)移民亦于同年抵达山谷[126][127]。1769年至1770年,随着冲突加剧,双方发生第一次宾那迈—洋基战争[126][127]。1771年后期,英国国王乔治三世支持及确认康涅狄格省的主张,促使更多洋基移民涌入该区[128]。河流一带在1775年至1783年的美国独立战争中扮演重要角色。1777年9月,大英帝国军队在费城战役中成功占领该市,迫使第二届大陆会议暂时撤退至兰开斯特,再在一日后横渡河流前往约克,并定其为临时首都[129][130]。战争期间,数以百计居于怀俄明谷的康涅狄格民兵被大陆军征召,定居地的防守因而出现空白[127][131]。1778年年中,英军约翰·巴特勒上校招募了效忠派的宾那迈居民及部分对不满移民的易洛魁人,并打算利用宾那迈对洋基的不满及憎恶来袭击防守浅薄的定居地[127][131]。在7月上旬的怀俄明之战[注 3]中,巴特勒上校率领千人部队突袭该定居地,但由于防守的康涅狄格民兵缺乏经验,防线迅速溃败,结果约有340名军人和平民被杀[127][131]。1779年初,大陆军的詹姆斯·克林顿将军及其部队沿莫华克河,拖运208艘船及所有物资前往萨斯奎汉纳河的源头奥齐戈湖[133][134]。同年6月底,他们到达奥齐戈湖并开始在出口处修建临时水坝以提高水位。及后他们打破水坝使河流上游暂时适合通航,并利用船只顺流而下前往泰奥加与约翰·沙利文将军会合[133][134][135]。在8月29日的纽敦之战内,约翰·沙利文将军率领三千多名正规军及两连民兵,于希芒河的某山丘下(即现今纽约州内的埃尔迈拉)迎战英军及易洛魁人的联合部队[136]。最终,沙利文将军的部队击败英军及易洛魁人,摧毁了数个易洛魁族村庄并销毁附近所有农作物和食品,挫败敌人士气[136]。此外,奥古斯塔堡在独立战争期间被大陆军占领,成为军方在上萨斯奎汉纳山谷的军事总部,而居于此堡的塞缪尔·亨特(Samuel Hunter)上校则负责指挥诺森伯兰县民兵的活动、派遣士兵至华盛顿麾下的大陆军,以及支援和保卫山谷内的小型哨所[137]。
在战争尾声,宾夕法尼亚州和康涅狄格州的定居者要求邦联议会解决怀俄明谷的土地争议[138][139][140] 。1782年12月底,邦联议会颁布《特伦顿法令》(Decree of Trenton),裁定怀俄明谷属于宾夕法尼亚州一方,并把它列为诺森伯兰县的一部分。1784年5月,宾夕法尼亚州的武装人员进入山谷并把洋基移民赶离[138][139][140]。同年11月,洋基移民携同更强力的武装返回山谷,摧毁威尔克斯-巴里内的狄金森堡(Fort Dickinson),并以此威胁宾夕法尼亚州政府,要求成立新的威斯特摩兰州(State of Westmoreland)及脱离宾夕法尼亚州和康涅狄格州的管治[138][139][140]。最后宾夕法尼亚州政府与洋基移民达成妥协,承诺建立新的路泽恩县,而洋基移民亦打消建立新州的念头[138][139][140]。1789年至1790年,宾夕法尼亚邦最高行政会议委托蒂莫西·马塔克上校以及萨缪尔·麦克莱和约翰·阿德卢姆两名测量师,勘测河流源头并调查其航行能力[141]。另外,他们还负责探索西部支流至阿勒格尼河一带,以寻找可把两条河流连接起来的路径[141]。1792年,道路和内陆航运改善协会(Society for the Improvement of Roads and Inland Navigation)向宾夕法尼亚州提出建议,打算在州内修筑联盟运河,把支流斯瓦塔拉溪和斯库尔基尔河支流托芬霍肯溪连接起来,以建立一条能连接费城至匹兹堡的水路[142]。
早在1760年代,殖民者便已在宾夕法尼亚州内发现并应用无烟煤,但仅作应付当地的需求[143]。直到1807年,亚比雅·史密斯(Abijah Smith)和约翰·史密斯(John Smith)兄弟俩人借助河水暴涨,利用河流把50公吨无烟煤运送至下游的哥伦比亚,为无烟煤的商业生产拉开序幕[143][144]。可是,由于无烟煤较难点燃,因此起初的用家大多是在铁匠铺,另有少部分用于高炉、蒸汽机以及家庭供暖等[143]。1808年,威尔克斯-巴里的杰西·费尔(Jesse Fell)法官发现把无烟煤置于铁炉架上会更容易点燃和燃烧,他随后把这个实验结果在怀俄明谷内传播[143][144]。这项发现提升了无烟煤作为燃料的普及率,同时促使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煤炭工业的扩张[145]。此外,1812年战争亦是无烟煤普及的其中一项因素。战争期间英军的港口封锁措施为纽约和费城等城市带来燃料供应短缺的危机,但来自威尔克斯-巴里的雅各布·西斯特(Jacob Cist)反而说服公众使用无烟煤作为烟煤的替代品,成功开拓市场[144]。但由于无烟煤田位处偏僻,被阿巴拉契亚山脉包围,加上河流凶险,运输工作可谓困难[145]。为加强东西方之间的贸易及更有效地运送人员和货物,宾夕法尼亚州政府自1820年代中期便批准兴建宾夕法尼亚州运河和多条铁路[146]。1834年起,阿勒格尼转运铁路、费城与哥伦比亚铁路和理海与萨斯奎汉纳铁路相继落成启用,并透过运河成功连接费城和匹兹堡两大城市[146]。而在1836年,土木工程师约翰·B·杰维斯在纽约州宾汉顿南部修筑了一条运河系统,以延伸希南戈河,并把萨斯奎汉纳河与伊利运河连接起来[147]。1838年,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在河流兴建由一系列水闸组成的威科尼斯科运河,使道芬县出产的无烟煤更容易经由河流前往米勒斯堡,再经由该地的铁路输往各地[146]。
河流在后期圣徒运动的历史内占一席位。1827年,约瑟·斯密夫妇搬到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的哈蒙尼(即现今的奥克兰),并在此处把刻有古代文字的金页片翻译成现代文字(即后来的《摩尔门经》)[148][149]。此后,马丁·哈里斯和奥利弗·考德里先后前往该处协助斯密抄写译文[148]。后期圣徒教会的历史亦提及,施洗约翰曾在1829年5月出现在斯密和考德里面前,向他们施行按手礼并授予他们亚伦圣职,后来他们俩人亦互相为对方施洗[149][150]。同年的稍后时间,斯密和考德里声称门徒彼得、雅各与约翰曾经在河边显现于他们眼前[151]。
随着铁路扩张,加上其速度和灵活度,利用运河运送货物开始变得无利可图。1840年代开始,有部分新兴运输企业只利用铁路运送煤炭往各城市,而不再依赖运河[152]。往后,一些铁路公司(如理海煤炭与航运公司和德拉华和哈德逊运河公司)在区内购入大量无烟煤田,并把旗下铁路修建在靠近煤田的市镇,以便运输[153]。到了1850年代初,蒸汽机技术渐进成熟,铁路机车已有足够动力运输大量货物,加上速度优势,以致它渐渐取代运河成为长途运输的首选[154]。1852年,途经下游哈里斯堡和兰开斯特等地的宾夕法尼亚铁路启用,开始提供从费城到匹兹堡的客运货运服务,与此同时亦为区内的运河系统敲响丧钟[146]。到了1859年,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出售了州内所有运河[146]。另外,位处下游的哈里斯堡在19世纪中叶一度是奴隶逃亡网络“地下铁路”的其中一个显著停靠站,协助者会在此处向打算穿越河流前往加拿大的逃亡奴隶提供食宿[155]。1863年6月,时值南北战争的盖茨堡战役,美国战争部创立萨斯奎汉纳军部,旨在保护宾州首府哈里斯堡和南部地区以及阻止联盟军渡过萨斯奎汉纳河,并任命达赖厄斯·纳什·库奇少将为该部司令[156]。同月下旬,联盟军入侵宾夕法尼亚州,并成功占领约克[157]。及后,罗伯特·李将军计划穿越赖茨维尔旁的萨斯奎汉纳河,企图进攻并夺取合众国的主要铁路中心哈里斯堡[157][158]。库奇少将其后命令格兰维尔·O·哈勒少校率领民兵部队,守卫哈里斯堡和赖茨维尔的主要桥梁,以及附近的河流浅水处[158][159]。同月28日,联盟军的约翰·布朗·戈登准将率领1,800名士兵抵达赖茨维尔,并以炮火攻击驻守的联邦军,试图夺取哥伦比亚—赖茨维尔大桥的控制权[157][159]。不敌的联邦军撤退至对岸的哥伦比亚,先后炸毁和烧毁大桥,而目睹桥梁摧毁的联盟军只好撤离,再在翌日被上级召回约克[157][158]。战后,宾夕法尼亚铁路成立宾夕法尼亚运河公司,并继续使用运河来运输货物[154]。然而,运河使用需求自1875年起稳步下降,在世纪末时便不再常用[154]。1889年6月初,中尺度对流复合体产生大量降水,宾夕法尼亚州中部在36小时内录得230毫米(9英寸)降雨量,西部支流的水位和流量分别升至8.2米(26.8英尺)和18,500立方米每秒(654,000立方英尺每秒),并在威廉斯波特、洛克海文、蒙哥马利等地诱发洪灾[160]。而在1894年5月下旬,暴雨在两日内为哈里斯堡及邻近地区带来281毫米(11.05英寸)降雨量,并在主河段及支流引发洪灾[160]。
20世纪初,欧洲移民涌入,为区内诸多城镇带来爆炸式的人口增长,同时亦为区内采矿业带来充足劳动力[161]。然而,当时的采矿业乃至其他行业除了聘请廉价的移民劳工外,亦广泛使用童工作为劳动力[162]。1900年代中期,国家童工委员会成立,随即前往宾夕法尼亚州邻近河流一带的无烟煤产地进行实地考察[162][163]。1908年,委员会委托摄影师路易斯·海因调查和记录美国的童工现象[164][165]。海因花费接近十年时间在全国各地摄下数以千幅工厂童工的照片,其中包括多幅在皮茨顿拍摄、关于矿业童工“碎煤男孩”的作品,而这些照片的曝光亦间接促成后来基廷—欧文法案的通过[164][165][166]。而在1914年至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国内煤炭需求急剧增加,采矿业亦迎来高峰,产量自1900年的5,700万公吨提高至1917年的1亿公吨[167]。1919年,位于威尔克斯-巴里的巴尔的摩煤矿发生爆炸,造成92名矿工丧生[168]。自1920年起,由于国内对煤炭的需求下降,无烟煤行业的命运开始转向[169]。1936年3月中旬,宾夕法尼亚州气温异常温暖,加上两次连续暴雨,加快积雪融化,最终在州内多处诱发洪灾[170]。哈里斯堡是其中一个受灾区域,洪水始于16日并在18至19日达到顶峰,河流水位一度上升至8.91米(29.23英尺),流量亦增至21,000立方米每秒(740,000立方英尺每秒),导致市内大量公共设施受损[160][171]。经历经济大萧条后,皮茨顿等地的采矿业因第二次世界大战而再度复苏,产能亦再度增加[172]。可是,区内的煤矿工人大多被征召入伍,或是前往其他地区的国防工业工作,以致劳动力供应减少[173]。同一时间,宾汉顿、约翰逊城、恩迪科特亦发展成强劲的制造业集中地,在1940年时更有逾百间工厂在此落户[174]。战后,由于石油和天然气便于储存和使用,作为主流燃料的煤炭开始被前者取代,到了1950年代煤炭生产和铁路运输量更双双出现急降[175]。1959年1月22日,威尔克斯-巴里东北部的詹金斯镇发生矿难,事故引致怀俄明谷右岸一带出现河水泛滥,淹没附近多个矿井,并造成12名矿工死亡[176][177]。此次事故亦为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的采矿业敲响了丧钟[177]。自1960年代初,区内采矿业出现倒闭潮,而就业人数更由当时的17,000人下跌至1974年的约2,000人[178]。几乎在同一时间,宾汉顿一带亦出现工厂倒闭潮[174]。
1972年6月22日,飓风艾格尼丝在纽约州东南部登陆,并向西移至宾夕法尼亚州[160][179]。而在21日至24日之间,艾格尼丝带来大范围暴雨,其中宾夕法尼亚州和纽约州西部更录得250至460毫米(10至18英寸)的降雨量,而大部分降水则从西部支流流入主河段[179]。随后流域多地发生洪灾,范围远至纽约州宾汉顿以及马里兰州迪博伊西港[179]。河流最高水位在哈里斯堡一带上升至10.14米(33.27英尺),超越1936年3月洪水创下的纪录,是自1786年有纪录以来最高[160][179]。怀俄明谷是宾州受灾最为严重的地区,洪水几乎淹浸整个山谷,超过2万间房屋、2,700家企业和150家工厂遭到破坏,区内许多维多利亚时代的历史建筑亦受损严重至无法修复[180]。最终,洪灾在流域内夺去72人的性命,并造成约28亿美元损失[179]。同时,河流向切萨皮克湾排放大量淡水,对海湾北部的水生植物和鱼类群落带来短暂影响[181]。1979年3月28日,由于工作人员错误操作加上机械故障,导致位于哈里斯堡东南部的三英里岛核电厂发生炉心熔毁事故[182]。尽管炉心熔解可控而且辐射泄漏量很低,但时任州长迪克·索恩伯格仍听取美国核能管理委员会主席约瑟夫·亨德里的建议,疏散核电厂8公里(5英里)半径范围内的孕妇和学龄前儿童,并要求16公里(10英里)半径范围内的居民留于家中并关上门窗[182][183]。在短短数日之内,数以十万计的居民撤离受影响区域[182][184]。纵使核能管理委员会后来指事件未有为公共安全和周围居民的健康带来负面影响[185],但仍成为接下来连月多场全国性反核示威活动的导火线,其中在哈里斯堡至少有6.5万名示威者参与游行[186]。1997年,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把河流上游及支流拉克万纳河列为美国遗产河流[187]。
位于锈带的城市(如宾汉顿和威尔克斯-巴里)自20世纪中叶开始经历了数十年的去工业化、人口流失和城市衰退[188][189]。21世纪初,这些城市均进行产业转型以刺激和振兴当地经济,而宾汉顿把其主要产业由制造业转为医疗保健业便是其中一个例子[190]。2011年9月初,热带风暴李吹袭美国墨西哥湾沿岸地区和美国东部[191]。风暴残余物为流域带来大雨,并在多地引发洪灾[191]。其中,宾汉顿一带所录得的降雨量为250至300毫米(10至12英寸),美国地质调查局在邻近河段设置的监测站更录得河流水位较其洪水位高出5.2米(17英尺)[191][192]。洪水来袭导致宾汉顿以西的奥韦戈村几乎被淹没,而布鲁姆县亦有2万多居民需要撤离[193][194]。而在宾夕法尼亚州,卢泽恩县受灾最为严重,威尔克斯-巴里、爱德华兹维尔、西皮茨顿等城镇被淹,县政府更下令所有曾受1972年飓风艾格尼丝洪灾影响的地区须强制撤离,而邻近河段的水位亦一度升至13米(42.66英尺),打破1972年洪灾的纪录[191][195]。在哈里斯堡,市政府撤离逾万名居于市中心低洼地区的居民,而在稍后时间河流水位上升2.1米(7英尺),淹没城市岛(City Island)及市内低洼地区[191][196][197]。是次洪灾造成多人死亡,纽约州布鲁姆县和泰奥加县分别损失5.13亿美元和4.78亿美元,而宾夕法尼亚州道芬县和卢泽恩县则分别蒙受1.5亿美元及数千万美元损失[195][198][199]。2019年9月20日,艾索伦电力公司宣布三英里岛核电厂正式停止运作,而厂内的所有放射性物质则预计需要60年才能完全清理[200][201]。2020年9月10日,马里兰州、哥伦比亚特区、弗吉尼亚邦和特拉华州,以及切萨皮克湾基金会和其合作伙伴,分别向美国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地区法院提交诉状,控告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未有履行一项旨在减少切萨皮克湾污染的十年协议,同时未有要求宾夕法尼亚州和纽约州制定计划以减少污染物藉萨斯奎汉纳河流入海湾[202][203]。
在19世纪以前,1.6公里(1英里)宽的萨斯奎汉纳河是人们往返南北各州的一道屏障,他们只能依赖渡轮过河[204]。河流还存在不少急流,船只只能利用春季融雪水造成的河水暴涨顺流而下,而无法逆流而上[205][206]。1818年,迪博伊西港桥建成[207]。这座木制廊桥长1,270米(4,170英尺),设有18个跨距61米(200英尺)的拱形桁架,是当时首条横跨河流并连接南北两岸的桥梁[207]。廊桥后来被洪水摧毁,最终在1859年被位于更上游的科诺温哥桥取代[207]。1902年,位于哈里斯堡上方的罗克维尔桥建成,它长1,160米(3,820英尺),在当时属世界上最长的石砌拱形铁路高架桥[208]。桥梁在1975年被联邦政府列入《国家史迹名录》,并在1979年被美国土木工程师学会评选为国际土木工程历史古迹[208]。另外,河流的通航能力在1820年代亦开始得到改善[146]。1828年,联盟运河建成,并成功把哈里斯堡河段与斯库尔基尔河连接起来[209]。联盟运河长132公里(82英里),宽36米(11英尺),深1.2米(4英尺),并设有93个船闸[209]。可是,由于建造船闸时出现明显错误,导致运河的船闸太窄和太小[210]。到了1830年代,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和运河公司先后在河流下游兴建两条运河系统来绕过急流。1831年,由宾州政府出资兴建的萨斯奎汉纳运河正式启用[211]。运河长66公里(41英里),始于诺森伯兰,终于朱尼亚塔河河口的邓肯岛,沿途设有12个船闸,能克服河中约26米(86英尺)的高度落差[211]。而在1840年,位于宾州赖茨维尔与马里兰州哈弗格雷斯之间的萨斯奎汉纳和潮水运河亦落成[212]。运河长69公里(43英里),宽15米(50英尺),深约1.8米(6英尺),设有29个船闸,能克服70米(231英尺)的高度落差[212]。随着工业时代的发展,这类内陆运河逐渐被铁路取代,几乎所有运河都在1901年被停用和废弃[146]。时至今日,大多运河遗址已被水淹浸,或被保育成为历史公园的一部分[213]。
萨斯奎汉纳河上筑有十多个水坝[214],而其中较重要的三个水坝则集中在下游[215]。在1931年建成的安全港水坝属混凝土重力坝,长1,484米(4,869英尺),高23米(75英尺),并设有3个双折叶调节闸门和28个防洪闸[216][217]。其水库克拉克湖面积为27.2平方公里(6,720英亩),最大蓄水量为59,020,000立方米(47,850英亩·英尺)[216]。霍尔特伍德水坝于1910年启用,是采用溢流型结构的混凝土重力坝,长729米(2,392英尺),高17米(55英尺),其水库阿尔德雷德湖(Lake Aldred)面积为9.7平方公里(2,400英亩)[218][219]。特别的是,霍尔特伍德水坝顶部由木制闸板和充气橡皮坝抬高,且未有装设防洪闸[217][219][220]。此外,位于马里兰州、距离河口16公里(9.9英里)的科诺温哥水坝则在1928年启用,它同属混凝土重力坝,长1,417米(4,648英尺),高29米(94英尺)[221]。科诺温哥水库的面积为36平方公里(9,000英亩),最大蓄水量为380,000,000立方米(310,000英亩·英尺)[221]。水坝设有2个调节闸门和50个防洪闸,可经由S形溢洪道把洪水排放至河内[217]。
除了水坝外,多个沿河而建的城市亦修筑防洪堤系统来抵御洪水。1935年,美国国会向美国陆军工兵部队拨款365万美元,用以在宾夕法尼亚州怀俄明谷的河流沿岸修建防洪堤[222]。防洪堤的预定高度为10米(33英尺),稍高于当时河流的最高水位8.7米(28.6英尺)[222]。然而,1936年的洪水导致河流水位略高于防洪堤,并在该区造成广泛破坏[222]。洪水过后,区内各个市政府加紧修建防洪设施,终以79.3万美元建造了长约2,000米(6,400英尺)的防洪堤[222]。同年6月22日《防洪法》通过,授权工兵部队在纽约州和宾州建造蓄水池和相关防洪项目,以保护城市及其周边地区免受频发洪水影响及降低损失[222][223]。自1940年起,工兵部队在纽约州宾汉顿地区先后兴建多项防洪设施,包括长28.2公里(17.5英里)的土堤、长4.8公里(3英里)的混凝土防洪墙、179个分段闸门、一个水库和20个防洪湖泊[223][224]。此外,工兵部队亦清理邻近宾汉顿的河道和河岸,以及利用抛石工法以保护河岸[223][224]。1975年飓风艾格尼丝和飓风埃洛伊塞过后,宾汉顿一带得益于工兵部队所建的防洪设施而并未受严重影响[224],而宾州路泽恩县则受灾严重,故县政府耗资2亿美元提升区内防洪设施,包括把长约26公里(16英里)的防洪堤增高0.91至1.5米(3至5英尺),改良13个联邦抽水站的结构,以及改善排水和封闭结构[222]。在2011年热带风暴李所诱发的洪灾过后,路泽恩县政府再次强化当地的防洪墙[225],而宾汉顿市政府则释出面积约0.59平方公里(146英亩)的泛滥平原土地改为城市绿地用途以作缓冲,又在基建设施附近加建防洪墙[224]。另外,哈里斯堡只在沿河的哈里斯堡国际机场外修建防洪堤,以防止洪水淹没机场跑道,却未有在市内沿河地区修建相关建筑[226][227]。
萨斯奎汉纳河流域委员会采用水质指数来评估基流条件下河溪的一般健康状况[228]。按照污染程度,指数把河溪水质大致分为五个级别:极佳、良好、普通、恶劣、极劣[228]。根据萨斯奎汉纳河流域委员会在2020年发表的报告,河流水质介乎良好与普通之间,但同时部分监测站所得的水质数据属恶劣,另有少部分地区的水质属极佳或极劣[228]。河流的主要污染物来源包括含有氮和磷元素的地表径流(主要来自区内农场和已发展地区),长期积聚在水坝的沉积物,废弃矿井的排水,以及老旧废水处理设施的排放或泄漏等[229][230]。这些污染物除了危害河流健康外,亦会威胁其他河流使用者和野生动物的安全,并可能对经济造成破坏性影响[230]。2016年,宾夕法尼亚州环境保护部发表河流水质监测报告,指哈里斯堡河段的大肠菌群含量较高,并把邻近8公里(5英里)的河段列为“受损”[231]。2018年,纽约州宾汉顿政府把1.3亿升(3500万美制加仑)未经处理的废水排入河流[232]。而在2020年,环保组织“下萨斯奎汉纳河守护者”发表同类报告,指哈里斯堡河段的大肠杆菌水平较游泳或水上娱乐的安全标准高出2.5倍以上,城市岛沙滩公园亦因河水细菌含量高而被迫关闭,并把矛头指向该市在风暴期间把雨水和受污染废水混合排放至河流的做法[233]。另外,河流流域存在不少荒废煤矿,这些橙黄色的煤矿排水通常含有高浓度的酸和有毒金属,并会以渗入水道和小溪的形式破坏周遭环境和水中生态[229]。
城市化也改变了河流中的沉积物输送。沉积物和有毒物质会随着城市径流进入河流,污染和干扰水中生态[229]。部分化学物质例如磷和氮更会造成优养化,甚至产生大面积的死区[229]。另外,河流下游数座大型水坝捕获和储存大量沉积物,从根本上改变了蓄水区的栖息地生态[229]。虽然这些水坝暂时阻止沉积物移动并污染下游,但它们将会在未来达到容量上限后开始向海湾输送[234]。另一边厢,水坝在强风暴侵袭时会打开防洪闸泄洪,使大量沉积物和污染物顺流而下[235]。2011年热带风暴李吹袭期间,下游水坝一度向切萨皮克湾排放输送沉积物[235]。2015年,美国地质调查局确认1972年飓风艾格尼丝为科诺温哥水坝带来1350万吨沉积物[235]。据估计,现时每年约有230万吨沉积物经由河流输送至海湾,另约有340万吨则被困于河流下游的三座主要水坝[234]。水坝的建设亦会影响常栖鱼和洄游鱼族群的数量[229]。河流流域曾是美国东海岸最大的美洲西鲱产卵区,历史上有数以百万计的美洲西鲱洄游至河流产卵[229]。然而,基于水坝的阻挡,现时只有约2%的美洲西鲱能抵达河流上游的产卵栖地[229]。
在确定水质状况方面,萨斯奎汉纳河流域委员会会透过数种方法来收集相关数据,包括从河溪中取出水样,归纳和评估河流生物群落的健康状况,评估河岸条件、沉积程度和理想栖息地的可得性,以及研究如流量和降水等环境条件[236]。虽然委员会不直接监管水质,但他们仍会与机构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分享数据和协调,以确保决策者采取行动防止或解决水质问题[236]。在改善水质方面,除了硬件改善(如升级污水处理厂设备和在河岸安装侵蚀控制装置)外,三州政府都推行了不同措施减轻河流污染程度[229]。以纽约州为例,政府推出了不同计划协助当区农民转型至有机农业,及改善牲畜排泄物收集方式,以减少化肥、农药和动物粪便流入河流的机会[229][237]。为防废弃矿井的排水继续污染河溪,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建造了各种被动修复系统以降低水的酸度和去除有毒金属,其中包括在明渠铺上石灰石降低流水的酸度和提高其pH值,以及积蓄污水并待氧化铁沉淀后再排放到邻近溪流[229][238]。针对水坝沉积物,马里兰州政府祭出数项解决方法,包括定时疏浚沉积物并利用绿化技术把其循环再用,制定水体可以接受的最大污染物量“总最大日负荷”等[239]。另外,马里兰州政府亦在2019年与科诺温哥水坝的营运商艾索伦电力公司达成协议,以新的50年水坝营运许可证换取公司拨款约2亿美元改善包括水质等问题[240]。
虽然天然植被覆盖率高达六成,但流域内仍有36%的河溪未被森林缓冲带覆盖,而在下游地区比例更上升至50%[241]。为了修复因人类活动而造成的生境破碎化,多州倾向优先保护森林枢纽、走廊和湿地,以加强现时野生动物正在使用的剩余生境网络,以及提供额外的森林内部栖息地[242]。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在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的支持下展开州内评估工作,而美国鱼类及野生动物管理局亦与纽约州的环保组织上萨斯奎汉纳自然保护联盟合作,透过生态数据来确定保护和恢复区域的优先级,旨在确保森林恢复工作能对鱼类和野生动植物栖息地产生最大效益[242]。此外,联邦政府和各州的合作伙伴承诺,将会在2025年恢复切萨皮克湾流域68%的沿岸森林覆盖率,并订下每年恢复1,400公里(900英里)的目标[242]。2017年,约50名义工在兰开斯特县的下游河溪两岸种植逾800棵树,以加强河岸稳定性和向鱼类种群提供栖息地[243]。针对废弃矿山问题,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在2009年曾批出多份合同以复垦矿山及其高墙,以及回填矿井[244]。为修复土地和减低污染物流入河流的机会,非营利组织切萨皮克湾基金会与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宾夕法尼亚州环境委员会和萨斯奎汉纳河流域委员会合作,在废弃矿地上种植树木试图重建森林[245]。
1942年,时任总统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签署9185号行政命令,把河口至切萨皮克湾顶部一带划为野生动物保护区,以保护候鸟和其他野生动植物[246][247]。在高峰期间,萨斯奎汉纳河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一度录得逾50万头帆背潜鸭和美洲潜鸭,以及逾20万头葡萄胸鸭[247]。另外,河流流域曾经是多种鱼类的栖息地,但受到如水坝建设等人类活动的影响,鱼类数目急速下降[248][249]。由三州渔业机构、萨斯奎汉纳河流域委员会和联邦政府组成的萨斯奎汉纳河洄游鱼类恢复合作社(The Susquehanna River Anadromous Fish Restoration Cooperative)编写了《鱼类迁徙管理和恢复计划》,用以修复流域的鱼类栖息地和移除障碍物,以及确保鱼类能洄游至流域上游产卵,最终达致提升鱼类种群数量和恢复流域渔业可持续的目标[248][249]。针对淡水贻贝,除了1973年生效的《濒临灭绝物种法》,纽约州政府还订立了相关法规来防止公众拾取和收获濒危物种,而宾夕法尼亚州政府更把法例覆盖至属于入侵物种的贻贝[250][251]。2019年,宾夕法尼亚州基础设施投资局与非营利组织特拉华河河口伙伴关系签署资助协议,计划在费城西南部的巴特拉姆花园附近兴建淡水贻贝孵化场,培养对水质改善功效最大的常见贻贝物种,并定期把它们放入特拉华河和萨斯奎汉纳河[252]。同年,马里兰州政府与艾索伦电力公司达成协议,后者会投资数千万美元改善下游生态系统,为洄游鱼类提供更好的通道前往上游,并在流域建造贻贝孵化场[240]。而在解决入侵物种问题方面,宾夕法尼亚州自然资源保护部在2009年参与由跨机构组织宾夕法尼亚州入侵物种委员会(Pennsylvania Invasive Species Council)牵头的入侵物种管理计划,并共同制定应对框架[253]。部门亦加强推广有关入侵植物的知识,并向林业人员、公园工作人员以及公众提供相关物种识别和控制的培训[253]。此外,宾夕法尼亚州农业部和有害杂草委员会在2020年初亦考虑把虎杖等六种入侵植物列入有害杂草清单,以阻止这些物种被引进和传播至州内[254]。至于针对斑马贻贝和黑口新虾虎鱼这些入侵动物,由于它们较难去除,渔业管理人员只能透过化学物质来限制入侵,而政府亦已订立法规来减缓或防止它们扩散[255][256]。
萨斯奎汉纳河流域共有75个州立公园和155个州立森林,其中宾夕法尼亚州的州立公园和州立森林面积都较其他两州广阔[257]。纽约州的罗伯特·V·里德尔州立公园,宾夕法尼亚州的里基茨峡谷州立公园、黑莫香农州立公园和布卢山州立公园,以及马里兰州的萨斯奎汉纳州立公园是区内面积较大的公园[257]。区内占地较广的州立森林大多位于西部支流,其中包括莫香农州立森林、斯普鲁尔州立森林、艾乌克州立森林、萨斯奎汉诺克州立森林和奎哈纳野生保护区等[257][258]。这些公园和森林通常设有露营区、小木屋和野餐亭等设施,公众可在此露营、野餐、划艇、钓鱼和狩猎[258][259][260][261][262]。另外,部分公园和森林还设有长达数十公里且难度不一的远足径,公众甚至可在径上骑马、骑乘登山车和越野滑雪[258][259][260][261][262]。每逢3月至11月,里基茨峡谷州立公园更提供导赏服务,公众可借此了解园内的自然湿地、原始森林、瀑布、动植物群和地质构造[260]。
2019年,美国国会基于宾夕法尼亚州兰开斯特县和约克县有着相近的历史和风景优美的景观,而把两县划为萨斯奎汉纳河国家遗产区[263]。区内设有两个河畔游客中心,分别是位于约克县赖茨维尔以南的齐默尔曼遗产中心,以及位于兰开斯特县哥伦比亚的哥伦比亚跨河步道中心[263]。两个游客中心均设有各式展览,公众可从中了解地区历史和文化等资讯[263]。此外,公众可在特定季节前往齐默尔曼遗产中心乘船游览河流,以及经哥伦比亚跨河步道中心前往长23公里(14英里)且沿河铺设的兰开斯特县西北河流步道(Northwest Lancaster County River Trail)[263]。萨斯奎汉纳河水道(Susquehanna River Water Trail)全长85公里(53英里),始于哈里斯堡,终于梅森-迪克森线以南的马里兰州一处[264]。水道沿途设有30多个船艇下水点,而它同时亦是其中一条国家休闲步道[264]。位于兰开斯特县的康奈斯托加河水道(Conestoga River Water Trail)全长97公里(60英里),是划轻艇和皮艇的热门地点,而它亦属县内其中一条风景优美河流[265]。约翰史密斯船长切萨皮克国家历史步道是美国第一条以水为基础的国家历史步道,由当时史密斯船长的航行路线组合而成[266]。2012年,内政部把整条河流指定为该步道的一部分[267]。公众可在此划船、进行地理藏宝和收集各种护照印章等活动[268]。
赛艇在流域内有着悠久历史,每年均有多项赛事在此举行。在每年的亡兵纪念日周末,克林顿将军独木舟会均会举行为期4日的克林顿将军独木舟比赛(General Clinton Canoe Regatta),赛道长约110公里(70英里),始于奥齐戈湖终于班布里奇,另附设嘉年华游乐设施和烟花表演等娱乐活动[269]。赛事自1963年起延续至今,每年都有超过1,000名独木舟选手参赛,并吸引逾万名观众[270][271]。但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2020年未有举办,而2021年则改为虚拟比赛[269]。另外,宾汉顿大学赛艇会自1998年以来,每年都会在宾汉顿以西的河段举办布斯菲尔德纪念赛船大会(Busfield Memorial Regatta),赛事分为男子组和女子组,而参赛者则以三州大学赛艇会为主[272]。但同样因受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赛事宣告取消[273]。除了赛艇比赛,河上亦不时有各种庆典活动举行,例如在森伯里举办的森伯里河流节(Sunbury River Festival)[274],在刘易斯堡举办的萨斯奎汉纳划艇电影节(Susquehanna Float & Films)[275],以及在哈弗格雷斯举行的萨斯奎汉纳河跑步节(Susquehanna River Running Festival)[276]等。
流域同时是观鸟的绝佳地点,多个重点鸟区均位于区内,包括卡茨基尔峰区(Catskills Peaks Area)[277]、萨斯奎汉纳河源森林区块(Susquehanna Headwaters Forest Block)[278]、基塔廷尼岭(Kittatinny Ridge)[279]、康尼尤赫拉浅滩[74]以及下萨斯奎汉纳河峡谷(Lower Susquehanna River Gorge)[75]等。除了不同种类的林鸟外[277][278][279],公众亦可在邻近河口的鸟区内观赏大蓝鹭、小天鹅、斑腹矶鹬、美洲瓣蹼鹬、白头海雕等鸟类[74][75]。近年,下萨斯奎汉纳河峡谷鸟区更成为白头海雕的聚集地,高峰时一度约有350只聚集于此,吸引不少野生动物摄影师、观鸟者和游客前往区内的科诺温哥水坝观赏[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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