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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垣(满语:ᡯᠠᡳ
ᠶᡡᠸᠠᠨ,穆麟德转写:Dzai Yūwan,1816年10月16日—1861年11月8日,嘉庆二十一年八月廿六日卯时—咸丰十一年十月初六日)[1],正蓝旗满洲人,左翼近支宗室正蓝旗第二族载字辈,怡亲王奕勋次子,第六任怡亲王,官至领侍卫内大臣、都统、御前大臣、宗人府宗令、顾命八大臣,辛酉政变以罪赐死。
怡亲王载垣 |
郑亲王端华 |
户部尚书肃顺 |
额驸景寿 |
兵部尚书穆荫 |
吏部左侍郎匡源 |
礼部右侍郎杜翰 |
太仆寺少卿焦祐瀛 |
宗室载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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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大臣领侍卫内大臣镶红旗满洲都统圆明园八旗内务府三旗护军营掌印总统大臣管理尚虞备用处事务大臣宗人府宗令上书房总谙达顾命大臣 | |||||||||||||||||||||||
国家 | 中国 | ||||||||||||||||||||||
时代 | 清 | ||||||||||||||||||||||
主君 | 道光帝;咸丰帝 | ||||||||||||||||||||||
姓 | 爱新觉罗 | ||||||||||||||||||||||
名 | 载垣 | ||||||||||||||||||||||
封爵 | 和硕怡亲王 | ||||||||||||||||||||||
旗籍 | 正蓝旗满洲 | ||||||||||||||||||||||
籍贯 | 左翼近支宗室正蓝旗第二族 | ||||||||||||||||||||||
出生 | 嘉庆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六日 1816年10月16日 | ||||||||||||||||||||||
逝世 | 咸丰十一年十月初六日 1861年11月8日 (45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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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 | |||||||||||||||||||||||
宗室幼丁 | |||||||||||||||||||||||
经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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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元年(1821年)因其长兄载坊薨逝无嗣,二月二十日,道光帝上谕以载垣袭封和硕怡亲王。[2]
十三年(1833年)三月初四日,道光帝赴先农坛行耕耤礼,命载垣、郑亲王乌尔恭阿、庄亲王奕𧷨推犁五次。[3]
十六年(1836年)三月初四日,道光帝赴先农坛行耕耤礼,命载垣、礼亲王全龄、睿亲王仁寿推犁五次。[4]八月十三日,奉派前往月坛行礼。[5]
十八年(1838年)三月十五日,道光帝赴先农坛行耕耤礼,命载垣、礼亲王全龄、顺承郡王春山推犁五次。[6]闰四月,管理镶蓝旗觉罗学事务。[1]
二十年(1840年)正月十八日,授镶蓝旗蒙古都统。[1][7]三月初九日,奉派祭祀先农神。[8]四月初一日,道光帝命仁寿为正使、载垣为副使,奉玉册赴景山观德殿册谥孝全皇后;二十八日,奉派赴密云县白龙潭祈雨。[9]
二十一年(1841年)正月十五日,署理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10]二月初八日,道光帝谒西陵,派载垣及赛音诺颜亲王车登巴咱尔充后扈大臣。[11]三月初四日,命在御前大臣行走,次日赏戴三眼花翎。[12]八月初二日,再次署理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13]九月十一日,命在御前大臣上学习行走。[14]同月,授銮仪卫掌卫事大臣。十月初八日,署理正黄旗满洲都统。[15]十一月二十五日(1842年1月6日),授镶黄旗领侍卫内大臣。[16][1][17]
二十二年(1842年)正月初一日,复授御前大臣。[18]五月初九日,派充阅兵大臣。[19]八月二十四日,载垣奏请补造銮仪卫遗失金提炉、金香盒、金瓶盖各一个,道光帝认为銮仪卫收藏不慎重、未察觉,导致被窃许久,事发后又不能查缉盗贼,补造所需八成黄金一百三十两由载垣赔缴。[20]九月十五日,调补正蓝旗汉军都统。[1][21]
二十三年(1843年)正月,因执镫三等侍卫那玛善行走错误,载垣未即时阻止,遭传旨申饬。[22]二月,奏报试放造办处铸造子母炮,其中第三号炮便捷准确,上谕颁给火器营运用。[23]
二十四年(1844年)三月初六日,署理镶蓝旗汉军都统。[24]九月,因正蓝旗汉军印房失火,载垣与值宿章京勋旧佐领李忠善、值日章京世管佐领灵保、印务参领福保、郭绶分别遭到交兵部议处。[25]
二十五年(1845年)二月二十二日,调补镶红旗满洲都统。[26][1]四月,奏参值班时任意鞭打乾清门侍卫二等侍卫佛隆阿的三等侍卫穆克登保。[27]
二十六年(1846年)三月十五日,获赏穿黄马褂。[28]五月十三日,署理镶黄旗汉军都统。[29]闰五月十七日,授正黄旗领侍卫内大臣。[30][1]
二十八年(1848年)三月,因秋澜行宫起行的御路被大车辗压,奏参管理路况的副都统关福、维禄。[31]十一月,奉旨管理太庙祫祭及近支宗室婚嫁等事务。[1]
三十年(1850年)正月十四日,道光帝病重,载垣与宗人府宗令载铨、御前大臣端华、僧格林沁、军机大臣穆彰阿、赛尚阿、何汝霖、陈孚恩、季芝昌、总管内务府大臣文庆受顾命,宣读立皇太子朱谕,午时道光帝驾崩于圆明园,咸丰帝即位。[32]二月,因道光帝遗命罢撤郊祀配位之问题,交给王大臣会同九卿翰詹科道会议、考查古礼,咸丰帝并召见询问大臣,载垣、仁寿、载铨、端华、僧格林沁与陈孚恩激烈争辩,举措失态,载垣等人自请从严议处,咸丰帝认为载垣等仁举措出于忠诚,仅罚俸六个月。[33]二月二十四日,署理镶蓝旗满洲都统;二十五日,兼署理宗人府左宗正。[34]三月二十一日,奉派前往孝德显皇后殡宫行百日祭礼。[35]六月,载垣奏报銮仪卫驯象所象只不足,上谕寄交云贵总督程矞采采购象只解送京师;同月奉派按月轮班守护慕陵。[36]七月,兼充圆明园八旗内务府三旗护军营掌印总统大臣、虎枪营总统大臣。[1][17][37]九月,奉派恭理丧仪。[38]
咸丰元年(1851年)三月十一日,署理正黄旗满洲都统;二十二日,授十五善射处管理大臣。[39]十月,兼充虎枪营总统大臣。[1]
二年(1852年)二月,咸丰帝奉皇贵太妃往谒西陵,载增奏报沿途后方随从人员都行走在御道上,参奏相关侍卫、章京。[40]三月,派赴昭显庙拈香。[41]六月十四日,因大考翰詹时,监试大臣端华违例为学士保清修补试卷,载垣等御前大臣未阻止,遭到交宗人府议处。[42]十二月初五日,载垣奏报两淮盐运使自道光七年至咸丰二年共拖欠圆明园八旗内务府三旗护军营官兵生息银十六万二千两,请两江总督督饬迅速解交。[43]
三年(1853年)四月初二日,署理正黄旗满洲都统;[44]二十六日,再次兼署正黄旗满洲都统。[45]六月,管理镶红旗新旧营房事务大臣。九月初十日,兼充管理尚虞备用处事务大臣。[46]十一月,奏报会审广东已革候选知州冯玉衡堂弟冯仲儒冒名为匪案情。[47]十二月初五日,奏报丰益仓放出的甲米已发霉不堪食用,且有苛扣耽延发放的弊端。[48][1]
四年(1854年)四月二十日,奉派赴昭显庙拈香祈雨;二十一日,带领侍卫十人前往祭奠已故大学士潘世恩;二十七日,再赴昭显庙拈香。[49]五月初十日,奉派赴黑龙潭拈香。[50]九月十七日,授上书房总谙达。[51]十月,奏报调查镶白旗蒙古都统柏葰、副都统爱仁、乌尔棍泰拣选族袭佐领错误、任意拟定一案,柏葰等堂官遭议处,又因柏葰于调查时向载垣负气辩论,另交都察院议处。[52]十一月初一日,奏参多尔济帕拉玛旷职未到班,多尔济帕拉玛被革去上书房蒙古谙达及蒙古奏事侍卫;[53]二十五日,兼署镶黄旗汉军都统。[54]十二月十三日,因失察旗人马甲富升擅自混入军机处旁的内右门,与众多值班大臣、侍卫一并遭交兵部议处,随后处分革职留任、罚俸一年。[55]十二月,奏报催促直隶补交历年积欠銮仪卫租库银二十一万四千两。[56][1][17]
五年(1855年)三月,兼充管理武备院事务大臣。五月,奉派赴清漪园龙神庙拈香。[57]七月二十一日,授宗人府宗令。[58][1][17][37]
六年(1856年)二月,署火器营总统大臣。[59]三月初六日,署理正红旗汉军都统。[60]十月,兼充玉牒馆总裁。[1]十二月十四日,奉派赴先农坛地祇坛祈雪;又奉旨查办赏给昭乌达盟、卓索图盟兵丁银两发放迟延及私搭钞票情节。[61]
七年(1857年)正月,因京师米价昂贵,给事中宗稷辰奏请招商买米并捐米平粜,载垣与其他御前大臣、军机大臣、户部会议后奏请于米面价低的宝坻县、武清县、奉天府公告招商贩运;又会议御史保恒、吴惠元所奏京师发行铜铁大钱而直隶省未能疏通以致壅滞、应筹划变通一案,载垣奏请飭令顺天府、直隶各地钱粮即自本年上忙起以实银四成、宝钞三成;当十铜铁大钱三成搭交,长芦盐课则按三成搭收。[62]五月,载垣等奏请大钱搭收钱粮应先由直隶酌定章程再由户部核准,才能使中央、地方相符,并于各府设立钞局,以便钞票与大钱互相兑换,再以大钱分发各行店按二比八的比例搭配行使。[63]闰五月,载垣议覆认可直隶总督谭廷襄提出的推行大钱钞票章程:“一、准州县分设票局;一、持票取钱,先尽饷票给发,余仍照旧掣字办理;一、票价随银长落;一、加卯鼓铸,以资搭放”。[64]
八年(1858年)二月,会同军机大臣、刑部议覆陕西官钱铺局委员舞弊一案。[65]三月初六日,署理镶白旗汉军都统。[66]四月,英法联军之役爆发,咸丰帝以桂良、花沙纳前往议和,同时以僧格林沁统兵驻守八里桥防备不测,派载垣及绵愉、端华、穆荫、杜翰为巡防大臣,办理北京城内各旗营巡防事宜;[67]同月,署理善扑营总统大臣。五月初五日,耆英因与英国议和失败、追论以往办理洋务不善而遭到赐死,载垣与端华因曾保奏耆英,一同遭罢免领侍卫内大臣、交宗人府议处。[68]六月,与绵愉、端华会同刑部审讯第一次大沽口之战战败将领副都统富勒敦泰、提督张殿元、总兵达年、副将德魁及退兵避战的直隶总督谭廷襄。[69]七月,与端华、彭蕴章、柏葰、瑞麟、全庆、基溥奉派办理东陵平安峪陵区工程。[70]八月,兼充崇文门监督。十月初七日,御史孟传金举发中式举人平龄的朱卷、墨卷不相符,舆论沸腾,请另外举行覆试,上谕命载垣、端华、全庆、陈孚恩传讯考官、认真查办,戊午科顺天乡试科场案爆发;初八日,署理正红旗汉军都统;[71]二十九日,上谕褒奖载垣与僧格林沁“内外宣勤、勋劳懋著”,赐紫禁城内乘坐二人椅轿。[72]十二月,载垣奏报于审讯中式举人平龄时得知前任刑部右侍郎李清凤之子工部郎中李旦华曾经私下递送条子给副考官左副都御史程庭桂。[73][1][17][37]
九年(1859年)二月,署管理御鸟枪处事务大臣。二月十三日,载垣等人奏报审结戊午科场案涉案人员、分别定拟,将柏葰拟为斩立决,于是咸丰帝御中南海勤政殿召见大臣,谕旨依拟将柏葰即行处斩,派肃顺、赵光赴菜市口监视行刑,并将已革编修浦安、举人罗鸿绎、主事李鹤龄均照例斩立决,尚书朱凤标革职,编修邹石麟、平龄革职永不叙用,其余涉案举人、考官由礼部依例议处。[74]载垣、端华、肃顺实际主导科场案罪刑定拟,相互勾结,排除异己,为咸丰帝倚重,权势日渐扩张。三月初一日,受命赴天津视察海防事宜,同月并复核福州将军东纯奏审官钱局伙买空卖空一案,复核支持胜保提议推广捐纳事例:候补班及军务省分人员准于邻近军务省分通融捐升、改捐,军营带队差委人员准捐免赴部投供各条;同月二度派赴宣仁庙、凝和庙拈香祈雨。[75]四月,奏报两江、山东、河南积欠圆明园八旗内务府三旗护军营生息银已达三十二万两,请饬催缴。[76]五月初四日,署理镶白旗满洲都统;同月,奉派偕同彭蕴章查办户部郎中铁钱局监督杨宝臣讦控户部堂官一案,载垣覆奏铁钱自前一年起由于散放较多而流通壅滞,非因户部裁减铸造所致,至于户部奏稿是各堂官均画押,因堂官绵愉、肃顺未肯具奏其杨宝臣起拟的奏稿,杨仍坚持己见、向都察院讦控,但所控情节毫无确据,于是杨遭到议处。[77][1][17][37]七月,复审戊午科场案部分涉案人员,工部候补郎中程炳采于父亲入闱后公然接收关节条子、交家人胡升转递场内,即构成“交通嘱托关节”情罪重大,拟斩立决;程庭桂担任考官,对于儿子转递关说并不举发,有心蒙蔽,虽所收条子有关考生未中式,但交通嘱托已成立有据,同拟斩立决,但咸丰帝认不宜父子同时处斩,程庭桂加恩免死发往军台效力赎罪,其他免死之涉案考生、考官发往新疆效力赎罪;载垣、端华、全庆、陈孚恩也因未能查出冒名考生遭交宗人府议处。[78]八月,载垣、端华、全庆、陈孚恩因科场案审结迟延,遭吏部议处罚俸一年。[79]十月,左都御史绵森等朝审复核张汰聪谋杀胞弟张汰训、吕凤仪谋杀伊妻张氏二案承办错误,咸丰帝命载垣与绵愉会同都察院再次复核。[80]十二月,奏报会审户部宝钞核对处官吏易换空钞一案查出案情,并同绵愉、吏部会议具奏定拟刑部秋审失出失入处分章程。[81]
十年(1860年)正月,因本年咸丰帝三旬万寿节,赏载垣、僧格林沁穿杏黄色端罩及貂褂,并于长春宫赐宴载垣、绵愉、端华、僧格林沁、彭蕴章、穆荫、匡源、杜翰、文祥。[82]二月,载垣与刑部审讯查出户部官票所掌关防员外郎景雯收受笔帖式常禄与书吏贿赂、用短号钞换出长号钞、收受谢礼,常禄又听从员外郎色卿额向换钞商民勒索使费等案情,并奉旨查抄各官吏家产。[83]三月初六日,署理正红旗汉军都统;奏请将在圆明园值班违例早退未完成交接之贝子绵勋议处。[84]闰三月初三日,奏报英军在广东募湖勇三千人,在该地操演,打算于山东海口一带空旷地点登陆抄袭;初五日,具奏覆议贝子绵勋案,绵勋遭革去宗人府左宗人、右翼前锋统领、正黄旗满洲副都统。[85]五月初九日,载垣会同周祖培拟定河南团练章程十条进呈御览,上谕以顺天府府丞毛昶熙加左副都御史衔作为督办河南团练大臣驰驿前往河南,并以河南盐运使衔南汝光道郑元善帮办团练,按照章程条款办理。[86][1][17][37]
六月,因应黄河自咸丰五年六月改道,御史薛书堂、福宽、侍郎宋晋分别奏请裁撤江南河道总督及属员、改设漕运总督、改易操防营伍、简选官员驻守宿迁等改制事项,咸丰帝发交御前大臣、军机大臣、吏部、兵部会议,六月十八日,载垣等议定:江南河道总督统辖三道二十厅文武官员数百员、操防兵及修防兵各数千人,自黄河改道后,旧黄河一带已无应办工程,官兵成为冗员,且浪费兵饷,江南河道总督、淮扬道、淮海道应即裁撤,淮徐道改为淮徐扬海兵备道,仍驻徐州,其下辖二十厅一并裁撤,改设徐州府同知一员兼管原运河厅及中河厅事务、淮安府同知一员兼管原高堰厅及山旴厅事务,并由淮安府督捕通判兼管原里河厅事务、扬州府清军总捕同知兼管原扬河厅及江运厅事务,而各河段泛滥土地改归各州县官管辖,其余管河州同五缺、州判三缺、县丞十九缺、主簿二十一缺、巡检十六缺均一并裁撤,清江浦增设淮扬镇总兵驻札,原设河标副将、游击等官兵部分裁撤、部分改制,江北总兵及道员以下改归漕运总督节制。[87]
七月,英法联军攻占天津,载垣受命与兵部尚书穆荫以钦差大臣赴通州张家湾接替大学士桂良与英法议和,二十三日,咸丰帝手谕予载垣,告知六条策略。[88]二十五日,咸丰帝以议和不善,撤桂良、恒福钦差大臣,命将钦差关防移交载垣。[89]二十八日,载垣奏报给予英法两国照会、邀约在河西务商讨事宜,二十九日,僧格林沁奏报英方并不回应仍继续进军,载垣不能遏止、已返回通州,咸丰帝即决心开战,命载垣返京。[90]八月初一日,载垣奏报到达天津会晤巴夏礼时,巴夏礼言辞温驯,且提出与桂良已于天津议定续增条约八条;咸丰帝认为天津通商一事有疑虑,宜先给照会准许英国公使额尔金随身带英兵一千人至通州签约,后再进京换约,而其他英军只准驻扎张家湾以南五里外;初二日,载垣、穆荫奏报额尔金已经于和约签字,咸丰帝谕令桂良与英法两国商议带兵进城各限四百名、现银二百万两于二个月内在天津付清。[91]随后僧格林沁诱捕英方巴夏礼、罗亨利等三十九人并杀害其中二十一人。八月初四日,载垣奏报额尔金即变更要求在京驻军、入京亲向皇帝当面递交国书、僧格林沁属下清军退出通州张家湾,载垣等人不予准许,额尔金则停留于天津,议和作废,英法再次逼近通州,声称带兵入北京面见皇帝,并劫持了天津府知府石赞清;[92]同日发生张家湾战役。初七日,咸丰帝以和议失败,罢黜载垣、穆荫钦差大臣,改授恭亲王奕䜣为钦差便宜行事全权大臣督办议和;[93]同日发生八里桥之战。随后英法联军攻入北京,载垣随扈咸丰帝逃往热河,奕䜣完成和议确定后,咸丰帝犹豫是否回京,载垣即随咸丰帝继续留驻热河。[17][37]十二月初二日(1861年1月12日),载垣因疏于防止圆明园被焚掠,遭交部议处。[94]
十一年(1861年)七月十六日,咸丰帝病危,召御前大臣载垣、端华、景寿、肃顺、军机大臣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缮写朱谕,立皇长子载淳为皇太子;十七日,咸丰帝驾崩于避暑山庄,载淳即位,载垣与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受遗诏辅政,称“赞襄政务王大臣”,并为恭理丧仪王大臣,奉梓宫回京;二十日,谕令载垣等大臣穿孝百日。此时载垣等人专擅朝政,挟制慈安太后、慈禧太后,恭亲王奕䜣忧虑有变故,奏请前往行在遭拒绝。
八月初六日,御史董元醇奏〈敬陈管见〉一折,请两宫太后垂帘听政,并请简选亲王议政、选择大臣为幼帝师傅;八月十一日,两宫太后召见,载垣、肃顺等人坚决反对,并拟旨斥责董元醇,但两宫将该谕旨留中不发,载垣便于次日威迫两宫盖印发出谕旨,激怒了两宫太后。八月十八日,载垣奏请同治帝与两宫太后先启跸回京。九月初四日,载垣、端华、肃顺面奏差使事务过重,请酌量改派,上谕即免去载垣銮仪卫掌卫事大臣、尚虞备用处管理大臣二职。不久后醇亲王奕𫍽前往行在,两宫召见后由奕𫍽缮写谕旨,辛酉政变开始。九月三十日,明发谕旨列举载垣等人罪状:“上年海疆不靖,京师戒严,总由在事之王大臣等筹画乖方所致。载垣等复不能尽心和议,徒以诱获英国使臣以塞己责,以致失信于各国;淀园被扰,我皇考巡幸热河,实圣心万不得已之苦衷也。嗣经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等,将各国应办事宜妥为经理,都城内外安谧如常,皇考屡召王大臣议回銮之旨,而载垣、端华、肃顺朋比为奸,总以外国情形反复,力排众论。皇考宵旰焦劳,更兼口外严寒,以致圣体违和,竟于本年七月十七日龙驭上宾,朕抢地呼天,五内如焚。追思载垣等从前蒙蔽之罪,非朕一人痛恨,实天下臣民所痛恨者也。朕御极之初,即欲重治其罪,惟思伊等系顾命之臣,故暂行宽免,以观后效。孰意八月十一日,朕召见载垣等八人,因御史董元醇敬陈管见一折内称:请皇太后暂时权理朝政,俟数年后,朕能亲裁庶务,再行归政;又请于亲王中简派一二人,令其辅弼;又请在大臣中简派一二人充朕师傅之任。以上三端,深合朕意,虽我朝向无皇太后垂帘之仪,朕受皇考大行皇帝付托之重,惟以国计民生为念,岂能拘守常例?此所谓事贵从权,特面谕载垣等著照所请传旨。该王大臣奏对时,哓哓置辩,已无人臣之礼。拟旨时又阳奉阴违,擅自改写作为朕旨颁行,是诚何心?且载垣等以不敢专擅为词,此非专擅之实迹乎?总因朕冲龄,皇太后不能深悉国事,任伊等欺蒙,能尽欺天下乎?此皆伊等辜负皇考深恩,朕若再事姑容,何以仰对在天之灵?又何以服天下公论?载垣、端华、肃顺着即解任,景寿、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著退出军机处,派恭亲王会同大学士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将伊等应得之咎,分别轻重,按律秉公具奏。”同一天又谕:“前因载垣、端华、肃顺等三人种种跋扈不臣,朕于热河行宫,命醇郡王奕𫍽缮就谕旨将载垣等三人解任。兹于本日特旨召见恭亲王,带同大学士桂良、周祖培、军机大臣户部左侍郎文祥。乃载垣等肆言不应召见外臣,擅行拦阻,其肆无忌惮,何所底止?前旨仅予解任,实不足以蔽辜,著恭亲王奕䜣、桂良、周祖培、文祥即行传旨,将载垣、端华、肃顺革去爵职拏问,交宗人府会同大学士九卿翰詹科道严行议罪。”载垣即被捕下宗人府狱。[1][37][95]
十月初六日(11月8日),廷议拟应按大逆律凌迟处死,两宫太后召见诸臣询问有无可宽恕之处,诸臣坚称载垣、端华、肃顺“跋扈不臣,均属罪大恶极,于国法无可宽宥”,上谕为顾及国体,加恩赐自尽,由肃亲王华丰、刑部尚书绵森传旨且监视自尽。次日,上谕将载垣伏法之事传达告戒各宗室人员与内外臣工,并将平时攀附载垣的吏部尚书陈孚恩、侍郎黄宗汉、刘崐、成琦、太仆寺少卿德克津太、候补京堂富绩革职。[96][97]十月初十日,少詹事许彭寿、御史林寿图奏请清理刑狱,上谕为户部五宇钞票案翻案,定调为载垣为了立威而罗织罪状、牵连数百人,有监禁达两三年者,众多无辜官员商民,交刑部迅速查明、审结、释放。[98]十一月初三日,刑部覆奏声称五宇钞票案为载垣一人主导,案内人证都由宗人府密札查传,羁押于宗人府空屋,载垣独自审问,不让刑部官员处理,现将若干商民审明平反;[99]十九日,御史锺佩贤、给事中孙楫奏请将载垣矫造的谕旨销除,上谕同意销除、不记入《实录》,但由内阁、刑部、军机处随同本案档册抄录存查,以保存罪证。[100]十二月初十日,御史任兆坚奏言戊午科场案中柏葰被处死刑是“情罪未明”,请旨昭雪,上谕交礼部、刑部重新调查原案具奏;[101]十九日,上谕认为载垣罪大恶极,但顾念以往济尔哈朗、允祥的功绩,仅将端华、载垣遗留的亲王爵位降为不入八分辅国公,并命不得以端华、载垣子孙及亲兄弟子侄承袭。[102]
同治元年(1862年)正月二十四日,礼部、刑部覆奏查核戊午科场案,认为柏葰听受嘱托而取中试卷属实,上谕认为律例并无“仅听嘱托”明文,承审的载垣擅自比照“交通嘱托贿买关节”之例拟定斩立决,但其犯罪情节不到如此严重,只因载垣与柏葰有私仇,想借机夺权,且载垣知道咸丰帝痛恨科场舞弊,导致柏葰被处死,但柏葰并非无罪,不应给予平反昭雪,于是将柏葰之子锺濂引见授官以示宽仁。[103]二月,以庄亲王允禄四世孙载泰袭封不入八分辅国公世袭罔替,收缴怡亲王府敕书。[104][37]
三年(1864年),清军收复江宁府,七月二十五日,加恩赏还郑亲王、怡亲王爵位,恢复一切红白蓝甲数及佐领人,命载泰引见候旨承袭。[105]九月,载泰遭革爵,由宁郡王系族弟载敦袭怡亲王爵。[106][37]
载垣排行第二,有一兄五弟,另姊妹三。
载垣育有二子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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