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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专用车厢是指火车或地铁列车中只限女性乘坐的车厢,此类特殊的设计源自日本,是当局为防范日益恶化的女性遭色狼性骚扰问题而专门设立。部分列女性专用车厢亦可以让男性儿童、身障者人士或相关人士的介护者使用。
这种制度的实行可追溯至1912年日本的中央本线,目前日本两大都市东京及大阪的铁路公司实施女性专用车厢已有一段时间,而JR及许多民营、私业铁路业者亦有在各大都会区的通勤路段提供此服务。其他设有女性专用车厢的国家主要为伊斯兰教国家包括埃及、阿联酋、印尼和伊朗等,以及印度。在这些国家,普通车厢的使用者多为男性。而在德国,少量城际铁路路段也有设立女性专用车厢。
女性专用车厢主要两大争议。其一是会令大众误以为性侵受害者只有女性、并潜移默化以为男性是加害者,对男性并不公平。这可能会加深社会仇恨,也不符合性别平等的原则。其二是设立女性专用车厢后,社会一般假设女性应先使用女性专用车厢,令身在其他车上的女性变得十分奇怪,这变相限制了她们的活动空间。
电车痴汉的骚扰行为在日本十分猖獗。根据一份由东京警视厅及东日本旅客铁道所做的调查,约有2/3的女性乘客表示曾经在车上遭受咸猪手猥亵,其中大多数甚至时常遭到骚扰。行政当局也一直难以控制痴汉的活动,由于车上往往拥挤到无法辨识出犯罪者,法院采取宽容的措施,而受害者往往却感到羞耻而不敢声张。警方及铁路公司采用张贴海报的活动,以提高大众警觉,但却适得其反。
女性专用车辆其实早在1912年就于日本中央本线中野至昌平桥一段上运作,当时每天早晚各有一班列车划出女性专用空间,为人所知的名称为Hana-Densha(花电车),营运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就读铁路沿线女校的女学生,但有关安排推出不久便告终止。此类列车亦于1950年代的大阪运行,但1973年日本国铁以过时和不方便为由,废止有关安排。
2000年12月,提供东京市郊往返服务的京王电铁在试车过程中,于深夜时段加开女性专用车,以因应女性乘客在忘年会期间被醉汉骚扰的不满。2001年3月起,京王电铁开始正式营运深夜女性专用车。
2001年7月,JR东日本于埼京线上开始提供相似的服务,这条连接东京都和埼玉县的铁路,已经因为拥挤的车厢及车站之间日益增常的距离而以电车痴汉闻名。2001年,女性专用车的服务延长至下班的尖峰时刻。东京地区的一些铁路公司则由于考量到后勤上的困难,和女性专用车厢可能造成一般车厢的过度拥挤,而抗拒改变。但是在2005年,仍推出了女性专用车厢。
2002年7月,JR西日本成为日本第三家营运女性专车服务的铁道公司,而在京阪神地区运行的列车则成为该公司最早营运早晨尖峰时刻女性专车者。阪急电铁及京阪电铁两条大阪铁路亦于同年为其特别快车加开女性专用车厢,阪急电铁则成为第一家全天候营运女性专用车辆的公司。包括大阪市营地下铁在内的其他大阪地区的铁路公司亦立刻跟进。那时大阪地铁的御堂筋线早已经因超出其最大容量60%的超高载客量,而成为全日本电车痴汉最猖獗的一条路线。
台湾铁路管理局则于2006年6月1日起,在通勤电联车上实行女性专用车厢制度,但是因为没有强制力及罚则,导致成效不彰,经常有男女乘客混合搭乘的情况,使得台铁决定半年的试办期过后即不再续办,但2010年5月26日清晨屏东线区间车发生男乘客性侵女高中生的事件,台铁紧急指定晨间、夜间各级列车第一节车厢为女性专用车厢。
台北捷运及高雄捷运均未实施女性专用车厢,而在月台中段划出一块区域为夜间妇女等候区(台北捷运后来改为"安心候车区[1]"),加强该区域的监视录影,鼓励妇女及儿童尽量在该区域候车。[2]
香港的铁路和巴士车厢亦经常发生非礼、偷拍和性骚扰事件。有见及此,常有妇女团体要求铁路公司效法日本,增设女性专用车厢,以保障女性的安全和男士免被误会。不过铁路公司表示有关设计在后勤和运作上存有技术困难,无意设置女性专用车厢,并表示现时已有足够措施保护女性。另外,若香港实行女性专用车厢,会令公众以为只有女性在车厢受非礼而没有男性受害者,亦可能涉及违反《性别歧视条例》。[3]
2006年2月7日,中国铁路部门在Z5/6次、Z21/22次京沪直达特快列车的3号软卧车厢试验性地将2个卧铺包厢预留为女性专用包厢,但一周后即停止这一举动。[4][5][6]2015年3月,北京铁路局和上海铁路局在京广/京深、沪广/沪深卧铺动车组列车推行女宾专有包房,但女乘客现时无法在中国铁路客户服务中心网站购买专用包厢车票,只能在车站售票大厅窗口购买。[7]
2017年6月26日,深圳地铁有4条线路正式启用“女士优先车厢”,在双方向列车上的第一节和最后一节车厢设为女士优先车厢,优先供女性乘客使用,是中国大陆首个设有女性车厢的地铁线网,但此种女士“优先”车厢并不是对男女乘客作硬性分隔处理的车厢。新规实施后不久已经面临尴尬,乘客普遍反映女士优先车厢内,男士人数反而多于女性。深圳地铁工作人员解释此举并不是法律层面的强制措施,也并非为了排斥男性,减少性骚扰事件,而是“为了培养尊重女性的社会氛围,倡导进一步关爱女性,进一步提高深圳的社会文明程度”,而现实操作上也很难在上下班这样的客流高峰时间段内做到让男乘客刻意回避女士优先车厢。目前深圳地铁公司已通过站内广播、导向标识、车站告示等方式对乘客进行宣传引导[8][9]。2019年9月8日,深圳市人大常委会公布《深圳经济特区文明行为促进条例(草案修改稿)》,明确地铁设立的优先车厢,在高峰时段可以仅供残疾人、未成年人、女性等有需要的人士乘坐。然而这一规定依然存在不同观点,一些人认为此为“伪文明”[10]。2019年12月31日,深圳市第六届人大常委会第37会议表决通过了修订后的《深圳经济特区文明行为条例》,其中高峰时段地铁设立“女士优先车厢”规定被删除[11]。
同年6月28日开始,广州地铁1号线每逢工作日期间,进行女性车厢的试点工作[12],但广州地铁官方强调,女性车厢为倡导性质,并非专用;公共交通上进行强制性区别对待缺乏法律依据,专用也不符合男女结伴、家庭结伴出行的实际情况。广州地铁方面的工作人员说,不会强制要求男性老年乘客必须转到其他车厢,因为列车一头一尾原本也是面向老弱病残群体的爱心车厢;另外如碰到情侣,也不会强行驱离[13]。地铁运营方会在对试点情况进行评估总结并听取社会意见后做出进一步决定[14]。
设立女性专用车辆使车厢内两性之间有一个区隔,使女性乘客免于忍受性骚扰,而男性也得以不必担心被误认为色狼。
然而反对者亦大有人在。例如许多乘客便表示,原本通勤高峰的时间带就很难挤上车,分给女性专用车之后,剩下的车厢就会变的更为拥挤,不仅使男性乘客更难登车,更何况进入一般车厢,而非女性专用车厢的女乘客,遭受侵害的风险也会加倍。
在日本,电车痴汉如果直接触摸到被害者的身体而不只是衣物,最重可适用刑法的强制猥亵罪,其他情形也可引用防止迷惑条例等作处罚,警方对被举报的现行犯也都可直接逮捕。
然而,在设立女性专用车厢的同时,却没有设立男性专用车厢,间接指出男性是不受性侵犯的性别,此举亦被批评为性别歧视。
2017年,日本由于经常发生“痴汉冤罪”,即男性被冤枉非礼,要求开设男性专用车厢的声音愈来愈大,超过六成受访者赞成加开男性专用车厢。[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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