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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沖(196年—208年),字倉舒,沛國譙縣(今安徽亳州)人,東漢末年人物,曹操之庶子,由環夫人所生,有神童之名聲,但因病早卒。
此條目過於依賴第一手來源。 (2019年8月22日) |
曹沖生性溫厚,通情達理。當時魏國由於經常發生戰爭,所以採用嚴刑峻法來約束人民。有一次,曹操的馬鞍在倉庫被老鼠咬破,守衛倉庫的官吏們認為必被處死無疑,商議著要去自首,惶恐不已。曹沖得知此事後,叫他們先等幾天。曹沖拿刀刺破自己的衣服,讓它們看起來像被老鼠咬破,然後假裝為此很失意,臉上顯露出發愁的神情,告訴曹操說:「世俗的人認為衣服被老鼠咬破,對衣服的主人不吉利,現在我的衣服也被咬了,所以發愁。」曹操說:「這是胡說,有甚麼好擔心的呢?」不久曹操聽說了馬鞍被咬的事,就笑著說:「我兒子的絲帛衣服就放在身邊都被老鼠咬了,何況是掛在柱子上的馬鞍呢?」於是沒有追究任何人。還有很多犯下罪過的人,按照刑法應該被處死,都依靠曹沖的辯解得到了寬大的處理。曹操把這些事情對大臣們說,表示有意讓曹沖繼承大業[1]。
曹沖自小生性聰慧,五、六歲的時候,智力就和成人相仿。孫權曾送給曹操一頭大象,曹操想知道大象的重量,問遍了手下的人,都想不出稱象之法,因為沒有那麼大的秤。曹沖想出一法:把大象放進船裡,記錄水位到達船舷的位置;牽出大象,將石塊往船上裝,直到水位到達先前記錄的位置;然後分批稱出石塊的重量,並疊加得出總重量。這總重量即等於大象的重量。曹操非常高興,按照他說的方法稱出了大象的重量[2]。
建安十三年,曹沖病重不治,去世時虛歲僅十三歲。曹操十分難過,曹丕寬慰曹操,曹操道:「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大幸也」。曹操亦因此而悔殺華佗。(「太祖嘆曰,吾悔殺華佗。」《三國志》)曹操欲求合葬於司空掾邴原亡女,邴原以「嫁殤非禮」拒絕,後與甄氏亡女合葬,追贈騎都尉印綬,黃初二年追贈諡「鄧哀侯」,後於同年八月丙午日(9月12日[3])追加為「鄧哀公」[4],之後又追加為「鄧哀王」。
學者普遍遵從《三國志》本傳記載,認為曹沖卒於建安十三年,即208年。然據清人丁晏《曹集銓評》增輯的〈倉舒誄〉序文:「建安十二年五月甲戌,童子曹倉舒卒,乃作誄曰」,「建安十二年」為207年,「五月甲戌」為漢曆五月十四日,即儒略曆6月26日[3]。誄文言「十三而卒」,以此回推生年,當在東漢興平二年,即195年。
何焯認為孫權在建安十五年(210年)才派步騭出任交州刺史,士燮兄弟等人奉承東吳,只有在此之後才能獲得亞洲象,但曹沖早已在建安十三年(208年)之前死去,所以曹沖秤象之事不真,而置船刻水的秤量方法可能早已有之。[5]邵晉涵則指出《符子》中就記載了燕昭王命令水官用類似的方法秤量大豬[6]。
陳寅恪認為曹沖秤象的故事出於印度佛典,他指出地處中原的曹魏境內無象,所以不得不與孫權進獻之事混為一談,這是比較民俗文學的通例;而秤象的故事多見於漢譯佛典,如北魏吉迦夜共曇曜所譯佛經《雜寶藏經·卷一·棄老國緣》中就有類似的故事,雖然《雜寶藏經》為北魏時所譯,比西晉初年成書的《三國志》要晚,但《雜寶藏經》中所的很多內容見於漢譯佛經之中,這個秤象的故事可能也是取材於早譯出的佛經,或者是佛經雖然翻譯完成,但書籍已經亡佚,無法考證,又或者是佛經沒有被翻譯,但是故事靠著口述流傳到中國,被附會為曹沖的經歷[7]。季羨林也認為曹沖秤象的故事源自印度佛經《雜寶藏經》,「它也許在後漢時代就從口頭上流傳到中國來了」[8]。
不過這一質疑主要依據是清代、近代較片面的自然地理、生物學常識,就直接質疑成書與事件相距僅幾十年的《三國志》正文的記載。現代歷史地理學、生物學研究並不支持陳寅恪等人的這一理論。歷史地理學者曾經總結過大量正史中出現野象的記載,南北朝時今安徽、湖南、江蘇,直至北宋時今湖北等地都出現過野象闖入被獵殺的記載。[9]現代自然科學研究則說明亞洲象在前200年至580年的活動北界在秦嶺淮河一帶,580年至1050年間的北界仍在杭州灣、錢塘江,即使晚到1450年其活動北界仍可以包括福建省內的武夷山。[10]孫權200年接掌江東時就被朝廷封為會稽太守,東漢會稽郡轄境南括今天福建省三明市、漳州市、龍巖市、南平市等地區,[11]遠在亞洲象活動北界(秦嶺淮河)以南。
吳金華指出《藝文類聚》卷九十五引《江表傳》[12]也記載了曹沖秤象的故事,其記載中有「鄧王沖尚幼」,與本傳「生五六歲」契合,可知此事發生於建安五年至建安六年之間,當時孫權剛開始統治,獻象求好是符合情理的,何焯所認為的巨象一定來自交州、必須是士燮奉承後才可獲得巨象的觀點未必可靠[13]。彭華也指出陳寅恪的論點大有問題,按照歷史地理學的研究表明大致在劉宋之前,長江以北尚有野象棲居,之後才限於江南,三國時期的吳國境內有象且由孫權進獻給曹魏是完全有可能的。彭華還指出曹沖秤象的方法可能在古代早已有了,邵晉涵所引用《符子》的內容見於《初學記》和《太平御覽》,細節雖不可深究,但也不可輕率否認,因為故事非常符合燕昭王「好神仙」的特點;故事合乎燕昭王時期燕國強大國勢的背景;成書於東周時期的《考工記·輪人》已經反映在當時已經知道運用浮力檢測木材的質量是否均勻,那麼秤象的故事與中國的科技史相吻合;《符子》的作者符朗為東晉人,早於《雜寶藏經》的譯者吉迦夜共曇。綜合來說秤象的故事確實有可能發生於戰國時期的燕國,或者說《符子》的內容有所依照,並非事出無因[14]。
[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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