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淵(1902年11月3日—1965年10月3日),台灣彰化縣二水鎮惠民村人,新詩詩人,日文世代作家。
- 在殖民地長大的人,都一樣地帶著民族底憂鬱病,這樣的病在日本治下是無藥可醫的,我時常在這病症將發的時候,就想起「林爽文」來和我作伙。他的風度,他的浪漫斯(編者按:是「romance」),他的革命之成敗,就好像革命詩人拜倫一樣,很使人家同情,很使年青的人懷念。[1]
- 誰知道想做密列(米勒)的我,不但不做不成了,竟不能滿足(於)美術,(而)從美術到文學,從文學到政治、社會科學去了。 [2]
- 象牙塔裡的美夢,當然是人生的理想,又是多情多感的我所好。但是一個民族屈在異族之下,而過著馬牛生活的時候,無論任何人都不能因自己的幸福和利害,而逃避這個歷史悲劇。我這樣想,這樣對自己的良心過問。由此,我天天到上野圖書館去,想研究這個問題的根本解決。但我亦不能離開藝術。那魅人的仙妖,好像毒蛇一樣不斷地蟠踞在我的心頭。藝術與革命──這兩條路有不能兩立似的,站在我的面前。[3]
- 波蘭的熱情竟產生高次的音樂,和不斷的反亂。印度的靜寂竟產生宗教、哲學和甘地的無抵抗主義。奔流一樣的感情,和澄清如水的理性,在我的內心形成兩極。而在波蘭和印度的精神裡,可發現我內心此種兩極的面容。因此我特別酷愛波蘭和印度。[4]
論述
- 台灣社會的一般文化素養向來低落,對藝術的理解薄弱,訴諸視覺最具原始性質的美術,遂比較容易被人們所接受,或得到若干程度的理解。這點允稱台灣美術家較其他藝術部門的人士幸運的地方。因為容易成名、容易成為大家的緣故。然而,台灣美術並沒有潛在危機,乃因唯有具備追求真理的熱誠,對自然的永恒探索,個性的無限深化,方能產生偉大的藝術。我們(指日治時期的台灣)的美術家未免太容易妥協了,太容易成名了。背棄巴黎文明的米勒,彫刻缺鼻男人的羅丹,海地追尋原始人夢的高更,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陶淵明,拒絕進入權貴之門一生布衣以終的賴山陽──每當想起這些強烈的個性,在真實面前毫不妥協的人們,則我們的美術家不是顯得太甘於做廉價的存在麼?[5]
- 康德所謂「永遠的孤獨」,這是偉大的藝術家應該必須具有的特質。能夠跨越古今時空的個性,必定有其獨自的哲學,同時擁有深邃的寂寞。米開朗基羅、達芬奇(編者注:也作「達文西」)所擁有的深層孤獨,和石濤所具有的那種深邃寂寥,我們的藝術家可曾具備嗎?當然,這不是針對鹽月一人而已,而是我個人對台灣全體藝術家的不滿意。[6]
- 我以為藝術是民眾感情的組織者,萬人共有的文化價值。絕不可為少數特權階級的玩弄物,更不可為俗不可耐的商品。但是現實的社會絕對不是這樣,藝術家──自稱精神貴族的藝術家,竟一個一個變成權門底精神奴隸,而不以自愧,反而以為成功者。人類的藝術史明白地告訴我們,原始社會的藝術,完全是民眾感情的組識者,其成果係萬人共享的公有物。我很希望這樣時代的再臨。由此我的眼睛,亦就不能不向現實的社會,加以研究和批判。[7]
- 對印度詩人、思想家泰戈爾的讚美:「自古以來,亞細亞的聖賢總是帶有極端虐待生命的傾向,但是泰戈爾則非常愛好生命,為生命而歌咏,他的藝術與哲學系最佳意義的生命讚歌。他的藝術乃是開在哲學上端的花朵,他的哲學則是他的藝術的根柢。他是一位站在深邃直觀之下的詩人哲學家。因此,談論他的藝術,即是等於在談論他的哲學;研究他的哲學即等於在理解他的藝術」[8]、「亞細亞已逐漸從沈睡中覺醒了,正在走向復興的氣運,而泰戈爾的藝術與哲學,正是這支最偉大崇高的預言喇叭!」。[9]
詩文
- 薔薇花開默默,無語凋零,詩人生而沒沒無聞,啃噬自己的美而死。秋蟬空中歌詠,無顧後果飛逝,詩人心中寫詩,寫了又復消除。明月獨行,照耀夜的漆黑,詩人孤吟,訴說萬人的塊壘。[10]
- 如果我有何藝術,那是在生命的畫布上,用沾滿五彩繪具的生命標記,揮動反省的重筆,每日在上面塗抹幾筆,層層疊疊交互塗滿不同的色彩,乍看之下,可能是黑鴉鴉的一片畫面,朋友們隨興而來,各自帶著自己有色的眼鏡,從我漆黑的畫面上,找到近似自己眼鏡的顏色,於是陶醉在我的白日夢裡,如果我有何藝術,僅僅如此而已。[11]
- 啊!盧梭喲!偉大的孩童喲!你的藝術讓人年輕,是世間永遠璀璨的寶玉。[12]
- 對法國藝術家高更的讚美:「你受不了文明寂寞,你是進步的原始人,人多的是枯木,教育多的是無意義,你的藝術多少世紀,讓我們回到過去,想念至極的純樸故里。」,對及其作品的肯定:「你是作品,是人和動植物和平共處的大自然的祝福,島上的姑娘是花草和蜥蜴的混血,是你懷念的情侶。」。[13]
- 對印度經典《優婆尼沙》以下這段經文:「追逐無常者,進入黑暗的世界。然而,追求永恆者,進入更為偉大的黑暗世界。明瞭無常與永恆合一的人,藉諸無常,跨越死亡,因永恆的扶持而達永恆。」,王白淵對此所作的闡釋:「生命之前漆黑而狹小,能夠抵達光明燦爛之高峰的,畢竟少之又少,以致偉大崇高的先人思想往往因而被埋沒地下。」[14]
- 生命是矛盾,歷史是悲劇,矛盾的結果是成長,悲劇帶來的是更高的境界,故我們愛好生命,珍惜歷史。[15]
- 有限紛紛溶解,落入無限的潮水,生命悠然上路──從死亡樂園。[16]
- 時光流逝,留下無限的過去,我的靈再度滑行──為了繼續無盡的旅程。[17]
- 我是時光的浪人,是一位深閨為生命喜樂的純潔少女,拒絕生命的教誨,逃避人生的廉價妥協,這些我都不看它一眼,高高地擁抱生命之神。[18]
- 片羽不飛的蒼穹,我看──神無表現的藝術。路旁綻放無名花,我看──一顆生命的珍貴。[19]
- 亘古流轉的世界啊!看得見的現在亦僅剎那,時光伴隨過去與未來,編織了無數的現在。[20]
- 二元歸於一元,靈魂與肉體奉仕同一個神,啊!生命是永恆地,不捨晝夜。[21]
日治時期的言論
- 東洋民族已覺醒。吾們青年應該把持共同的理想,養成抵抗之力,以促進東洋的黎明運動,以恢復吾們的面目,精神的自己,經濟政治的權利地位。日頭已出,吾們青年要打黎明之鐘,以警醒民眾,以是吾們青年的使命。[22]
- 民族的衰微是個人的恥辱,民族的無力是吾們青年的責任。吾們眼前的最大問題,是回復吾們的面目,整頓吾們同胞的生活,養成進取的氣象,以脫離受壓迫的地位。[23]
- 吾們青年是社會身中的最新最活潑最有力的分子,百般改革皆由青年之手。老木即朽,無新陳代謝的社會則亡,吾們青年養成批判之力,去舊就新,勇敢否定過去的社會惡,以建設明日的社會,此是吾們青年的義務。[24]
- 目下的印度,已經在嶄新的試煉中逐漸復甦了,以泰戈爾為代表的文藝復興,以甘地為首的國民獨立運動等跡象,顯示著印度即將愈益熱鬧起來。我們大家安居在和平的美名之下,難道對此可以繼續隔岸觀火麼?。[25]
- 印度的政治運動開始活躍起來之同時,思想上呈現出復興的曙光。思想運動和政治運動是社會進化的兩個車輪,前者以泰戈爾為代表,後者以甘地為代表。於是印度有如一隻配有巨大雙翼的鯤鵬,振翅而起,直上雲霄。[26]
- 站起來!亞細亞的青年人!除了我們自己之外,何處還有我們的守護神?神就在我們大家的心靈裡面,神一邊在痛苦中,一邊在創造途中。我們都是共患難、同創造之神的一個馬前卒。就讓老年人隨便去追憶過去,讓我們踏上我們自己的路吧!因為人類之至善會是我們永遠的友人。[27]
- 朋友!應該彼此兄弟相待,撤除國界的墓標──為了我們神聖的亞細亞。[28]
- 歷史乃是邁向解放的過程,數千年漫長的一部人類史,實系自解放至解放的連續,是由鬥爭到鬥爭不斷苦惱的容姿……現代社會裡有一股根本的潮流在地底深處流動著,她不僅超越國界,甚至也超越了民族的樊籬,正在滔滔奔流。這是一項多數人為多數人的自主運動,例如以互助為生活信條的普羅社會的勃興,即屬之。這是自然史的命運,也是歷史的必然。[29]
- 以往的歷史都是少數人為少數人的世界,大多數的民眾除了被當作剝削的對象外,皆被用來作為歷史的墊底。然而,從來也未曾有過像現代這樣的時代,多數的民眾被置於奴役和剝削的狀態下,人類占有最大多數的普羅階級,居然要在少數金融資本的統制下受苦受難。支那四億民眾於列強帝國主義政下遭受踐踏;印度三億人民在英吉利帝國主義的蹂躪下瘦如枯藁;散居南洋、南美、非洲的有色人種,在暴虐的白人壓制下過著悲慘的生活,這是何等的悲劇!更何況,資本主義國家本土大多數的民眾,儘管自己的國家剝削他國,可是自己卻也愈來愈貧窮,這是多麼諷刺的現象啊!資本主義本質上乃是建立在對殖民地、半殖民地及本國普羅階級的剝削上面的一種社會形態。那是少數資本家及地主君臨在大多數民眾之下,製造經濟奴化的一種社會組織。[30]
- 被剝奪主權的印度,形同一隻被切除大腦的青蛙,縱使想要跳躍任何的高度,到頭來也祇是不協調的運動。 [31]
- 王白淵對甘地所領導的印度獨立運動期待甚高,曾在文章裡感嘆:「苦惱中的印度啊!在重生道上奔馳的印度啊!不死的鳳凰,據說是在浴火中得到重生。你這隻從束縛你一切過去的過錯之死灰中復甦,於自由的高空中飛翔的東方靈鳥,我們從你的身上瞥見了世界重生。」[32]
國府時期的言論
- 許多外省人,開口就說臺胞受過日人奴化五十年之久,思想歪曲,似乎以為不能當權之口吻。我們以為這是鬼話,除去別有意圖,完全不對。那麼,中國受滿清奴化三百年之久,現在女人還穿著旗袍,何以滿洲倒臺後,漢人能可當權呢?臺胞雖受五十年之奴化政策,但是臺胞並不奴化;可以說一百人中間九十九人絕對沒有奴化。只以為不能操漂亮的國語,不能寫十分流利的國文,就是奴化。那麼,其見解未免太過於淺薄,過於欺人。。[33]
- 外省人諸公,若是以為發奇財而來臺,或是以裙帶人事為上策者,當然奴化這個名詞,可以做護身符亦說不定。但是要為臺胞而造福,不辭千里而來者,應該對「奴化」這兩個字,再加以徹底的分析與檢討,以免誤人誤己為幸。。[34]
- 還有一部份外省人,以為「我們由重慶來,抗戰八年,而獲得最後的勝利,臺省的光復,完全靠著我們的力量,你們並無任何的功勞」,好像把臺省看做一種殖民地,對臺胞抱著一種優越感,使臺胞和外省人,在不知不覺之中,漸漸發生隔膜。這些人未免太小氣,太缺少大人的風度。以歷史的悠久,天地之廣闊,社會的複雜,在重慶參加抗戰與在日本帝國主義淫威之下,以陰陽兩面的手段,抵抗五十年的臺胞,有天淵之別乎? [35]
- 五十年間站在台灣的現代的羅馬,竟被推翻,然奴隸監督者依然健在。革命──這多麼使人家懷念,使人家犧牲,使人家失望的名詞呀!光復不過亦是如此。 [36]
- 人類的不幸,係在於少數野心家借諸民眾之名,以逞其野心。史上多少英雄,在此意義下,多的是民眾的敵人。而能夠制止者,唯獨依靠民眾的自主運動以期擴大民權,別無他途。民權不是如同歷史所告訴我們的那樣,而是經由鬥爭,經由犧牲,經由流血,始能獲得的。[37]
- ↑ 王白淵/著,〈我的回憶錄〉,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53。
- ↑ 王白淵/著,〈我的回憶錄〉,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60。
- ↑ 王白淵/著,〈我的回憶錄〉,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63。
- ↑ 王白淵/著,〈我的回憶錄〉,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65。
- ↑ 王白淵/著,〈府展雜感〉,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36~237。
- ↑ 王白淵/著,〈府展雜感〉,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45。
- ↑ 王白淵/著,〈我的回憶錄〉,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64~265。
- ↑ 王白淵/著,〈詩聖泰戈爾〉,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50。
- ↑ 王白淵/著,〈詩聖泰戈爾〉,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64。
- ↑ 王白淵/著,〈詩人〉,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80~81。
- ↑ 王白淵/著,〈藝術〉,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2~23。
- ↑ 王白淵/著,〈盧梭〉,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52~53。
- ↑ 王白淵/著,〈高更〉,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62~63。
- ↑ 王白淵/著,〈詩聖泰戈爾〉,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45。
- ↑ 王白淵/著,〈甘地與印度的獨立運動〉,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74。
- ↑ 王白淵/著,〈死亡樂園〉,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64~65。
- ↑ 王白淵/著,〈無盡的旅程〉,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74~75。
- ↑ 王白淵/著,〈時光的浪人〉,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93。
- ↑ 王白淵/著,〈無題〉,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96~97。
- ↑ 王白淵/著,〈詩聖泰戈爾〉,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09。
- ↑ 王白淵/著,〈二彎流水〉,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11。
- ↑ 王白淵/著,〈吾們青年的覺悟〉,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30。
- ↑ 王白淵/著,〈吾們青年的覺悟〉,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33。
- ↑ 王白淵/著,〈吾們青年的覺悟〉,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35。
- ↑ 王白淵/著,〈詩聖泰戈爾〉,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42。
- ↑ 王白淵/著,〈詩聖泰戈爾〉,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46。
- ↑ 王白淵/著,〈詩聖泰戈爾〉,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66。
- ↑ 王白淵/著,《荊棘之道》詩集的序詩,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
- ↑ 王白淵/著,〈甘地與印度的獨立運動〉,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69。
- ↑ 王白淵/著,〈甘地與印度的獨立運動〉,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70。
- ↑ 王白淵/著,〈甘地與印度的獨立運動〉,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172。
- ↑ 王白淵/著,〈甘地與印度的獨立運動〉,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上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09。
- ↑ 王白淵/著,〈告外省人諸公〉,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67。
- ↑ 王白淵/著,〈告外省人諸公〉,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68。
- ↑ 王白淵/著,〈告外省人諸公〉,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68。
- ↑ 王白淵/著,〈我的回憶錄(三)〉,刊載在1945年12月10日《政經報》一卷四號,頁19。
- ↑ 王白淵/著,〈獻給日本人諸君〉,收錄在《王白淵‧荊棘的道路》(下冊)(彰化縣立文化中心出版,1995年6月),頁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