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牛像(Tauroctony,或译为屠牛神像)是一个特定用于罗马密特拉密教中心的崇拜的神像浮雕现代学术名词[1]。该圣像描绘了密特拉斯(Mithras)屠杀一头公牛,因此英文中的tauroctony的名称是随着希腊文拉丁转写的字汇tauroktonos(希腊文:ταυροκτόνος;英译:“bull killing”;中译:“屠牛”)命名而来的。
尽管这一名称,该(屠牛)场景是象征性的,并没有证据表明罗马崇拜的庇护人(patrons)曾经行使这样的仪式。像所有的希腊罗马密教一样,密特拉秘仪式仅限于入教者而已,并且外人与今人对有关于这宗教的膜拜信仰或者是宗教习俗知之甚少。然而,公牛的几个图像包括了一个盖在动物背部的(dorsuale)缎带或者是毯子,这是一个罗马的习俗以确认一个献祭的动物,所以它相当确定的是屠戮公牛是意味着一种献祭的行为,不过这是属于原始自然神崇拜的一个范畴,在具备尊重众生生命、以慈悲心救渡众生的东方宗教中却严格禁止这么做的。[a][b]还有,因为主要的屠牛场景往往伴随着对太阳、月亮和星宿的明确描绘,所以这个场景还具有占星术的内涵也是相当确定的。但是尽管有许多关于这个主题的理论,却没有得到广泛的接受。虽然基本的屠杀形像似乎是从胜利女神尼刻(Nike)的类似描述中所(撷取)采用的,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屠牛的象征和其他辅助因素共同讲述了一个故事(也就是崇拜的神话、崇拜的奥秘〔mystery〕,只限于告诉入教者),那个故事已经佚失了现在是未知的。在数十年旋绕着日益令人费解的理论之后,研究密特拉密教的学者现在普遍不愿意做出推测性的学说了。
另外,屠牛像不应该与“牛祭(taurobolium,音译为陶罗波林姆、多罗波利姆)”混淆,而牛祭是由大母神(Magna Mater,或译为众神之母;音译为玛格那玛特)秘密宗教的入教者所行使的实际屠牛的祭仪行为,并且这牛祭是与密特拉秘仪是无关的,还有佛教和另一个不杀生的宗教耆那教都拒绝动物祭祀,又佛教主张“放生”,主张对动物采取保护,所以牛祭无论是在爱护生命的立场上以及在不杀生的戒律之下是绝对不容许的。“没有证据表明著〔密特拉秘仪的入教者〕曾经行使这样的仪式〔也就是说实际的屠牛〕,并且先验的考虑建议一座密特拉寺—任何一座密特拉寺—将是一个最不切实际的场所尝试这种仪式了。(There is no evidence that [initiates of the Mithraic mysteries] ever performed such a rite [i.e. a real bull killing], and a priori considerations suggest that a mithraeum – any mithraeum – would be a most impractical place to attempt it.)”[2]由此可见,屠牛像并非表示在屠杀公牛而是有他们教派的奥秘存在着。
艺术
无论是作为一幅画还是作为雕饰的宗教具有永久价值纪念作品,图像像场景的描绘是属于每一座密特拉寺的标准装置。在仪式活动举行的场所里位在最远端的墙壁上至少会有安装一幅描绘,通常是在一面被修琢过格外地似洞穴的壁龛上。装饰丰富多彩的密特拉寺,如位在美因河畔施托克施塔特(Stockstadt am Main)中的一座,及拥有众多的膜拜浮雕。[3]
这场景大致上可以划分为两组。“简单”的描绘,其中只包括主要的屠牛场景,以及“复合”的描绘,其中屠牛像是重要的以及最大的元素,但祂(屠牛像)是由描绘其他场景的面板构建起来的。
目前众所周知最古老的屠牛场景的代表是出自罗马的CIMRM 593号到CIMRM 594号,[4]一句确定是阿尔息穆斯(Alcimus)的献词,他是提贝里乌斯·克劳狄乌斯·李维亚努斯(Tiberius Claudius Livianus or T. Claudius Livianus)的奴隶管家(拉丁文:servus vilicus;英译:slave steward/bailiff),李维亚努斯被认为与T. 朱利乌斯·阿奎利努斯·克劳狄乌斯·李维亚努斯(T. Iulius Aquilinus Castricius Saturninus Claudius Livianus)是同一个人,为在罗马皇帝图拉真(Trajan)底下的禁卫军长官(praetorian prefect)。其他同样五个最早的密特拉秘仪宗教遗迹,其可以追溯到大约公元100年左右。[5][6][7][8][9][10]
虽然有很多细微的变化,但中央屠牛场景的基本特征是高度统一的:密特拉斯半跨坐在一头被压迫在地面的公牛背上。公牛总是显示出侧面向的轮廓,面向右方。在原始的(未重新构建)描绘中,密特拉斯头的面向上,祂总是把脸从公牛的方向转了过来,而且许多情况下祂是回顾祂右边对索尔仰望着(而塑像所显示出密特拉斯注视着公牛,乃是文艺复兴时代要修复其宗教遗迹中所遗失头颅的塑像的结果导致)。场景中这公牛被密特拉斯的左腿给压制住,祂的腿弯曲成一个角度并且祂的膝盖是膝盖压在公牛的脊椎上。公牛的臀部和右后腿受到密特拉斯右腿的限制,祂的右腿可以说几乎是完全的伸展开来。
用着祂的左手,密特拉斯由公牛的鼻孔或者是鼻口部分把公牛的头给扳了回来(从来没有由牛角部分去扳,[11]祂用左手拉扯的部分——假如所有的屠牛像表现——都是短缺)。在祂的右手边,密特拉斯通常持有一柄匕首或者是短剑刺进公牛的颈部。另外一种情况(CIMRM 2196号)则是,这刀子已经固定刺在公牛的颈部上了,并且密特拉斯已经举起祂的手臂仿佛是胜利了一样。密特拉斯通常穿着一件长度及膝全长袖的外衣(tunic,tunica manicata;音译:丘尼卡·玛尼卡塔,是一种古罗马时代的服饰),贴身的靴子和马裤(关于这裤子名称与类型可能是古希腊文:ἀναξυρίδες,希腊文拉丁转写:anaxyrides是一种由斯基泰人,波斯人和邻国人民所穿着的裤子之称呼、bracae是朱利乌斯·凯撒〔Julius Caesar〕时代,公元前100年到公元前44年,位于高卢地区的民族所穿着的裤子之称呼)。密特拉斯的披肩,如果祂有穿戴着,通常是敞开的,仿佛在飞翔一般。有时候,密特拉斯是裸体的(CIMRM 2196号;2327号;201号;1275号)。[12]在祂的头上,密特拉斯通常是通常戴着一顶弗里吉亚无边便帽,就如同阿提斯(Attis)所穿戴的一样。公牛的尾巴偶尔会出现以一枝小麦穗在末端的情况。伤口上的血液有时也被描绘成小麦穗,或者是描绘为一串葡萄。[13]
有几个膜拜圣像上公牛背上有装饰著罗马的盖在动物背部的(dorsuale)缎带或者是毯子,有时候是用刺绣装饰著。这种放在动物背部的背带或毯子是当时同个时代公共牺牲祭品形像中的一种采纳,并且将公牛看作是牺牲用的牲畜。[14]然而,如首段的序言所述,这种采用动物牺牲的仪式并没有证据表明著密特拉秘仪的入教者有行使过,并且在杀牲生祭神之非在《药师经》上说杀生祭神,祈福求命,不仅无效,且会招致横祸。[15]
从一些浮雕上发现的色素痕迹看来,并没有特别的色彩传统被遵循着。出自于亚伊采(Jajce)的浮雕之中(CIMRM 1902号),这公牛是黑色的,而密特拉斯的外衣是蓝色的以及祂的披风是红色的。出自于马里诺(Marino)的浮雕以及出自于卡普阿·韦泰雷(Capua Vetere)的壁画之中(CIMRM 181号),这公牛则是白色的。在马里诺,密特拉斯的外衣是红色的以及祂的披风是蓝色的。现今位于(Frankfurt)境内的一个灰泥stucco)群,然而这最初是来自于罗马(CIMRM 430号),这动物是红棕色的。在出自于巴巴里尼(Barbarini)密特拉寺的浮雕里(CIMRM 390号),这公牛是浅棕色的并且密特拉斯的外衣和长裤是绿色的。
“有关于密特拉斯屠牛场景的模型可能是有羽翼的尼刻(即罗马的胜利女神维多利亚)屠牛的类型,,在图拉真统治时期再次成为一个符合潮流的形象。(The model for the Mithraic bull-killing scene was probably the type of winged Nike (Victory) killing the bull, which became a fashionable image once again in the reign of Trajan.)”。[16]这种相似性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库蒙(Cumont)把出自于在巴里斯(Baris)附近的CIMRM 25号误认为与这支秘密宗教有关。这件事后来被费尔马歇仁(Vermaseren)以及其他人给纠正[17]为尼胜利女神刻。早在1899年的时候,库蒙认定屠牛像为“模仿著古典希腊时期尼刻教派献祭公牛的意念(the imitation of the motif of the classical Greek group of Nike sacrificing a bull)”,[18][c]但是推测著这两个屠牛场景都归因于公元前二世纪帕加马(Pergamon)的艺术传统。[19][20]这个概念被认为是库蒙之一项“最不开心的假设(least happy hypotheses)”。[21]
通常该犬类(canine,普遍被认为是一条狗〔dog〕)、蛇和蝎子也出现在大多数的屠牛场景上;狗和蛇一般被设置为触及著伤口,而蝎子通常被设置在垂死的公牛之生殖器上。许多浮雕还包括一只鸟,通常被认为是渡鸦,为在场景的某一处。并不经常地,尤其是出自于莱茵河和多瑙河边界的浮雕之中,这屠牛场景还包括了一个圣餐杯(chalice)以及一头狮子。
从浮雕之中很少会有缺席者,并且有时也包括在独立式的(free-standing)屠牛像雕塑,乃是考泰斯与考托佩斯(Cautes and Cautopates)的表示法,火炬手双胞胎神灵祂们俩是以作为密特拉斯微型的版本出现著,分别握着扬起的火炬和朝下的火炬。通常,考泰斯是站在场景的右边而考托佩斯则是位在左边。在五十个屠牛场景中,他们的立场是相反的,[22]并且在极少数情况下(像是非常早期的CIMRM 593号),祂们俩都共同位在场景的其中一边。俩火炬手通常以交叉双腿的姿势呈现。在有一些浮雕上,草木(greenery)或者是树木被放置在附近,有时候是位在公牛的两边,而且在其它时候,像是位在奈达(Nida,德国)作为在浮雕周围的花环。如同在上潘诺尼亚(Pannonia Superior)境内的西斯西亚(Siscia,即今日克罗地亚〔Croatia〕的锡萨克〔Sisak〕),类似的花圈是由麦穗组成的(CIMRM 1475号)。
黄道带十二个星座的象征(巨蟹座、狮子座、室女座、天秤座、天蝎座、人马座、摩羯座、宝瓶座、双鱼座、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以及对于七大“主星”(其在希腊罗马思想中包括了太阳和月亮)的引喻在屠牛像的浮雕与壁画中是常见的。这屠牛像浮雕(但不是雕像)几乎总是包括索尔与卢娜的半身像, 也就是说,这两尊神明分别是太阳神与月亮女神,祂们俩分别出现在场景的左上角和右上角。更为报复不凡的膜拜形象包括了太阳神索尔由马所驱策的四马双轮战车(quadriga)安装在左边朝着上方,而月亮女神卢娜由牛所驱策的二马双轮战车(biga)则安装在右边朝着向方。[23]在这些形象当中,在索尔的战车前面是赤裸的年轻神祇福斯弗鲁斯(启明星,Phosphorus/Eosphorus),祂跑步前进连同火炬向上举著。在卢娜的战车前面则是赫斯珀勒斯(长庚星,Hesperus),连同将火炬朝下拿着。这两位神灵是暗示著考泰斯与考托佩斯。[23]
卢娜-月亮、索尔-太阳以及其他五名行星守护之神(萨图恩-土星、马尔斯-火星、墨丘利-水星、朱庇特-木星、维纳斯-金星)有时候也被描绘成密特拉斯展开的斗篷中之星宿,亦或者星宿是散落在背景中。这七大主星的守护神也相当普遍地以七个祭坛的描绘来表示著(例如:CIMRM 40号、1275号、1818号、2245号),或者是以不太常见的神、人同形同性论的形式来表现,如半身像或全身像。有几个更详细的浮雕甚至似乎有按照他们平日(week-day)献辞的的顺序(从右到左依序为:星期一/一周里的第2天:卢娜、星期二:马尔斯、星期三:墨丘利、星期四:朱庇特、星期五:维纳斯、星期六/一周里的第7天:萨图恩、星期天/一周里的第1天:索尔)安置著主星的守护神,但没有标准的顺序是可辨别的。[24]
正如由卡尔·伯恩哈德·史塔克(Karl Bernhard Stark)于1879年首次确认的,但是直到1970年代在库蒙式传递脚本的撤除之前,尚未有人去考察,除了密特拉斯这尊神祇本身之外屠牛像场景的所有其他元素也具有明显的星体关连性。金牛座(公牛)与天蝎座(蝎子)的星座/星群[n 1]是位在黄道带的相对点上,并且祂们之间坐落在一条天空的窄带(narrow band)其中犬科动物(大犬座〔Canis Major〕/小犬座〔Canis Minor〕或者是豺狼座〔Lupus〕)、蛇(长蛇座〔Hydra〕, 但不是巨蛇座〔Serpens〕或天龙座〔Draco〕)、双胞胎神灵(双子座)、渡鸦(乌鸦座〔Corvus〕)、杯子(巨爵座〔Crater〕)、狮子(狮子座)的星座,还有‘小麦穗’(角宿一〔Spica〕,室女座α)的星宿出现在西元一世纪晚期的夏天。[25]同时,正如波菲利(Porphyry)对这秘密宗教状况的描述,“月亮也被称为公牛并且金牛座是祂的‘擢升’(the Moon is also known as a bull and Taurus is its 'exaltation')”(《在宁芙的洞穴》第十八章〔De antro 18〕)。[26]
随着库蒙的开始,他所主张星体的象征(以及在这秘密宗教中的所有其他希腊罗马元素)仅仅是很晚的、表面上和外来的添加而已,[27]“大多数研究密特拉密教的学者(most Mithraic scholars)”[28]已经把屠牛像与星座元素之间的对应关系作为巧合或微不足道的立场看待着。但是这些关连的偶然性乃一项偶发的意外巧合是“极不可能的(improbable in the extreme)”。[28]这关连的偶然性是有意安排的,但是无条理地和无体系地附加的,也是“统计学上可以忽略的(statistically negligible)”。[29]与此同时,这屠牛像场景的元素都属于这场景的设计者所要讲述的(神话)故事,而且公牛的存在根本上是因为其展现出密特拉斯屠戮了牠(的秘密宗教隐喻),主要不是因为公牛是金牛座以及/或者月亮。[30]
偶尔,可以在膜拜浮雕的角落中发现到两尊或者四尊风神的的半身像。[24]其他守护神祇的神像(朱诺-赫拉、俄刻阿诺斯-、海克力斯、伏尔坎,等等…)也有时候会出现。[24]
由李连杰(功夫巨星)、张敏、邱淑贞、吴镇宇、黎姿、吴耀汉、洪金宝、邹兆龙等多位著名影星所领衔主演,并且是改编自金庸武侠小说作品于1993年上映的香港电影——《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在剧情理有一段情节是在一个刻有波斯文乾坤大挪移心法以及位于前明教教主阳顶天骨骸的洞穴之中,那里即有一个密特拉屠牛像的布景存在着,唯一差异的是屠牛像所朝的方向与本章节所示的屠牛像方向相反,是面向左侧的。[31]
另外值得要说明的是明教是摩尼教的中国本土化,本身绝非武侠小说或影视作品中的魔教,而且摩尼教最原本的教义是本着救赎世人的宗教情怀在,[32]也因为如此而去真正了解明教背后的意涵下,历史上的明教与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情况迥然不同,如果没有实际的考察,切勿让通俗小说家的作品给误导。
解译
除此之外,公牛的杀戮是一种古罗马时代宗教献祭的仪式[a]——从浮雕之中公牛背部装饰著盖在动物背部的(dorsuale)缎带或者是毯子可以识别的出来——屠牛像的功能和宗旨目的是不确定的。由于这屠牛场景被辅之以膜拜仪式膳食的场景(有时甚至表现在同一座宗教遗迹的两侧),屠牛像的意义可能是屠牛是一种救赎的行径;也就是说,在克劳斯的研究中是这么论述:“〔屠〕宰与宴席是共同影响着信徒的救赎。([s]laughter and feast together effect the salvation of the faithful.)”。[33][b]请注意,学术研究的论述未必是正确的,密特拉教特有的屠牛像本身是属于密特拉斯神话的展现方式,屠牛像中有许多难以了解的隐喻在,因此若非密特拉教入教者以及入教后受该教秘法家的解说下,外人实难以了解个中真义,现代学术的假设论述更不能作为依据。还有,杀生祭神之非在《印光法师文钞·增广·昭文古会杀生致祭辩讹(即安徽黟县祭昭明太子之会)》中有开示:“…不知天地以好生为德,神为天地主宰诸事,岂其心与天地相反,而为己一享其祭,令无数生命,同受刀砧之苦。是尚得谓之为聪明正直,赏善罚恶之正神乎?其原由于贪馋之愚夫,特借祭神之名,大杀特杀,以期悦己口腹。遂相习成风,而不知其为造大恶业。谓为祭神,神其食之乎?…况既名为神,必秉聪明正直之德。当以作善作恶,为降福降殃之准。岂杀生祭我,即作恶者亦降福。不杀生祭我,即作善者亦降祸乎?若是则其神之心行,与市井无赖小人无异,何以称其为聪明正直之神乎?既为聪明正直之神,决不为此妖魔鬼怪,不依道德仁义之事。况深入佛法,彻悟自性,受佛大戒,毕世蔬食之昭明太子乎?…”。[34]
在库蒙式(Cumontian)假设的密特拉秘仪是“拜火教的罗马形式(Roman form of Mazdaism)”的框架内,这(现在已经过时了)传统观点认为屠牛像是意味着琐罗亚斯德教对屠戮一头原始牳牛的宇宙论神话。被讲述在《创世纪》(Bundahishn,音译为班达希申)中的神话故事,这是一部西元九世纪的琐罗亚斯德教经书。
在神话故之中,这邪灵阿里曼(Ahriman)诛戮了(不是密特拉斯)原始的生物盖维福迭达(Gavaevodata),这个盖维福迭达被表现为一头牳牛(bovine)。进入这个故事,库蒙插入了在阿维斯陀祆教经典的(Avestan)密特拉(Mithra)指挥着太阳的勉强字句,[35]推测这一点应该曾经有存在过这故事,故事中密特拉扮演着经文里所赋予阿里曼的角色。这个伊朗密特拉的库蒙式描述早已被抛弃了,因为“不仅伊朗的经文中没有支持(not merely unsupported by Iranian texts)”相反的是——在伊朗经典中所赋予密特拉乃是作为一尊家畜牲畜的守护神的角色,而且祂旧有的称号是“牧场的保护神(protector of pastures)”——是“实际上与已知的伊朗神学有严重冲突(actually in serious conflict with known Iranian theology)”存在着。[36]简单地说:与罗马密特拉斯不同,伊朗的密特拉不会做任何公牛的诛戮。
近来,一只鸟与一头公牛的圣像浮雕, 这圣像是被发现在伊朗境内的,已经被伊朗的学者对屠牛像来进行了比较。[37]
随着1970年代库蒙式传递脚本被撤除之后而来,库蒙将这秘密宗教的天文学/占星术层面浅薄化作为了“旨在吸引新入教者的知识转移(intellectual diversions designed to amuse the neophytes)”,[38]已经迁就了一般所认可的天文学/占星术层面是这支信仰基本前提的一部分。这种认识并不新颖;“〔自〕从克理索的时期以来(约公元178年),《真实逻各斯》的作者,人们已经知道〔通过奥利振的《反驳克理索》〕这部著作密特拉秘仪是在恒星与行星之间建立联系的。([s]ince the time of Celsus (around 178), author of Alēthēs Logos, it has been known [via Origen's Contra Celsum] that the Mithraic mysteries relate to fixed stars and planets.)”[39]在库蒙式理论之后的时期,这项认可被斯坦利·因斯勒尔(Stanley Insler)给首次的复兴了(第二次代表大会,1975年),他指出这就希腊罗马对天文现象的理解观点来讲屠牛像能够被独自地解释。[40]同样地,理查德 L. 戈登博士(Dr. Richard L. Gordon,1976年)警告不要忽视这支信仰天文象征的重要性。[41]由罗杰·贝克博士(Dr. Roger Beck)所撰写的四篇同期文章(1976年~1977年)强调了天文学/占星术在古希腊罗马宗教思想背景下的作用。[42][43][44][45]贝克认为讽刺的是这库蒙,“他自己是古代占星术中最杰出的学者之一,[n 2]应该没觉察到这个含义。〔库蒙的〕对“该传统伊朗民族”的专注让他思路狭隘。(who was himself one of the most eminent scholars of ancient astrology, should have been unaware of this implication. [Cumont's] preoccupation with "les traditiones iraniennes" had blinkered him.)”。[46]
因此,自1970年代以来,在这个场景中的黄道带象征引发了很多推测那就是这个膜拜的浮雕代表着某种“星图(star-map)”的密码,这个密码构成了密特拉斯身份的谜题。贝克(2006年)总结学者他们的推测如下:
- 亚历山德罗·包萨尼(Alessandro Bausani)〔1979年〕:屠牛密特拉斯为狮子座;
- 迈克尔·施派德尔(Michael Speidel)〔1980年〕:…为猎户座(太阳神阿波罗的英雄欧里昂);
- 卡尔-古斯塔夫·桑德林(Karl-Gustav Sandelin)〔1988年〕:…为御夫座;
- 大卫·乌兰西(David Ulansey)〔1989年〕:…为玻耳修斯;
- 约翰·大卫·诺斯(John David North)〔1990年〕:…为参宿四;
- 罗杰·贝克〔1994年〕:…为太阳进入狮子座;
- 玛丽亚·魏斯(Maria Weiss)〔1994年,1998年〕:…为夜空。
此外,斯坦利·因斯勒尔〔1978年〕以及布鲁诺·雅各布斯(Bruno Jacobs)〔1999年〕把整个屠牛场景与金牛座的偕日设定等同在一起。在2006年时,罗杰·贝克发现所有这些(研究)方法“缺乏说服力(lacked persuasiveness)”因为他们是“在正确的国家背景之中没有事实的根据(ungrounded in proper contextual soil.)”。[47]在这个议题上并没有达成共识。
历史遗产
这屠牛像的形象被雷蒙德·巴泰勒米(Raymond Barthélemy)为了罗马大奖(Prix de Rome)而改编成了俄瑞斯忒斯之疯狂(The Madness of Orestes)的雕塑作品(1860年);获奖的石膏模型保留在法国国立高等美术学院(É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Beaux-Arts)的珍藏中,该作品被列入于2004年《上帝与凡人》(Dieux et Mortels)的巡回展览中。
注释
相关条目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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