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溪 (蒙大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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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溪,又稱母牛溪(英語:Cow Creek)。它是密蘇里河的一條支流。它長約35英里(56公里),位置在美國蒙大拿州中北部。考溪發源於布萊恩縣西部的貝爾波群山(「熊爪群山」)南部的山麓丘陵之中,先向東流,之後向南流,注入了密蘇里河。考溪是在一個峽谷中向下流入密蘇里河的。這個峽谷穿過了密蘇里斷裂處。密蘇里斷裂處是被嚴重侵蝕了的惡地。它在密蘇里河的兩側伸出。考溪峽谷的底下是一條可供旅行的路徑。從考溪北部的蒙大拿平原,經過這條路徑可以向下到達密蘇里河。考溪溪口的考島使得從密蘇里河涉水而過更加輕鬆。密蘇里河南岸,即是考溪相對於密蘇里河的另一邊。這裡有一條大起大落但很短的小道。這條小道和考溪峽谷的路徑一同組成了一條道路。這條道路連通了蒙大拿平原北部到其中部和南部。遷徙的北美野牛和游牧的美洲原住民們幾個世紀以來都在使用這條考溪峽谷路徑。在密蘇里河的汽船時代期間,當水位較低以至於內河輪船無法逆水航行到本頓堡(Fort Benton)時,考溪溪口就會成為輪船的乘客登陸處和貨站,而考島小道(Cow Island Landing)至此開始。貨物繼續通過這條小道,先逆著考溪向北而行,之後向西,一直被運輸到本頓堡。在1877年,逃往加拿大的內茲珀斯印第安人部落在考溪沿岸有過幾場小規模戰鬥,其中包括「考島戰鬥」。而幾天後,當內茲珀斯人在考溪旁紮營時,他們認為他們此時已經到了美國陸軍的可及範圍之外,於是他們決定慢下來,而不堅持奔向加拿大邊境。這一決定也同時決定了他們失敗的命運。今天,有現代的公路從考溪旁經過,而野牛和游牧的印第安人則已經消失了。在名為「蒙大拿州密蘇里斷裂處」的這一廣大區域中,考溪位於其中位置最偏僻的偏遠地區之一。這裡的活動已經暫停了。
考溪從貝爾波群山南部的山麓丘陵之中流出,通過一片叫作「密蘇里斷裂處」的獨特而偏僻的地區,注入了密蘇里河。這片斷裂處是一片廣闊的、被侵蝕得地勢險峻的惡地。它如此地粗糙,以至於成為了動物和人旅行的一道障礙。它沿著密蘇里河橫向延伸了超過200英里(320公里)。在這條長長的河流兩旁,密蘇里斷裂處從河流兩岸起,縱向向外延伸了許多英里。密蘇里河流經了這200英里的長度,而在這一長度之中,這片斷裂處限制了河流南北的寬闊的、草浪翻滾的草原接近河流。
通過密蘇里斷裂處而沿密蘇里河而下,這樣的路線的入口是極少的。而其中之一,便是通過考溪來進入這一路線的。隨著考溪流經斷裂處,它也通過了它兩邊的高高的、圍牆似的峽谷,而這條溪流在峽谷底面之上緩慢而曲折地迂迴流動。峽谷底面是相對水平的,其寬度為100至600碼(91—549公尺)。
沿著考溪的這一峽谷底部創造了一條旅行通道,它從北蒙大拿平原向下經過斷裂處而來到了密蘇里河。沉積物季節性地從考溪溪口被沖刷出來,並進入了密蘇里河,從而在溪口下游不遠處形成了考島。考島將密蘇里河分為了兩條水道,這使得就此穿越寬闊的密蘇里河更加容易。在與考島相對的河流南側,從斷裂處的一座陡峭但相對較矮的四英里的山坡,能夠通到河流南側的中蒙大拿的寬闊的平原。
這些地貌的這一組合使得考溪和考島的淺灘成為了一條古老的旅行幹道。數千年來,考溪和考島淺灘被遷移的野牛群及其他遷移的動物們使用,也被游牧的美洲原住民們使用,以來往於位於密蘇里河斷裂處南北兩地的平原。
劉易斯和克拉克先曾在考溪下方兩英里處紮營,之後在1805年5月26日經過了考溪。在列兵理察·溫莎(Richard Windsor)的遠征日誌中,考溪原名溫莎溪(Windsor Creek),但之後它被毛皮貿易者們命名為了考溪。[1]1805年5月26日是克拉克從斷裂處攀爬而出的日子[也許是逆趕牛人溪(Bull Whacker Creek)而上,並爬上了一條山脊]。就是在那裡,他第一次見到了落基山脈。[1]劉易斯在注釋溫莎/考溪時,報道它有30碼寬,這意味著當時它大概處於春汛期。正常情況下,溫莎/考溪大概只有幾碼寬,而在非常乾燥的天氣下(在乾燥的夏季或在乾燥的深冬),它可以成為各個不流動的水塘之間的一股細流。
考溪溪口成為了一個汽船乘客登陸處,名叫「考島登陸處」(Cow Island Landing)。在夏秋季的後幾個月,當密蘇里河的水平面下降到了一定高度,以至於汽船無法通過考島之上的一系列的急湍之時,這裡就會成為登陸處。這些急湍叫作飛鳥急湍(Bird Rapids)、客艙急湍(Cabin Rapids)、王妃急湍(Dauphin Rapids),及錨樁急湍(Deadman Rapids)。此時汽船距離本頓堡還有約126河英里,它們不得不在考島登陸處卸下它們的貨物,再沿著考島小道而上,走完剩下的路,將它們運到目的地。
在1862年,當黃金在蒙大拿領地被發現後,密蘇里河馬上就成為了運輸乘客和貨物——尤其是又重又大的貨物——到景氣繁榮的金礦區的最可靠的路徑。從1860年到19世紀80年代中期,在這一時期,汽船將補給品和沉重的設備從「國內的」聖路易斯港之類的港口經過約2,600英里(4,200公里)的行程,帶到了蒙大拿領地的上游終點站本頓堡港。[2]
密蘇里河的最後1,300英里(2,100公里)被叫作「上密蘇里」("Upper Missouri"),這段河流穿越了偏遠的、無人定居的平原,而到本頓堡的最後幾百英里則經過了密蘇里斷裂處。[2]在5月和6月,密蘇里河因為山上的雪的融化而進入了「高水位」,而趕上了這股洪流的汽船可以全程地經過斷裂處,到達上游的終點站本頓堡。之後,在夏秋季,水位會下降,上密蘇里會進入「低水位」。當「低水位」來到,吃水較深的汽船通常無法抵達本頓堡,它們不得不在密蘇里斷裂處將它們的貨物卸在下游。
在汽船時代的每一年,在夏秋季的後期,如果水道的水深不到三英尺的話,考島和考溪溪口就會成為一個內河港,也就是「考島登陸處」。[3]考溪溪口在本頓堡之下126河英里處,而在考島之上約24英里處則是王妃急湍,最糟糕的一個急湍。即使在高水位時期,通過它也是很困難的,而在低水位時期,它對於內河船隻來說則是一道致命的障礙。如果一艘汽船能通過王妃急湍,那麼它之後就要面對錨樁急湍。沿著河流進一步上行18英里左右,便是錨樁急湍。在錨樁急湍和王妃急湍之下的河流中,考島登陸處是最佳的卸貨地。貨物能在這裡被卸下,之後通過考島小道,經陸路被運輸到本頓堡。
汽船使用考溪之上數百碼處的一個登陸點來在考島卸貨。這個地方就在現在的基普自耕農場(Kipp Homestead)的被遺棄的建築物之前(見照片)。如果不使用這個地方的話,它們則會使用考溪之下數百碼處的密蘇里河下游的一個地點。汽船使用的登陸場所都是面臨密蘇里河北岸且水很深的地方,這樣這些內河船隻才能到達靠近河岸的地方,以卸下貨物。[3]
貨車的道路從考島登陸處開始,之後逆考溪而上,再之後從中出來,來到寬闊的、長滿草的平原,最後到達本頓堡。這條道路被叫作考島小道。[3]
在密蘇里斷裂處的這一表面不平的惡地部分,這條逆考溪而上的道路經過了唯一可供拉車牲畜組與貨車通行的路線。在斷裂處,考溪是密蘇里河較長的支流之一,有35英里長。它向北延伸到了貝爾波群山。春季雪化後的水會在那裡注入它。在許許多多個千年期之中,這一較大的季節性的流注侵蝕並拓寬了溪底,使得它平坦得足以讓拉車牲畜組和貨車經過。從汽船在密蘇里河的登陸處起,這條小道逆著考溪,從它的底部向北而上,經過15英里(24公里)來到戴維森小川(Davidson Coulee),這時小道轉向西面,爬上戴維森山脊(Davidson Ridge)的一座又長又陡峭的斜坡,以到達密蘇里河斷裂處以北的平原。
月復一月,年復一年,考島小道上的貨物量根據內河船隻是否遇上高水位而變動。如果有高水位,船隻就能逆河而上,到達本頓堡;如果王妃急湍和其他急湍處於低水位,船隻就得在考島登陸處卸貨。從1863年開始,考島小道有了很高的貨運量。1863年是水位較低的一年,而有消息傳播說,在蒙大拿領地的金礦區,有富饒的礦藏被發現。在1866年,高水位一直持續到了7月,所以貨運量下降了。1868年是一個不同的故事。到了年終,有2500人,3000輛畜力車及20000頭牛參與了到本頓堡的考島小道上的貨運。[4]
在考島上,沒有永久性的倉庫被建立。貨物一旦在考島被卸下了,它們就會被蒙上防水布並且只做短暫的停留,之後便被移動到本頓堡去。貨物到達了本頓堡,貨運的高利潤才會被意識到。[4]小道上的常見的一個團體包含2輛貨車,每輛由6到8頭牛來拉,另有2名趕牛人。牛比馬和騾子更受喜愛,因為它們需要的食物和水更少,在暴風雨中不會迷路,而且「印第安人不會偷它們,因為他們不騎牛並且牛肉吃起來太老了」。[4]
考溪小道與理想中的道路距離很遠,並且運貨到本頓堡從不是一件輕鬆的任務。在考溪的狹窄但底部相對平坦的範圍內,溪流緩慢而曲折地流動,從一面陡峭的深谷側壁流到另一面。在逆考溪而上的15英里的行程中,沉重的貨車不得不31次從考溪涉水而過。如果這一區域有一場暴風雨的話,這些可涉水而過之處就會被衝掉。在較濕的天氣之中,重型的貨車會陷入溪流的渡口,動彈不得。從溪底逆流而上,走了15英里之後,運貨者會遇到又長又陡峭的斜坡。運貨者不得不停下來,解開貨車的套具,並讓每輛貨車的拉車牲畜組加一倍,甚至加兩倍。在1864年,在攀登小道上的一座陡峭的斜坡之時,一輛貨車外側的輪子駛出了小道並且翻車了。它拖著拉車的那一組牛往下掉。這300英尺的落差殺死了這些牛,嚴重損毀了貨車,裡面裝的東西也撒了一地。[4]
在1877年9月23日,數百名逃往加拿大的內茲珀斯人在考溪穿越了密蘇里河。威廉·莫爾徹特(William Molchert)中士的一支十二人的駐軍以及作為該地區貨運利益代表的四名平民辦事員都在考島登陸處。
從汽船上被卸下的五十噸貨物,被防水布包裹著,在登陸處等待著被裝上貨車,送到本頓堡或蒙大拿領地的別的偏遠角落。[3]
內茲珀斯人在幾個地方穿越了密蘇里河。被士兵們觀察到了的一組人先派出了一支20人左右的先鋒勇士隊去渡河。他們在北岸散布開來。之後婦女和兒童帶著運貨的動物以及營地設備渡河。最後一支後衛勇士隊也渡過了河。[3]
內茲珀斯人捲入了的一些武裝衝突發生在考溪畔,但是最重要的事件是他們在1877年9月25日,在考溪畔紮營時所做的決定命運的、致命的決定。
1877年9月23日,考島登陸處的一個班的士兵們被派來保衛那些從汽船上卸下的貯存的補給品。在內茲珀斯人抵達之後,士兵們和辦事員們便立即撤退到了東面的一條塹壕之中。塹壕是圍繞著他們的帳篷而挖的,作用是使雨水轉向。這條塹壕距離淺灘有幾百碼遠。值得注意的是,它距離堆著的補給品也有幾百碼遠。[3]
渡過河之後,內茲珀斯人的主體經過士兵們而去並且沒有發生事變,之後他們在考溪向上約兩英里處紮營。一小群內茲珀斯人騎馬來到了塹壕處。他們表示了友好的意向並索要一些貯備的食物。當值的這位陸軍中士起初無視了他們的要求,這使得內茲珀斯人改為禮貌地向他們乞討。最終,這位中士從他們士兵自己的貯存品中給了他們一袋硬麵包和半片熏豬肉。[3]在日落時,斷裂處的印第安人開了槍。這些印第安人已經設置好了他們自己的位置,如此他們可以向下開火,往塹壕射擊。兩名平民受傷,而士兵們,儘管能夠開火還擊,但是此時已動彈不得。那些補給品離塹壕很遠,以至於在夜幕降臨時,印第安人可以從陡峭的、被侵蝕的斷裂處慢慢移動出來,並走到補給品那裡,而不會受到有戰鬥力的射擊。黃昏之後,這些印第安人闖入了這些補給品處,並在黑夜之中拿走了他們認為值得拿走的。補給品被點著了火。一大堆熏豬肉亮閃閃地燒了差不多一晚上。[3]士兵們認為那些火焰的亮光的作用是預防發生一場商量好了的攻擊,但事實更有可能是內茲珀斯人只想要補給品,而不想要和士兵們發生一場特定的戰鬥。從整個夜晚到第二天早晨10點左右,印第安人和士兵們分散地對射了幾次,之後,內茲珀斯人逆考溪而上,離開了。兩名平民與一名內茲珀斯勇士受傷。[3]
在1877年9月22日,在內茲珀斯人抵達之前,一支貨車隊列已離開了考島登陸處。它有35噸貨物以及一支牛群。它沿考島小道而上,往本頓堡而去。在9月24日,當仍然位於考島峽谷中之時,這支隊列被內茲珀斯人趕上了。這群內茲珀斯人是無威脅地接近他們的,並且在距他們一個半英里處紮營。當晚,一些內茲珀斯人造訪了貨車隊列的營地。貨車隊列的成員們和想要換得彈藥及其他貨物的內茲珀斯人們之間進行了客氣的兌換。[3]
在9月25日晨,吉多·艾格爾斯(Guido Igles)少校率領的一支小規模的陸軍接防部隊接近了聚集在考溪畔的內茲珀斯人的後方隊伍。艾格爾斯少校從本頓堡而來,來援助考島登陸處的哨站。他正帶領著來自本頓堡的少數士兵和平民志願兵們。在於9月24日到達了考島之後,他繼續追蹤內茲珀斯人。[3]
當內茲珀斯人發現了艾格爾斯少校正逆考溪而來,一些勇士沿峽谷而下,去占領陣地,以同這個威脅會面。其他的內茲珀斯人攻擊了那支貨車隊列。一名駕駛牛組的人被殺害,其他人則要麼逃進了沿著溪流的柳林之中,要麼逃到了斷裂處。內茲珀斯人的主體自行取走了貨車中的一些貨物。他們點燃了貨車,並繼續逆考溪而上。[3]
與此同時,組成了後衛隊的內茲珀斯勇士們占領了高地上的陣地。他們的陣地面向艾格爾斯少校的小型部隊,而艾格爾斯的部隊此時在下方的考溪峽谷里。槍聲響起。內茲珀斯人在他們的位置上朝艾格爾斯的位置開火。一名平民被殺死。另一名平民的腰帶扣偏轉了射向他的子彈,使得他腹部受了瘀傷,但保住了性命。兩小時後,內茲珀斯人退出了戰鬥。艾格爾斯少校害怕遇到伏擊並且他知道他在數量上大大地處於劣勢,因此他開始向考島登陸處緩慢而十分小心地撤退。他報告稱在這場衝突中,有兩名內茲珀斯人受傷。[3]
在9月25日夜,「本頓號」(Benton)汽船抵達了考島登陸處,卸下了五十噸貨物,而「銀城號」(Silver City)汽船帶著另外一百噸貨物接近。艾格爾斯少校派出情報員去報告內茲珀斯人的位置給邁爾斯將軍。此時邁爾斯將軍正帶著精力充沛的部隊從基歐堡越野而來,以攔截內茲珀斯人。[3]
當內茲珀斯人開始沿考溪而上之時,他們距離加拿大只有80英里(130公里)。在跟艾格爾斯少校進行了小規模戰鬥之後,在9月25日晚上,在考溪畔宿營時,內茲珀斯人的領導階層之中突然出現了異議。爭執的一方想要奮力前進,而另一方想要慢下來,讓疲憊和虛弱的人和馬休息。內茲珀斯人相信士兵們現在在他們後面很遠的地方。他們不知道邁爾斯將軍正帶著他的部隊以最快的行進速度從基歐堡越野而來。那些想要走慢點的人最終在會議上獲得了成功。[3]因為內茲珀斯人沒有奮力前進,而是暫停了下來,在9月30日,邁爾斯將軍的小分遣隊趕上了他們。此時他們正在貝爾波群山東邊的斯內克溪(Snake Creek,「蛇溪」)畔宿營,距離加拿大只有40英里(64公里)。邁爾斯立即發動了攻擊。在1877年10月5日,戰鬥已進行了六天。在這期間,內茲珀斯人遭受了傷痛並暴露在了極冷的天氣之中。他們忍受著這些傷害並因此而死去。在這六天的戰鬥之後,山雷酋長代表內茲珀斯人向美軍指揮官們投降了。
內茲珀斯人最終被趕上,是因為他們延遲了對加拿大邊境的穿越,使得邁爾斯將軍能帶著軍隊趕上他們。這支軍隊的士兵們不僅精力充沛,而且在數量上和火力上都更勝於內茲珀斯人。在考溪畔的這些「交戰」和小規模衝突,這些事件進一步延長了總的延遲,使得邁爾斯將軍彌合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不過,決定了內茲珀斯人的命運的決定性要素是他們在1877年9月25日晚沿著考溪宿營時在部落會議中做的致命決定。
小型的河流和溪流從斷裂處出現並匯入密蘇里河。在這些地方有著寬闊的河畔低洼地。牧草地和棉白楊位於這些低洼地之上。考溪在它與密蘇里河的匯合處便面向了如此一個低洼地。進一步順流而下,布爾溪(Bull Creek,「公牛溪」)在它流入密蘇里河的地方也面向著另一個低洼地。
從考溪溪口順流而上,在不遠處便是坐落於考溪低洼地的基普自耕農場。它與舊上游汽船登陸處的位置毗連,在考溪溪口之上。一份原始資料報告稱,基普自耕農場最初被歸檔於歷史名人詹姆斯·基普(James Kipp,1788-1880)並被他的兒子約瑟夫·基普(Joseph Kipp)長期居住。約瑟夫之後,它又被詹姆斯·基普的孫子長期居住,這位孫子也叫詹姆斯·基普。不過這座基普自耕農場,以及下游的布爾溪畔的另一座自耕農場卻成為了瓊斯(Jones)家的財產。瓊斯家因為和基普家的婚姻而成為了他們的親屬。[5]另一份原始資料指出,這座自耕農場在1913年被吉姆·基普(Jim Kipp)宣稱占有。吉姆是約瑟夫·基普(1849-1913)之子,而約瑟夫是歷史名人詹姆斯·基普(1788-1880)和他的妻子「地女」(Earth Woman)之子。[6]
歷史名人老詹姆斯·基普(1788-1880)在1828年在黃石河河口幫助建立了聯盟堡(Ft. Union),並且他還在1831年在瑪麗亞斯河(Marias River)河口建立了派崗堡(Ft. Piegan)。基普自耕農場已被遺棄,但是有一些小屋和附屬建築物仍然坐落在自耕農場的遺址上。
從考溪溪口順流而下便是布爾溪溪口。在布爾溪低洼地這裡,是另一座被遺棄的自耕農場。這裡有腐朽的、倒塌的原木建築物,以及來自失敗農業成就的垃圾。這座自耕農場被認為是基普家的姻親,瓊斯家的。[7]
通往兩座自耕農場的道路沿著一條簡單的道路。這條簡單的道路在密蘇里河北側沿河而下,通向一座發電廠的遺址。幾年前,在從發電廠遺址到考溪這一段,這條道路仍然可以通行。[6]在自耕農場運營的歲月里,密蘇里斷裂處的為數極少的擺渡點之一便是在那座發電廠的遺址處運營的。從發電廠擺渡點起,一條道路向北通向了佐特曼(Zortman)地區,另一條道路向南朝蒙大拿州劉易斯敦(Lewistown)而去。[6]
考溪與考島渡口曾是一條被遷移的動物和游牧的原住民們大加利用的古老的幹道,而隨著時光流逝,它已變為了休眠狀態。遷移的野牛群已被捕獵得幾乎滅絕。游牧的美洲原住民全被安置在了非常遠離考溪的保留區里。鐵路終結了密蘇里河的汽船。密蘇里斷裂處的農場所有人們不是破產了就是見壞就收並離開了。穿越斷裂處的公路工程沒有選擇考島或考溪路線,而選擇了位置更合宜的路線。在長達35英里的考溪沿岸區域,一些大牧場仍然處在那裡,並且這些大牧場位於溪流的上游部分,在貝爾波群山的山麓小丘之中或附近。
考溪現在是密蘇里斷裂處這一區域中的較偏遠且無人居住的地點之一,以它的孤立而「臭名遠揚」。這一狀況被美國土地管理局(BLM)意識到了。他們現在正將考溪的下游部分視為荒野狀態。
考溪低洼地的基普自耕農場和布爾低洼地的自耕農場的被遺棄的建築物們繼續惡化著。被使用了多年的一個汽船停泊站,湮沒在了基普自耕農場和河流之間的河岸之中的。[6]在那以後,那個停泊站也許已被沖入河裡了。據報道,在現在被稱為「考島戰役」的1877年的那場與內茲珀斯人的小規模戰鬥之中,被士兵們所使用的那些塹壕的殘留部分現在仍然可見。[6]多年來,被內茲珀斯人在1877年9月25日埋起來的那些貨車金屬殘骸,在考溪峽谷仍然能被看見。
一個未經證實的(並且很可能是偽造的)當地流言逐漸產生。它說內茲珀斯人襲擊的那支貨車隊列運輸的是黃金,並且這些金子被內茲珀斯人拿走了並被埋在了附近地區。[6]
那些荒蕪的自耕農場所在的考溪下游地區,現在已經很難造訪。一條表面幾乎是爛泥的土管局道路從蒙大拿州66號公路向西而來,經過14英里(23公里),在布爾溪畔終結。布爾溪在非常靠近考島的地方匯入了密蘇里河,並且從布爾溪,人們能夠到達鄰近的考溪溪口。從斷裂處的高高的山脊,向下到布爾溪旁的密蘇里低洼地,這條道路有著陡峭的、充滿車輪痕跡的斜坡,還有著若干之字形山路。這條路通常是在峭壁側面上。這一綿延的道路被沖失地區猛烈地侵蝕。對於覺得自己已經走夠了的旅行者,調頭的地方是極少也極珍貴。[8]
至於從考溪溪口逆流而上的那條舊貨運小道,就其最初的15英里而言,這裡已不再有任何道路。舊考溪小道上的眾多的溪流渡口已被侵蝕為了「切割而成」的沙洲,而貨車們穿行的那些砂礫灘已順著水流被沖走了。沿著考溪,能觀察到四處的舊考溪小道的遺蹟,不過也只能看到一個概略的樣子。[8]考溪上游則沒有如此孤立。從密蘇里河起,逆流而上約15英里,在戴維森小川流入考溪的地方,布萊恩縣330號路(考溪小道)突然從戴維森山脊降下,從西邊來到考溪底部。一座大牧場坐落在這個位置附近。從考溪與戴維森小川的匯合處,逆流而上到向西的拐角處,「考島小道」這個名字仍被應用在這條道路上,並且有可能原來的那條通往本頓堡的考島貨運小道與這條道路位於同一路線。過了戴維森小川之後,考溪便與布萊恩縣314號路(伯德泰爾路,Birdtail Road,「鳥尾路」)平行,這段長度大約有6英里(10公里)。在考溪的上游流域,一條縣級道路(伯德泰爾路)向下延伸至另一座大牧場。布萊恩縣300號道路在考溪的上端穿過了它。這個地方位於東、西考溪的岔流處,就在貝爾波群山的南側之下。[9]
斷裂處的大多數道路都不過是爛泥路,只有少數是用碎石鋪的。在濕潤的情況下,(如果能行走的話,)行走於考溪地區(以及密蘇里斷裂處的大多數地方)的爛泥路是極其困難的。斷裂處在白堊紀形成的粘土已有部分被侵蝕,這些粘土包括火山灰風化的膠狀粘土。在濕潤的情況下,這些粘土的表面會變光滑,之後會變為「強黏土」。這些粘土會逐步地粘附在輪胎、輪子、人的腳以及動物的蹄上面。如果在行走斷裂處的爛泥路的時候趕上了下雨的話,那麼最好的(並且有時也是僅能做的)行為是好好等著,直到表面變干。
劉易斯在1805年5月26日的日誌中陳述道:「自從我離開了我們的獵手之後,他們已經殺死了那些大角動物中的兩頭。我們還經過了另一條溪流[考溪]。它位于斯塔德(the Stard.)旁的特特爾溪(Turtle Creek,『龜溪』)之下幾英里處。它有30碼寬。它也有多岩石的、流著活水的底部。(我們稱之為溫莎溪)今晚較晚的時候,我們經過了一處非常糟糕的急湍,這處急湍差不多橫斷了河流。[注意:水深,水道窄,兩邊有砂礫等東西]隊伍在上升上有著相當大的困難——儘管他們將拉車動物組加了倍,並且繩子和杆子都用上了。當他們在通過這一急湍的時候,一頭母馬鹿和它的幼鹿在穿越洶湧的水波而順流游著,因此他們立即把「馬鹿急湍」這個名字給了這個地方。這些急湍是目前為止我們在密蘇里河上見過的最大的急湍。總之,這裡是唯一的一個似乎有過一個陡坡的地方。」溫莎溪的名字變為了考溪。因為它有30碼寬,所以它裡面一定泛濫著貝爾波群山的積雪融化後的水流。被提到為「馬鹿急湍」的這些急湍的名字變為了飛鳥急湍。飛鳥急湍和客艙急湍、王妃急湍及錨樁急湍共同形成了一道障礙,妨礙著汽船在低水位的航行,導致了考溪畔的考島登陸處成為了低水位時的登陸處。貨物在登陸處這裡被轉移到貨車隊列中,去完成它們到本頓堡的最後一段行程。
那些組成了斷裂處的表面的白堊紀頁岩中含有菊石化石。「菊石」是亞綱頭足類動物的一種已滅絕的形式。菊石化石的外形像盤子一樣。在這一地區,它們通常小至微型,大至約10至14英寸(250—360公釐)之間。20世紀50年代晚期,殼牌石油公司的地質學家們在考溪地區進行實地調查時發現了菊石化石中的一個「莫比·迪克」——它大約在5至6英尺(1.5—1.8公尺)之間,或者更大。不過他們沒有在他們的地圖上標出那個地點,並且從未有過機會返回現場。[10]那個位置是在考溪或它的一條支流旁的一個偏遠場所,但是是在斷裂處一帶。由於要用起重機才能吊起這個怪物,用重型卡車才能搬運它,並且還要合理地使用順暢的道路才能移動它,所以這個失落的巨型菊石化石可能仍然在考溪畔等待著被再次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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