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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所作的唯一一部小提琴协奏曲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Op.35; TH 59; ČW 54)[4][5]是柴可夫斯基唯一一部小提琴協奏曲,創作於1878年。[6]
柴可夫斯基任教於莫斯科音樂學院時,一名女學生安東尼娜·米柳科娃(俄語:Антонина Ивановна Милюкова)追求他。1877年,兩人結婚,但柴可夫斯基很快感到後悔,甚至精神瀕臨崩潰。婚後兩周,他企圖自殺,又逃到聖彼得堡。[8]:260
次年,他來到日內瓦湖畔的瑞士度假勝地克拉朗休養。不久,他的作曲學生、小提琴家約瑟夫·柯泰克(俄語:Иосиф Иосифович Котек)也來到了日內瓦湖;[8]:260其時,柴可夫斯基也已於1876年認識了他的贊助人娜傑日達·馮·梅克(梅克夫人)。於是,1878年春天,他逐漸擺脫了婚姻帶來的精神危機。[9]
這部作品就寫於克拉朗。當時,他正艱難地創作《G大調鋼琴奏鳴曲》(Op.37)。柯泰克到來後,兩人一起演奏了小提琴和鋼琴作品,包括拉羅《西班牙交響曲》的小提琴和鋼琴改編版。這或許激起了柴可夫斯基寫這首小提琴協奏曲的靈感。[8]:260柴可夫斯基在給梅克夫人的信中說:
“ | 它(《西班牙交響曲》)十分有清新感、輕快感,有很多活潑的節奏、優美且極為和諧的旋律......他(拉羅)與萊奧·德利布和比才一樣,並不追求深刻。他小心翼翼地避免常規,而去尋求新的形式,更多地追求音樂美,而不是像德國人那樣遵守既定的傳統。[8]:260-261 | ” |
柴可夫斯基專家大衛·布朗認為,柴可夫斯基「很可能是在為他自己將要創作的小提琴協奏曲寫計劃」。[8]:261
儒略曆1878年3月5日(格里曆17日),柴可夫斯基擱置了當時一直在創作的《G大調鋼琴奏鳴曲》,開始創作《小提琴協奏曲》。這是他第一次在還沒完成一部樂曲就開始新創作。「這次,我無法克服為一部協奏曲勾勒出輪廓的欲望,然後我就被它帶走,以至於放棄了奏鳴曲的創作。」[註 1][10]
3月10日,柴可夫斯基完成了第一樂章。[11]11日,他開始創作第二樂章。[12]14日,他對梅克夫人說,他已經寫到了第三樂章,協奏曲很快就會完成。[13]
3月16日,柴可夫斯基寫道:「今天我完成了協奏曲。」[註 2][14]柴可夫斯基和柯泰克一起演奏協奏曲後,決定重寫第二樂章。[15][16]24日,他寫出了新的第二樂章,他認為它「更能和協奏曲的其他兩個樂章搭配」。[17]但第二樂章原來的版本被保留下來,成為小提琴和鋼琴曲《回憶留戀的地方》(Op.42)的第一樂章。[8]:261另外,那天,他也完成了協奏曲為小提琴和鋼琴的編曲。[17]由於柴可夫斯基不是小提琴手,他就獨奏部分徵求了柯泰克的意見。[18]:484「他為我的協奏曲忙碌時多麼用心細緻!」柴可夫斯基在完成新的第二樂章那天給他的弟弟安納托利(俄語:Анатолий)寫信:「不用說,如果沒有他,我什麼都做不了。他十分美妙地演奏它。」[8]:261
柴可夫斯基想把這部協奏曲題獻給約瑟夫·柯泰克,但他們害怕這會引起二人關係的流言蜚語,而柴可夫斯基總是竭力掩飾自己的同性戀身份。[21]:297[22]
柴可夫斯基打算讓萊奧波德·奧爾(匈牙利語:Auer Lipót)進行首演,並將這部作品獻給了他。奧爾認為其需要修改,便擱置在一邊。[18]:485-486[23][24][25]:129計劃於1879年3月10日舉行的首演只能取消。[8]:261-262有說法認為,奧爾聲稱其無法演奏,拒絕了,[6][8]:261-262[26]:1171912年,奧爾向紐約雜誌《音樂信使》(Musical Courier)作出澄清:「我對它的內在價值產生了懷疑……出於純粹的技術原因,我……重新修改了小提琴獨奏部分……。如果說我宣布這首協奏曲的原作無法演奏,那是不正確的。我說的是,有些段落不適合這種樂器的特性。無論如何完美地呈現,它們都不會像作曲家想像的那樣好聽。僅從這個純美學的角度來看,我才覺得它無法演奏……」[18]:485-486[23]
1881年12月4日,《小提琴協奏曲》由的小提琴家阿道夫‧布羅茨基(俄語:Адольф Давидович Бродский,時任萊比錫皇家音樂學院教授)擔任獨奏,漢斯·里希特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首演。[註 3]然而,首演基本失敗。指揮與樂團似乎都不喜歡此曲,首演前僅排練了一次,演出時以十分弱的力度演奏來掩蓋錯誤,僅有小提琴獨奏勉強支撐,聽眾反應也十分冷淡。[6][18]:487[24][27]:128[28]:301[29][30]:9
演出後,這部作品遭到了來自維也納的惡評,其中奧地利音樂評論家愛德華·漢斯力克的評論最為出名。他說:「小提琴不再是演奏出來的,它被硬生生地拉扯,被撕裂粉碎,被擊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第一次使我們可怕地認識到,有些音樂也可以臭得刺痛人的耳朵。」[6][25]:129據說,柴可夫斯基在很長一段時間把這篇評論放在手邊;後來他再也沒有寫過小提琴協奏曲。[6][25]:129
布羅茨基不顧蜂擁而至的批評,仍堅持在各地演出這部作品,讓它終於獲得了成功。柴可夫斯基也於首演當年(1881年)將這部作品改贈給他。[6][26]:117[27]:128[29]
奧爾則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對作品做出修改後親自演出,並盡力推廣,在他的學生中教授這首曲子(他的改編版本)。這些對這部協奏曲的顯赫地位起到了很大的作用。[6][18]:485-486[23][24]
柴可夫斯基在完成總譜前就完成了為小提琴和鋼琴的編曲。[17]第一版由P·于爾根松出版於1879年。柴可夫斯基修改後由D·拉特(D. Rahter)出版,但第一次印刷仍寫上了已經撤回的給奧爾的題獻[31]。
簡記為「2 2 2 2—4 2 0 0—tmp—str」。[33]
本協奏曲分為三個樂章:
第二和第三樂章中間沒有間斷(attacca)。
一般演奏大約需要35分鐘。
中庸的快板,D大調,拍子[註 4],奏鳴曲式。規模宏大的第一樂章表現了生活的樂趣。具有俄羅斯民間音樂的寬廣氣息和明朗悠揚的詩意。其主部主題具有動人的歌唱性,體現了俄羅斯歌曲寬廣動人的氣息,仿佛在歌唱青春、生命和大自然。[34][35][36]:120
引子弦樂首先進入,緊接著出現暗示著第一主題部分動機的樂句。與第一鋼琴協奏曲類似,這段引子再也沒有復現。[18]:487[27]:128[29]然後轉到獨奏小提琴自由段落。[37]:198
呈示部:獨奏小提琴奏出如歌的主部主題,經過發展,再在高八度反覆,音樂變得熱情起來。連接部運用了華麗的模進,並過渡到副部主題。副部主題在屬調(A大調)上出現,呈歌謠風,明朗悠揚,旋律出現三次然後再次發展。主題移低八度又繼續向上發展,變奏並移給樂隊。結束部由小提琴快速跳音和樂隊明快的節奏推向展開部。[27]:129[29][37]:198[38]
展開部由第一主題三次再現和華彩部分組成。第一次,主題由樂團鏗鏘有力地在屬調(A大調)上奏出;第二次出現在C大調上,獨奏小提琴對第一主題展開變奏,在反覆和變化中向前發展,直到轉為F大調,進入第三次再現;此時樂團再次全奏,復歸進行曲的形象,更加熱烈奔放。[27]:129展開部得到充分發展後,進入小提琴華彩部分[註 5],為再現部做鋪墊。[29]
再現部緊接在在華彩之後。獨奏小提琴以顫音結束華彩樂段,在顫音的伴奏下,長笛在D大調奏出主部主題,然後由獨奏小提琴複述。連接部轉到下屬調(G大調),副部主題回到D大調。[27]:130
尾聲:獨奏小提琴華麗的技巧與樂隊洪亮的音響結合,緊張而尖銳,將樂曲推向輝煌的頂峰,表現出貫穿在整個樂章中堅韌的、頑強向上的鬥爭精神。[27]:130[38]
短歌(又稱小抒情曲),行板,g小調,3/4拍,三段體。第二樂章充滿柔情,清新流暢,寧靜平和。[6][38]其旋律真摯動人,略帶傷感。仿佛從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使人嗅到了大自然清新的氣息。[34][35]
第一段:木管和圓號平靜引入之後,獨奏小提琴加上弱音器,第一主題旋律沉著輕柔地出現。幾個樂句結束後,長笛和單簧管奏出像回聲的樂句,伴有顫音。
第二段:第二主題轉為明朗的E大調,激動而愉快,旋律有較大起伏。
第三段:獨奏小提琴再現第一主題,此時長笛和單簧管對答,表現得純粹而又清晰。最後部分運用了半音動機並進一步地推動,採用下行的方式走向低音區,速度減慢,預示著樂章的結束。[27]:130[28]:301[29][38]
終曲,活潑的快板,D大調,2/4拍,迴旋奏鳴曲式。[34][35]獨奏小提琴和管弦樂隊的對比競賽,像個人與群體組合的舞蹈場面,宛如一幅人民歡慶節日的圖畫。
引子出現簡短而緊張的音群,接著被沉重的低音阻斷,進入獨奏小提琴的華彩段落。
第一次:快速的迴旋主題是俄國民俗舞曲特雷帕克舞曲,在發展過程中通過變化構成新的動機。副部在A大調上,有兩個主題:副部第一個主題速度從慢到快,經過4次變奏之後速度減慢;副部第二主題的調性色彩轉為小調,並運用了獨奏木管。
第二次:主部主題在D大調簡短再現,並轉至F大調再現;副部在G大調上再現。
第三次:主部主題在D大調第三次再現,並進入尾聲。
尾聲則以D大調的主部主題為基礎,統一副部材料,繼續發展到高潮,最終在大片的和弦聲中結束作品。[27]:130-131[28]:301-302[29][38][39]
奧爾對其部分段落進行修改,並教授他的改編版本,[6][18]:485-486[23][24]其改編手法可以分成四類:
第一樂章多為裝飾性的改編;第二樂章的兩處改編都是移高八度;而第三樂章幾乎都是刪節[註 6]。[30]:13-30[40]:7
奧爾的學生(如亞莎·海菲茲[41]、米夏·艾爾曼[42])完全使用他改編的版本演奏,但也有例外,如海菲茲1957年的演出,第一樂章第125-126小節(以及再現部的對應處)用的是自己的版本。和他們同時代的小提琴家(如大衛·歐伊斯特拉赫、西格提·約瑟夫)也使用了部分奧爾建議修改之處。這些小提琴家的演奏不僅使協奏曲聲名遠揚,而且擴大了奧爾改編版的影響。[40]
內森·米爾斯坦(奧爾的學生)認為奧爾刪去段落很合理。他說:「最主要的一段是第三樂章的那12個小節[註 7],柴可夫斯基把一個樂句重複了7遍。如果你在聽一盤磁帶,你可能以為它卡住了。」[註 8][42]:214-215[30]
西格提·約瑟夫忠於柴可夫斯基原版,在評價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要求演奏者只能使用作曲家版本時,說:「因此,在那段令人生畏的三連音段落[註 9],L·奧爾把六度雙音改成單音的簡化版本不能用了,我們就能聽到這段的雙音原版,有令人興奮的短跳弓或者帶重音的分弓(‘fouetté’ détaché),這是胡伯曼、在他之前還有布羅茨基等人演奏的方法。」[註 10][43]:98
鮑里斯·施瓦茨認為,奧爾的改編「既不好又無必要」[註 11]。他評價艾薩克·斯特恩1979年錄製的協奏曲版本[註 12]:「這首協奏曲完全以其原始的美感出現,證明了柴可夫斯基對自己作品的信心。」[註 13][30]:38[44]
如今,奧爾改編的版本是這部作品最著名的改編版本,演奏家大都或多或少使用它。[40]
此外,小提琴家弗里茨·克萊斯勒也對作品進行了改寫,但流傳不廣。[24][30]:11小提琴家、教育者奧塔卡·舍夫契克為這部作品撰寫了《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協奏曲的分析與練習》(Op.19)。[45]
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是一部著名的小提琴協奏曲,[22][46][47][48][49]與貝多芬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布拉姆斯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和孟德爾頌的《e小調小提琴協奏曲》並稱「四大小提琴協奏曲」。[6][25]:127[26]:117[29][50][51]同時,它還位列「十大小提琴協奏曲」,[38][52]有時也被列入「三大小提琴協奏曲」。[53][54]此外,它還是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小提琴組決賽的必選曲目。[55]
2017年4月,Classical MPR在Twitter上開啟「最受喜愛的20首小提琴協奏曲」的投票,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協奏曲》名列第一。[56]
2020年1月,Bachtrack公布了2019年古典音樂的各項統計情況,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協奏曲》為全年演奏次數第二名的管弦樂曲,僅次於貝多芬《第三交響曲》。[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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