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自2012年出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成为最高领导人期间,因其修宪废除任期限制、开启总书记第三任期、集权统治、公共政策与理念、知识水平和自述经历等争议,被中国大陆及其他地区的民众以其争议事件、个人特征及姓名谐音创作负面称呼,用以恶搞、讽刺或批评习近平。对习近平的相关负面称呼在互联网上已经形成了一种活跃、独特的辱包亚文化。
谐音类
大部分网络平台在提及习近平,或与之相关的内容,都会遭到禁评或开启“精选评论”,于是习近平被网友称为“习禁评”[1]。
2019年,知乎上的一个问题“如何彻底清洗细颈瓶?”因为“涉及敏感内容”遭到平台删除。对此网友纷纷猜测是“细颈瓶”谐音接近习近平所致。[2]
历史人物类比类
2013年5月4日发行的《经济学人》杂志曾以穿着龙袍、手持香槟的习近平作为其封面[3],并在内文说习近平表现出的民族主义情绪好像1793年乾隆皇帝拒绝接见马戛尔尼使团时所流露出的自大,但当时《南华早报》的经济新闻编辑陈澍认为该文是在反对习近平提出的“中国梦(被部分不同政见者称之为“墙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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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4日发表的《经济学人》杂志封面 |
在2018年3月的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被修改,对干部领导职务任期的限制被废除,美国著名记者弗里德曼随后在《纽约时报》撰写社论,说世界进入一个威权政体的领袖开始谋求绝对权力的时代[4]。
一些传媒认为习近平出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执掌政权后,以打击政敌为目标进行清党,实施个人独裁统治,鼓吹个人崇拜,种种做法都在模仿首任党主席毛泽东,因此称呼习近平为“习泽东”或“毛泽东2.0”[5]。
一些媒体和批评者会以“习特勒”(Xitler)将习近平比喻为德国元首希特勒,“习”与“希”在普通话/国语谐音。2016年,一位名为权平的朝鲜族男子称计划穿着写有“Xitler”的T恤上街[6],其后遭秘密拘捕。在香港反修例运动期间,一些涂鸦及标语以习特勒形容习近平[7][8][7]。2020年8月1日,一段题为“习特勒?习近平效仿阿道夫·希特勒!”的7分钟影片在印度网站Strat News Global出现,影片比较了习近平与希特勒的一些共通点,其后Strat News Global的创办人戈卡莱称收到中国驻印度大使馆的电话,要求移除影片[9][10][11]。
如用其母姓,就作齐奥塞斯库。齐奥塞斯库是前罗马尼亚共产党总书记和罗马尼亚前总统,执政期间推行家族式独裁统治,因生育警察政策闻名,1989年爆发革命被推翻后被判处枪决。此名称类似“习特勒”,用以表达对习近平的不满,且中华人民共和国2021年出生率下降,官方逐渐开启鼓励人口政策,由于曾经的计划生育政策带来的恐惧,让民众有怀疑中国未来是否会有类似于齐奥塞斯库一般的政策[12][13][14]。
汉武帝好大喜功,四处征伐,西汉在汉武帝手上由盛转衰,这认为和与开启“战狼外交”的习近平有相似之处,故称“习武帝”[15][16]。
2018年始,中共中央开始强调“定于一尊”[17],习近平便被称为“一尊”或“习一尊”[18][19];2022年中共二十大后,随着习近平进一步巩固权力,习近平更被称为“真正一尊”[20]。
2020年始,社交网站Twitter出现“#总加速师”的主题标签,迅速成为网络热词,其对应被称为“总设计师”的中共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核心邓小平(全称“改革开放与现代化建设总设计师”)[21]。暗喻习近平通过相继出台的强硬措施,其结果是“把中国带向强大与美国分庭抗礼”或“加速中国共产党的崩溃,也把中国带向不可知的深渊”[22]。
2022年10月13日,中共二十大前夕,北京海淀区中关村四通桥出现反对“动态清零”政策及习近平当局的两幅标语,其中一条写有“罢课罢工罢免独裁国贼习近平”字样,将习近平称为“独裁国贼”[23]。
2023年3月,习近平打破中共过往先例,第三次出任国家主席,任期超越建国领袖毛泽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首个任期超过十年的国家元首。批评者认为习近平此举破坏1980年代确立的领导任期限制,为其展开终身执政、一人独裁之路,无异于袁世凯当年复辟帝制。有人将“二次元”取其谐音,并形容习近平为袁世凯第二,因而得名“二次袁”、“袁世凯二世”、“袁二”一类称呼[24][25][26]。另外,由于2024年中国内地不安排除夕放假被指“除夕”和“除习”音相似被怀疑不让过除夕,亦有人借其和袁世凯类比[注 1]。
公共政策与理念类
习近平等多次命令要以清零政策应对杀伤力弱的奥密克戎引发的新冠疫情[27][28],因为延续不断的封锁措施严重影响经济和民生导致民怨沸腾[29],因而模仿清朝皇帝庙号称法(如:清高宗、清德宗等)成为“清零宗”或“清零帝”。
网民嘲讽习近平时常搞金钱外交为“撒币”,“撒币”为普通话中“傻屄”谐音。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习近平表示,中国将免除与中国有外交关系的非洲最不发达国家、重债穷国、内陆发展中国家、小岛屿发展中国家截至2018年底到期未偿还政府间无息贷款债务。据中国外交部官网2022年8月19日发布的外交部长王毅讲话全文,中方再次免除非洲17国23笔到期的无息贷款债务,并将继续通过融资等方式,积极参与非洲重大基础设施建设,但是并没有说明涉及的款额有多少[30]。2024年中国予非洲3600亿人民币援助,中方称要与这些落后国家建立“命运共同体”,面对变乱交织的形势[31]。
知识水准与经历类
习近平的官方简历上的学历为:清华大学化工系工农兵学员本科、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法学博士(在职研究生)[32],但曾使习近平晋升厦门市副市长的毛泽东前秘书、持不同政见者李锐认为习近平真实水平只有小学程度[33][34]。自由亚洲电台等媒体及部分中国异议人士认为习近平取得的化工系本科学历(工农兵学员)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法学博士(在职研究生)学位存有争议[35][36][37]。不少中文批评习近平的舆论以“小学博士”去称呼习近平[38]。
2016年9月4日,习近平在2016年二十国集团杭州峰会(G20峰会)开幕演说时,把先秦史籍《国语·晋语四》中的“轻关易道,通商宽农[注 2]”,错读为“通商宽衣”。这一句话的原本意思是减少关税,整饬交通;促进贸易,宽以待农[39]。随后,中共中央宣传部在网络上删除屏蔽“通商宽农”这个成语:微博、微信公众号、博客、论坛、贴吧等互动平台,立即对“通商宽农”以及相关事件内容屏蔽,拦截,严格删除有关评论、图片、影片和相关信息。要求各网24小时全面监控并手动清理领导人G20讲话“通商宽农”口误相关内容,不要在网站后台使用关键词屏蔽方式,每两小时向上级反馈一次最新的情况汇报[40]。新华社等官方网站上尽管有习近平演讲的文稿,但已经将其音频中“轻关易道,通商宽农”一句移除[41]。
2018年3月20日,习近平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闭幕式发表讲话时,将西藏史诗《格萨尔王》错读成“萨格尔王”[42]。新华社对习近平讲话影片中的错误进行修动[43]。新浪微博也立刻对习近平念错格萨尔王名称的消息、评论等展开审查,当时有一段时间无法搜到“格萨尔王”和“萨格尔王”两个词语[44]。
2020年,YouTube频道“墙国蛙蛤蛤”在YouTube上将《小白杨》改编为讽刺彭丽媛外遇的同名歌曲《萨格尔王》[45]。
2013年12月28日,习近平到北京月坛北街庆丰包子铺吃包子。此举体现了习近平亲民的形象,也有新闻媒体表示,此事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表演。例如包子铺门口的停车收费员早就被告知中午需要保留停车位[46]。
自从习到庆丰包子铺吃包子,部分人士开始以“庆丰”指代习近平,网络盛传一个段子比喻“庆丰(清风)就是两袖清风”,附会习近平选择的餐馆、菜式和账单有其深入寓意,暗示习近平“反贪”的决心[47]。2014年开始,中国媒体出现更多以习近平领导为中心的个人宣传,高调展现习近平的野心。
部分媒体会以调侃的口吻用绰号“习包子”指代习近平[48][49]。基于同样原因,习近平还有“庆丰帝”的绰号。 2016年,一位名为权平的中国朝鲜族男子身穿写有“习包子”和“大撒币”的白色T恤上班,并拍照上传至Twitter。后来遭秘密拘捕,被控煽动颠覆国家政权[50][51]。2017年,山东招远一男子在微信留言一句“习包子”,被当地法院判刑两年,后经上诉后减刑到1年10个月[52]。
2018年2月,中共中央建议取消国家主席和副主席连续任期不得超过两届的规定,经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表决通过,有网络使用者调侃为“称帝”、“皇帝梦”、“包子露宪”(包子露馅)、“黄袍加身”等,嘲讽习近平为“庆丰帝”,戏称习近平2012年就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为“庆丰元年”[53][54]。
因生物学家王成斌在海南发现了一种新甲虫,并取名为“习氏狼条脊甲”,以纪念习近平,这是生物学上首次以中国领导人之名来命名新物种[55]。由于“粪”即是“屎”,习近平曾称自己在下放插队时,勇敢修理化粪池,最后被“满脸喷粪”,随即“满脸喷粪”成为网络流行语,不久“满脸喷粪”一词被禁止之后,接下来又有“习壳郎之乱”,民众藉讨论“屎壳郎”之名嘲讽习近平,后衍生为“习壳郎”,这不但以“粪”与“屎”的相关性嘲讽习近平,也似乎是把习近平当作一种虫[56][57][58]。2016年7月11日,中国政府下令全网查删《虫研捷报:我国学者以“习大大”命名一甲虫新种》一文及有关信息[59]。在微博搜索其关键字未显示任何内容[60]。包括微博、百度贴吧等多个互动平台也查删拦截该甲虫样本图像,并把“习壳郎”、“习甲虫”、“习氏甲虫”、“习大大甲虫”、“习大虫”等设置为禁发关键词组合[59][61]。在中国互联网上已无法用中文搜索到关于此甲虫的内容[57]。
习近平回忆起他在陕西省梁家河村插队的经历时称自己“扛200斤麦子,十里山路不换肩”。他的说法有悖常理,因此获得网民赠予的“扛麦郎”[注 3]“不换肩”等负面称呼。
中国中央电视台纪录片《习总书记的初心》第一集“梁家河篇”中有习近平于2003年11月出任中共浙江省委书记时,接受央视专访的片段。习在片中回忆:“下雨刮风在窑洞里铡草,晚上跟着看牲口,还要去放羊,什么活都干,到后来,扛200斤麦子,十里山路不换肩。”由于习的说法有违常理,引起苹果日报[62]和美国之音[63]等媒体质疑。该“扛麦郎”称呼与中国歌手庞麦郎的名称为谐音。
出自2015年由《人民日报》报导2004年8月14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接受延安电视台《我是延安人》节目专访中,畅谈自己在文革岁月中到延安梁家河下工的回忆。其中习近平表示,梁家河要解决缺煤少柴的问题首先必须要修沼气池;“第一口池子是颇费功夫。一直看到沼气池两边的水位在涨,但是就不见气出。哎,很奇怪,怎么回事?最后的原因找到了,就是那个导气管堵塞了,最后一捅开溅得我满脸喷粪啊,满脸是粪。但那个气就呼呼往上冒,我们马上就接起管子来,我们的沼气灶上就冒出一尺高的火焰来。我看再憋一阵儿,那个池子要炸了。就在那个时候,我们这个沼气池是捅开了,另外的沼气池是相隔了一两天以后也建成了,但是我们还是第一”[64]。“满脸喷粪”一词因此列入小红书的“与习近平相关之敏感词汇”之一[65]。
虚构人物隐喻类
因迪士尼卡通角色“小熊维尼”与习近平外表体态相似[66],网上出现大量相关创作,自2017年7月刘晓波逝世后,相关部门加大了网络审查力度[67],小熊维尼被微博短暂列为违禁词[68][69][70][71]。由于此事引起全球媒体关注,因此在7月18日,“小熊维尼”从违禁词列表移除[72]。
在2018年2月,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宣布建议修宪废除任期限制后,小熊维尼拥抱蜜罐图片又重新被禁,并且将小熊维尼重新纳入违禁词[73][74]。
在台湾,民进党立法委员林楚茵以及主持人陈嘉行公开称习近平为“习维尼”[75][76]。
中国大陆媒体报道一则“在上海迪士尼的儿童殴打穿着小熊维尼布偶装的工作人员”相关新闻,其中标题将小熊维尼更名为“噗噗熊”[77]被认为是刻意屏蔽词汇而为之[78][79]。更有网友及政治人物(如台湾立法委员王定宇)讽刺此为习近平的新诨号—“习噗噗”[80]。
因习近平已被用“维尼熊”暗指,习近平又喜爱足球,皇家马德里球员“维尼修斯”有时被用以暗指习近平主导修改历史(“维尼修斯”与“维尼修史”在普通话中谐音)。
习近平与著名日本动漫作品《哆啦A梦》的主要角色之一刚田武(胖虎)的生日刚好都在同一天(6月15日)。而胖虎喜爱霸凌弱小的个性,肥胖的身躯,小学生的身份以及日文名意为“巨人”被拿来跟习近平相提并论。在中国内地的网民因忌讳直呼习近平的名字,为免遭到审查而借用“胖虎”来替代。
即《火星鼠骑士》中的反派“林伯格”,因长相酷似习近平被广泛用于隐喻和嘲讽习近平。有一名就读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罗姓中国留学生,因放假回中国武汉,被举发在美国时曾在推特上转发“林伯格”漫画图片,疑似嘲讽习近平,而被中国法庭判刑六个月[81]。
文字游戏
源自微博,其含义为该字的拆解:“习习卒”,“卒”即“死”,所以“翠”意思是“习去死”。随着网友对“翠”的讨论热度持续上升,甚至微博还出现了“每日祈翠超话”,引起网管注意[82]。随即相关信息遭到“和谐”,不少网友也因转发或参与了相关话题的讨论而遭到帐号封禁[83][84]。该字暂未列入“搜索禁词”,而是将搜索结果进行了精细化删除处理,目前仅能显示包含此字的人名和地名。
手机游戏《偶像梦幻祭2》2021年2月21日在官方微博发布活动信息时,将该游戏角色“高峯翠”原本汉字“翠”隐去,使用罗马字替代。当时主办方还特别强调,“由于特殊原因,暂时使用罗马音代替,还请各位制作人理解并友好交流,不要讨论过多无关的事情”[85][86]。
微博曾有网友因担心游戏《宝可梦传说 阿尔宙斯》在中国大陆可能会因游戏中的舞台“洗翠地区”含有“翠”字而将无法在该社交平台对该游戏进行讨论,因此发文建议其他用户以日文拼音“Hisui”代替。该贴文随后遭到删除[87]。
在习近平领导下的宣传部门大力突出和宣扬毛泽东和习近平的地位的同时,中国国内“毛病养成恶习”、“毛病不改恶习难除”、“毛病不改,积恶成习”等将习近平与毛泽东类比的说法在民间(主要是持不同政见者)当中不胫而走,“毛病不改,积恶成习”这句更因为被李锐在美国之音的访问中引用而广为人知,该话题在海外媒体和学者当中也成为高烧不退的热题[88][89]。但是,也有媒体和学者持不同看法,认为习近平在成就方面实际上无力与毛泽东比肩,且习近平的思想实际上与毛泽东并不相同[90]。
2022年11月底白纸革命期,据德国之声报道,网上有不少人用“香蕉皮”指代“习近平”(两者中文拼音首字母相同),用“虾苔”代指“下台”,发帖道:“香蕉皮,你睡了吗,你睡得着吗?”[91]
来自习近平汉语拼音xí jìn píng的读音声调,起源于2023年5月,变体包括纯阿拉伯数字(242)、emoji形态(↗️↘️↗️)、íìí等[92][93]。
与其他中共领导人并称
指习近平与江泽民。一般此并称常出现在对比两人执政时期的意识形态和经济形势不同,或单纯用于表达恶搞版本的嘻嘻哈哈。
指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连着三届中共中央总书记。
指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之后再无继承者,即“江湖习武山河再从头”。
其他称呼
其他负面称呼包括:精甚帝、席尽瓶、习禁评[94]、习猪头、猪头、蠢猪、高金生、习一尊、刁近平[95]、刁大大、刁大犬、刁太太、刁太犬、刁犬犬、刁金平、刁斤干、习泽东、梁家河力王 、刃近平、“勾迈伞”(或“刁迈乎”“匀迁乎”“刁近乎”“刁迁乎”“刁远陡”)、通商宽衣帝[96]、萨格尔王、习包子、庆丰帝(或庆丰大帝)、习惠帝、修宪帝、十里山路不换肩、扛麦郎、二百斤(或200斤)、奭、独彩者[注 4][97]、崇祯帝[98]、总加速师[注 5]、习壳郎、翠翠、小习(或“小习子”、“小习同志”)[99]、小学博士、袁二(“袁世凯二号”、“袁世凯二世”“二次袁”或“习世凯[100]) ”、习二傻、习杂种、杂种书记(粤拼:zaap6 zung2 syu1 gei3 在粤语中与“习总书记”同音)、中南海大学士、习伯格、满脸喷粪、总输寄、萎大领袖、指路冥灯[101]、总烂尾师[102]、独裁国贼、清零宗、大撒币、非洲大撒币[103]、甴近平、习曱甴、甴种、袁绍[104]等。
备注
参考文献
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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