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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科學的非科學學說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偽科學(英語:pseudoscience),又稱假科學、壞科學、疑似科學,是指任何經宣稱為科學,或描述方式看起來像科學,但實際上並不符合科學方法基本要求的知識、缺乏支持證據,經不起可信性測試,或缺乏科學形式的理論以及科學化的研究方式,或者只是傳統、習俗、世俗信仰或宗教信仰[1][2][3][4][5]。偽科學常常使用模糊、自相矛盾、誇張或無法證明的主張,過度依賴確認而不是嚴格的反駁,缺乏其它專家的公開確認,同時缺乏系統化、理性化的理論過程。
當某一領域、實踐、或知識自稱符合科學研究的規範,卻無法達標時,就可以被稱作偽科學。[6]科學與啟示、神學或靈性不同,因為它是通過經驗和實驗來探究物理世界的。[7]大眾的普及科學也可能無法達到科學標準。[8]「普及科學」可能介於科學和偽科學,是因為它可能包含科幻小說。[8]偽科學可能會泛濫,甚至可以出自公立學校的科學教師和新聞報道人之口。[9]科學與偽科學的定性問題可能會捲入政治、哲學和科學爭議。[10]將科學從偽科學中分辨出來意味著影響醫療衛生、專家作證、環境政策、以及科學教育。[11]將科學元素和理論從偽科學中剝離出來,如占星術、庸醫、以及神秘學等,是科學教育和科學素養的一部分。[12]
此用詞帶有貶義,將某一對象指為偽科學,會將其貼上不正確或偽裝成科學的標籤[13]。也因此,被指控者通常拒絕承認這樣的稱呼。
英語詞彙「pseudoscience」源自拉丁字根「pseudo」,即假的,和英語詞彙「science」,即科學。雖然在十八世紀末該詞彙已經開始使用(在1796年用以指代鍊金術[14][15]),但直到十九世紀中葉,偽科學作為有別與真實或合理科學的概念才出現。「偽科學」首次正式使用出現在1844年的《北方醫學雜誌》[16]的I 387:「那種發明聲稱是一種科學,其實不過是偽科學,有所謂的因素,以錯誤的方式相互連接,掩藏在什麼理論之下。」偽科學一詞最早的使用紀錄出現於1843年,使用者是法國哲學家弗朗索瓦·馬讓迪(François Magendie)[17]。在二十世紀,該詞用以指代假冒科學身份的行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詞彙的使用變得更加正式、技術化,並對有社會地位、文化影響的個人或機構形成了明顯威脅。[18]
雖然用以證明某一知識體系、方法論、或實踐時科學的標準千差萬別,但基本理論是一致的。其基本觀點是所有的科學結果必須是可重複的,並可由他人進行驗證。[20]這些原則旨在保證實驗可以在同等條件下重複,以證明造成某一現象的假說或理論是有效並可靠的。標準要求自始至終貫徹科學凡事,誤差應得到控制,或通過隨機性、適當例樣、雙盲研究或其它方式來消除。得到的所有數據,包括實驗和環境狀況都應備案,以便同行評審,允許更進一步的實驗研究來證明或證偽。統計量化的顯著性差異、置信區間、誤差範圍[21]都是重要的科學研究工具。
到了二十世紀中葉,卡爾·波普爾將可證偽性視為科學和偽科學的標準。[22]可證偽性意味著結果可以被證偽。例如,論斷「上帝創造了宇宙」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但沒有相應的實驗可以被構架起來;它乾脆被列在科學範疇之外。波普爾使用占星術來作為偽科學的例子,用相對論來作為科學的例子。他進而將非科學分為哲學、數學、玄學、宗教,並將偽科學區分開來,然而他並沒有清晰地提供明確的評判標準。[23]
1942年,羅伯特·金·莫頓列出了一些「標準」以辨析什麼才是「真」科學。如果有一條標準被違反了,莫頓就認為它是非科學。這並沒有獲得科學界的廣泛接受。他的標準是:
1978年,保羅·薩卡德(Thagard)提出偽科學區別於科學在於較之代替理論來說,偽科學長期沒有進步,而他的支持者不能認清理論中存在的問題。[25]1983年,馬里奧·邦基(Bunge)提出了「信仰領域」和「研究領域」來幫助劃分偽科學和科學,前者主要是個人的、主觀的,而後者則有許多系統化的過程。[26]
科學哲學家,如保羅·費耶阿本德,辯稱在科學和非科學之間做明確的劃分是不可能、也是理想的。[27][28]在這個問題上,劃分界限之所以困難是由於科學理論和方法論在新數據影響下不斷進化的緣故。[29]除此之外,適用於一種領域標準可能不適用於另一領域。
拉里·勞登(Larry Laudan)認為偽科學沒有科學含義,不過是抒發感情而已:「如果我們起來數數理由,我們應該將『偽科學』和『不科學』等詞彙踢出去;除了做感情工作以外,它們不過是些空話。」[30]同樣,《懷疑者》的理察·麥克納利(McNally)稱:「詞彙『偽科學』已經成了煽動性的流行詞彙,是在媒體上攻擊對手用的」,「每當補品商人們為自己的發明做廣告時,我們沒必要花時間來確認他們的發明是否在偽科學上達標。其實,我們應該乾脆點:你怎麼知道你的發明能轉得起來?你的證據何在?」[31]
偽科學歷史是對各個時代偽科學理論的研究。偽科學是一套自稱科學的思想,但卻無法達到相應的標準。[32][33]正當科學和偽科學有時難以區分。一個劃分界限的方式是來自哲學家卡爾·波普爾可證偽性。在科學史和「偽科學史」上,兩者是難以區分的,因為有的科學是從偽科學中剝離出來的。一個例子是化學、它來自鍊金術這一種偽科學[34]。
偽科學的多樣性將科學史複雜化。現代偽科學,如占星術(星座占卜)就出現在科學時代之前。其它則產生於意識形態,如李森科主義是以回應對意識形態的挑戰。而創世科學和智能設計則是對進化論科學的回應。
雖然無法達到正當科學的標準,許多偽科學倖存了下來。這常常是由於信徒綜合症的固執、拒絕接受科學對其信仰的批判,或是出於盛行的迷思概念。人氣過旺也是一個因素,例如占星術(星座占卜)雖然被絕大多數科學家所棄絕,但依然極其盛行。[35][36][37][38]
一個領域、實踐或知識體系如果自稱是科學的,但無法到達相應的標準和規範時,就可以被稱之為偽科學。[6]
由於實證方式是歸納性的,是基於觀察或實驗的,所以卡爾·波普爾稱使用這種方式將科學從偽科學或玄學中分辨出來是困難的。[39]他提出了一種辨析方式,以區分實證式、非實證式、或偽實證式。這種方式在占星術上成為典型,後者自稱是來自觀察和實驗性的。然而占星術的實證研究是基於對天宮圖和傳記的觀察得出的,這使得它在科學研究的標準上判了死刑。[39]波普爾提出可證偽性是區分科學和偽科學的關鍵標準。
波普爾進而舉例[39],給出了兩個人類行為的案例和弗洛伊德、阿德勒理論的相應解釋:「有人將孩子推入水中,想把他淹死;另一人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拯救他。」[39]從弗洛伊德的觀點來看,第一個人心理壓抑,可能是源於戀母情結,而第二個人則是心理升華。從阿德勒的角度來看,第一個人和第二個人都是心理自卑,用犯罪或救人來證明自己。波普爾無法找到解釋這種理論的反例。他辯稱[39]當這種觀察若總是符合理論的話,與其是將理論強化,不如說是理論的軟肋。
相反,波普爾[39]給出了愛因斯坦的引力理論,該理論預測「光被大質量物體(如太陽)所吸引,正如有質量的物體相互吸引一樣。」[39]據此,離太陽近的恆星會看起來離太陽遠了一點,彼此相離。這個預測令波普爾感到震驚,因為它十分大膽冒險。太陽的光芒使得這種效用難以在正常情況下觀察到,所以照片必須在日蝕時拍攝,並與夜間的照片進行對比。波普爾稱:「如果觀察不支持所預測的結果,那麼這一理論就掛了。」[39]由此,波普爾得出他的標準——科學理論的標準在於它的可證偽性、可反駁性、或可測試性。
保羅·薩卡德使用占星術作為案例來區分科學和偽科學,並提出相應的理論標準。[40]首先,自托勒密之後,占星術就沒有升級更新,也沒有加入新的解釋。第二,它對天文學上的重大問題,如歲差態度無視。第三,代替理論,如人格及行為論進展迅猛,對占星術中天命的現象提供了解釋。第四,占星者們對理論中存在的問題毫無興趣,也對理論之間的評析毫不在乎。薩卡德意在將這個標準延生出占星術之外。他相信著會區分偽科學實踐,如巫術、金字塔解密,將物理學、化學、生物學留在正統科學當中。生理節律和占星術一樣,依據出生日期來作出判斷,但在當時不屬於偽科學,因為對類似現象沒有可代替它的解釋。這種標準導致某一理論在一個時期是屬於科學的、另一時期卻又成了偽科學。[40]
許多大眾科學中的共識和論斷可能在科學上不達標。「流行」科學可能會混淆科學和偽科學的界限,特別是科幻文學會誤導大眾。[8]誠然,大眾科學可能來自個人經歷,不符合科學方法論或專家的同行評審。
如果某一領域的主張可以通過實驗的檢驗、在方法論上站得住腳,就不是「偽科學」,但會是很奇怪的、很令人驚奇、很違反直覺的。如果某一主張無法通過實驗的檢驗、不符合經典理論,但其方法論卻十分理想,就應該謹慎處理;科學中的假說可能會被證偽。由此,這類事務應該更加準確地定位「尚未被接受」。原科學是指某一假說尚未完全通過科學方式的檢驗,但卻與現有科學有相符合的地方,或即便不符合,也給出了不符合的理由。它可以被形容為從某一實踐知識向科學領域的轉化。[41]
羅伯特·T·卡羅爾(Carroll)稱:「偽科學家聲稱他們的理論是建立在實證基礎之上的,甚至使用了一些科學方式,但他們對核對實驗知之甚少。許多偽科學家期望結果與他們所預期的相符,但他們沒有注意到這種符合性不能證明任何東西。結果符合理論是必要條件,但不是充分條件。」[42]2006年,國家科學基金會(NSF)發布了一份科學和工程的總結性論文,討論了現代社會泛濫的偽科學問題。這種偽科學反應了對科學運作的無知。科學界或許會對此作出回應,以驚醒大眾注意那些未經證實的主張。[43]
如下是關於可能是偽科學的一些提示:
偽科學其中一個特徵,就是錯誤的方式訴諸傳統及情感,以博取支持。例如不信中醫是「數典忘祖」、不信風水是「拋棄老祖宗的智慧」等。但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祖宗希望後代信風水及傳統中醫學。[來源請求]
超自然現象不屬目前的科學範疇,也不是偽科學。不過,把一些本來屬於宗教、神學、神秘學、及超自然現象的學說包裝成科學,或聲稱這些超自然理論很科學,則屬典型的偽科學學說之一。科學與啟示、神學、靈性的不同之處在於它是通過實證研究和實驗來探究物理世界的。[7]出於這個原因,把本來是屬於宗教及神學概念,以大量科學概念及科學術語包裝成科學理論或科學定論,如教授創世科學和智能設計論,往往被科學界嚴厲譴責[60]。最大的爭議在於生物的進化,共同始祖、地球歷史、太陽系的形成,以及宇宙的起源[61]。
如果,某一信仰系統只是認為是出自神靈或啟示、而不會自稱是科學的、不顛覆經典科學,就不算為偽科學。
一些宗教性的論斷,例如使用禱告來治病,本來屬於宗教及神學,不屬科學,如果只是聲稱出於神的醫治或超自然力量的醫治,則不屬於偽科學。但如果聲稱可以用科學方式來檢驗,而它可能是基於無法檢驗的信仰,便屬於偽科學了。
超心理學作為當時人的主觀經驗或心理現象,一般沒有受到科學界的質疑。不過,如果認為超心理學作為超自然的證據,則往往備受科學家質疑其可靠性及科學性。超心理學的現象,例如瀕死經驗、通靈、靈魂出體、前世回溯等現象,科學界普遍認為大多數是大腦作崇或心理作用、少部分是騙局。如果把超心理學現象視為有效的科學證據來證明有關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並以科學方式來教育大眾,也屬偽科學。
軼事證據(英語:anecdotal evidence),是指一些證據,來自軼事或傳聞事件。一般來說,由於這些事件的樣本比較小,無法做到完善的科學實驗證明,達不到科學證據的標準,或達不到薩根標準的要求。軼事證據由於樣本較少,且難以重覆,因此一般不視作為經驗證據。軼事證據並非完全沒有任何科學價值,但因樣本太小,達不到科學證據的要求。例子包括前世記憶、宗教經驗等。如果有人把只有軼事證據支持的學說,宣傳成已有科學證據,或誤以為有科學證據的支持,即屬偽科學。[70][71][72]
卡爾·薩根在著作《魔鬼出沒的世界》一書中稱與世界一樣,偽科學在美國泛濫成災,並分析了它的原因、危險性、診斷和對策。[73]在西班牙,另一名科學作家劉易斯·阿方佐·加梅斯(Luis Alfonso Gámez)揭批一名流行的偽科學家的主張後被告上了法庭。歐洲有很多人認為順勢療法(34%)和星座(13%)是可靠的科學。[74]在過去的幾十年中,尋求替代醫學的患者越來越多。研究表明,有嚴重疾病的患者,如癌症、慢性病、愛滋病都是替代醫學的常客。[74]
國家科學基金會稱在美國,偽科學在二十世紀90年代泛濫、在2001年達到頂峰,隨後有所下降但依然常見。根據報告,在社會上缺乏對偽科學問題的關注,而偽科學實踐隨後跟進。[75]研究顯示約有三分之一的美國成年人認為占星術是科學的。[76][77][78]
在《大學科學教育》[79]上,阿特·霍布森(Art Hobson)寫道:「偽科學甚至在公立學校的科學教師和新聞編輯中廣為流傳,這與缺乏科學素養大有關係。」[9]
辛格和貝納西(Singer and Benassi,1981)在報道中寫道偽科學至少源自以下四方面:[80]
另一份美國研究(Eve and Dunn, 1990)支持了上述發現,認為偽科學在一定程度上來自高中生物/生命科學教師。[81]
偽科學思維可以用心理學和社會心理學來解釋。人類傾向於追求認同而非否定(確認偏差),[82]傾向于堅守令人舒服的見解,傾向於籠統概括;這是偽科學思維的緣由。根據貝爾耶斯汀(Beyerstein,1991)的觀點,人類傾向於將類似的東西聯繫起來,常常導致錯誤的原因—結果分析。[83]林德曼(Lindeman)稱社會動機(例如,「理解自己和世界、控制結果、歸屬感、找到世間友愛和維持自尊」)用偽科學來滿足比用科學方式「更加容易」。不但如此,偽科學解釋通常缺乏分析理性,而是使用了經驗。利用不同種類的規則,對比理性思維,經驗思維認為如果解釋是「關乎個人的、令人感到滿足的、充分的」就會接受,它提供了個人對世界的見解而非科學的、或剔除了繁瑣的事件和結果。[84]
在我們的文化和思維里,人們似乎很難辨析科學和偽科學。主要原因是人們的感情寄託,希望世界就是他們所想的,這樣可以自我安慰。很多古怪的信仰給予人們即時的滿足感。即時滿足感對於人們來說比解釋複雜、多變的世界更加容易。大多數人們不滿足於科學和世俗道德。從本性上來看,人類是傾向於尋求快感和滿足的,常常樂意去追逐不現實的幻境。[85]
就偽科學而言,心理學上的話就長了,有很多因果顛倒的錯覺需要被理清。研究顯示,如果書目、廣告、證詞等等,是基於偽科學的,那麼獲得這些信息或使許多人造成錯覺。錯覺並不偶然,在條件成熟的情況下,錯覺可以系統性地持續出現。偽科學信徒們最常見的抱怨是科學與學術把他們當笨蛋耍。將現實世界的錯覺最小化可不容易。[74]因此,基於實證的教育設計,可以有效地幫助人們認清、減少他們的錯覺。[74]
在科學哲學和科學史中,拉卡托什·伊姆雷強調了社會對劃分界限問題的影響,以及對區分科學和偽科學常用方法所存在的問題。他對科學方法論獨特的歷史分析是根據研究項目得出的:「科學家認為成功的理論預測是意料之外的新奇 ——例如哈雷彗星的歸來或引力扭曲光線 ——正如區分好的科學理論和偽科學、或失敗的科學理論一樣,所有的科學理論都永遠面對這『如海量一般的反例』。」[10]拉卡托什提出了一個「新奇的可謬論分析方式,以牛頓的天體運行論為案例,這是[他]的方法論中最喜愛的歷史典故」,並辯稱,他回答了卡爾·波普爾和托馬斯·庫恩理論上的不足。[10]「不管怎樣,拉卡托什的確承認到庫恩對波普爾歷史批判的作用 ——所有重要的理論都被『海量一般的反例』所環繞著,從可證偽性角度來講必須立即將理論開除掉才對...拉卡托什試圖調和波普爾可證偽性中的理性主義,因為似乎它自己被歷史給否定掉了。」[86]
許多哲學家都嘗試解決劃分界限問題:一個論斷如果被許多人認可,就算為知識。但思想史卻告訴我們很多人完全折服在謬論之下。如果信仰的力量是知識的里程碑,我們就得把有關鬼怪、天使、惡魔、以及天堂和地獄都算為知識了。從另一方面考慮,科學家對自己最優秀的理論都心存疑惑。牛頓理論是迄今為止最強大的科學理論了,但牛頓自己從不將自己的信仰放在兩個物體彼此相互吸引上。因此,信仰對於它們是否成為知識毫無關係。誠然,科學行為的里程碑在一定程度上是懷疑主義,甚至包括對自己最真愛的理論。對某一理論盲目的崇拜不是知識上的道義:它是知識上的罪惡。
由此,儘管某一個論斷十分『可能』,所有人都相信它,但它也可能是偽科學的;即便論斷難以置信、無人搭理,但它也可能極具科學價值。某一個理論可能極具科學價值,但無人理解,更別說相信之類的了。[10]——拉卡托什·伊姆雷,《科學和偽科學》
科學和偽科學的界限是富有爭議的,難以用分析方式確定,甚至在哲學家和各領域的科學家辯論了一個世紀,得出基本的科學方法論後,依然感到迷惑。[6][87]偽科學概念在於將科學方法論誤用、濫用與某種理論,但科學哲學家堅持不同的方法在不同領域和不同的歷史時期是恰當的。根據拉卡托什的觀點,偉大的科學進步的通常描述不是一個孤立的假說,而是「一種強大的解題機器,並在複雜的數學技術的幫助下,消化了異常現象,甚至將它們轉化為積極的證據。」[10]
對於波普爾而言,偽科學使用歸納法來生成理論,並僅僅將實驗用來證明自己。對於波普爾而言,可證偽性是確認理論是否科學的標準。但從歷史角度來看,庫恩發現很多科學家並沒有遵守波普爾的法則,除非問題很大,他們可能會無視數據證偽。對於庫恩來說,在某一範式內進行解題就是科學。拉卡托什試圖解決這個辯論,稱歷史表明科學發生自研究領域,依他們的進步程度而競爭。項目的指導思想可能會進化,在啟發的驅動下進行預測,並獲得證據的支持。費耶拉本德稱拉卡托什在案例上具有選擇性,在整個科學史上並沒有統一的方法論,而硬給科學界提出一個規範會阻礙進步。[88]
——大衛·紐博爾德和茱莉亞·羅伯特,《就科學劃分界限問題的分析和治療性觸摸的應用」,《國際護理雜誌》[89]
勞登則堅持在科學和非科學上劃分界限是個偽命題,傾向於關注可靠和不可靠的知識。[90]
[費耶拉本德]認為拉卡托什的觀點是把無政府主義掩蓋為方法論的理性主義。值得注意的是費耶拉本德的主張並不是標準化的方法論不應該棄絕,而是認為當進步出現時,它會被拋棄掉。在缺乏普遍認可的規範下,需要有一種替代的方式。根據費耶拉本德的觀點,伽利略使用的使用的風格和修辭手法來使他的讀者信服,他使用了義大利文而不是拉丁文,為已經傾向於接受觀點的人做出辨析。[86]
——亞歷山大·博德,《科學哲學的歷史轉折》[91]
不法商人自創偽科學名詞推銷產品。例如不少保健品聲稱含有的負離子,並非一般科學意義上帶電荷的陰離子,而是日本商人杜撰的和製英語「マイナスイオン(Minus ion)」,實際上並不存在。曾經在中國大陸風靡的腦白金,在宣傳中將藥理作用仍有爭議的褪黑素進行無限制的吹捧,並將其命名為腦白金,將分泌褪黑素的松果體命名為腦白金體,為求推銷產品而誤導公眾。[92] 此外還包括核酸保健品[93]、酸鹼體質、排毒、水素水等眾多案例。
偽科學可能會被偽善的政客所利用,曲解或編造科學事實來支持政治立場。威爾斯親王[誰?]因使用偽科學來說服世界接受預警原則,迴避全球暖化的效應而被指責為氣候變化懷疑者。人們在氣候懷疑態度上給予許多注意力,並使用偽科學來拉選票。[需要解釋]但他所堅持的「環境崩潰」的證據已經很明確了,不單單是不斷上升的氣溫,而且在許多物種,如蜜蜂上都有顯現。[94]科學家們可能會利用科學發現來獲得關注,政客、記者或國家的知識分子也可扭曲科學發現以獲得短期的政治好處,例如社會權貴可以通過花言巧語來將原因和輔因子合併(例如,愛滋病的原因),此時的科學被用於促進愚昧而不是破除愚昧。這些都降低了科學在社會上的權威、價值、正直性和獨立性。[95]在美國,很多人缺乏科學素養,無法很好地理解科學原理或方法論。[96][97][98][99]
1980年代以前,在一些國家,例如蘇聯在政治運動中,相對論、控制論、孟德爾-摩爾根遺傳學、大爆炸理論等科學被稱為「資產階級偽科學」、「唯心主義偽科學」[100],來自蘇聯的真正偽科學理論(如李森科理論)卻被作為「先進科學」大肆宣傳。在這些國家,一些從事科學研究的政治投機分子常常以「偽科學」作為政治武器來打擊異己。例如1940年代末至1950年代,蘇聯農業科學院院長李森科宣布孟德爾的遺傳理論為偽科學[101]。1951年,蘇聯科學院發動了對控制論以及共振論的批判,並將其宣布為「偽科學」[102]。1948年,蘇聯反飛彈系統創始人、蘇聯科學院通訊院士格雷戈里·基蘇尼科的著作因「……書的正文中到處都是外國姓氏:麥克斯韋、赫茲、亥姆霍茲……」(蘇聯科學院學術委員會評語)而被取消評選史達林獎金的資格。[103]1951年,蘇聯高等教育部長卡夫塔諾夫向部長會議副主席伏羅希洛夫作的報告中曾經宣稱「教科書中反映俄羅斯和蘇聯學者在發展物理學方面的作用非常不充分,書籍中充滿外國科學家的名字……」。
分辨科學和偽科學對醫療、專家證詞、環保政策、科學教育都有影響。頭戴科學光環,但沒有真實的科學實驗,會對患者造成低效、昂貴、危險的結果,混淆醫藥供給者、保險人、政府決策者,為難公眾。偽科學的主張會導致政府官員和教育者們在教材選用上作出錯誤的決定。[11]
出於多種原因,科學家可能不願意參與到反偽科學的運動當中。例如,偽科學的主張是非理性的,無法用理性來反駁,甚至與偽科學對話都是一種對它們的認可。偽科學正持續對我們的社會產生越來越多的威脅。[104]從長遠角度考慮,它們所產生的傷害是無法估量的。當公眾對科學的認知下降時,偽科學的威脅性增加了,通過修訂常規的科學課程來區別於偽科學,可以提升科學認知,同時消除其導致的誤解和其需求趨勢。[104]
順勢療法等偽科學雖然起初看起來是無害的,但卻對江湖郎中大有吸引力。這會導致嚴重的問題,因為不稱職的醫師不應從事醫療衛生活動。迷信者比騙子可能後果更嚴重,因為他們有對於順勢療法的意識形態的強烈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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